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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8-07-12 13:09:37      字数:4104

  且说我见谢必安与范无咎取出铁链,便忙叫了一声“且慢”。谢必安问道:“尊驾有何吩咐?”我道:“请二位且略稍候。待本帅事妥了,二位引顾兴安去也不迟。”谢必安与范无咎互视一眼,说道:“既是尊驾开口,我等不敢违之。”便后退一步站立。
  我拍响运筹木,道:“此事已至此,不知有何话说?”众人皆道:“愿听驾帅爷之言。”我说道:“顾兴安乃告状者,而身死为鬼,故本帅不问责你,交与酆都城查问。萧瑀与顾采芸虽是情意契合,而顾兴安却因你二人而死,故你二人也该受罚。”便一手拄着龙头杖,一手执着策灵鞭,说道,“皇上御赐龙头杖、策灵鞭在此,众人听判!”众人忙拜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道:“今罚萧瑀受杖打二十,顾采芸闭门三日,以作惩之。你等可有异议?”众人道:“无异议。”我先谴兵摁住萧瑀,就提起龙头杖,打了萧瑀二十杖。后便谴兵送萧瑀、顾采芸回家。
  张妙芬道:“谢驾帅爷。”我道:“夫人不必谢本帅。只是本帅有话劝告。”张妙芬道:“请驾帅爷赐教。”我说道:“你儿子萧瑀与顾采芸此时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本帅劝你萧家趁早娶顾采芸进门。不然,这名声上便不好听。”张妙芬说道:“驾帅爷此话说的有理。待二人成亲之时,请驾帅爷亲临。”我说道:“夫人放心,本帅该亲至献礼。”张妙芬又道了一声“谢”。
  我便教众人散去,就问谢必安与范无咎道:“敢问白爷、黑爷,依本帅闻知,人之寿尽,便有勾魂使者前来引之入酆都城,在森罗殿上听判。为何顾兴安迁延至今?”谢必安说道:“尊驾不知,只因他有事未完,难入轮回,酆都大帝特令他事完后入城听判。故我与老黑今日此时引他入酆都城。”我点了点头,说道:“本帅有心至酆都城,请白爷、黑爷助本帅。”范无咎道:“尊驾若至酆都城,肉身凡你难至。”我道:“黑爷之言有理。”便唤来栗景辰道,“我与白爷、黑爷至酆都城,劳烦你看守我肉身。”栗景辰道:“哥哥放心。”
  我便躺在榻上,说道:“劳烦白爷、黑爷了。”谢必安与范无咎便取铁链往我身上一搭,一拽,我魂魄便离体而出。栗景辰道:“哥哥慢行。”便取来一个烧火盆,在其中焚烧金银纸锭,口中道:“常震天哥哥收钱了!”
  待火盆中金银纸锭焚烧尽了,我见身上有了金银,就说了一句“谢栗贤弟了”,便取出一些金银,递与谢必安、范无咎。谢必安与范无咎忙道:“无功如何受禄!”我道:“此是私下之交情。若二位不收,便拂了我的好意。”谢必安与范无咎闻听此话,皆行了一礼,道了一声“谢”,就收了金银,引我与顾兴安去了。
  至鬼门关前时,便见鬼王巡视城门。因见谢必安与范无咎,鬼王笑道:“二位贤弟回来了。”谢必安也笑道:“今日栾大哥在此守门,劳心费力了。”鬼王道:“贤弟之言,我实不敢当。”又看了看我与顾兴安,便道,“这二位是谁?”范无咎道:“这二位一个是奉命勾回来了的顾兴安,一个是不请自来的。”鬼王闻听此话,便皱着眉问道:“奇哉!怪哉!如何有不请自来者如此放心随二位贤弟进酆都城?”又看了看我,说道,“我观其貌,似是一位祖师爷。”谢必安近前,低声说道:“天王星君。”鬼王惊问道:“你如何知之?”谢必安道:“我原是不知,后在森罗殿上听酆都大帝之言而知。”鬼王闻听此言,忙行礼道:“不知尊驾来临,栾斛维失于远迎,实是有罪!实有大罪!请尊驾宽恕栾斛维不恭不敬之罪!”我忙说道:“鬼王多礼了。”就取金银各一锭,暗递与鬼王。鬼王连忙推辞,说道:“微臣不敢轻受!”我道:“这只是我请鬼王吃茶罢了。”鬼王收了金银,道了一声“谢”,就让开了路,请我入内。我道了一声“谢”,便随谢必安与范无咎带着顾兴安过关入城。
  顾兴安说道:“今日始知驾帅爷在酆都城也有门路。”范无咎打了顾兴安一掌,说道:“多嘴!夹了你这臭嘴,免招祸事!”顾兴安忙道了一声“是”,便闭嘴不言。
  行至森罗殿时,阴律司掌簿总判官崔珏与察查司判官陆啸、赏善司判官肖明、罚恶司判官乌典在殿内说话。因见我到了,四大判官忙起身迎接。崔判官问道:“尊驾今日来酆都城,有何赐教?”我问道:“酆都大帝哪里去了?”崔判官答道:“酆都大帝与九华山翠云官地藏王菩萨、东岳泰山岱岳宫天齐仁圣大帝,同至东极妙严宫青玄帝君处赴筵宴。”我笑道:“我说为何不在,竟是至东极妙严宫赴宴了。”又说指了指顾兴安,说道,“四位判官先完了此事罢。”四位判官皆道了一声“是”。
  崔判官问道:“殿前之鬼唤作什么?为人之时,栖身在何处?”顾兴安道:“贱名顾兴安,栖身在大兴城外安定村。”崔判官点了点头,便高声唤了一声“顾兴安”,说道:“你的事,我已皆知了。因你为人之时,功罪互消,故判你此时投胎。”就叫道,“牛头、马面!”
  话音未落,只见殿外走入一个牛头人身者与一个马脸人身者。此二位皆身穿铠甲,一手执铜链,一手拿狼牙棒。殿上立定,抱拳行礼道:“牛头牛阿傍、马面马阿罗听令。”崔判官指着顾兴安说道:“引他去投胎。”牛头与马面道了一声“是”,便可顾兴安去了。
  崔判官便又问我道:“尊驾今日来酆都城,有何赐教?”我道:“是私事。”崔判官笑道:“尊驾寿之长短,可不是小神等可判定的。”我道:“不是此事。我欲查知大隋皇帝杨坚之寿。”崔判官道:“尊驾在此略略俟候,待微臣查看。”便进了库房。
  不多时,崔判官出了库房,快步而来见我。我问道:“如何?”崔判官说道:“杨坚三十六日之后,便来酆都城。”我闻听此话,叹了一口气。陆判官悄声问道:“尊驾可是有心救助杨坚?”我道:“不可乱来。”又取出金银散与四位判官,说道,“我只求杨坚来时,请众位不与他为难。”四位判官皆道:“尊驾放心。”我又道:“劳烦送我回去罢。”崔判官道:“酆都大帝不在酆都城,微臣四个判官不敢擅离森罗殿。微臣谴日游巡与夜游巡送尊驾。”我道了一声“谢”。崔判官唤道:“温良、乔坤何在?”
  话音未落,便见殿外快步走入一个手执刻有“奉令日巡”木牌的抱拳行礼道:“夜游巡乔坤在外游巡未归,日游巡温良听令。”崔判官道:“谴你送尊驾回返。”温良道了一声“是”,便近前行礼。我就随温良离了森罗殿。
  至返生崖时,我看了看崖下烟雾氤氲,极是昏暗。其中黑光旋转。温良说道:“启禀尊驾,已至返生崖了。”我道:“劳烦你送我了。”温良道:“为尊驾做事,实乃幸事!”我微微一笑,便跳下崖去。
  待我再睁眼看时,便不见了栗景辰。我在榻上坐起身来,唤道:“来人!”栗景辰入来说道:“哥哥醒了!该入宫觐见了。”我问道:“你哪里去了?”栗景辰道:“小弟去撒尿了。”我点了点头,就穿戴了,一手拄着龙头杖,一手执定烟杆。栗景辰道:“哥哥入宫,为何拄着龙头杖、手执烟杆?”我见桌上灯台上灯火燃而未灭,便舀了一烟锅的茉西草,偏近灯火,燃之而吞吐其烟,说道:“入宫之后便知了。”栗景辰闻听此话,脸上便有疑惑。
  至大兴殿时,文武群臣分左右立定。皇上斜坐在龙椅之上,微微喘气。文武群臣行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微微抬手,说道:“众卿家免礼平身。”文武群臣皆道了一声“谢陛下!”就起身而立。
  段艮道:“文武群臣,有事早奏,无事且退!”时有监察御史张进忠出班奏道:“微臣监察御史张进忠有事奏上!”皇上道:“奏来。”张进忠道:“微臣劾奏驾帅常震天倚仗其权势,身无疾病,大胆在大兴殿上拄有龙的拐杖,手执烟杆,实是无视礼仪,轻视皇上尊严。是为大不敬之罪!”皇上问张进忠道:“你以为如何?”张进忠道:“其罪该斩!”皇上又问我道:“驾帅以为如何?”我道:“请皇上恩准微臣无罪。”皇上道:“你有免死金牌护身,如何有罪!况又未犯罪!”我道:“谢皇上!”便插烟杆于腰间,就双手攥着龙头杖,一杖打在张进忠胸口。张进忠应之倒地,吐出一口血。
  文武群臣见之,皆是大惊。大兴殿内一时间静至其极。
  我骂道:“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本帅看你是犯了大不敬之罪!皇上圣明,用人焉有谬误之处?而你张进忠世居任城县内,受皇上大恩而为监察御史,不思报皇上之恩,却双眼狭小,无什么用处,却有心残害忠良!如此老贼,罪孽深重,如何容之于天地之间!恐其爹娘也不容赦之!”
  张进忠捂住胸口,喘了喘气,就擦去嘴角的血,指着我鼻子,颤声骂道:“无知小儿,你竟敢大胆辱骂老夫!”我骂道:“住口!无羞无耻的老贼,也敢在此言语么?竟敢如此饶舌!呸!似你这老贼,只可潜身缩首,跪求衣食,如何敢在大兴殿内欺辱忠良之臣!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亡身殒命亦难恕罪,那时,脸面无存,乃为众之笑哉!”张进忠又吐出一口血,骂道,“无知小儿!好大胆!”
  我大骂道:“老贼!你枉活至今,功绩不成,只可伸舌舔唇!不堪大用!一条断脊之犬,竟敢大兴殿上狺狺狂吠!本帅从未见过有如此无着无耻之厚脸人!”张进忠瞪着双眼,捂着胸口,开口难说一句。我大骂道,“老贼!你枉活至今,功绩不成,老而不死,极是辱及先祖德誉,实乃贼之畜牲!速滚出殿去,入坟墓自行裁断罢!”张进忠听闻此话,憋红了脸,大叫一声,吐血倒地。
  我先唤侍卫抬去张进忠,抬送回去,便扫视文武群臣,问道:“不知众位有何话说?”文武群臣皆行礼道:“无话。”我就转身,跪向皇上,说道:“请皇上赐罪!”皇上说道:“起来罢。朕若赐罪于你,便不赐你居驾帅,不赐你策灵鞭、免死金牌、烟杆、太后生前用的龙头拐了。”我道了一声“谢”,便起了身。
  皇上又道:“朕有一个女儿,名唤梦柔,封号为曦影公主,今已十八岁。朕有心择一个未婚适龄的男儿,嫁梦柔与之为妻。众卿可有人荐上?”文武群臣皆无言语,唯有许国公宇文述出班奏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个人可荐与皇上。”皇上问道:“不知许国公说的是哪一个?”宇文述答道:“启禀皇上,此人与微臣同为武川县人。姓程名祺,表字势袂。此人生的是颜貌不俗。他孤身一人,来至大兴城投奔姑父蒋泽易。却不知姑父一家三年前便已搬走,踪迹皆无。此时,程祺已无钱财。无奈之下,只在大兴城内的微风酒楼前摆了一个摊子,代写文字,以赚吃饭养身之资。
  三日前,微臣在微风酒楼吃酒。无意间见他写字,以为极好,便请他入府,作一个先生。今荐与皇上。”皇上问道:“此人可是清白之身么?”宇文述道:“回禀皇上,此人实乃清白之身。”皇上又问我道:“常驾帅以为如何?”我道:“此乃皇上家事,皆依皇上便是了。”皇上道:“既然如此,众卿且退,朕传程祺入宫问话。”就谴段艮往许国公府去了。文武群臣则拜而出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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