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集（4）二十八集（1）

　　周玉民张口结舌，半晌说道：“她这裤头号大。”
　　“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贾怡针侧着身子出了苯板屋转身走了。
　　周玉民把粉红大裤头和花乳罩扔在王娟铺上，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0909.一楼过道内、日
　　盛料槽里满满一槽大白，槽北两只空桶，一根扁担。
　　周玉民来在槽北拿起料勺往桶里装大白。
　　陈相普和王宝乐吃着雪糕来在大白机南看着周玉民。
　　周玉民抬头看了看陈相普和王宝乐，继续装大白。
　　王宝乐问周玉民：“累不，亲家？”
　　周玉民：“干活能不累嘛。”
　　陈相普对周玉民：“亲家，黑天白天的忙不行啊，你得悠着点。”
　　周玉民：“你们净整些个用不着的！”
　　贾怡针阴沉着脸从楼上来在大白机东对陈相普和王宝乐：“别出去了啊，涂料车马上到了，准备卸车。”
　　陈相普：“行。”
　　王宝乐：“行。”
　　周玉民对贾怡针：“我把这挑料送上去再下来。”
　　贾怡针阴沉着脸没理周玉民，向楼外走。
　　周玉民拿起扁担挑起两桶大白转身向楼梯口走。
　　其他男工楼上下来向楼外走。
　　0910.教学楼门前外、日
　　贾怡针站在楼门前向校门口看着，男工来在楼门前向校门口看着，周玉民从楼里出来向校门口看着。
　　一辆小货车拉着满满一车装修用品（涂料、滚刷和小角刷等）驶进学校，一拐弯横着停在楼门前。
　　周玉民看着贾怡针，问：“卸下来放哪呢？”
　　贾怡针阴沉着脸，垂着眼不看周玉民。
　　二溜子和干巴王过去开车厢挡板上了车。
　　二柱子和白小军等男工走到车厢右侧看着二溜子和干巴王。
　　二溜子把一桶涂料递给二柱子，干巴王把一桶涂料递给白小军。
　　二柱子和白小军接过涂料转身往楼里走。
　　贾怡针对二柱子和白小军：“放在伙房，垛起来。”
　　“知道。”二柱子走进楼里。
　　“好嘞。”白小军走进楼里。
　　周玉民走到车厢右侧接下一桶涂料转身往楼里走。
　　二溜子和干巴王在车上把涂料往下递，其他人接过二溜子和干巴王递下来的涂料往楼里运。不一会儿，工人们把车上的东西卸完。
　　二溜子和干巴王下了车转身关好车厢挡板。
　　小货车调头开走了。
　　贾怡针向百花小学外走。
　　0911.贾怡针家内、日
　　餐厅
　　餐桌上少半瓶白酒，一个酒杯，一碟花生米，贾怡针来在餐厅坐在桌前打开酒瓶子倒了杯酒，放下酒瓶子端起酒杯喝了口，放下酒杯抓了几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0912.伙房内、夜
　　伙房里亮着灯。
　　西南角桌前陈相普和王宝乐在下象棋，南行中间桌前陈喜林、王桂红、时玉霞和白小凤在打麻将，东南角桌前桂枝、左兰、白雪和如男围着打麻将，纪伟站在如男身旁看着，屋东南角的小凳上周玉民、杜青山、春江、陈喜林、杜小林、晶晶、点点和莹莹等人在看电视。
　　苯板屋内，铺边放着粉红大裤头和花乳罩，王娟坐在铺上喝着减肥茶看着裤头和乳罩（V.O.）：“你说你装我这东西干啥。”
　　0913.贾怡针家内、夜
　　【1】餐厅
　　屋里亮着灯。
　　灯餐桌上一个空酒瓶子，一个空酒杯，一个空碟子。
　　【2】卧室
　　屋里亮着灯。
　　贾怡针趴在床边向垃圾篓里呕吐着。
　　0914.四楼内、日
　　走廊北侧的一间屋里王建军、李爱国和张小虎拿着刮板铲刀站在马凳上刮着大白，亮亮趴在北面的一个窗口向对面看着。
　　王建军对亮亮：“你别总待着，让老板看见就不好了。”（定格第二十七集完）
　　
　　第二十八集
　　
　　亮亮满不在乎：“梅姐回家了，李开河天天忙着卖豆腐，贾姨今天没来；少待一会儿没事。”
　　李爱国对亮亮：“干活这么不自觉，以后没人用你。”
　　“你们一天多少钱！我一天多少钱！我还不想在这干了呢，要是……”亮亮突然打住话头，注意向对面看着，“诶吔，你们快来看！”
　　王建军、李爱国和张小虎忙下了马凳来在窗口向外看着，教学楼北墙外一片居民楼。
　　张小虎问亮亮：“啥呀？”
　　亮亮指着一户居民楼的一扇窗，说道：“你们看！”
　　王建军、李爱国和张小虎顺着亮亮手指的方向看着，一户居民楼里一个年青的女子在浴盆里洗澡。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静静地趴在窗口看着。
　　0915.男工住处内、夜
　　屋里亮着灯。
　　张小虎坐在铺上吃雪糕，二溜子和干巴王坐在铺头抽着烟。
　　亮亮走进来站在二溜子和干巴王面前，说道：“谁的烟给我一根。”
　　二溜子：“你有烟也想蹭别人的，不给。”
　　亮亮：“我有个好事，不给烟不告诉你们。”
　　二溜子忙问：“啥好事？”
　　亮亮：“你得给我上根烟，我才能告诉你们。”
　　二溜子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亮亮：“小意思。”
　　亮亮伸手接过烟叼在嘴里，俯下身把烟伸向干巴王，说道：“火。”
　　干巴王掏出打火机打着火给亮亮点烟。
　　亮亮探头抽着烟直起身，说道：“马上领你们去。”
　　干巴王站起来：“走吧。”
　　“走。”亮亮转身往外走。
　　干巴王转身跟着亮亮往外走。
　　二溜子和张小虎站起来转身跟着着亮亮往外走。
　　0916.一楼过道内、夜
　　过道里亮着灯。
　　纪伟和白小凤从楼外进来抬头看着，亮亮、二溜子、干巴王和张小虎上楼去了。
　　0917.男工住处内、夜
　　夜深了。
　　工人们回来钻进蚊帐里躺下了。
　　最南头的二柱子问：“还有人用灯吗？闭灯了啊？”
　　北部铺上的杜小林：“张小虎和亮亮还没回来呢。”
　　南部铺上的李爱国：“二溜子和干巴王也没回来呢。”
　　周玉民坐起身扭头向二溜子和干巴王的蚊帐里看了看，蚊帐里没人在，周玉民又扭头向张小虎和亮亮的蚊帐里看了看，蚊帐里没人在，周玉民问：“谁知道他们干啥去了？”
　　南面紧挨着周玉民的纪伟说道：“我们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四个上楼去了。”
　　“这几个家伙别再惹事，我得看看去。”周玉民穿好衣服转身钻出蚊帐蹬上鞋走了。
　　0918.四楼内、夜
　　走廊北侧的一间屋子里光线微弱。
　　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趴在北窗口向对面的居民楼里看着，小声说着话。
　　二溜子：“唉呀，这妞儿真漂亮！”
　　二巴王：“唉，你看那个更漂亮！”
　　张小虎：“唉呀，这个妞儿真白！”
　　亮亮：“好吧？”
　　二溜子：“好！”
　　干巴王：“太好了！”
　　周玉民轻手轻脚地来在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身后向窗外看着。
　　突然，几个民警冲进来分头把周玉民、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栲住押着往楼下走。
　　0919.铁路上外/内、日
　　一列火车在钢轨上轰然前行。
　　火车内的一处双人座上外面的春梅打着瞌睡，莹莹枕着春梅大腿躺在里面睡着了。
　　0920.伙房内、日
　　厨台前电饭锅电源指示灯显示“保温”，电炒锅里“咕嘟咕嘟”炖着菜。
　　东北角饭桌上一袋瓜子，点点坐在桌西嗑着瓜子，桌东北半袋子豆角，一个大塑料盆，王娟脸朝北在桌东的小凳上往盆里择豆角。
　　春梅领着莹莹来在伙房。
　　王娟抬头看着春梅和莹莹，说道：“回来了？”
　　春梅：“一说抓去四五个，我不回来行嘛，我爸他们到底咋回事？”
　　王娟：“我不太清楚，贾老师和李开河中午就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春梅脸朝东坐在桌北的小凳上对王娟：“真没招了！不看着就给你惹事！不看着就给你惹事！”
　　贾怡针和李开河来在伙房。
　　春梅扭头看着贾怡针和李开河，问：“姨，叔，到底是咋回事啊？”
　　贾怡针：“昨天晚上他们几个上楼看人家洗澡去了，人家给派出所打电话报警了。”
　　春梅：“真是没招啊，一眼照顾不到就给你惹事！”
　　贾怡针：“不看着真不行，我胃难受一天没来，这就出事了。”
　　周玉民来在伙房忙向春梅解释：“我是怕他们四个惹事，上去找他们去了。”
　　春梅没言语。
　　周玉民转身坐在西北角饭桌北的一把小凳上。
　　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低着头来在伙房。
　　春梅转身看着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我都替你们几个丢人！”
　　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低着头不说话。
　　春梅看着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我说你们点啥好呢！”
　　李开河对春梅：“这个事吧，那些居民也有点大意了。”
　　贾怡针对李开河：“这是学校，以前晚上楼里没人。”
　　春梅看着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这家伙，一个事接一个事的，我是没招了。”
　　李开河对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那玩意你偶尔看见了他也没办法，谁叫他不拉窗帘呢；但你们深更半夜专门跑那看人家就说不过去了。”
　　春梅对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我不用你们了，钱年底我给你们送家去，你们四个走吧，现在就走吧。”
　　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互相看了看，谁也没动。
　　春梅又说道：“走吧，走吧，别在这站着了。”
　　贾怡针对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回屋歇着去吧。”
　　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转身走了。
　　工人们来在伙房打了饭菜坐在桌前吃饭。
　　王宝乐问周玉民：“到底怎么回事啊，亲家？”
　　周玉民：“别提了，他们四个把我坑够呛。”
　　0921.男工住处内、日
　　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坐在铺上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
　　贾怡针走进来看着二溜子、干巴王、张小虎和亮亮，说道：“以后你们可别惹事了，啊。”
　　二溜子：“你放心吧，姨，我再也不上去看了。”
　　贾怡针：“以后多注意点。”
　　干巴王：“行。”
　　贾怡针：“你梅姐气头上说你们几句，你们别往心里去，明天该干活干活。”
　　干巴王：“知道。”
　　贾怡针转身走了。
　　二溜子看着亮亮：“以后可不能跟你混了。”
　　干巴王看着亮亮：“他给你上根烟，我给你点个火，没成想你领我俩干了这么个丢人事。”
　　亮亮看着二溜子和干巴王：“埋怨我是吧！好！我再有好事说啥也不告诉你们了！”
　　干巴王：“你能有啥好事啊，不告诉我们拉倒呗。”
　　二溜子：“以后我们不跟你好了。”
　　亮亮：“我也不想跟你们好了。”
　　二溜子和干巴王站起来转身走了，张小虎闭上眼躺在铺上，亮亮坐在铺上生气。
　　0922.教学楼外、日
　　天气依然很热。
　　南墙里一行柳树，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在柳树下乘凉，休息。
　　门口西的一棵柳树下两把小凳，钱云来在柳树下转身坐在东面的小凳上，从兜里掏出一摞照片一张一张看着。钱莉来在柳树下转身坐在西面的小凳上，从兜里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二溜子拎着一方便袋雪糕从门外来在门里转身看着钱云，干巴王从门外来在门里转身看着钱莉。
　　纪伟和白小凤从楼里向门口走来。
　　钱云抬头看着纪伟，说道：“遛跶去？”
　　纪伟扭头看着钱云：“啊。看啥呢？”
　　钱云：“照片。”
　　纪伟转身来在钱云面前看着照片，问：“都啥时候照的？”
　　钱云：“从初中到现在哪个时期的都有。”
　　白小凤转身走过来挤在纪伟和钱云之间低头看着钱云手里的照片：“唉呀，你这照片可真多。”
　　纪伟向后退了一步闪在一旁。
　　钱云抬头看了看白小凤：“攒多少年了都。”
　　突然刮起一阵旋风。
　　钱云手里的照片被卷起来飘落了一地，还有几张被飘到了远处。
　　钱云忙站起来去捡照片，钱莉、白小凤和纪伟忙去帮钱云捡照片。
　　二溜子和干巴王转身往楼里走。
　　干巴王：“看明白没？”
　　二溜子：“你看明白啥了？”
　　干巴王：“钱云对纪伟也有点意思。”
　　二溜子：“这点事我早就看出来了。”
　　干巴王：“鹬蚌相争，你我要浑水摸鱼能不能得点利呢？”
　　二溜子：“以后我就追如男了，别人不惦记了，没门。”
　　干巴王：“我倒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0923.男工住处内、日
　　张小虎闭着眼在铺上躺着，亮亮噘着嘴在铺上坐着。
　　干巴王回到屋里转身坐在铺上。
　　二溜子回到屋里走到张小虎铺前，从方便袋里拿出一块雪糕，叫道：“张小虎，来，给你块雪糕。”
　　张小虎睁开眼坐起身。
　　二溜子把雪糕递给张小虎。
　　“谢谢。”张小虎接过雪糕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二溜子回到自己铺前把雪糕放在铺上。
　　干巴王拿出一块雪糕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二溜子转身坐在铺上拿出一块雪糕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亮亮看着二溜子和干巴王。
　　二溜子和干巴王吃着雪糕看着亮亮。
　　“有啥了不起的！”站起来转身走了。
　　0924.教学楼外、黄昏
　　南墙前中部的一棵柳树下一把小凳，亮亮从楼里出来走到柳树下转身坐在小凳上，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打着火点着烟抽了起来。
　　突然刮起一阵小风，一张照片翻着个来在亮亮眼前，亮亮伸手拿起照片看着。
　　0925.男工住处内、初夜
　　屋里亮起了灯。
　　张小虎躺在铺上闭目养神，二溜子和干巴王坐在铺上吃着雪糕。
　　亮亮回到屋里转身坐在铺上。
　　二溜子和干巴王吃着雪糕，看着亮亮；张小虎睁开眼看着亮亮。
　　亮亮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拿在手里看着。
　　张小虎坐起身探头看着亮亮手里的照片：“唉呀！”
　　亮亮忙把照片揣回兜里：“不让你看。”
　　张小虎对亮亮：“让我看一眼。”
　　亮亮：“不行。”
　　张小虎对亮亮：“咱俩这关系你还不让我看？”
　　亮亮：“不让看。”
　　二溜子问张小虎：“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