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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次见面

作品名称:浪漫新兵      作者:金叶曼舞      发布时间:2018-08-05 08:39:25      字数:6751

  军营是一个脱俗的地方。刚入伍的新兵抱着对军营的向往,内心是充满激情的。但当现实的枯燥打破了浪漫的幻想,就会使人产生消沉厌烦的情绪。还好这些男班长凭着自己的机智幽默使这些女兵们时时感受着快乐和新奇……
  这是一段令古洪终身难忘的记……
  …
  寻常梦里,
  轻轻的,
  无所追忆。
  唯有酣甜时,
  周围军衣翠绿,
  浅近而清晰。
  本应刚而直的话语
  怎就多了些许柔腻?
  那不再重复的纯情
  化作一生的梦呓:
  立正!
  稍息……
  这刻骨铭心的
  脱俗之气,
  还有那染了灰尘的
  晶莹汗滴,
  便是白发满头
  青丝还在记忆里。
  ——《独梦军旅》
  
  楔子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一些部队试行教导团训练制。所有新兵进入教导团,实行统一训练,按专业分配。这一训练方式提高了训练质量,也使部队积累了丰富的训练经验。本文所要讲述的就是发生在那个时期的故事。
  山东省某市。中国人民解放军某教导团团部。七连门前,几个班长在闲谈。
  “听说连长这次去团里开会,是接受咱们连训练女兵的事?”
  “不会吧?师级以上单位才会有女兵编制,咱们是团级,怎么可能呀!”
  “怎么不可能?教导团嘛,女兵也要经过教导团训练呀!训完以后再分走嘛。”
  “那也不会……喂,你听谁说的?”
  这时,七连连长秦刚从团部办公楼走出来。几个班长向连长凑了过去。
  “连长,听说今年咱们连训女兵?”
  “听谁说的?”连长半带严肃地问。
  “连长,是真的假的?”
  “看看你们的样子,平时见个女人就像参观外星人!还训女兵?哎——!”连长皱眉长叹一声。
  “哈哈哈……”班长们大笑。
  接着连长叫一排排长:“徐排长,集合干部骨干到会议室开会!”
  “是!”排长徐海文吹响值班哨,喊道:“干部骨干到会议室开会!”
  连队会议室。长条形会议桌的四周坐着连里的班长和排以上干部,连长坐在北边桌首。
  秦连长讲道:“今天开会的主要内容,就是关于我们连今年的新兵训练任务。刚才在团里接到通知,我们连今年要训一批女兵……”有班长接耳议论。
  连长继续说:“训练女兵,并不轻松。况且我们有些同志是刚经过骨干培训的新班长,没有训练经验,因此,本次训练对我们来说是有一定难度的,团里对我们的要求是,训练合格率百分之百,全连平均成绩必须达到优秀。由于这是我们教导团训练的第一批女兵,所以一定要训练出好的成绩。更要注意的是,决不允许发生任何问题!”他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语气。“至于上一次训练大学生时,那些成绩不太理想的班长,这次要抓住机会努力!”
  班长古洪陷入沉思:上次训练大学生,由于缺乏经验,训练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成绩……
  他也是经过教导团训练后,又经骨干培训,被留在连队做教练班长。在骨干培训中他成绩突出,连里对他今后担任班长给予了厚望。然而那次他训练大学生的成绩,简直是一般中的一般!眼看到了正式训练新兵的时候,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有所作为!
  可是今年却又改训练女兵了!?男班长训女兵,谁的主意?他想,训女兵能训出个什么成绩?女孩天生柔弱,我训男兵还缺乏经验,更不要说训女兵!能让她们像男兵一样接受艰苦的训练?别说战术动作的摸爬滚打,就是踢正步也够她们受的。让一些女班长胡乱训练一下也就得了呗!反正她们也都是干通信兵、卫生兵行业的嘛……对了,教导团没有女班长。可这事怎么偏偏又让我们连摊上了呢?难道我命里注定当班长要一次次地失败?
  古洪倒不是怕训练女兵,他在女人面前还是挺幽默的。他只是担心一来不能放开手像训练男兵那样强化训练,二来她们稍有不如意又是抹眼泪呀什么的,还要哄着,麻烦。
  其实,还有一系列训练女兵的问题他尚未料到。为了调动他的训练积极性,充分挖掘他的训练潜能,连长已打算由他带一个队列示范班。而他日后训练的队列示范班在全营的表演大会上竟惹出了麻烦!
  还有,连长之所以在会议中强调“决不允许发生任何问题”,也并非对这些班长的不信任,而是因为青年男女之间那种微妙的心理,是他们自己都难以控制的,更不用说这些男兵在军营里长时间都见不到一个异性;
  再有,谁知道那些思想活跃的女兵们会给他们出怎样的难题?看起来等待古洪的,不仅仅是训练这么简单……
  解放军某师干部家属区。
  谭雪莹没有被心目中的高等院校录取。这是她在向来都一帆风顺的生活中第一次受到打击,她根本没有不被录取的心理准备!她连续三天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沉思,任凭父母怎样劝解,她的思想就是顽固地回不到现实中来。
  这天晚上,她的父亲谭治回到家里,没来得及脱下军装,就敲门走进她卧室,问:“莹莹,吃饭了吗?”
  谭雪莹回头看看父亲,父亲那一身崭新整齐的军装忽然使她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的思想冲动起来。她立即对父亲说:“我要去参军!”因为父亲是部队的师参谋长,所以她知道自己入伍不成问题。
  谭治吃了一惊:“什么?你想入伍吗?你要考虑好呀,部队的基层环境和你现在的生活环境可不一样。”
  他知道女儿是一时冲动。她压根就不了解真正的部队生活,虽然这些年生活在部队,可在干部家属区里的生活可以说养尊处优,而且还有勤务兵可以使唤,她哪里吃过基层连队的苦?在这里她甚至可以像一个高干那样对一些当兵的呼来唤去!
  果真入伍之后,她能服从别人的指挥?就说警卫连连长吧,虽说只比她大几岁,可她平日见了竟“杨玉良、杨玉良”地直呼其名!更不用说那些连队的排长班长了。
  于是谭治又说:“到了部队你能服从别人的领导?平时与人家杨连长都没大没小。”
  “那是他自己不尊重自己!谁让他见了我总是一副媚态?我就讨厌那种猥猥琐琐的人。”谭雪莹说。
  “小孩子不懂一点儿人情世故。”
  “反正我不想待在家里让人家笑话。”
  “也好,就当去锻炼一下吧。”谭治想这也不失为一个缓解她思想烦恼的办法,就激她说,“你真能在部队里忍受俩月,就算你对得起你爸爸!”
  谭雪莹根本没当回事。在她的潜意识里,逃离现实排遣郁闷的去处应该还是在部队,毕竟那里还能使她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至于遵守纪律服从指挥,她还没有考虑。
  
  第一章初次见面
  
  
  冬季的一个早晨。
  一条宽阔幽静的柏油路,直指解放军某部教导团团部大门。门两侧,站着两名如绿色雕塑般的警卫。偶尔有军官或出早操的分队出入,你能看到他们漂亮的动作——敬礼。
  进入大门,迎面是团部办公楼。这是一座两层红色瓦房楼。楼前是圆形山水花池,楼两侧左右两座平顶三层楼遥相呼应。左楼驻扎团直属单位警卫连,右楼驻扎隶属于二营的七连。
  七连右侧一条石子儿铺的道路,通向宽阔的操场,操场西首是团部大礼堂。操场四周和道路两边,耸立着排列整齐的白杨树。落叶已经带走了树上往日的绿色,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太阳像婴儿那粉红色的圆脸,静静地镶在杂乱的树枝当中。
  教导团的任务,就是训练新兵。部队每年的新征兵员,都要在这里经过一个时期的新兵训练,然后再分到建制连队。由七连担负训练女兵的任务,大概也是因为七连驻在团部,而团部地处市区,条件相对好一些。
  这次新征女兵共百余人,七连已经做好编制:分为四个排,每个排四个班,每个班分八到九名新兵。当然,每个班还要从上级部门抽调一名女班长协助工作。已经有部分新兵陆续来到部队,往日安静的营区又开始活跃起来。
  古洪这次担任一排三班班长。他的班新兵还没到。此时,他正在连队门前与同样尚未接到新兵的二班长卢为民闲聊。
  “一班的新兵都快到齐了。等咱们的新兵来到,恐怕人家都会齐步走了!”卢为民感叹道。
  古洪笑笑说:“没那么严重吧。”
  “你去操场看看,一班的预备训练已经很像那么回事了.”
  “可咱又能怎样?谁让咱的兵来得晚?都说笨鸟先飞,但是没有翅膀你咋飞?”
  “哎……”
  “别想那么多了,去买瓶甜酒解解闷怎样?”古洪提议。
  随即,二人从团部办公楼后面的服务社买来一瓶“味美思”和一包花生米,回寝室对饮起来。
  连队平日不许喝白酒,他们当然也就没什么酒量,但他俩想甜酒无妨,因此不知不觉一瓶酒下了肚,酒劲也就上了头。正在二人刚刚进入“驾云”阶段,排长徐海文推开门叫道:“古洪、卢为民,接你们的新兵!”
  “啊?是!”二人迅速奔出寝室。连队门前,两名女班长同十几名穿着新军装的姑娘站在那里,地上堆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因为新兵暂时都没有佩带领章帽徽,因此很容易区分新、老兵。二人迎上前去接应女班长:“你好,你好!你们住在楼上,咱们上楼吧。”
  “哦,这是我们徐排长。”古洪介绍说。
  两个女班长甜甜地说:“徐排长你好!”
  “啊,辛苦了。先带他们上楼安置一下吧。”
  一个女班长对身后的女兵讲:“你们先和这两个班长上去,我们和排长谈点事情。”
  “走吧。”“来,我帮你。”古洪和卢为民分别带上几名新兵,向三楼晃去——因为他俩的脚已有些轻飘飘的了。
  来到三楼,古洪右手摸出门锁钥匙,左手握住锁,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找不到锁孔!拿着钥匙的右手还一个劲打颤,并在嘴里嘟囔:“咋会没有眼儿呢?”
  一个离他较近一些的女兵伸手将锁一翻,锁孔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这个女兵就是谭雪莹。经历了一路疲劳的奔波,又背着东西上到三楼,她哪儿受过这种苦?急不可待地想进屋歇息,而眼前这个长着被太阳晒得黑呼呼的圆脸的傻小兵却打不开门锁!?身上好像还有股淡淡的酒味。她心里窝着的火直想往外喷!在家里时她训斥这些小男兵简直就是习惯。可现在毕竟有些陌生,她不得不忍下。
  锁总算被打开。古洪心里清楚自己八成是酒劲上来了,面对新兵,他生怕出岔子,忙乱地吩咐一声“脸盆放在这儿,背包放在那儿”就赶紧下楼。
  来到楼下,正好同刚从排长屋里出来的两个女班长打照面,互相招呼一声,古洪便进到排长屋里。徐排长问:“这么快,安顿妥当了?”
  “好了”。
  “脸红啊!喝酒了?”
  “哎,想着今天没事,弄了瓶甜酒,谁知道也上头!”
  “瞧你那出息!正课时间,出了事我可饶不了你!”
  正说着,卢为民也红着脸走进来。两人不好意思地相视而笑。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报告!”是女班长的声音。
  “请进。”排长说。只见一个女班长脸色很难看地走进来,冲着古洪说:“你怎么搞的?你对她们说了什么?”
  古洪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忙说:“我,没说什么呀?”红着的脸还显得非常无辜。
  “你跟排长去看看!”女班长也气红了脸。
  排长领着古洪和卢为民随同女班长来到楼上。一进寝室,吓了一跳!只见每个人的脸盆都放在床铺板上,背包却一个个摞在了脸盆架子上,摞得老高!
  “这是咋回事?”古洪不解地问。
  一个女兵指着床铺说:“你不是说脸盆放在这上面,”她又指指脸盆架,“背包放在那上面吗?”
  我的老天爷,古洪想,惨了,一定是我指颠倒的!忽然耳畔传来一声炸雷:“古洪!你上去把背包一个个拿下来!”徐排长怒不可遏。
  古洪立答:“是!”他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攀着紧挨脸盆架的床沿,样子很可怜地去摘背包。
  很自然地,一个背包砸在了他头顶,连同他的帽子滚落到地下。一个女兵赶忙过去帮他,并细声说:“班长小心些。”尽管如此,屋里依然十分安静。古洪也没去捡帽子,一边继续拿下背包,一边小声问这个女兵:“你们怎么摆上去的?”
  女兵答道:“站在那格子上一个个摆上的呀。”
  古洪嘟囔:“也不怕摔着?”因为部队的脸盆架与一般家庭用的不一样,为节省空间,它是用木头做的三角格,有很多层。所以没见过的还真不知道那是脸盆架。可也不至于把那当成背包架呀?古洪真搞不明白!或者是她们不明白班长指示她们那样放背包的“意图”?
  反正古洪心里隐隐的有种被算计的——窘。
  徐排长对卢为民说:“走,你那班恐怕也得有事!”
  来到二班门口,还没等推门,就听到里面说:“他到底怎么说的?”
  “就说把衣服解下铺到床铺上,他一会儿再上来……”
  “什么!?”
  又一个声音说:“我来当兵以前就听说过部队里的班长很厉害,还很粗野。”
  “小红,你抖什么?”
  “班长,我怕。”……
  徐排长命令卢为民:“你去叫上古洪跟我下楼!”
  二人老老实实跟着徐排长来到楼下排长室。徐排长把帽子狠狠往床上一摔,叠的方方正正的被子被砸下一个坑。他问:“你二位搞什么名堂?脸盆架和床铺都分不清,还能办什么事呀你?让人家把衣服解下铺床上,干嘛?你倒是看着人家解呀!干嘛那么快下来?”
  “排长,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卢为民企图解释。
  排长不容分说:“说什么?把‘背包’当‘衣包’说了是吧?再加上喝了点酒,吐字不清哦?你当了几年兵?两年!那叫‘背包’不叫‘衣包’!这痼癖毛病不是早改了吗?咋这会儿又翻出来了呢?兵越老越颠倒?”这时传来一阵开饭的哨音。“我看你二位也不会太饿,暂时在屋里写检查!”
  午饭后,一排的三个班长:古洪、卢为民、吴亮以及三个女班长坐在排长徐海文室内。徐排长说:“关于二班长和三班长的事刚才我已经说了,两个班长也做了检查。虽然事情不算太大,但给我们的新兵印象不好,这是作为两个训练有素的班长不应该犯的错误。”
  一班长吴亮是个老班长,语重心长说:“真是,怎么会闹出这种事?我就说嘛,当个班长任何事情都要谨慎处理。”
  三个女班长也打圆场:“算了,他俩的确不是有意的。”
  “是呀,班里的女兵经过我们解释,也都能谅解。”
  “嗯,他俩的检查也挺深刻。”她们笑道。
  最后排长说:“好吧,主要还是看在你俩平时的思想素质比较好。这次事情就这样,暂时记在我这里,没有下次。懂吗?另外,今天下午主要任务是整理内务卫生。你们先去领床褥。怎么样?两位酒劲儿过了吧?”
  “没问题!”两人齐声回答。
  “哦对了,还没给你们正式介绍呢,”徐排长说,“这是一班女班长刘丽,二班长魏红霞,三班长杨薇。”古洪看着杨薇,她个子不高,齐耳短发,圆脸上挂着一双弯月一样的眼睛。看上去比上午那会儿温柔多了。从样貌上看古洪就觉得她比那两个女班长性情柔顺。徐排长继续介绍:“这是一班长吴亮,二班长卢为民,三班长古洪。希望你们好好合作。”
  “合作愉快!”几个班长说笑几句,告辞排长开始各自忙自己的任务。
  领过床褥,来到班里,古洪向女兵们道了歉,然后宣布:开始学习叠被子!他先将全班人员集中在一个铺位前,自己示范叠了一个,棱角对齐,四四方方,如豆腐块状。引来一片“哇、啊”的惊叹声。他对大家说:“先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常用的放在床下面的小柜子里,
  要摆放整齐。不常用的可以集中起来,通过文书员存放到连队的小包库。大家开始整理吧。”
  部队的床铺也是上下铺,床架都漆成蓝色,同白色的墙壁对比鲜明,显得干净整洁。在靠近窗子的一侧正下方,放置一个两斗桌和方凳,一般供班长使用。班里的兵就是每人发一个马扎,不用时合起来竖在床底一侧。然后就不允许再放置其他杂物了。就连一块小小的抹布也要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窗台极不显眼的地方。
  女兵们有的忙着收拾衣物,有的已经开始学习叠被子。古洪听到两个女兵的议论声。
  “我真害怕从这上面掉下去。”
  “不会,你看这儿有扶手挡着。”
  听口音是河南老乡,古洪就问:“你俩是河南的?”
  “嗯。班长也是吧?”
  “我是焦市的,你们是哪里人?”
  “漯市的。”在下铺的这个女兵嗓音略带沙哑,有磁性。看样子很爱打扮,因为脸上有描眉、涂口红的迹象,身上还略有股香水味。
  古洪对上铺的说:“在家里没睡过这么高吧?”
  “可不是,不太习惯。”上铺这个看上去人挺机灵。圆嘟嘟的小脸极具男孩子气。
  女班长杨薇边整理自己的抽屉边说:“慢慢就会习惯的。”
  古洪调侃道:“其实睡上铺好啊,有优越感。”
  “优越感?”
  “对呀,晚上睡觉都高人一等!”他说。
  传来一阵笑声。
  “她睡上铺我还有点担心呢。”下铺的说。
  “你担心啥呀?”上铺的提高嗓门。
  “但心你上上下下,会不会有脚气熏我?”
  “去你的一边儿吧,你才有脚气!”
  听上去古洪觉得她们已经很熟识了。
  这时,连长秦刚从外面进来。古洪忙下令:“停止整理!”他面向连长报告:“连长同志……”他喊的声音大了点,把在上铺整理衣物的女兵吓一哆嗦,一只袜子从她手上掉下来,恰恰挂在古洪耳朵上!古洪正在立正报告,也没办法动它,继续说:“……三班正在整理内务,请指示!
  连长说了句:“继续整理。”
  “是!”古洪转身下令,“继续整理。”
  连长向女班长杨薇走去,问道:“怎么样?来到这里还习惯吧?”
  杨薇答道:“还不错……”
  古洪将袜子从耳朵上摘下,递给上铺的女兵,笑着说:“我可以证明,你确实没有脚气!”
  女兵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班长。不过都是被你刚才那一声吓的。”
  连长问古洪:“古洪,看你们这个班的兵个头都差不多,身体素质不错,有没有信心带队列示范班?”
  古洪答道:“有!我们班的兵没说的!”可他心里却想,连长开玩笑吧?队列示范班能让我带?再说还是些女兵,这担子可够重啊。
  “那就做好准备。”说完,连长去了别的班。
  一个女兵问:“班长,啥是队列示范班?”
  杨薇说:“简单地说就是给别的班做队列示范。那要比别人做得更标准,练得更刻苦。”
  “啊?连长挺瞧得起我们!”
  古洪说:“是你们的荣幸!看看,当我的兵多好。”
  谭雪莹抬起头藐了他一眼,忍不住脱口道:“看把你跩的!”
  大家都笑。
  “连长挺帅呀。”一个女兵说。
  “应该说既英俊又成熟。”另一个强调道。
  古洪说:“那当然,要不人家咋是连长,咱才是班长?”
  “哈哈哈,”女兵笑道,“部队是论长相提拔干部的吗?”
  古洪皱着眉正色道:“果真如此,将埋没多少英才啊!”并昂首挺胸做伟岸状!
  全班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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