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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集(2)

作品名称:蜜蜂      作者:张井海      发布时间:2018-07-23 20:42:30      字数:5072

  春江:“唉呀,这还真是个问题。”
  桂枝:“都过去这长时间了,我估计没什么事。”
  0598.集市外、日
  杨冬开着三轮车拉着周玉民和兰贵云来到集市附近停住,三人都下了车。
  兰贵云嘱咐周玉民:“大爷爷,你加点小心,那个董成要找你算帐呢。”
  周玉民满不在乎:“他找我算哪门子帐啊?”
  兰贵云:“你别不当回事,听说董成可挺混。”
  周玉民满不在乎:“混他就混呗。”
  杨冬:“太爷爷,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还是加点小心好,这个世界上啥混蛋人都有。”
  周玉民:“行,我注意点。”
  三人分头走进集市。
  0599.小饭店内/外、日
  【1】屋内
  几桌客人在吃饭,一个女服务员忙里忙外地照应着。
  一张桌上两个已见底的小毛菜,一个空白酒瓶子,小半杯白酒,董成一个人坐在桌前喝着闷酒。
  女服务员过来看着桌上的空酒瓶子问:“还来点不?”
  “不来了。”董成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灌进肚里,放下酒杯掏出钱放在桌上,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出饭店。
  【2】屋外
  董成摇摇晃晃向集市里走去。
  0600.集市外、日
  集市里万头攒动,人山人海,一个挨一个的货摊上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各色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醉醺醺的董成向前走着,四下看着,周玉民走到一个葡萄摊前停住脚转身向摊上看着,董成来在葡萄摊前伸手拍了拍周玉民的肩头,周玉民扭头看着董成,董成乜斜着双眼看着周玉民。
  周玉民转身问董成:“你拍我干啥?”
  董成:“我拍你不行吗?”
  周玉民:“有事你就说。”
  许多人围上来看热闹。
  董成:“老小子,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周玉民:“你找我干啥?”
  董成:“你不用明知故问。”
  周玉民:“我咋明知故问了?”
  董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周玉民:“你知道啥呀?”
  董成:“现在李青人不见了,我问你,她上哪去了?”
  周玉民:“她上哪去了我怎么知道?”
  董成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
  周玉民:“不知道。”
  董成:“我知道。”
  周玉民:“你知道还问我干啥?”
  董成:“你以为我是傻子呀!”
  周玉民:“我咋以为你是傻子了?”
  董成:“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周玉民:“那你说我为啥了?”
  董成:“这不明摆着的事嘛,李青把地往外一包,把房子一卖,你给她儿子在城里找个学校借读,然后你俩租个房就过上了呗。”
  周玉民:“我冲天发誓,李青要在我那,让我不得好死。”
  董成:“少跟我来这套,现在谁还信这些呀!”
  周玉民:“你不信,我也没法。”
  董成:“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这笔帐今天咱俩得好好算算了吧?”
  周玉民:“我跟你说,这绝对是个误会。”
  董成:“哼哼!误会?你别蒙我了!”
  周玉民:“你就认准了李青是跟我在一起呗?”
  董成:“别人都这么说,那还差得了嘛。”
  周玉民:“你冷静一下行不?”
  董成:“你要怕了,想让我别跟你算这笔帐,我划个道不知你走不走。”
  周玉民:“啥道?”
  董成:“你再给我介绍个对象。”
  周玉民:“我还打着光棍呢。”
  董成:“那讲不起了,我得让你对这个事负点责任。”
  周玉民:“你凭啥让我负责任?”
  “就凭这个玩意。”董成一手揪住周玉民的胸襟,一手从腰间亮出一把尖刀抵在周玉民的胸口!
  周玉民望着董成手里的尖刀,一惊,说道:“你把这玩意拿远点。”
  董成一笑:“你怕了吧?”
  周玉民:“你想干啥?”
  董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周玉民:“啥机会?”
  董成:“听说你丫头对象进大狱了,让你丫头跟她对象离婚,让我做你家上门女婿,咱们以前的帐一笔勾销。”
  “你个王八蛋!”周玉民火冒三丈,身子一动伸手要夺董成的刀。
  董成手一用力把尖刀刺进了周玉民的胸膛,周玉民手捂胸口疼得五官挪移,董成放开尖刀抹头就走,周玉民坐在了地上。
  看热闹的人群一阵骚动。
  兰贵云挤进人群来在周玉民身旁蹲下身叫道:“大爷爷!”
  杨冬挤进人群来在周玉民身旁蹲下身叫道:“太爷爷!”
  0601.春梅工人住处(百)内、日
  【1】春梅莹莹屋
  春梅左手拿着日记本,右手拿着笔坐在铺沿记账。
  皮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春梅放下笔从皮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按键接听:“喂。”
  打来电话的是杨冬(焦急的声音):“姑奶呀,你快回来吧,我太爷爷出大事了!”
  春梅一惊,忙问:“出什么大事了?”
  杨冬(V.O.):“我太爷爷让董成捅了一刀子。”
  春梅大惊,问:“捅啥样啊?”
  杨冬(V.O.):“这个不清楚,刚打完120,救护车还没到。”
  春梅:“救护车到了你跟去啊,花钱啥的你先想法给垫上,我到那就给你。”
  杨冬(V.O.):“行。”
  “那好了。”春梅挂了电话,略微思索一下,把日记本和笔放进皮包里,背好皮包站起来转身出了屋子。
  0602.通道上、日
  “就说捅了一刀,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哥,你马上下来。”春梅给春江打着电话来在通道上向东看着。
  0603.1号楼内、日
  一客室。
  一条马凳上春江一手拿着抹子铲刀,一手拿着手机在和春梅通电话:“我马上下楼,你稍等我一下。”
  另一条马凳上桂枝看着春江,问:“怎么回事啊?”
  春江跳下马凳把抹子铲刀扔在地上往外走:“我正往楼下走呢。”
  桂枝问春江:“到底怎么回事?”
  “爸让董成扎了一刀。”春江出了屋子。
  桂枝下了马凳把抹子铲刀放在马凳上转身往外走。
  0604.通道上、日
  春梅向东看着。
  春江和桂枝来在春梅面前。
  春梅问春江:“哥,你看怎么办?”
  春江:“嗯……我跟你嫂子回去看看,你去联系这的医院,要能转院就把爸转到这来,否则不好办啊。”
  春梅看着桂枝:“嫂子,你说呢?”
  桂枝:“行,我跟你哥回去。”
  “快走。”春江快步向西走去。
  桂枝跟着春江向西走去。
  春梅转身向北门走去。
  0605.高速公路上、日
  一辆救护车鸣着警笛,闪着警灯在飞驰。
  0606.医院内、日
  病房
  两个护士用担架抬着周玉民,一个护士举着滴液瓶子来在病房,抬担架的护士把周玉民放在一张病床上,举滴液瓶的护士把滴液瓶子挂在钩子上。
  周玉民闭着眼躺在病床上打着滴流。
  三个护士转身走了。
  春江、桂枝和春梅来在病床前看着周玉民。
  春梅春梅问桂枝:“报案了吗?”
  桂枝:“报了,董成跑了,警察正抓呢。”
  春江骂道:“这个王八蛋!”
  0607.春梅工人住处(百)、初夜
  住屋外
  走廊的灯亮着。
  客厅。
  左兰、白雪、如男和二柱子在打麻将,晶晶和亮亮在看电视,陈相普和王宝乐在下象棋。
  王宝乐对陈相普:“你给咱亲家掐算掐算,看有事没。”
  陈相普掐指算了算:“没啥大事。”
  王宝乐:“那就好。”
  春梅和桂枝来在客厅。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春梅和桂枝。
  陈相普忙问春梅:“你爸怎么样啊?”
  春梅:“刀子斜着进去的,也不深,没伤着筋骨,没什么大碍;但得住一阵子院,遭点罪。”
  王宝乐问春梅:“转这来了?”
  春梅:“转这来了。”
  0608.医院内、晨
  病房
  病房里亮起了灯。
  周玉民仰面躺在病床上睡着,打着吊针。
  春江拎着一方便袋快餐盒和一方便袋苹果来在病床前看着周玉民。
  周玉民还在睡着。
  春江把快餐盒和苹果放在病床上。
  李开河走进来。
  春江转身对李开河,说道:“唉呀,叔来了。”
  “听说你爸出事了,我来看看。”李开河来在病床前看了看周玉民,问春江,“你爸怎么样?”
  春江转身看着周玉民:“没啥事。”
  李开河:“那就好。吓死我了都。”
  春江:“都吓坏了。”
  李开河:“小陈这个王八蛋,今天早上才向我报告,你说,要不我昨天就看你爸来了。”
  春江:“叔心里惦记着我爸就就行,啥早不早、晚不晚的。”
  周玉民睁开眼看着李开河,感慨的:“开河大兄弟,咱哥儿俩差点见不着啊!”
  李开河:“你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周玉民:“没事了。”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李开河从兜里掏出500块钱递给春江,“我也没拿什么东西,这500块钱给你爸买点营养品啥的。”
  春江不肯接钱:“叔,你来看看就行了,还给钱干啥?”
  “这钱你拿着,大侄子,多少是叔我的一份心意。”李开河把钱递给春江。
  周玉民对春江:“你叔给你,你就拿着吧,你叔不是外人。”
  春江接了钱:“叔,你看你,还非得给钱干啥呀?来看看就行了。”
  李开河对周玉民:“老周大哥,你好好养着,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周玉民:“你事那么多,快忙你的去吧,不用惦记我,我没事了。”
  李开河:“行,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周玉民:“你忙去吧。”
  李开河对春江:“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爸,我还有事得走了。”
  春江:“那你忙去吧,叔。”
  “行,我走了。”李开河转身往外走。
  春江转身送李开河到门口,说道:“叔,你慢走啊。”
  “快回去照看你爸吧,不用送我。”李开河出了病房走了。
  春江转身回到周玉民的病床前打开方便袋拿出快餐盒放在病床上。
  周玉民看着快餐盒,问:“啥呀?”
  春江把快餐盒一个一个打开露出一个盒饭,一个盒菜。
  周玉民看着饭菜。
  春江从方便袋里拿出一双方便筷,分开,说道:“爸,来,我喂你吃。”
  周玉民:“我现在啥也不想吃,等一会儿再说吧。”
  春江把方便筷放回方便袋里,把快餐盒一一合上放回方便袋里。
  周玉民对春江:“我没什么事,你也坐下歇着吧。”
  “行。”春江转身坐在床边掏出李开河给的500块钱查了查,说道,“我李叔来看你,还给500块钱,以后咱们得还这个人情。”
  周玉民:“这人情我还,不用你操心。”
  春江看着钱对周玉民:“爸,你说这桂枝一分钱也不让我有,我想办点啥事还得先跟她商量着要钱,她要不点头我想办的事就办不成。”
  周玉民:“那你不会偷着攒点钱嘛。”
  春江:“她每次拿钱让我去办事,回来都让我报帐,我要报不上帐,她不依不饶,没完没了——想偷着赞点钱根本办不到。”
  周玉民:“这事我管不了,你跟我说这些有啥用啊?”
  春江:“我寻思这500块钱就别告诉她了,留着给我当零花吧。”
  周玉民想了想,说道:“你李叔给钱这事想瞒你媳妇恐怕瞒不住,这么的吧,你留100,往你媳妇那上交400。”
  “行。”春江从500块钱中抽出一张最新的票子揣进左侧兜里,把剩下的400块钱揣进右侧兜里。
  周玉民嘱咐春江道:“除了你和我,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春江:“明白。”
  周玉民:“要走了风,让桂枝知道就麻烦了。”
  春江:“这我能不清楚嘛。”
  外面响起脚步声。
  周玉民和春江向门口看着。
  点点和莹莹跑进来走到病床前看着周玉民,都抽抽搭搭哭了。
  周玉民对点点和莹莹:“别哭了,我没事。”
  桂枝来在病房走到病床前对点点和莹莹:“别哭了,你爷爷,你姥爷没事。”
  点点和莹莹止住哭泣。
  春江从方便袋里拿出两个苹果递给莹莹一个:“吃个苹果,大外女。”
  莹莹接过苹果吃了起来。
  春江递给点点一个苹果:“吃个苹果,大闺女。”
  点点接过苹果吃了起来。
  桂枝看着周玉民,问:“爸,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周玉民:“没事了。”
  桂枝:“我来的时候碰上我李叔了,他说他上这看你来了。”
  周玉民:“刚走时间不长。”
  春江忙问桂枝:“李叔都跟你说啥了?”
  桂枝:“他就说来看爸来了,其它的啥也没说。”
  “啊,还有这么个事。”春江从兜掏出那400块钱递给桂枝,说道,“这是李叔给的400块钱你查查,一分都不少。”
  桂枝接过钱查了一下揣进兜里,对春江:“你回去吧,晚上再来替我。”
  “行。”春江站起来。
  桂枝:“他俩来看看得了,你把点点和莹莹领回去吧,在这没处待。”
  春江对点点和莹莹:“走了。”
  点点和莹莹转身往外走,春江跟在点点和莹莹身后往外走。
  “我打点水去。”桂枝从床下拎起暖壶转身走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
  周玉民扭头向门口看着。
  贾怡兰推着护士车进来抬头看着周玉民,周玉民忙把脸转向一旁。贾怡兰走到一张病床前边给病人换药边偷眼看周玉民,周玉民扭着头不看贾怡兰,贾怡兰给病人换完药推起护士车转身走了。
  0609.贾怡针家内、日
  【1】卧室
  电视机里播着电视剧《宰相刘罗锅》,贾怡针拿着遥控器坐在床上看电视。
  门铃响了。
  贾怡针拿着遥控器转身把脚探到地上穿好拖鞋,站起来出了卧室。
  【2】住屋外
  门厅。
  贾怡针来到门厅打开门闪在一旁看着,贾怡兰走进来随手关好门,换上鞋向卧室走,贾怡针转身向卧室走。
  【3】卧室
  贾怡兰来在卧室转身坐在床沿看着电视机,电视机里在插播广告。
  贾怡针回到卧室问贾怡兰:“你吃饭了吗?”
  贾怡兰:“吃了。”
  贾怡针转身坐在床沿看着电视机。
  贾怡兰:“姐,我想告诉你个事。”
  贾怡针:“啥事啊?”
  贾怡兰:“真解恨!”
  “啥事让你解恨?”贾怡针举起遥控器调台。
  贾怡兰:“那个老周让人拿刀给捅了!”
  贾怡针身子猛地一震,手里的遥控器落在地上。
  贾怡兰不解地看着贾怡针,问:“姐,你咋的了?”
  “没咋的。手抽筋。”贾怡针俯身拣起遥控器继续调台。
  “他伤得特别特别严重!”贾怡兰偷眼看着贾怡针。
  贾怡针调着台,不说话。
  0610.医院内、傍晚
  病房
  周玉民仰面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桂枝坐在床沿边玩着手机,边看着滴流袋子。
  春江来在病床前对桂枝:“你回去吧。”
  桂枝看着春江,问:“你兜里没钱了吧?”
  春江:“没了。”
  桂枝从兜掏出25块钱递给春江:“这是爸你俩明天早晨的饭钱。”
  春江接过钱揣进兜里。
  周玉民对春江和桂枝:“我伤得不重,没啥大事了,抓点药上工地养着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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