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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迟到的希望 

作品名称:渭北上门女婿前传      作者:海上明月生      发布时间:2018-01-31 20:17:56      字数:3052

  韩六讲完他的故事,夜已深沉,寒气渗骨,德仁冻得索罗打颤,早就站了起来。韩六却浑身燥热,兴奋不已,即使在漆黑的夜晚,眼睛也要灼灼放光了。德仁握住韩六的手,那是一双充满热能的手,热量似乎要通过俩人的接触传送过来似的。德仁说:小六,你冷静一下,现在毕竟是冬天啊!
  韩六激动地:组长,我怎么能够冷静下来呢?听了我的故事,恐怕你也无法冷静了。
  德仁说:小六,祝福你!
  小六不解的:组长,为什么要祝福我?
  德仁拍拍韩六的肩膀:小六,夜深了,改日再谈吧!
  每天还是往公路上抬石头,一连几天德仁总是忙忙碌碌,没有空闲。韩六着急了,干脆替换了大刘跟德仁抬石头,等到把石头抬到半路上休息的时候,韩六迫不及待地提出了问题:组长,你说要祝福我,我问你,祸有万千,福在哪里?
  德仁微微一笑:哎呀,小六,谈话已经过去几天,当时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早已经忘记了,真不好意思。
  韩六说:组长,你骗人,说要祝福我,必然是好事情,哪能就忘记呢?即使忘记了,话出在你的口中,你重新分析重新谈话好了。
  德仁笑笑:小六,你要让我谈论,谈得好了你莫得意,谈得不好了你莫气恼。
  组长,你莫非要替我算卦不成?
  小六,这虽然不是算卦,却带有一定预测的性质。我祝福你,是说你们的事情有一定希望的,但是这事情也可能出现两种结果??
  韩六插话说:一种是成功,一种是失败。
  德仁笑了:哎呀,你都预测出来了,还让我谈什么?
  韩六着急了:组长,别开玩笑了,任何事情都会有成功和失败两种结果啊!
  德仁若有所思的:是啊,任何事情都可能成功或失败,你的事情虽然有一定的希望,可是如何使希望变成现实呢?小六,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先把石头送到公路上,再听下回分解吧。
  韩六笑了笑:只好如此了。晚上,今天晚上咱们慢慢地交谈。
  明天是大礼拜,晚上自由活动,德仁和韩六早早地来到河边。月牙儿挂在西天,晚风掠过山谷,虽是冬天,依然是松涛阵阵,好像远处天边的雷声,隐隐约约,似有似无,震撼着人们的心灵……德仁笑了笑:小六,我在感受冷冻,你在祈求希望,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
  韩六真诚地说:组长,以后我和莲莲的事情要是成功了,我会感谢你的,我会永远记着你的。
  德仁说:好了,客气话不必说了,我们现在说的其实都是纸上谈兵,未必管用,你姑且听听罢了。我说你们的事情有希望,是因为在整个事件的过程中,莲莲是主动的,而且是自觉自愿的,是高高兴兴的,她说即使你坐牢,也要去看你,还表示要等你出来。这许许多多的表现,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也不是瞬间的冲动。
  韩六说:话虽然这么说,可人的心理是会变化的。
  德仁说:你说得不错,我们就是要研究莲莲的心理变化,并且适应她的心理变化,达到俩人的和谐统一,促成你们的事情向着好的方面发展变化。
  咳,这谈何容易。我和莲莲相距几百里,既不能见面,也没有书信来往,她的情况我一点都不了解,她现在是怎样想的,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探讨问题可真是纸上谈兵哇。
  小六,你说实话,莲莲给你写过信没有?给你寄过东西没有?
  没有,我没有给她写过信,她没有给我写给信,她可能连我的地址也不知道。
  可是,我看你每次穿棉衣的时候,总要翻来覆去地看看,饱含深情地摸摸,我还以为是你母亲做的棉衣呢。小六,莫非这棉衣与莲莲有什么关系?
  唉,组长,你观察问题真是深入细致,这棉衣正是我在拘留所里,莲莲看望我时送的。
  哎呀,小六,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索,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呢?莲莲当时给你说什么来着?
  没有,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只是眼泪汪汪的,把嘴张了几张,却没有说话。
  小六,你骗谁呀?她能张嘴,还能不说话吗?
  哎呀,组长,莲莲被她妈强拉硬拽走了。
  嗨,老板娘跟着哩。
  走到门口,莲莲硬是转过身来,指指她的胸口,指指棉衣,便被她妈拉走了。我猜想她的意思大概是说,她的一片心意,都在这棉衣里了。所以,我每次穿棉衣的时候,总要摸一摸,看一看,莲莲那可爱的面容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唉,好痴情的一对!不过,我觉得这棉衣里可能还有文章。来,小六,你把棉衣脱下来,让我好好地摸一摸。
  组长,你想把我冻死吗?
  小六,看你说的,我就是想把你冻死,有一个关心你的人还不答应呢。
  组长,你取笑了。
  小六,让我摸一摸你的棉衣。不过,这棉衣就像是你的莲莲一样,你让我摸还是不让我摸呢?
  小六苦笑着:组长真会开玩笑,你摸吧,随便地摸吧!
  德仁说:其实,我也不必要到处乱摸,人们传递书信,往往是缝在衣襟里的。
  这是为什么呢?
  容易发现呗。书信缝在棉衣其他地方,秘密是秘密了,可是穿棉衣的人发现不了,这不是失去了传递书信的意义了吗?
  组长说得有道理,咱们快摸摸衣襟。
  德仁用了一句秦腔道白:慢慢慢着!这棉衣你已经穿了三年了,即使藏有书信,恐怕也快揉烂了。我这里有一把小刀,咱们慢慢地拆开衣襟检查。
  上弦月早就落下去了,四野一片漆黑,韩六说:组长,小心一点也好,不过这黑咕隆咚的,哪能看得见呢。
  德仁笑笑:小六,已经三年了,急也不在乎这一会会,咱们明天再检查吧?
  韩六说:组长,你帮助我就不是真心诚意的。
  哎呀,小六,我冒着严寒和你谈心,你怎么猪八戒倒打一耙呢?
  组长,我知道你身上经常装着一件法宝,今晚这么黑,你出门时还能不带?
  德仁从身上掏出手电筒,捏了一下,一道亮光冲破黑暗射向潺潺流淌的溪水:小六,算你聪明,看样子你的事情还是大有希望的。可是,你怎么就能想起我的手电筒呢?
  嗨,熄灯以后,你钻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看书,还不是公开的秘密吗?哈哈……
  唉,可怜的读书人!好,咱们开始行动吧。
  于是,韩六打着手电筒,德仁拿着小刀,打算拆衣襟了,究竟先拆哪边呢?他自言自语似地念叨着:男左女右,给男的写信,就应该藏在左边衣襟里。好,先拆左边。
  这次,又该韩六使用秦腔道白了:慢慢慢着!男左女右,是女人写的信,就应该藏在右边衣襟里了,组长,你先拆右边。
  咳,男左女右,我只是随便说的,现在倒把我弄糊涂了。好,先不管这些,拆开左边再说,看看是我猜得对,还是你猜得对。
  德仁用小刀小心翼翼地拆着衣襟,拆开了一条缝儿,韩六急不可耐地伸手进去摸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他摸了好一会,取出手来,垂头丧气地说:什么也没有。组长,你猜错了,现在拆右边吧。
  德仁说:别急,我再摸一摸看。
  于是,德仁伸手进去,细细地揣摸着,过了好大一会,德仁不露声色地问道:小六,你猜我摸到了什么?
  韩六不假思索的:不用猜,什么也没有摸到。
  韩六用手电筒照了照德仁的面容,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表情,然后果断地说道:没有,什么也没有摸到!
  德仁哈哈大笑:我说小六,你难道不盼望里面装有信件吗?从我的表情是看不出什么的,当年整风运动,我是抱着热爱党、帮党整风的满腔热忱提意见的,可是批判我的人却硬说我对党怀有刻骨的仇恨,你说单看表情能说明问题吗?
  德仁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但是他马上就恢复了常态:小六,这也许是你的一件喜事,我不该说些题外的话,破坏了好的气氛。你看,莲莲给你的信件,折得四方四正的。
  韩六急忙用电筒去照,可不,在德仁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个折得四四方方、小巧玲珑的信件。信件折得很巧妙,折好以后四个角别了进去,藏在棉花里,不容易破损,从这可以看出姑娘的细心和良苦用心。韩六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捏着信件,就像宝贝似的捧在手心:我还以为是一大片信纸夹在棉花中间的,没想到她折得这样小巧玲珑,咳,我真是粗心大意。组长,咱们共同看吧!
  德仁摇摇头:小六,私人信件,还是你自己看好一些。
  韩六说声好吧,便拆开信件看起来,看着看着,几年来郁结在他心里的疙瘩在迅速地化解着,就像雪山溶化后聚集的溪水哗哗地流过他的心田,他欣喜若狂,拥抱住德仁大声喊道:组长,我有希望了,我真的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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