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姑娘换嫂子

　　话说解放军打过长江解放厦门后，当地队长划成份分田分地，赵春燕分得田地十亩。当地居民纷纷赞曰：“坚决拥护中国人民解放军。”
　　五一年除夕夜，皇甫清此时正在朝鲜，东方静像去年那样请王西施到家过年，只叹道：“阿清真是的，过年都不回趟家。”
　　七月，东方静正在田地里收花生，村里人到田里告诉东方静道：“东方静啊，东方静，你快回家看看，你家里好像出事了。”
　　听到这，东方静直接放下作物，带着皇甫秀回家。
　　回到家附近，东方静看到皇甫善鼻青脸肿地躺在家门口，旁边围着一群人，为首的是刘小六的儿子刘双二。
　　东方静见了，忙上前扶住皇甫善道：“善儿，你怎么了？”然后转过头对刘双二道：“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
　　“你还问我们把你儿子怎么了？你应该问问你儿子把我妹妹怎么了？”刘双二怒气冲冲道。
　　“我儿子就刚从地里回家喝口水，能把你妹妹怎么样？”东方静争辩道。
　　“是吗？那可真厉害。就这么些功夫，竟然干出这种缺德事。”刘双二似乎要把皇甫善撕掉一般。
　　这时，人群中当地的媒婆站了出来，对东方静道：“你儿子真是禽兽不如，路过刘菜花窗户口，看到刘菜花换衣服，就直接闯进屋把刘菜花给糟蹋了。刘双二回家换锄头，才发现自己妹妹被糟蹋成了那个样子，这才教训了你儿子。”
　　“不，你们骗人，我儿子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东方静争辩道。
　　“不信你自己问问你儿子，看你儿子敢做敢不敢当？”刘双二怒道。
　　“儿子，你告诉娘，这事不是你干的，娘帮你。”东方静对皇甫善道。
　　“是我干的，怎么了？”皇甫善对着刘双二吼道：“谁让你妹妹长得那副骚模样，换衣服不关窗户，怪我咯？我看你妹妹就是欠操。”
　　“你这畜生。”刘双二怒着上前准备踹皇甫善，又被众人拉了回去：“我要告你流氓罪，我要让你去班房蹲一辈子。”
　　“来啊，老子怕你呀？”皇甫善挑衅道。
　　“好，你给我等着。”刘双二正准备折回去，被东方静拉住，恳求道：“别，双二啊，善儿坐错事情，我这个做娘的也有责任，只是坐班房这件事不能开玩笑，要不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有什么东西都赔给你？”
　　“我稀罕你家那几个钱？我妹妹身子是能用钱买的？你当我妹妹是什么了？”刘双二依然怒道。
　　“这。”东方静不知所措。
　　这时，赵春燕听到外面有动静，放下厨具出来了解了具体情况，媒婆见着赵春燕，将其拉出人群，到附近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轻声道：“春燕啊，你孙子这件事情要是交到我们媒婆手里倒是有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乐不乐意？”
　　“你先讲，回头我再、和儿媳妇、商量商量。”赵春燕回道。
　　“你家那孙子捅破天也就是跟刘菜花上了床，这多大点事儿啊，年轻人，气血旺，老身我啊，见多了。”那媒婆轻松道。
　　“那依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办？”赵春燕询问道。
　　“双二那孩子不是要告你家孙子流氓罪吗？如果你家孙子没有耍流氓，那还是流氓罪吗？”媒婆故作玄虚笑道。
　　“可是我孙子、这事已经。”赵春燕疑惑道。
　　“你我都是女人，和我们睡觉的男人谁是流氓，谁不是流氓，那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媒婆坏坏笑道。
　　“你的意思、是说？”赵春燕好像明白了点。
　　“要是让刘菜花嫁给你家孙子，那就成了你孙媳妇。自己男人和自己睡一觉，那有什么关系？”媒婆点明道。
　　“可是、我们家穷，没有、彩礼钱啊。”赵春燕犯难道。
　　“你儿子、不是在外面、干大事吗？这么点钱、都没有？”媒婆不相信道。
　　“我儿子、工资少，能给家里、寄的钱不多。”赵春燕解释道。
　　“哦，原来这样啊。”媒婆故作犯难后又突然想到般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不是还有个孙女吗？双二他也一直没有结婚，正缺个老婆。你把你孙女嫁给他，再娶他妹妹，也不要什么聘礼、嫁妆钱，省了好多事。”媒婆得意笑道。
　　“不行，不行。”赵春燕反对道：“秀儿这孩子、才十六岁，怎么能、这么早、就嫁人？我刚才、看见那、刘双二，差不多、三十岁了，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要放以前，十六岁的姑娘早就嫁人了。男人大了好，会疼女人，你孙女要是跟了刘双二，指定能过上好日子。”媒婆加大攻势道。
　　“那，刘双二会、同意这门、亲事吗？”赵春燕忐忑不安道。
　　“这就是我们媒婆的事情了。”那媒婆笑道：“你放心，刘双二一直都想要个老婆，我看过你家孙女，那么水灵，这算是便宜他了。”
　　媒婆回到人群，对刘双二嘀咕了几句，刘双二点了点头，似乎笑了。只是指着皇甫善怒样道：“今天就放过你小子。”说完就愤愤状走了。
　　等人都散完后，东方静和皇甫秀把皇甫善扶进屋里。东方静给皇甫善擦伤口，赵春燕把皇甫秀拉到一个房间，跟皇甫秀商量着嫁给刘双二。
　　“不，我才不要嫁给那个人。”皇甫秀很反感道：“我有婚姻自由，你不能包办婚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外人那套、来说教、你奶奶？现在就只有、你能救、你哥了，难道你要、你哥在班房、里面坐、一辈子吗？”赵春燕劝道。
　　“那我呢？你有为我考虑过吗？凭什么要我为别人的不负责任买单？我也想任性一次。”皇甫秀争辩道。
　　“那不是别人，那是你哥。”赵春燕进一步劝道：“秀儿啊，奶奶知道、你委屈，但做人、不能太自私，凡事不能、只想着自己，什么事都要、先为身边的人、考虑考虑。”
　　“我自私？”皇甫秀不知如何反驳。
　　赵春燕见状，立马加大力度道：“你嫁给刘双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相反，如果你不嫁，你哥就要、坐一辈子牢，两边掂量掂量，你还是、听奶奶的吧。”
　　赵春燕从房间里出来，跟东方静说了让皇甫秀嫁人的事情，东方静当即反对道：“不行，娘，秀儿这孩子还太小，不能就这样毁了她。”
　　赵春燕听着就不乐意了，想到：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两个孩子，怎么就叫毁了她了？只用嫌弃的语气道：“清儿在时、都不敢、随随便便、反对我；现如今、清儿不在，这事我就、做主了。”
　　东方静作为一个儿媳妇，知道不能和婆婆争论过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找了一个机会，到村委会给皇甫清打电话，电话那头只说皇甫清被调走了，具体去了哪里，上头保密。
　　如此，皇甫秀的婚姻大事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一个月后，结婚当日一大早，赵春燕乐呵呵地给皇甫秀和皇甫善操办喜事，一个劲地笑着念叨：“很快我就要、抱曾孙子了。”
　　穿着大红大喜的婚服的皇甫善是很不乐意这门亲事的，毕竟刘菜花长得是真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肥。但当时也不知怎么的，看到刘菜花换下衣服，露出上身那一刻，竟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就冲进去了。现如今，不行也得行，否则自己下半辈子就得在牢房里面度过了。
　　另一边的皇甫秀也一直闷闷不乐，毕竟在这之前，皇甫秀也听说过和自己结婚的人比自己大上十几岁。皇甫秀还指望着以后能嫁给白马王子，可现在竟糊里糊涂的就要结婚了。皇甫秀不想结婚，但拗不过奶奶，要是真违抗起来，那老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比夫妻吵架严重多了，在这方圆十里之内，自己都会被别人骂作：不肖子孙。
　　吉时已到，皇甫善要去迎亲了，只剩下皇甫秀坐在闺房等待刘双二的花轿。
　　中午时分，刘双二的迎亲队伍到了，一阵热闹。酒席过后，刘双二乐呵呵地把皇甫秀请上了花轿。
　　皇甫秀看到对方是一个月前打哥哥的那人，但那人对自己并不像对哥哥那样粗暴，很是怜香惜玉的那种。尽管不是白马王子，能对自己好点也不错吧。皇甫秀想到。
　　下午，皇甫善将刘菜花娶了过来，一阵热闹。酒席过后，歇息良久，就是闹洞房了。
　　闹过洞房，皇甫善醉醺醺走进新屋，见到坐在床上的刘菜花，关上门，一颠一颠走过去，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念叨着：“你这个丑八怪，竟然把我妹妹换走了。”
　　刘菜花摸着自己的脸，一阵委屈一阵伤心，这时又来了一拳，直接被打倒在地。
　　刘菜花眼泪汪汪，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皇甫善抓住自己的头发，直接拖到床上，被扒光了衣服，然后又是一巴掌，皇甫善只念道：“你和你哥没一个好东西。”
　　外面的赵春燕隔着门听了，只笑道：“听，他们两、挺恩爱的，动静、这么大。”
　　另一边，刘双二娶过皇甫秀后，像是得到一件宝贝一样，好不爱惜，只想着：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娶到这么水灵的小姑娘，真是上辈子积德了，一直把皇甫秀当成祖宗样供着。
　　皇甫秀嫁到刘家，虽说比不上自己所想的那样，但见刘双二事事都顺着自己，感觉挺好。加上晚上那啥，男人嘛，还是年纪大一点更熟练些，是不是白马王子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皇甫善娶了刘菜花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时还拳脚想加，准确来说，是皇甫善以自己绝对的体能优势直接对刘菜花实施家暴。
　　刘老三的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刘小六行动也不大方便，加上道士这行被定为迷信，几乎没人再来找自己办丧事了，所以只能在家照顾着刘老三。刘双二为了补贴家用，常常到城里做工，很少回家。刘菜花一嫁人，家里的农活全都落在了皇甫秀的身上。有时刘双二劝皇甫秀多休息，但皇甫秀很自强，不想白吃白住。到年底还给家里攒了几桶油，刘小六逢人就说：“我家儿媳妇真贤惠，做事情卖力气，对家里人很孝敬，刘家祖上积德，真有福气。”
　　五二年除夕夜，东方静没有去叫王西施来过年，毕竟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再叫个疯子到家里过年，这个年就别想过了。
　　和往年一样，皇甫清又在部队，年夜饭桌上只坐着赵春燕，东方静，皇甫善，刘菜花。
　　一九五二年五月，刘菜花临盆，诞下一子，皇甫善给其子取名为：皇甫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