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可不行了。”　　
　　尙局长和沙队长进会议室。很匆忙的样子。
　　尙局长和沙队长主动与王局长握手。
　　尙局长说：“王局长早来了。今天又出一起伤人案子，我和沙队长刚出完现场，赶来晚点。”说完和沙队长坐另一边首位。这时肖副队长给王局长沏了一杯茶放在桌上。而黄副局长的眼神有些异样的看了看尙局长同时又看看王局长，头半仰着。
　　王局长说：“挑战，其实我们的工作本身就是富有挑战性；来吧，我是专门来听一听512白鹃那个案子，进展怎么样了？”
　　尙局长看了看沙队长，说：“你说吧。”
　　沙队长打开文件皮夹，取出一沓材料翻了翻说：“白鹃谋杀一案，从现场勘察记录看，初步认定为他杀。”
　　黄副局长接过话说：“我和肖副队长出的现场，老尙和沙大队长到省里去开会。”黄副局长说完眼睛溜了一下王局长。王局长如同没听见一样。
　　沙队长说：“从现场勘察记录看，除电话机听筒破坏外，室内一切完好无损，并未发现一切可疑点，从尸体解剖看，认定锐器刺伤上腔动脉流血过多而死亡，其他并未发现异常。现场证据，除提取张梁指纹外，并未发现现场可疑迹象。”
　　黄副局长说：“嫌疑人张梁跑了。”说完眼睛一个劲的溜着王局长。王局长眼睛看着桌子上笔记本不住点头。
　　沙队长说：“案情进展状况，经走访和索取白鹃近一月内的电话记录看，和白鹃来往共120人，工作联系有70人，其余50人当中有9人来往甚密。用发案时间排除115人。余下5人有：张梁、李明、暴华，外号爆花秃、市公安局二处科长于水，食品药品监督局赵局长。这5人前后均是与白鹃有暧昧关系。又经详细调查取证，认为赵局长基本排除，经市政府办公厅的证实，赵局长，在此期间在省厅开会，没有作案时间。但他的经济犯罪实事清楚，已经另案处理。其他四人，张梁在案发当天进入现场的唯一嫌疑人，现在在逃……”沙队长说到这儿看了看尙局长，尙局长用眼神告诉沙队长不要再说张梁。
　　沙队长继续说：“其他两人暴花秃曾经与被害人在一个单位工作，都是铁路列车段职工，最早有过暧昧关系；另外李明，该人无正当职业。最近几年内被害人拒绝和李来往，李曾经威胁过被害人。请听两个嫌疑人的录音。先听暴花秃的录音。”
　　放出暴花秃与白鹃电话录音：“小白，你当了大太太，把大哥忘的一干二净啊。”
　　白鹃：“哎呀，你别挑理了，我的事太多，不过那一段我是不会忘的。没有你搭桥，我也没今天呐。”
　　暴花秃：“真的吗？这我就够了，不过大哥有点事想求求你，我想来想去就你能帮忙。”
　　白鹃：“什么事？”
　　暴花秃：“我弟弟结婚买房还差十万块钱。”
　　白鹃：“要说没钱你也不信，不过钱都借出去了，现在确实很困难……”
　　暴花秃：“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那前几天李明骗你十多万……”
　　白鹃：“你瞎说啥，没有的事。”
　　暴花秃：“好了，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啾，看老子怎么做你……”
　　沙队长：“这是白鹃撂了电话，所以暴华说半句话。不过足以证明，暴华有狗急跳墙的语言威胁。下面再听听李明与白鹃通话录音。”
　　沙队长又换李明和白鹃的电话录音。放录音：
　　李明：“白姐，你好啊。”
　　白鹃：“你谁呀？”
　　李明：“我小明子。”
　　白鹃：“不是告诉你别给我打电话了吗？”
　　李明：“白姐，你来真格的了？”
　　白鹃：“今后别给我打电话，上次借的钱，这么长时间你……今后借钱上别处弄去，再别来找我。”
　　李明：“好，算你狠，别把话说绝了，当心你的小命。”
　　沙队长关了录音机。
　　王局长说：“这个姓李的多大年龄？”
　　沙队长说：“28岁，蹲10年班房，流氓诈骗成性。”
　　王局长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沙队长说：“在歌厅认识的。”
　　王局长说：“呣……”
　　沙队长说：“另外监督局赵局长提供，案发前一天，白鹃从银行取出50万元人民币。
　　王局长说：“他怎么知道呢？”
　　沙队长说：“在案发前，赵与白矛盾，原因是争风吃醋，赵知道白的贪污行为而威胁过白，白进而想出一招，将50万存在赵的名字上，并扬言第二天取出去，证明赵有来路不明资产来源，堵住赵的嘴。”
　　王局长微笑说：“这小白还挺有招啊。”大家笑声。又说：“怎么证明是小白取出的呢？”
　　沙队长打开投影仪，说：“大家看这是银行的录像。”
　　放录像：
　　白鹃取50万现金往密码箱里装的整个过程。还有张梁帮助。然后沙队长关掉录像。
　　沙队长说：“50万元的去向不明，因为我们查询了所有银行在案发前后数天所有本市60多家大小银行的10万元以上所有巨额存款，均未发现白鹃的存款单。所以，由此我们判定白鹃的巨额现金还在手上。由此看来，图财害命的可能性比较大。”
　　王局长说：“呣……”点头。“你刚才的录像里，好像还有一个男人协助，他是谁？”
　　黄副局长马上说：“那就是张梁呀！家里有他的指纹，电话还摔坏了，为什么坏？气愤那，是吧。钱也没了，人那？抓到了，可是又无缘无故的跑掉了。”言外之意，就是罪犯张梁，你们干什么吃的，把罪犯跑了。
　　王局长说：“看来钱的去向是破案重点，搜查情况怎么样？”
　　沙队长说：“财政局长家我们没有去，这个住处是白鹃独立的家，他们共有三处房产，财政局长家，还有白鹃案发地，再有一处，还没有装修。”
　　王局长问：“那就是说，小白有自己的天地，财政局长知道不？”
　　沙队长说：“没核实。”
　　沙队长说：“如果说白鹃的现金存入银行，不过密码箱应该在，结果密码箱没有下落。”
　　王局长点头，黄副局长冷漠，肖副队长木然。
　　沙队长说：“现在线索集中在这四个人身上，但这四个人有三个不在本市，下一步主要是对以上四个嫌疑人进行侦查。大队分工六个组，每组包一个，一组监线，一组内线支援。工作正在展开。还有些情况这里暂时不能公开，只能单独与领导汇报。”
　　尙局长说：“这里我们还应该加以说明的是，就刚才沙队长的汇报看，十多天来作了大量工作，澄清一百多人，跑几十家银行，这些工作量确实很大，但是现在是否就集中在这四名嫌疑人身上呢？不是的，我们还放了暗线，正在侦查新的线索。另外，我们把当天小区录像调出。在法医鉴定情况下，确定案发时间基本在，5月12号下午到晚上八点以前这段时间，所以我们把小区一天的录像全部调出来，等工作情况有了进展再随时向市局汇报。现在初步认定，出入车辆64台，出入人员123人。小区能够认定101人，车辆有60辆基本认定是小区车辆，就是说仍有4辆未能确认，初步查明，这4辆车，有两辆是广州套牌车，那两辆是假牌子。下一步。我们抓紧核实这22个人，还有这4辆车的来龙去脉。情况基本就是这样。但不管如何，这个案子我和沙队长都立了军令状的，案子不破，请接受领导的处理。”
　　王局长笑笑说：“小尙啊，尙局长啊，有这种精神就好，工作嘛，就得这样，是不是，要有股冲劲儿，啊。”
　　黄副局长和肖副队长脸拉的老长。
　　王局长说：“我说两句啊，刚才沙队长和尙局长的汇报，我看不错，案情的分析和侦破方向都比较切合实际。我今天来呢，是受省市局的委托，大家知道，这个案子影响太大，财政局长老婆被害，我们干公安的，此案不破，我们大家都无法交差，对不对？当然，不是说财政局长特殊，是吧，命案，这是天大的事。那么根据这起案子呢，我想，重点应该放在图财害命这个方向上，但是情杀我们也不放过，有线索就一追到底，抓住不放。另外，我还是强调一下，这也是老生常谈，证据链一定要搞准，越细越好。昨天我从省里开会回来，省厅刘厅长还特别关注这起案子，另外，我从市局抽调几名有经验的老刑警协助你们，决心下定，不破此案绝不罢休。”有掌声。　　
　　15，白天，北疆市。张梁家里。
　　张梁妻子刘颖坐在沙发里，黄嘉良也坐在沙发里。黄嘉良从兜里掏出五千元钱，啪一下放到刘颖面前的茶几上，说：“当大哥的就这点心意，三子出事儿，家里也困难，以后有事就找大哥。”
　　刘颖说：“你看，大哥……这三子是把我们坑苦了，这么多钱……”
　　黄嘉良说：“我们哥三个拜了把子，这是认真的，那就是亲哥们，你别犯愁，你有啥事儿找大哥都好使……”
　　刘颖说：“那可真谢谢大哥了……”说完双手拍打黄嘉良的肩。黄嘉良和刘颖面对面在觊觎的微笑。　　
　　16，白天,北疆市。李达商店。
　　李达骑着自行车到商店门前下车，进了商店，李达儿子在办公室里接电话。
　　虎蛋接电话：“行，行，我马上给你送去，木线什么的都够吗？啊，好，好，就这样。”虎蛋放下电话，见父亲回来正穿蓝色长工作服。
　　虎蛋说：“军立工程要乳胶。”
　　李达说：“要多少？”
　　虎蛋说：“要80桶。”
　　李达问：“你去看看库房够不够。”
　　虎蛋出去。
　　李达打电话：“我是李达，对，哎，我说，帮帮大哥忙呗，啊，把年初的帐结了呗，啊，就算大哥求你了，啊，你可别再拖了，真的，现在大哥这里日子不好过呀！帮帮忙，帮帮忙，明天？啊，好，明天我让小子去结，好，好，谢谢了兄弟，唉，再见。”放下电话
　　虎蛋进来说：“还有78桶，还缺两桶。”
　　李达说：“那你先送去，然后我上国华那儿取几桶，你装车吧。”
　　虎蛋说：“爸，你别老骑车去了，打个车吧。”
　　李达说：“儿子，我何尝不想打车，你算了没有，一桶还挣不来车脚钱呢，你蹬三轮先给人家送去，我从国华那儿直接就去了，快去吧，人家工地还等着呢。”李达说完出了办公室。走出商店骑上自行车走了。　　
　　17，白天，北疆市大街上。
　　李达的自行车上带了两箱乳胶在马路上奔跑，李达由于送货心切，车子骑的很快，刚刚绕过前面一堆行人，不料被后面的一个轿车剐了一下，李达连人带车摔在马路上，头也出了血。一群人围拢过来观看
　　有人说：“这不像碰瓷的，还有货那。”
　　有人说：“就是碰瓷的也很真实，根本看不出来是碰瓷。”
　　有人说：“多真实啊！媒体宣传的都这样。真实碰瓷。”
　　也有人说：“媒体宣传你也信？都他妈的哗众取宠，放屁，把个别当主流宣传，让人们不要施救老人，这样的媒体都是狗娘养的，还学什么雷锋啊？各顾各吧。”　　
　　18，白天，北疆市。一家医院里。
　　李达躺在病床上。老伴坐在一旁，儿子进来，手里还拎了不少东西，并说：“爸，好些了吗？”
　　李达说：“没事儿，还花这个钱；你买东西干啥？有钱没地方花了，我也不是外人，不好好的在公司盯着，跑这干什么？”
　　李老伴说：“你看你，几天了，孩子想你，看看你，孝心你，你还发火，真老了，颠三倒四。”
　　虎蛋说：“没事妈，我爸也不是一天两天颠三倒四了，没事。”
　　李达说：“你说什么？臭小子，（不是真生气）妈的，我颠三倒四，那你妈那？买东西多付钱回来跟我算账，她不是颠三倒四。”　　
　　19，夜，北疆市。黄嘉良家。
　　黄嘉良和刘颖都躺在床上，一条被子盖两人。
　　刘颖委在黄嘉良身边脸冲着黄嘉良，微笑的说：“大哥，大嫂不回来？”
　　黄嘉良说：“他在废品站，我给她拿了些钱，让她承包了，挣多少都归她，有时候我也得去，一个人儿忙不过来。唉！女人都胆子小，一些黑货她也收不了，我不去也不行。”
　　刘颖问：“那一个月能挣多少？”
　　黄嘉良说：“她呀，没有黑货也只能挣个吃饭钱，我要在那就不好说了。”
　　刘颖说：“还是大哥有能耐。”
　　黄嘉良说：“不光那方面能耐，哪方面都能耐，这你最有发言权，是不是啊？来吧宝贝……”
　　刘颖“咯咯咯•••”笑声。　　
　　20，白天，沈阳市。
　　张梁和小山东身后背着又高又重的东西在吃力的爬楼梯，汗水流淌……　　
　　21，白天，沈阳市的大街上。
　　张梁与小山东坐在送货车上，小货车奔驰在大街上……（有快乐的手风琴乐曲伴随，证明苦中有乐。）　　
　　22，夜，北疆市一家大饭店门前。
　　沙队长和两名未着装的刑警跳下车，大步走向饭店里。
　　一个大包厢里，数人正围坐在圆桌旁推杯换盏；“来，干，干……”“哈哈哈•••”
　　突然，沙队长和两名刑警出现在包厢里，沙队长一手亮出证件，说：“警察。”大家被惊呆，有的刚欲站起来。沙队长：“不要动，知道吗。哎，都坐好。其他两名刑警一人站在门口另一名绕到另一头。沙队长收起警证，绕桌子反复看，突然，走到暴花秃身旁，一把将暴花秃瘦小的身躯拎起来说：“你叫暴花秃？”
　　暴花秃胆怯的说：“我叫暴华……是他们给我添个秃……”
　　沙队长问：“给你添个秃字，也名副其实呀。在哪儿上班？”
　　暴花秃说：“在列车段当保安。”
　　沙队长放开手，说：“啊！同行啊。好，既然同行，那跟我们走一趟。”
　　两名警察押着暴华走出包间。沙队长说：“不好意思，没你们事，慢用。”
　　沙队长和两警察加暴华，走出饭店，上车。车开动，行驶在大街上。
　　沙队长回头问：“老同行，我问你，认识李明吗？”
　　暴花秃支吾：“我……”
　　沙队长说：“咱们俩是用心在说话，你可以说不认识，但是你要知道，我为什么没找别人。”
　　暴花秃忙说：“啊，认识，认识。”
　　沙队长说：“他在哪儿？”
　　暴花秃说：“他可能回家了，他家是农村卧牛屯的。”
　　沙队长说：“听说你和李明从哈尔滨回来还带些水货？”
　　暴花秃慌忙说：“不，不，那不是我干的，是李明和刘成子还有老瘦头他们骗了一个老娘们儿十五万，我没参与。”（参与二字说快些，有戏剧效果。）
　　沙队长说：“很好，很好，暴花秃，你立功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