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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剑(5)

作品名称:无情剑      作者:慕山河      发布时间:2008-10-09 16:49:05      字数:6156

第五章:洛阳遇陷阱
小可去了哪里?难道被人劫持了?店小二居然不知,查不到丝毫的线索。
万方等候了两日,终于离开了小店,脚步始终有些迟疑,迟疑的好像自己的心事一样,小可明明是自己的仇人,为何自己再次三番的去救他,万方迟疑的并不是救小可性命,他始终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他只是觉得,自己费心救了的人,等到决战的时候是否还可以取他性命?
小可此刻回到那个小城,回到了曾经居住的小屋,那小屋虽然破旧,也有着无限的开心,虽然心中回味的这些开心的事在当时觉得是那样的凄苦,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还没有苏醒,只是觉得有股熟悉的味道,忽然的想:人为什么总是喜欢怀旧呢,怀念那些曾经以为很苦恼的事情,怀念的时候却又觉得当时是那样的开心,人为什么不知道珍惜现在,人为什么又不知道现在的经历就是未来的怀念呢?
床头坐着一个单薄的身影,居然是盈盈,小可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盈盈满脸的泪水,虽然看到了盈盈,小可心中却没有被欺骗的仇恨,什么都没有,只是有一些诧异,眼前的盈盈不施粉黛,衣着朴素,但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这决不是当初的盈盈,可这又的确是盈盈,只不过盈盈穿上了江南群芳阁精心缝制的素色衣裙,头上别着京都玉容斋出品的一朵素色珠花,眼前的盈盈娇柔无限。
小可呆呆的望着盈盈,只是呆呆的,没有惊喜,没有厌恶,盈盈的泪水仿佛流不尽似的,小可心里却是在想,今时今日的伤感真的就是明天回味的快乐么?珍惜现在又如何的去珍惜?心中不禁长叹。
小可喃喃的说道:“是你把我送到这里的?”
盈盈点点头,眼里露出惊喜,小可终于和自己说话了,她本以为小可不会再理会她,只是她又怎能眼看着小可伤重垂危呢?
小可微微一笑,动动嘴,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盈盈终于止住了泪水,她从来没有看见小可笑的这么灿烂,兴奋的说道:“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你的伤已经没事了。”说完匆忙走出小屋门!
小可呆呆的躺在床头,她为什么救他,派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人究竟是谁?他们有何目的,小可心中猜测,怀疑,叹息,他猜不透,对方像是隐藏在雾里的山峰,显出一点影踪,却没有登上峰顶的路径,他不明白为何盈盈又出现将自己救走,压在心里,他知道他不能问,正在沉思的时候盈盈已经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碗似白玉,盈盈的手却比玉碗还白,看得出最近盈盈很享福。粥香四溢,沁人肺腑,不饿的人也似饿了!
盈盈走到小可跟前,温柔的说道:“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但是你要先吃东西,养好伤,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小可道:“其实……”盈盈已经轻轻的掩住了他的嘴!
小可只好住嘴,望着盈盈。
盈盈小心的舀出一勺粥,香气扑鼻,小心的放在口边,尝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吹了气,慢慢的送到小可的嘴边,小可抬头,微微一笑,粥进嘴中,盈盈满脸的幸福。
小可的心里忽然想起了月凝,月凝也曾经这样的喂自己喝粥,可是现在月凝生死未卜,惜花和尚落公子并不是什么好人,简直是个恶魔,只可惜自己这伤……却不知何时嘴边一热,原来盈盈的粥又到嘴边。
小可的伤势越来越轻,那落公子的剧毒不知怎样的被盈盈解了,俩人依旧有些若即若离,只是小可觉得盈盈好似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可是却始终没有开口,小可在心里叹息着,因为他即将离开这里了,这里虽然是他生活的地方,是他的家,虽然外面处处险恶,但有些事是必须要去做的,月凝,万方,他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自己的身后那双黑手扑朔迷离,始终在操纵着自己,虽然他知道盈盈必然知道些什么,但他已决定不再去问,盈盈也许是被逼无奈的,他不愿去揭开盈盈的无奈。
黄昏,残阳如血,小可走出门,盈盈默默的跟在后面,这附近依旧是那么的破旧,依旧蜷缩着生活毫无着落的人们,望着小可和盈盈满脸的惊奇,他们不知道这一双壁人,男的英俊,女的漂亮,为何出现在这里,只是那惊奇也是一闪即逝,别人的好坏与自己何干,自己现在还饿着肚子。
盈盈忽然走上前去,拉住了小可的衣裳,小可回头,盈盈张张口,说道:“小可,我们走吧,找个没人找到的地方,我……”
她还是没有说出心里藏着的话,但她毕竟没有掩饰自己的感情!
“不是我们,是我要走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做!”
盈盈咬着嘴唇,终于哽咽着说道:“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小可果真转过头,大步离去,他就这么只身走了,除了腰间的剑,什么也没有带,更没有回头望,盈盈痴痴的望着,再也看不到小可的身影。
古都洛阳,中华最古老的河图洛书便是在此发现,周,汉,魏,隋,都曾建都与此。洛阳城里一些古老的家族,他们或把握朝政,或掌握无数的金钱,或几世的书香门第,也更有一些武林世家,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多大的实力,他们家族出来的任何一人都是江湖中的好手,谁也无法踹度他们家族里是不是还隐藏着不世出的高手,落家便是其中之一,落云烟落公子正是落家这一代族长的二公子。
落家大院便在洛阳铜驼巷里,桃柳成行,高楼瓦屋,红绿相间,此刻正是阳春,桃花点点,蝴蝶翩翩,莺铭烟柳,燕剪碧浪,此刻正是暮色茫茫,家家炊烟袅袅上升,犹如蒙蒙烟雨,纷纷扬扬,铜驼暮雨,洛阳景胜。
只是在这巷子的最深处,一座阴森的大门,高高的围墙,显然这是个守旧的家族,这样的家族里容易出现疯子和傻子,这却正是落家。小可已经站在这阴森的大门前,红色的剑悬在腰间,他的人也已经变了,可是他又没有变,变的只是一种气质,若说他以前是坚冰,那他现在还是冰,只不过这冰上面已经开始融化,虽然还是冰,却多了一些水一样的东西在上面。
小可只是盯着这阴森的朱门,这朱门里的人已经不算是武林中人,他们已经成为贵族,武者大多都是为了生存,小可始终这么认为,无论是做杀手,做镖客,做强盗,给富人看家护院,他们毕竟都是为了生存,他们有的卑微,有的龌龊,有的甚至肮脏,卑鄙,无耻,但他们也有高贵,侠义,仁慈,善良,小可接触过他们,可是他没有接触过贵族,武者中的贵族,若没有奇绝的武功怎能成为武者中的贵族?一个落云烟不能代表整个落家,落云烟的大哥据说是个武痴,他便是落倾城。
据说十年前落家大公子一剑惊洛阳,洛河上,落大公子惊天一剑败走天下第一剑客欧阳云飞,轻轻一剑,扬名天下,却又忽然消失在这朱门里,消失的人们已经将之淡忘,小可认为这样的人绝不会甘心泯没,他一定是个武痴,他一定在钻研更深的武功,假如有超过欧阳云飞的人出现,落大公子也一定会出现。
落大公子却忽然出现了,小可虽然没有见过落大公子,但他却知道眼前这朱门里走出来的人一定是落大公子落倾城,因为只有他才能发出那倾城一剑。
落大公子从朱门里走出,一身合体的锦袍,微眯着双眼,却又不显出一丝的懒散,他的双手自然的垂下,修长的手指自然的微屈,仿佛抓着一把剑。他自然的迈着步子,他又自然的停下,他的人是那么的自然,他身后马上紧闭的朱门又是那么的孤独,他和他身后的庄园是那么的不协调,那庄园像是一座孤坟,他从孤坟中走出,身上却没有死气,他全身笼罩着一种生机,自然而然的生机,仿佛是原本就站在哪里,像是一颗树,一丛花,然后盯着小可。
小可不动,小可像是恒久来堆放在哪里的一块山石,他们一直互相盯着,落公子忽然笑了,他的笑也是那么的自然,多一分笑意显得张狂,少一分笑意又会显得做作,他开口说道:“你是小可!”他不是问,而是肯定,他的声音温柔而动听,他的声音既不冷淡也不热情,只是温柔动听!
小可点点头!
“你一来,我就知道,我感觉到了!”
小可又是点头,他好像不愿意在落大公子面前说话,只因他知道他没有这种淡定,和从容。
“你值得我出手,而且我没有把握胜你!”落大公子继续说道,他不介意小可的无语,他依然彬彬有礼,自然而然,淡定从容,不生分,不热情。
“我也没有把握胜你!”小可终于开口,他的口气低沉,但显得真诚。
落大公子好似玩味着小可的话,他一直盯着小可的眼睛,只是小可的眼睛像是深渊,什么也看不出。
“我会让你安心的,我知道你的目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在三日后和我在龙门一战即可,无论胜败你的目的都会达到,现在你可以去休息!”落大公子长长的说完一段话,语气显得有些慵懒,只是这慵懒也是那么的自然。
落大公子又道:“这一战并不是为我二弟报仇。”
小可转身走去,他知道落大公子既然出口,绝不会失言,他要在三天你好好的休息,他不能担心败,他也不能渴求胜,不然他一定会败!
铜驼巷不远,一个小小的客栈里,晚上住进一个奇怪的客人,这客人正是小可,腰悬一把红色的长剑,缓缓的走进客栈,客栈的名字叫做悦来客栈,悦来悦来,可惜住店的客人往往并不是悦来,悦来二字和见面说的久仰一样,说着久仰久仰可能连来人都不怎么认识。奇怪的小可住进店里之后,店里的人忽然都搬走了,奇怪的小可除了吃饭的时候连屋门都不出,小二有次偷偷的去瞧,偷偷弄开窗户纸,发现这奇怪的客人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睁开了眼睛,那凌厉的眼神吓得小二差点尿裤子,于是他再也不敢去偷看这位客人。
奇怪的小可住进店里第二天,老板就巴不得他赶紧走,因为小可吃饭的时候,悦来客栈的大堂里忽然变得无比的冰冷,而这冰冷正是来源与这位奇怪的客人,所有的客人于是全部退房,老板恨得牙根痒痒,可是他并不敢找这位客人麻烦,他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不过当天下午,铜驼巷落家的大管家忽然出现在这小店里,老板惊恐莫名,他不知道这名震洛阳的大家族管家来这里干么,大管家叫落成,落成虽然只是个总管,可是他的装束,他的气势,连武林大豪见了都要汗颜,他虽然高大但不威猛,但又让人感觉充满了力量,他的肌肉隆起,面相却是那么的随和,温文尔雅。
落成叫来惊恐莫名的老板,拿出五百两银子,亲手交到老板的手里,于是这小小的悦来客栈老板忽然就变成了落成,他来时本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却换上了油腻的破衫,他的表情也变得谦恭,卑微,他仿佛已经干了二十年的掌柜。
小可晚上出来吃饭的时候,忽然发现店里的人居然全都变了,掌柜的变了,小二也变了,饭菜更加的丰盛,更加的可口,他没有问,只是低着头,仔细的吃着每一口菜,每一粒饭,他一丝都不会浪费,他吃的很慢,他的动作并不优雅,但是绝对的协调,吃饭的动作可以用协调来形容。他每一次动筷,每一次的咀嚼,每一次的停顿,都是那么的协调,那么的规律,吃饭的时候除了眼里的饭菜,他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扮演着掌柜的落成盯着小可,眼睛竟然一下都没有眨,等小可吃完饭,转身回屋的时候,落成忽然转身走向另一间屋子。屋子里一个人,坐在正中,落成本就已经高大,可是这个人如果站起来,最起码还要高过落成半个头,这个人坐着,面色平静,双眼里看不出喜,看不出悲,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他在乎的东西,可是如果真的没有,他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落成打开门的时候,已经变得更加的谦恭,更加的卑微,他弯着腰,垂着双手,悄悄的走进端坐在正中的那人,低声的说道:“老爷好!”
那人竟是落家的主人,落天来!落天来微微点头,仿佛一切了然胸中,落成却没有住口,他依然说道:“据小人观察,此人深不可测,他的每一个动作和大少爷一样,丝毫挑不出一丝的瑕疵,小人估计这场比武,最多也是五五之数,少爷赢的机会只有五成。”
落天来忽然睁大了眼睛,望着落成,落成的头垂的更低,但只是一瞬,落天来又恢复了平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再也保持不住那种不在乎的姿态,毕竟他还有在乎的东西,他在乎的是他儿子的性命么?他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他还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是武学上的天才,这个儿子是他们落家的支柱,武者中的贵族,若没有一流的高手,还配成为贵族么?也许他在乎的是他们家族的名誉。所以他说道:“不论怎样,大少爷一定不能输,小可必须死!”
小小的悦来客栈又开始有了客人,最先来的居然是一个瞎子和一个聋子,瞎子聋子也会住店,也许只有瞎子聋子才会在此时此刻住在这悦来客栈里,瞎子搭着聋子的手走进这个小店,两人并不是一前一后,他们是并排走进来的,跨过门栏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两人同时伸脚,同时迈过,同时落脚,同时走到一张桌子前面,同时驻足,同时坐下,他们不知道搭档走了多少路,他们的默契如此之深,隔着门帘的落天来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两个人也是杀手,他们的名气并不在小可之下,瞎子一只接引棒,接引活人上天堂,聋子一双妙手满天星,出手不留情,他们是杀手中的杀手。
瞎子和聋子刚刚坐下,又进来一个叫花子,叫花子背着一个布袋,布袋上打了九个结,叫花子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了脸面,看不出他的年纪有多大,他蹒跚的走着,满身的酒气,他每走一步仿佛都要倒地,偏偏即将倒地的时候不知怎么身子一转又好好的站着,他绕过瞎子和聋子走向另外一边的桌子,人还没有坐下,嘴里大叫着:“酒来,来酒!”却没有动静,来人只好从背上的布袋里掏出一个酒葫芦,大口的喝着。丐帮醉丐,酒喝越多越厉害。
大厅总共五张桌子,中间一张和左边两张还是空着,小可在房间还没有出来,等他出来的时候,门外又来了两个人,赫然正是惜花和尚,石道长。惜花和尚和石道长一齐进来,却分开坐在另外两张桌子上,只剩中间一张空着,小可走了过去,坐下,他眼睛都没有斜视一下,像往常一模一样,坐下来等着小二把饭菜端上来。只可惜已经过了吃饭的时候,小二和掌柜竟消失了。小可把剑放在桌子上,右手握着剑柄,他的前面还有一壶茶,他缓缓的拿起茶壶,举起,茶水如一条白练注入桌上的杯子里,茶是刚沏的,杯子冒着热气,热气在小可的面前飘过,他的脸变得模糊。
小可缓缓的举杯,茶杯已经沾着了唇边,这正是出手的好时机。如此的包围之中,小可居然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忽然一蓬花雨射来,那聋子最先出手,聋子一双妙手满天星,出手不留情,这一招满天花雨,竟包含了十三种不同的暗器,形如花瓣的梅花簪,长长的钻心钉,形如柳叶的飞刀,丧门钉,毒蒺藜……蜀中唐门的唐老大也不过如此的手段。更何况,聋子后面还有一个瞎子,漫天花雨中敌人无法躲避,即使躲的开,等待的还有一只接引棒,瞎子接引棒,接引活人上天堂,瞎子听声辩器,出手时候已封住敌人的退路,只可惜今日这接引棒尚未出手,竟忽然被套上了一只杯子,这杯子明明方才还拿在小可的手里喝茶,此刻却套在了瞎子的接引棒上,杯中的茶水洒向了醉丐,小可的人已经将桌子掀起,砰砰一阵乱响,桌面上定满了暗器。
小可立在场中,惜花和尚一双淡金色的手掌,犹自举在半空,石道长拔剑出鞘,追风剑的杀招风舞九天刚刚使出一半,瞎子和聋子,满脸的惊愕,醉丐的酒已经清醒,无论是谁喝多了些被浇上一杯滚烫的热茶都是会清醒的。
门帘后的落天来脸色变了,他本来在瞎子聋子等人来了之后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毫不在乎的样子,可是现在,他紧握的双手已经脱离了坐着的椅子,手里抓着一块断掉的木头。
瞎子的接引棒又已出手,酒丐和惜花和尚双双欺身向前,酒丐的武器赫然便是那个酒葫芦,这葫芦竟是精铁所铸,如一柄大锤砸向小可的腰部,惜花和尚的紫金掌印向小可的胸口,瞎子的接引棒本是攻向小可的咽喉,却忽然转手,击在一旁的桌子上,桌子粉碎。石道长持剑而立,剑尖始终指向小可可能躲避的方向,聋子的手已经探进了身上的镖囊。惜花和尚,酒丐招式刚出又忽然顿住,三人各自退后,依旧包围小可,聋子的漫天花雨又已打出,这回已经没有了桌子,小可如何的去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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