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找工作前五天游玩尽兴

　　春天的故事，渐行渐远。那一季，来自东北双龙堡的八位女孩，她们遇见了不该遇到的事，才从那样富裕的乡村中走了出来。
　　诗行里的花开，能否允许这群姑娘静下来，让沉湎装点这些情愫。四月丁香花，你们曾嗅过它的芬芳。那刚刚过去的一段时日，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千年轮回的故事；花有它的花语和花期，人生的情感有开始也有谢幕。
　　她们似乎正在忙碌中，找寻着属于她们的东西。也会发现很多东西如过眼云烟，渐行远去。也许慢慢会明白，美好的事物需要用珍惜来坚守，只为人生路上少一些遗憾，莫负韶华美好时光。
　　齐春红把笔记本电脑调到视频段，捧着电脑在出租楼里各房间扫描一遍，自己又对摄像头说句话。她低头对着电脑说：“叔叔大爷们。看到了吧？住的是现代住宅，电视、冰箱、空调一样不少。以后北京就是我们八姐妹的家了，大家谁要想闺女，来京也有个吃饭和住宿的地方。”
　　曹怀信看着曹英小声说：“哎，小英，快点表白呀！”
　　曹英走到视频头前面，看到齐春红正在讲话。他说：“春红姐，电话换号干吗？我明天也去北京，去找工作。春红姐，能告诉我新换的电话号码吗？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只图离你近一点。”
　　齐春红找到丁力，也在人群中坐着，对他说：“力哥，谁让你通知曹英了呢？真麻烦！甩都甩不掉。”又对曹英说，“哎！曹英，我电话没换号，大家都在一起，用不着开机。至于你来不来北京，那是你自己的事，于我没有一点关系。”
　　曹英：“春红姐，我太爱你了，请你别拒绝我行吗？”
　　齐春红：“哎，曹英，凭什么让我不拒绝你？就凭你太爱我吗？我可从来没爱过你。实话告诉你吧，我在三十岁以前，谁也打动不了我。我不攻下六门外语，也从来不可能想个人问题。”
　　齐春红的讲话，乡亲们都听的真真的。曹怀德会计又拽了一把儿子曹岗。不顾众人鄙视目光，他说：“小岗，快喊小香子啊，看人家曹英，真敞亮！”
　　曹岗从人群里将头探到摄像头前说：“香姐，我看见你在呢，请您放心，百首词曲六个月出炉。五弦吉它一年做得，您过春节回家时候，一定给您一个惊喜。”
　　丁香洁相当冷淡地走到视频位置，她看着大家说：“曹岗，也许你们曹家祖坟冒了青烟。说大话、吹牛皮是没用的，我艰辛创作八年，现在还不到一百首，量你也拿不出一首像样的；至于做五弦吉它，什么样你都不知道，痴人说梦！”
　　曹怀信脸红了，有点羞臊的意思：“曹英，走，咱回家！”
　　丁香洁将头探到春红笔记本前：“哥先到这里吧，让乡亲们知道他们的闺女们有落脚地方既可，等以后找到工作时候，再向你们汇报吧。”丁香洁随手合上笔记本电脑。
　　出租房间里，从双龙堡来的八位姑娘们，传出一阵耍笑声。齐春荷拉个下蹲架式，然后一跃而起。她收了功夫准备式：“总统，我出去伸伸腿、抻抻腰好吗？”
　　齐春桃伸手去拽了一下小妹春荷：“荷花，你让香姐省省心吧。外面黑灯瞎火的，走丢了怎么办？”
　　丁香洁看了一下荷花：“春荷，老老实实坐下吧。外面虽然不黑，你出去练功会惹来麻烦的，这里不是双龙堡。记住，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齐春荷听完丁香洁的话，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她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地瘫坐在椅子上说：“好吧总统，真没劲！”走去看电视的几人中。
　　丁香洁和齐春红仍在查电脑，庄敏、桃花一直作陪。
　　早晨六点多，太阳光线，从楼房间距中照进出租楼的大厅里。八位青春靓丽女孩起床洗漱，房间里充满青春活力。
　　来京第二天，大家一直认为先看天安门。丁香洁带姐妹准备先去长安街，看天安门。她找到汽车出租公司电话，打通后说：“喂，是出租车服务公司吗？”
　　电话音：“我是北京汽车出租公司燕山服务部，请问您要什么服务？”
　　丁香洁：“请问有面的可出租吗？我们一共八位女孩儿，想租用一天游北京，可以包天吗？”
　　电话音：“没问题，请说出您现在所在位置和几点出行，每小时一百二十元。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丁香洁：“好吧，八点准时来到六环馨香园小区门口吧，在那里等你们。”八位女孩兴高采烈地走上小面的。
　　
　　逛了一天北京的八位女孩回到出租屋，脸上都写着疲倦与憔悴。八位女孩乘租来小客，玩了五天。原订玩上一周的姑娘们，五天便结束了看新鲜。
　　齐春红进屋，失去了昔日的高贵文雅风度与气质。她每天要比别人多跑路，换机位、找角度，为了抓拍猎奇，还要跟近猎物。她实在是累了，一进出租楼，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喊道：“哎哟我的妈唷，太累了。总统，咱别玩了，咱也不看了，没落下工作心里像长着草似的呢。安排完了咱的事儿做，利用节假日再去观光，心情保证不一样。”
　　庄敏接过话茬一笑说：“香洁妹子，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现在看到的这些景观，不比在家从电视里、电脑里看的全看的好，一点心情都沒有。”
　　来的八位姐妹们，尤其是庄敏比较心急。别人带来的保底金都是六位数。唯有庄敏余额十万多一点，她怕自己卡上的余额减到零。
　　丁香洁：“敏姐，其实我早就玩够了，我不想扫齐家六姐妹的兴。”
　　齐春桃：“香姐，敏姐说的对，还是落实工作以后再玩为妥。”
　　齐春红：“香姐，桃花说的对。我非常赞成敏姐观点，建议马上收兵。”
　　丁香洁看了一下周围姐妹说：“好，本总统决定，观光到今天为止。”拨打电话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明天计划取消，谢谢您的服务。”
　　八位女孩，说说笑笑、叽叽嘎嘎地又兴奋了起来。
　　八姐妹昨晚商量半宿，决定分成两路出发。
　　丁香洁看着七姐妹说：“哎，我看这样吧，咱分两路找工作。一路由庄敏姐带着齐春凤、齐春清、齐春柳四人一组。这一队人马寻找劳动形职业，一是好找，把握性也大；另一路我带着。晚上必须再回到咱的这套房里来。”
　　庄敏做个手势点点头：“齐春凤、齐春清、齐春柳三位妹子同意和我一组吗？咱可都是上过初中也没念几天的。我本人只能出卖劳动力，白领是好，可是，我做不来。”
　　丁香洁抢过话来：“我再插上一句，庄敏姐一组主要目标是‘大关东手工大馅水饺厂’，还有就是豆制品厂。豆制品用人品位低、工资高，是计件工资制。就是太累了些。”
　　齐春凤一副无所谓、非常随和的样子说：“我随便，干什么活都可以，我有的是力气。庄敏姐说的好，我也一样，就是不能干白领，念那点书，认识的几个字与词组早都拌饭吃了。”
　　齐春清看着庄敏：“我呀，原来也没想进城享清福，敏姐干啥我干啥。”
　　齐春柳仰面朝天：“我在哪都行，先落下脚，接下来吗，凭我的好外表，找个好男人嫁了，再生一胎三胞胎孩子，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
　　活跃的讨论，让齐春柳的几句话，给旺火泼了一瓢水，温度降了下来。丁香洁看了一下齐春柳，放下电脑。她看着她说：“春柳的思维不可取，咱可不是专为嫁人才离开双龙堡的，既然走出乡村来到都市，应该选择一下自己喜欢的人生路。”
　　齐春清坚定不移的态度：“总统说的对，咱在北京必须要干点事，选男人这里不合适。”
　　齐春柳坐起来反驳：“四姐，反正你是不合适，有关杰那样优秀男孩，还用来北京选男人吗？”
　　丁香洁摆一下手一声冷笑：“呵呵！跑题了二位妹子。水饺厂要求招收的是女性，而且东北女性优先。要求年龄放宽到五十岁。我认为水饺厂是首选。”
　　齐春柳龇牙咧嘴一笑：“呵呵总统，刚才我是和齐老四闹笑话。”举起右手像宣誓那样说，“我齐春柳向毛主席保证，一定听从总统安排。”
　　又一个早晨，八位女孩有说有笑走出出租屋。五点多钟的街道车辆稀疏、人的流动也寥寥无几，丁香洁和齐春红、齐春桃、齐春荷四人一组。这组寻找文秘、大酒店等文职轻体力工种。
　　庄敏、齐春凤、齐春清、齐春柳姊妹四人，寻找豆制品工厂、和速冻水饺厂。她们四人包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见四位女孩坐好，从内视镜里看着四位说：“四位小姐，你们想去哪？”
　　庄敏递过去一张纸，是丁香洁给写的联系单位地址：“师傅，先到这家豆制品厂吧。”
　　齐春凤碰了一下庄敏、又一个微笑：“敏姐，咱非去那种单位吗？”
　　庄敏：“是啊，在京城走这五天中所见到的招工启事，人才市场也看过。咱只能做这些，做文秘不合适。一来沒文凭，二来看见过的要求在气质上自己差一截。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齐春柳认为自己在气质上，基本接近几家酒店及公司要求。可是文凭都要求大专以上。一声长叹：“唉！我的梦想是泡汤了。现在想想就后悔，为啥不读完大学呢？”
　　庄敏：“是啊，咱都一样，后悔有用吗？打起精神来，面对事实吧。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干啥干好了都一样。”
　　出租车载着庄敏、齐春凤、齐春清、齐春柳四位女孩，继续寻找她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