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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皇权的无奈

作品名称:狼女吴笛      作者:门木耳卯      发布时间:2018-05-06 12:38:03      字数:4103

  老管家一见这王公公刻薄的样子,脾气也上来了,不软不硬地道:“既然是找我家王爷,怎么着也得叫人吃饱了才好办事不是?说句大不敬的话,要叫马儿跑那就得喂饱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王公公一听心下暗恼:不就是个王爷吗?摆什么谱啊?再大还能大过皇上去?自己虽说才到御前伺候,可那也是皇上的人,去哪家还不是乖乖地给些孝敬银子?这王太监打定主意要老管家出点血,话语上自然往这方面唠,于是道:“不瞒老哥哥说,我们这传旨太监也不好过,哪回传旨不是跑断腿磨破鞋?好在这明事理的人家多少能体谅些个,要不然啊,我们辛苦得就太冤了。”说着话不住地拿眼瞄着老管家腰间的荷包。这副做派傻子也明白了,可这天王府是什么地方?除了皇宫就是这最为尊贵了,天王府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这老管家本是始皇的跟班,后又伺候先帝,先帝驾崩前将他给了龙翔天,试想想没有手段怎么能从两任皇帝手中安然身退?如果说天王府的人是人精,那老管家就是人精中的人精。心下了然的老管家撩起眼帘后又低垂下来,不疾不徐地道:“唉!没想到你也不容易啊!可话又说回来了,再不容易也比我强啊!”“这话是怎么说的?谁不知道你们天王府家大业大啊!”王太监一脸财迷相地说。老管家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王府外表看着富丽堂皇,内里……唉!不说也罢。”老管家勾起了王公公的八卦之心,急切地想知道天王府的事,连忙问道:“咱们又不是外人,都是为皇家办事的,你倒是说说这王府内里怎么样?”老管家见鱼儿上钩了,也不着急,不急不慢地坐下来道:“您也知道我们王爷平时没什么特别喜好,就是有一样——心善,好个乐善好施,这不,前几年替万岁爷打仗嘛,结果看到边关将士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噢!这心里就不舒服了。这一不舒服你猜怎么着?”王公公被老管家忽悠得早忘了自己的目的了,顺嘴问了一句:“怎么了?”老管家继续道:“还能怎么了?给钱呗!把府里值钱的物件能卖的都卖了,要不是皇上挡着恐怕连王府都卖了。”王公公听着这话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呢!老管家见他皱眉的样子,知道这老小子可能觉出味儿了,于是也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又说,“现在这府里可是表面光鲜啊,和王府亲近的人隔三差五地就接济接济,就连宫里的主管李公公一来传旨都会给几个赏钱,您说我能白要吗?可这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公公都这么为国着想,你说咱中晋能不越来越好吗?”说完抬眼笑眯眯地看着王公公。王公公听傻了,终于品出味儿了,这是跟自己要赏钱呢!这银子如果不掏就是不为国着想了,可这给了自己又觉得憋屈,这到底给不给呢?犹豫再三一狠心,王公公从怀里拿出五十两银子递给老管家道:“兄弟啊!这为国着想怎么能差了咱家呢?这五十两不多您别嫌弃,让咱家也为国出回力。”老管家不等他说完就把银子从他手里拿了过来,说是拿其实就是抢,那是生生地掰开王公公的手,毫不客气地把银子揣进自己的腰包。看着手心里百花花的银子眨眼之间就没了,这王公公都要哭了,看着他心疼的表情,老管家的心情可是爽歪歪了,叫你老小子嘚瑟,一个传旨太监也敢到天王府撒野,瞎了你的狗眼。于是客厅里的两个人,一个欲哭无泪,一个喜上眉梢,走进来的龙翔天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老管家一见龙翔天立马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王爷,宫里传话了。”龙翔天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王公公,对着老管家道:“备车。”说着抬腿走了出去,王公公还傻坐在客厅里,寻思着自己的银子是怎么给出去的。老管家用胳膊捅了他一下,惊得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哀怨地看着老管家,老管家连看都没看地道:“王爷都走了,你还不跟上?”“啊?啊!那……那咱家就走啦!”老管家挥挥手:“去吧!去吧!”王公公一溜小跑地追了出去。从客厅出来的老管家边走边嘀咕:“就这脑瓜子还在宫里混?他得托祖宗多大福啊!”嘀咕完还摇摇脑袋唱着小曲地走了。
  一路追出来的王公公可就不美好了,本以为可以坐车回宫,等他出来时龙翔天早都没影了。王公公这个气呀,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不但白跑一趟还搭上五十两银子,怎么想怎么憋屈。仔细想想自打进了天王府一路所见,怎么看都不像没钱的样子,就是那铺院子的玉砖,随便拿出去一块卖也有几百两……回过神的王公公知道自己这是被骗了,心里这个气啊!可又没办法,毕竟银子是自己主动给的,能怨谁呢?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再说进宫的龙翔天,一路由小太监引领来到龙华殿。进了大殿见皇帝龙宇天正坐在龙案后批阅奏折,听到响声连头抬也没抬地问:“早膳用过了吗?”不是龙宇天有什么听声识人功夫,而是这朝中上下只有龙翔天有这份不需通传可直接觐见的特殊权利。自先皇驾崩、母后因伤心过度也随之而去,皇族中只剩他们亲哥俩在这外戚专权的斗争里相依为命,虽说还有其他皇室兄弟,可毕竟不是一母所生,其心跟自己隔着一层。龙宇天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无心皇位,只是为了辅佐自己才处处帮衬,让生活在这冰冷皇家的他感觉到兄弟之间的温暖。刚登基那几年兄弟俩一起面对过多少的腥风血雨,又一起在隐忍中不断壮大自己。遥想当年自己登基时才十一岁,弟弟也只有八岁,在几个顾命大臣的专权下努力地生存,其中的心酸与无奈也只有兄弟俩才知道。
  一切过往的画面在龙宇天的眼前一一翻开,兄弟俩一起筹谋分化瓦解顾命大臣的结盟,然后借助庆王将其个个击破,换来自己的亲政;同时也为后来的执政埋下了隐患——庆王贪得无厌,借着和自己联盟,大肆收买朝中大臣排除异己,甚至逼迫自己娶他嚣张跋扈的女儿袁雪娇为后,借此掌控后宫。而袁雪娇更加可恨,独霸后宫残害子嗣,为了权利无所不用其极。龙宇天感觉再这样下去中晋朝岌岌可危,昨天袁家又把主意打到龙翔天身上,袁雪娇非要他给袁月娥和龙翔天赐婚,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就袁月娥这种荡妇如何配得上自家弟弟?虽说自己推脱出去,可就怕袁家不肯罢手,所以一早宣龙翔天进宫商量对策,他知道太监王金科是皇后的人,为迷惑对方才让他去传旨。
  龙翔天也不急着回答,先是坐到中晋帝的下首的紫檀木雕花大椅上,等坐安稳后才看着中晋帝道:“用过了。皇兄呢?”中晋帝从龙案后走出来也坐到龙翔天对面的座位上,然后揉着太阳穴道:“心烦,没胃口。”龙翔天一挑眉道:“可是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那些人又起什么幺蛾子了?”中晋帝双眼看着龙翔天,两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前倾,让自己离他更近些,然后故作神秘地道:“料事如神。”龙翔天一扭头,给了个看白痴的眼神。“呵呵呵,干吗这样子?”中晋帝一脸讪笑道,“说的不是废话吗?除了那些蛀虫还有什么能难住你?”龙翔天觉得自己这位皇兄什么都好,聪明有权谋能屈能伸,若不是急于收权也不会受制于人,眼看着袁家势力越来越大,哥俩也暗中做着扳倒袁家的准备,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一击即中必须细致再细致地谋划。也许平时谨慎应对袁家这些疯子,精神绷得太紧,所以自己的这位皇兄偶尔会逗比一下,也就是他这样虚虚实实地不靠谱,才让袁家无可奈何。
  听了龙翔天的话,中晋帝坐直身体干咳几声道:“皇弟太无趣了,一点不好玩。”龙翔天咧咧嘴,问道:“赶紧的,到底找我什么事?”“唉!弟弟长大了,不需要哥哥了!”中晋帝愁眉苦脸地控诉道,说完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接着道,“听说你带了个女孩儿回来?”“皇兄的消息倒是灵通。是,我是带回一个女子。”龙翔天毫不遮掩地说道。中晋帝一下跳起来道:“还真有此事啊!”龙翔天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中晋帝,然后一挑眉道:“有什么不对吗?皇兄,我十八了!”“是啊!十八了,是该有女人了!”中晋帝不无感慨地道,“以前我赐给你的侍妾,你一个都没用,现在这是开窍啦?”“快别说你的赏赐了!那都是谁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龙翔天岂能要那种货色。”龙翔天霸气地道。中晋帝听了站起身围着龙翔天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又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一手支着下巴道:“嗯,确实出色。”“那是自然!”龙翔天傲娇地一扬脖道。“只是这么出色决不能便宜袁家女。”中晋帝一副如有所思地道。龙翔天一听不对味儿,品尝阴谋的气息,脸上再不似刚刚的嬉闹,说是冷若冰霜不为过。中晋帝知道他生气了,也就再没调侃,走回到座位坐下,严肃地道:“昨天袁雪娇又提到给你和她侄女赐婚的事,此次大有势在必得的样子,我给你通个气,也想知道你的意思。”此时龙翔天浑身冷气直冒,牙齿紧咬道:“好个贪得无厌的袁家!他想找死,我成全他们。”说着站起来,低着头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停下来看着中晋帝道,“我看咱们的计划应该提前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眼下赐婚你要怎么办?”龙翔天道:“无妨,皇兄先拖着我来想办法。”哥俩决定完这件事,又仔细完善了拿掉袁家的计划,一直合计到下午龙翔天才从宫里回到天王府。
  而天王府里的吴笛也遇到了一件麻烦事。龙翔天刚离开天王府,管家就送来了一张请帖,上面标明是安乐侯府举办赏花会,吴笛看时间是后天。
  吴笛掂量着手里的请帖眉头紧锁,自己昨天才到天王府,今天就有人发来请帖?自己在京城没有认识的人,更别说认识安乐侯了,整件事透着古怪!吴笛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也从不觉得自己是银子,人见人爱,那么这就是宴无好宴了!
  吴笛思索再三,还是喊来老管家,详细地问了安乐侯府的情况。从老管家嘴里吴笛知道安乐侯姓司马,单名晏,是太宗在位时的武官,因有救驾之功被封安乐侯,已世袭三代。现在的安乐侯叫司马炎,因小时体弱,所以弃武从文,又因其本人处事圆滑,虽在二代安乐侯毫无建树的情况下,依然左右逢源支撑起整个家族。吴笛还知道司马家与皇后的母族袁家是姻亲,司马炎的嫡次子娶了袁家的庶女袁月盈为妻,据说两家关系极为密切。在老管家的暗示下吴笛还知道,袁家嫡女袁月娥思慕龙翔天很久,誓要非君不嫁,而且这袁家嫡女心狠手辣,生活极为放荡,竟然未嫁就与许多男子有染,并且私自养面首,这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听了老管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吴笛总结成一句话——龙翔天绝对是个蓝颜祸水。自己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有人上门找茬来了,这让一心想过安稳日子的吴笛恼怒不已,于是龙翔天一进吴笛的院子,就被吴笛硬拉着切磋起来,直到两人都累得拿不起家伙什儿为止。
  龙翔天也暗恼安乐侯的不知死活,所以大气地对吴笛道:“不想去就不去,回了便是!”吴笛冲着他一翻白眼道:“去!为什么不去?姑奶奶还就不怕这些个龌蹉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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