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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畏强权英雄汉,患病在家结忘交

作品名称:一介书生,一介文臣      作者:江伟铭      发布时间:2018-04-26 14:18:34      字数:4547

  不久之后,他们来到了府衙,柳大人端坐在主位上,用威严的声音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朱少爷这时候已经被吓破了胆,全然没了欺压百姓时的趾高气昂的样子,他颤颤悠悠的说:“小人朱成冠,是朱老爷的公子。”
  “朱老爷的公子?”柳知府暗叫一声,看来这件事很棘手。
  “请证人说明情况。”柳知府看着江汴文。
  “回大人,草民今日到杂货市场买床单和被子,不经意间看到这个朱少爷正带着人打骂一个老太太,不由得怒火中烧,就好好的给了他们一点教训。”江汴文回答得十分平淡。
  柳知府又爬了一下惊堂木:“传另外几个证人上台作证。”
  不久之后,卖西瓜的小贩,卖肉的屠夫,还有路过的马车夫以及报官的书生都走了上来,以证人的身份说明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就在几个证人都说完话的时候,朱老爷走上了台。
  朱老爷满面油光,看上去半百之年,满头白发,但是身子发了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就是朱少爷的父亲。
  “请问知府大人,我儿犯了什么事?”朱老爷满嘴酒气,看样子是刚喝完了酒。
  “朱老爷,你的儿子当街打骂老人,并且还试图谋杀无辜的路人,这个你怎么解释?”柳知府义正言辞。
  “谁能证明打骂老人的是我儿子又有谁能证明试图谋杀路人的也是我儿子?知府大人把这些做事的给治罪就行了,就没我儿子什么事了吧!”朱老爷虽然喝醉了,但头脑还是清醒的,一肚子坏水。
  柳知府肺都快气炸了,光处理这些办事的,终究只能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不能把朱少爷这颗毒瘤拔掉,类似的事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自己身为知府,洛阳的父母官,怎么能就这样放过?
  想到这儿,柳知府一拍惊堂木:“来人呢,拷打朱成冠,让他招供。”
  朱老爷一听,怒目相视:“姓柳的,本老爷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别给脸不要脸。”
  柳知府冷冷的说:“这件事发生在我管理的区域内,我必须管,如果不管,我当什么官?当什么知府?”
  朱老爷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扭头走了,一个小吏说:“大人,要不然我们把朱少爷放了吧,我怕朱老爷对您不利啊!”
  柳知府十分的坚定:“今日如果能把朱成冠这颗毒瘤拔掉,我刘同志就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经过了一番大刑,朱成冠全都招供了,包括无数次的临幸良家妇女,打骂别人,甚至还谋杀等等恶行。
  柳知府大怒:“如此毒瘤,竟然纵横至今,还有没有天理了!来啊,该我把朱成冠拉下去砍了!”
  两边的官差二话不说就要动手,忽然,衙门的门被撞开了,朱老爷带着家丁,地痞流氓拿着大刀,长棍什么的冲进了府衙。
  “都别动,再敢动我就杀光你们!”朱老爷气势汹汹。
  两边的官差连忙跑到堂前保护大人,朱成冠也被押到了柳知府旁边,防止逃跑。
  “且慢,如果朱少爷你动手我就杀了你儿子。”柳知府不愧也是官场的老油条,他立刻明白,现在朱成冠就是自己手上上=的一张保命符,只要能用好这张保命符,自己定然会安然无恙,更何况,朝廷迟早会排兵来救援的,纵使你朱老爷是纳税大户,敢发动人马冲进府衙也是不允许的。
  朱老爷一听这话,果然软下来了:“柳同知,这是我们还是可以商量的对不对,放了我儿子,我就放了你们。”
  “朱老爷,我也不是傻子对不对?现在朱少爷可是我的保命符,您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就把保命符出卖给你吗?”
  朱老爷冷哼一声,这柳同知能混到知府确实也有本事,这么短时间内就知道了自己的保命符是什么,而自己竟然却无计可施,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江汴文突然跳了出来,一下就把朱老爷给扑倒了,并用绳子撒两下就把朱老爷给捆了一个结实,朱老爷带的人都惊呆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你们老爷在我手上,不想让他有事就都乖乖放下武器蹲下!”江汴文大喊道。家丁,地痞流氓们纷纷把手上的家伙放在了地上,乖乖的蹲下了,江汴文也把刀比在了朱老爷的脖子上。
  不久之后,中央军统领何国政匆忙带着中央军来救援。看到滿院的地痞流氓和家丁都在地上乖乖地跪着,自己过来就是清场的。
  当然,何统领要做的事还是不少的,比如清理现场,把那些人抓到刑部审问之类的云云,朱老爷和朱少爷也被何统领带走了。不一会儿,皇上的太监抵达了现场,当场宣读了圣旨。判朱老爷朱少爷死刑,秋后处斩,并抄家示众。
  “大快人心,皇上圣明啊!”一个老人立刻大哭了起来,旁边的几个路人也都喊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太监莫名奇妙的看着这些人,但是毕竟太监就是太监,还是有智商的,立刻带着圣旨回去了,一点也没拖泥带水,而这时候,朱老爷都快哭出来了:“皇上,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还是被刘统领一把带走了。
  “江先生,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脱险,这次多亏你了。”柳知府对江汴文作揖。
  江汴文也匆忙回礼:“晚辈受不起如此大礼。”
  “江先生,请问你来京城当什么官?”柳知府问。
  “柳大人,您怎么知道我不是普通的草民,是待职的官员?”江汴文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很简单,因为我看见你的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股不同于普通读书人的气质,凤凰在群鸟中,总是被人们一下就认出来的,这倒不是因为凤凰多好看,而是因为凤凰的气质不同于那些鸟。”
  “柳大人别夸晚辈了,晚辈怪不好意思的。”江汴文挠了挠头,
  “柳大人您也很厉害啊,面对恶势力毫不惧怕,跟他们英勇对抗。并且观察力这么仔细,简直就像北宋的宋慈大人一样。”
  “哈哈,你还没告诉老夫你要当什么官呢!”柳知府笑着提醒他。
  “回大人,卑职是来担任吏部文选司主事的。”江汴文再一次作揖。
  “文选司主事,这可是一个肥差!”柳知府赞叹道。
  吏部文选司,主要掌管官员的升迁,除了少数高官以外,几乎所有的官员升迁都要通过文选司,文选司主事是文选司的仅次于副长官员外郎和正长官郎中的三号人物,年纪轻轻从文选司主事做起,前途无量啊!
  柳知府暗暗的说:“老夫在官场打拼20余年,却只混了一个知府,一个未及弱冠的毛头孩子,竟然是吏部文选司的主事,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他们这些老人要为这些新人让道了。”
  “柳大人你放心,卑职绝对不会坑大人,夺大人权力的,如果有朝一日卑职能当上平章事,定然好好报答大人。”
  突然,柳知府猛拍了一下案桌:“说什么呢!我柳同知一生清白,哪儿能年过四十反而落的关系户的讽刺!”
  江汴文看着被他气歪了鼻子的柳知府,心中对他的敬佩不禁又上了一个台阶。
  “我柳同知虽然只做到了知府,但是我乐在其中,如果你当上了平章事,让我当上了大官,我反而没有现在快乐,所以你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江汴文看着暴跳如雷的柳同知大人,笑道:“柳大人,你胡子都气歪了。”
  柳同知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自己虽然只有四十二岁,但却已经全部花白的胡须,看到他这般滑稽的样子江汴文不禁放声大笑了起来,柳同志知道自己被江汴文耍了,但是并没有生气,也放声大笑。
  江汴文回到家,想着刚才发生一系列的事情,想起出门的时候才刚刚日出,现在回家太阳已经落山,不禁思索着自己这一天都干了什么。
  第二天,江汴文得了重感冒,请了附近最好的郎中过来,郎中给江汴文把了把脉,说:“先生并无大碍,只是昨日受了风寒,静养一日方能恢复。”
  “谢谢大夫。”江汴文有气无力的说,我在给你开几副药,看在你是刚来到京城的人的份上,我就不收你的钱了。
  “这怎么行呢,您一个郎中,飘荡江湖,怎么能不给钱,钱袋就在那边,您去拿吧,尽量多拿点。对了,您怎么知道我是刚来京城?”
  “你穿的衣服比较好,但是房子却这么破旧,并且床上的床单和被子却是崭新的,可见你刚来京城不久,并且这屋子一看就知道被打扫过了,可是并不干净,说明你还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郎中款款的说。
  江汴文在心中暗叹郎中出色的观察力不输柳知府,另一边说:“敢问郎中先生贵姓?”
  郎中抬了抬眼,“我是钟仲明,你好,大人。”
  “你怎么也知道我是要当官的人?”江汴文心里咯噔一声。
  “很简单啊,我看见您的桌子上放着官印。猜到您定然是一个官员无疑,但看见您在这儿生病躺着,也没有要去请假的意思,所以断定您一定是一个人待职的官员。”钟郎中有条有理的道。
  “厉害……竟然这么厉害,钟郎中,你为什么不去衙门当差?这样定然能依靠你无与伦比的观察力拯救很多人。”江汴文由衷地说。
  “难道你以为只有衙门的官场中人才能拯救别人?我虽然只是一介郎中,但是我帮助地方衙门甚至洛阳衙门也破获了很多疑案呢!并且郎中的身份不光能破案还能治人,且不受官场的约束,这种一举三得的美事,岂不美哉?”钟郎中用十分平淡的语气道。
  江汴文看着钟郎中,敬佩之感不禁油然而生,钟郎中穿的有些旧,日子定不是特别宽裕,但是却如此淡泊名利,有这样的情操之人,定非凡夫俗子。
  “郎中先生,你我能够结交为忘年之交?”江汴文征求道。
  钟郎中看了看江汴文,说:“老夫今年已经46了,小伙子恐怕不未及弱冠吧!”
  “先生,您淡泊名利,如果我们成不了好友,我就认您为义父!”说完,江汴文拖着病体,打算跪下认义父。
  钟郎中无奈的看着江汴文只好答应和她成为忘年之交,江汴文很高兴。
  之后的几天,钟郎中一直会过来,除了询问江汴文的身体状况以外,还和江汴文探讨历史。
  一日,江汴文问:“钟先生,您觉得临川先生的变法怎么样!”
  钟郎中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回答:“临川先生是好心办坏事。”
  “怎么说?”江汴文好奇的追问。
  “临川先生依靠青苗法让百姓向衙门借贷,然后在丰收的时候在按照朝廷定的利息还贷,这本来是件好事,但是由于临川先生没有定下合适的利息,各地衙门就私自订立利息,导致青苗法反而成了敛财的工具。”
  “并且临川先生发动变法的时候也没有足够的人才来支持变法,而原有的那些所谓人才,多半都只是一些小人,再加上临川先生自认为变法是完美无缺的,才导致变法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让北宋朝廷更加衰败。”钟郎中道。
  “也就是说变法需要人才来实行咯?”江汴文一针见血。
  “没错,就是这样,推行变法的人需要足够的人才,才能推动变法。再比如文正公,文正公倒是有人才,但是得不到皇帝的信任,而临川先生有皇帝的几乎百分百信任,但是却没有足够的人才,所以临川先生和文正公的变法都失败了。”钟郎中赞许地点了点头。
  “先生觉得是文正公好还是临川先生好?”江汴文征询道。
  “若老夫认为嘛,临川先生的变法内容比不上文正公,而临川先生在变法失败前人生几乎是一帆风顺,几乎没有什么挫折,而文正公则是一波三折,没有挫折的磨练,临川先生自然比不上文正公,后来虽经历了被罢相的挫折,复出,但却于事无补,文正公变法失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第二次推行了,可叹可叹。”钟郎中叹了一口气。
  “文正公若变法成功,定能颠覆北宋政坛。”钟郎中喃喃自语。
  江汴文却反驳:“不一定,文正公变法即使成功了,也不一定就像颠覆北宋的政坛,弄不好像临川先生那样的结局也说不定。”
  钟郎中和江汴文辩论了起来,两个人唇枪舌剑,各自摆出证据史料,辩论了将近一个时辰。
  最后,钟郎中坐在地上,笑道:“我们在这儿争论这个又有什么用?也于事无补,文正公早就已经死了,也不可能复活。”
  江汴文挥舞了几下拳头,郑重其事道:“有朝一日,我定要完成文正公和临川先生没有做到的。”
  钟郎中也十分诚恳的说:“汴文啊,你虽然有着雄心壮志,但是你也知道,这种事不是说做到就能做到那么简单的。”
  “钟先生我知道,但是我一定要完成变法改革,因为,这是我父亲的遗愿,就像完成史记是司马谈遗愿一样。”江汴文意志坚定,“我知道,这条路会有很多艰难险阻,会遇到无数困难,甚至随时都会命丧黄泉,但是,即使我死了,只要能完成变法,我也定然是含笑九泉。”
  “孩子……”钟郎中拍了拍江汴文的肩膀,“有如此雄心壮志,我相信,泰山可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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