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英雄传奇（十九）

　　第十九章密营婚礼
　　
　　三槐为了保持地下联络站畅通，委托冰山雪莲继续在宁安负责军事情报工作。并和风尘、冰心雪莲同李延禄一起来到了老爷岭深处的密营。这个密营地处张广才岭里面，密营处只有一个险要的山口可以出入。这里山高林密，不熟悉山道的人是绝对进不来，部队共建立5座半地下式的营房,营房全是原木筑成的面纱上面用干草铺一层，之后又用桦树皮铺一层，之后草皮子覆盖，既防雨又御寒，每座营房可住100多人，还修有伙房、指挥部、被服厂、枪械修理所等，营房的前后安排了放哨用的3道卡子房。
　　
　　这天，李延禄来到被服厂巡视，遇到冰心雪莲，兴冲冲道：“嗬，雪莲，你这么大姑娘，有没有意中人呀？用不用俺给你介绍一位呀？”冰心雪莲放下手中的活，面色绯红地站起道：“首长好，俺已经有了，就是因为老跟着打仗，始终没有办理这个婚事。”李延禄笑着道：“原来有目标了呀！他是谁啊？”冰心雪莲道：“他是风尘。”
　　李延禄道：“哈哈，原来是风尘啊！不错，小伙子有胆有识，你的眼力不错啊！”
　　冰心雪莲道：“俺们俩早就私定终身了，就是没有举办婚礼。我们准备把小鬼子打回老家，再举行像样的婚礼，让他用八抬大轿子娶我！”
　　李延禄哈哈大笑道：“我看啊，就别等了，就在咱们密营举行婚礼吧，在这里举行婚礼别有一番意义！”
　　冰心雪莲道：“首长，俺这个没有想过！俺需要和风尘商量一下。”
　　李延禄有点急，道：“这有什么商量的，我这个首长说话不好使啊？哈哈！”
　　冰心雪莲道：“当然听从命令嘛！”
　　李延禄接着道：“嗯，这个事情啊我和三槐共同商议一下，咱们队伍不少大龄青年都没有结婚，准备举行个集体婚礼，你看行吧！”
　　冰心雪莲高兴地跳了起来，道：“太好了！有首长做主，俺同意！”
　　李延禄身披羊皮袄回到了指挥部见到了三槐，道：“三槐弟，我有个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三槐在简易的桌子上正研究军事地图，看到李延禄有事情相商，道：“啥事情，就直说嘛！”
　　李延禄道：“现在我们的部队已经在这里安顿了下来，多数战士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要不是小日本侵占咱们东北，他们早就结婚生子了。我们也不能只想打仗不考虑他们的个人生活问题啊！”
　　三槐微笑着道：“没有想到老李还真是有心人啊！你的意思是？”
　　李延禄坐在一个木墩子上，道：“最近我发现有些战士对被服厂那些女战士眼神儿有点不对劲儿，眼睛直冒火花。你看这么着，咱们给他们保媒拉线，处成几个，举行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满足他们的愿望，你看怎么样？”
　　三槐道：“行啊！有你发话，咱们就这样办了！”
　　李延禄道：“好，就这样定了，这也是任务，可比打仗还要难啊！”
　　三槐道：“这个任务包在我身上，战士们一定会拥护我们的决定！”
　　李延禄道：“这个任务，要求恋爱结婚，速战速决。”
　　三槐领着这样的任务，还是头一回。他首先找个突破口，来到了风尘的住处，将李延禄的想法向他诉说，道：“风尘，我也知道你和冰心雪莲已经恋爱很长时间了，经过战火的洗礼，你们并肩战斗，不离不弃，成为了佳话。这次你们一定带个头，响应部队首长的号召，完成这个任务！”
　　风尘听三槐这样说，高兴得手足舞蹈，道：“三槐，我早就想和冰心雪莲结婚了。要不是为了打小日本，我才不憋这么长时间了，嘿嘿，老早就有孩子了。嘿嘿……”
　　三槐道：“臭美！你哥哥现在还没有结婚呢！”
　　风尘道：“嘻嘻，冰山雪莲摆在你跟前现成的你不要，怨谁啊？人家是铁着心跟你啊！我们都成了，那成了连襟了！哈哈......”
　　三槐听到风尘这么一说，心里也觉得对不起冰山雪莲，这些年始终跟随着自己，无怨无悔，太委屈她了。没有办法，心中的雪竹影子始终抹不去，雪竹你现在好吗？向门外望去，叹了一口气，道：“别说了，别说了！”
　　三槐走出营房，风尘迫不及待地去找冰心雪莲。这时的冰山雪莲正蹲在营房的烟筒旁，用树枝驱散着烟雾，这是防止小鬼子发现目标，所采取的措施。烟雾不时地呛着她眼泪流出，咳嗽了几声，又继续挥舞着树枝。
　　风尘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冰山雪莲，高喊：“雪莲，我来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冰山雪莲心里很清楚他要说什么，佯装不知道，也不回话，还是在那里不停子挥舞着。
　　这可急坏了风尘，走到跟前，道：“你给我下来，我喊你，咋不吱声啊？”
　　冰心雪莲道：“啥事情，让你这样撂蹶子啊？”
　　风尘急切地道：“你快下来，我和你详细地说。”
　　冰心雪莲道：“我不，没有看到我在忙啊？”
　　风尘急得直冒汗，道：“三槐和我说了，首长准备为我们办婚事，你同意不？”
　　冰心雪莲继续漫不经心地挥舞着树枝，道：“俺不同意，咋地？”
　　风尘这回更急了，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夺去冰心雪莲手中的树枝，扔到一边，抱着冰心雪莲跳了下来，站稳后，道：“你真的不和我结婚？”冰山雪莲道：“就不和你结婚，怎么地吧？”
　　风尘道：“你不和我结婚，我就找别的女人了！”
　　冰心雪莲厉声道：“你敢！”
　　风尘道：“嘿嘿，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
　　风尘迅速拥抱冰心雪莲，两个人热吻了起来，像麻花一样缠绵……
　　按照李延禄的指示，经过三槐的撮合，有三对青年男女结为伉俪。
　　举行集体婚礼那天，密营像过年那样喜庆热烈。官兵们采来一束束野花，把密营内外打扮得喜气十足。三对新人，穿着整洁的军装，依次排开。
　　婚礼由李延禄主持，道：“同志们，今天，我们在这里为三对革命战士举行集体婚礼，历史会铭刻着他们浪漫的爱情。尤其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能够喜结良缘，十分的珍贵，让我们祝福他们新婚幸福！要像马克思和燕妮那样，在革命征途上携手前进，永不分离。”话音刚落，引来众人的掌声。
　　这时，三槐手一挥，现场刹那安静了下来。三槐道：“这是我们抗日武装首次举行的集体婚礼，具有历史意义，体现出了我们革命队伍的乐观主义精神和讲人性、讲人道的大家庭温暖。这里还有我们汉族战友与朝鲜族女战友播种出爱情的种子，这也体现中朝友谊的象征。我也祝福三对新人夫妻恩爱，抗日到底，永不分离。”
　　李延禄和三槐讲话后，几名朝鲜族战士，就“那嘎扎那嘎扎”（朝鲜族舞曲《前进吧！前进吧！》）地唱着，手舞足蹈起来。汉族同志不会跳舞，随着舞曲拍手鼓掌，大声叫好。
　　李延禄喊起来：“上酒，快上酒呀。”三槐领着李敏等人，就盆呀钵地端上来清亮亮的白桦树汁。
　　花是野花，菜是柳蒿芽子、蕨菜等野菜，里面添加少许野猪肉和狍子肉，酒是白桦树汁。除了还没端上来的大子小豆饭是山下送上来的，全是就地取材，地道的野味。
　　唱着跳着，就该三对新人忙活了。
　　满族习俗，婚礼上新媳妇要给婆婆“装烟”。一根细长杆的烟袋是必备的，新媳妇拿着去烟荷包里舀满了，用手按实点着了，双手敬给婆婆。婆婆要是不喜欢儿媳妇，就假装没看见，把媳妇晾一会儿。待到婆婆接过来吸几口，就把准备好的一包钱放到媳妇手里，叫“装烟钱”。钱多钱少，不仅因为贫富，还在于婆婆对媳妇的喜爱程度。如今，不分满汉，不论城乡，这风俗在东北一直延续下来，叫“点烟”。不光给婆婆点烟，还得给所有来宾点一圈。密营里没有婆婆，也没装烟钱，但这个仪式还是少不了的，没有烟袋卷纸烟。服装厂厂长是李延禄的妻子叼过大烟袋，那烟卷得有头有尾的。李延禄的妻子不会抽烟，好不容易卷上一支，未等送到人家嘴边就张嘴散花了。让她羞红了脸，这回大家再七嘴八舌一逗，把她弄得大汗淋漓。
　　烟没装完，一营长从山下回来了，老远就听见那山东腔的大嗓门：酒来了！酒来了！
　　他是昨晚下山买酒的，大家说上哪弄呀，再说也来不及了。他说酒席、酒席，没酒不成席，这婚礼就不热闹了。
　　有酒助兴，战士们更加欢呼雀跃歌呀舞呀，汉族官兵干脆扭起东北大秧歌。
　　风尘和冰山雪莲洞房安排在一个营房内。平时,战士们把那盏油灯弄得萤火虫屁股似的。洞房花烛夜，几碗野猪油灯，可着劲儿亮了大半夜。
　　木板床上的被褥是从日本鬼子手中缴获的。冰山雪莲端坐在那里，柔柔的目光看着风尘，道：“风尘，折腾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风尘道：“是啊，真的很疲惫。我给你打洗脚水去。”
　　冰山雪莲幸福地道：“嗯，快点，早点休息！”
　　风尘嘿嘿一笑，道：“八百年都等了，不差这一会儿。”
　　不长时间，风尘端来木盆子，水温热。道：“老婆，趁水还热，泡泡脚。”
　　冰山雪莲娇滴滴，道：“别叫我老婆，叫媳妇。”身子向前挪动，一把搂住风尘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在亲吻。
　　风尘任凭让她亲吻，顿时觉得脖子几处火辣辣的微痛。道：“媳妇，别闹了，我给你洗脚。”
　　冰心雪莲双脚伸向盆中，风尘用手轻揉着她的双脚，道：“媳妇，这是我第一次为女人洗脚，没有想到你的脚是那么的好看，胖乎乎的……”
　　冰心雪莲“扑哧”一声，笑道：“咋地？还想给别的女人洗脚？你这个混蛋！”
　　风尘憨憨地道：“媳妇，俺可没有哪个想法，今生我就爱你一个人，爱到白头偕老。”
　　冰心雪莲露出微笑，用手掐一下风尘的胳膊，道：“这还差不多！”
　　洗完了冰心雪莲的脚，为其擦干后，风尘坐在木盆旁，脱掉鞋子，也洗了洗脚。
　　冰心雪莲催促地道：“快点吧，都几点了，别磨叽了！”
　　风尘洗毕，迅速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这时候的冰心雪莲早早铺好了被褥，只穿着红布兜，在被窝等着风尘。
　　“久旱逢甘露”、“干柴遇烈火。”风尘一头扎进了被窝，身子迫不及待地压向了冰心雪莲。两人在被窝里滚动着、有节奏地起伏着……稍作停顿，风尘透过油灯的光亮，看到她涨红了脸，以及洁白的酮体越发地兴奋。尤其那对乳峰起伏的颤动让他更加的亢奋，风尘一阵狂吻着、抚摸着她的躯体，紧接着不间断地上下抽动着……冰山雪莲迎合着发出嗲声……用手不停地捶打着风尘宽阔的后背。
　　一阵狂风骤雨，带来的是一时的宁静。
　　冰心雪莲为风尘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儿，心疼地道：“累了吧？”风尘躺在她身旁，用胳膊将她搂进怀里，她温顺地像只小猫。风尘只是闭着双目，露出幸福的微笑。冰心雪莲用手指在风尘的胸前划动着，拨弄着他浓黑的胸毛，细致观察着，道：“我们得十分感谢李首长和三槐，如果没有他们精心的安排，我们的婚礼还不知等到何年何月呢。”风尘由于刚才剧烈的运动，心跳十分的厉害，呼吸刚刚平稳，听着冰心雪莲诉说，眼睛微微地睁开，目光含情地看着冰心雪莲，道：“是啊，这些年我们只想着打仗、打仗，抛弃了儿女情长。这回咱们终于如愿以偿了！”雪莲把脸贴在风尘的唇上，两人又一次亲吻着，如狂如痴。风尘渐渐地再次进入亢奋状态，像脱缰的野马驰骋和驾驭着，让她欲罢不能，身体在起伏涌动，呻吟着似乎在天空中飘动，梦幻般地进入了仙境。
　　第二天早晨，艳阳高照，冰心雪莲惺忪的眼睛被门缝中的光亮刺激得睁不开眼睛。冰心雪莲推了一下睡在身旁的风尘，道：“天亮了，快起来，别让人笑话。”风尘伸了一下懒腰，回身亲吻一下她的脸，迅速起床。
　　风尘走出了营房，深深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此时，战士们早已经洗漱完毕，正在打饭。一名小战士路过，诡秘地一笑：“风尘哥，新婚之夜过得很幸福啊！哈哈，看你脖子上都留下了痕迹了！哈哈......”风尘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仍很疼，不好意思地道：“小兔崽子，有什么好笑的，找打啊？”挥拳向这名小战士打去，这名小战士躲过，端着饭碗一溜烟地跑去，高喊：“新郎打人了，新郎打人了……哈哈。”
　　风尘和冰心雪莲的婚后生活是甜蜜的。这时，三槐根据上级组织要求，再次回到宁安负责军事情报工作，随同仍然是风尘、冰心雪莲，此时，冰山雪莲正在等候他们的到来。冰山雪莲得知妹妹冰心雪莲与风尘已经在营地举行了婚礼，心中既欣喜，又忧伤。欣喜的是妹妹的终身大事解决了，也不用她操心了。忧伤的是自己至今婚姻未果，也不知道三槐心中怎么想的。心中十分的不快，泪水也情不自禁地流出。擦掉眼角眼泪之后，对三槐道：“根据上级组织指示，从哈尔滨特派一名女同志前来协助你做军事情报工作。”三槐一愣，是谁呢？莫非是雪竹，如果真的是她，那太好了。三槐定一下神儿，道：“没有听说叫什么名字吗？|
　　冰山雪莲道：“说是老地下工作者，经验十分丰富，名叫雪竹，已经从哈尔滨出发。乘坐中东火车向我们这边赶来。组织要求我们做好迎接的准备，估计后天中午到达宁安。”
　　三槐面色立即露出了喜悦，道：“她到来，太好了。我熟悉她，是我在沈阳读书时候的同学。上次雪山兄弟多数伤员得到救治，就是她的功劳。如果没有她的筹划，我们不知道有多少兄弟会失去生命。”
　　冰心雪莲惊讶地道：“那么厉害啊！”
　　三槐道：“她的确是个女中豪杰！”
　　说到这里，冰山雪莲在一旁不吱声，一个女人特有的直觉，她感觉到，三槐心中的女人是他——雪竹。
　　冰心雪莲道：“她很漂亮吧？嘿嘿，一定是。”
　　三槐道：“是的，非常漂亮，也很有内在气质，是女人中的上品。”三槐这样说也是无意地刺激了冰山雪莲的心。其实，有些时候，恋爱中的男人也是很幼稚。就连三槐这么聪明的人，自己刚说完了话，竟然忘记冰山雪莲的感受。他越是这样，越是伤了冰山雪莲的心。冰山雪莲忍不住内心的委屈，噼里啪啦地落下了眼泪。冰心雪莲见姐姐在哭，忽然梦醒，立即火从心中烧：“三槐，今天我还不叫你哥哥了，咋了？相中人家是不？要把我姐姐甩了是不？你也太没有良心了，我姐姐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跟随着你？为什么精心照顾好你爹？不就是深深地爱着你吗？今天，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翻脸不认人，和你没完。哼！”
　　风尘急忙劝说冰心雪莲，道：“媳妇，你这个火来得够快的，三槐话还没有说完，你就火上了，你知道三槐心中怎么想的？真是的。好了，别生气了！”
　　冰山雪莲停止了哭泣，道：“你们别说了，你们掺乎着啥劲儿啊！我们毕竟是个组织，还是以大局为重，雪竹是上级派来的革命同志，不要因为我的感情影响着我们革命工作。三槐，你不要有什么压力。我想开了，感情这个东西，不是强加的。”
　　三槐听到冰山雪莲一席话，让他十分的感动，心想，没有想到她思想更加成熟，性情更加理智，竟让他肃然起敬。道：“说的很好，经过这么多年风雨洗礼，你让我清楚地看到了现在的你，谢谢你的理解，也谢谢多年来对我的支持与帮助，我们尽快做好迎接雪竹的准备工作吧！”
　　雪竹按照组织的要求，她和另一名地下党组织成员如期登上了火车。这名随同人员名叫郭焱，年方28岁，早期是哈尔滨伪警察厅的普通警员，有爱国倾向，经过雪竹多年考察，成为一名地下党员，协助雪竹做情报工作。列车缓慢启动之后，雪竹与郭焱打扮成商人，在3号车厢一个临窗的座位相对而坐。此时的雪竹心中十分的喜悦，不仅因为这次出行肩负着很重要的任务，而且能够见到朝思暮想的恋人——三槐，并与他并肩战斗，为中国的解放事业做出贡献。眼睛不时地向窗外看去，心想，现在三槐怎么样了？是否知道我的到来……郭焱眼睛始终机警地看着车厢里人员的变化。火车行至阿城，上来了一群军警特务，他们从车厢尾向前依次进行审查乘车的人员。当军警来到他们座位前，一名军警眼珠子始终盯着雪竹不放，询问道：“请出示证件。”雪竹从衣兜中拿出了《特别通行证》。这名军警仔细地看了之后，立即行了一个军礼，双手将《特别通行证》递给了雪竹。这时的郭焱略显得紧张，汗珠儿差点掉了下来。而雪竹微笑示意，从容地点了一下头，扭头继续向窗外看去。
　　火车行至海林站，已经进入深夜。车厢内的灯光很暗，多数乘客在座位上昏睡着。列车启动不到10分钟，突然车厢内有一些骚动。几名彪形大汉进入车厢中，一名颧骨很高，长方脸，胡须浓重的高个子，手中拿着盒子枪，道：“大家给我听着，本爷来向大家讨个钱花，识相的快把钱交出来，否则，就不客气了！”雪竹被吵闹声惊醒，知道遇到土匪了，示意郭焱沉住气，准备点钱应付了事。郭焱领会地点了点头。
　　正当几名土匪满载而归的时候，这名高个子土匪，一眼看到了雪竹，色迷迷地道：“小妞模样长得很俊啊，跟爷上山当压寨夫人怎么样啊？”雪竹狠狠瞪他一眼，没有理会，仍然将头扭了过去。另一个长着敦实的土匪道：“是啊，跟俺头儿上山，一定会让你吃香喝辣的，会享一辈子清福！”这时，郭焱上前道：“各位大爷，我们是生意人，出门在外都很不容易，这点小意思请收下。”将手中的钱塞给了高个子土匪。
　　高个子土匪道：“少拿这点钱糊弄我，咋地?你们是一起的？”
　　郭焱道：“是的，请多关照！”
　　高个子土匪道：“关照个屁，今天，我钱不要了，这个女人我要了，兄弟们还看着干什么，给我都带走。”
　　其他群匪上前去拽雪竹，郭焱上前挡住：“且慢，有种的冲我来。”
　　高个子土匪道：“哈哈，你小子真不识抬举啊！还很硬实啊！给我狠狠地打！”
　　土匪们蜂拥而上，霎时将郭焱打倒在车厢内，昏厥了过去。几名土匪将雪竹夹持到两节车厢过道中，任凭雪竹撕扯喊骂，也不松手。火车行到一个小站，土匪将雪竹击昏，下车扛着她跑向密林中。后来得知，雪竹被这伙土匪夹持在山中，折磨数日后，被残忍地杀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被追认为革命烈士，这是后话。
　　话说郭焱被打昏厥后不久，渐渐地醒来。这时已经被其他乘客扶到座位上，当他得知雪竹被土匪夹持走后，心中悲痛欲绝。无奈，只好一人来到了宁安县城。与三槐、风尘等人取得了联系。见面后，将事情的发生经过向三槐做了汇报，三槐听后，痛心疾首，怎么会这样呢？当场晕倒。这时，风尘告诉其他人：“你们要照顾好三槐，我去营救雪竹。”转身出了门。
　　四天后，风尘回到了宁安，将自己寻找的结果告诉了三槐：“雪竹是被一个小股山匪劫持，现已经被杀害。”三槐得知雪竹遇害消息，几天滴水未进，十分的伤心，眼睛充满了血丝和泪水，道：“没有想到啊，雪竹你为什么离我而去？可恨这些土匪，有机会一定会把他们赶尽杀绝，为你报仇！”风尘道：“三槐哥，这个仇我们一定能报！也请你节哀保重！”冰山雪莲双手握着风尘道：“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们的工作还要继续下去，需要你领着我们继续革命，你身体垮了，可让我们怎么办啊！”
　　转眼秋天到了。枫叶染红了山川，宛如一片片飘动的彩云，点缀着壮丽的北国大地。由于雪竹的逝去，三槐精神被沉重地打击，考虑到斗争形势和三槐的身体状况，组织决定冰山雪莲陪同三槐到密营修养，冰心雪莲和风尘继续在宁安做情报工作。
　　经过冰山雪莲的精心照顾，三槐的身体逐渐地得到了恢复，密营深处留下了他们身影。
　　时光荏苒，已经到了1942年的春天。三槐和冰山雪莲在抗击日本侵略者斗争中英勇无畏，立下了赫赫战功。三槐所在的部队与天虎所率领的队伍被东北抗日联军第7军改编，陈荣久任军长，崔石泉（崔庸健、朝鲜国籍）任参谋长。三槐任政治部主任。冰山雪莲一直陪伴着他。
　　这天参谋长崔石泉与三槐交谈中得知他还没有结婚，用生硬的汉语道：“三槐啊，自身的终身大事，应该解决了。”
　　三槐道：“是啊，让首长操心了，谢谢首长的关心！”
　　崔石泉道：“我看你和冰山雪莲关系很密切，不是我说的，同志们都这样说，这是真的吧！”
　　三槐道：“我一直把她作为自己的妹妹看待，已经习惯了，我们子长期艰苦斗争中，已经产生了感情，一旦离开我身边，我还真舍不得她呢！”
　　崔石泉道：“嗯，这样吧，按照你们的汉族习俗，选个黄道吉日，为你们举行简单而热烈的婚礼如何？“
　　三槐道：“行啊，我同意！”
　　密营有间小房，收拾一下，作为三槐和冰山雪莲的洞房。原来居住的抗联战士，在外面的林子里架起个小帐篷。
　　婚礼在一个平坦的山坳里举行。在简短的婚礼上，崔石泉参谋长为他们做婚礼主持，道：“三槐和冰山雪莲是我们抗日联军的优秀战士，他们在长期的艰苦革命战斗中成为患难与共的战友，增进了革命友谊并产生了爱情。在此，我代表第7军党委和全体将士，对他们表示新婚的祝贺！祝愿他们新婚幸福，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在热烈掌声中，三槐和冰山雪莲走到了场地中央，当着众人的面握手、相互拥抱之后，又向在场的战友们行一个军礼。陈荣久军长按耐不住激动心情，高声道：“同志们，我们都知道三槐歌曲唱得好，也懂音乐，这样，我提议，让他指挥共同唱《国际歌》和《义勇军进行曲》、还有《露营之歌》等，怎么样啊？”
　　战士们听到军长这么一说，齐声欢呼，表示拥护。三槐道：“谢谢军长的夸奖！今天是我和冰山雪莲的大喜日子，我们夫妻二人非常高兴，也非常感谢首长和战友们对我们婚姻的支持。恭敬不如从命！”此时，冰山雪莲激动的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三槐站在中央，挥起了手臂。
　　
　　铁岭绝岩，林木丛生，
　　暴雨狂风，荒原水畔战马鸣。
　　…………
　　
　　这道是：“战火洗礼结伉俪，携手并肩抒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