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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搏人生之四

作品名称:岁月如歌      作者:阿圣      发布时间:2018-09-04 21:27:48      字数:4081

  4、火车上的搏斗
  痛苦的回忆使我感到胸口阵阵发痛,我有一种寻求发泄的欲望。忽然,火车停车时引起的晃荡,将我从深深的回忆中惊醒。我的耳边传来嘤嘤的啜泣声。这是一种被压抑而又十分畏惧、悲愤的哭声,这种声音听在耳里,给人一种极度伤心的感觉。是谁如此悲伤,莫非是至亲至爱的暴毙身亡?
  我睁开眼睛循声望去,一幅不堪目睹的丑陋镜头出现在我的眼帘:在我的斜对面,一位形容猥琐的男子正将他的两只手,在一对白白的乳房上抓捏着,男子脸上现出淫荡而又猥亵的沉醉,乳房的主人张着惊恐的眼睛伤心地低声地哭泣着。而在那女子旁边,坐着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农村妇女,正在沉睡着,另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将手深入妇女贴身的衬衣口袋,正准备将里面的钱往外扒。
  我扫视了周围一眼,车厢里连过道都站满了人,可人们却把眼光看着车窗外,对眼前流氓小偷的行为视而不见。我的脑子猛地一热,眼前似乎出现艳姐姐遭受孙大胖侮辱、徐蓉被刘霸天欺凌的情景,我想都没想就大声喝道:“住手!”
  我的一声大喝出乎人们意料之外,所有的眼睛都被我的声音吸引过来,那位年轻扒手的手一颤,立即空手收回,可是猥琐男人的手仍然放在乳房上不肯落下,却歪着头目露凶光地望着我说:“小子,想活命的话,少管闲事。”
  我的火气“腾”的一下升腾起来,我飞起一脚将那个流氓踢倒在地,厉声喝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竟公开耍起了流氓,你还知道羞耻么?”
  就在那个猥琐的男人倒在车厢的一刹那,我的腰上有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着我,我的耳边有一个十分阴沉的声音说道:“老实点,不然我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跟我玩这个,我冷冷一笑,长吸一口气,运气护腰,身子一侧,以极快的速度出手,抓住了顶在我腰上的手,使劲一捏。只听那人“哎哟”惨叫一声,顶在我腰上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车厢上。我将那人往前一推,落入我的视线之下,却是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我化掌为拳,将大汉击倒。
  就在这一瞬间,我出手已将两人打倒。中间过道的人见我与他们打斗起来,纷纷朝两边挤去,刹那间我们车厢的过道竟然空了。
  倒地的络腮大汉看来身手不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并伸手将那位猥琐男子拉起,望着我道:“兄弟,看来有两把刷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里的事你不再插手,我们对你也既往不咎,走时还分你一份红利如何。”
  我“哼”了一声,说:“江湖人行江湖事,本来无可厚非,只是盗亦有道,如果你朝大款下手,我绝不会管,但是你们欺负一个农村妇女,我可决不允许。”
  那位猥琐男子一听,插嘴说道:“好,受教了,这位妇女我们不再动她。”说着指了指那位大乳房的年轻女子,道:“这女人是我的马子,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家事。”
  我心里暗忖:清官难断家务事,如果那女子真是这猥琐男人的姘头,我可真的无权插手。我朝那女子望了一眼,只见那女子用眼睛动了动,虽然动作十分细微,但我已经读懂了她的意思:这女子与这猥琐男人根本就无任何关系。
  我装作十分大度地说:“行,如果这女子是你的马子,我自然无权干涉,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也得注意影响,不能太有伤风化,污染环境了。”
  猥琐男人哈哈一笑道:“好,好,一切听从老兄的指教。”伸手拖着那女子道,“好吧,我们换个地方亲热,免得惹老兄不高兴。”
  那女子用求助的目光望了我一眼。
  我伸手将猥琐男人的手打开,说:“慢着,你听仔细了,我说的是如果这女子是你的马子,我自然无权干涉,可是凭什么能证明她是你的马子呢?”
  猥琐男人愣了一阵,突然醒悟般地指着那女子说:“这容易,你问她不就可以了?”说完朝女子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朝女子问道:“你是和他认识么?”
  女子不作声,只是任凭眼泪双流。
  猥琐男子笑道:“怎么样,老兄这下你可相信了吧?如果她不认识我,她会否认的;她并没有否认,说明我们是一起的。”
  我笑了笑说:“可是她也没有承认呀。如果她真的和你是一起的,为什么不说是呢?”
  猥琐男子眼睛一转,说:“是这样我们之间闹了点小摩擦,至今她心里还有气呢。”说着他朝女子柔声说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一切依你就是。”
  我问:“你和她认识多久了?”
  猥琐男子道:“一两年了。”
  我说:“这好办,既然你们认识两年了,想必对她的情况都一清二楚。”我朝女子问道,“你身上带了身份证没有?”
  女子茫然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对猥琐男子说:“只要你将她的地址姓名说出来,和她的身份证无误,那么就说明你们俩认识;否则的话就说明这女子与你毫无瓜葛。”
  猥琐男子脸色一沉说:“老兄,我是敬重你是条汉子,这才对你再三容忍,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朝天打了个哈哈,说:“怎么样,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告诉你我可是光棍眼里容不得沙子,见不得人在我眼前欺凌弱小。我天生不喝酒,所以你的敬酒我不吃,罚酒也不吃,还是你自己去喝吧。”
  谈话到这个程度,已经无法再谈下去了,就听猥琐男人两眼露出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可是活得不耐烦了,在这条线上,可从来没有人敢在我谭老大面前如此猖狂,今天我可叫你死无全尸!”
  我用眼睛朝后面瞥了一眼,发现后面站着五六名大汉,在虎视眈眈地望着我。我冷冷地一笑,朝猥琐男子说道:“姓谭的小子,不要以为你的人来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告诉你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别说你就这几个乌合之众,就是再增加十来人,也不堪一击。”
  谭老大一声令下:“动手,给我灭了这小子。”就在我与谭老大争执的时候,我旁边和后座的乘客,都纷纷走开,而我坐的座位上,除了那位大乳房的女子没动外,其他人包括那位差点被人将钱扒走的农村妇女在内全都开溜了。
  因此,我的座位前便成为搏斗的场地。我让那女子坐在我的身后,免得在打斗时被谭老大抓走。我运气布满全身,严阵以待。
  听到谭老大的命令,他手下的人跳上座位,挥着短棍朝我击来。自从到工厂后,我再也没有与人打过架,体内的力道似乎已经发酵,在拼命地对外扩张,加之心中积累的怨气也一直在寻找发泄的机会,这下机会来了,我身上的气力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我原本三下五除二,就可将这些乌合之众全部打倒,可我不愿意过早地结束这场搏斗,我想通过这几人的身体,来发泄心中集聚的怒气。
  为了减少腹背受敌的被动局面,我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将身后的打手抓住,往前面扔去。很快后面四名打手全部被我扔在前面的车厢板上,那四人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莫名其妙地倒在了车板上。
  仅仅第一个回合,袭击我的四人就全军覆灭。
  谭老大他们用惊恐的眼睛看着我,问:“小子,你是干什么的?这么好的身手。”
  我存心压压他们的嚣张气焰,笑了笑说:“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当了几年野战军的武术总教练而已。”
  一位愣头青小子怒道:“管你什么狗屁教练不教练,你打了我的人,我就不会放过你。”说着朝我击来一记冲拳。
  我出手捏住了他的拳头,感觉到他的力道雄浑,知道是一位憨厚的傻小子,下手便留了几分情,只将他的身体震开。
  还有两人没有尝过我的苦头,扬起手中短棍准备再对我发起进攻。我觉得在车上久久纠缠没有意思,不如露两手威慑威慑他们。我用脚将络腮胡子掉在地上的匕首挑起,拿在手里盯着谭老大微微地笑了一笑。
  谭老大脸色一变,声音颤抖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我轻松地笑了笑,看了看手上的匕首,这是一把军用匕首,其钢质比较好,我故意挖苦道:“谭老大你的人马稀松,你这破匕首也太差劲。”说着,我暗暗运功,用力一折,匕首竟在我的手中变成两节。我拿着断匕首朝锋口吹了吹气,说,“材质虽然极差,可锋口好像还蛮利,我得试一试,老大你左边的眉毛太淡了,我帮你剃了让它长粗点。”说着我将断匕首掷了过去。
  谭老大脸色苍白,说:“不,不要。”话音未落,扔去的匕首已经飞到了他的脸上,正好将他左眼的眉毛刮落。
  我露出敲山震虎的这一手绝技,可将谭老大这般人吓得大惊失色,他们就如一只只呆头呆脑的木头鸡,傻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声不吭。
  忽然有人说道:“乘警来了。”
  谭老大这才清醒过来,正好火车到站停下。谭老大一挥手,说了声:“下车!”便带着他的手下,灰溜溜地下了车。
  也真奇怪我在车上和谭老大他们折腾了近四十分钟,居然没有一个乘警,甚至是列车员也没来过问,可是等我将那帮人员镇住,令他们逃走后,乘警、列车员、列车长等一下子全部涌了过来。那位乘警来到我们跟前,问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人打架,人呢?”
  我用手往谭老大走去的方向指了指,说:“是的,打架的人刚走,就在前站下了车。”
  于是,乘警们立即往前面走去。
  谭老大他们走开后,我身旁的空座位立即被坐满了。有位乘客愤愤不平地说:“哼,这些乘警,打架的时候他们躲着不敢出来,可架打完了就装模作样地走出来了。”
  另一位乘客十分老道地说:“你们不知道,这班人就是臭名远扬的粤州九虎,专门在这一带作案,据说他们和车上的列车员、乘警都有联系,他们默认九虎在车上作案,得手后抽些红利给他们就是。”
  “唉,这不是警匪一家么。怪不得这般人在车上这么大胆,原来是有恃无恐。”一位年长的乘客叹道,指着我身边的那位姑娘说道,“你今天真搭帮这位大哥,不然还不知道那些人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呢。”
  另一位乘客说道:“是的,我们县里有一位妹子,是做生意的,前几天从广州坐汽车卧铺回来,一个流氓竟当着全车人的面,将她强奸了。车上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吭气,甚至车上那个妹子的未婚夫眼睁睁地看着流氓强奸,也不敢做声。”
  “唉,真是世风日下,犯罪分子太猖狂了,现在的人可比文化革命时期的人,思想觉悟差多了。那个时候只要发现小偷,人人都站起来抓小偷,可现在谁敢吭声呀。”老乘客摇摇头十分伤感地叹道。
  又一位乘客无可奈何地说:“这也难怪,我们那里有位小伙子在抓小偷时,被对方刺了一刀,由于凶手逃走,小伙子自己白白地贴了几万元医药费,还落了个残疾。可是有谁管他?好人难做呀。”
  “除非像这位大哥一样,有一身惊人的好武艺,这样既能救别人,又能保护自己。”这位乘客的一席话,将他们当时胆小怕事的尴尬,全推诿过去了。我摇摇头,心里暗暗地苦笑道:这些人呀,真是墨索里尼总是有理。继而一想,他们说的也的确不无道理,在自身难保的前提下,又如何能保护别人呢?
  想到这里,我对于旁人的胆小怕事,也就能够理解了。我不再责怪他们,靠在车椅上微微地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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