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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集(2)

作品名称:蜜蜂      作者:张井海      发布时间:2018-07-20 06:24:57      字数:4772

  王娟、时玉霞和白小凤来在假山前看着周玉民和纪伟。
  纪伟走到假山前转身站好对周玉民:“来吧。”
  周玉民举起相机给纪伟拍照。
  纪伟不断地变换着姿势,周玉民不断地按下快门。
  王娟对周玉民:“唉呀老周,你还会照相呢。”
  周玉民扭头看了看王娟,说道:“瞎照呗。”
  白小凤指着纪伟,问:“谁让你在这拍照啊?”
  纪伟看着白小凤,问:“不行吗?”
  白小凤:“不行。”
  纪伟往回走着:“拍完了,怎么办?”
  白小凤:“我罚你把今天拍的照片都洗出来。”
  时玉霞忙呵斥白小凤:“你有啥权利罚人家!”
  白小凤对纪伟:“你可以不接受处罚。”
  “我接受。”纪伟来在周玉民面前。
  周玉民把相机递给纪伟。
  纪伟接过相机打开相册看了看,说道:“效果还行。”
  丽丽和晶晶来在假山前看着周玉民、纪伟、王娟、时玉霞和白小凤。
  纪伟抬头看着丽丽和晶晶,周玉民、王娟、时玉霞和白小凤扭头看着丽丽和晶晶。
  晶晶对纪伟:“给我照一张。”
  纪伟:“行,你站假山前边去。”
  晶晶向假山前走。
  纪伟转身看着晶晶。
  晶晶走到假山前转身站好:“照吧。”
  纪伟给晶晶拍了张照片。
  晶晶走回来。
  纪伟扭头问丽丽:“照一张吧,老同学?”
  “好啊。”丽丽走到假山前转身站好。
  纪伟给丽丽拍了张照片。
  丽丽走回来。
  纪伟问王娟、时玉霞和白小凤:“你们照一张吧?”
  白小凤问时玉霞:“姐,咱俩照一张吧?”
  时玉霞:“照一张。”
  时玉霞和白小凤走到假山前转身站好。
  纪伟举起照相机给时玉霞和白小凤拍了张照片。
  时玉霞和白小凤走回来,对王娟:“姨,你也照一张吧。”
  “照一张。”王娟走到假山前转身站好。
  纪伟举起相机给王娟拍了张照片。
  王娟看了看周玉民,说道:“老周,来,咱俩合个影。”
  周玉民:“别合了,胶卷挺贵的。”
  时玉霞对周玉民:“照张相有啥呀。”
  白小凤对周玉民:“留个纪念。”
  周玉民:“我不爱照相。”
  时玉霞和白小凤上去把周玉民推到王娟身边闪到一旁。
  周玉民转回身。
  纪伟举起相机给周玉民和王娟拍了张照片。
  不远处的一棵小树后,贾怡针和贾怡兰透过枝叶间的空隙向假山前看着,小声说着话。
  贾怡兰:“姐,我说他俩在处对象你还不信,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贾怡针:“处就处呗,跟我有啥关系?”
  贾怡兰:“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最明白。”
  “我明白啥呀!”贾怡针转身往公园外走。
  贾怡兰转身跟着贾怡针往公园外走。
  0562.马路边、日
  丽丽和晶晶向前走着,四下看着。
  陈喜林和杜小林跟在丽丽和晶晶后面慢慢向前走着,抬头看着丽丽:
  ——苗条但不失丰满的窈窕身材;
  ——乌黑垂坠的披肩长发;
  ——又高又翘的屁股。
  杜小林小声问陈喜林:“这个大一点的丫头是咱们工地的吗?”
  陈喜林:“是。”
  杜小林:“我咋没见过呢?”
  陈喜林:“她下班后总在屋里,不咋出来。”
  杜小林:“我说嘛。”
  陈喜林:“怎么的,你有心思啊?”
  杜小林:“太有了。”
  陈喜林:“我一直很奇怪。”
  杜小林:“奇怪啥?”
  陈喜林:“她这么漂亮,咋没听说有人追呢。”
  杜小林:“是不是有对象了?”
  陈喜林:“这不清楚,你追一下试试呗。”
  杜小林:“那有啥呀,我试试就试试。”
  左兰从后面赶了上来,喊道:“丽丽,晶晶,等我一会儿。”
  丽丽和晶晶停住脚转身看着左兰。
  陈喜林和杜小林看着丽丽:
  ——苗条但不失丰满的窈窕身材;
  ——白皙美丽的脸庞;
  ——高高隆起的胸。
  杜小林小声对陈喜林:“唉呀妈呀!我这辈子就追这丫头了!定下来了!”
  0563.春梅工人住处(百)、夜
  【1】住屋外
  走廊的灯亮着。
  客厅。
  桂枝、左兰、白雪和如男在打麻将,陈相普和王宝乐在下象棋,周玉民、二溜子、干巴王和张小虎在看电视。
  杜小林怯生生地来在客厅东看看,西看看,寻找找着什么。
  干巴王扭头看着杜小林,问:“你踅目啥呢,贼眉鼠眼的?”
  杜小林:“没踅目啥,随便看看。”
  干巴王:“来看会儿电视吧。”
  “不看,没意思。”杜小林继续在四处看着,寻找着什么。
  头发湿湿的晶晶端着一盆脏水从女工屋来在客厅。
  杜小林注意看着晶晶。
  晶晶走到阳台把水泼到楼外转身向女工屋走。
  杜小林转身跟着晶晶向女工屋门走。
  【2】女工屋
  屋里亮着灯。
  北起第二个铺上南北向一个拉杆箱,拉杆箱上面的南部一个打开的16开软抄本;软抄本上一行行清秀的圆珠笔字,丽丽拿着圆珠笔坐在拉杆箱西往软抄本上写着;拉杆箱上面的北部一个打开的32开田字格本,田字格本上几行清秀的圆珠笔字,几行稚嫩的铅笔字;点点拿着铅笔跪坐在拉杆箱北往田字格本上抄写着,春江坐在铺沿扭着身子看着点点和丽丽。
  北起第一个铺的东北角一个塑料化妆兜。
  晶晶回到屋里把盆放在铺下,直起身从化妆兜里拿出梳子和小镜子,面朝南照着镜子用梳子梳头。
  镜子里出现了杜小林。
  晶晶回头看着。
  杜小林探头探脑地来在屋里走到第二个铺前转身看着春江、丽丽和点点。
  春江回头看着杜小林,丽丽和点点扭头看着杜小林。
  晶晶看着杜小林,问:“唉唉,你有事吗?”
  杜小林:“没啥事,随便看看。”
  晶晶:“这是女工屋你随便看啥呀!出去!出去!”
  杜小林扭头对晶晶:“我是对面干活的,没有恶意。”
  春江问杜小林:“你有事吗?”
  杜小林:“没事,就是过来随便看看。”
  春江:“那坐吧。”
  “不了。”杜小林看着春江、丽丽和点点,说道,“啊,原来你俩是两口子。”
  丽丽用笔指着杜小林:“你出去!”
  春江对杜小林:“你这孩子说话咋这么冒失!”
  杜小林知道自己失言,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晶晶走到杜小林南边转身伸手往外推搡杜小林:“出去,出去,别在这胡说八道。”
  灰头土脸的杜小林转身走了。
  【3】住屋外
  走廊的灯亮着。
  杜小林从女工屋出来向进户门走。
  晶晶从屋里出来追到餐厅与客厅间指着杜小林,说道:“再敢上这来瞎撒目,腿给你打折喽!”
  杜小林狼狈地走了。
  电视机前,干巴王扭头问晶晶:“他干啥了?”
  晶晶:“他说江哥和我丽姐是两口子。”
  众人都笑了。
  麻将桌前,脸色很不好看的桂枝微微喘了口粗气,小声道:“我看快了!”
  众人都有些愕然。
  0564.1号楼内、日
  一次卧室。
  东墙前头对着头两条马凳,每条马凳上一桶沙浆,春江和桂枝拿着抹子铲刀站在马凳上用沙浆勾着板缝,找着角,说着话。
  桂枝:“昨天晚上杜小林把你和丽丽当成两口子了?”
  春江:“那孩子说话太冒失。”
  桂枝:“你要真娶个丽丽那么漂亮的媳妇该多好啊。”
  “我哪有那个艳福啊……”春江说了半截话,觉得不妥,忙改口道,“除了你,其他人我从来都不考虑。”
  桂枝:“口不碰心吧。”
  春江:“有啥不碰心的。”
  杜小林走进来抬头看着春江和桂枝,说道:“啊,你俩是两口子。”
  春江:“原装的。你没干活啊?”
  杜小林:“没干,歇一天。”
  春江:“对,累了就歇一天,钱不是一天挣的。”
  杜小林掏出一盒烟抽出两支递向春江一支:“抽一支,江哥。”
  春江:“不抽了,干活呢。”
  杜小林又把烟递向桂枝:“嫂子,来,抽一支。”
  桂枝:“我不会,你自己抽吧。”
  杜小林把一支烟放回去,把另一支烟叼在嘴里,说道:“刚才我听干巴说丽丽还在复习,准备考大学。”
  春江:“好像是那么回事。”
  杜小林:“在学校有老师教她都没考上,在工地她自己学能考上吗?”
  春江:“自学成材的大有人在。”
  杜小林掏出打火机打着火点着烟吸了一口,问:“她有对象吗?”
  春江:“还没有,怎的,你有想法?”
  杜小林:“啊,有那么一点。”
  春江:“她喜欢文学,想创作点东西,暂时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杜小林:“刮大白不挺好嘛,创啥作呀。”
  春江:“人各有志嘛。”
  杜小林:“怎么样才能接近她呢?你给我出个招行不?”
  春江:“她对文学很感兴趣,已经开始创作小说了,想接近她最好从这个点切入。”
  杜小林:“那明天我也学学文学,好跟她探讨探讨。”
  桂枝对杜小林:“你跟你江哥学就行,你江哥都已经切入了。”
  杜小林:“我江哥也喜欢文学呀?”
  春江对桂枝:“你说啥呢!”
  桂枝:“我说啥你明白!”
  春江:“我明白啥呀!”
  桂枝不说话了。
  杜小林看着春江和桂枝,一脸的问号。
  0565.春梅工人住处(百)内、初夜
  女工屋
  屋里亮起了灯。
  北起第二个铺上南北向一个拉杆箱,拉杆箱上一个打开的16开软抄本,软抄本上一行行清秀的圆珠笔字,丽丽拿着圆珠笔坐在拉杆箱西往软抄本上写着。
  点点拿着田字格本和铅笔来在铺前抬头看着丽丽。
  丽丽抬头看着点点:“还想学呀?”
  “想。”点点脱了鞋爬上铺转身跪坐在拉杆箱南北。
  丽丽仰头思索着:“教你点啥呢?”
  点点把田字格放在丽丽面前的拉杆箱上。
  丽丽:“我教你一首《芙蕖》吧。”
  点点:“嗯。”
  丽丽在田字格本上写着。
  点点探头向本子上看着。
  丽丽写完《芙蕖》,把田字格放在点点面前的拉杆箱上。
  点点向田字格本上看着。
  丽丽用笔指着田字格本上的诗,教点点读了起来:“芙蕖。”
  点点:“芙蕖。”
  丽丽:“王昌龄。”
  点点:“王昌龄。”
  丽丽:“荷叶罗裙一色裁,”
  点点:“荷叶罗裙一色裁,”
  丽丽:“芙蓉向脸两边开。”
  点点:“芙蓉向脸两边开。”
  丽丽:“乱入池中看不见,”
  点点:“乱入池中看不见,”
  丽丽:“闻歌始觉有人来。”
  点点:“闻歌始觉有人来。”
  丽丽对点点:“行了,你照着写几遍吧。”
  “嗯。”点点开始在田字格本抄写诗。
  丽丽看着点点。
  春江来在铺前转身坐在铺沿扭头对丽丽:“妹子,我突然想起个问题想跟你请教一下。”
  丽丽:“啥问题?”
  春江:“同名,何许人也?”
  丽丽:“不知道。你在哪听说这个人的?”
  春江:“这个人可是个了不起的大作家。”
  丽丽:“是吗,我咋从来没听说过呢?”
  春江:“你不知道吧,有不少影视剧都是根据他的小说改编的。”
  丽丽:“这我还真不知道。”
  春江:“你对生活观察的还是不够细呀,看来有个字幕你没注意到。”
  丽丽:“什么字幕?”
  春江:“在电影或电视剧开演的时候经常打出一串字幕——根据同名小说改编。”
  丽丽哭笑不得,说道:“这个同名不是人名。”
  春江:“我知道是笔名。”
  丽丽:“也不是笔名。”
  春江:“那就是乳名?”
  丽丽:“这个同名不是人。”
  春江很是不解,问:“那它是啥呢?”
  丽丽:“这句话的意思是,该影视剧是由一部和它同名的小说改编成的。”
  春江恍然大悟:“唉呀,原来是这么回事,让妹子你见笑了。”
  丽丽笑了。
  春江尴尬地笑了。
  丽丽:“谁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春江:“对,人都是学而知之,不是生而知之。”
  丽丽低头继续写小说,点点继续抄诗,春江扭头看着丽丽和点点。
  桂枝悄悄来在屋门口看着春江、丽丽和点点。
  春江、丽丽和点点都没有发现桂枝在门外看着。
  桂枝喘了口粗气转身走了。
  春江对丽丽:“对了,妹子,还有个事。”
  丽丽边写着,问:“啥事啊?”
  春江:“我得给你道个喜呀。”
  丽丽抬头看着春江,问:“给我道啥喜?”
  春江:“有个帅哥看上你了。”
  丽丽:“我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
  春江:“要我说应该考虑考虑,感情是生活的一部分,没有感情经历,你的小说就会缺少一笔绚烂的色彩。”
  丽丽:“没办法,先缺着吧。”
  春江:“你要这么说,江哥不能再多嘴了。”
  0566.夜市外、初夜
  灯火阑珊。
  马路两边一个挨一个货摊上,货摊上的商品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各货摊前人头攒动,来来往往。
  一处旧书摊前许多人在看书,选书,买书,旧书摊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摊主边和顾客谈着价,边收钱找钱。
  杜小林来到旧书摊前看着书摊上的旧书。
  男摊主忙和杜小林打招呼:“怎么的,想看看书,兄弟?”
  杜小林:“哪些书是文学方面的?”
  男摊主指着杜小林脚前一排厚厚的书:“这都是世界名著随便挑,随便选。”
  杜小林蹲下身一口气选了六本名著抱在怀里,站起来问男摊主:“这些多少钱?”
  摊主看了看杜小林怀里的书:“60。”
  杜小林:“这么贵!”
  摊主:“名著嘛。”
  杜小林:“我一次买这些,便宜点,50吧。”
  男摊主:“行,拿去吧。”
  杜小林掏出50块钱递给摊主:“给。”
  摊主接过钱看了看揣进腰间挎包里,杜小林抱着旧书转身往回走。
  0567.李开河工人住处内、夜
  【1】男工屋
  屋里亮着灯。
  陈喜林拿着日记本和圆珠笔坐在北起第一个铺的铺沿记工。
  杜小林抱着旧书来在屋里走到北起第二个铺前把书放在铺沿。
  陈喜林扭头看着杜小林的书,问:“咋买这些书?”
  “研究研究文学。”杜小林脱鞋爬上铺坐在褥子上,拿过枕头回手放在褥子西头。
  陈喜林:“你还有这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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