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标》17

两人走到店前，运气不错，店门是开的，里面正冒着热气，进去后看到里面竟然坐着几个客人，三个民工模样的正在桌子边抽烟，他们穿着厚重的棉袄，圆鼓鼓的大头棉鞋，烟雾缭绕中他们眯着眼看电视晚会，“他们过年为什么不回家呢”李勉想到，看到他们那呆板无助的眼神，李勉又想到：难道他们无家可归了，再想想自己不也是一样嘛，

“哎，你看那小姑娘多认真啊”小禾好奇地指给李勉看，原来在大锅旁边支起的一个木板上有个小姑娘正在认真地做作业，那个地方相对来说比较暖和，她的妈妈在手脚麻利地下饺子，居然没有溅出一点水来，“两位吗？”突然李勉面前站着一位姑娘这样问道，想必这是小姑娘的姐姐啦，衣着朴素，言行端正。

“哦，是，两人，你们这有啥馅的？”

“现在只有白菜的了”

“好，就来一斤白菜的！”

“好，一斤白菜的”说完姑娘走开，去里屋包饺子去了，不一会热腾腾的饺子端了上来，两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味道还不错，这时一人买饺子装好后打包回去，他看着母女的身影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不容易啊，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

吃完饭后，他们走出了饺子馆，身上暖和了许多，李勉伸了一个懒腰，此刻他蠢蠢欲动急切地想带小禾回去，正在此时小禾的手机响了，她跑到一边接去了，李勉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回来，此时李勉觉得时间过的真慢啊，他焦急地踱来踱去，但是小禾还在打电话，李勉只能偶尔听到小禾恩啊，嘻嘻哈哈地声音，他等了好久，终于小禾接完电话了来到他的身边，她抱歉地笑了笑，哎，真是的，烦死了，整天打电话，我都不想接了，“我们回家吧”李勉急切地说到

“嗯，回家，累死了”小禾伸了个懒腰。
听到这句话，李勉心里不免一阵激动，他牵着小禾的手急切地往家走，“哎呦，你走那么快干嘛啊”，终于到家了，李勉迫不及待地关上门去吻小禾，不想被小禾推开了，“真冷啊，我要冻死了”

“好，我们去里屋吧，我把电暖气打开”李勉飞奔至里屋打开了电暖气，小禾慢慢腾腾地进了屋坐在床上打起了哈欠，李勉走过来，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他抱住小禾又开始吻起来，小禾这次没有推开他，但她也没有积极回应，只是被动地被吻着，最后她还是推开了李勉“啊，歇会，我喘不过来气了”，可此刻的李勉已经彻底疯狂了，他觉着自己快要爆炸了，他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小禾的衣服里，隔着毛衣，他感觉到小禾的乳房是那么的美妙，他又伸进毛衣里，隔着乳罩他觉着小禾的乳房更加美妙了，他试图揭开小禾的乳罩，但没成功，不知为什么每次他解女人的乳罩都以失败告终，就算在夏天，在对方都脱干净了只剩下乳罩，让他站在身后解他都解不开，每到这个时候他都在心里抱怨是那个该死的发明了这玩意，害得他手忙脚乱，尴尬不已，但事实上每到这时女人都会呵呵地笑着，像母亲轻声嘲弄那个试图解开她乳罩要吃奶的娃娃一样：呵呵，看你笨的那个样，我来吧，她把手伸到身后只一下就让乳罩轻轻滑落下来，小禾当然也是这么做的，李勉的手抓住了小禾的一个乳头，哎呦，你轻点，疼！小禾打了李勉一下，李勉扑到了小禾，“等一会，等一会，我盖上被子，太冷了”小禾爬到床头躺下来盖上被子，李勉马上钻了进去，他开始使劲地吻她，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脖子…….，小禾闭着眼睛轻声地呻吟着，从开始遮遮掩掩，现在她彻底放弃了抵抗，李勉开始吻小禾的乳房，小禾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每当李勉用舌尖挑弄她的乳头的时刻，小禾会啊的一声叫唤，那时她实在是憋不住了，此刻李勉头脑中闪过一个欺骗过他的女人的一句话：你吻乳房的技术很高，他更加卖力地吻着，小禾终于欲望爆发了，她抱住了李勉的头，紧紧地抱住，好在小禾的乳房不够大不然李勉有窒息的危险，不过抬起头来的时候他还是大口地喘气，好一会才恢复呼吸平衡，看着身下躺着的一个裸体的青春少女，李勉呵呵地笑了“傻样，你笑什么啊”

“来啊”李勉开始脱小禾的裤子，脱剩最后一条内裤的时候小禾摁住了裤脚，李勉不急于攻下最后一块城池，他正好可以欣赏一下小禾修长的大腿，瘦女人的大腿曲线是很美妙的，这或许是瘦的唯一好处了，他不断地摩挲着，小禾笑出了声：痒，试图推开李勉的手，李勉趁势脱下小禾的内裤，小禾下意识地捂住了三角区，李勉拿开了她的手，她又用手捂住了脸
很快，李勉进入了小禾的身体，但很快，他射了，持续的时间或许只有几秒，小禾锤了他两下，“你知道吧，我都半年没有了，实在是太激动了”李勉尴尬地辩解着，一边用纸在擦拭，小禾没有说话，“我半年没有了，我。。。。”

　啊，你，别说了，

李勉殷勤地替小禾拿纸，讪笑着，虽然性经验很少，他也知道这是很丢人的事，对于男人来说，“太困了，我睡啦”小禾打了个哈欠，在被窝里穿上内裤，拉上被子抿着嘴睡去，李勉开始收拾，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收拾呢，收拾完后他发了一会呆，现在他觉得特别的空虚，他穿上毛裤，吸着拖鞋来到阳台上，无神地望着马路上过往的车辆，一会累了他又去搬个椅子来坐着，刚才那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做爱很美吗，他在想，不是很丑陋吗，就为了那一下，自己绞尽脑汁浪费了多少时间，有出息吗？他妈的，真他妈的没出息，他在咒骂自己，咂了咂嘴唇，觉得渴了，到屋里倒了杯水，接水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臂在颤抖，以至于水斗洒在了外面，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抖？李勉发现自己不但没有获得平静反而他的内心更乱了，他不断地寻求寄托，可是最终他的寄托是更可怕的毒药，如此往复，恶性循环，他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猛喝一口水下去，

渐渐地夜色笼罩着眼前的一切，冬天的夜晚令人有绝望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李勉呆坐在阳台已经好长一段时间，直到他被小禾叫醒，来到屋里看到小禾正在穿衣服，

　“快，把我裤子拿过来，我得起来了”

　“天都黑了，你起来干嘛呢”

　“不行，我得走了，我有事，朋友叫我聚会去”她一边急切地穿着衣服一边说，很快她穿好了衣服“快，我包里，给我拿梳子来”李勉笨手笨脚地找不到梳子，

　“哎呀，你把包都给我，我来找”李勉把包递过去，果然小禾一下就找到了梳子“你这有镜子吗，我照照”李勉去桌子上拿镜子给她，对着镜子，小禾快速地梳头，嘴里衔着一根头绳，梳完头后，她又拿出化妆盒照着脸上这里擦擦，那里抹抹，李勉嘴撇着笑了，他觉得这时方是女人于男人的不同之处，他比较喜欢看女人化妆，织毛衣之类只有女人做的事。

　“笑什么啊，你傻啊”小禾说道，最后咂了咂嘴唇，小禾收拾完了，的确又变样了，变得精神焕发了，“我走了，88”

“真走啊，明天走呗”

　“不行，他们在等着我呢，我现在就走”

“88”小禾临走时不忘亲一下李勉的嘴唇，然后她风一样的跑下楼去，李勉只听见楼梯飞速不间断的响声。

　小禾走后，李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事实上李勉到希望她走，不然不免有些尴尬，真的在这里睡一夜，又会发生什么呢，是不是引起的后悔程度会更严重，
　小禾走后，李勉坐在桌前发了一会呆，这几天他们交往的经过一幕幕地重现在他面前，相信自己的目的无非就是跟她上床呗，如今目的达到了，获得解脱了吗，显然没有，做爱真的有意思吗，他又在想那个古老的问题，有什么意思呢，现在想想毛片里那些赤裸裸的镜头，李勉觉得恶心无比，真他妈的太恶心了，他愤恨地抓挠着自己的耳朵，“他妈的，妈的，你说这是什么玩意啊”好像和对面的人说话似的，其实是自言自语，他迅速地站起身，得清净一下，他想。
走下楼去让西北风一吹，李勉的确清醒了很多，他来到街头小店买了一包烟，还有一个打火机，打火机一块钱但是李勉不想买，因为每次买回去后抽不完烟火机就找不着了，下次还得再买，因为不是烟民，所以他没有随手带火机的习惯，每次都不知道哪去了，下次再买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是一种浪费同时也有一种懈怠愤恨自己的意思，点燃一颗烟后，李勉突然脑袋里显现这样的念头：我何不去那条街再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