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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昨日的风景

作品名称:忘年之约      作者:梦里乾坤      发布时间:2018-07-27 10:57:31      字数:6918

  轻风抚着绿叶酣然入梦
  花儿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绿色染透了林间土地
  小路悄悄伸向远方
  鸟儿栖身枝头
  对着情侣歌唱
  为一个永恒的主题
  彼此倾吐衷肠
  
  星楠,今晚我又一次失眠了。遥望夜空,浩瀚的星河淹没了我的思绪。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喜欢在一种情不自禁的状态之中,去重温昨日的旧梦,让记忆中的往事来填充那一隅落寞的心田。
  
  “妈妈,不要为我担心,下了晚自习我就回家,那个‘孩子’一直和我一路同行,有他做伴儿,您还怕个什么呢?”
  我还记得,以上一番话语,当年曾不止一次地和母亲说过。那时,我在县一中补习班读书,准备迎接一年一度的高考。学校把课程安排得挺紧,每天晚上都有三个小时的自习课,要求走读生也一律参加。我家虽然离学校并不远,但却要走一段比较偏僻的路。一个女孩子走夜路,难免要让家长担心。
  东方来自农村,他不只和我同班,而且住宿的房东正好是我家的邻居。每天上学,一来一往,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
  那一段日子里,差不多每一个晚上都是由东方把我送回家中。我们的故事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说句心里话,彼时彼地,我是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很简单的孩子来看待了,否则,我决不可能让他每一个晚上都一路伴我回家。可不曾想到,那个所谓的孩子,实际年龄并不小于我,只不过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一股孩子气而已,也就难免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还有更让我始料不及的呐。几年以后,那个孩子居然成了自己的丈夫!我不得不承认,大千世界,变幻无穷,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足以令人啧啧称奇,啼笑皆非。
  婚后,在一次谈笑中,我曾把那一种说法告诉了东方,并问他有何感想。
  他浅浅一笑,回答我说:“你说得一点儿不错,现在的我,依然像个孩子那么简单。”
  我打量着他那一脸不可捉摸的笑,心里难免有些疑惑不解,许久才说:“不,如果你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也许我就不会成为你的妻子了吧!”
  他听了不免生出几分得意,看那神态,似乎还想听我说点儿什么。可我却谈兴全无,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那是一段被岁月的风雨洗涤过的记忆,经常闪现在那之后的每一个平淡日子里。我的心灵被回忆的温馨与苦涩逐渐吞噬,也许那是一种永无休止的精神折磨。
  当时,我为了增强自己的体质,决定开始晨练——跑步。在第一次跑步的途中,我就和东方不期而遇了。原来他也在跑步,我以前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呢?
  两人不谋而合,这只能说是纯属一种偶然而已。在我们的交往中,有不止一次的偶然发生,我不知应该做何解释?。正是这一次次的偶然,导致了我们两个人的结合。
  这一切,也许都是命运所致。
  我从来不相信命运。命运是什么?谁又能说得一清二楚!一旦命运和你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那就足以要你的好看了。
  我一直以为,一个真正的强者,应该永远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我们一边跑步,一边开始交谈。他问我:“靖灵,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跑步的呀?”
  “这不刚刚开始嘛。”我淡淡一笑说。
  “你怎么一下子对跑步产生兴趣了呢?”
  “我体质很弱,缺乏锻炼,所以才决定开始跑步。”
  “你知道吗?不是简单地跑上一跑,就可以达到预期的目的。”
  “噢,照你这么说,跑步也应该有不少的学问了。”
  “那当然——跟你说吧!像你这种跑法就不怎么科学,不会有什么太好的效果。”
  我们已经跑出了很长的一段路程,似乎都有些累了,于是就停止跑步,取而代之的是缓步并肩而行。路过房管局大院时,看到有一伙老年人正在扭着东北大秧歌,在那里自娱自乐。乐曲响亮得很,老人们也扭得十分起劲儿,仿佛一夜之间又都恢复了青春似的。
  我注意到铁栅栏外有一个老年人正在向院里张望着,他手里拄了一根拐仗,走起路来一步一斜,步履维艰,想必是老年脑动脉硬化后遗症了。看得出来,他也很想加入到那个欢乐的队伍当中去,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望而兴叹了。我不能不为之感慨一番,生命是宝贵的,尤为重要的则是健康,没有健康的躯体,生命也就失去了应有的色彩。我由衷地向东方请教如何进行跑步,才能有益于我的锻炼,让身体早日强壮起来。面对未来,我还有一条长长的道路要走,所以我特别需要具备一个强健的体魄。他的回答让我很满意,比如步伐要整齐,速度要匀称,甩臂要到位等等。
  翌日早上,我特地甩掉了棉裤,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球衣球裤,白色旅游鞋,头发式样也为之一变,扎成了马尾辫。这一身装束干净利落,给人以轻盈、活泼、淡雅、清新之感,我自己看上去也很喜欢。我以为,这样奔跑起来也一定不同凡响。我这个人就是如此,什么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须做出个样子来,力争出色,马马虎虎绝对不行。
  一片晨曦,托起了初升的太阳。那一轮又大又圆的红彤彤的火球,仿佛浮游在透明的海水之中,无边无际的湛蓝,把那一团火红衬托得十分耐看。
  我呼吸着清新凉爽的空气,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已焕然一新,心情也为之一振。恰在此时,东方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有意等我,因为我们事先并未约定什么。我只是冲他挥了一下手,就率先向前跑去。跑出不过二百米远,他就从后边追了上来。男孩子毕竟是男孩子。在体力强弱的对比上,女孩子也许只能甘拜下风了。
  他很快就超了过去,又回过头来喊我:“哎,加油哇!”我当然不甘示弱,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我们一口气儿跑出大约两公里远,最后在一片防风林带前收住了脚步。
  习惯成自然。后来,我们这不约而同的晨练竟形成了一种规律,做到风雨不误。同时,我们也替自己的这种运动形式增加了许许多多的花样,使之变得丰富多彩,情趣盎然。
  塞北的五月,正是春意盎然的时节。俗话说,春雨贵如油。而那一年的五月,春雨却下得缠缠绵绵,一连几日不得开晴。一旦雨住了,天晴了,气温便一下子升高了不少。仿佛一夜之间,树们就在枝头丫尖上吐出了或浓或淡的新绿。毛茸茸的草们也不再甘于寂寞,仿佛一夜之间就一起钻出了地面。一眼望去,上上下下,一派葱茏。你会觉得,春天真的来了。尽管你未能听到它的脚步声响,它却已悄悄地来到了你的身边。让你惊诧不已,让你思绪万千。
  看那一株又一株的蒲公英们,拥拥挤挤地挨在一起,显得格外亲密,仿佛彼此都在诉说着那漫长冬季里的不尽思念。轻声细语,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温柔而又含蓄。
  也许就是这样一个缘由所致吧,每一次跑近防风林带这一片绿的世界时,我都要提醒东方放轻脚步,免得惊动了那些春梦正酣的绿色生命们。
  东方虽然免不了笑我孩子气,却从不违拗我,一切照办不误。那时节,他倒真的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呐。
  也许是精诚所至,也许是上苍恩赐,后来,我们在防风林带中拾到了那一对鸡雏。
  那一次,我们似乎跑得很累,后来就在草地上坐下去休息。绿草如茵,一朵朵或大或小颜色不一的花朵点缀其间,煞是耐看。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在一团舒适已极的感觉中,我们几乎都为之陶醉了。而后,我们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鸡雏的叫声。乍一开始,我们还都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里离居民区很远,怎么会有鸡雏出现呢?后来那声音一阵阵地叫个不停,让我们听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来自身边的草丛之中,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它的存在呢?
  于是我和东方争先恐后地起身去看。循声而去,很容易就发现了那两只绒球一般的小东西。看上去它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并不很多,对一切都很陌生,更谈不到具备自我保护能力;尤其招人怜爱。令人惊奇的是这两个小东西在发现我们的同时,居然停止了鸣叫,一前一后地朝着我们奔了过来。
  “这是谁家的鸡雏呢?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我随口问。
  东方不假思索地说:“看样子是老抱子把它们丢下了,迷了路,又找不到鸡妈妈,能不叫个不停吗?也许,它俩是错把咱俩当成主人了,这倒有趣。”
  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两个小东西,当东方于无意中转身而去时,一种奇怪的现象发生了,那两只鸡雏也跟在他的身后蹒跚而去。我不无惊奇地喊叫起来:“快看,它俩已经把你当成老抱子了!”
  东方也很感惊奇,于是回身停住了脚步。这时,两只鸡雏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此后,只要他一迈步,两个小东西当即跟上,紧追不舍。我们俩都被这一现象惊呆了,一下子竟对这两个小东西生出了浓厚的感情。东方略一沉吟,回头问我:“你要不要它俩?我给你捉住好吗?”
  我连忙说:“我要,反正它们也找不着家了,咱们何不救它们一条小命呐。落到这里,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
  回去后,我把这两只鸡雏交给了母亲,又特意叮嘱母亲不要把它俩和其他鸡雏放到一起,我要亲眼看着它俩长大。母亲答应了,专门收拾出一个鸡笼子,只放置它们两个。这两个小东西,待遇还蛮高呐。喂食的时候,母亲总是先想着它俩,它俩可以不像那一群小东西似的疯抢,践来踏去,弄得一身毛都湿漉漉的。待到吃饱了,喝足了,它俩还有宽敞的地方,可以尽情地嬉戏玩耍。
  那只白公鸡长大之后,变得凶狠好斗,时常叨人。那一日恰好赶上来了客人,父亲就开了杀戒,让它早早地变成了盘中佳肴。至今我仍能记得起那一幕情景,父亲准准地一刀下去,便让那只白公鸡一命呜呼了。在以后的岁月中,那一幕情景虽已消磨殆尽,却常常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一段无法忘怀的时光。
  
  我和东方第一次共撑一把雨伞在雨中漫步,是在临近高考之前的一天。
  那一天,几乎是下了整整一天的毛毛细雨。那情形,倒很像是课文中描绘的那样,“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乍一开始,你会觉得蛮有诗情画意,堪称赏心悦目。可时间一长,那就难免让人觉得讨厌了。就为这雨,中午放学我没有回家,和同桌杨萍在一起将就着吃了一点儿东西。下午,雨还在接着下,而且稍稍大了一些,直到放晚学时,仍看不出有一点儿停的意思。杨萍穿了雨衣,有备无患,准时回家了。我却没有走,因为忘了带雨具,也没有别的办法好想,只好一边做英语习题,一边耐住性子等候雨过天晴了。
  但那雨就是没有一点停的迹象,真是烦透人了。好在教室内还有许多像我一样有家难归的同学,大家同病相怜,彼此倒也不觉得怎样孤单。
  正在聚精会神地做着习题,忽听得有人用手指在轻轻地敲我身旁的安全门。接着那人又小声地喊出了我的名字,只有我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我当即放下手中的纸笔,出去一看,原来是东方。他一个人直直地站在安全门外,手里拎了一把雨伞,雨水还在淋淋漓漓地往下滴着。见到了我,他淡淡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我料到你一定在等雨停,就借了一把雨伞赶了过来,赶紧走吧!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我听他如此一说,既有几分感动,又难免有些犹豫:“东方,就这么一把雨伞,给我用上了,你怎么办呢?”
  “雨不算大,我没事儿的。”他脸上现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时间已经不早,也容不得我再迟疑了,毕竟盛情难却,似乎我已别无选择。于是我把他递过来的雨伞接在手中,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教学大楼。他把脱掉的上衣蒙在了头上,只一会儿的工夫,那外衣就已经湿透了。雨水在他的头上脸上肆无忌惮地流淌着,我看在眼中,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此时前后一望,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我便开口唤他:“东方,看你的衣服都快湿透了,还是到伞里来吧!”
  他听了,显得既兴奋又有几分担心:“那样你不介意吗?人言可畏呀!”
  “我当然介意,也相信人言可畏这一句话,可是,现在没有人看见你我这样行走,还怕个什么呢?再说,这毕竟是一种特殊情况,我们也就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就这样,我们共撑一把雨伞,开始在雨中缓缓前行了。我的心里终归有几分惴惴不安,真怕突然间遇上一个熟人。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生如此行走,如果让别人发现了,还真是一桩难以解释清楚的事情。于是,我下意识地把雨伞放得低而又低,把两张面孔遮挡得严严实实,这样心里才多少安生了一些。
  也许是因为那雨,抑或是那把雨伞,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戴望舒笔下的《雨巷》,想起了那个结着愁怨的丁香般的姑娘。是啊!我也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孩,而且感觉极为敏锐。此情此景,难免令我想入非非。那一刻,竟有一种美妙的感觉在我的心底油然而生,思绪真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情感的天地里驰骋开去,但很快我就把自己的心绪拉回到现实之中。
  此时此地,我无法拒绝他的这一番好意。但无论怎么说,这种情形都让我觉得有些不可理喻。退一步说,如果我不肯接受他的雨伞,那会使我们一同陷入尴尬已极的处境。他向来都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如果此举并无他意,那岂不是显得我过于神经质了,也太小家子气了嘛。
  这些日子里,我们的来往可谓不少。在一些人眼中,我们的交往早已超过了一般同学之间的友谊界限,但那又能说明得了什么呢?我们之间的往来,纯属阴差阳错,鬼使神差一般。说来这也可以算是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幕却一直鲜为人知。
  对于我本人来说,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又怪得了谁呢?
  我不得不承认,和他在一起,可以使我感到身心极为轻松,学习效果也往往极佳。他对我既热忱又殷勤,我在浑然不觉中一一予以接受。其实,类似的表现我早已司空见惯,倘若换上另一个男孩子,我一概明确拒绝,而且不留任何余地。
  这内中缘由说来也简单得很,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清楚地知道,我不可能爱上东方,这一点我早已心中有数。他也决不应该爱上我,这一点自知之明,我想他起码应该具备。
  但假戏真做,会不会弄假成真呢?就我本人而言,思想都在发生着难以捉摸的变迁,又何况他一个始作俑者呐。我想一切都应该防患于未然才好,也许是时候了,该给他打一打预防针了。于是,我试探性地和他开了一句玩笑:“东方,你说咱俩如此行走,将来你的女朋友要是知道了的话,她会不会为此而生气呀?”
  “难道这也值得让她生气吗?”他十分认真地反问了我一句。
  别说,这一句话还真把我给问住了,只好岔开了话头,继续往下问他,“你年龄多大了?能告诉我吗?”
  “问那么多干什么呀?反正我比你小,长相也不成熟,一副孩子相嘛。”他冲我诡谲地一笑,眯了一下左眼,牵扯得眉毛和嘴角也一阵乱动,把我给逗笑了。看来,他果然有一点儿自知之明,这和我对他的印象基本吻合。
  稍后他又说:“看你总拿我当小弟弟待,往后,我索性就认了你这个‘姐姐’好不好啊?”
  “噢,这么套近乎,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到我吧!”
  “等着吧!我一旦有了什么为难的事情,还真得求到你的头上。”
  “嗨,说什么求哇!既然做了姐弟,还干嘛那么外道啊!”我很认真地说。
  “你我也算有缘,姐弟一场,记得你刚到这个班级时,杨萍叫了一声你的名字,我就牢牢地记在心里了。但我决没想到你家离我的住处这么近,更没想到后来彼此之间又有了这许许多多的交往。”
  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哼!还有你想不到的哪!”
  好险!我不禁为之咋舌不已,差一点儿就把全部隐情和盘托出了。
  东方似乎并未留意到我的神态,他接着自己的话头说了下去:“你知道吗?最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就是你如此漂亮却绝不轻浮张狂,漂亮女孩身上容易发生的毛病,在你身上一点儿也看不到。当然,你也遇到了不少麻烦,却都让你不动声色地处理掉了,这一点尤其让我敬佩,你来做我的姐姐,应该很称职吧!”
  “你做我的弟弟,不也一样称职嘛!顶风冒雨的,还不忘为姐姐送一把伞来!”
  “值呀!为灵姐效力,怎么做都值啊!”
  “别油嘴滑舌的,小心我教训你!”我提醒着他,下意识中已经使出了一副做姐姐的派头。
  他笑了出来,笑得那么天真,倒真的像是一个很乖的小弟弟呐。如此一来,我的心情也就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我应该庆幸,我们两人之间充其量只是比一般同学交往更深一些的关系而已,毕竟还没有超出友谊的范围。虽然在他身上有着许多值得我依赖的优点,比如正直、热忱、坦诚等等。但无论怎么说,他也不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更不会成为我未来丈夫的最佳人选。不久的将来,我们将各奔前程,谁能保证我们都能考取大学呢?即便都考取了,又怎么能走到一处去呢?毕业后又怎么能分配到一起去呢?我大可不必杞人忧天,难为自己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番交谈,又让我的心情无法为之轻松了。
  他陡然间转了话题,说:“灵姐,我也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有话尽管说嘛。”我莞尔一笑。
  “我很想知道,什么样的男孩才是你心目中理想的异性呢?”
  “为什么要问这个呀?”我不禁为之一怔。
  “不为什么,我只是想和灵姐探讨一下这个问题而已。”
  我有意岔开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于是打趣说:“要说好男孩,像你这样就蛮不错嘛。”
  他却是一副极其认真的表情:“别拿我寻开心好不好啊!我可是说真格儿的。”
  我也变得严肃起来,略加思索之后,郑重地回答了他:“我所认为的理想异性应该是人品好,真诚,上进,文化素质高,办事能力强,广交朋友,能从失败中崛起,不斤斤计较得失;孝敬父母,感情专一,有幽默感,遇事拿得起放得下,而且还要具备潇洒的形象。”
  “应该这样,我也一直这样认为。”他满意地把头一点。
  “那你呐,你理想中的异性又是什么样子呢?”我反问他。
  “她应该有理想,有追求,朴素,自然,内在气质远在靓丽的外表之上;温柔而不怯懦,稳重而不呆板,大方而不轻浮,开朗而不张狂,聪明且有爱心。”他侃侃道来,似乎早已心中有数。
  “哇,怎么和我理想中的女性如此相似呀!”我由衷地为之惊叹起来。
  “你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啊!”
  “你不是在取笑我吧?!”
  “怎么会呐,你千万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我一直都在努力争取做一个好女孩,但像你所说的那样完美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力争接近完美,让自己与那一目标缩短距离……”
  他仔细倾听着,一直在深情地注视着我。
  我突然想到,他该不是爱上我了吧?
  天哪!这可与我的初衷大相径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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