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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 空幻除害清风观 师徒送狗简家庄

作品名称:南游外传(小说)      作者:秦伟伟      发布时间:2017-12-09 00:56:57      字数:3896

  话说义净问及鸡犬之事,道士也毫不避讳道:“不敢相欺,小道人自慕黄公、天师以来便一心炼丹,乞愿长生。炼丹一年,爆了我一百八十个炉子。烧了我千担柴,费了我万吨煤。偶有丹丸炼成者,又不敢冒用,所以只好拿鸡犬来试。不想无一成功,尽皆死了。”三长因笑道:“常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这是‘一人试道,鸡犬殡天’。”道士说的无一悔意,这和尚听的直念阿弥陀佛。
  义净感伤道:“谁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也不知多少鸡犬被你所害,真是罪过。”道士扯个谎,露出苦相道:“老师父,我又不白拿它,俱是真金白银买来的。”杨立吃过饭,拿出锭金子交给道士,道:“你院里的鸡犬我要了。”道士笑个脸子,把金子又交到杨立手上道:“小道人早敬擎君是个汉子,今日又救了我命。我无以为报,就放了院里的鸡犬,全赖给佛门行善了。”虚情假意一番,跑出院子里放生鸡犬,杨立急忙阻拦道:“不必,此处山高水深,恐有野兽。若放了,一时找不着主家,反被山精水怪所害,岂非事与愿违,好心办坏事么?”小道人点头哈腰,一昧说是。义净欣赏杨立,笑问:“若依贤徒,该当如何?”
  杨立合十道:“若依弟子,先叫道士准备好干粮,待中午上路时,拿干粮引逗它,没有不跟的,只不知这鸡犬在哪所买?”道士不敢欺杨立,直言说:“在前村简家庄所买。”那象三长听说前面有庄子,忙拉着问远不远,道士怕象精,只说:“不远,只才二十里。”那呆子听完,放心了,发现没吃饱,又叫了一桌。义净、杨立闲着没事,在那道观里随意参观,见了道像也拜拜,全当耍了。
  却说空幻赌气没走远,在后山竹林里打秋千遣闷。玩的正兴时,不期树下有几个人絮絮叨叨的说话。空幻却躲在密处偷看,只见三个粗毛大汉押着几个处女往山上赶。那女子都封了口,说不出话来。只是几个大汉走困了,坐在竹林下休息。因那汉子说道:“别往前了,就在此了。你发个信息,让那牛鼻子来吧!”空幻看见一个提砍刀的光膀汉子朝空放了个信号弹,没多会那道士便从山上颠簸下来,与那汉子私会一处,说起了悄悄话。
  汉子道:“最近村里看的紧,没处下手。这三个夜里出来小解,被我兄弟偷来。俱是十一二岁的纯阴货,最是能采阴补阳的。你看这货是真的,价可不能不实啊!”那道士猥琐,见那三个姑娘标致,先揣弄了一气。阴笑道:“好说,好说。”说罢给了汉子一锭金子。那汉子得了金子,自是高兴,又问:“道爷,试丹的鸡犬还缺么?我兄弟再弄点。”道士先拿了三件八卦衣给姑娘穿上,掩人耳目。又不知从哪推来辆独轮车,几个汉子搭手把姑娘弄上车。而后蹲在车底谈话,道士道:“可恨,今早来了四个和尚避雨化斋,我不肯。那蘑菇头的三花子便打了我几十个巴掌,因和老和尚斗气,他走了去也。吃饭间,那象精怀里跑出个狗来,我认得是铁笼逃出的,我本想把狗抓回笼去。偏老和尚心慈,把那阿弥陀佛的经文给我唠叨了一遍。我假意心服,装作好善。答应他放生全部鸡犬,待他赶路时即带走。”
  几个汉子咬牙恨道:“什么和尚如此大胆?敢与道爷弄横,要我兄弟出头么?”道士起身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又低下去道:“你等不知,那和尚乃是东土来的周僧。”
  “什么周僧,李僧?”
  “我听说那周僧乃南华真人转世,吃一块肉可得长生。”
  “什么?长生?太好了,他们现在何处,待我弟兄做了他,蒸着吃。”几个光膀大汉一拥而上兴奋道。
  道士喝退众汉,道:“无知的匹夫,他那徒弟个个凶神恶煞,你们不够吓的。依我的意思,不如先弄死他,再推入炉里,炼出长生丹,那时才能得道升天。”汉子笑道:“道爷先说他徒弟厉害,杀不得。怎又说弄死他的话?”只听道士小人得志的样子说:“不劳多问,我自有办法。”见道士自信满满,这几个汉子一个个围上前磕头,口称神仙。皆道:“道爷成仙之时,莫忘了我兄弟。”道士哈哈大笑,点头拈须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几个损货商讨一番,起身带笑,几个汉子作揖别去,道士推着独轮车上山去也。
  空幻看的透彻,跳出身来拦住三个野汉,骂道:“你这披人皮的豺狼,干了什么勾当,一一说来,免打!”他兄弟初见到居士模样,吓得连退。空幻见退,越发前进。一把扯过三个脑袋转一圈扔了,三个野汉皮粗骨硬,没摔死。大哥道:“这猿贼必是那老和尚徒弟,想我与道爷谈话被他听去了。只有灭了口,才得好事。”  
  大哥下令,莫敢不从。于是弟兄三人亮出凶器,不分好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砍。空幻退出阵外,摸摸圣旨裤,解了法绳叫“缚”。只见那绳子如腾蛇一般向汉子腰间缠去,越勒越紧。那帮汉子识得是个高人,俱都弃了凶器,哭天喊地的求饶。空幻也不多话,只问:“你们谁会写字?”汉子勒的动弹不得,不能争先。只听大哥道:“爷爷,我会写,我会写。”空幻坐在石上,翘起二郎腿,吃个桃子,悠闲道:“把你们这群贼头所干营生俱都写在纸上。”贼头道:“爷爷,没纸笔。”
  空幻拔一根汗毛,叫“变”。一张白纸和一根毛笔到了贼头手里,贼头被勒的肚疼,伸展不得。只得僵着个身子,拿着笔写。又道:“爷爷,勒的太紧。不能发挥,恐写的不好看。”空幻给他一巴掌道:“又不是书法,要甚好看?快点写,免打!”贼头唬的尿裤子,战战兢兢一笔笔写了。写完后,空幻看了。道:“罪状写了,你三人按个红印,好定罪。”贼头奸诈道:“这荒山又没印,不如去我家拿。”空幻也不啰嗦,径直过去,把三人中指咬破,怒道:“快摁。”三人哭着在纸上摁了手印,又哭着求饶。
  空幻怒道:“你这等恶贼,不知拐了多少女子?害了多少生灵?我若放了你,岂非与你恶贼同等心肠了?罢罢罢,早死早超生。”说吧,毫不留情,掏出木鱼杵望脑袋一个个打来。可怜,皆头爆血溅,骨断肉糊,惨死杵下。空幻收了法绳,仍系圣旨裤。刚要走,又道:“尸首暴露于外,怕那老和尚撞见,又恨我杀生。罢罢罢,恶人恶报,死了做个好事吧!我刚玩时,看见那山上有几只狼不曾进食,这会定满山觅食。我把这贼人尸首给它送去,管它饱餐一顿,日后指不定要报答我呢!”
  说干就干,真个把尸首挂在杵上,飞上云头。向那青山下寻。果看见树林底下有一群狼卧着,也不奔跑,更不走动,想是饿的快死了。空幻站定位置,目测高低,确定无误后就顺杵而下,三个尸首就滑落下去,不偏不歪,正落狼前。群狼见之,猛扑而去,你抢我夺,吃个干干净净,连衣服都不曾剩下。
  再说义净观赏道观已毕,正出门放生鸡犬,看见道士推着独轮车,车上盖着黑布。道士也看见义净要走,忙放下车,过去客气道:“老师父可要走么?”义净点头说是,道士悲情道:“承老师父教诲,才得以醒悟。算来,圣僧也是小道人的师父。师父之恩,徒弟未报,岂忍走之?况前路遥远,多山多水。弟子知师父之心必走,所以在师父赏玩之际,弟子下山采茶,以求师父一饮,表我徒弟爱戴之心。”义净心本慈善,又见他说的诚恳,哪有不信的。当下又返回房去,坐待饮茶。道士把独轮车推进后房,把三女子藏入地窖,方出来备茶。
  他拿了三个盅子,一个盅里放两个相思豆。这相思豆乃是剧毒之物,人畜吃了,必死无疑。泡好后,端与义净师徒。义净全当好意,举杯干了。三长、杨立也都喝了。义净起身拜别之际,觉得腹胀难忍,倒在地上叫唤。三长、杨立也是疼的死去活来。道士凶相毕露,拿刀来取。冷不妨空幻在后,举起杵来一打,可怜成了无头之鬼。
  空幻扶起义净问:“师父,你怎么了?”义净口吐白沫,浑身发抖,已不能言语。杨立哭道:“哥啊,师父被道士在茶里下了毒,有性命之危,快救师父。”三长捧着肚子,呻叫道:“哥啊,你去过西天,快到佛祖那讨解药来,迟了就等收尸罢,经也取不成了。”空幻之初衷便是要扬名三界,留香四海。猛闻经取不成了,便心急如焚,就要去西天求救。还未登云启程,就听天上道:“太圣哪里去?”居士定睛一看,只见一位神韵非凡的老神仙乘舟当空。空幻本不愿与天庭勾连,但念师父性命垂危,也顾不了许多。
  于是合掌道:“尊驾辛苦,不知怎样称呼?”那老神仙道:“我乃泰山老母,因赴鸡足山与伽叶论道。路过此间,知你师徒有难,特留残步与你解难。”不及话完,三长便喊:“泰山老母,你与他有亲怎的?尽管说个没完,快救我命啊!”泰山老母伸掌,现三粒丸。送与空幻道:“此丸名曰开口顺气丸,乃黑三棱所制。给他们服下,可起死回生。”
  空幻拿了药,给他们吃了,果然见他们肚子不疼了,于是师徒谢过泰山老母。义净临别问老母道:“弟子取经已历时十三年矣,不知几时才能渡过南海?得见观亲菩萨?”老母摇头笑道:“此乃你佛家之事,非我道门所能知之。贫道也是以苍生为念,只可免你性命之危,不能全你名利之心。”说罢,乘天舟自在去了。
  义净知是空幻救了他一命,又磕头,又行礼,又道歉。空幻顺个台阶往下溜,也都呵呵一笑,无甚过节了。当下空幻又把道士勾结贼人做恶的事说了,还拿出贼人供状。义净看了,也深以为恨。空幻下地窖救出三个少女,杨立拿些干粮逗狗。少女道:“不必逗,这鸡犬是我们村丢的,被贼人偷至此。与我是熟客,我引它罢。”义净师徒谢过,于是收拾停当,上路去也。  
  不觉走至山坳处,见前有木楼搭建,还有人把守。三少女认得是故乡,只不知这木楼是何时弄的?义净问:“这村叫什么村?”三少女异口同声道:“简家庄。”说着就往前飞跑,那些个狗儿也是熟悉的,俱都一群群跑了进去,寻主人去了。
  及至义净近前,众人把门关了,张弓搭弩,厉声道:“你是什么人?来简家庄干什么?”空幻跳到楼上,喝一杯茶,坐在顶上道:“我们是赶路的和尚,因天晚,在此借宿。怎么你一个百人不足的小村庄也要人把守道口,查的这严,比皇宫大院还气派哩!”那守门的道:“你等不知,我这庄里有贼人潜入拐卖人畜。所以不得不妨也!”义净道:“几位,那三位少女和一群鸡犬可是本庄的?”那守门的摇头道:“这我不知,我们原非这庄人,只是受人之邀,在此设岗。”
  欲知义净能过得简家庄否,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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