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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7-12-29 14:32:55      字数:4360

  且说待我醒来之时,便见我裸着身子,浸泡在一个浴桶之内。浴桶之内皆是药汤。我因见爹娘皆在,便忙问爹娘为何如此。爹笑道:“你且勿多问,此是于你有益。”又伸手进浴桶,搅了搅药汤,说道,“该在此时了。”便教我起身出浴桶。我摇了摇头,看着娘,羞红了脸。娘微微一笑,便转过身去。
  待我起身出了浴桶,擦净身子,穿了衣衫,说了一声“穿好了”,娘便转过身来。又见我披散着头发,便亲为我聚拢了头发,戴上紫金冠,插了玉簪。
  爹先取出一根棍子,伸进浴涌搅了搅药汤,便又取出一个大碗,在浴桶中舀出药汤,递与我,说道:“你且喝了这碗药汤。”我听了此话,先是愣了,后便惊问道:“什么?”爹道:“勿问什么,你且喝了这碗药汤。”我捂着嘴,说道:“这洗澡水如何可喝了!”爹瞥了我一眼,也不多言,却说道:“且勿多言!且速速喝了这碗药汤。”我端着碗,哭丧着脸,便喝了碗内药汤。
  饮罢,肚子内一时不适而有心吐。爹道:“且勿忍了,吐了罢。”我闻听此话,也是难忍,便扶着浴涌,“哇”的一声,就吐出一些酸水在药汤内。娘端来碗水,递与我。我接在手中,漱了漱口。爹道:“你入浴桶之前,我已用针为你刺穴,打通了身上各处经脉。双眼也不是凡眼,其身也不是凡俗之身。故此你也不必忧心。”
  爹道:“你且去罢。可同宁德至沁水县寻人,家中之事,有我在呢,你不必心忧。”我道了一声“是”,便出了烟云堂而去。
  此时夜尽日出,我回至藏书阁内,坐在椅上。熙陌为我端来一盏茶,问我道:“少爷这一夜玩去了么?如何此时回来?”我低叹一声,也不言语。熙陌说道:“前些时日,我暗奉少爷之令,遣三个稳妥敏捷之人往并州沁水县寻访一个名唤‘冯惠芳’的女子。昨夜有端倪。”我忙道:“快说!”熙陌说道:“冯惠芳似在沁水县五柳庄之中。”我道:“极好!”又说道:“且勿多言。待早膳之后,我离家外出至沁水县有事,你与惠雨留守藏书阁。”熙陌问道:“少爷今日便往沁水县么?与谁同行?”我道:“此往沁水县,乃我师弟请我往之。恐路上无有照应,故唤上景辰与小虎同往沁水县。”熙陌又问道:“且备何物?”我道:“出门在外,金银之物必不可少。錾金虎头枪作我防身器械,师弟擅用三尖二刃刀,景辰爱用蛇矛,小虎未脱兽形,不得人身,寻常等闲者恐难近他,却是不可不防身。就与他狼牙棒罢。”熙陌问道:“少爷是骑马去沁水县,是坐车去沁水县?”我道:“坐什么车!该是骑马。”熙陌道了一声“是”,便去了。
  待我用罢了早膳,沈智良与栗景辰、赤嘉瑞、鹿翔元来见我。我道:“你三位来得正好。”又道,“今日我有心往沁水县,翔元坐守大邳,宁德、景辰、小虎与我同往。”沈智良四个道了一声“是”。
  惠雨入来禀道:“启禀少爷,罗少保现在阁外求见。”我道:“请他入来说话。”惠雨道了一声“是”,便引罗成入来。
  待互行礼毕,罗成说道:“昨日乃是常大哥与沈大哥的生日,因而小弟来拜寿。今日小弟也该去了。”我问道:“贤弟来我庄上,为何今日便去了,不多住些时日?可是有失礼之处以致贤弟心有不悦么?”罗成忙说道:“瞧常大哥说的话!圣安庄待客,实乃是上等。”我问道:“既然如此,贤弟因何要去?”罗成说道:“常大哥不知,小弟有一个表哥,姓秦名琼字叔宝。他父亲秦彝是我舅父,多年前已是去世了。今舅母王氏在齐州历城县居住,表哥在并州沁水县访友,因而小弟有心辞了常大哥,往并州沁水县见表哥。”我说道:“可也是巧了!我今日有心同宁德、景辰、小虎往并州沁水县鹿台山五柳庄见绿袍帅王宣。而罗贤弟今日也欲往并州沁水县,也好同路。”罗成说道:“与常大哥等同行,小弟荣幸之至。”
  说话之时,熙陌入来说道:“启禀少爷,我已备好了所用之物。便在庄门前。”我点了点头,便与沈智良等皆出了藏书阁,行至庄门前。熙陌问道:“少爷为何不去烟云堂向老爷与夫人辞行再去?”我道:“此时不必去烟云堂了,今早我已向爹娘辞行了。”熙陌点了点头,便不言语。
  当时我便上了紫毛追风马,手提錾金虎头枪,沈智良上了赤毛银睛马,手提三尖二刃刀,罗成上了白毛炭蹄马,手提浑铁蛇矛,栗景辰上了艾叶绿鬃马,手提点钢蛇矛,赤嘉瑞背了裹了金银等物的袋子,上了花斑血红马,手提镔铁狼牙棒。我五个在马上坐定,抖着缰绳,奔驰而去。
  连赶了些时日,我五个便到了并州沁水县内。
  此时己是日上中天,我见路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茶铺,便说道:“咱兄弟已行了多时,胯间自难舒适,马也该乏了,且先下马吃些茶,略暂歇歇罢。”沈智良等道了一声“是”,便与我皆下了马。茶铺内走出一个须发皆是斑白的老者,抱拳弯腰,呵呵笑道:“五位客爷来了!小老儿姓康,名望富,是这个茶铺的掌柜。人称小老儿作卖茶客老康。”就先上前,将我五个的马拴好,便请我五个进茶铺内坐定。我因见茶铺门前挂着的布幡上写着“品香茶铺”四个字,便笑道:“康掌柜,你那门前布幡上的‘品香茶铺’四个字虽不能说是上品,却也是遒劲有力。”康望富笑道:“客爷夸奖了!”又道:“小老儿乃是一个村野莽夫,字也不识多少,也勿说字的孬好。这字是一位能文能武的好汉写的。”我问道:“这好汉如此能文能武,我五个该去结识他。敢问康掌柜,这位好汉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康望富道:“若说起这位好汉,沁水县无人不知。姓王名宣字君可,人称绿袍帅,住在鹿台山五柳庄。其擅使青龙偃月刀,专爱结识好汉豪杰。若客爷去见他,或可得他银子使用”栗景辰笑道:“若说爱结识好汉豪杰,当世之人,谁可与常大哥一较上下?若说使青龙偃月刀,当世之人,谁可与曹哥一较高低?”赤嘉瑞道:“此话在理!”罗成问道:“常大哥与沈大哥为何不言语?”沈智良道:“依我之见,不论如何,我等该与这个绿袍帅见一面。”我道:“师弟此话在理。既然我等进了康掌柜的茶铺,闻听了绿袍帅王君可的名号,便该与之见一见。”又笑道:“康掌柜快取好茶来,且勿误了正事。”
  康望富在脸上打了一个耳刮子,说道:“该打!该打!只顾逞能,却忘了正事!”便去取茶奉上。我轻呷了一口茶,笑道:“劳资康掌柜为我等的马喂些上好的草。”康望富轻抚马项上的鬃毛,说道:“客爷放心!小老儿虽是眼拙,却也识得客爷的马皆是好马。自该备些上好的草喂之。”我道:“劳烦康掌柜了。”
  沈智良见康望富去备草喂马,便低声唤了一声“师兄”,便问道:“不是我疑心大,此处乃是村野茶铺,如何有什么上好的草喂马?”栗景辰也低声说道:“只恐此处不同寻常茶铺。”我低声说道:“你也瞧出来了么?”栗景辰道:“此处位于村野荒郊,非在城内,却有城内也难有的上好的茶。”我道:“这个康掌柜似是见过不少好马。”赤嘉瑞道:“他是一个老者,想来也该见过不少的马。”我微微皱眉,又说道:“他穿了一身好布料啊。”罗成道:“既是不同寻常,不知这茶内有无什么不干净的。”沈智良道:“列位安心,这茶饮之无妨。”我四个闻听此话,点了点头,便放心饮茶。
  饮茶之时,便见一个瘦脸汉子怀中抱着一个不知盛敌了什么的布袋,急急忙忙的,径直闯入茶铺,却因急忙,脚绊在赤嘉瑞的尾巴上,跌倒在地。
  我起身扶他起身来,说道:“小哥无事么?”瘦脸汉子双眼眨了眨,说道:“岂可无事!我左腿摔断了!赔钱!速速赔钱!若无一锭银子,断不饶你!”栗景辰冷笑道:“这厮皮痒了!竟讹诈上了我等。”罗成拣起瘦脸汉子掉落的布袋,面色微变,就将布袋打开,往里一瞧,便揪住瘦脸汉子,骂道:“肮脏打脊畜牲!”就扯倒了这汉子,一脚踏住,举拳便打他。我忙拦住。赤嘉瑞道:“哥哥拦着作什么?这厮讹诈我等,就该打!打死也是除害”我忙道:“且勿乱说!”又问罗成道:“贤弟因什么动怒?”罗成从布袋中取出一双器械。我看时,乃是一双丝毫不差的四棱鎏金熟铜锏。罗成道:“常大哥看看这一双锏的柄。”我定睛细看时,只见这一双锏柄之上,皆刻着一个字,乃是一个“秦”字。我道:“莫不成这两个锏乃是秦叔宝之物?”罗成道:“如常大哥之言,此是我表哥之物。这一双锏平日不离表哥左右,此时却落入这个畜牲手中,恐这畜牲是窃贼。”我点了点头,指着瘦脸汉子,喝问道:“我来问你,秦叔宝在何处?”瘦脸汉子道:“谁是秦叔宝?我并不知识。”我又问道:“你若不认识,这一双四棱鎏金熟铜锏何来?”瘦脸汉子道:“这一双锏是我的!”罗成怒道:“畜牲仍不知悔改!找死!”便抡起四棱鎏金熟铜锏,便打瘦脸汉子。我忙拦之,说道:“贤弟息怒!此时秦叔宝不知在何处,恐只有这厮知了。你若打杀了这厮,恐便不知了秦叔宝如今的所在。”
  说话之时,便闻得茶铺外有马嘶之声。将眼看时,便见有一个淡黄脸色的汉子骑着一匹忽雷驳马在茶铺外。罗成见了那人,便忙上前说道:“表哥来了!”我闻听此话,心中便知这个淡黄脸色的汉子正是秦琼。
  秦琼将马拴在门外,就随罗成进了茶铺,与我等见了。秦琼说道:“久闻紫炁帝君大名,今日得见,实是幸事。”我说道:“我亦曾闻得秦兄大名,今日见面,此乃幸矣。”赤嘉瑞则取绳子捆瘦脸汉子,说道:“哥哥在此说话,却不防这厮要走。”秦琼见了瘦脸汉子,便上前揪住,骂道:“你这贼厮原来在这里!速速还我锏来!”罗成手捧双锏,说道:“表哥的锏在此。”便还了秦琼一双四棱鎏金锏。我问道:“秦兄的宝锏为何在这厮的手上?”秦琼道:“也是我一时不慎,不防这厮窃去了。”罗成骂道:“这厮不学好,便该我狠狠的打了他,打杀了便是了。”言罢,便提拳便打。秦琼拦住,说道:“贤弟勿怒!且勿动拳,双锏回来了就好。”我与沈智良等也劝罗成且勿动怒。罗成瞪了瘦脸汉子一眼,便也不言语,与我等入座坐定。
  康望富来问道:“不知客爷何喧闹?”我指了指瘦脸汉子,问道:“康掌柜认得此人么?”康掌柜瞥了瘦脸汉子一脸,说道:“小老儿认识此人。此人姓戴名奕铭,因其腿快,因此人称他作速行使者戴奕铭。”我道:“康掌柜既认识这厮,便劳烦你送这厮进县衙,告他一个窃人财物之罪。”康掌柜抱拳说道:“客爷放心就是了。”便将戴奕铭拽了下去。我又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康望富道:“康掌柜且收了茶钱。”康望富接了银子,弯身道了一声“谢”。
  我与秦琼等走出茶铺,各牵了各的马。秦琼问道:“帝君今日有心往何处去?”我道:“今我要上鹿台山,进五柳庄见王君可。有事寻他。”秦琼道:“我与王君可相识。也认得去五柳庄的路。今帝君有意去见他,我也无事,便随帝君同去。”罗成道:“表哥既与帝君同往五柳庄,我也同行就是了。”我道:“既然如此,我在此谢二位陪伴了。”便与秦琼等皆上马,直往五柳庄而去。
  不想行至鹿台山一处山坡时,便听得牛叫之声。循声望去,便见一个壮汉将一群牛赶去吃草。我见那壮汉裸着上身,脚穿草鞋,膀阔腰圆,便道:“好壮的一个汉子!”秦琼指着壮汉说道:“我认识此人。此人姓罗名士信,自幼无父无母,天生大力,腿是走的快,一日可行五百里。然而此人生的是极憨极痴,吃饭不知饥饱,睡觉不识颠倒。王君可怜他身世,便留他在庄上放牛,不说好歹,也是饿他不着。”我点了点头。
  秦琼上前,有心唤罗士信来见时,却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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