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后通知警犬队，对，你马上过来。”
　　沙副局长过来说：“这个案子是第一位，俗话说，十八拜都拜了，就差这么一得瑟了。就算他不在那里，我们也能够了解点线索。”
　　李队长进来说：“林辉和技术室去了，警犬队也派人去了。家里没人了，就我老哥一个，还一个值班的。局长有什么任务这么急？”
　　沙副局长想想说：“你没人，是吧。”转回身打电话：“老肖吗？对，哎，你立马派六个身强力壮的，带武器，两台车。有标记，有标记没事。越快越好，到门前集合。对。”
　　李达说：“我还有点急事，要不我也老当益壮和你们一起抓坏蛋。”“嘿嘿嘿•••”轻笑。
　　沙副局长穿好衣服说：“抓毕百善，（指李队长）路上我跟你说。走，三子，（张梁）你带队。”大家连跑带颠下楼。
　　李达看看警车大家极速上车跟大家说：“祝你们成功啊。”招手，张梁招手。
　　张梁开车在前面带路。去抓杀害白鹃的凶手他格外兴奋。正如去报仇雪恨，他比任何人都显得激动。所以车像离弦的箭，倏的窜出公安局的大院。沙副局长坐在张梁车的副驾驶位，李队长坐在张梁车的后排座里。但毕竟是拥挤的城市，车辆堵满街道，后面警车鸣警报，不久让出快车道。张梁车速飞快，不久出了城，上高速，张梁的车很快甩掉后面警车。
　　沙副局长说：“三子，等等后面，还有多远路程？”
　　张梁说：“不到五十公里。”张梁车速减慢，后面警车追上来。
　　李队长说：“哈尔滨，也有消息了。”
　　沙副局长问：“怎么样？”
　　李队长说：“守候两天了，这小子像是知道什么，工地上干的好好的，突然失踪了。好像嗅到什么似的。”
　　沙副局长说：“这帮家伙，鼻子比狗鼻子都灵。”轻笑声。
　　李队长接电话：“哎，对，啊，警犬嗅到一定地点，进入盲区？大体方位？城乡结合部，怎么打开金柜的，有压痕。这样，你们把现场勘察完，能划定区域那更好，然后等我们回去再定，好，我们估计晚上怎么也赶回去了。好。”
　　沙副局长问：“警犬嗅到盲区？”
　　李队长说：“一片水，警犬过不了。但是追踪方位很集中。”
　　沙副局长问：“30多万不送银行？这本身会计失职啊。看来不能排出内部人。”
　　李队长说：“估计呀这钱我看不光是学生服装费，学生服装费不会有那么多。”
　　沙副局长说;“金柜被盗现在不多见，因为都知道现金制度，不许存钱。这里估计最低有知情人，否则盗贼怎么那么准确？”
　　张梁说：“局座，马上到了，前面那个仓库就是。”看到有两公里外一个大仓库。沙副局长说：“三子，停一下，等等后面。”张梁选择一个安全位置停下。
　　沙副局长见后面警车到，招手停车，说：“来来来，下来。”张梁和李队长下车过来。
　　沙副局长说：“老李，喊他们都过来。”李队长过去让他们下车，七八个治安警，下车都过来。（都便衣）
　　沙副局长蹲下，手里拿个小棍说：“看到没有，前面就是毕百善藏身之地。咱们要布控一下。你们一组，（指头一个警车里的警察）啊，（沙副局长在地上画个框）这就是仓库。你们一组分开，两人一组，站在墙外，东北角两人，放射面是，东面外墙，和北面外墙。第二组两人，站在西南角，和第一组形成对角。你们放射面是南面外墙和西面外墙。这样，就是他无论从哪个方向跳墙逃跑，你们都能发现，如果距离远，可以鸣枪示警，要是近就地擒拿。注意他身上有凶器。有没有也要预防他有凶器。但万不得已不要伤人啊。你们鸣枪，一是震慑，二是给我们报警，我们可以尽速出来合围。我和李队长张总还有第二组进去周旋。啊，听明白没有？”大家：“明白。”
　　沙副局长把小棍一扔，命令：“上车，马上行动。”大家纷纷上车，向仓库挺进。
　　张梁和一辆警车开进仓库门口，被拦住。李队长下车，交涉一会大门打开。两辆车开进院内。另一辆警车开到仓库外面，按计划布控。
　　大家进办公室，两人在下棋，抬头一看，不认识，但他们还是慢条斯理的下棋，有个人问：“找谁？”李队长说：“我们是公安局的。”那两人停下来问：“公安局的？有事吗？”（这时张梁给沙副局长摇摇头，意思没有要抓的人。）李队长问：“你们这里有叫毕百善的吗？”
　　一个说：“有啊，刚才还在吹弯喇叭那。（萨克斯）”这时张梁激动的脸都变了色，张梁马上问：“他在哪？啊？”沙副局长扯了一下张梁衣袖。
　　沙副局长很平和地说：“找老毕有点事，核实一点事，看看麻烦喊他来一下。”
　　一个人说：“我去看看在不在宿舍。”那人出去，沙副局长给李队长使个眼色，李队长领两名警察跟出。那人领李队长去宿舍看没有，又到厨房也没有。
　　屋里沙副局长坐下，说：“啊，你就是仓库主任。幸会啊。”握手。张梁说：“这是我们局长。”
　　主任说：“啊，局长，真年轻啊。”主任看看张梁说：“这小伙子在哪见过。眼熟。”
　　张梁说：“忘了，前年来你们这里吃青苞米，忘了？咱们俩聊半天那。”
　　主任说：“对对对，看我这记性，来，喝点水，我们这里也不太讲究。”说完拿两个锈迹斑斑的杯子去倒水。
　　沙副局长说：“不用不用。”拉住主任说：“老毕来多久了？”
　　主任想想说：“哎呀，可有半年了吧。这里好，你看这空气，比城市好多了。”
　　李队长进来摇头说：“没有。”
　　主任说：“刚才还在，找找。”主任出去。
　　沙副局长说：“到外面找。”出来，沙副局长说：“李队长你们一伙，（和两名警察）剩下我们一伙，分两面，快。”两伙分两路在仓库之间来回寻找。没有。张梁看看不对，他一个人改变路线，自己到另一个墙角附近看，看着，他感觉有一堆乱干草，他一脚踢开，有个地窖门，他打开，里面黑乎乎的，有梯子，是仓库储存菜的地方。张梁掏出手机，打开电筒模式，照里面还黑洞洞的。张梁拿手机电筒，轻轻地下去，向里面走、走，发现菜窖通道边上有个拉线开关，张梁一拉里面有灯亮。张梁将手机关了放进裤子后兜里。他慢慢走，他看到一堆白菜，还有土豆什么。再看里面一个角落，有个人萎缩隐蔽着。
　　张梁站住大喝一声：“狗东西出来！”
　　毕百善一看也藏不住了，手提一把砍刀，倏地窜过来，嘴里说：“啊！原来是你小子，嘿嘿嘿，他妈的，今天我让你和小白鞋一起殡葬去。啊哈！来吧小子。”说是迟那时快，毕百善挥刀劈来，张梁不紧不慢，一闪，刀劈空，又返回来，又是一刀，张梁“啪”抓住毕的手腕，一拧，刀握在了张梁手里。毕百善穷凶极恶，瞪大眼睛说：“小子，有两下。”张梁“当啷”把刀扔在地上说：“毕百善，你死到临头了，你妈的，今天老子好好教训教训你。”毕如猛虎下山。（他穷凶极恶玩死最后一搏。）向张梁扑来。（设计武打动作，音效略夸张。）张梁几个回合，打的毕百善几次被打倒在地。毕还想扑来，但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张梁过来，将毕百善的腰带拽下来，“啪，啪，啪•••”（音效夸张）一顿暴抽，（张梁抽一皮带，毕哎呀一声，连续的叫）这时外面发现这里有喊叫，沙副局长等等来到，拉住张梁。警察铐住毕百善。张梁双眼冒火，心里有万丈怒火在燃烧，这下可有了发泄的机会•••打的毕百善无眼青•••
　　胜利的车队在公路上奔跑，到市区天色已晚，警车鸣着警报开进江岸公安分局院内。　
　　15，夜里。江岸分局审讯室。
　　连夜突审毕百善。审讯室里。毕百善坐在控制椅子里。双手被铐。带脚链。
　　李队长主审。旁边一副审警察，一记录警察。（均着装）
　　李队长：“叫什么名字？”
　　毕百善答：“毕百善。”
　　李队长：“知道为什么抓你来这个地方？”
　　毕无语。（沙副局长和阚局长在监视屏前看实况）
　　李队长严肃地：“毕百善，回答问题，为什么让你来这里？”
　　毕百善：“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李队长：给旁边警察使个眼色，警察拿匕首（有专用通明盒子装的匕首）盒子给毕看。问：“认识吗？”
　　毕百善：“不认识，这东西不是我的。”
　　警察回到审讯席。
　　李队长：“毕百善，抗拒到底没有用啊。零口供照样可以依法审判。你的住所经搜查大量物证。”一个警察拿着密码箱，还有里面部分现金。放在毕百善面前。（退出）
　　李队长：“毕百善，这些物品怎么回事？”
　　毕百善看看无语。
　　李队长：“怎么回事？这些物品是你的吗？”
　　毕无语。又一名警察进来把血样报告单递给李队长。（退出）李队长认真看看说：“看看吧，这是你的血样报告与现场遗留血样完全吻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毕百善傻眼，呆若木鸡。
　　李队长：“讲犯罪事实。”　　
　　回忆场景。画面出现：
　　夏天，毕在赌博，输光了。毕百善气急败坏的样子说：“我操他妈，这他妈的手气比大粪都臭，不玩了，光了。”一掀傍边茶桌上的盘子（盘子上面有两杯水），稀里哗啦弄一地水。杯也打了。一个赌徒埋怨说：“你这干啥？输两个钱儿看你尿及样。”（赖的意思）边说边扑弄洒在裤子上的水。
　　毕百善气急败坏，说：“哎，老六，怎么叫尿及？你他妈的不尿及，啊。”老六站起来说：“怎么说话那啊？跟谁骂啦骂啦的•••”眼看要大打出手，另两个赌徒拉架说：“算算都是爱玩。今天老毕心情不好，算算，散了，走，走•••”把老六推出去。
　　毕百善正无精打采在大街上走。他突然看见白鹃和一位干部模样的人正说话，白鹃看到毕百善，低头不语想过去，白鹃说：“哎，这不是，毕大哥吗，干嘛去，垂头丧气的样子？”那个干部一看说：“你们唠，我先走了，哪天小白咱们会啊。”
　　毕百善画外音：
　　“真实冤家路宽那，遇上财神爷了。嘿嘿，天助我也。”
　　毕百善马上说：“垂头丧气？小白，不是我说你，我这是敬业呀。”
　　白鹃说：“敬业？你敬哪门子业？”
　　毕百善说：“你看，不懂了不是，我正在想把这两首歌给你送去，知道吗？（毕百善很聪明，他完全知道白鹃的心理，白鹃爱唱歌。）你这歌唱家。哎，我越琢磨这两首歌特别适合你，真的。不信哪天我给你送去，不过现在就在我手机里，你有机会应该练练，真的，这要唱响，那你可真的了不得喽。”
　　白鹃说：“竟瞎扯，有那么好？”
　　毕百善毕竟懂得音乐，于是就：“啊~~~啊~~~你看这旋律。怎么样？”
　　白鹃说：“真挺好，哎，现在到我那个家，你给我考下来，我有空练练。”
　　毕百善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心说真是心随人愿啊。说：“啊,知道、知道，就是你的私房是不是？哎呀，真没有眼福啊，看看，新房一定装修的漂亮。”嬉皮笑脸。
　　画外音：（不是现场二人的声音）
　　“一般人们都有晾豪宅的心理。再加上，对音乐爱好者来说，有适合自己的歌曲，心情迫切，也在情理之中。另外，更重要的原因，毕百善毕竟是白鹃的老情人。（有其真人实事）所以白鹃爽快邀请毕百善到家一聚，也是合情合理。”
　　白鹃高兴的说：“走，我的车在那边。”二人走过去，上车。白鹃开车。说：“碰见老熟人，唠几句，要不是他一个劲的聊，咱俩就无缘相见了。”
　　毕百善坐在副驾驶位，满脸伪装的笑，说：“缘分就是缘分，怎么都不行，哎，到那个点儿，哎，非遇上不可，你不想遇上都不行。就像掉进正塌陷的马葫芦里，你说，她就是赶到那个点儿上。早不塌晚不塌，哎，非她到，塌了，你说寸不寸？说实话就是用计算公式都代不出来那么准确，缘分这东西可了不得。哎，听说怎么？你家局长还要升副市长？确有其事？”
　　白鹃说：“有的，但也有变数，说不好，哎呀，反正他们的事，不过问，不感兴趣。”
　　毕百善略微有些醋意，说：“行啊，想当年的白小姐，与我毕某人也度过几个甜蜜的烛光之夜呀，啊，嘿嘿嘿•••”嬉皮笑脸。
　　白鹃笑笑说：“那个时候，还小，不懂事呗，被你个老狐狸给骗到手了。看你那个得意样。”
　　毕百善：“哈哈哈•••”
　　白鹃把车开进小区，停车，二人下车。进楼。
　　白鹃用钥匙开门。二人进屋。
　　毕百善惊讶：“哇！真漂亮啊。”东看看西看看，脸上露出羡慕与嫉妒。“不愧为高干，看出来了。好，真好。”
　　白鹃倒杯水说：“请坐，站倿（qie）难打发。”
　　毕百善坐在沙发里还不忘四周看。说：“这是你的天地喽？”
　　白鹃说：“算是吧。”
　　毕百善问：“哎，我听说，怎么？你和张梁好上了？”
　　白鹃直率的说：“啊，怎么？说实话我就那么一个知心好友。真的，我这人就是这么坦率，不像你，一天弯弯绕。”
　　毕百善上白鹃身上乱摸，说：“我弯弯绕，我•••”
　　白鹃躲闪说：“别闹，你再动手动脚，我可撵你了。”
　　停下来。
　　白鹃问：“歌曲那，放电脑试试。”
　　毕百善说：“你忙什么，哎，说点正经事。”
　　白鹃说：“你有什么正经事？除了赌博还有什么营生。”
　　毕百善站起来，在室内乱转，一下看到密码箱，他立刻反应，这里应该是钱。但是他不确定。有道是，人会见财起意，条件反射。
　　画外音：
　　“这里怕不是装的钱吧？那我可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了，真是冤家路宽那。就凭她的眼神我断定这里，肯定有货。凭我们以往的关系，她也能助我一臂之力。哈哈，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那。哈哈。”
　　白鹃也站起来，随毕之后说：“你绕什么？坐下，把歌给我，你走人。”
　　画外音：
　　“白鹃怕我动密码箱？女人见的世面就是狭小，她时不时的用眼睛溜密码箱。这无疑暴露自己的心里暗示。她真的还那么天真。我试探她一下。”
　　毕百善听到刚才白鹃有驱客之意。虽然觉得有点不给面子，心里感到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加上妒忌心，让他十分不舒服。另外他看出白鹃在注意密码箱。毕百善凭直觉，觉得这密码箱肯定有问题。于是她伪装的满脸笑容想试探白鹃。回头说：“小白，我说实话，真的我一直怀恋我们那段真实（把真实二字咬的很重）恋情。”这时他故意把手放在密码箱上。
　　白鹃很不高兴的说：“你还是走吧。”顺便将密码箱从柜子上面拿下来。这一举动可给毕百善一个准确信号。于是他问：“你提的是钱吗？”
　　白鹃说：“这是给张梁借的，他不要，我正好要还回去，你看。”
　　毕百善心里乐开了花，说：“嘿嘿嘿•••小白，你就是我的救星，我现在正好还差十万八万货进不来，看面子，先篡十万，货一到我立马还你。怎么样。”表现一脸贪婪。
　　白鹃说：“借给你？那不等于把肉喂狼了吗？我知道，你一定赌博干爪了，跑这来泡来了。你走，快走•••”
　　毕百善说：“五万，就五万，我翻本马上还你。”说着上去拿密码箱，白鹃一拽，密码箱掉地上，哗啦，钱明晃晃的散落在地上，毕百善眼睛像冒血了一样红，那种恶棍的贪婪本性，暴露无遗的表现出来，甚至还咽下一口口水。（特写）他毫不犹豫地上去拿几摞，白鹃上去一把抢回来说：“你干什么？还想抢啊？”
　　毕百善已经没有耐心说：“白鹃，今天这钱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反正你也不是好道来的，你也不敢举报。我就拿十万，多一万我也不拿，你看，怎么样？”
　　白鹃说：“你威胁我，我怕你一个穷赌棍吗？一个小虾米，你少来这套。你赶紧给我走开。否则我报警。”
　　毕百善说：“哎呀，你不说报警我还走了，那好，对不起，全拿来吧。”毕百善上去就夺密码箱，白鹃死命不撒手。毕百善一猛劲把密码箱夺到手。这时白鹃报警：“哎，110吗？我•••”白鹃还没有说完，毕百善的匕首已经捅进白鹃的心脏•••
　　毕百善仓惶逃走•••　　
　　尚局长和沙副局长，他们俩对坐。（写字台两边）
　　尚局长说：“这个案子，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瑕疵。白鹃案子告破，我们皆大欢喜。一定速办，让老李马上把综合材料拟好，立刻移交预审，然后我通知预审，越快越好。这个案子折腾我们好几个月。大家也都幸苦了。哎，报功一定把张梁报上啊，可不能忘了啊。”
　　沙副局长说：“忘了谁，也忘不了张梁啊。”二人笑。
　　阚局长说：“我得通报一下老头子，（市局王局长）让他也高兴高兴。”拿起电话拨号。
　　沙副局长站起说：“我马上去通知老李，连夜把综合材料赶出来。明天一早就移交预审。”尚局长手里拿着电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