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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落榜书生添新子,富翁寿宴戏亲王。

作品名称:一介书生,一介文臣      作者:江伟铭      发布时间:2018-04-17 11:31:45      字数:4531

  华朝仁宗中昏十三年,京城郊外的一个小村庄,一个落榜秀才的家里。
  那个秀才26岁,名江子元,14岁中秀才,但是其后再也没有中举过,再无数次的落榜中,他渐渐萌生了对枯燥的四书五经的厌恶之情。
  22岁那年,他干脆不考了,在家人的骂声中,毅然和未婚妻私奔,此后一直过着靠给富人写诗词勉强度日的日子。此刻,他正在家院子里踱步,他妻子今天要生了,这令他焦急万分,但是由于接生婆勒令他不准进屋。所以他只能干着急。
  半晌功夫,接生婆终于出来了。他忙问:“情况怎么样了?”接生婆看了秀才一眼,说:“恭喜江秀才喜添一子,母子平安。”
  江秀才如释重负,快步走入了里屋。他一下就看见了在床上的儿子,连忙走过去抱住了儿子,揉了揉儿子的头。
  妻子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光关心儿子,也不关心关心我?信不信我让你去跪搓衣板?”
  秀才连忙走向妻子,“娘子受苦了。”然后坐在床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这时,天已经黑了。
  这天的夜晚,一轮明月高挂,万里无云,星星又大又亮。江秀才仰望星空,心情万分惆怅。
  自己从小家人都让他一定要读书当官,光宗耀祖。他爷爷当过刺史,父亲当过朝廷兵部侍郎,后因不满时政,被左迁为扬州司马。所以父亲几乎把毕生心血都倾泻给了他。
  江子元自然也不负家人的厚望,从小就是名震乡野的才子,14岁中秀才。
  但是他后来越来越厌烦枯燥的四书五经,也对家人所盼望的进士及第越来越不屑。
  “宁可为一辈子贫苦户,不为科举腐儒。”说罢,就带着未婚妻跑了,家人追了30里没能追上。
  如今,江秀才已经有了儿子,基本可以在这京郊安家落户了。可是他现在还没有房子,住的这破屋子,还是租的。
  江秀才一言不发的进了茅厕,忍着臭味从粪坑下拿了一个箱子,来到河边洗干净。
  洗干净箱子,江秀才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金银。都是江秀才这4年辛苦攒(藏)下的个(私)人(房)钱。
  江秀才去村里的一个酒馆,把自己灌醉了,然后借着酒劲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买了一套大房子。
  这套房子的钱,花光了江秀才的所有积蓄。江秀才虽然有点不舍,但还是觉得这样对老婆和儿子都很公平。再加上自己是个读书人,平常除了去妻子那要(求)点钱买书以外没有什么开销,留着也没用。
  半个月后,江秀才带着妻子儿子搬进了大房子。
  妻子十分高兴,但是突然脸一沉,问:“你哪儿来的钱?”
  江秀才心里就开始琢磨:是跪东家的搓衣板还是西家搓衣板,虽然刚搬来,但是再认邻居的时候试过,那两家搓衣板确实不是疼,自家搓衣板跪着是真疼……
  “说,钱哪儿来的!”妻子又问了一遍。
  当天晚上,江秀才在院子里跪搓衣板。“呜呜呜……我的私房钱是给你买房子的又不是干什么坏事用得着跪搓衣板吗……”
  就在这个时候,妻子走了出来,“反省了没有?”
  江秀才连忙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表示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痛心疾首,妻子点了点头,微笑着说:“这还差不多了,好了,你起来吧。”
  江秀才战战兢兢的起了身,走进了屋,看着儿子,“这孩子也该取名吧!”
  “你说该给他去什么名?”妻子问。
  江秀才思考片刻,“给这个孩子取名江变文吧!”(注,这个名字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仔细琢磨的话,变文变文改变文学,那时候的文学即是四书五经。)
  妻子看了眼丈夫,她出身于官4代家庭,从小就是大家闺秀,自然知道丈夫给儿子取名的暗含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动了动,没说话。
  之后,妻子在家里照顾江变文,江秀才则在外边给达官贵人吟诗作赋,以此来赚的微薄的赏钱。而同时代的其他人,靠着溜须拍马,已经飞黄腾达,即使写的诗词狗屁不通,只要看诗的人觉得这马屁拍的好,也能是国之栋梁,朝之忠臣。
  江秀才看过一个曾经的同窗,现在的兵部尚书曹克荣曹大人的一首诗,真的可以说就是大白话:
  京城自古繁华,
  我言圣恩难报。
  若无今上圣明,
  卑职至今小人。
  这完全一点韵律都没有好吧,并且恐怕不用翻译,识字的都能看懂,马屁之感跃然纸上。但是没办法,圣上就吃这套啊,立马就把当时还只是兵部右侍郎的曹克荣升为兵部尚书。至于原来的兵部尚书管壬隆,因为是个脾气比较大的老头,也不会拍马屁,就光荣的告老还乡了。
  江秀才心静久久难以平定,自己从小出身书香门第,相信知识可以改变命运。
  但是这枯燥的四书五经和科举考试,根本就不容他发挥,而这朝廷,处处都是曹克荣这样的溜须拍马的小人……
  江秀才一个人喝着闷酒,他这种心境有谁能理解,枯燥的四书五经和禁锢思想的科举考试,是唯一当官的方法,而溜须拍马,则是官场唯一可以升官的方法。
  纵使他运气好,能在死前碰上允许自由发挥的科举考试,考上了,还是得靠巴结上司,才能加官进爵。而这的代价就是,自己得学会当哑巴,这和江秀才的初衷是不符的。
  江秀才从小就以文天祥诸公为偶像,以“治国平天下为己任”。
  小小年纪初露锋芒,中秀才。
  江秀才喝着酒,忽然对旁边的小二说:“小二,拿纸笔来!”
  小二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把宣纸和毛笔,砚台,墨石拿来了,江秀才磨墨然后用笔蘸着墨水,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就是一首诗;
  十一月三日酒馆闻曹尚书诗(其实曹克荣的诗半年前就写了,只是江秀才这天才知道,另外,他是这天知道的却不是在酒馆知道的,此应该是为了题目方便所写。)
  宣成广门招遗贤,
  自以才调世无双。
  怎奈却输拍马客,
  子可大名列尚书。
  注释:宣成:指华朝皇宫中的宣成殿,是皇帝办公,召见大臣的地方。子可:曹克荣的字。
  江秀才看了看自己写的诗,瞬间吓得冷汗直流,他酒醒了一大半,急匆匆的收拾好东西付账回家了。
  第二天,江秀才收到著名的富商陶司敬先生的邀请,陶司敬先生邀请京城的名流骚客参加他的大寿,自然,江秀才也不例外。
  江秀才一看,美酒美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就要去,但是等一下,你出去大吃大喝,妻子儿子怎么办?
  江秀才也挺机灵,他跟他妻子说自己出去赚钱去了。(毕竟他同城都是在这样的宴会上赋诗赚钱的。)他还在心里盘算着带着一些好吃的回来谎称自己把钱换成吃的了。
  妻子自然没有怀疑,点了点头。“好,你去吧。记得给我们娘俩多带点好吃的回来。”
  江秀才一愣,妻子又说:“我看这次这个陶先生邀请了不少名流骚客参加,所以你肯定没有吟诗作词的机会了,多带点好吃的回来就好了。”
  江秀才开始盘算……(妻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自己露出马脚了吗?)
  就在江秀才还在盘算着内心的小九九的时候,他妻子直接来了一句,“别忘了,你的纸笔都在家里。”
  这下真是自找没趣了,没带纸笔赋诗什么的差不多不可能了,妻子当然知道赋诗必须需要纸笔,光吟诵出来也是不行的。
  江秀才郁闷的回书房拿上了纸笔,带着行囊来到了陶先生家。
  陶司敬是京城大户,他的府邸无比奢华,又不少墙壁是用金砖垒的,门口有上百护卫家丁,挨个儿检查来客的邀请函,防守可谓森严。
  江秀才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不会这样就被吓到,他出示了邀请函,然后家丁们很快就放他进去了。
  江秀才走进大厅,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奢侈繁华。
  大厅里金碧辉煌,有很多奢华的菜色,不少社会名流骚客都在这里聚集,有像江秀才这样不得志的,有像曹克荣那样溜须拍马的,还有专门不求名利,一心学艺李白的精神,在九州游玩。
  江秀才左看右看,竟然还有考官,朝廷重臣平章事左昌卫左大人等等,最有声誉的,莫过于在那边坐着的那位身着龙袍的亲王,成国君。
  江秀才看着这些传闻中可遇不可求的大人物,瞬间觉得天旋地转。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而就在这时,陶司敬发言道:“今日,我很高兴诸位社会名流能够聚集于这里,给我陶某人庆祝寿辰。陶某在这里感激不尽。首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成国君殿下!”陶司敬话音刚落,就传来了雷鸣一般的掌声,这成国君可是下届皇帝的热门人选,由于皇帝的生殖能力有些欠缺,所以一直没有儿子。
  与会的名流自然都不是等闲之辈,都知道成国君现在地位之高,只要巴结好了他老人家,下辈子就有指望了。
  就在众人在想着该怎么给成国君鞍前马后帮忙以此来博得成国君好感的时候,江秀才突然径直走向了成国君。
  众人都哑然,这个江秀才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直接靠近成国君,恐怕就是马屁拍的再高超,再响亮也就只有被陶先生轰走的份儿了。
  所有人都能看出,当江秀才走向成国君的时候,陶先生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但是江秀才毕竟是他请过来的客人,他也只能在一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过成国君。”江秀才先向成国君行了一个礼。成国君明显没有回过神来,半天才愣愣的点了点头。
  “成国君,今日是陶先生的大寿的日子,我们都是陶先生邀请过来的宾客,本来不该多言,但小侄自幼熟读诗书,又写的一笔好字,不知成国君能否赏脸看卑职赋诗一首。”
  陶司敬如释重负,原来只是一个写诗的,不是来抢自己风头的。陶先生回头看了一样成国君。
  成国君眉头微皱,然后很快又舒展开了,他微笑了一下说:“先生有如此雅兴?请吧。”
  然后,名流骚客们也都知趣的把中间的桌子给了江秀才用。
  江秀才飞快的在纸上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一首小诗完成,众人都挤在一块儿,看江秀才写的。
  江秀才写的诗名字叫做华鸡
  公鸡声声叫天明,
  却有一鸡冠大红。
  全身奢华走鸡群,
  难逃被逮入人腹。
  表面上看这就是一首写鸡的没有任何特色的打油诗,但是如果仔细斟酌,其所含的意思就不一般了。
  所谓红冠鸡,应是折射今日穿着一身红袍的成国君。如果这样想,打油诗的意境就不一样了。
  明显就是一首讥讽成国君,并暗骂当权者的一首政治气息浓厚的讽刺诗,并且那么多的名流骚客,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这是讥讽成国君的打油诗,都直笑江秀才没有才气,是一个冒牌秀才。
  即那个江秀才看着那些大小的名流骚客,自己也大笑了起来。哈哈,你们这帮华而不实的家伙,穿着官袍,华丽的衣服,但是其实都是一群不懂诗文的人罢了。哪儿有我江秀才的才情高。
  但是这个时候,有个穷的碰不起饭盒的朋友来找江秀才:“老江,你这骂成国君骂的太显眼了,一定会有人发现的玩意告诉了成国君你就完了。”
  江秀才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他们都只是一帮华而不实,为了点蝇头小利而争夺不清的家伙罢了,纵使他们会写一些糜烂的宫体诗,也绝对猜测不出我这首诗的意境。”
  几个朋友对视了一看,压低声音说:“可是,你们不怕我们中有人贪图荣华富贵把你举报了吗?”
  江秀才看了这些杞人忧天的朋友一眼,说:倘若你们中有人贪图荣华富贵,现在就能去直接报告成国君或者陶司敬,然而,你们并没有这么做。”
  几个朋友对视了一眼,他们自然都不会暴露江秀才,但是他们不知道那些与会的其他人能不能看出来,所以才害怕的。
  江秀才知道了他们的疑虑,“你们说的确实有道理,江某人对此感激不尽,但是即使被逮捕入狱,我也不会害怕的,因为能这么当着面讥讽他们一把,我这辈子已经很值了。”
  朋友们听了,纷纷说:“你可别说这种丧气话,你自己都说了那些人华而不实,自然是不会看出来的,但是为了保证没有万一,你还是先回家吧!”
  江秀才原本还想再待一会儿,怎奈朋友们都要求他立刻回家去,没办法,江秀才只好回家了,有他的朋友们在哪儿里撑着。
  江秀才走后,朋友们借着“收藏朋友的诗稿”为名头,把江秀才的事给收走了,因为陶司敬觉得江秀才写的是特别没有水平,所以就听之任之了。
  几个朋友把把江秀才的诗稿收起来,然后迅速带了回去。
  江秀才看见朋友们把他的诗稿送回来了,笑得合不拢嘴“你们,这真是帮了我大忙啊,如果拿不回来的话,可能以后有水平的人去了就能知道真相了。”
  朋友们看了看江秀才,俗话说得好“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朋友们虽然没说话,但也让江秀才体会到了那种淡淡的朋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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