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解放军的鲜血染成的国土

　　他注意地看到战士小梁胸部上有两个弹孔在流血，自己的二排长身子歪着把小梁护着。张喜娃看到：有血从二排长露开些的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里流了出来。
　　力图进攻的张喜娃马上蹲下，喊道：“卫生员！卫生员！”
　　马上，有一个女卫生员跑来，为二排长和战士小梁包扎。
　　然后，张喜娃拿起步枪向上面去了。他看到：有些战士接近了在急急向解放军开枪的土匪，也有战士被打倒了。　　
　　这时，张喜娃看到有子弹向自己急射而来。他趴下。过了会，不等把肚皮包好的二排长跑到了张喜娃的身边，看来，他要急于继续带着二排进攻，因为现在的二排没有人带头攻击。
　　张喜娃才看到：他伤没包好完，还有血从军衣里包着纱布的肚皮上流滴出来，把二排长怀里的皮带扣环染红了。
　　马上，他看到二排长一下就跑上去，好像他看到了一丝战机。　　
　　解放军二排长叫聂新平，27岁，是老排长了。他跑上了有叶草遮住些的石头，看到上面工事：一个个土匪埃在一起向他们解放军猛射。聂排长紧急开枪。他趴在坡草上，马上就有子弹向他打来，应该是被上面的土匪注意到了。非常有经验的他看到：有多个在那边的战士正极力靠近土匪，离土匪要近了，看来有十一二米距离。聂排长也注意到有战士被打中打伤，在往上跑积极跑动的身子中弹后，突然一抖，倒在坡上；还有被打中的战士从坡上滚下来。聂排长就想法对付。这时，他看见几个战士已经跑上来了在他身边。就对一个满脸涨红、健壮的战士说：“李光！”
　　“排长，什么事？”李光是一长脸，短脖子，23岁的很有冲劲的战士。他问。
　　“手榴弹！”聂排长说。此时，在土匪更凶，我解放军战士接近敌人枪口下时，也是更容易有战士被打死更多的时候，这时，采取这样的方法，才能创造机会，减少我解放军的伤亡概率
　　战士李光明白了排长的意思。就从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腰后下，摸出手榴弹，拉燃，向坡上工事上的土匪扔上去。
　　爆炸响起，就看到一股火光。聂排长觉得趁这时烟雾扩张，看不清对手的视线下，拿下土匪。富有经验的聂排长就喊了一句：“跟我冲！”
　　这时，在后面坡下的张喜娃看到：二排长带着多个战士跑上去了，好像获得了一种机会后快突击的感觉，只有这一下，解放军就要攻破土匪的工事。张喜娃非常振奋，他刚要起身，就看到有一些战士急急攻上去了。
　　被炸死的土匪中的一个满脸流血，如一个花脸的土匪他知道解放军在这一爆炸后会攻上来，就慢慢拿起冲锋枪，他估摸着解放军要冲近了。就突然伸出工事，开枪了。
　　跑在最前面的聂排长肚皮被打中。他马上用双手捂住如井喷般的血，从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里冲出来。看来是他的肝被打中的很凶，他身子晃了两下就仰倒在斜坡的地上。他身旁的几个解放军战士已被打死，有一个落下陡的坡坎下去了。
　　这时，肚皮里的血不断从他紧紧捂住肚皮的左手和右手握有驳壳枪的手指缝里涌出来，看来，聂排长伤得很重，但是，土匪还没有被消灭，他不能让土匪更疯狂。
　　性情顽强的聂排长忍住肚皮里的剧痛，在刀割般的痛苦中，要爬起来，这时，他肚皮上已经被血染红。他放开捂住肚皮的双手，坚持用双手撑着地起身，这时，他肚皮里的血直接流到地上的发干带有点绿色的草上，被他压皱的草都染红了。
　　聂排长往土匪攻上去，只要还没有死，他就要带着二排的战士攻击土匪，坚决获得剿匪胜利。他左手捂住流血的肚皮，右手握驳壳枪，刚跑了几步，由于死亡在临近，他无力在进攻，并扑倒在地上。他想：只要我还有力气，还活着，就不能放弃战斗。他在这样的思绪里，在不停地边爬边及时开枪，打死了开机枪的一个土匪。
　　然后，在奄奄一息的聂排长看到身边有一个瘦脸战士，他觉得这时需要一次大杀伤力来震慑土匪，才能起到最终消灭土匪的作用。就说：“快，手榴弹！”
　　解放军战士小胡明白了自己受伤排长的话，他没有注意到排长要死了，他以为排长还要带着他们进攻，获得剿匪胜利。他拿出一枚手榴弹拉燃，向上面土匪扔去。
　　“再投一枚。”聂排长声音非常弱了。
　　“是，排长。”小胡回答。这时，他看到排长脸色变白了。他还是拿出手榴弹先投上去，两声爆炸后，他听到排长声音小得一喊：“冲！”
　　于是，在下面坡上的张喜娃看到多个战士都起身，或正在起身，全部向土匪急跑上去。这是难得看到的机会，是聂排长为大家用生命创造的。
　　解放军战士张喜娃跑上去了，他被战士们的攻进土匪的气势鼓舞着，在汹涌般浪潮的来自解放军的进攻中，他看到每一个战士都坚决进攻。
　　这时，他跑过了排长，就停下，看见聂排长趴在地上，以一种冲锋的神情，好像，他正在或即刻发起冲锋了。
　　然后，他才看清聂排长正在带有胜利眼色的眼睛，身子已经停在那里了，他感到：自己的排长已经战死了！
　　张喜娃一阵悲愤而迷茫，就马上往土匪的工事上跑上去，他被一种愤怒包围着，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就想消灭土匪。他就要跑到了上面工事，看到多个战士把因工事被攻破而十分害怕并赶快往山顶急跑上去的土匪追上去，去消灭如老鼠般的土匪，也看到有些战士跑上来被土匪打死，倒在工事上的情景。张喜娃也想跑去消灭土匪。他身下有一个满脸的蹙额的有血的土匪冷不丁地向他开枪了。解放军20岁的年轻战士张喜娃的胸部被打中，他在自己战友攻下土匪工事中，牺牲了。
　　解放军连长赵龙带领一连，打败了土匪，获得了残酷的剿匪胜利。
　　有包括解放军二排长聂新平，27岁；战士河南农村人20岁的张喜娃等十多个解放军官兵战死。
　　一一一　　
　　张喜娃：解放军烈士。他在一九五零年二月的解放军剿匪的宜宾庙耳山战斗牺牲。（来自宜宾江北革命烈士陵园纪念馆的信息）　　
　　今天是宜宾南方偏远山区的庆符镇赶集的日子。周围很远的四乡民众都要来城里买各种各样的农产品和食品，非常的热闹！1950年2月9日刚刚解放了的宜宾庆付，一片热闹而喜庆。这里的人民快要过上幸福的新生活了！
　　但是，在它周围的广大山区里，有人数可观的土匪和国民党残部，已经联合起来对城乡里的人民解放军、共产党的新政府、乡公所进行过多次致命性的袭击和攻击。
　　现在，有几十个土匪装扮成乡民、农民，挑着柴等来城里赶集。他们有针对人民政府，城里的解放军计划好的攻击行动。　　
　　几天前，在宜宾庆符县城六十里外的土匪头姜树清派人到王、陈这里来，告诉他俩由他手下探到的现在的庆符县城里，在前天，城里的解放军一个排奉命到宜宾去领解放军部队、县政府需要的食品、钱等物资去了，还有，城里的解放军部队已经到乡下去剿匪了，这时的城里只有解放军少数的人，正是攻打县城的好时候。
　　他们商定：在2月8日，先让陈云龙副司令派出几十人进城在县政府附近等着，然后，姜树清带着六七百人赶来（据说到下午18点以前，才到庆符县城，这是因为路程有六七十公里的缘故）
　　现在，由一个队长，就是在几天前的玉皇乡征粮大会中，肚皮被解放军战士武清忠刺伤的土匪队长杨绍和。
　　根据陈副司令的指示杨绍和带着几十个土匪向宜宾庆符县城走去，到时，好配合姜树清的六七百个土匪里外夹击共产党的县政府。
　　此时的庆符城，城里就只有少量的几十个解放军，而大部分已经去农村剿匪了，再加仅有的一个排的解放军已去宜宾城了，这就是说：这是一个能轻易攻下城的大好机会。
　　杨队长不顾肚皮没有好，还时不时用左手捂住他的肚皮带着土匪进了城里，先来到一个通土匪的商人家里，让几十个土匪在近处等候着，派几个土匪在有解放军战士守的城门边接应。
　　跟他在商人家的几个土匪等到中午，赶集的人都离开了庆符县城，城里又平常下来了。
　　首先几个土匪等不得了。一个瘦脸、大个子的土匪问：“队长，我们要等好久？”
　　另一个也问：“是呀，都等了半天了，太难熬了！嗯，不是说，共产党的县政府里没有几个人吗？”
　　“是呀。”杨队长说。
　　那个瘦脸的大个子耍小聪明说：
　　“我们应该在这个时候，先攻共产党的县政府。再拿下城。”
　　“不。为了保险，还是等姜司令的部队来，一起拿下共产党的县政府和这座县城。”杨队长非常平静回答，还是坐在一把靠窗的雕花半旧的木椅子上，绕着二郎腿，左手放在他插有两把黑亮驳壳枪在他紧系着宽皮带的白色汗衫掖在灰裤子有些浑圆的肚皮上。
　　“哎！”瘦脸大个子的土匪很不耐烦的叹了一声，就只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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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中午，赶场的人们走散了，庆符县城又和往常一样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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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符县人民公安局局长，老红军，西南服务团干部王国珍在下午17点多钟，他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些党的文件，自从和人民解放军从几个月前的渡江战役成功，后他随西南服务团过湖北，进入了四川，又沿路解放了许多四川的乡镇，其中位于重庆东部的白马山战斗，尤其打得悲壮（我们在《解放军连长王云龙》进行了描写），战死了四百多个解放军战士、指挥官。现在想起这，王国珍局长就悲鸣落泪，他亲自看见一个战士，在跑上敌人工事的战斗中掩护了他的排长，自己牺牲了。现在，他随着解放军和平解放了庆符县城，显然，这不是真正的和平，因为，周边远远的大山里还有国民党的残部，他们会和土匪来颠覆新生的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在这样的思绪里，王局长心情不平静。过了五六分钟，他听到有轻微的敲门声。就把眼光转向门，看到门脚下，丢进来一张纸条。
　　他意识到了什么。就站起来，走向门边马上弯腰捡起纸条，展开一看：　
　　匪徒司令姜树清分三路：一路由姜本人，二路是伪军团长、土匪头子罗百英等共带着六七百个土匪从香炉山鲸鱼谷一起，来进攻县城。　　
　　看到这一纸条，王国珍意识到县政府面临着危险，土匪要攻打县政府。他马上出县公安局，往县政府走去。他知道，县政府的主要人员，比如：县长王茂聚等都下乡征粮了，就只有副县长刘中山十个不到的解放军和几个政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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