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英雄传奇（十七）

　　第十七章：墙缝鏖战
　　风尘、方学敏转到回到宁安县城。将方学敏介绍给三槐后，风尘又将《黑鹰》行动完成情况进行了汇报。三槐道：“打得好，给了小日本重重一击，你们圆满完成了《黑鹰》计划，我将向上级请功嘉奖！”风尘发出朗朗的笑声道：“嘉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得痛快，小日本吃了大亏！哈哈……”
　　
　　这时候，冰山雪莲和冰心雪莲推门进来，见到风尘等人非常的开心。冰山雪莲道：“风尘，这回你真是出彩了，打得小日本屁滚尿流，俺姐妹俩都嫉妒了！”风尘得意地道：“打一次就得弄个痛快。这场战斗我是在三槐指挥下，再尽情发挥，才取得这样的胜利。”冰山雪莲道：“别在俺们面前谦虚了，打得好啊！你在那里执行《黑鹰》计划，可让妹妹担心死了，这几天啊，始终没有睡好觉，担心你会出现意外！你回来了，妹妹也就放心了！”冰心雪莲面色微红去用手挽着风尘道：“俺一直在求菩萨保佑他，就知道风尘一定安全回来。”
　　
　　第二年春天，冰山雪莲从地下交通站回来，从内衣兜子里掏出一个纸条递给三槐道：“三槐，上级又来指示，你看看。”三槐示意冰山雪莲、冰心雪莲和方学敏出去后，与风尘细致阅读。两人迅速铺开了一张简易地图，目光聚焦地点——墙缝。
　　
　　三槐得知上级指示后，立即派风尘与王德林取得联系。王德林原名王林，字惠民。山东沂南县后崖子村人。抗日爱国将领。出生于贫寒农家。1895年逃荒东北，当过伐木工、窑工和农工。沙俄修筑中东铁路期间，应募为筑路工人，担任领工。俄国监工凶残地虐待工人，一次竟把一个工人鞭挞至死，而当地政府却不敢据理处置。他便于1899年7月联络百余人入山，1903年自制刻有“反俄救国被逼为寇”字样的大印一颗，在吉林和黑龙江一带打击俄国入侵者。10余年间，他率部打九站，攻七站，袭十站，并一度占领索罗瓦挂及苇沙河、亚布力与新站等地，凡侵华俄军以及贪官污吏、汉奸巨恶，均列为打击目标，对群众则丝毫不犯，并将缴获的俄人财粮分赈贫民。东北人民亲切地称他为“义盗红胡子老王林”。1932年，他率部反正抗日。在中共党员李延禄等的帮助下，宣布成立“中国国民救国军”，担任总指挥。连续收复敦化，接着连克额稷、蛟河两城。在海林东站挫败以天野少将为指挥的日军步兵第十五旅团。继而攻东宁等地，将日军修筑吉会铁路与牡丹江铁桥之材料全部焚毁，抗日救国军已发展到3.5万余人。
　　
　　1932年3月14日，三槐与王德林部第一旅第二团接到密报：日本侵略军独立守备宪兵大队，在进犯敦化县城后，得知东宁被抗日武装闹翻了天，决定由天野少将率领上田支队600多人主力，从敦化向宁安进犯，与侵占宁安的天野部队，妄图以宁安作基地，再向密山和东宁一带扩张，形成合围之势。上田支队兵分两路，一路是骑兵100多人从敦化出发，经由尔站、沙兰，然后到东京城；另一路是主力部队，从敦化出发，经由南湖头到东京城和与天野部队汇合。
　　
　　这时，李延禄率领抗日同盟军第四军一个补充团也赶到，与王德林和三槐共同细致分析了敌情，召开了临时党支部会议。中等身材，方形脸，戴着近视眼镜，略显斯文的李延禄是吉林省延吉县人。1895年出生。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东北抗日联军第4军创建人和领导人。1917年入东北军当兵，后任排长、连长。1929年参加革命工作。“九一八”事变后，被派到吉东任吉林中国国民救国军总部参谋长兼补充第1团团长。他率先发言：“我们这次围歼敦化之敌，应该是不错的选择。近时期以来，我们连续打了几个漂亮仗，老百姓一个劲儿地叫好，士气正旺，我们已经汇集了3000多人，尽管武器装备处在劣势，但是该抓住时机的时候，必须继续消灭敌人。
　　
　　三槐与王德林对李延禄之言非常的赞同。三槐道：延禄说话在理儿，这次，对我们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一方面日本鬼子通过镜泊湖对具体情况不是很熟悉。我们熟悉。另一方面本地群众基础好，可以得到广泛的支持。而日本鬼子骄横跋扈，没有把咱们放在眼里。三是日本鬼子孤军深入，前后没有援军。而我们士气高昂，对我们作战也有利。
　　
　　王德林接着道：“延禄、三槐说得好。咱们一定要打，而且一定要打好。三槐你就亲自制定具体作战方案吧，待批准后，向各部传达命令，大家都要坚决执行命令！“
　　
　　会后，李延禄、三槐带领部分人员骑马来到了镜泊湖南湖头，细致观察地形后，三槐道：“我看就在这墙缝这个地方吧。”李延禄会意地笑了笑道：“嗯，不错，三槐慧眼啊！。这里地势险要，是通往宁安县城的要道，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是最理想的埋伏阵地，小鬼子无处可藏，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墙缝是个地名,位于宁安县镜泊乡西南四里处。由于地处牡丹江上游人湖甩弯的地方，因此当地人又叫它“小龙湾”。这里，面向牡丹江，背靠高峻群山，西临东大泡，东面是悬崖峭壁。自古以来就是敦化通往宁安的咽喉要道。这里遍地是大石头,东一块马头石,西一块卧牛石,山崖下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长达五六里的小山路。上级要求三槐与王德林抗日武装配合，围剿来犯之敌。
　　
　　三槐根据我方的兵力和制定了详细的作战方案。方案中决定李延禄率领的补充团担任主攻，配给了最强的火力，为每个战士发放手榴弹十余只，子弹近40发，20多匹马。王德林、三槐陪同李延禄参加了补充团排级以上干部动员会。李延禄激昂地道“同志们，墙缝这一役，事关吉东抗日打开新局面，挫败日本法西斯阴谋，鼓舞中国人民信心之举，我们有信心没有？”众人齐喊：“有！”李延禄接着道：“好！我们一定按照上级要求，打好这场战斗！”
　　
　　沿着镜泊湖西岸有一条通往吉林的古官道，民国时期一直在使用。由于墙缝一带山峦巨石嶙峋险峻，山林少，人很难攀登。这条路蜿蜒在山崖下，只要鬼子途径此处，就能被动挨打。李延禄令所部卫队连潜伏险要地点，截断敌军前进；七营负责由敌左侧绕越，抄袭敌人后路；山炮营带迫击炮二门，设炮兵阵地于小山嘴子，迎敌痛击；五营两连伏于敌方右侧石塘附近；二营伏于敌方左侧，与戴营长联络，俟敌到达时双方夹击；李延禄带预备队，在墙缝指挥一切，督促各路出击，并筹备增加援队。李延禄所率领700多名战士从山的后破进入阵地，隐蔽其中。
　　
　　
　　同时，为了配合补充团作战，王德林令一个营在墙缝后侧为补充团作掩护，并负责阻击向后逃窜的日本兵，三槐和王德林率两个营做策应。
　　
　　3月15日，上田支队令敦化县长，代抓民间大车百辆，运输给养；令驻敦化县伪军曲团，协助该日军出击，并作向导，以便向南湖头宁安进发。此时，日军军火异常的充足，山炮六门，迫击炮二门，轻重机枪一百架，十余辆军车，还带领大批日伪军浩浩荡荡开来。3月17日晚，行至南湖头网房店，上田突然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宿营，此距离墙缝约5公里。并安排伪军一个头目与当地村名了解具体情况。可是进村后，村中空无一人，引起山田的疑惑。在帐篷内，他铺开军事地图，凝眉思考着行军路线。从地图卡，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是湖西的路，距离宁安相对较近。另一条路是湖东路，需要过江，穿越湖面，距离宁安较远，让他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经过三思，最终还是选择了西路，也就是抗日联军设伏的路线。
　　
　　日本上田支队的到来，引来当地村民的惊恐，纷纷提前躲在山林里规避危险。负责在南湖头网房店侦查任务的风尘，见到此景，迅速返回，奔向李延禄部和王德林部通报情况，这让王德林、李延禄、三槐大喜，迅速做好围歼的准备工作。
　　
　　在这场战斗打响之前，镜泊湖一带有一个猎户名叫陈文起，枪法准，而且足智多谋，号称“神炮手”，家主网房店，为了躲避战争，他和全家人离开了住处，去了西岭。在那里获知救国军补充团埋伏在墙缝一带，他决心要参加救国军的这次战斗，亲手杀几个日本鬼子为乡亲们报仇。他随埋伏在阵地上的救国军的战士等了一天多未见鬼子的踪影，于是他就下山打探消息，与日本鬼子大队人马遭遇。
　　
　　上田上前问道：“你的，什么干活？
　　
　　陈文起不慌不忙，沉稳地道：“我的，打猎的干活。”
　　
　　上田得知他是打猎的，自然会对镜泊湖周围的地理环境熟悉，便问：“前面有哪条路去宁安最近？”
　　
　　陈文起道：“当然是西路最近。”
　　
　　日本鬼子把他抓起来让其带路，这时的陈文起对自身的安危想都没想，他知道救国军正在墙缝等着这帮鬼子呢，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他们引入埋伏圈，收拾山这些王八蛋。
　　
　　3月18日拂晓，东方微微露出鱼白肚，寒风微微吹佛着山谷，山林发出“唰唰”声音，似乎吹响起围歼的号角。抗联战士们卧雪已经2天了，饥饿了啃几口冰凉的干粮，渴了抓几把身边的雪送入口中，冷了就拥抱在一起相互抱团取暖，来增加体温，潜伏在那里，恭候敌人的进入埋伏圈。李延禄手持望远镜不停地向西南观察，太阳刚升起地平线上，隐隐约约出现一支很长的队伍蠕动而来。上田支队队伍前面是日伪军开路，行至小山嘴子，被伏兵窥见，按照设伏计划故意放其通过。后有日军大尉小川松本尾随督队，进入射击有效地点。
　　
　　李延禄见日本鬼子大队人马走进墙缝之下时，高声呐喊：“打，给我狠狠地打。”战士们瞬间将手中的手榴弹雨点般地抛向了敌人，一时间山脚下爆炸声起伏不断，血肉横飞。日本鬼子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蒙了，几名日军小头目挥舞长军刀叽里哇啦地嚎叫着，命令士兵就地还击。十几辆汽车燃起大火，一些日军身上着着火苗从军车中跳下，迅速组成战斗组与救国军战士对峙。有几名日本鬼子见用枪打不着救国军战士，便支起了迫击炮准备还击。这时，只见一个黑影突然闪现在李延禄的眼前，道：“李首长，看我的。”只见这人身手敏捷，双手提着盒子枪左右开弓，瞬间将在那里支迫击炮的士兵射杀。紧接着他双枪像日军大尉小川松本射去，只见小川松本胸前血孔如筛，“啊”一声仰卧在地。此人正是风尘，未经三槐允许，见山上阵地打热火朝天，按耐不住自己，私自飞身上山，协助打击日本鬼子。当见到日本鬼子转眼被自己击中，让他兴奋不已，正来劲儿，欲站在一块岩石向下射击，被李延禄拦住：“不要命了，打红眼了不是？”这时候的李延禄已经喜欢上风尘，怕勇猛后，受伤，来劝告风尘。风尘道：“我想多杀几个日本鬼子还不行吗？”李延禄：“这块阵地我是最高指挥官，你必须听从命令。你是哪个部队的？”风尘将枪收起道：“报告首长，俺是来帮你打仗的，还不领俺情，真是的。俺哪个部队也不是，俺是三槐手下的。”李延禄微笑地道：“你是风尘吧，早有所闻。快回去吧，这里用不着你这个大手来拼，以后你还要有大的作为。”风尘低头道：“我哪是是大手啊，和首长比，俺是小巫见大巫。好吧，走也。”风尘一步窜起，下了山。有几名日本鬼子见小川松本倒下，欲去营救，又被其他战士击毙。激烈地交战，让日本鬼子和日伪军损失大半。上田令电报员发报向吉林日军求援。不到30分钟日军3架战斗机飞到了墙缝上空盘旋，一会儿俯冲扫射，一会儿低空扔下几枚炸弹，使墙缝山上的抗联阵地被打的火光冲天，硝烟四起。但是抗联战士始终没有退缩，在躲避飞机袭击的同时，拼死向山下扔手榴弹，在二营、五营的救国军战士猛烈的左右夹击下，迫使上田命队伍扔下大部分日军尸体向后撤退，逃窜。此时王德林令一个营在墙缝后侧阻击向后逃窜的日本兵，前后、左右夹击让上田支队处在严密的包围之中。
　　
　　战斗刚开始，手榴弹一响，陈文起就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从敦化与日本鬼子一起来的车夫，知道是他将鬼子引进包围圈的，对他道：“快跑，鬼子会杀你。”他很坦然地笑了笑：“呵呵，我不会走的，我得从鬼子手里夺取一条好枪。”这时候的上田，对陈文起恨之入骨，他知道陈文起没有逃走，四处寻找，在一块巨石旁发现了他，鬼子恼羞成怒迅速将他捆绑起来，将陈文起吊在房梁上，皮鞭抽、刺刀挑，嚎叫着：“你的，不怕死？”血肉模糊的陈文起哈哈大笑：“中国人不怕死！……兔崽子，老子就是要把你们领到绝路，老子死了，也够本了！”残暴的日本鬼子在陈文起身上刺了一百多刀，最后用刺刀挑开了英雄的胸膛，陈文起壮烈牺牲。
　　
　　这次围歼上田支队从早晨一直鏖战到下午近3点，足足打了8个小时。战前，王德林曾嘱咐李延禄：“我们的部队刚刚组建不久，战斗力不是很强，但是，必须经过战斗的考验。在战斗中，我们既要狠狠痛击日本鬼子，又要保存实力，不能硬拼。拼掉的是革命种子，会伤之元气的。所以必须选择好时机，及时撤出战斗。”李延禄见消灭大批日军，便从西侧撤出墙缝阵地。这时，王德林和三槐指挥的两个营正拦截日本鬼子的后路，发起攻击，日本鬼子背后是大江冰面，前面是封冻的镜泊湖，五遮无挡，值得龟缩在冰雪堆中停着挨打，上田支队部分鬼子只好向松乙沟逃窜。
　　
　　撤下来的李延禄又向王德林和三槐建议：“乘着墙缝战斗的胜利，敌人被打蒙的情况下，咱们应该再来一次、两次仗。”
　　
　　王德林道：“你看应该怎么打？”
　　
　　李延禄道：“应该说，上田支队在墙缝吃了很大的亏，不会再从走西路，他一定选择东路。湖东松乙沟草木茂密，此时有逢阳春三月，风大物燥，在那里如果实施火攻，像当年诸葛亮借东风，火烧连营一样，一定会把日本鬼子击溃。
　　
　　李延禄的军事才能，让王德林和三槐十分敬佩的，相互思考后，均点头同意。王德林道：“那谁去执行这项任务好呢？”李延禄道：“我可派一个营的兵力去纵火。”三槐道：“为了稳妥起见，我和风尘随队前往，确保万无一失。”王德林道：“好，就这么定了！”
　　
　　三槐与李延禄具体商议实施火攻办法。要求参与火攻的部队先潜伏于丛草中，每名战士配发一盒火柴，待日本鬼子全部进入松乙沟深处之后再放火。安排好之后，队伍走近路迅速向松乙沟进发。松乙沟杂草丛生，蒿草高过人头，衰草中夹杂柞树、白桦等树种。三槐、风尘等人带领战士们悄然进入了高岗处，手一挥：“注意隐蔽，听我口令。”战士们“唰”的一声立即潜伏子草丛中。此时，东南风吹的很强劲，草丛随着风掀起一层层破浪，将战士们掩盖住。三槐和战士们都潜伏在上头风，三槐心想：天助我也。风尘趴在草丛中静静聆听谷底的声音，便低声对三槐道：“没有想到，李首长会使出这招，够狠啊！这下子小鬼子有大亏吃了，嘿嘿。”三槐给他使个眼色：“你再听一听，是不是鬼子进来了？”由于风大，吹动着草丛和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所以必须耐着性子静静地听。风尘重新趴在那里细心地听，道：“我到觉得有声音传来，可能小鬼子进来了！”三槐拨开眼前的蒿草，用望远镜俯看，只见小鬼子一字排开，抛掉重型武器和卡车，轻装沿着谷底的山路向南缓慢走着，向宁安方向逃去。三槐见全部进入谷底，三槐手一挥，鸣枪三声示意：放火！隐蔽在3公里长的救国军战士们迅速点燃草丛，瞬间沿着松乙沟北侧的山岗形成一条火蛇延绵不断地向山下燃起，三槐率领队伍迅速撤离火场。只见点燃了山林野草烟雾突起，笼罩着整个山谷，借着强劲东南风，大火燃烧迅速蔓延开来，烈焰四起，杂草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风借火威，火借风势，形成了猛烈的“火龙阵”，不多时，松乙沟的熊熊大火扑向了敌人。
　　
　　上田做梦没有想到救国军发起了火攻阵。突如起来的大火来势汹涌，烧得日本兵焦头烂额，招架不跌，鬼子们眼睛被浓烟呛得睁不开眼睛，只好吱哩哇啦呼喊着、相撞着、东跑西窜，有的就地蹲在那里蜷缩着，等着大火吞噬。有些小鬼子衣服烧着，点燃了身上弹药，发生爆炸声一阵紧似一阵。其他鬼子乱作一团，惊恐万分。好在上田及时指挥少数鬼子在身前点燃草丛，烧出一片空地，聚在一起，才逃过一劫，多数鬼子葬身火海，大火一直烧了两天两夜方才熄灭。上田带领少数几个鬼子逃到了宁安县城与另一只日本部队汇合时，已经损失三分之一。在撤出战斗中，清点了人数，抗联战士有30多名壮烈牺牲，也有近百名战士受伤。夺获给养车十七辆，辎重车三辆。击毙日军130多名，伪军40多名。
　　
　　三槐、风尘领着李延禄一个营的兵力火烧松乙沟后，回来时候，只见李延禄和王德林正端坐在一个农家草房中，等待着他们。三槐、风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进了屋，王德林见他俩进屋，笑着道：“嗯，又打了一次胜仗！”三槐开心地道：“是啊，延禄在墙缝一役，拿了个头彩，怎么也让俺得利用他的余威，杀杀小鬼子锐气啊！”李延禄：“呵呵，嫉妒了不是？我可是全力支持你啊，一个营的兵力都给指挥了！你别急啊，以后啊，还要有大仗要打哩！”王德林吸了一口烟，递过水碗道：“是啊，我们正研究呢。来、来，你和风尘喝水。”
　　
　　风尘安奈不住地道：“咋地？又有新的仗可打？那太好了！这仗打得越来越过瘾，越来越顺手！一浪高过一浪！”
　　
　　李延禄凝思一下，从炕沿边站起，道：“现在，敌强我弱，尽管我们取得了几次胜利，小鬼子受到了重创，但是，小鬼子会疯狂的反扑，我们必须要采取战略转移，化整为零，避实就虚，找准时机打击小鬼子。
　　
　　三槐呷了一口水，道：“是啊，根据情报获悉，日本铃木司令率其卫队及伪军，已侦知四面被围，甚为恐惧，即发退却令，由宁安退入中东路，奔回哈尔滨；日军司令天野少将，由宁安乘飞机逃回哈尔滨。可是，关东军总部发出密电，以吉东为重点，进一步增加兵力，来清剿我们。所以，我们必须应对更加复杂的军事准备。”
　　
　　王德林“吧嗒”一口烟吐出，道：“目前，我们部队给养吃紧，需要进一步从敌人手中抢夺，完后，研究下一步部署。”
　　
　　三槐道：“我得知宁安县城的官府看到我们在这里闹得很凶，惶惶不可终日，有部分款项要被鬼子提取。我看必须趁小日本没有下手之前，我们提前行动。你们看怎么样？”
　　
　　李延禄道：“嗯，三槐说得好。我看这样，三槐、风尘和我都很熟悉宁安的具体情况，不妨走一趟，探个虚实，予以行动。”
　　
　　王德林磕一下烟袋锅的烟灰，道：“好！那你们就立即行动吧！我在这里短暂休整队伍，听候佳音，迎接新的战斗！”
　　
　　三槐、李延禄、风尘三人身着黑棉袄，头戴狗皮帽，化妆成做山货生意的模样，连夜来到了宁安县城，直奔地下交通站——大车店。
　　
　　冰山雪莲和冰心雪莲见三槐等人回来了，十分的开心。冰山雪莲道：“听说南湖头墙缝和松乙沟那里打仗了，咱们救国军杀死了不少日本鬼子，真痛快！”
　　
　　三槐道：“是啊、是啊，有这事。你们不知道啊，这场战斗是咱们李延禄同志的功劳啊！从容若定地指挥作战，让小鬼子吃尽了苦头。”
　　
　　冰心雪莲道：“风尘你也参加了吗？”
　　
　　风尘道：“呵呵，我和三槐都参加了！”
　　
　　李延禄微笑道：“千真万确，而且他们非常勇敢，杀许多鬼子。尤其那风尘盒子枪一挥，鬼子们在他眼前瞬间消失。呵呵”
　　
　　冰山雪莲道：“你们打鬼子消息，宁安县城老百姓全知道了，为你们高兴。可是鬼子们和日伪军忐忑不安。天野都不敢逗留时间长。臧县长正伺机将库存钱藏匿起来。”
　　
　　三槐乘机问道：“有多少钱？”
　　
　　冰山雪莲：“具体不详，反正有大洋、银票、汇票什么的，都在官号钱庄。”
　　
　　李延禄接着问道：“那么，宁安县城现在还有多少兵力？”
　　
　　冰山雪莲道：“据我侦查了解，大约有300多名日本鬼子。还有日伪军一个团的兵力，是小鬼子侵占宁安县城时候，被迫收编的。”
　　
　　李延禄、三槐人连夜研究下一步行动计划。风尘、冰山雪莲和冰心雪莲负责警卫，蹲守在门外。
　　
　　宁安县城的天野旅团获得军情后，加强了防备。就在这天夜里，上田带领着几名日本官兵狼狈不堪地逃到了东京城，与前来接应的天野的部队会合，没有想到又受到当地的大刀会、红枪会等抗日武装的侵扰和袭击，只好暂时困在东京城，等待天明逃向宁安。
　　
　　这道是：“镜泊湖畔燃烽火，乘胜追击斗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