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智慧无边，力量无穷

　　二队这三十多号人，在山虎的带领下，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把这六十多亩的粪送完了。李山松了一口气说：“这块地往年得用五六天的时间，干得是三起三落，文齐武不齐的拖拖拉拉，急死个人了；今年人手齐，速度真快，剩下的地块就不用愁了。今年咱们地种的比往年多、速度得往前赶，别耽误了农时，小满前二天咱们争取全部种完。”
　　立夏到小满，种啥都不晚。离立夏还有两天的时间，这里的隶属，李子树花都开了，这也是春耕播种的大好季节。这时地温上升，种子下地正适宜。山虎和李山把二队的劳动力进行了统筹安排和分工，把强壮劳动力和弱一点的劳动力进行合理的搭配和分工。根据种植面积，地块和种植的品种，把劳动力分成三人一帮，十二人为一组。帮里的三个人分为刨埯的，抓粪的，捻种的各有分工，一分到底不变，直至春耕结束。为的是落实责任制，追究责任。那块地种的不好，追究其责任人的责任。套了四付中梨仗，二付马犁杖。要求扶梨手垄要起的高，没有大块，没有明挑，垄头要摆齐要深，不扔地头，不扔地埂子。
　　在社员大会上，山虎和李山二人都再三的强调今年春耕播种的具体要求必须做到。山虎说：“今年春耕播种责任都划分得非常明确。组、帮、地块也都非常清楚，一分到底不变，不准乱窜，等到苗出来时，我们要逐地块检查。如果出苗不齐，有掉埯的，扔地头的都要扣工分。要保证今年种地的应时，不掉埯，不缺苗，不扔地，做到苗齐苗壮。”
　　李山说：“今年春播短，春旱，我们不但要抢时间，早起贪黑的干，而且还要保质保量。翻的地和播种的要互相协调好，翻出来的地最多放三天必须种上种完。时间长了水分都跑了，种上也白搭刨埯的坑要大要深，能见到潮乎的土才行。抓粪的要把粪捣鼓细了再用，一定要把粪抓到埯里；捻种的要下腰，把种子放到坑里，别掉在外边，用脚把土盖严踩实才行。不能透风，掉在外边的种子都要捡起来，否则让小雀看见了，它能把坛里的种子也抠出来吃了。春耕播种这一段时间的话，都由各组长自己根据情况灵活安排，避免窝工浪费。这一段时间大约得十天到半个月吧。希望各组按时完成自己分担的任务。”
　　今年春耕播种任务很快就完成了。全生产队只用了十二天的时间，比往年要提前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李山很高兴，他对山虎说：“今年咱们是兴的这个办法真好，责任明确，不窝工，大伙还有积极性，也用不着咱们多操心，活干的还好。抽时间咱们得开个社员大会，大伙好好总结一下。”山虎说：“对，大伙的事让大伙总结，自我教育是最好的工作办法了。群众中蕴藏着无限的创造力，之所以没得到发挥，都是咱们当队长的没安排明白，群众的积极性没调动起来。今后咱们还要多注意研究工作方法，学会用五个指头工作，充分发挥群众的积极性把生产搞上去，逐步改善人民的生活，让我们的社员也尽快富裕起来。”
　　李山接着说：“今年咱们忽略了一件事，一开始播种时，只注重计划内面积和品种，忽视了计划外品种的种植，今年我们觉得谷子的播种面积少了点，我担心明年牲口饲草不够，咱们总不能花钱去买草吧？现在还有一些计划外的地，边边落落的地，撂荒地，都闲着，还挺好的，扔了太可惜，生产队种还不值当得。”
　　山虎说：“那就想个办法，分给社员个人种，做到集体、个人都得到。明天晚上社员大会讨论定下来。”李山说：“这能行吗？上边能让吗？”山虎说：“行，这也不是把地给社员了，只是让他种，让他管，秋后集体，个人都有利可图，这也是生产责任的一种方式吧。”李山一听，是这么回事说：“行，就这么办。”
　　第二天晚上，二队召开社员大会总结春耕生产情况，山虎说：“今年的春耕生产，之所以又快又好，比往年提前完成任务，主要是任务，分工，责任明确。大伙干劲足，这都是我们大伙的功劳。生产队是我们大伙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有义务把它管好、干好；只有这样生产队才能富裕起来，劳日值才能有所提高，大伙兜里才能有钱，生活才能过得好。光靠几个人是搞不好的。队长有天大的本事，他自己也不能把这些地全种了。还得靠大家努力才行。”
　　接着山虎又批评了一些个别人不好好干活的事情。最后山虎说：“现在有些事情还说不太准，等到出苗后，我们领着大家挨地块查看，哪个组、哪个帮种的啥一看就清楚了，好的要奖励，不好打不但要扣工分还要罚工分。因为你种的不好，苗不齐，给生产队造成了损失。今后我们还要坚持这种责任制，做到任务明确，责任明确，落实到组，落实到人头。奖罚分明，查处有据，决不搞大帮哄，一阵风，大呼啦，不分好坏；或者是说无法分清好坏，浑水摸鱼，巧挣工分，好的不香坏的不臭，好坏一样的作风。让坏的占了便宜，好的吃亏，那样不公平，大家说这么办行不行啊。”
　　下边的社员说：“行，这个办法好，早就应该这么办。分组管理好，人少，互相攀比的大伙都能相互监督。谁有多大的能耐都能使，也不觉得冤屈。”山虎说：“好，那咱就这么办。今后凡是适合以组为单位的话，咱们都这么安排。”停了一会，山虎又说，“现在还有一件大事得和大家伙合计合计怎么办。现在咱们计划内的种植面积是完成了，但是今年谷子种植面积有点偏少，明年牲口饲草恐怕不够，现在生产队还有一些辨别落落的小块地和插花地，撂荒地没种，地还是不错，只是生产队种不太值当的，浪费工。队里合计把这样的地分给社员个人去种，这样灵活机动不浪费人工，秋后，生产队收草，个人收粮，个人集体双丰收。有愿意种的可以报名，队里给你安排地块，和你签个合同。
　　“但是这是有条件要求的。第一这地还是生产队的，不是给你了，你只是种莳弄；第二种植的品种必须是谷子，秋后粮食归你，草归集体；第三不能耽误生产队的工，你只能用自己的早晚二头空闲时间干；第四生产队的牲口犁杖你可以用，梨仗工，秋后可以谷草顶。不用生产队里犁杖的，谷草生产队作价收购，但是价格可能比市场价略低点。这样做大伙说合理不合理啊。”
　　山虎的话刚落下来，大伙都说：“这么办行，挺合理的。”山虎说：“谁想种，会后可到李山队长那报名。”山虎刚说完，王老蔫第一个站起来说：“队长，我种五亩。”“你能种过来吗？”王老蔫说：“队长你放心吧，你就等秋天到我家喝酒，吃小米干饭吧。这种谷子，我是行家，怎么种，怎么省工，省力还能丰收，在山东家我排不上号，但是在咱这边我是第一了。在山东老家那边，谷子是主粮，所以对谷子要求很严，也很讲究，对土质，种子、播种都有要求，所以产量也高，我看咱这边拿种谷子不当回事。今年我先种个样子给大伙看看，明年大伙都这么种，保证大丰收。我写信给山东家的亲戚，快点给我送点种子来。保准今年就能大丰收。”
　　刘二接着说：“这个事我懂得点，老蔫说得对。这异地的种子，到咱这边默默土质，肯定多打粮。老蔫哥，明年把你那谷种均给我点行吗？”老蔫笑哈哈地说：“行，你放心，保证给你留着。”
　　“大伙谁还愿意种，我都给留着。”
　　听这话，大伙的劲都起来了，都纷纷表示要种一些。
　　第二天下午，李山和山虎说：“现在报名种的有五十多户，共计一百多亩地，数量不少啊。”山虎说：“咱有那么多地吗？”李山说：“有，够用，只是好一点的地块没有那么多。”山虎说：“那不要紧，先确定好地块，然后排号，抓阄这样公平”李山说：“行，晚上吧这些户召集上来排号，抓阄。明天就可以开始种了。可是我还有一件担心的事，这样办，到大忙季节能不能和集体争劳力啊？”山虎说：“没事，今年夏锄期间以至到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的农业生产依然实行以组为单位，分片包干，按劳记酬，多劳多得，给组里更多的自主权。这样人少，好管理，互相攀伴的少了效率高了，多劳多得，利益看得见摸得着，都能互相监督，互相鼓励，不窝工，效率高。各组在完成集体生产任务同时，可以调剂点时间，到自己地里去干点，也可以利用早晚二头第闲余时干点，这样不就行啦吗。”
　　山虎说：“人的干劲和创造力是无穷的，只要安排合理、公平；让人们看到即得的利益，干劲就出来了。当队长的就是要研究怎么安排，公平，合理，怎样让群众得到最大利益。群众的积极性就起来了，你的工作就好好干了。一句话，就是人的干劲从利益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