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宾之士

　　“俩宝贝，你们一切都好吧！虽然你们离家返校才二十多天，但我和你们爸爸都非常想念你们！当然，还有可爱的猫咪布鲁斯，我想它也一定很想念你们。
　　你们在家时，猫咪布鲁斯还显得胆小、机敏、独行。现在，它来到家中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我发现它渐渐变的既大方，又乖巧懂事了。主要是不认生了，不那么胆小怕事了，甚至个别时候还会以小主人的面目出现。难怪你们爸爸用了一个文绉绉的成语来形容它，叫作‘不宾之士’。意思好像就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吧。比如，每天下班我刚进门，它会主动地来迎接我，一边兴奋地跑前跑后，一边温柔而又快速的‘喵—喵’叫唤。我觉得它仿佛在对我说：‘主人姥姥，今天我表现很好哟’，而且还要让我用手拍拍它的小脑袋，才肯罢休。再就是，当有客人来时，它会先在远处观望，然后悄悄靠近，并且轻轻地闻闻客人的脚，似乎是在以它的方式欢迎客人。于是乎，客人开心，主人舒心，场面极其温馨。还有，它的主人翁意识好像也逐渐强了起来。比如，它关心自己的猫食，吃食时有种护食的样子；它也关心自己的地盘，生人靠近它的猫床铺时，就非常警觉；甚至它还关心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就是它在家中听谁的和不听谁的。前两个关心，是我发现的。第三个关心，是你们爸爸发现的。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摘自馨子在“爱喵一家亲”微信群里发的微信内容
　　
　　
　　馨子与俩孩子约定，他俩返回美国读书后，关于猫咪布鲁斯的情况采用微信方式定期向他们通报。其实，馨子更多的还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多了解一些俩孩子在外的信息。正可谓，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正如馨子在微信中所描述的那样，大约在猫咪布鲁斯来后两周以后，也就是俩孩子返回以后，猫咪布鲁斯开始大大方方地在小卫生间周围和家中客厅走动，完全没有了刚到家中时惊恐不安的表现。尤其是家中没有客人时，它更是像一只养熟的家猫，无拘无束，很是潇洒。由于猫咪的天生的好奇心和探索性，馨子渐渐发现猫咪布鲁斯不仅在家中的活动范围逐渐扩大，而且它关注或者关心的事物也逐渐多了起来。
　　馨子发现，猫咪布鲁斯最关心的还是它每天的进食。馨子喂食时，猫咪布鲁斯见到食物，尤其是摆放到它的食盆内的食物，就会立刻兴奋起来，常常是摇头摆尾，“喵喵”叫个不停，直到食物进入口中。整个过程，它毫不掩饰自己的口腹之欲，似乎无论食物多少，都要将其装入腹中。老蒋告诉馨子，家猫是从野生环境下驯化而来，它与老虎、狮子等猫科动物一样，得到食物是一天中头等大事。照此说来，猫咪们的天生弱点之一，应该就是禁不住食物的诱惑。馨子明白了这个道理后，对猫咪布鲁斯关心自己的食物也就习以为常了。她根据自己的作习时间，将猫咪布鲁斯的正餐时间安排在每天早上上班之前，大约七点半左右。正餐主要是半个某嘉牌猫罐头。罐头的品种有金枪鱼、黃鱼、带鱼、牛肉、鸡肝等等，定期进行调剂和更换，以便使猫咪布鲁斯的营养更加均衡，也不容易倒胃口。
　　每天早晨，馨子梳洗完毕，收拾整理好家中物品和自己上班的物件，穿上专用的喂猫手套和护袖就开始为猫咪布鲁斯准备它的正餐（一天主要的食物就在早餐）和更换清洁的饮水。这时候，猫咪布鲁斯就开始了一天中最欢快、最享受的时光，这也是馨子最有成就感、最能释放母爱的时刻。
　　馨子通常的做法是，一边朝小卫生间快步走去，一边会用上海话轻声呼唤着：“猫咪布鲁斯，布鲁斯，那布（外婆）来了，那布给侬准备咯好吃的鱼肉罐头了。”同时，还不忘招呼老蒋快来履行“铲屎官”的责任。
　　猫咪布鲁斯则会从家中某处向小卫生间快速奔跑过来。它一边紧跟着馨子碎步小跑，一边轻柔地摇晃着小尾巴，嘴里还会发出短促而欢快的“喵—呜，喵—呜”叫声。这叫声，仿佛是在回应馨子：“谢谢主人姥姥！我好开心啊！”而对一傍辛勤履行铲屎官任务的老蒋，猫咪布鲁斯好像视而不见，只是专心地讨好它的主人姥姥。
　　此时此刻，馨子虽然忙碌着，但非常享受。她曾经告诉老蒋：“每天早晨，她很享受这种自己少少一点关爱就能把猫咪布鲁斯淹的透不过气来的感受。”
　　老蒋听后，哈哈一笑，说道：“世界上最伟大、最无私的爱，就是母爱。显然，你已经把这小家伙当作自己的小‘外孙’了。”
　　馨子听了，更加感到一种莫名的自豪和一种无比的享受。
　　半个猫罐头差不多有七八十克，将小小的猫食盆装的几乎快满了。猫咪布鲁斯慢条斯理地吃着，不到两分钟，不仅把猫食吃的光光，而且还会将猫食盆也舔得干干净净。如果碰上馨子不小心将猫食撒到猫食盆外面，猫咪布鲁斯也一定会把地面上的猫食舔得颗粒不剩。总之，猫咪布鲁斯在馨子面前虽然吃相比较优雅，但无时无刻不表现出极强的食欲。尤其是当老蒋靠近猫食盆时，猫咪布鲁斯都会作出一种护食的样子，好像老蒋要争抢它的食物。比较极端的现象就是，猫咪布鲁斯甚至会朝着向猫食盆走来的老蒋，张开沾满鱼肉的小嘴，露出尖锐的小虎牙，弓着后背，发出“嘶、嘶”或“哈、哈”的声音。搞的老蒋在馨子面前很是狼狈，十分丢面子。但老蒋心态极好，从不动怒，只是摇摇头，照常干活。往往是馨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再说上几句赞扬猫咪布鲁斯的话。
　　当猫咪布鲁斯埋头津津有味地吃着美味的猫餐时，馨子与老蒋都陆续离家，各自奔向单位上班。此时，猫咪布鲁斯也将迎来一个“当家作主”的白昼……
　　晚上下班后，馨子还会给猫咪布鲁斯的食盆内抓上一把颗粒猫粮，既作为它的晚餐，又算对它白天的良好表现的奖赏。除了早上的正餐和晚上的辅餐，猫咪布鲁斯还经常去小卫生间门外放置的饮水器处喝点干净的水。
　　老蒋在查阅了几份资料后告诉馨子：“其实，饮水对猫咪来讲也是非常重要的。猫咪可能是因为其祖先来自干旱缺水的沙漠，所以天生怕水，也不怎么爱喝水。这但对一只健康的猫咪而言，每天不喝够一定量的清洁水，很容易患上肾脏系统和泌尿系统的疾病。因此，对每个猫奴来讲，如何让自己心爱的猫咪每天喝上足够的清洁水，是一件重要的任务，也就可以避免自己的猫咪患上不必要的疾病。正常情况下，一只健康的成年猫咪，平均每天所流失的水分约是其体重的百分之六，每天应补充相应数量的水分。”
　　馨子明白了这个道理后，还专门按照网上猫奴们介绍的经验：一只成年的猫咪，每天应该喝的水量大约是体重公斤数乘以50毫升。经过认真计算，猫咪布鲁斯的体重为5.3公斤，因此每天要喝265毫升的水，也就是大半瓶农夫山泉矿泉水。而且馨子还从网上了解到，给猫咪喝水的盆子或饮水器，要远离猫咪的饭盆与厕所。另外，刚从水管里放出的自来水，因有猫咪讨厌的氯气味道，通常猫咪也不爱喝。这样，猫咪布鲁斯就经常享受到喝瓶装的农夫山泉矿泉水的生活待遇。
　　既然得到食物是猫咪一天中的头等大事，那么对主人而言，喂食时机和方法的把控，则是强化领导地位的绝佳机会。由于馨子内心里对猫咪布鲁斯充满着母爱，加之爱屋及乌，对俩孩子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十分珍爱，这就决定了她与它之间有着一种别人难以替代的真实情感。还有就是，馨子每天对猫咪布鲁斯定时的喂养以及温情的互动,逐步在猫咪布鲁斯的眼里树立起了主人姥姥的完美形象。老蒋经常开玩笑的说她在猫咪布鲁斯眼里，就是一只极其慈祥的猫妈妈。馨子听后并不反感，还很受用。
　　除了关心食物，猫咪布鲁斯也很关心它的地盘。馨子在与猫咪布鲁斯接触过程中，首先发现了这一现象。只要陌生人靠近猫咪布鲁斯日常活动的场地，比如它吃饭和睡觉的小卫生间，它就会表现出很不友好的姿态。馨子因为缺乏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就让老蒋帮忙找一找相关资料或理论根据。老蒋通过上网查询，弄清了原委，在向馨子作了详细讲解后，又把主要内容写入了《养猫日记》。其中写道：“猫科动物关心领地，就好比人类关心金钱一样，会全力以赴地保护属于自己的领地。它们划定的领地或地盘，一方面是它们身份的象征，地盘越大，地位就越高；另一方面也是它们生活安全的保障，平时它们主要在这一地盘活动与觅食。因此，猫咪长期在某个地方生活后就会划定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地盘。而这一地盘，通常是不允许陌生的生物入内（侵犯）的。猫咪通常采用三种方式来标定自己的地盘。一是尿尿，二是用身体蹭，三是用爪子挠，基本都是留下自己的气味。从原始本性出发，猫咪通常都想索取更多更大的地盘。由此可见，猫咪布鲁斯关心它的地盘当然是天经地义的。我们应该正确对待，维护它的正当权益。”
　　猫咪布鲁斯是只去势的小公猫，家中也缺少与它争夺地盘的对象，从表象上看不出它有多强的地盘意识。但是天性使然，猫咪布鲁斯每天在进食和“梳洗”之后，仍然会迈着轻盈的步伐去巡视它认为属于它的地界。每到一处，往往是用自己的头部或背部蹭一蹭它认为所谓的地标。比如，桌椅腿、墙角、门边、花盆等等，不外乎就是留下它身上的气味。似乎是对外界宣布：“这是我的地盘，由我作主。”猫咪这种所谓的地盘，实际上就是指在日常生活中能够确保其食物与安全的物理空间。让馨子一家人比较满意的是，猫咪布鲁斯从来不用尿尿或爪子挠的方式来为自己的地盘作气味标志。
　　再就是，猫咪布鲁斯在家中除了关心它的猫食和地盘之外，其实也很关心它在家中的排位。这是老蒋经过几天的仔细观察和亲身实践得出的结论。猫咪布鲁斯刚刚回到家时，馨子就明确了饲养分工。因为俩孩子半个月后要返回美国读书，所以仅仅负责前几天的饲养指导，以后猫咪布鲁斯的喂食和陪护主要由馨子本人承担，而清洁猫舍工作即铲屎官的任务则“委任”给了老蒋。经过一段时间，老蒋发现，每当他与馨子一同到小卫生间时，猫咪布鲁斯总是很乖，围着馨子“喵—喵”叫着，一会便专心地开始进食。此时，老蒋则按程序清洁猫砂盆内的猫咪大便团团和猫尿，猫咪布鲁斯与老蒋相安无事。而当老蒋铲屎官的工作时间与馨子喂食时间不同步时，则情景往往就会发生反转。这时，老蒋单独一人进入小卫生间搞清洁，猫咪布鲁斯则略显不安，常常会跳上小卫生间的窗台，注视着老蒋，有时还会极不友好地朝老蒋张口哈气。头几次，老蒋被这只小猫咪哈的一头雾水，感到十分纳闷，也挺憋屈。心想，猫咪布鲁斯犯什么毛病啦？我是来帮你搞卫生的，你怎么还不愿意？我力量比你大多了，你还向我炫耀武力？真是不识好歹，不自量力。为了搞清这个问题，老蒋专门去书店买了一本《猫咪行为心理学》从书中寻找答案，又上网去查询相关资料。专家们的解释大致如下：在猫咪眼里，高处是地位的一个象征。猫咪布鲁斯很可能是把老蒋作为一个体积超大的猫咪，当老蒋出现时它会感到紧张，并立即跳上一处比较高的地方，是在表明它的地位要比老蒋这个同类要高一等。朝老蒋哈气，是说明猫咪布鲁斯感到它进食或活动的私有地盘被侵犯或受到威胁了，是对入侵者作出的一种警示。还好，在猫咪布鲁斯的眼里，老蒋毕竟是家中成员，是它的同类，所以只是象征性的警示一下，并没有进一步攻击或撕咬的意图。
　　弄清上述道理后，老蒋感到既好气，又好笑，还悟出了一些道理。于是晚饭后就笑着对馨子说：“我发现了猫咪布鲁斯的一个小小的秘密。”
　　馨子急切地问道：“什么秘密？你快告诉我。”
　　老蒋说：“猫咪布鲁斯平时对你服服帖帖、温顺无比，说明它已经把你当作‘猫咪妈妈’对待了，心甘情愿地对你俯首称臣。”
　　“当然哪！要知道，我有对猫咪布鲁斯倾注了多少爱啊！”馨子很是得意地回答。
　　老蒋接着说：“别看它是只猫咪，它对自己在家中的排位也还是很在乎的。种种迹象表明，猫咪布鲁斯对自己的定位是，位于我之上、你之后的‘二当家’。”
　　“那怎么证明它是‘二当家’呢？我还是不太明白。”馨子摇了摇头。
　　“你看，我每天帮它铲屎倒尿，它不仅有‘不宾之士’的派头，不拿我当主人对待，有时还反客为主，跳上高处，对我张嘴哈气，向我摆起主人的派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老蒋假装生气的说道。
　　馨子听后哈哈大笑，又赶忙护着猫咪布鲁斯对老蒋说：“你就拿它当作孩子看吗，千万别跟它一般见识噢。”
　　老蒋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不过它说明了一个深刻的道理。”
　　“老蒋你就是学问多，快说给我听听。”馨子像学生一样望着老蒋说道。
　　老蒋一本正经地说道：“争夺食物，争夺地盘，争夺首领地位，是动物界的一个自然法则。动物争得了首领地位，就有了交配权，就有了优先进食权。因此，猫咪布鲁斯争当‘二当家’实际上是它本性的自然表现，也说明它在争取有所作为。以后我们如果要收养别的猫咪或其它宠物，猫咪布鲁斯肯定还会有其它过激的反应，这些都属于正常现象。”
　　停顿了一下，老蒋语气沉重地说道：“作为自然界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如今已经进入了现代文明社会，那就不能再与猫咪、狗狗之类相提并论，整天只想着金钱、美食和自己的名利地位，而应该多想想你能为人类的文明进步、为当今社会的繁荣发展做些什么？”
　　“老蒋，你说的极对。人生在世，应该有所作为。否则，就猫狗不如。”馨子很是激动地接了一句。
　　老蒋又说：“我很欣赏这么一种说法，就是‘有实力才有魅力，有作为才有地位’。地位从哪里来，地位应该靠实力得到，地位应该从作为中来嘛。不能靠弄虚作假，不能靠跑靠送。这一点我们人类有时倒要学学猫咪布鲁斯那种积极争取有所作为的表现。哈哈！”
　　“老蒋，你讲的好！虽然是在分析猫咪的性格特点，但有些道理同样适合我们人类。经你这么一说，我也彻底想明白了。原先看到比我业务能力差的那几位靠找关系都当上了副院长和医务部主任，尽管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总是不平衡。于是就有了一些莫名的烦恼，有了少许不安，也失去了往日宁静的心态。现在看来，原先那种心态，对工作，对同事，对家庭，甚至对自己的健康都没有任何好处。今后，我还是集中精力做好临床手术，多治愈一些疑难危重的患者，多为社会贡献一些自己的力量。只要在位一天，就认真做好每一例手术。”馨子似乎大觉大悟了，心绪仿佛也宁静了许多。
　　“馨子，你有这样的认识和心态就太好了！像我们这代人，出生在困难时期，成长在动乱时期，工作在改革时期，恋爱在晚婚时期，生育在一胎时期，进步在关系时期，退休在超龄时期……总之，我们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跨过了太多的社会沟坎，见到了几代人都见不到的社会现象，享受了科学技术飞速发展带来的种种便利。与我们的先辈相比，只要调整好我们自己的心态，应该是很满足了，很多不应该有的烦恼也就释怀了。要学会释重浅行，要学会感恩知足，要争取有所作为，要争取多做奉献。这样，你就会感到每一天都是那样的美好！”老蒋边说边高兴地亲了一下馨子。
　　“老蒋，你对我们这代人的经历总结的太好了，关于人生观、幸福观也讲的入木三分，十分深刻。”馨子激动的已是泪眼婆娑。
　　“馨子，我在最近通过养猫，特别是近距离观察猫咪布鲁斯，对猫咪的生活与生存态度有了一定了解。其实，猫咪的处世哲学还是蛮有意思的，不少东西值得自以为是的人类学习借鉴。比如，猫咪的随遇而安，无论是身处高档别墅、破败街道、无人荒野，它们都从容不迫，悠闲自在，十分随性；猫咪的有原则和无底线，又如猫咪布鲁斯接受了你，喜欢你，就特别愿意与你在一起，愿意与你玩耍打闹，任你揉捏与摆布，而其他人，也包括我在内，对它再好，也难以赢得它的芳心；猫咪的坚强和专注，猫咪很少生病，忍饥挨饿，还十分耐寒，上次你出差，我有一天忘了喂它，它也挺过去了，它平时舔舐被毛时，十分专心，好几十分钟一动也不动，等等。以后有时间我慢慢地把猫咪这些特点梳理出来。我最近在想，如果某个人具备上述的特质，既有原则性，坚强、专注，对物质生活又容易满足，而且外表帅气、可爱，精神高贵，那一定是个十分完美的人士。”
　　“就是嘛，我早就对你说了，猫咪是我们的老师。”馨子显得十分得意。
　　“对了，我前几天在《养猫日记》中还写了一副对联，请你帮我指正一下。”老蒋受到馨子的赞扬，情绪更加高涨。
　　“快说，我听听。”馨子用纸巾擦了一下眼睛，像变了个人似的，又赶紧催促起老蒋。
　　“好吧，那就献丑了。”老蒋摆出了一副极斯文的样子，开始吟道。
　　“上联是：为人为已为国多做实事”
　　“下联是：轻名轻权轻利修得健康”
　　“横批是：笑看人生”
　　馨子听后，说：“我看上下联都不错，我也没有水平去修改。要说横批吗，可以考虑一下。笑看人生，多少有点消极。能否从‘学猫生活、简单快乐’这八个字中提炼一下，改成‘快乐人生’？”
　　“妙！实在是妙！学猫生活，见素抱朴，快乐无边。就用‘快乐人生’吧”老蒋高兴地附合了一句。
　　于是，在老蒋的《养猫日记》中，就有这样一副学习猫咪生活态度的对联——“上联是：为人为已为国多做实事；下联是：轻名轻权轻利修得健康；横批是：快乐人生”。
　　“喵——呜”，一声长音，猫咪布鲁斯开始显示它的存在并寻求关爱，似乎在提醒馨子：“主人姥姥，爱爱我吧。”
　　于是，馨子轻轻地抱起了猫咪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