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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集(2)

作品名称:蜜蜂      作者:张井海      发布时间:2018-07-15 11:45:34      字数:5030

  春江抹头就跑。
  周玉民追着去打春江。
  “亲家!”陈相普忙站起来去追周玉民。
  狮子狗蹿出去吠叫追咬春江。
  “你给我回来!”王娟忙站起去追狮子狗。
  王宝乐放下沙浆袋子站起身拦住周玉民:“亲家!”
  陈相普追上来拉住周玉民:“亲家!”
  王娟追上去哈腰抱起狮子狗转身往西走。
  陈相普和王宝乐把周玉民拉回苯板前。
  春江跑出二十多步转身看着周玉民。
  周玉民转身用手指着春江:“一会儿我再跟你算帐!”
  春江回来挑起两桶沙浆转身走了。
  0483.6号楼内日
  一客室。
  东墙前一条马凳,春江脸朝西坐在马凳上抽着烟,西墙前一条马凳,桂枝脸朝东坐在马凳上,春梅脸朝北站在南窗前。
  桂枝:“现在爸和王姨已经形影不离了,不拿出个具体管用的措施绝对不行了。”
  春江:“要不就让爸学着刮大白吧,有点事干,他就没功夫扯别的了。”
  桂枝:“王姨没事啊,爸不找她,她也得找爸。”
  春梅:“教师新村有个小活,明天让人领着爸上那干去。”
  春江:“那能干几天呀,只能暂时把他俩分开。”
  春梅:“先解解燃眉之急,然后再想长远办法。”
  0484.春梅工人住处(百)、夜
  住屋外
  走廊的灯亮着。
  餐厅。
  厨台前地上小半袋豆角,一个大盆,豆角袋子北一把小凳,周玉民脸朝南坐在小凳上择豆角,点点和莹莹嗑着瓜籽站在两侧看着周玉民。
  春梅拿来一把小凳放在豆角袋子南。
  周玉民对春梅:“我自己择就行了,你忙别的去吧。”
  “没啥可忙。”春梅坐在小凳上择着豆角,对周玉民,“爸,外边有个小活,明天溜子、干巴你们仨上那干去。”
  周玉民:“那做饭、接送孩子啥的呢?”
  春梅:“还我做饭、接送孩子,我要没时间就让我嫂子替替我。”
  周玉民:“你是领导,听你安排,哪个工地?”
  春梅:“个人家。”
  周玉民:“谁家呀?”
  春梅:“溜子、干巴知道,明天早上他俩领你去。”
  0485.贾怡针家、夜
  【1】住屋外
  客厅。
  屋里的灯亮着。
  茶几上一壶香茶,贾怡针坐在茶几前喝茶。
  从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贾怡针放在茶杯站起身向门厅走去。
  门厅。
  贾怡针来在门厅轻轻打开门,从门缝向外看着,休息平台的灯亮着,对面的进户门门敞着,屋里亮着灯,有人说话。
  【2】门外
  很多人拿着、搬着或抬着东西从对面的进户门出来转身向楼下去了。
  一个六十多岁、细高清瘦的老头从进户门出来转身冲楼梯下:“都加点儿小心啊,别拽了。”
  字幕:沈老师
  贾怡针推开门来在门外问沈老师:“你家干啥呢,沈老师?”
  沈老师转身对贾怡针:“孩子下个月解婚,屋里的东西都要换新的,再刮刮大白,刷刷涂料。”
  0486.春梅工人住处(百)、清晨
  住屋外
  走廊。
  其他工人拿着工具走出进户门,周玉民拎着一只空桶站在走廊向春梅、莹莹屋看着,二溜子和干巴王各拿着一把铲刀,拎着一只空桶站在进户门里看着周玉民。
  春梅拿来两把滚刷,一把板刷,一把小角刷,一把铲刀放在周玉民拎的空桶里,说道:“爸,这是你们今天要用的。”
  周玉民:“我知道。”
  春梅掏出100块钱塞进周玉民的兜里,说道:“爸,这个你中午买饭。”
  周玉民:“我兜里有钱。”
  春梅:“你有是你的。”
  周玉民:“离这多远啊?”
  春梅:“不算太远。”
  周玉民:“啊。”
  春梅:“跟溜子和干巴去,到那他们教你咋干。”
  “行。”周玉民拎着桶转身往外走。
  二溜子和干巴王转身出了进户门。
  周玉民跟着二溜子和干巴王出了进户门。
  0487.李开河工人住处、清晨
  住屋外
  南阳台里,王娟向8号楼四单元门前看着。
  0488.北面两行楼间外、清晨
  8号楼四单元门前三只摞在一起的空桶,最上面的桶里两把滚、一把板刷、一把小角刷、一把铲刀,二溜子和干巴王拿着铲刀向生活区看着。
  周玉民从生活区推来一辆双轮手推车停在单元门前。
  二溜子拎起地上的桶放在手推车里,对干巴王:“你上6号楼扛条马凳来去,一楼就有个闲的。”
  “知道。”干巴王转身向东走去。
  二溜子对周玉民:“走,叔,咱上通道上等他去。”
  周玉民推起手推车向东走,二溜子拿着铲刀转身跟在周玉民后面往东走。
  周玉民推着手推车来在通道上停住脚抬头向东看着。
  干巴王扛来一条马凳放在手推车上。
  周玉民推着手推车转身向北门走。
  二溜子和干巴王跟着周玉民后面向北门走。
  0489.沈老师家外/内、晨
  【1】单元门前
  沈老师站在单元门前向小区门口张望着。
  周玉民从北门来在单元门前把车停在门旁,二溜子和干巴王从北门来在沈老师面前。
  沈老师忙跟周玉民、二溜子和干巴王打招呼:“你们来了。”
  “来了。”周玉民从手推车上扛起马凳。
  二溜子从手推车上拎出桶。
  “走,我领你们上楼。”沈老师转身走单元门。
  周玉民、二溜子和干巴王跟着沈老师走进单元门。
  【2】三楼休息平台
  沈老师来在西面的进户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锁拉开门走进屋里。
  周玉民、二溜子和干巴王跟着沈老师进屋里。
  【3】住屋外
  走廊。
  门厅与西墙前的厕所间一条走廊,走廊南从东往西一客厅,一主卧室,走廊北从西往东一次卧室,一厨房,一餐厅。
  沈老师走到餐厅与客厅间转身四下看着。
  周玉民、二溜子和干巴王来在沈老师面前放下工具四下看着,客厅和餐厅里空空如也。
  沈老师对周玉民、二溜子和干巴王:“能挪动的东西都搬走了。”
  二溜子:“那活就好干多了。”
  沈老师把钥匙递给周玉民:“这是我家的钥匙,你闺女让给你。”
  “行。”周玉民接过钥匙揣进兜里。
  沈老师:“你们把墙上的大白戗下来,再给我重新刮刮大白,刷刷涂料。”
  二溜子:“知道。”
  沈老师掏出三盒烟递给周玉民一盒:“师傅,受累了。”
  周玉民接过烟:“应该的。”
  沈老师递给二溜子一盒烟:“师傅,受累了。”
  二溜子接过烟:“客气啥?”
  沈老师递给干巴王一盒:“师傅,受累了。”
  干巴王接过烟:“没说的。”
  沈老师:“我孩子结婚,你们给加点细。”
  周玉民:“你放心吧。”
  二溜子:“指定把活给你干好。”
  干巴王:“一定给你好好刮刮。”
  沈老师:“那几位师傅忙着,我还有事得走了。”
  周玉民:“你忙去吧。”
  沈老师绕开周玉民、二溜子和干巴王出了屋子随手关好进户门。
  二溜子对周玉民:“叔,我和干巴来就是教你怎么干,教会你以后我们还得回去。”
  周玉民:“行。”
  二溜子指着一只空桶,对周玉民:“拿着它上厨房打点水,大半桶就行。”
  “好嘞。”周玉民拎起空桶转身进了厨房。
  从厨房传出“哗哗哗”的水声。
  二溜子打开烟包装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那就抽你的的吧。”干巴王揣起自己的烟向二溜子伸出手。
  二溜子掏出打火机对干巴王:“你自己不有吗?”
  干巴王:“抽完你的再抽我的不一样嘛。”
  二溜子抽出一支烟递给干巴王:“行。”
  干巴王接过烟叼在嘴里,把嘴里的烟伸向二溜子:“来。”
  “真没法。”二溜子打着火给干巴王点烟。
  干巴王抽着烟。
  二溜子给自己也点着烟,揣起打火机。
  周玉民打来大半桶水回来放在西墙前,问:“还干啥?”
  二溜子:“眼下你的任务就是往墙上滚水,然后往下戗大白。”
  周玉民:“怎么滚?怎么戗?”
  “看着。”二溜子拿起一把滚刷撕去包装,把滚刷放进水桶里浸湿拿出来,走到西墙前把滚刷平摁在墙面上来回滚动着。
  周玉民站在一旁看着,滚刷滚水过的大白被洇湿了。
  干巴王对周玉民:“就这么滚。”
  周玉民:“我会了。”
  二溜子滚湿了一片墙面闪到一旁对干巴王:“上。”
  干巴王走到墙前用铲刀子戗下一条被洇湿了的大白,露出沙灰。
  二溜子对周玉民:“看了没?就这么戗。”
  周玉民:“行了,我都会了。”
  二溜子:“上边够不着的地方就站在马凳上滚,站在马凳上戗。”
  周玉民:“知道。”
  干巴王:“最好一口气把所有的墙面都滚湿了,等你戗的时候先滚的地方就洇透了,刚滚完就戗,泡不透,不好戗。”
  二溜子:“从最先滚水的地方开始戗,那地方泡得最透。”
  周玉民:“知道。”
  二溜子:“开始干吧。”
  干巴王:“先滚上边,戗上边。”
  “好嘞。”周玉民搬过马凳放在西墙前,拎起水桶放在马凳上。
  二溜子走到马凳旁把滚刷递给周玉民:“给。”
  周玉民接过滚刷上了马凳滚起了水。
  干巴王对周玉民:“把戗下来的大白扫干净,找袋子装上扔楼外去。”
  周玉民:“行。”
  二溜子:“远点扔,别让城管抓住。”
  周玉民:“行。”
  干巴王:“叔,我们回去了。
  周玉民:“回去吧。”
  二溜子和干巴王都转身走了。
  0490.北面两行楼间外、日
  沙浆垛西几桶搅好的沙浆,沙浆桶西两根扁担,陈相普和王宝乐坐在苯板上抽烟休息。
  二溜子用手推车推着干巴王来到沙浆桶北停住。
  陈相普抬头对二溜子和干巴王:“回来了?”
  “回来了。”干巴王从手推车上下来。
  二溜子推着手推车向生活区去了。
  干巴王捡起一根扁担挑了两桶沙浆转身向东走着,抬头看着。通道上张小虎挑着两只空桶向西走着,抬头看着。时玉霞拎着一只空桶从西向沙浆桶走来,时玉霞丰满的身材,随着步伐微微颤动着的高高隆起的双峰。
  时玉霞来在沙浆桶西放下空桶,搬起一桶沙浆扛在肩上转身往西走。
  张小虎来在沙浆桶北抬头看着时玉霞,时玉霞丰满的身材,随着步伐夸张地向两边一翘一翘的大屁股。
  王娟来在沙浆桶西转身问陈相普和王宝乐:“老周没在屋,他上哪了?该买菜去了。”
  王宝乐:“不知道。”
  陈相普:“不清楚。”
  “啊。”王娟转身看着张小虎,问,“你知道你周叔去哪了不?”
  陈相普和王宝乐冲张小虎挤眼。
  张小虎对王娟:“不知道。”
  王娟:“啊。”
  张小虎对王娟:“姨,你把时玉霞给我介绍介绍不中吗?”
  “没时间,我得买菜去了。”王娟向东走去。
  张小虎放下空桶挑起两桶沙浆转身向东走着,看着王娟(V.O.):“王姨根本不想帮我,前些时答应给我介绍时玉霞只不过是敷衍,怎么才能让她真心帮我呢?”
  0491.李开河工人住处、夜
  住屋外
  走廊的灯亮着。
  餐厅。
  厨台前半袋子豆角,一个大盆,王娟脸朝南坐在豆角袋子北的小凳上往盆里择豆角。
  张小虎来在王娟面前蹲下身,说道:“姨,择豆角呢。”
  王娟抬头看了看张小虎:“啊。你有事吗?”
  张小虎小声的:“姨,走,我请你喝酒。”
  王娟:“我忙着呢,你自己去吧。”
  张小虎:“走吧,姨,我有事要告诉你。”
  王娟:“有啥事就在这说吧。”
  张小虎:“很重要,想听,你就跟我走。”
  王娟想了一下:“到底啥事你先跟我透露一点行吗?”
  张小虎想了想:“不行,想听,你就得让我请你。”
  王娟:“这孩子,告诉我事,还得请我喝酒?”
  张小虎:“我也有事求你。”
  王娟:“啥事啊?”
  张小虎:“你得喝了我的酒,我才能说。”
  王娟:“这孩子。那走吧。”
  “走。”张小虎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王娟放在手里的豆角站起身跟张小虎走了。
  0492.小饭店内、夜
  灯光明亮。
  几桌客人在吃喝谈笑,两个女服务员里里外外忙着。
  一张饭桌上四个菜、两瓶啤酒、两杯啤酒,王娟和张小虎对坐在桌前喝着酒,说着话。
  王娟:“说吧,你有啥事要告诉我。”
  张小虎:“那你得先答应给我帮忙。”
  王娟:“这孩子,让我给你帮啥忙?”
  张小虎:“就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个事。”
  王娟:“哪天啊?你跟我说啥事了?”
  张小虎:“姨,你忘了!”
  王娟想了想,问:“是不是给你介绍对象?”
  张小虎:“那还能有啥事。”
  王娟:“我想起来了。”
  张小虎:“姨,你给我帮忙,我就告诉你。”
  王娟:“行,我给你帮忙,你告诉我吧。”
  张小虎:“姨,你说话算话?”
  王娟:“算话,我肯定给你帮忙。”
  张小虎:“那我就告诉你。”
  王娟:“你说吧。”
  张小虎:“姨,那我可直说了?”
  王娟:“说吧。”
  张小虎:“我先问你个事。”
  王娟:“啥事啊?”
  张小虎:“我要是说错了,你可不能生气。”
  王娟想了想:“行,我不生气。”
  张小虎:“那我可问了?”
  王娟:“问吧。”
  张小虎:“你跟我周叔是不是那种关系?”
  王娟:“哪种联系?”
  张小虎:“你要不承,下话我就没法说了。”
  王娟想了一下:“好,我承认,你说吧。”
  张小虎:“你跟我周叔的事我江哥、江嫂和梅姐都不同意。”
  王娟想了一下:“我跟你周叔啥事啊?”
  张小虎急了:“看!你又不承认了!”
  王娟思索了一下:“你就是要告诉我这个事啊?”
  张小虎:“啊。”
  王娟:“我早就看出来了。”
  张小虎:“啊。”
  王娟:“这事俩人乐意就行,谁也管不着,他们同不同意能怎么的?”
  张小虎:“姨,你给我帮忙吧?”
  王娟:“帮啥忙?”
  张小虎:“介绍对象呗。”
  王娟:“行,有合适的我给你介绍一个。”
  张小虎:“我相中时玉霞了,你给我帮帮忙呗?”
  王娟:“我们之间不怎么熟,替你说不上话。”
  张小虎一笑:“姨,我这只是试试你说话算不算数,其实我真正想告诉你的事还没说呢。”
  王娟:“你真正想告诉我啥事?”
  张小虎:“你说帮忙,不帮忙,我不能告诉你。”
  王娟:“到底啥事啊?”
  张小虎:“我周叔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王娟:“啥秘密?”
  张小虎:“不告诉你。”
  “这孩子。”王娟想了一下,“行,等有机会,我给你和时玉霞搭搭桥。”
  张小虎:“姨,你说话算话?”
  王娟:“指定算话!姨管管你们这闲事!”
  张小虎思忖了起来。
  王娟着急了:“这孩子!我这大岁数了,跟你说话能不算话嘛!”
  张小虎还在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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