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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诱惑(电影文学剧本)

作品名称:阳光下的诱惑      作者:蔚风      发布时间:2012-03-28 19:50:13      字数:51683

电影文学剧本:
阳光下的诱惑(电影文学剧本)
时间:2012年的春天。
地点:西北内陆某地一个市区。
主要人物:
刘小青,女,38岁,北地市公安局缉毒大队队长,工作热情,但很少关心家庭和孩子,最终导致家庭发生剧变。
杨立明,男,29岁,北地市公安局缉毒大队民警,为人诚实。
陈光兴,男,43岁,北地市阳光投资集团董事长,市政协委员,暗中经营着一个庞大的毒品贩运团伙。
胡莉莉,女,26岁,北地市阳光投资公司董事长陈光兴的秘书、情妇,毒品贩运团伙的骨干成员,后来与王克仁混在一起,最后离奇地死亡。
祁晶晶,女,26岁,北地市公安局缉毒大队民警。
王克仁,男,40岁,刘小青的老公,工商银行北地分行信贷部主任,被毒贩团伙利用美色拉下水,成为他们的经济顾问,后来因为经济问题被查处。
王涛涛,男,15岁,王克仁的儿子,某中学在校学生,为了更加牢固地控制刘小青和王克仁,被毒品贩运团伙骨干成员黎生强引诱他开始逃学,后来在应招女的引诱下吸上了毒品,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黎生强,男,36岁,无业人员,北地市阳光投资公司保安部长,毒品贩运团伙骨干成员,最终因为嫖暗娼落网,在国家政策的感召下,交代了陈光兴秘密从事毒品交易的部分内幕。
高来民,男,46岁,市区某宾馆副总经理,喜欢宠物,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公园毒品交易现场误被当作嫌疑人抓了起来,在关押过程中,被看守所同室的嫌疑人折磨致死。
姚进仓,男,48岁,北地市公安局局长。
林副书记、吕队长、李局长、年轻漂亮的女人、男女警察及部分群众演员若干人。

故事梗概:
在春天一个美丽的周末,西北内陆北地市区一所公园里,人们尽情地游玩,放松着疲倦的心情,公安机关跟踪多日的毒贩正在这里准备进行一桩毒品交易,就在交易即将开始之际,狡猾的毒贩识破了公安机关的布控,在幕后老板的指挥下,毒贩现场放弃了交易,人货分离,安然离开,毒贩是否能落网,给人们留下了更多想象的空间;阳光投资公司董事长陈光兴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他捐资修建了一所希望小学,一时间成为当地公益事业的明星,政协委员,各种媒体对他的从商之道展开了详细的报道,无业人员黎生强的意外落网,引起公安机关对陈光兴的注意;王克仁在胡莉莉的误导下,为毒贩运送毒品,引起公安机关的重视,被放回家以后,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儿子被人诱骗吸上毒,他的内心十分震惊,不知道怎样面对担任市公安局缉毒大队队长的妻子刘小青,背着妻子将儿子送进了戒毒所,但经不住胡莉莉美色的引诱,他在犯罪的路上却走越远,被检察机关带走,胡莉莉的意外死亡,检察机关获得了王克仁与陈光兴勾结的许多证据,将此案移交给市公安局,市公安局决定对陈光兴进行深入的调查……

剧本正文:

公园,下午。
春天的阳光暖阳阳的,公园的花丛中鲜花到处盛开着,吸引来了许多游玩的人。
穿过大门的门庭,到处能看见游人休闲的身影……
一处花丛旁边,几个游人聚在一起,正在以盛开的鲜花为背景,在拍照留念。
一个年轻的男摄影师站在湖边,躬着腰,正在调整着照相机的角度,准备给游客拍照。
一个年轻女性游客站在湖边的栏杆旁,摆着姿势,有点心急地大声喊叫着:“我说师傅,你能不能快一点,多浪费感情,我的腿都站酸了。”
“马上就好。”男摄影师调整好照相机的角度,弯下腰,“注意,你的表情自然一点,别动,这样就好,看我这里,一、二、三,咔嚓。”
随着闪光灯一闪,男摄影师站起身:“好嘞!马上就给你冲洗。”
那个年轻女性游客原地活动着四肢,有点不高兴地嘟囔着:“照一次相真累人,让我白白浪费了哪么多的感情,我看你的摄影技术也不过如此,也不像专业摄影的。”
男摄影师陪着笑脸:“小姐,你的眼睛真历害,算你说对了,在摄影行业我只能算个业余的,只是一点个人爱好罢了。”
那个年轻女性游客有点不放心地:“业余的摄影师也敢在这里摆摊挣钱,真是个财迷,你就不怕客人投诉你。”
男摄影师继续陪着笑脸:“保证你满意,一会儿照片洗出来,如果你认为我照得不好,我可以不要你的一分钱,算作义务为你服务。”
那个年轻女性游客不客气地:“我也不想占你的这点便宜,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不要到时间又反侮。”
“绝对不会。”男摄影师用数据线将摄影机和笔记本电脑连接起来,上传着刚才的照片数据……

公园,下午
公园入口处。
一辆白色小轿车从街道上拐了过来,在大门外边一角慢慢停下来,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戴着茶色太阳镜的中年男人,他叫黎志强,北地市阳光投资集团保安部经理。
黎志强四面看了看,抖掉身上的尘土,慢慢走过来,掏出钱买了张门票,从大门入口处走进公园内。
大门内,一个流动百货摊点前,黎志强买了一包高档香烟拆开,从中抽出一支,放进嘴角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鼻孔里慢慢冒出一丝青烟,他沿着林荫道慢慢向前走着,好像是在游览着公园春天的美景。
两个小孩在树丛中玩着游戏。
一棵粗大的垂柳树下,黎志强独自坐在长椅上,看着一对正在花丛旁边合影的情侣,在做着大胆亲呢的爱情动作……
一对上了年纪的老两口,拿着拍好的照片,欢欢喜喜地向前走去。
男摄影师在假山前给一个姑娘拍着照片。
那个姑娘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大声地嚷着:“师傅,怎么搞的,你到底拍还是不拍呀!”
那个男摄影师不好意思地:“实在对不起,我的相机现在出了一点问题,可能给你照不了,你还是到别处去拍吧!”
“真扫兴,让我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感情。”那个姑娘不高兴地嘟嚷着离开。
明媚的阳光下,许多游人在草地上、花丛前拍照、嬉戏。
人工湖上,几个青年男女在奋力划着小船。
几只灰色的信鸽从一边飞过来,停在人工湖边的草地上。
某宾馆副总经理高来民,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优闲地站在草地边上,从随身带的手提小袋中掏出小食品,正在专心地给自己脚下跳跃的一群灰色信鸽喂着小食品。
不远处的花丛后面,缉毒警察杨立明和祁晶昌像一对情侣一样,依偎在一起说笑着、打闹着,眼睛却向草地上这边盯着。
一名帅气的年轻小伙手里拿着照相机,从一边过来,在花丛中给游人拍着照片,不时有点好奇地回过头看着旁边地上跳跃的灰色信鸽。
高来民继续喂着脚下的灰色信鸽。
胡莉莉,一位挎着时尚小包,年轻漂亮的女人从一边走过来,耳朵上插着一只耳机,好像在听音乐,她看见地上正在跳跃的灰色信鸽,停下脚步,有点好奇地看着。
祁晶晶从花丛旁边扭过头看着……
长椅上,黎志强轻声嘀咕着:“注意你周围的人,小心一点,快速送出你手中的东西……”
湖边,胡莉莉的耳机中突然响起了黎志强的画外音:“注意你周围的人,小心一点,快速送出你手中的东西……”
杨立明和祁莉莉迅速散开,慢慢向那些信鸽走了过来。
胡莉莉左右看了看,走到高来民旁边慢慢蹲下,逮住一只灰色信鸽用手抚摸着,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小包中……
高来民回过身,有点好奇地看了看胡莉莉。
胡莉莉的耳机再次响起了黎志强的画外音:“注意,在你的旁边有埋伏的公安人员,公园内到处布满了陷阱,立刻停止一切行动,不要慌张,平静地向前离开,如果你个人发生危险,就扔掉包里的货,马上将人安全地撤出来,大门外面有人接应。”
高来民若无其事地继续喂着他脚下的灰色信鸽。
胡莉莉放下手里的一只灰色信鸽,站起身嘴里哼着电视剧《乡村爱情II》中的插曲,平静地向前走去……
杨立明和祁莉莉迅速分散包抄了过去。
那名帅气的男摄影师镜头正好对准胡莉莉的背影,他按下快门,随后拨出腰间的手枪,跟着跳过花丛追了上去。
胡莉莉迅速地消失在游玩的人群中……
游人惊慌的眼神……
随后赶过来的两个警察将正在发呆的高来民抓住。
公园中的游人看着正在发呆的高来民,小声地议论着……
高来民反应过来,不停地反抗着:“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抓我,我抗议,我是一个守法的公民,从来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我要见你们的领导……”
“别在这里嚷嚷,你这样的人还想见我们的领导,到地方你想怎么抗议随你便。”一个男警察不由分说,带着高来民出了公园的大门,将他塞进旁边的一辆面包车里。
黎志强跟着看热闹的人出了公园的大门,站在台阶上看着。
胡莉莉从公园的小门闪身出来,快步走到一辆没有牌照的白色轿车旁边。
白色轿车的车门从里面打开。
胡莉莉迅速上了车。
那辆白色轿车快速驶入街道,向前开去。
黎志强扔掉手中的烟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地笑意,哼着流行小曲,看着那辆白色轿车离开,从衣袋中找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向外吐了一个圆圈,来到路边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市区,下午。
街道上。
陈光兴,北地市阳光投资集团董事长,一副旅行者打扮,他将头上戴的休闲帽压得很低,手里提着一只皮箱,从一个别墅小区里出来,站在路边好像在等车。
忙碌的行人不断从他面前走过。
陈光兴看了看周围,掏出手机在拨打电话:“你在哪里,周围怎么这么吵,你仔细听好了,今天的事太让人担心了,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公安机关已经开始注意我们了,我有事要出趟差,你最近不要在外面惹事,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家中,如果有事我会通知你的。”
画外传来黎生强的声音,他显得有点不耐烦地嚷嚷着,伴随着一阵女人的声音:“我已经把今天的事情办妥了,人货都十分地安全,没有一点问题,让公安去折腾吧!现在我正在办一件特别重要的大事情,你的话我已经记住了,你就放心出差去,不要草木皆兵,我这里是不会有事的……”说着挂上了电话。
手机听筒中传出一阵盲音。
“这个情种,到现在也不知道轻重,这辈子迟早要毁在女人的手里。”陈光兴摇着头合上手机,借着路灯的光线左右看了看。
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开过来,司机下车将皮箱放进车后备箱。
陈光兴拉开车门麻利地钻了进去。
小轿车拖着一束淡淡的烟雾与迎面开过来的一辆警车交叉而过。

市区,黄昏。
街道上。
胡莉莉打扮一新,手里提着一只小包沿着路边的人行道向前快步地走着,不时回过头看看周围。
一个中年女人手里拉着一条白毛狮子小狗迎面走过来,那条小狗看见胡莉莉就大声地叫了起来。
胡莉莉吓得低着头加快了脚步向前走着。
刚拐过十字路口,一辆红色小轿车在胡莉莉的面前停下。
陈光兴从车上下来,挡住了胡莉莉的去路。
胡莉莉刚想发火,她抬起头一看,没有一点气了,却忍不住开心地乐了起来:“我以为又是一只大狗挡了我的道,原来是你这个宝贝呀,你也太坏了,吓了我一大跳……”
陈光兴拉起胡莉莉闪进旁边的一条小巷内。

市公安局,下午。
缉毒大队审讯室。
高来民正在接受调查询问。
一男一女警官坐在他的对面,男警官在做着记录。
那名女警官表情严肃地看着高来民:“你已经知道我们让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怎么样,现在应该想通了吧,咱们就好好地谈一谈。”
高来民:“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到这里来,我这个人心胸大,从来不做违法的事,如果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你们做得不过分,我是不会同你们计较的。”
那名女警官:“你昨天到公园去干什么?”
高来民:“周末休息,当然是游玩了,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名女警官:“正常的游玩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你去公园的真正目的是游玩吗?”
高来民:“这么说我的目的不纯有问题,属于你们认为那种不正常的情况了,我这个人思维慢,希望你们给我提醒一下,我到底有什么问题,让你们这样兴师动众地对待我这个小人物?”
那名女警官:“你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抗我们的工作,到底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需要我们给你提醒。”
高来民:“我心里不清楚,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我在公园中正在游玩,就被你们抓到这里来,心里能痛快嘛,能有这种态度就已经不错了。”
那名女警官:“看来你是准备同我们这样耗下去,行啊!我们就奉陪到底,看你能挺多久。”
高来民:“看来你们公安局也不是说理的地方,我要见你们的领导,你们不能平白无故地把我当成犯罪嫌疑人扣在这里,你们要对自己的错误行为负全部责任。”
那名男警官轻声对女警官嘀咕了几句什么……
那名女警官自信地:“像他这种人我以前见得多了,开始总要想各种办法对付我们,声称自己是如何的清白,最终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那名男警官没有再说什么。
高来民:“你们把我抓到这个地方来,如果认为我犯了什么罪,请你们拿出证据来……”
那名女警官:“我们当然会有证据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到这种地方来,我现在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争取从宽处理,你不要继续执迷不悟。”
高来民:“我现在没有什么话对你们说,在没有见到你们领导之前,我是不会对你说什么,我有权利保持沉默。”
“好吧!你就慢慢操持沉默,带下去。”那名女警官向门外喊了一声,进来一个警察将高来民带了出去。

市公安局,下午。
会议室里。
正在召开毒品案情分析会。
缉毒大队队长刘小青正在汇报案情,她一双特别有神的大眼睛显得莫深难测,目光总是那么吓人,同行很少能看见过她的笑脸。
刘小青:“……经过我们对现场勘查和对附近目击群众的调查,当时在公园的大门外边,有一辆没有车牌的白色小轿车停在那里,那个女人可能接到遥控指令以后,迅速从小道出了公园小门,上了那辆车,司机急速加大油门将车开走了,那里没有任何监控设备,附近也没有直接的目击者,有人只看见那辆白色轿车开过来后,从车上曾经下来过一个戴茶色眼睛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公园,我们抓捕行动开始以后,就没有看见那个戴茶色眼睛的中年男人再出现过。”
在场的人发表着各自不同的意见……
姚进仓,市公安局局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显得十分地稳重,他不紧不慢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这个案件表面上看是一起毒品交易案,但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分析来看,这很可能是一起有预谋地毒品犯罪案件,他们选择在公园这样一个地方进行毒品交易,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但这里有值得注意的一点,毒贩的幕后人物已经掌握了我们在此布控的情况,才会使他们逃脱。局里经过研究,决定成立专案组,由刘小青任组长,杨立明和祁晶晶参加,进行详细地摸排调查,局里其他各个部门全力配合,协同作战,散会。刘小青留一下。”
会议室里,只留下姚局长和刘小青两个人。
姚局长:“小刘,今天的事你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要说责任问题,我必须负主要责任,还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低估了犯罪分子的智商……以后放开手脚去干,现在有件事我只有交代给你去办才放心。”
刘小青:“什么事?”
姚局长看着刘小青:“你不觉得这是一起特殊的犯罪案件嘛,毒贩逃跑只不过是整个案件的前奏曲,后面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大的阴谋,是什么人在幕后指挥着毒品交易,这就要看你们的工作成绩了,必须要挖出这其中隐藏的阴谋。”
刘小青:“您放心局长,我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姚局长:“这就好,但是要注意保密和具体的工作方法,不要捉不住狐狸,倒惹上一身晦气。这些犯罪分子都很狡猾,他们既然敢于做案,肯定有一定的反侦察经验,但是人过留影,雁过留声,只要是他们做了案,总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的,只要我们工作细心,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刘小青:“领导就是有领导水平,看问题的角度和一般人就不一样,永远超人一等。”
姚局长:“别给我贴眼药,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刚给你分担了一点责任,你就在我这里耍贫嘴了,回去认真考虑讨论一下,尽快理出个头绪来,马上开展工作,有了成绩我们大家都满意。”
刘小青:“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安排。”
姚局长:“今天就算了,这几天大家干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放松一下,你们先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才能好好地工作。”
“谢谢领导关心我们,那我走了。”刘小青站起身,大踏步地出去了。

市区,黄昏。
小巷内。
陈光兴站在一面广告牌后面,警惕地看着周围。
胡莉莉迎了过来,有些不满地盯着陈光兴:“你不是说这次行动万无一失,怎么会落进公安机关的圈套,要不是我反应快,咱们就见不着面了。”
陈光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些事我以后再慢慢地告诉你,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过几天我另外再约你。”
胡莉莉:“行,我听你的,你可不能骗我。”
陈光兴:“你别疑神疑鬼,我这次出差就不带你了,快点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几天,”

市区,夜晚。
夜已经很深了,大街两旁的商业门店已经关了门,路上的行人也显得很稀少,过惯夜生活的人,还在街上到处晃荡着,只有烧烤排挡前生意还是那样火爆,不时有人在猜拳喝酒。
一个年轻漂亮女人漫无目标地在街上行走着。
在市委家属院门口,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抬头看了看里面楼上亮着灯的窗户,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你们当官的吃喝不愁,整天花天酒地,在外面养着情人,还天天嚷嚷着扫黄,断了我们老百姓的财路,害得我们这些人连吃饭的钱也挣不到……”
“小妹妹,不要这么悲观,缺钱找我呀!”一个低沉的男声在那个年轻漂亮女人身后响起。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回过头一看,黎生强戴着茶色眼镜,不知什么时间站在他的身后,正看着她在色迷迷地笑。
“你在给谁说话呢,我又不认识你。”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心不在焉地。
黎生强从怀里掏出一叠百元钞票在手中扬了扬:“你不认识我不要紧,只要认识它就成。”
看着那厚厚一叠钞票,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的心动了:“大哥真会开玩笑,谁会不认识它呀!”说着,伸手就要接住那叠钞票。
黎生强手一扬,收起了那些钞票:“小妹妹真是性急之人,我们之间还没有办正事,待办了正事,我舒服了,这钱都是你的,怎么样?”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明白了:“我现在没有地方去呀!”
“我有,我那里绝对安全。”黎生强伸手挽住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的胳膊,在她的脸上啃了一口。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顺从地跟着黎生强走进了市委家属院。
绕过几个弯,他们俩上了一幢家属楼。
在二楼一间屋子前,黎生强掏出一串钥匙,将一把钥匙插进锁孔,转动了一下,锁开了。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已经被黎生强推着进到屋内。
黎生强随后闪身进来,伸出头向外面四处看了看,缩回头轻轻关上门,按上锁扣。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感到有点恐惧,她下意识朝后退着。
“别怕,小妹妹,你怕什么,在我这里绝对安全,就是玩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你就放心地侍候好我。”黎生强一步步紧逼过来。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鼓足勇气给自己壮着胆:“你别过来,你先给了钱再说,你要是不给钱就过来,我就要大声地喊人了。”
“这样多麻烦,我亏待不了你,还用得着你喊人嘛。”黎生强伸手摘下眼镜,双眼直盯着那个年轻漂亮女人。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嘟囔着:“你……你们当官的男人白天玩了情人,晚上还要找我们这样的女人,整天就知道拿我们女人开心。”
黎生强满不在意地:“你什么眼神,你看我像当官的吗?”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不解地:“那你还住在市委家属院里。”
黎生强:“这有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破地方算得了什么。我就是图个清净,住在这里平时没有人敢来这里打扰。”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羡慕地:“你真有本事,能住在当官的院子。”
“来,坐下来,我们好好聊一聊。”黎生强招呼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在床边坐下,“怎么样,看样子你最近混得不开心,这深更半夜的,一个人还在街上瞎溜达,多危险呀,要上碰上一个大坏人,那可怎么办?”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你是不知道,最近真是倒霉透顶了,市上组织公、检、法几家单位联合开展什么扫黄,客人都被他们给镇住了,谁也不敢到我们那种地方来,三五天也没有一桩生意做,老板整天拉着脸,动不动就拿我们撒气。没有客人就没有钱,今天晚上出来想在外面透透气,看能不能碰到一笔生意,先救救急,没有想到在这里就碰上你了。”
黎生强仗义地“哎,我们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是老熟人了。”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摇着头:“我以前见过像你这样的男人多了,有的还留下了电话号码,如果打他们的电话,电话是通着,可总是说自己如何的忙,看不见人,这个城市这么大,我上哪里找他们去呀!”
黎生强笑了笑:“是呀,现在社会太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像你说的这种人也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就是,人们都说现在社会的人靠不住,没有信誉,只有钱才能靠得住。”
黎生强:“你这么漂亮,找个好男人嫁了多好,整天在家里当太太,享受快乐,何必要做这个事。”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我们老家在山区,那个地方穷,听人说城市的钱最好赚,我就动心了,跟着他们一块出来挣钱,来到城市以后,人生地不熟,找了许多工作,也没有找下一个满意的工作,为了能在城市呆下去,没有办法,只能做这个,准备再做上几年,等手中有了钱,就找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嫁人算了。”
黎生强:“是吗?你做这个多长时间了?”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不到二年时间。”
“就没有被公安局收容过。”黎生强转过身盯着那个年轻漂亮女人。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有点不高兴地:“当然被他们收容过,那些公安也真是可恶,什么事他们都感兴趣,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他们更加感兴趣。”
黎生强:“他们都问你什么事?”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摇头晃脑地:“什么事都要问个遍,连和男人睡觉他们都要问清楚跟谁在一起,这个谁能记得住,我只认钱,根本不记男人是谁。”
“你能这样做就对了。”黎生强掏出一叠钱塞进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两乳之间的深沟里,顺手摸着那对高耸的乳房,“这些钱现在就归你了,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像一滩烂泥似地贴在黎生强身上:“大哥,你真在行,在男人堆里你真够意思,还是你疼我呀!。”
黎生强抚摸着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的身体:“只要你跟着我,以后就不愁没有钱花,你看这个……”说着,站起身拉开沙发旁边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全是百元的现钞。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眼睛都快看花了,惊讶地:“啊呀!大哥,你真有本事,能挣这么多的钱。”
黎生强:“最近刚做了几笔大生意,这是人家给的酬劳费。”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什么生意能挣这么多钱呀!”
“做人的生意,你能相信吗?”黎生强低头看着那个年轻的漂亮女人,“你就不怕我把你也做了,换成钱放在这里。”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天真地:“不怕,我知道你现在还舍不得做了我,需要我好好地慰劳你。”
“你的小嘴真甜,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我真有点舍不得你这个小模样,看见你就忍不住想干你。”黎生强关上抽屉,一只手不安分地在那个年轻漂亮女人身上乱摸着,“你这小模样越看越好看,刚才一见面就已经把我的魂已经勾去了,快让我摸好好地一摸。”
“那今晚我就不回去了,让你痛快地摸个够,然后再干个够。”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热辣辣地贴了过去。
黎生强:“还是你懂我的心,宝贝,我可有些日子没有碰过女人了,真他妈的让人难受,今天晚上遇到你,就让我快活地干个够。”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开始慢慢解着衣服的扣子:“那你现在就可以随便碰了,只要你床上功夫深,本领强,整个晚上不睡觉怎么干都行,我保证让你快活地爽个够,怎么样?”
黎生强也不甘落后,他有点急不可待地:“这还差不多,我现在就让你开始痛痛快快地做神仙,爽起来。”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已经脱去外衣,露出胸部性感十足地两座山,向黎生强靠了过来,娇滴滴地:“怎么样,大哥,你看我现在还像个女人嘛!”
“当然像了,不过要等一会儿我再告诉你,现在让我亲自检验一下。”黎生强迅速将地除去自己的外衣,将正在走过来的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用双手抱起,急不可待地向床边走过去,扔在在床上……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躺在床上,闭起了双眼由黎生强摆布着……

王克仁家,夜晚。
客厅里。
工商银行北地市分行信贷部主任王克仁和正在上学的儿子王涛涛,坐在一起看着电视……
电视画面上,正在播出一部侦破电视连续剧。
王涛涛扭过头:“爸爸,你说坏人为什么总是哪么的狡猾,他们做了坏事以后,总是能够顺利地逃掉,公安人员开始找不见他们,历经许多周折以后,在好心群众的帮助下,才能抓住那些坏人。爸爸,你说是罪犯的智商提高了,还是公安人员的素质降低了。”
王克仁喝了一口茶:“你说的这两种原因都存在,现在社会在向前发展,人们的智商也在提高,罪犯也是人,他们为了犯罪,总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做案,公安人员面对高科技的犯罪分子,总会有一个不断适应的过程。”
王涛涛:“你说的这些都是大道理,我也搞不懂,既然罪犯的智商提高了,公安人员的智商也应该跟着提高,他们总不能按过去的老办法去破案,让罪犯牵着转,那多没劲。”
王克仁:“其实现在的公安人员也够辛苦的,他们不像其它单位的人,上下班和休息没有固定的时间,他们忙起来就没有一点休息时间,你妈妈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回家,总是有忙不完的工作。”
王涛涛:“妈妈在我的记忆里已经开始模糊了,从我记事开始,就没有看见她照顾过我,一直都是你在照顾着我,她一直在忙单位的工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忙完,我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像人家一样……”
“涛涛,你小子又在背后说妈妈的坏话。”刘小青推开门从外面进来。
王克仁有点不高兴地:“哟!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不在忙你的案子嘛,是不是这几天忙得昏了头,走错门了。”
刘小青放下包,过来坐在儿子身边:“你们父子今天怎么一个腔调,是不是结成了统一战线来对付我。”
王涛涛:“我们说得都是事实,你看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疼爱,再看看咱们家,从我记事起,你就整天忙工作,有时候几天都看不见你的人影,我只能跟着爸爸,学校开家长会,都是爸爸去参加,你一次都没有去参加,别的同学都以为我没有妈妈,是个单亲家庭。”
刘小青摸着儿子的头:“你说得这些都是事实,妈妈的工作就是那个样,平时在家的时间有限,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你的批评我会全部接受,以后会注意的。”
王克仁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刘小青:“这次你忙完这个案子,应该好好地休息一阵,要不然你的身体会抗不住的。”
刘小青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有些失落地:“我们的工作能忙完嘛,只要还有犯罪分子存在,就必须有人来维护社会的安定。”
王克仁:“大道理我说不过你,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智商在提高,犯罪分子的智商也在提高……是不是最近工作上遇到什么麻烦,没有做好,让领导批评你了。”
刘小青叹息着:“怎么说呢,我真有点张不开口,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们辛苦搞了几个月的毒品案子今天收购网了,可结果……”
王克仁:“不管结果怎么样,只要能抓住罪犯就是好事,你应该高兴,怎么情绪这么低落。”
刘小青:“我也不知道哪个工作环节上出了问题,就在我们收网的现场,让毒贩逃跑了,只抓住了一个不相干的游客。”
王克仁吃惊地:“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要不是从你嘴里亲自说出来,我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
刘小青:“我现在也想不通,苦心经营了几个月的一个大案,眼看就要人脏俱获,结果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在社会上造成了多么坏的印象,别人都以为我们这些人是些饭桶,什么事也办不成,纳税人用他们的血汗养着我们,我们把案子办成这个样子。”
王涛涛:“怎么样,让我说着了吧!”
刘小青不解地看着儿子:“你说着什么了,别跟妈妈打哑迷?”
王涛涛:“我刚才对爸爸说了,你们大人遇到事情为什么不动脑筋,要随机应变,既然罪犯的智商提高了,你们公安人员的智商也应该跟着提高,不能按过去的老办法去破案,让罪犯牵着走……”
王克仁:“小孩子懂什么,案子破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妈妈心里一定不好受,你就不要跟着起哄,让你妈妈心烦,快进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好吧!你们不管遇到什么事,总会有哪么多的意外发生,让人觉得有点虚伪,你们大人的事我管不了,我睡觉去了。”王涛涛说着回到自己的卧室,反手关上了门。
王克仁关心地看着妻子:“你现在不要有什么思想顾虑,把整个工作过程好好反思一下,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这样也能向领导有个交待……”
刘小青站起身:“你别在说了,我现在太累,为了这个案子,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想睡一觉,不再想案子的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着推开卧室的门。
“你不洗洗就睡,这可不是你的生活习惯。”王克仁从沙发上回过头嚷嚷着。
“不洗了,实在累得不行,先睡了,明天再洗。”刘小青脱下外衣扔在一边,倒在床上。
“案子没有破了,人倒是累成这样,这那是工作,简直就是在拼命。”王克仁摇着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卧室走去。

市委家属院,早晨。
二楼一间向东的房子内。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透过薄薄的窗帘折射进来,屋里显得一片暖色。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醒了,她转过头,看见身旁的黎生强还在熟睡。
街面上的嘈杂声不时传进来。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仔细打量着这间屋子,豪华的装饰有点陈旧,一整套已经过时的家俱显得太脏,上面铺满了灰尘,地面上到处都是各种生活垃圾,几件男人穿的衣服堆在墙角的柜子上面,室内的空气里散发出十分难闻的刺鼻味,使人感觉到有点透不过气来。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穿好衣服,轻手轻脚下了床来到窗前,挽起窗帘,将窗户推开一条缝。
窗外,楼下的街道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街面上一阵刺耳的汽车嘈杂声,从半开的窗外传了进来。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将黎生强的衣服整理好,小心地放在床前,开始打扫着室内的卫生。
黎生强被街面上的声音吵醒了,他睁开困倦的双眼,紧张地看着周围。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走过来,关心地坐在黎生强身边:“大哥,你醒了。”
黎生强看见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将室内整理得干干净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走过来在黎生强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黎生强拉住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的一只手抚摸着:“身边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你真勤快,不但会侍候人,让我心里舒服,还是生活的一把好手,要不你就留下来吧,在这里陪我。”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不行呀!大哥,我昨晚没有回去,要是今天再回去迟了,老板又要骂人,说不定还要给我加份子钱。”
黎生强:“这你怕什么,老子现在有的是钱,还怕你那个老板加你的份子钱,别理他。”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无可奈何地,“哎,我心里也不想走,想在这里陪你,可现在实在没有办法,身不由己,我的许多东西和身份证还在老板的手里压着,必须得回去,要不然什么都没有了。”
黎生强:“那好吧,我就不为难你了。”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低头给黎生强送上了一个热吻。
黎生强叹了一口气,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满满的一抽屉百元钞票中,拿起两叠百元现金,又迟疑了一下,将那两叠钱放下,从其中一叠里抽出几张,递给那个年轻漂亮女人:“这些钱你先拿着回去给老板交份子钱,你现在身边钱多了不好,容易给你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等过了这一阵子,我把手上的事安顿好,你把那边的事办完后跟上我,我再给你更多的钱,将你重新包装一番,带你离开这个破地方,到一个山清水秀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你给我安心地生一大堆儿子,咱们慢慢地过下半辈子生活。”
“谢谢你,大哥,你真好。”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弯下腰,又在黎生强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热吻,“你休息,我走了。”
黎生强挥了挥手:“嗯,你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笑着退出房门,轻轻将房门关上,她抬起头仔细看了看门牌号“312”。

街道,早晨。
太阳已经升过楼顶,热辣辣地。
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行人忙碌的脚步……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来到一家早餐摊位前,在一张桌子旁坐下来,大口大大地吃着早餐。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沿着人行道慢慢向前走着。
十字路口,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看见街道对面公告栏前围了不少人,好像在看什么。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的好奇心使她忘记了一切,快步走上街道,加快脚步向街对面走过去,差点被一辆迎面驶过来的红色轿车撞翻。
光头男司机从车窗内伸出头吼着:“哎!你会走道吗?找死别拉爷们给你陪葬,今天真侮气……”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吓得吐了吐舌头,向光头司机做了个鬼脸,急忙从车辆的缝隙里穿过街道,挤进围观的人群中。
光头司机嘟嚷着缩回头将车开走了。
公告栏前,挤满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他们边看边在议论着什么。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从围观的人缝里挤进去,只见公告栏上面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打印了好多字,纸的右上角还印着一个男人的画像。
有人好奇地看着。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仔细看着这个画像。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的心声:“这个男人不就是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大哥嘛,他也够牛的,怎么也上这里呢?”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好奇地问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大爷,这上面的男人是干什么的呀?”
老年男人看了看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一眼:“姑娘,这上面都写着,你慢慢看就明白了。”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有点不好意思地:“大爷,我……我没有上过几天学,不认识那么难的字。”
老年男人:“噢……你要问他呀!名字叫黎志强,是贩毒集团的重要成员,公安机关正在通缉他。”
旁边有个女人咂巴着嘴:“赏金可不少,提供线索就给三万元,协助破案还有十万元的奖金。”
“三万元……十万元……这个人真值钱,他不但手中有钱,身价也这么高,一次能有这么多的钱,我辛苦一年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念叨着撤出人群,慢慢向前走着,眼前又浮现出早晨出现过的那一幕……(淡出)

市委家属院,夜晚。
二楼一间向东的房子内。
黎生强将一叠钱放进那个年轻漂亮女人胸前两乳之间的的深沟里。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像一滩烂泥似地贴在黎生强身上:“大哥,在男人堆里你真够意思,还是你疼我呀!。”
黎生强抚摸着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的胸脯:“真够浪的,只要你跟着我,以后就不用看老板的眼色,也不愁没有钱花。”他说着,站起身拉开沙发旁边床头柜的大抽屉,里面全是百元的现钞。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她的眼睛都快看花了,惊讶地:“啊呀!大哥,你真有本事,能挣这么多的钱。”
黎生强:“小意思了,最近我刚做了几笔大生意,这是人家给的一点酬劳费。”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大哥,你什么生意能挣这么多钱呀!”
“做人的生意,你能信吗?”黎生强低头看着那个年轻漂亮女人,“你就不怕我把你也做了,换成钱放在这里。”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有点天真地:“不怕,我知道你现在最需要女人,还舍不得做了我,需要我好好地慰劳你。”
“你的小嘴真甜,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我真有点舍不得你这个小模样,看见你我就有了感觉,想忍也忍不住。”黎生强关上抽屉,一只手不安分地在那个年轻漂亮女人身上乱摸着,“你这小模样真是越看越好看了,刚才一见面就把我的魂已经勾去了,快让我摸好好地摸一摸。”
“只要大哥你喜欢,那今晚我就不回去了,让你痛快地摸个够。”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热辣辣地贴了过去。
黎生强:“还是你懂得我的心,宝贝,我可有些日子没有碰过女人了,这和尚式的生活,真他妈的让人难受,今天晚上遇到你,就让我快活个够。”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开始慢慢解着衣服的扣子:“那你现在就可以随便碰了,只要大哥床上功夫深,本领强,整个晚上不睡觉也都行,我保证让你快活地爽个够,怎么样?”
黎生强也不甘落后,他有点急不可待地:“这还差不多,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床上的功夫怎么样,你就等待着痛痛快快地做神仙,让你爽起来。”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已经脱去外衣,露出胸部性感十足地两座山,向黎生强靠了过来,娇滴滴地:“怎么样,大哥,你看我还像个女人嘛!”
“当然像了,让我检验一下怎么样。”黎生强迅速将地除去自己的外衣,将走过来的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用双手轻轻地抱起,急不可待地向床边走过去,扔在在床上……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倒在床上,避开双腿,闭起了双眼由黎生强不停地摆布着……(淡入)

市区,上午。
街道上。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心事重重地向前走着……

市区,上午。
城区派出所。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慢慢走到派出所大门口,停下脚步,在原地转着圈,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好像有点犹豫不定的样子。
不时有办业务的人从镜头前走过,走进派出所大楼。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靠在门口的大树上,闭上眼,耳边又响起了公安人员曾经教育过她的话:“你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身强力壮为什么不能用自己的双手去做一份正当的事业挣钱养活自己,非要干这种被人瞧不起,国家法律禁止,危害社会治安的事。你就这样甘心情愿沦为男人的玩物,自己糟蹋自己,这还像个人样嘛。”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的心声:“……天哪,原来他的那些钱,都是靠贩毒得到的,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我要是跟了他,说不定哪一天他看我不顺眼,也会杀了我,如果我现在知情不报,那就和他一样,成了毒犯的帮凶……不行,我得下定决心,不能再有顾虑了。”
一辆警车从街道上开过来,两个警察从车上带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手上戴着手铐被带进大楼内。
那个年轻漂亮女人身体打了一个寒战,她睁开双眼,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派出所的大门……

市公安局,上午。
大院内。
缉毒大队迅速出动,几名警察跑步从大楼出来,登上院内的一辆警车。
那辆警车拉响警报,闪动着警灯,快速驶出公安局大院,溶入在街道的车流中……

市委家属院,上午。
312号房内。
黎生强起床正在卫生间洗潄。
黎生强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伸了伸腰。猛然间,他好像听到了什么,急忙从沙发上蹦起来,快步来到窗前。
窗户开了一条缝,黎生强探着头爬在窗户前看了看,街道上有一辆警车驶过来,开进了市委家属院。
黎生强急忙转过身来到床前,从床下拉出一个皮箱打开,将抽屉里的钱全部装进去,随手抓起几件衣服装压在上面,扣上箱盖,轻轻打开房门,左右看了看,拉起皮箱出了门。

市区,上午。
街道路边,黎生强一付旅行者打扮。
忙碌的行人不断从他面前走过。
黎生强左右看了看在着急地等车。
黎生强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麻利地钻了进去。
出租车拖着一束淡淡的烟雾与迎面开过来的一辆警车擦身而过。

市区,黄昏。
晨雾刚刚散去。
一条偏僻的小巷里,旁边临街的一间出租屋门开了。
一个年轻女人头发蓬松地端着盆子从里面出来,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巷子里没有一个人影,放下盆子,回过头向屋里招了招手:“现在巷子里没有人,你快点走,要是让人看见了就麻烦了。”
随着门帘一闪,黎生强从屋里快步出来,在那个年轻女人的脸上亲了亲,从怀里掏出一叠钱,塞进那个女人胸前:“小宝贝,你真够味,等着我,回头我再来找你。”
那个年轻女人还了黎生强一个热吻:“大哥,你真能干,像个真正的男人,只要你荷包里有脑白金,我这里一点问题也没有,随时等着侍候你。”
“你这样就好,只要你好好地侍候我,让我觉得爽了,手里就会有花不完的钱,也不用你整天去站街找客人了。”黎生强有点留恋地回过头向四面看了看,大踏步向前走去。
看着黎生强的身影渐渐消失,那个年轻女人急忙从胸前掏出那叠钱,一张张地数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嘴中嘀咕着:“老娘就是干这个的,只要有钱赚,就怕你不来……”

市区,中午。
一辆开向省城的客车缓缓驶进车站。
陈光兴从车上下来,拉着一只皮箱,站在街道边张望着。
“同志,出门带着这么大的皮箱不方便,我送你一程,你看着给点钱就行。”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躬着腰蹬着一辆三轮车过来,站在陈光兴的面前,正在笑眯眯地看着。
陈光兴考虑了一下:“行啊!咱们走。”
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从三轮车上下来,将皮箱放到车上,重新骑上三轮车叮咛着:“同志,上去坐稳当了。”
“知道了。”陈光兴坐在三轮车上,看着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低着头,双脚踩着脚踏板在上不停地划着圆圈,“大哥,你这么大的年龄了,还出来出苦力,蹬三轮的情况怎么样?”
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拼命地向前蹬着车,不断地喘着气:“实在没有办法,家里老伴还要吃饭,就出来挣点钱,如果活路多,每天也有三四十元的收入,如果没有活路,每天也就挣两个饭钱。”
陈光兴:“你这样也太累了,就没有准备再做点其它事赚钱。”
“哎——”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长出了一口气,“这样是累人,可不蹬三轮能干什么,我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没有什么手艺,老家在大山里,虽然有几亩滚牛坡薄地,但那都是靠天吃饭,生活没有一点保证,还不如出来在市区蹬三轮,不管怎么样,只要每天坚持出来在街道上转一转,人勤快一点,多少就会有点收入。”
人力三轮车终于来到城东的一个路口。
“大哥,就到这里吧!”陈光兴说着从三轮车上跳了下来。
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疑惑地:“兄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拉着这么大的箱子怎么办。”
“你忙去,有人接我。”陈光兴说着掏出十元钱塞进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的上衣口袋里,伸手从三轮车上提下皮箱。
“这怎么能行,从车站到这里是五元钱,我怎么能收你的十元钱。”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将上衣口袋里的那五元钱掏出来握在手里,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给数了起来。
陈光兴将那那些零钱挡了回去:“大哥,你不用找我了,你送我到这里十元钱也不算多,这都是你辛苦应该得到的报酬。”
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手里握着那些钱零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感激地点着头:“你真是个实在人……”

市区,上午。
大街上。
人来人往,各种车辆与行人争抢着道。
一侧的人行道上,几个女人手里提着菜蓝子,在人行道上叽叽喳喳地一边说笑,一边向前走着。
一个年轻女人“你们看过前天晚上的新闻没有?”
一个中年女人摇着头:“谁看那玩艺,新闻都是给当官的脸上贴金,那些记者整天睁着眼睛在说瞎话,一点意义也没有。”
“就是,我从来不看什么新闻节目,还不如看一阵电视剧有意思。”一个上了年纪女人摇着头。
那个年轻女人:“这你们的消息可太不灵通了,前天晚上的新闻我看了,其它的新闻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介绍咱们市里公安局最近破获了一个贩毒团伙。”
那个中年女人好奇地:“这个有点意思,毒贩抓住没有?”
那个年轻女人:“真让人失望,只缴获了一点毒品,还是让毒贩逃跑了。”
那个中年女人感叹着:“现在公安机关办案能力也太差了,缴获一点毒品有什么值得报道的,真让人想不通。”
那个年轻女人:“这也是一种政策宣传,名义上是为了打击犯罪,维护地方平安,实际是公安局在给自己营造成绩。”
那个中年女人:“是呀!我们家老头子干公安那阵子,条件和现在简直没法比,案件照样一个接一个的破着,没有什么积案,现在的公安条件一年比一年好,就是办案的水平提不起来,还在一个劲地喊叫辛苦,也不知道他们整天都在忙些什么。”
那个上了年纪女人:“现在只要有钱有权,就是犯再大的案子,用点钱就摆平了,既就是被公安抓住,也是前门抓人,后门放人,那些人照样在外面做坏事。”
那个年轻女人:“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的社会大了,什么样的事情都会有,我们这些小百姓只是嘴上说说,发泄一下牢骚罢了,谁有本事改变这些不公正的事实。”

王克仁家,上午。
楼道里。
王克仁从楼梯上来,急匆匆地打开房门,反手关上了门。
胡莉莉头上戴着一顶女式凉帽,眼睛上戴着一付茶色眼镜,跟着从楼梯跟上来,远远地看着王克仁打开门进去。”
一个从楼上下来的中年女人看着胡莉莉异常的举动,停下脚步打量着,有点疑惑地问:“哎,你找谁?”
胡莉莉惊慌地扭过头,不自然地笑着:“找我们家的亲戚,他说住在这里,我以前来过一次,没有记住门牌号,找不见了,这不遇到麻烦了。”
那个中年女人仍然不放心地在打量着胡莉莉:“你们家亲戚他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胡莉莉:“我也不知道他的大名叫什么,只知道姓王,在银行工作,他的老婆姓刘,在公安局工作。”
那个中年女人用手指了指213的门:“我们这里姓刘的女人只有这一家,她的男人就姓王,你可以过去看一看,是不是你们家的亲戚。”
胡莉莉微笑着:“谢谢你。”
“不用谢。”那个中年女人说着继续向楼下走去。
看着那个中年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楼下,胡莉莉自言自语地:“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想管老娘的事连门都没有。”
胡莉莉眯着眼睛走到王克仁的房门口,侧耳向里面听了听,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她伸出手轻轻地敲着门。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拉开,王克仁打量着门口这个打扮十分洋气的女人,一时没有认出对方是谁,警惕地:“你找谁呀?”
“我还能找谁,当然是找你。”胡莉莉说着毫不客气地就进了门。
电视里正在播出公安机关队伍建设的专题新闻……
胡莉莉扫了一眼电视,不客气地坐进沙发中。
王克仁转过身疑惑地:“哎,小姐,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胡莉莉将头上的帽子和眼镜去掉:“这下你应该认识了吧!”
“原来是你,这么一打扮,差点让我认不出来。”王克仁回手关上了门,走过来从冰柜里取出一瓶饮料放在胡莉莉面前的茶几上。
胡莉莉拿起那瓶饮料边喝边打量着这个豪华的客厅:“没有到过你们家的人到这里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有钱的主,家里布置得这么漂亮,连屁股下坐的沙发都是真皮的,最近又换了一个新式的,生活的条件就是和别的人不一样,属于那种享受阶层的人。”
王克仁坐在胡莉莉对面的沙发上:“你的胆子真大,这个时候还敢出来在外面乱跑,你就不怕被他们抓住。”
胡莉莉:“当然怕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打扮成这个样子……这是什么地方,公安局缉毒大队大队长的家,谁会知道我在这里,就是知道了也不敢在你这里抓人,他们不想在公安机关混了。”
王克仁:“你不要抱什么幻想,我这里也不太保险,要是我们家那口子回来了,你就是自己送上门,我也帮不了你。”
胡莉莉:“你别吓唬我,我这个人从小就胆小,经不住你这么吓,其实我想你是有办法的,凭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一定会帮助我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冒险跑到你这里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克仁:“我能有什么办法,就是我们家那口子不回来,就是我想办法不让我们家那口子抓你,院中也住着好几家公安机关的领导,别人不一定会放过你。”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胡莉莉说着起身推开每个房间仔细地看着,“你们家这么多的房间,一定能住好多的人,藏一个人不会有什么困难吧!”
王克仁:“一般吧,不算太大,怎么,你想藏在我这里。”
“开个玩笑。”胡莉莉推开厨房的门,看见饭桌上正在吃剩下饭菜,砸巴着嘴,“哎呀!真是想不到,原来有钱人吃的饭和我们这些穷人也一样,简简单单,没有什么特别讲究的地方。”
王克仁:“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随便吃一点东西填饱肚子就行了,没有必要做哪么多。”
胡莉莉幸灾乐祸地从厨房里出来:“怎么,你们两个现在终于分开住了,是不是你们家那口子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床上功夫比你强,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当和尚,只好让我来侍候你了。”
王克仁点燃一支烟吸着:“你别想到歪处去,我们现在虽然经常分开住,但也是为了工作上的需要,公安工作就是那个样,上下班也没有个准点,孩子在上学,平时住在学校,家里基本上只有我一个人。”
胡莉莉:“我最后问一问你,你到底打算帮不帮我?”
王克仁反问着:“你说哪?”
胡莉莉阴阳怪气地:“这么说,我还要好好地感谢你的好意了,要不要我拿着大喇叭在街道上给人去广播呀!”
王克仁:“随你的便,现在就是你不拿着大喇叭在街道上给人广播,公安机关也在想尽办法找你们。”
胡莉莉:“你别生气,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会拿着大喇叭在街道上给人去广播。再说了,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你的小弟弟有那么的历害,我现在还没有享受够,得留着你给我继续服务呀!”
王克仁:“我算得了什么,你身边的男人哪么多,我只不过是个打游击的,你不是还有陈老板给你整天在服务嘛,人家是多大的老板,你这个人真贪,还不知道满足。”
胡莉莉有点无奈地:“你别提他了,赚钱他可能是个人才,可在床上他就是个废物,要没有药物支撑,他根本就没有一点男人的味道,与你简直就没有办法比,让我一直很失望。”
王克仁:“不见得,他既然那方面不行,你为什么还要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
胡莉莉:“这你就外行了,我一个没有嫁人的女孩子,跟着他这么一个老男人,床上功夫有不行,你说我是为了什么。”
王克仁:“你太现实,用自己的青春作代价,你觉得值吗?”
胡莉莉:“有什么办法,现在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只要有办法搞到钱,就能证明有本事,根本不管钱是用什么办法赚取的。”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胡莉莉掏出手机看看,慢慢接通:“喂,我在外面有重要的事情正在办,你死到哪里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来电话,你的电话也打不通,扔下我就不管了,让我心里好着急,你稍等一下,我办完这里的事,过一阵就过来找你。”
画外传来陈光兴的声音:“你要是现在不过来,以后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那好吧,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胡莉莉关上电话,从沙发站起来,“有是那个催命鬼,今天我还有事要办,以后我会过来找你的,你老婆长年不在家,是个正常的男人就忍不住,我知道你需要我给你降温,我们毕竟有那么一层关系嘛,要不然我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你,我们双方在那方面有需求的时候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走了,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不送。”王克仁连头也没有回。
胡莉莉重新将自己打扮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走过来在王克仁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扭着屁股向门外走去。

市区,下午。
街道上。
王涛涛一个人在行道上边走边看着旁边的景色……
在一个服装专卖店的橱窗里,几个模型模特的身上穿着最流行的服装向人们展示着整体效果。
王涛涛停下脚步仔细地看着。
街边一个流动售货摊上,围着几个和王涛涛年龄差不多一样大的孩子,其中一个孩子买了一包烟拆开,发给其他孩子每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吸着,一丝丝的烟雾从他们的鼻孔里慢慢地向外冒了出来。
王涛涛好奇地看着……
那几个孩子说笑着叽叽喳喳地向前走着。
王涛涛走过去在摊位上买了一包精品兰州烟,又买了一个打火机,他边向前走边学着刚才那几个孩子的样子,慢慢拆开烟盒,从中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然后打着火点燃,轻轻地吸了一口,呛得他咽喉难受,不停地咳嗽起来……
“哎呀!你小子不好好地上学,跑到这里学会吸烟了。”黎生强不知从什么地方过来,站在王涛涛的面前。
王涛涛抬起头惊讶地:“叔叔,原来是你,吓了我一跳。”
黎生强:“你小子还认识我。”
王涛涛:“你是我爸爸的朋友,经常到我们家来,还给我带礼物,我怎么能忘记你。”
黎生强笑眯眯地:“今天可不是休息的时间,别的孩子都在上学,你怎么还在这里溜达。”
王涛涛有点苦闷地:“我最近心里烦,在学校老师管得太严,家里有没有人管我,一个闷得慌,不想上学了,出来在外面散散心。”
黎生强:“你父母知道你不上学在街道上溜达吗?”
王涛涛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上一次我和同学出去玩,晚上回来得有点晚,正好碰到我妈妈在家,让她好好教育了我一晚上,还给我制定了许多制度约束我……”
“你母亲都给你制定什么制度约束你。”黎生强有点好奇地看着王涛涛。
王涛涛伸开一只手算了起来:“你听一听,这都是些什么破制度,第一条就是每天放学以后按时回家,不准和同学出去玩;这第二条就是上学途中不许和其他同学在一块玩影响上学……不说了,反正这几条,都是不许我跟别人玩,限制得我现在没有一点人身自由,要是执行了这些规定,我肯定就没有朋友。”
黎生强:“这不是说明他们对你的关心嘛。”
王涛涛:“我才不要他们这样关心我,现在好多的同学都不和我一块玩了,我一个人好寂寞。我看现在反正只要有钱就行了,上学多的人不一定有钱,你看我爸爸,也没有多少文化,现在挣钱可多啦!我妈妈比我爸爸有文化,就是没有我爸爸挣钱多。我们邻居的一个孩子去年从大学毕业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一份工作,整天还要出去到建筑工地上去打短工,多没有面子。”
黎生强:“你说这话叔叔爱听,你看叔叔只上了几年小学,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好,现在还不是天天在外面做大生意,挣大钱嘛。”
王涛涛:“叔叔,今天我总算是遇到知音了,以前我爸爸和我妈妈他们天天在我面前念叨要我好好地读书,我们学校的老师也经常说我们是祖国栋梁,要好好地学习,掌握渊博的知识去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没有一点意思。”
黎生强:“我们既然是知音,那你愿不愿意跟着叔叔。”
“愿意,当然愿意,你是我爸爸的好朋友。”王涛涛有点好奇地,“叔叔,你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黎生强:“有啊!叔叔那里好玩的东西可多了,你现在可以跟着叔叔去看一看怎么样,如果你觉得好玩,以后可以经常来玩,我可以免费给你提供许多好玩好吃的东西。”
王涛涛高兴地:“真好,我以后就可以在你那里玩了,不用再受老师的管教。”
黎生强拍着王涛涛的肩膀:“这才是好孩子,叔叔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你,不过你跟着玩这事现在不要告诉你爸爸和妈妈。”
王涛涛不解地:“这是为什么?”
黎生强:“等有机会我出面告诉你爸爸,要是你现在就告诉了他们,你以后就不会有这种好事了。”
王涛涛点着头:“我懂了。”

城区某宾馆,下午。
三楼的一个标准间。
陈光兴站在房间半开的窗口,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街道上来回忙碌的人影……

街道,下午。
行人匆匆,车辆穿梭。
胡莉莉手里提着一大包水果,从街道的人行道上走过来,拐了个弯慢慢路边走进宾馆的大门。

城区某宾馆,下午。
标准间内。
陈光兴穿着一件时髦的白色T恤衫,手中端起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慢慢品着。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陈光兴应了一声。
门开了,胡莉莉从门外进来。
陈光兴站起身热情地伸出双手握住胡莉莉的一只小手:“哎呀!那个事总算过去了,见到你我心里很高兴,看上去你现在还是以前那么美丽、性感,没有一点变化。”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整天担心受怕,人都老了,还能美丽动人,你这是在损我。”胡莉莉笑了笑环顾着屋内,屋子里有点零乱,床上堆放着几本杂志、几张报纸和一个望远镜,地上的一角还放着一个棕色的大旅行箱。
“宝贝,你误解我的意思,其实我心里也很紧张,为你担心,我怎么敢损你。”陈光兴转过身倒了一杯饮料递过来:“你随便坐,我这里比较乱。”
胡莉莉在床边拣了个空位置随便坐下,她接过陈光兴递过的那杯饮料慢慢喝了起来:“要是你再不联系我,我都快疯了。”
陈光兴在胡莉莉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什么事还是小心为好,我这次到这里来约你,就是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咱们跟最近发生的那个毒品案子有关,顺便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危险。”
胡莉莉有点生气地:“我以为你把我忘记了,这么大的一笔生意,让我一个女孩子去出面,要不是我机灵,反应快,这次差点就回不来了。搞得我最近也不敢出门,就是偶尔出一次门,总觉得好像身后有眼睛盯着一样。”
陈光兴:“你放心,我已经通过公安局内部的朋友打听过了,他们没有留下任何对你不利的证据,只收获了一点咱们扔掉的废品。”
胡莉莉:“不可能吧,当时在案发现场有一个照相的男人,后来听说是一个公安,不知道有没有被她拍下我的照片。”
陈光兴:“这个你就放心,他们抓住了那个中年男人,正在他的身上做文章,没有精力……”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胡莉莉一惊,起身闪进卫生间。
陈光兴起身去拉开门。
一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人从门外直接扑进陈光兴的怀里,嗲声嗲气地撒着娇:“你是怎么搞的,这么长时间了,工作还有完没有完,把人家一个人放下冷在一边就不管了……”
“你不要这个样子啦,我现在正在忙,你先过去等一会儿,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完。”陈光兴推开那个年轻女人。
那个年轻女人将陈光兴粘住:“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嘛,要是来个女人,一会儿你们就谈到床上去了,我不管,人家想你已经等不及了,咱们办完事后你们再一块慢慢地去谈生意也不迟……”
胡莉莉透过卫生间的门缝向外看着。
陈光兴将那个年轻的女人推着出去,送到对门的房间门口,打开房门:“你不要急嘛,听话,先回去耐心等一阵子,等我忙完这里的事,马上就过来陪你,时间不会太久的……”
“我不管,现在就要你来陪我,完了再办你的事……”那年轻女人一把将陈光兴拉进房间里,随手关上了房门。

市区,黄昏。
落日的余光洒满街道建筑物的顶部,忽明忽暗。
下班的人流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将市区主要街道塞得满满的,行人和车辆在慢慢向前挪动着,不时传来一阵阵汽车的喇叭声。
街道边的人行道上,许多小商小贩扯开嗓门吼叫着,在招揽着生意。

城区某宾馆,黄昏。
三楼标准间。
胡莉莉从卫生间出来,生气地看着手表,在房间地上来回走动着……
胡莉莉的心声:“这个老东西,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老娘可不是白让你玩的,咱们走着瞧,看谁玩过谁。”
胡莉莉站在窗户前,呆呆地看着街道上的人流……
过了好大一阵,陈光兴喘着气推门从外面进来,他满脸通红,脸上流着汗:“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的事太多,实在是太忙,最近没有你给我帮忙,各种事都等着我去处理,真有点忙过来……”
“你要是现在没有时间,咱们改天等你有时间在谈吧。”胡莉莉说着提起包准备出门。
“有,当然有时间!”陈光兴挡住了胡莉莉的去路,“你别走呀!现在我就有时间,我们继续慢慢谈,怎么样啦!”
胡莉莉极不情愿地停住脚步,转过身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板起面孔:“那好吧!看在我们那层关系的份上,我再信你一次。”
陈光兴走到窗户前,看了看窗外慢慢灰暗的街道:“你是做大事的人,要大度一点,不要生这种气。”
胡莉莉:“我是谁,一个打工的无名之辈,那敢生你的气,你是有名的大老板,我的衣食父母,每天的时间那么的宝贵……”
“别忙呀,看来你是误解我的意思了。”陈光兴转过身,走到胡莉莉身旁坐下,“你放心,刚才我也是没有办法,那个女人是个关键人物,她和政法系统的要员关系可好了,要是把她得罪了,以后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其实我也是在应付……”他拉过胡莉莉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外面的天色也不早啦,要不然今晚你就别回去了,住在这里,我们好好玩一玩嘛。”
胡莉莉看着陈光兴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有点厌恶地挪了挪身子:“看来你不但做生意头脑精明,而且这身体还特别的能干,床上的功夫也不错,刚刚才办完事,现在又惦记着这事,你就不怕伤了元气。”
陈光兴淫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身体:“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个女人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取长补短嘛,男人就不能让自己美好的时光白白流失掉,那多可惜啦!”
胡莉莉:“是吗,你就不怕吃多了噎着你,消化不了。”
陈光兴:“那有什么,咱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说得好吗,宁为花前死,做鬼也风流嘛。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互相利用各自的生理需求,去享受人生的快乐,跟谁玩都是玩,没有必要这么认真。”
胡莉莉抽回自己的那只手,从床边站了起来:“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坏了你的兴趣,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好吧!”陈光兴点点头,笑眯眯地,“我送送你。”
胡莉莉抬起一只手挥了挥:“有这个必要嘛,这里的街道我还是认识的,不会走错路。”
陈光兴拍着自己的脑门:“那好,我就不远送你了,一路走好,有时间我们多联系,等待过了这个坎,我会好好地奖励你,毕竟我们在一起患过难,做过大事。”
“好啊!我会等待你的奖励。”胡莉莉从标准间里出来,慢慢向楼下走去。
陈光兴站在窗户前看着胡莉莉从楼内走出来,目送着她从宾馆大门走出去,慢慢消失在街道的路灯下。

王克仁家,下午。
王涛涛放学回来,从外面推了推门,门庭若市锁着,他掏出随身带的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的沙发上,放着一个女式时尚皮包。
王涛涛提起包仔细看了看,不是妈妈的包,他慢慢打开包,包内是一些高档的化妆品。
王涛涛的心声:“妈妈不是出差去了,这是谁的包,竟然放到我们家的客厅,是不是妈妈回来了,不可能,就是妈妈回来了,她平时也不用这些东西……”
“哎哟!你快一点,再快一点,太舒服……”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妈妈的卧室里响起来。
王涛涛放下手中的皮包,有点好奇地轻手轻脚走过来,贴在卧室的门框上认真地听着。
王克仁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你们女人,整天只知道工作,一点也不懂得男人的心,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痛快地发泄过了。”
“你可是个有福之人,在单位大小也是个领导,家里有你这个模范丈夫管着,一点问题也没有。”一个女人欢悦的笑声响了起来,“你慢一点,看你急得像个小伙子。”
王涛涛疑惑地抬起头。
王克仁的声音:“你真是我的开心锁,我有什么烦恼事,在你这里就会彻底烟消云散,心情也就好多了。”
王涛涛又将耳朵贴在门上。
卧室里女人的呻吟声更响。
王涛涛的心声:“听这个女人的声音不像是妈妈的,她是谁?难道爸爸现在有了别的女人,这个女人胆子也够大的,竟敢到我们家中来,还敢在妈妈的床上这样嚣张……”
“哎呀!你床上的功夫真不错,是你老婆训练出来的,还是你吃了什么壮阳的药物。”那个女人的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王克仁吃力地声音:“她呀!还能训练得了我,我现在看着她就心烦,她要是有你一半的温柔就好了。她简直就是一台工作机器,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单位里住着,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好长时间我们也不睡在一起,就是睡在一起,她从来就不主动,搞得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还用得着去吃什么壮阳药。”
王涛涛举起手准备砸门。
那个女人的声音:“你们男人也真够狠的,只允许自己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开心,就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找男人,这是什么逻辑呀!”
王克仁的声音:“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我要是有这样的老婆,一定要让她知道我的历害,知道她给我戴绿帽子应该为此应该付出的沉重代价,决不能便宜了这样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声音:“瞧你说的,你会这样对待我吗?”
王涛涛将手放下。
王克仁喘着粗气的声音:“那能呢,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心头肉,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那样对你……”
那个女人轻声呻吟着:“真舒服,算我没有白陪你……”
王涛涛准备离开,不小心撞到旁边的垃圾桶,发出很响的声音。
王克仁的声音:“不好,外面可能有人。”
那个女人有点惊慌地声音:“是不是你老婆回来了。”
王克仁肯定地:“她出差去了,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可能是我儿子回来了,你先在里面呆着,让我出去看看。”
那个女人地声音:“要是你儿子,小孩子懂什么,给他一点钱,让他到外面去玩,要是你老婆回来,一定想办法拖住她,你最好能快点打发她到厨房去,然后给我发个暗号,我会躲起来,有机会我就会闪人的,要是让她进来,你和我都有事……”
“呸——”王涛涛吐了一口,迅速闪身出了门。

市区,夜晚。
习惯夜生活的人成双成对地在街道上溜达着,偶尔也有出来散心的单身男女,不时从镜头前闪过。
王涛涛一个人漫无目标的向前走着,他觉得有点累了,来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看着从他面前不断走过的人影和呼啸而过的各种车辆……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打扮得十分地漂亮,从一边游了过来,站在王涛涛的面前。
年轻女人笑眯眯地:“小弟弟,你真帅哟,真是我理想的梦中情人。”
王涛涛有点厌恶地:“一边去,别来烦我。”
年轻女人嬉笑着:“我知道来这里的男人就是想找人开心,是不是你的小妹妹失约,我们两个在一起聊一聊怎么样?”
王涛涛冷冷地:“我来这里不是找小妹妹的,我现在心里太烦了,到这里透口气。”
年轻女人:“小弟弟,现在这年头,人人都想着玩一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你别不好意思,来吧,我们聊一聊,我陪你玩一玩,咱们各自都有享受,你的心里就不烦了。”
王涛涛低下头想了想,抬起头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却实有点迷人的地方:“你是哪里的小姐,怎么称呼?”
年轻女人:“小弟弟,你别问这么多,看来你虽然年龄不大,但阅历却不浅,我们随便找一个地玩一玩就可以,只要你是男人就行。我现在一个人在跑单帮,没有固定地方,但每天晚上就在这附近溜达,找我的人可多了,大多数都是回头客人。”
王涛涛:“那好,你一定见过许多男人,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四十多岁,中等身材,身体稍胖的男人。”
年轻女人开心地笑了起来:“我见过的男人可多了,有年轻的,还有年长的,就是没有看见过你说的那种男人,他长得有没有什么特点或者叫什么名字。”
王小飞想了想:“他长得到没有什么特点,我就知道他的名字叫王克仁,是一家银行的领导。”
年轻女人摇着头:“什么王克仁,李宗仁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银行的领导我陪过不少,就是没有你说的那个人。”
王涛涛有点失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
“小弟弟,你别走呀!只要你够意思,这里的人我熟,我可以帮你到里面去打听一下。”那个年轻女人走过来拉住王涛涛坐下。
王涛涛:“那好吧,只要你肯帮忙,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年轻女人伸出一只手:“拿来吧,有钱才能好办事。”
王涛涛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叠钱,从上面取下几张递给那个女人。
“小弟弟,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进去给你问一问我的姐妹们,只要你找的这个人在这里,我保证能够给你找到,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那个年轻女人接过钱装进自己胸前的双乳中间,脸上堆满了笑容,快步向路边的一家洗浴中心走去。
不断有车从街道上驶过来,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
过了一会儿,那个年轻女人从里面出来,有点失望地慢慢走过来:“不好意思,你要找的那个人可能不在这里,这次让你白破费了,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我免费陪你聊一会儿。”
王涛涛:“好吧!反正回家也没有什么意思。”

某宾馆,夜晚。
房间里。
王涛涛打量着房间的布置。
那个年轻女人急忙脱去外衣。
王涛涛惊奇地:“哎呀!你们女人怎么见到男人就脱衣服,你可别碰到我……”
“小弟弟,你才多大的年龄,就知道往别处想,女人和男人在一起除了上床,难道就没有别的事嘛,你放心,我是不会跟你上床的。”那个年轻女人坐在桌子旁边,从自己的内衣中摸出一个白色小包。
王涛涛好奇地看着。
那个年轻女人一只手拿着一张锡箔纸,上面放着一小堆白色的粉沫,用另一只手打着打火机从下面烤着面前锡箔纸上白色的粉沫,那些白色的粉沫慢慢地化成一丝青烟,她伸长脖子用鼻子使劲地吸着那些升起来的青烟。
王涛涛站在旁边看着,不停地咂巴着嘴,咽着口水,不由自主地跟着吸了起来:“这是什么好东西,味道真好闻,能让我尝一尝吗?”
那个年轻女人看见王涛涛专注入迷的样子,放下手里的打火机和锡箔纸,笑眯眯地:“小弟弟,算你有眼光,过来吸上两口,看我的货纯不纯。”
王涛涛点了点头,接着有摇着头。
那个年轻女人双眼眯成一条线:“这可是好东西,你如果现在吸上一口,人就和神仙一样,飘飘然然,真是舒服极了,来一口就可以提提神,我看你现在有点困了,我帮你解困。”
王涛涛有点犹豫地:“这个东西一定很值钱,我现在身上没有多少钱。”
那个年轻女人爽快地:“身上没有多少钱不要紧,只要你喜欢,我就送给你一点,全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物,怎么样?”
王涛涛还是有点犹豫:“这是不是人们说的毒品?”
那个年轻女人:“那是公安机关用的名词,我们都叫它白面,就是你有钱,市面也不好找。”
王涛涛:“听说吸了以后会上瘾的,很难戒掉的。”
“我已经吸了好长时间了,现在的身体还不是好好的,这可是个好东西,你别在犹豫了,快过来吧!”那个年轻女人说着随手关上了房门。

市公安局,夜晚。
看守所。
高来民被一名警察带进来,关进一间大屋子,还没有看清楚屋子里面的情况,周围就有人向他围了过来。
高来民胆怯地向后退着。
靠着门口的一边角落上,一个大胖子睁开眼睛看见高来民:“兄弟,你不用怕,到这里来的人,都是英雄好汉,每个人都有一段光荣的历史,你犯了什么事,快让弟兄们分享一下?”
高来民不知道是心里害怕,还是不想说,一个劲的摇着头。
有个小个子男人走了过来拍着高来民的肩膀:“兄弟,别在这里装了,我看你年龄也不轻了,你要是没有犯事,公安局会把你关到这里来,真是笑话,你这是在逗我们玩呐。”
高来民还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个大胖子从角落上站起来,活动着自己的四肢,阴沉着脸慢慢走过来:“老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在装清高,痛快一点,告诉老子,你叫什么名字?”
高来民小声地回答:“我叫……叫高……。”
“他吗的还是个结巴,你到底叫……叫……什么名字,还自称高人呐。”有个光头男人在一边学着中年男人在说话。
高来民吓得更加结巴:“我……我……叫高……”
大胖子紧逼了过来,摸着肥厚的下巴壳:“怎么样,你是头一回进来吧,不想给老子说实话,还不懂规程,想不想见识一下哥们培训的手艺。”
“嗯。”高来民点点头,可又觉得不合适,赶紧摇了摇头。
“别给老子打哑迷,老子心里烦着呢。”大胖子一挥手,“弟兄们,来呀!先给这位新来的兄弟来个热烈的欢迎仪式,再培训一点业务常识。”
大胖子的话音未落,几个男人从监室不同方向同时围了过来。
高来民害怕极了,不断后退着:“你……你们……想干什么?”
“我……我们……给你免费……培训一下。”旁边有个男人模仿着高来民结巴的样子。
“培训了——”只听有人轻声喊了一嗓子,高来民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雨点般的拳头向他袭过来。
高来民被打翻在地,双手抱着头在地上嚎叫着,不停的打着滚:“你们为什么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这种人。”大胖子眯着双眼。
屋里的响声惊动了外面的警卫,警卫在门外的小窗上向里面吼着:“你们再这样闹,就关你们的禁闭。”
大胖子陪着笑脸:“政府,我们没有闹事,在一起闹着玩游戏,锻炼身体。”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人们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看着还在墙角打着滚的高来民,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外面的警卫关上小窗户。

北地市阳光投资集团,夜晚。
董事长室。
陈光兴在听电话:“什么……你们都是一些饭桶,我平时花钱养你有什么用,你立刻想办法把所有的问题彻底解决掉,擦干净自已的屁股,这段时间给我收敛一点,别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
“怎么啦!看你又发这么大的火。”胡莉莉推门从外面进来,“别生气了,消消气,工作上的事你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安排下去自会有人处理的。”
陈光兴放下电话:“我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心情坏透了,烦人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搞得我的血压有点偏高,身体不太舒服,需要吃药才能把血压降下来。”说着,他从抽屉里找出一瓶药,递给胡莉莉,“你按说明给我取出来。”
胡莉莉拿起药瓶子看看:“你服这种药效果不理想,我给你准备了一种更好的药,马上就给你带过来,你先试一试。”
陈光兴:“行啊!还是你关心我。”
胡莉莉从自己包中取出一瓶子药,倒出几粒,给陈光兴喂进嘴里,又给他喂了一口水。
陈光兴索性一口气将那杯水全部喝了下去。
胡莉莉两眼盯着陈光兴,关心地:“你也是,药怎么能这样吃,得按说明服用,你现在毕竟不是小伙子,还是身体要紧,不要干起工作来,还是那么一股子不要命的劲头……”
陈光兴只觉得头有点发昏,不知是药吃多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感到浑身发热,身体里有一种欲望,他不由自主地从老板椅站起身,慢慢走了过来,一把抓住胡莉莉的一只胳膊:“今晚你真漂亮,真好看……”
胡莉莉:“你是哄我,还是心里话,难道我平时就不好看吗?”
陈光兴:“当然是真心话,你有不是小姑娘,还用得着我哄你开心。”
胡莉莉有点生气地:“难怪我刚离开几天,你就在外面找别的女人……”
陈光兴大口喘着气,脸色变得通红,伸出一只手搂住胡莉莉的腰:“我现在身上很热,有一种欲望,你陪陪我,我要……要……”
胡莉莉故意向后退却着:“你是不是病了,要是病了,得马上去医院,我现在给你联系医生……”
陈光兴瞪着双眼:“胡说什么,我没有病,就是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我想和你那个……”
胡莉莉:,“你有感觉了,可我没有感觉,要不我马上给你在外面找一个大美女……”
陈光兴伸手拖着胡莉莉强行向卧室走去:“你别不识抬举,只要老子有兴趣,你就得侍候我……”
胡莉莉地被陈光兴拖进卧室,扔在那张大床上……
胡莉莉:“你能行吗?不要勾起我的兴趣,你却败下阵,让我又要难受一阵子。”
陈光兴:“今天没有问题,要让你知道我的历害……”

市公安局看守所,早晨。
监舍走廊。
外面的天色刚发亮,随着楼道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看守警察和武警又忙了起来。但今天好像和往天有点不一样,出进的人不但多,还夹杂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医疗设备进来。
监室内,高来民直直躺在地上,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做着检查……
同监室其他五个在押犯罪嫌疑人被带出监室。
看守警察在仔细查验着监室内一切可疑的物品。
其他监室的在押嫌疑人有的爬在窗口看着,有的惊恐地叫起来:“哎呀!死人啦,死人啦——”
顿时,监室的在押嫌疑人搔动起来,纷纷胡乱地喊叫着……
警察和武警在维持监舍的秩序:“安静,保持安静……”
在押犯罪嫌疑人惊恐地喊叫着……
警察和武警正在维持着监室里的秩序……
刘小青带着技术处的两个人从监室的大铁门里进来,他们边走边在一起互相说着什么事。

市公安局,上午。
审讯室。
与高来民同室居住的五个在押犯罪嫌疑人分别被带进来接受问话……
刘小青:“你是怎么发现高来民死亡的?”
在押嫌疑人甲:“我早晨起床后,他还没有起来,有人大声喊他,他不理会,我就过去推他,他仍然没有反应,这才发现他已经没有气,好像已经死了,我马上就报告了政府。”
祁晶晶在做着记录。
在押嫌疑人甲被带了出去。
在押嫌疑人乙被带了进来。
刘小青:“昨天晚上,你们殴打高来民是谁的主意?”
在押嫌疑人乙:“我睡得早,朦胧中听到他们在一起闹着,其它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在押嫌疑人丙:“他不愿和我们多说话,总是一个人蹲在一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事,我们只是随便玩了玩,没有想到会要了他的命。”
大胖子最后被带了进来,歪着头坐在椅子上:“政府,那个人的死,是他短命,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你们把我们几个人带到这里轮番审问不太合适。”
刘小青:“是嘛,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国家的政策不用我再给你解释,快点把你知道的情况交代清楚。”
大胖子:“我当然知道,你们的政策就是坦白从严,把牢坐穿,抗拒从宽,回家过年,怎么样,我说得对不对。”
刘小青:“看来你是想把牢坐穿了?”
大胖子:“我无所谓,这里和我的家差不多,要是几天不回来,心里怪难受的,反正我没有犯过杀头的大罪,你们一时半会枪毙不了我,咱们在一起做邻居多好呀!”
刘小青:“好啊!你既然这样顽固不化,对待你这样的人,我们当然有办法处理你,咱们谈一谈昨天晚上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事……”

市公安局,下午。
楼前的大院里。
聚集着几十名男女老少,他们的情绪激动,有的人甚至穿白戴孝,不断向公安人员拉起的人墙冲击着……
刘小青提高了声音:“大家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你们要尽量保持克制,听我给你们解释……”
一个女人挤到刘小青面前:“你能把死人说活吗?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被你们说关起来就关起来了,可是这才几天的时间,竟然不明不白地死在你们的号子里,你又能给我解释什么……”说着,这个女人悲痛地号啕大哭起来,“老公,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平时对你不薄,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你死的也太冤了,叫我们娘俩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一个年轻女人:“对呀!一个大活人死在你们公安局,你们还要说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你们也应谨言慎行,就是他真的犯了什么罪,也应该有法院来定罪,轮不到你们公安局草菅人命。”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你们这是执法犯法,我们老百姓也是人,难道命就不值钱。”
一个年轻男人:“早日找出凶手,为死者伸冤、主持公道……”
“我们要见姚局长。”
……
人们的情绪十分激动,将刘小青的劝解声淹没了……
“我就是姚进仓,大家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姚局长从楼道里出来,他挥了挥手,人群慢慢安静了下来。
姚局长向前走了一步,来到院里:“请大家安静,发生这样的事,你们失去亲人心里悲痛,有怨气我能够理解。但做为我们公安机关,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双方就要面对现实,实事求是地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人群中有个男人在大声地问:“怎么个解决办法?”
姚局长:“如果你们同意,我们将利用现代高科技的技术,对死者进行全面的尸检,这样才能给你们一个公正合理的解释。”
“我不同意,人都被你们害死了,你们还要掏心摘肝,也不让他留不下一个全尸,你们还有一点人性吗?做的也太残忍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抖动着白胡须,两行泪水在脸上滚动着,他悲愤地吼着,“老天爷呀,我儿的命好苦啊!被公安害死了还不得安心,还要让他们去千刀万剐,受这么大的罪,也不能早一点转世投胎,真是罪孽……”
姚局长安慰着:“老人家,您放心,为了还死者一个公道,尸检这也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不是您想像的那样,您要相信现在的科学技术,它能给您和死者一个最公正的结果。”
不知什么时候,有几家媒体的记者,将照相机和摄像机的镜头对准大楼门前院子的人群……
大门外,已经骤起了不少看热闹的过路人,不明真相的人以讹传讹着。
一个中年女人:“听说公安局死人了。”
一个中年男人:“这有什么奇怪的,世界上死人的事天天都有,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情嘛。”
一个年轻的女人:“你听错了,是公安局看守所一个在押犯罪嫌疑人,还没有调查清楚,人就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到现在还没有做出结论,死者的家属来讨个说法。”
一个年轻男人:“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到了他们这里败天就没有命,是不是让他们给打死的,这些人也太霸道,太没有人性,下手也太黑了。”
那个中年男人:“我看这个事很难说,现在的公安队伍鱼龙混杂,里面什么样素质的人都有,发生这样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那个中年女人:“难道国家就没有王法了,一个大活人不明不白死在他们看守所,这是正常的事嘛,我们纳税人辛苦赚来的钱怎么就养了一帮吃干饭的酒囊饭袋,办不了什么正事,就知道胡作非为……”
那个中年女人:“现在的这些公安素质也太低下,案子还没有调查清楚,嫌疑人就死在看守所,真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
公安局门口,人越聚越多,使街道的交通受到严重的影响,汽车的喇叭声和人们的嘈杂声交汇在一起。

市公安局,下午。
小会议室里。
正在召开全市政法部门领导人参加的临时紧急会议。
刘小青正在汇报毒品一案的最新情况:“……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高来民就在当天的毒品交易现场,具有重大的嫌疑,我们就拘捕了他,在调查核实过程中,我们又发现了大量的新线索,就在我们进一步的核实过程中,高来民却意外死在了看守所,以上就是现在我们最新的全部情况。我们正在和死者的家属协商,争取早日对死者进行全面的尸检,才能最后下结论。”
市政法委的李书记显得十分地生气,说话的节奏比平时快了许多:“我们天天都在讲和谐,以人为本,但也不能让少数人利用我们工作中的不足和失误,来扰乱正常的社会秩序,破坏我们良好稳定的社会环境,在必要时一定要采取有效的措施,不能让事态进一步扩大,以免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
刘小青:“我会注意工作方法。”
李书记:“治安支队的吕队长来了吗?”
吕队长站起身:“来啦!”
李书记:“你马上派出人员协助局里将不明真相的人群驱散,如果有不听劝阻带头闹事的的,先关起来再说。”
“好。”吕队长马上开始打电话……

山区某小学,上午。
操场上。
新建的教学楼落成,正在举行热闹的庆祝仪式。
师生们穿着干净整洁的服装,排着整齐的队子,敲打着并不整齐和谐的锣鼓,吹着欢快的曲调……
当地各级领导和附近的群众,将刚刚硬化的操场围得水泄不通。
陈光兴从县教育局长和县政府副县长的手中郑重接过一面写有“资助教育功在千秋”的大红锦旗,向人们展示着。
几个学生代表上台为主席台上的来宾每个人戴上了红领巾。
媒体的记者正在抓取最佳的新闻镜头。
陈光兴在发表自己出资建学校教学楼的感言……
县教育局长发表着答谢词……
县政府副县长在发表讲话……
在欢快的乐曲声、群众急风暴雨般的掌声和清脆的鞭炮声中,镜头从会场慢慢摇向新落成教学楼顶上几个黄铜大字:阳光希望小学。

出租屋,下午。
一个普通的房间内。
一个男人背对着镜头,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打着电话:“喂,陈总……不,称呼错了,从现在开始,应该叫你陈董事长,恭喜你上了电视新闻,祝你心想事成,官运亨通,步步高升,一帆风顺……”
陈光兴的画外音:“……你的消息这么灵通,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那个男人:“今天的电视都播出了,你还这么低调,我现在正在看电视,与你共同分享快乐。”
陈光兴的画外音:“你现在在哪里?”
那个男人:“你放心,我在出租屋里一个人在给你打电话,周围除了一台电视机,连只蚊子都没有,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陈光兴的画外音:“这样最好,以后没有事就别打电话联系了,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那个男人合上手机,不满地发着牢骚:“妈的,什么东西,你现在风光无限,老子等在这里都快憋死了,要不是老子给你帮忙,你还能这么风光,成为名人,真是笑话,老子就不吃这些……”
那个男人发着牢骚,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过身,他就是黎志强,对着镜子打扮着自己,然后打开门向外走去。

北地市阳光投资集团,下午。
五楼会议室内,坐满了参加会议的人。
陈光兴簇拥着市县主要领导和有关方面的领导,缓步从外面慢慢进来。
几家媒体的记者在不同方位选择着最佳的拍摄角度,拍摄着需要的镜头画面。
刚才还在热闹的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几位领导相继在座位上落坐。
胡莉莉站起身:“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今天是一个十分喜庆的日子,我们今天在这里举行庆祝酒会,答谢为援建援建希望小学项目付出心血的领导和社会各界人士。”
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胡莉莉继续着她的话:“下面请阳光集团部董事长陈光兴同志致欢迎词。”
陈光兴喝了一口水,重新调整了面前话筒的角度,慢条斯理地:“首先我代表北地市阳光投资集团,感谢市政府张副市长,发改委的王主任以及所有今天到会的所有来宾。今天这个庆祝酒会,是我们集团发展社会公益事业的一个新起点,在上级领导和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下,经过一年多的洽谈和建设,现在这所阳光希望学校在我们阳光投资集团的援助下,终于建成交付使用。这所学校的建成,解决了山区孩子入学的难题……”
记者在选择角度拍摄照片。
王主任在做讲话……
张副市长在做报告……
酒会仪式结束,会场上一片热闹。
胡莉莉伸出一只手:“现在请大家自由用餐,请……”
陈光兴:“请大家随意。”
礼仪小姐端着摆满酒杯和水果的盘子在会场中穿梭着。
陈光兴举着酒杯向领导和来宾在一一敬酒:“招待不周,请大家喝好,玩好,尽兴……”
会场里,有人表示赞同地点着头,有人在慢慢品着酒……

某酒店,下午。
酒店门口,一辆现代牌轿车从街道上闪着转向灯拐了过来,缓缓开进酒店门前的停车场。
王克仁从车上下来,走上门口的几道台阶,大踏步向里面的大堂走去。
“先生,请问您几位,您是预定位,还是……”大堂里女服务员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王克仁:“预定位,在218雅间。”
“先生,请您跟我来。”一位漂亮的女服务员在前面领着王克仁从楼梯向三楼走去。
218雅间,门从外面被轻轻推开。
那位领路的女服务员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马上闪到后面去。
王克仁慢慢走了进去,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哎哟!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你是拣到了金元宝,还是做生意发了一笔大财,吃一顿饭,会选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弄这么丰盛的一桌子菜,这可是要花不少的钱哟。”
胡莉莉急忙站起身走过来紧靠着王克仁坐下:“别感叹了,你现在是缉毒大队长身边的红人,今天算是给了我足够的面子喽。”
王克仁:“我这不是奉命就赶到了嘛,谁敢违抗你的圣旨,正好今天晚上没有什么事,看你今天兴奋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好事等着我?”
胡莉莉:“算你猜对了。”
王克仁:“什么事你就直说,让我先高兴一阵吧!”
胡莉莉:“要是现在告诉你,你我拣到金元宝了,你能相信吗?”
王克仁:“信,你是谁呀!这么聪明的人如果拣不到一个金元宝,那老天爷对你可真的有点不公平了。”
胡莉莉打开一瓶啤酒,慢慢向大酒杯内倒着啤酒,她把第一杯啤双手酒递给王克仁:“大哥,不瞒你,我能发什么财,现在碰到难处了,没有人能帮得了我,特地求你给我帮帮忙。”
王克仁惊奇地:“你别拿我开玩笑,你能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呀!”
胡莉莉长出一口气:“谁会想得到,那都是生意上惹的麻烦。”
王克仁:“你能惹上什么麻烦?”
胡莉莉叹息着:“几位南方的供货客商为了一单生意,他们不远千里,竟上门来提前催要剩下的那些货款,这笔生意是我经手办的,他们就找我的麻烦,陈老板现在出了远门,我一时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应酬他们,就想到了你这个好朋友……”
王克仁:“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能给你帮什么忙呀!”
胡莉莉:“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找你让你给我掏腰包,你这几年在外面也见过不少大世面,见识多,比我强多了,只要你帮着我在那个客商面前多说说好话,让他们早一点离开,不要再烦我,让我过了这个坎就行了。”
“他们那些人我又没有见过,能听进我的劝解吗?”王克仁有点不自信地,“我看恐怕希望不太大,你还是另找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吧!”
胡莉莉:“是呀!按理来说,遇到这种事情,不应该给你添麻烦,是老板份内的事,可老板现在不在家,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好请你亲自出面给我帮忙解决了。”
王克仁:“有事早一天解决,早一天轻松,别老这么拖着,这也不是个办法。”
胡莉莉:“你说的没有错,等渡过眼前的这个难关,我马上就想办法去解决这些问题,现在条件还不成熟,不能操之过急。”
王克仁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这样做能行吗?”
“没有什么问题,我约个时间,咱们同那个客商见个面,你就出面帮着我说说好话,争取早一天打发他们回去。”胡莉莉一脸的无奈,“你在外面交际多,应酬广,我只能求你帮这个忙了。”
王克仁:“你是高看我了,我一个坐办公室的人,除了业务上的事,其它什么也不会,能有多大的本事。”
“就算我以前有过对不住你的地方,那都是我的不对,这次就算我求你了,咱们可是红颜知己。”胡莉莉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刚下肚的酒精起了作用,她的脸有点红,话也有点多。
王克仁疑惑地看着胡莉莉。
胡莉莉可怜巴巴地:“大哥,我现在有难处了,你总不能站在一旁看我的笑话吧!”
王克仁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我就试试看,不一定能有什么作用。”
胡莉莉有点激动地站起来,拿起酒瓶亲自给王克仁斟满了一杯酒:“谢谢你大哥,只要你亲自出马,我相信你的能力,保证一定能够成功。”
王克仁有点仗义地:“来,为你的真诚,咱们干杯。”
两只大酒杯碰在一起,啤酒泛起的泡沫充满了整个画面……

某酒店,夜晚。
啤酒的泡沫慢慢散去,这是几天后的一个夜晚,还是在这家酒店的另一个雅间内。
画面上,胡莉莉、王克仁陪着两男一女三位外地客商在喝酒,一桌子人说说笑笑,看上去十分地和谐融洽。
一个被称作祁先生的男人拉开了一口已经跑调的南方腔调:“我们这次北上,实在是没有办法啦,国家产业实行调控,银行在紧缩银根,企业的资金周转遇到了不少困难,只好提前到这里来打扰胡经理,真有点不好意思啦!”
“谈不上什么打扰,你们遇到困难我能够理解,不然你们不会从几千里之外来到我们大西北,只不过……”胡莉莉欲言又止,看着王克仁。
王克仁脸上挂着笑容:“祁先生,我看你也是个痛快人,咱们第一次见面,来,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他说着昂起头将手中的那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祁先生睁大了眼睛看着。
王克仁放下酒杯:“祁先生,你们既然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你不会就为这点小事为难胡经理吧!”
祁先生摊开双手:“我也不想这样,实在是没有办法啦!”
王克仁耐心地解释着:“既然你们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就应该互相替对方着想,你们资金上有困难,我们能够理解,胡经理有难处,也请你们理解,互相理解一下问题就解决了嘛。”
胡莉莉没有言语,只是不断地点着头。
那位女客商不知心里有什么高兴的事,爬在祁先生的一面耳朵上轻声嘀咕着什么,不时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王克仁转过身看了看胡莉莉:“祁先生,现在离年底也不远了,等陈先生回来一定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你看这样行吗?”
祁先生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啤酒:“好,既然是王先生亲自开了口,我们还有什么好讲的,我总不会强人所难吧,一切就按王先生说的意见办啦!”
胡莉莉兴奋地给每个人的酒杯倒满了酒:“还是祁先生爽快,咱们以后就应该像现在一样,在生意上互相帮助,共同发财。”她说着端起一杯酒,站起身来,“来,为我们以后合作愉快,大家共同干了这杯酒。”
“干——”几只酒杯碰在一起。
祁先生放下酒杯:“既然我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共识,就不在这里打扰胡经理了,今晚我们就准备动身前往下一站去,只不过现在时间有点晚,在这里……”说着面带难色的停顿了下来。
胡莉莉关切地:“祁先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祁先生:“这个事就不能再给胡经理添麻烦了。”
胡莉莉豪爽地:“祁先生还是没有拿我当成朋友,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有什么问题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想办法帮助你解决。”
“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是个山区,现在还没有通公共车,路又不好走,加上现在这天色太黑,所以这车恐怕不好雇啦!”
王克仁爽快地:“这个没有问题,我认识的司机朋友多,可以给你们找一辆十分可靠的车,安全地把你们送到目的地。”
“还用你到外面找吗?”胡莉莉碰了碰王克仁,“你晚上不是没有事嘛,就替我送送祁先生他们。”
王克仁有点犹豫。
胡莉莉看着王克仁:“有什么问题吗?”
祁先生:“既然王先生有难处,就不要为难他,我们另外再想办法解决就是啦!”
“你先别急祁先生。”胡莉莉转过头,“大哥,你和我可都是在场面上混的人,总得给自己留点台阶吧!”
短暂的安静。
胡莉莉有点不悦地看着王克仁。
王克仁有点勉强地:“那……好吧,看在胡经理的面上,我就亲自去送祁先生一趟。”
胡莉莉爽快地笑了起来,竖起大拇指:“怎么样,我大哥就是讲义气,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祁先生高兴地端起一杯啤酒,站起身:“谢谢王先生,你够朋友,仗义。来,我敬王先生一杯酒,祝我们一路顺风。”

某居民小区,下午。
一间简易的卧室内。
昏暗的光线下,伴随着床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时夹杂着一阵阵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和女人欢悦的呻吟声。
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一只手伸过来关闭它。
过了一阵,手机的铃声再次响起来,那只手又伸过来,拿起手机。
一个女人在接电话的声音:“喂,谁呀……有什么事吗?”
一个女人的画外音:“怎么搞的,我看见有几个警察进了你们家那栋楼,要是你身边有人,赶紧让他闪人,要是让警察抓住可就麻烦了。”
镜头拉开,一个年轻女人披头散发,赤着上身在接电话。
黎志强赤身爬在那个年轻女人的身边,醉眼醒松地嚷嚷着:“什么破事,竟敢打扰老子的好事……”
“你快走吧!警察马上就要上来了。”那个年轻女人着急地推着黎志强。
黎志强喘了一口气,不在乎地:“急什么,老子还没有给你上贡脑白金,你就想让我闪人,老子在外面睡女人,从来就没有人管得了我,警察是什么东西能管得了我。”
那个年轻女人:“今天不要你的钱,改天我免费让你好好玩个够。”
“今天你听我的,老子就想干你,咱们继续玩。”黎志强转身将那个年轻女人压在自己的身下。
“嗵嗵……”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在门外喊叫着:“快开门……”
黎志强有点紧张地坐起来,披上衣服。
“你……你们是干……干什么的?”那个年轻女人吓得有点结巴地问着。
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们是物业公司的,收缴物业费。”
黎志强扔掉身上的衣服:“什么警察,原来是物业公司的那些白痴,你去开门,老子在床上等着你继续玩。”
那个年轻女人穿好衣服,下地去开门。
门刚拉开一条缝,就从门外挤进来几个身着警察衣服的男人……
“啊——”那个年轻女人惊叫着倒在地上。

郊外,夜晚。
一条通往外省的国道线,在轿车的车轮下不断向前延伸。
偶尔有车开着强光从对面驶过来,与他们相擦而过。
车内,王克仁全神贯注地开着车,不断晃动的车灯,在蜿蜒的山路上一晃而过,又留下一片模糊的阴影。
那位女客商躺进祁先生的怀里,亲呢地嬉笑着。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那个大个子客商,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显得有点机械般地盯着前方的路,根本不在乎后排座位上那嬉闹的场面。
透过后视镜,王克仁看见祁先生的一只手从女客商的短裙下伸进去,来回摸着,女客商发出欢愉的呻吟声……
轿车驶过一座桥,拐上一条黄土小道,吃力地向山上爬去。
寂静的乡村夜晚,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
轿车向前开了一段路程,已经没有路可走了,终于在一片起伏的黄土岗前面停了下来。
祁先生从后面命令着:“大个子,你下去探一探路。”
一直没有说话的大个子男人打开车门,提起从来没有离身的的那只小皮箱,麻利地下了车。
祁先生抽出烟,递给王克仁一支,自己点燃一支,平静地吸着:“王先生,关掉车大灯,但别熄火。”
小轿车的大灯灭了,只有发动机低声吼着。
车内,王克仁低头抽着烟。
祁先生摇下车窗玻璃,伸出头向外面看着。
借着朦胧的夜色,大个子仔细分辨着周围的地形。
“咳咳——”随着两声干咳声音,从黄土岗后面闪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人影同样手里提着一只皮箱。
大个子慢慢向前走去。
两边的人同时向一起靠拢着。
朦胧的夜色,映出几个人模糊的影子。
两边的人终于走到一起,不知在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同时打开了各自带来的皮箱,借着一只小手电的光亮看着。
就在双方即将交换皮箱的的一瞬间,从黄土岗的四周同时打开无数只手电和车灯,把整个黄土岗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不许动,举起手来。”随着一声大吼,灯光后面闪出许多人影向这里围过来。
聚到一起的几个人紧张地各自四散逃去。
“快走——”祁先生阴森森地命令着王克仁。
王克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祁先生重重地拍了一下王克仁的肩膀:“你还愣着干嘛,快走,还等着干什么。”
王克仁急忙启动着小轿车,嘴里胡乱地应着:“哦,知道了。”
就在小轿车即将开动的那一刹,大个子男人猛地拉开车门,一头从外面钻进车内。
小轿车慌不择路地掉转方向向前开过去……
后面的警车拉响了警报,紧紧追赶着前面的那辆小轿车。
“快,再快点。”祁先生不断催促着。
警车呼啸着在后面紧追不放……
王克仁一边开车,准备拨打电话,一只手刚拿起手机。
“别打啦!还是专心开好你的车。”大个子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他伸出一只手,夺下王克仁的手机从窗户扔了出去。
王克仁有点惊叹地:“你……你们这是……”
祁先生冷笑着:“怎么,你没有看出来嘛,我们可是规规距距的商人,只不过是现在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吧了,你别多嘴,专心开好你的车。”
“你们这些骗子……”王克仁说着准备停车。
大个子从胸前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架在王克仁的脖子上:“你放老实点,继续向前开,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王先生是个明白人,你现在不要为难他,让他开好车,在这种时候他知道应该怎么办。”祁先生阴笑着。
王克仁气愤地:“当然知道。”
“哈哈。”祁先生狞笑着,“这就对了嘛,我们是同一个道上的人,就是朋友嘛,遇到麻烦应该互相关照才对啦!”
窗外,后面的警车拉响警报紧紧咬住不放……
王克仁边开车,边看着前面的路,沉思着。
祁先生:“这里的路王先生最熟悉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不要吓他,让他想办法甩掉后面那些人。”
大个子男人从王克仁脖子上拿开那把短刀,放进自己的胸前,伸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王克仁猛地扭转方向盘,小轿车原地拐了个弯,冲进了路边的农田中……

市公安局,夜晚。
审讯室。
黎志强醉眼醒松地被带了进来。
“这是那里,你们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应该回去休息,这里不是我的住所,我要回到我住的那里去。”黎志强在不断地撒着泼。
两个公安人员将黎志强按在椅子上,将他的双手和椅子铐连在一起。
不知是受到了惊吓,还是这里陌生的环境起了作用,黎志强的酒醒了许多,他朦胧中看到在他的对面坐着几个头戴国微的人,正盯着他在看,他想动一动,但手和椅子连在一起,动不了……
刘小青端着一杯水走过来:“闹够了吧!来喝口水,润润你的嗓门,咱们再聊一聊,怎么样?”说着,将水杯放在黎志强的嘴边。
也许是闹累了,黎志强一口气将那杯水喝了下去,脑袋清醒了许多,他眨巴着眼睛重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在他对面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三个公安人员,正在威严地看着他。
黎志强有点失望地闭上眼睛。
黎志强的心声:“哎,真是没有想到,我怎么会落在他们手里。嗯,保持镇定,不要慌,只要不乱说话,这种治安案件现在最多是罚几个钱,不要怕,只要能顶住,就没有什么事,他们也没有什么证据,能把我怎么样,没有证据,就定不了我的罪,顶多交上几个钱就能出去了……”
刘小青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怎么样,现在你应该清醒了吧!”
黎志强仍然闭着眼。
刘小青笑了笑:“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怕你不开口,那咱们慢慢耗着,是你主动坦白,还是我们提醒你,两种办法,两种结果,你认真考虑一下,自己应该选择那一种?”
黎志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就是这么大点事,不应该嫖娼,还用你们费这么大的神,搞这么大的动作。我懂,这种事你们不就是想罚点款嘛,这样既能够为单位增收,也能为你们个人额外捞点好处,充实一下自己的口袋罢了。”
祁晶晶:“看来你什么都知道,而且知道的还不少,那好,我们就不用再费口舌了,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痛快一点吧!”
黎志强:“何必哩,问题有那么严重嘛,不就是个扰乱社会治安的小事,又不是什么刑事案子,搞得这么神秘有什么用嘛。”
刘小青:“那你具体说一说,你都干了那些扰乱社会治安的事,我们能罚你多少钱,从你身上又能捞到多少好处。”
黎志强极力装出一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什么事也没有干,就是不应该在居民小区嫖娼,最多也就罚个几千元,你们每个人也能从中间分几个零花钱。”
祁晶晶严肃地:“别啰嗦,报上你的姓名、年龄、籍贯……”
黎志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姓名黎志强,现年三十四岁,老家是南方人,现在是你们这里做生意的个体户。”
刘小青:“你平时都做些什么生意?”
黎志强吹嘘着:“我做的生意那范围可大了去,能看见和看不见的我都做,什么生意能挣钱我就做什么。”
祁晶晶:“你能说得具体点吗?”
黎志强:“那可多了去,只要是能赚钱的生意我都会去做,也没有什么固定的业务,现在这个社会钱可是个好东西,要是没有钱什么事都办不成,也没有人愿意理你,谁愿意会跟钱过不去呀!”
刘小青同祁晶晶相视一笑。
刘小青:“你继续说下去。”
黎志强完全没有想到公安人员的用意,便自我吹捧起自己挣钱的才能:“真的,你们笑什么?现在这个社会只要手里有钱,不但能享受到高品质的生活,还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女人整天围着你屁股转,有了钱就能买到权,有了权,就能不断捞到钱,钱与权是一对双胞胎,只不过是在互相利用罢了……”
刘小青:“看来你还真得知道不少事,继续说。”
黎志强彻底清醒过来,他的话也就多了起来:“……我这个人,一生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只有两大爱好,喜欢女人和钱,我做生意得来的钱,差不多都花在女人的身上,自己却实也快活过。”
祁晶晶:“这就完了?”
黎志强想了想:“完了,我把什么事都向你们交代了,再没有什么隐藏的东西。再就是你们要的那些罚款,多少数目我都能够接受,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刘小青:“看来你是避重就轻,不想彻底交代自己的问题……”
黎志强内心感到有些恐惧,但外表极力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刘小青:“别在转移我们的视线,现在我们应该进入正题。”
黎志强有点摸不清头脑地说:“怎么,还没有进入正题,我把什么问题都向你们交代了,还要进入什么正题?”
刘小青:“你别在演戏了,你的这一套,我们见得多了,说一点实质性的事,别说那些没用的。”
黎志强故作镇定地:“政府,你们如果认为我还有什么事,那你们提醒我一下也行。”
刘小青双眼紧盯着黎志强:“那好,既然你这么健忘,我就提醒你,你仔细听好了,前几天在公园发生的那个事你总不陌生吧,还用我再继续往下给你提示嘛。”
黎志强摇了摇头:“知道,那点事谁都知道,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呀!你说的这个事,都是些什么人干的,我也觉得好奇。”
刘小青:“你不要觉得什么都好奇,当然和你有关系,不然我们也不会让你到这里来。”
祁晶晶:“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既然做了,就应该要有勇气去承担,别在遮遮掩掩,是个男人你就应该痛快点,别让我们再给你提示了,那样可不好,还是自己主动坦白交代的好。”
黎志强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无可奈何地长出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们已经什么都调查清楚了,我也在这里不费口舌了,你们也不用这么费事。什么事只要你们有证据我都认,你们看着办就行了,今天落到你们手里,我早就知道,一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刘小青:“你的认罪态度,直接关系到将来对你的量刑,既然你什么事都想清楚了,就应该积极配合公安部门破案,争取主动,戴罪立功。”
黎志强想了想:“那好,我也知道自己犯下了大罪,反正早晚也是一死,我早就想好了,不是被你们抓住,让国法给办了,就是被别人除掉灭了口,我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看透了,无所谓,就想着有机会多捞几个钱,多快活几天。人生在世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你登场来我退场,我现在也累了,到了应该谢幕的时候了,我全部交代……”
祁晶晶:“既然是这样,那你更应该主动配合公安机关,早日将幕后的犯罪分子抓获,而不是等着被别人除掉你。”
黎志强如释负重地:“那……那好吧!但你们现在要保证我的安全,我宁愿接受国法审判,也不愿意不明不白地死在看守所里。”
刘小青:“这个你不用担心,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黎志强:“你们能再给我一支烟吗?”
那个男警察走过递给黎志强一支烟,点燃。
黎志强接过烟,狠狠地吸了几口,长出一口气……

某县公安局,夜晚。
审讯室。
王克仁头皮上流着血被铐在一张椅子上,精神有点失落。
一名女警官从门外进来,看着桌面上的审讯纪录,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克仁:“你一个银行的中层领导,怎么能和毒品贩子搅和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王克仁:“警官,我要说得全部都说了,都是我一时间贪图挣几个小钱,就送他们上了路,谁知道他们是毒贩,我现在也很后侮,不应该私下载客跑运输……”
“行了,你不要再漂白自己了,我们会认真调查的,如果你说得是事实,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如果你有问题,那可是你自己断了后路,带下去。”那名女警官向旁边命令着。
一个男警察起身将王克仁带了出去。
那个女警官看着王克仁的背影,对担任记录的女警察说:“这个人你们要扩大调查的范围,如果他真得没有什么问题,就按程序还人家自由,如果有问题,就联系市区的警方,一查到底,我看这个人的内心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从他那双眼睛就可以找到答案。”
女警察:“你放心队长,我记住了。”

市人民医院,上午。
胡莉莉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从门诊部大楼出来,站在路边张望着。
一辆宝马轿车从街道缓缓驶过来,停在胡莉莉面前,按了两声喇叭。
胡莉莉打开车门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内,陈光兴转过身关心地:“怎么,你哪里不舒服?”
胡莉莉摇了摇头。
陈光兴:“哪你到医院来干什么?”
胡莉莉从包里掏出一份检验报告递给陈光兴:“你自己好好地看吧!”
陈光兴接过检验报告看了看,一时没有看明白:“这上面都说了些什么事,我也看不懂。”
胡莉莉面无表情:“那上面不是都写着嘛,你不认识字。”
陈光兴再次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看懂检验报告的内容。
胡莉莉有点不悦地:“你是真的看不懂,还是不想懂。”
陈光兴诚恳地:“你这话说得可不好,我不是医生,是个外行,真的看不懂那上面的内容。”
胡莉莉:“那好,既然你看不懂,我就直接告诉你,怎么样?”
陈光兴:“这样多好。”
胡莉莉:“你听清楚,我怀孕了。”
“什么,你怀孕了。”陈光兴惊得差点叫出声来,他再次认真地看着胡莉莉,“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胡莉莉一副认真的样子:“这还能有假,检验报告上不是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了嘛。”
陈光兴嘀咕着:“我还是简直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我这个年龄,已经快弹尽粮绝了,你怎么会怀孕。”
胡莉莉不悦地:“这么说,你是在怀疑我有意骗你?”
陈光兴淡淡地笑了笑:“你误解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胡莉莉:“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光兴神情慢慢平静下来:“事情不会这么巧吧,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出现这档事,怎么现在就怀上孩子了,现在是敏感时期,这事有点麻烦。”
胡莉莉不以为然地:“事情就这么巧,这得问你自己,还能恕别人嘛,你只图自己高兴,根本就不管我的心情,现在怀上了孩子,你还有脸来问我。”
陈光兴点燃一支烟吸着,过了一会儿,他试探性地对:“要不……”
“要不怎么样?”胡莉莉看着陈光兴,“你把话说完,不要吞吞吐吐的,一句话说一半,留一半让人猜。”
陈光兴:“要不,这个孩子先流掉算了。在这个敏感时期,任何一点闪失,都将会给我带来致命的打击,而且还会名誉扫地,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胡莉莉:“我懂,我什么都懂,你不就是怕我肚子大了影响你董事长的形象嘛。我知道这件事的轻重,也不想给你添什么麻烦,不过,你对这件事必须要有个明确的态度,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算了。”
陈光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态度明确地:“这个你放心,如果孩子是我的,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态度。”
胡莉莉:“这么说你对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怀疑,我就是想在外面找其他男人,有你这个大老板整天守着我,谁还敢泡我呀!孩子我可不想流掉,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又是我们情感生命的结晶。”
陈光兴:“看你又想到那里去了,孩子你要是愿意留着,就留着,我也不反对,这段时间你也不用来公司上班了,我准你的假,好好休息一下,带上一点钱可以到外面去散散心,逛一逛名胜古迹。”
胡莉莉摇了摇头:“你这样安排不合适,孩子现在才一个多月,我的身子骨还没有那么娇气,只要你心里面有我,不要骗我,其它的什么事都好办,我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也不会拿这件事来难为你,更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意。”
陈光兴亲妮地拍了拍胡莉莉性感十足的大腿:“这就对了,你能这么想,我就没有什么顾虑。休假的事,我也不勉强你,你自己看着办,我看你最近确实有点累,出去到外面多走几个地方散散心,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对你以后的工作会有好处,一切费用我给你报销,其它的事你不用管。”
胡莉莉:“行,我听你的安排。”
“好,这样才乖嘛。”陈光兴色迷迷地:“怎么样,咱们现在是回公司,还是到你的住处去呀!我现在越来越离不开你这个小美人了。”
“是嘛。”胡莉莉兴奋地闭上眼睛,嘴里喃喃地念叨着,“我也是,一切随你,怎么都行,我真的是幸福,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当母亲了,太幸福了,就像一首歌里唱的一样,幸福就像毛毛雨……”

市公安局,下午。
缉毒大队办公室。
几名警察正在忙着手里的案卷材料。
姚进仓从外面进来,有人同他打着招呼:“姚局,您有事吗?”
姚进仓里外看了看,走到祁晶晶面前:“你们刘队长呢?”
祁晶晶笑了笑:“他是领导,干什么事,用不着同我这个小人物打招呼,再说,我也不是领导的跟屁虫,怎么会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姚局长:“你别开玩笑,我找她有重要的事。”
祁晶晶:“那好,这是你们领导之间的事,我们这些喽啰能知道嘛……你说说看,我回答得对不对?”
办公室里的人同时笑了起来。
姚局长脸变得通红:“你别阴阳怪气……”
“谁又阴阳怪气了。”刘小青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姚局也在,你们在说什么,说得这么开心。”
祁晶晶笑得一时说不出话。
姚局长一本正经地用手指着祁晶晶:“你的这个下属,可是个大活宝,以后小心点,别惹着她。”
刘小青笑着:“噢,我才出去一会儿,问题就这么严重,竟出了你这么个大活宝,连姚局都不敢惹你,架子可不小呀!。”
祁晶晶:“哎呀!你们这是高抬我了,我一个小女子,无官无功,能有你们说得那么历害吗?”
“你的这张嘴呀,真让人……”姚局长摇了摇头,转身问刘小青,“案子的补充材料搞得怎么样了?”
刘小青:“有点进展,我们抓获的那个黎志强交代了一些情况,但还是不理想,我们正在进一步做工作。”
“有困难吗?”姚局长找了个位子坐下。
刘小青:“困难当然有,下一步我们打算继续从黎志强身上下功夫,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

王克仁家,夜晚。
客厅里。
刘小青一个人正在看着一本书……

某酒吧,夜晚。
震耳欲聋的混合音乐声,炫彩的灯光在舞池上空晃动着,男男女女痴迷的扭动着腰肢和屁股……
胡莉莉从人群中钻出来,左右看了看,快速推开一个包间的门,闪身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王克仁家,夜晚。
王涛涛的卧室里。
王涛涛爬在床上,点燃一根蜡烛,放在床头柜上,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小包锡箔纸包装的东西,小心地打开,里面是白色的粉沫,他将整片锡箔纸放在蜡烛烤着,一会儿,那些白色的粉沫慢慢蒸发成一丝丝青烟,他伸直脖子用鼻子贪婪地吸着那一丝丝的青烟。
“涛涛,你怎么还不睡觉,明天早晨还要上学。”刘小青在外面喊着。
王涛涛惊慌地:“我正在做作业,完了就睡觉。”
“这孩子这么大了,一点也不会安排时间,学习和休息时间要合理安排好。”随着一阵脚步声向这边传过来,刘小青推了推儿子卧室的门,“你把门打开,我给你准备一点吃的。”
王涛涛:“不用了,妈妈,我现在不饿。”
刘小青:“这怎么能行,晚上作业做得这么晚,一定要吃一点东西,要不然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好了,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给你开门。”王涛涛慌乱地收起那片已经燃完了的锡箔纸,装进自己的衣袋里,从书包里拉出一本书和一个作业本放在床上,又从笔盒里取出一支笔,才从床上跳了下来,拉上鞋过来打开门,活动着四肢。
刘小青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两样水果走进来放在桌子上,她看见床头柜上那根正在燃烧的蜡烛,不解地看着儿子:“涛涛,你这屋里不是有灯吗,怎么还点上了蜡烛。”
王涛涛:“电灯光线有点太暗,书上的字太小,我的视力不太好,看起来费眼睛,我就点了一根蜡烛帮忙,这下可好多了。”
刘小青:“也是,等你爸爸回来了,叫他给你买一个能保护眼睛的台灯,你就不用你再点蜡烛帮忙了。”
王涛涛:“谢谢妈妈,还是妈妈知道疼我。”
“别贫嘴,时间也不早了,快一点做完作业就睡觉。”刘小青转身出了门,轻轻地带上卧室的门。
王涛涛跳上床,将书和作业本推在一边,仰面躺在床上,身体四肢伸开,眯着眼在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某宾馆,下午。
三楼的一个房间里。
胡莉莉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嗵嗵——”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从外面响了起来。
胡莉莉警惕地站起来,慢慢来到门后,低声问:“谁啊?”
“对不起,服务员打扫卫生。”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来。
胡莉莉:“我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这里卫生现在不用打扫,明天起床以后再来打扫。”
“知道啦!”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过,门外又恢复了安静。
胡莉莉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
电视画面上正在播出一部香港动作片……
胡莉莉不停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门外又一次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胡莉莉急忙过去拉开门,伸手将门外的人拉进来,一下子扑进王克仁的怀里亲着:“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不到你的人影,可想死我了。”
王克仁推开胡莉莉,有点生气地在屋里来回走着:“你这个人的心也太狠了,竟然给我介绍了几个不要命的主,我差点让你害得出不来,要不是我极力表白自己,公安真把我当成了这些人的同伙给抓起来了。”
胡莉莉有点不悦地:“我首先声明一点,这些人都是老板生意上的朋友,这次过来老板人不在,他们就耗上了我,说是过来游玩散心,我也不知道他们还在做老本行……行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既然你人能够安全地出来,就不要想这档事,我今天约你过来,就是想给你压惊,给你赔罪。”
王克仁:“我人虽然已经安全出来了,不知道公安会不会因为这个事注意我,还是他们有意在放长线钓大鱼。”
胡莉莉走过来搂住王克仁的脖子:“你不要想得那么多,现在这个社会就是吃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们好长时间都没有在一起了,那个死鬼整天在外面不知道做什么事,我一个人真的好寂寞,最近他有给我放了长假,听说你回来了,我想你一定因为这个事心里在狠我,其实你误会我了,我也不知道这个事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王克仁推开贴过来的胡莉莉:“现在亲热不是时候,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办,那有功夫做这种事。”
胡莉莉疑惑地:“不会吧!你是不是在外面另外有别的女人,还是你老婆知道我们在一起,在暗中派人监视你,你不想理我了。”
王克仁有点烦躁地:“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最近的事情特别多,现在刚刚回来,手头的事情一大堆,怎么理你,你总要等我处理完手中的事再说吧!”
胡莉莉开心地:“这就好,只要你的心里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做你的地下情人……”
王克仁:“咱们之间的事改天我有空了再说。”
胡莉莉有点不悦地:“你们男人的事我搞不懂,也不想管,我就想管咱们之间的事到底怎么办。”
王克仁拉开门:“等我忙完这阵子,一定抽空好好地陪陪你。”
胡莉莉笑着送到门口:“这还差不多,你不要让我失望,我会等着你,到时间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王克仁家,夜晚。
王涛涛的卧室里。
书桌上放着几本书、一个作业本和一支中性笔。
王涛涛坐在书桌前,推开书本和笔,点燃一根蜡烛,起身从床头下面摸出一个锡箔纸小包,重新坐在书桌前慢慢打开,将锡箔纸上面的白色粉沫放在蜡烛上烤着,那白色的粉沫慢慢化成一缕缕的青烟升了起来,他伸长脖子贪婪地吸着那些升起来的青烟……
王涛涛大声疾呼着:“世界真奇妙,太美好,我快成神仙了……”

王克仁家,夜晚。
客厅里。
王克仁从外面回来,放下手中的包,就听到从儿子卧室中传出一阵疾呼声。
王克仁嘀咕着:“这孩子总算长大了,一个人在家也知道学习,还会这样用心地读书,我看一看……”
王涛涛卧室的门从外面轻轻地被推开了一条缝,王克仁伸进半个脑袋向里面看着。
王涛涛坐在床上前继续大口大口地吸着那一缕缕升起的青烟。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
王涛涛还没有反应过来。
一个有力地巴掌扇过来。
王涛涛倒在床上。
王克仁捡起那个锡箔纸闻了闻,一把从床上将儿子提了起来:“你老实告诉我,你吸这个多长时间了?”
王涛涛低头不语,吓得缩成一团。
王克仁痛心地:“你知道嘛,这是毒品。”
王涛涛:“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毒品,只觉得好玩,困了就吸两口,挺管用的,身体也觉得舒服多了……”
王克仁:“它是毒品,你怎么能敢碰它,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
王涛涛:“一个朋友给的。”
王克仁:“你现在就准备一下,我联系一下,马上把你送到戒毒所去,要不然你就彻底毁了。”
王涛涛挣脱父亲的手:“你今天是怎么了,有心思开始管我,你觉得自己有资格管我吗?”
王克仁惊讶地:“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从小到大我不是一直在管着你嘛,现在怎么就没有资格管你了。”
王涛涛:“你现在有身份,有地位,时间那么宝贵,我妈妈整天工作忙,你们谁真心管过我。”
王克仁:“爸爸现在的时间是宝贵,每天的事太多了,谈都谈不完,可在家里我还是有时间管你的……”
王涛涛抢过话茬:“你别骗人了,和别的女人都谈到妈妈的床上了,我已经长成大孩子,什么都懂,你们还在骗我……”
王克仁脸色突变,一个巴掌抡过来:“你再胡说,我打烂你的嘴,什么话你也敢说,这是要是让你妈妈知道了,咱们家非要闹地震不可,你是不想过现在的好日子了……”
“你把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怕我说,就是我现在不说,我妈妈迟早也会知道你将别的女人领到家里来,而且还上了她的床,你们大人真虚伪,还整天教育我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我现在呆在这个家里就觉得恶心,”王涛涛说着向门外走去。
王克仁一屁股坐在儿子的床边,从衣袋中抽出一支烟点燃慢慢吸了起来。

市区,夜晚。
街道上,路灯昏暗,两边门店里的彩灯在不停地闪烁着。
王克仁痛苦地向前走着……
王克仁的心声:“老天爷,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些人也太狠了,害了我不算,现在有害了我的儿子,你让我怎么向老婆交代呀!”
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推着一辆装满杂物的三轮车,从街道上过来,艰难地向对面的一面坡上爬着。
王克仁回过头,看见那辆快要退下来的三轮车,他快步过去,在后面用力推着三轮车,那辆三轮终于被推上了那面坡。
那个头发花白女人停好三轮车,回过头向王克仁微笑着:“谢谢你大兄弟,真是好人呀!”
王克仁苦涩地笑了笑。
王克仁的的心声:“不行,我必须把儿子送到戒毒所去,要不然他就知底毁了,我们家就完了……”
王克仁转身快步离开。

北地市银监分局,夜晚。
六楼会议室。
分局正在举行临时会议。
市银监分局李局长看了看到场的人,首先拉开了开场白:“今晚临时召集大家来,我们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在这里其他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现在请省银监局纪委林副书记讲话。”
林副书记喝了一口水:“今晚,我受省纪委的委托专程来到这里,主要有两件事需要办理。一是听取你们的工作汇报,去年你们分局在省局和当地政府的领导下,各项工作取得了显著的成绩,特别是工商银行信贷部的工作最为出色,在全省考核中拿了第一名,你们的工作效率和发展速度在全省是一流的,省局领导非常满意,希望你们分局继续努力,为当地经济发展服好务……”
王克仁看了看会场里,除了他自己,其他都是在家的分局领导和各银行的主要领导。
王克仁的心声:“看来,去年行里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上级领导没有忘记我,这是省局要提拨我进入行领导班子,要不然也不会通知我这个既不是分局领导,也不是行里领导的人参加这个会议……”
林副书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清了清嗓门,站起身,严肃地:“现在,我代表省局宣布一项决定……”
王克仁的心声:“一定是个好消息,这么大的成绩都有了,应该让我进入行领导班子……”
林副书记:“……工商银行信贷部主任王克仁同志,去年的工作成绩大家有目共睹的。但因涉嫌职务犯罪,根据中国共产党纪律条例,经过省局委常委会议研究,决定从现在开始对王克仁同志进行双轨。”
王克仁身体一抖,大脑一片空白。
会场里所有的目光都投向王克仁。
林副书记:“……王克仁同志,希望你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将你个人的问题向组织讲清楚。”
从门外进来两名纪委的工作人员,站在王克仁的身旁。
王克仁机械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王克仁家,夜晚。
胡莉莉从楼下上来,来到门前,举手敲着门,一下、两下……
屋里没有一点反应。
胡莉莉又敲了敲门。
屋里仍然没有一点反应。
胡莉莉有点生气地再次使劲敲着门。
旁边的一个门开了,从里面伸出一个光头男人的脑袋:“你别在敲门了,这家已经没有看见人了,听说男人被国家双规了,儿子在戒毒所呆着,婆娘在公安局领导着人整天在抓别人,说不定下一个要抓的人就是自己的男人。”
胡莉莉惊讶地:“这是什么时间的发生的事?”
“听说昨天晚上男人被带走,这个人隐藏得真深,在一块住了好几年,以前就是没有看出来,怪不得他们家这么有钱,原来都是他们得来的不义之财。”那个光头男人感叹着缩回头,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胡莉莉叹息着,失望地转过身下了楼。

市公安局,夜晚。
会议室。
姚进仓:“成绩是要肯定的,但是现在形势不容乐观,我们所面对的贩毒集团非同一般,他们用合法的外衣作掩护,犯罪手段残忍,社会危害大,加上他们采用高智商、高科技的手段,至今我们还没有锁定幕后老板,大家有什么想法好好地谈谈吧!”
刘小青:“最近我们都很劳累,缉毒大队的人都在超负荷工作,经过我们辛辛苦苦的走访,现在还是没有进展,我想突破口还是……”
“从门外进来一名警察,走到刘小青的身边,轻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
刘小青的脸色突变,一只手开始抖动着……
姚局长关心地:“小刘,发生了什么事吗?”
刘小青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名警察接过话头:“刘队长家里发生了一点急事。”
姚局长:“那你快点回去处理一下,让小祁开车送你回去。”
刘小青摆了摆手。
姚局长:“今晚的会就开到这里,散会。”
刘小青摇晃着走出了会议室。

街道,夜晚。
十字路口。
一辆红色宝马小轿车在正常向前行驶着,突然在原地掉了个头,与迎面驶过来的一辆车身上标有“公安”字样的白色小轿车撞在一起。
刘小青从车窗户中伸出脑袋向外看着。
红色宝马小轿车司机不满地嘴里嘟嚷了几句什么,抬头仔细看了一眼,调整了一下路线准备将车开走。
1一个在附近执勤的女交警走过来,站在红色宝马小轿车的侧面,礼貌地敬了个礼:“同志,请出示你的行驶证和驾驶证?”
红色宝马轿车的车玻璃慢慢摇下来,一个时髦的年轻女人不情愿地从车窗里递上两证:“快点,我还有急事,急着赶路。”
“有事也不能违章。”女交警接过两证看了看,“你已经违章,证件暂扣,随后到交警大队去听候处理。”
那个时髦的年轻女人情绪激动地:“哎,同志,你们这是在抢东西还是在执法呀!准让她跟得这么近,难道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你们这是在袒护自己人,你不要把事做绝,我现在不求你,一样也能拿回两证。”
女交警没有理会他,转过身向刘小青敬了个礼,继续指挥着车辆通行。
那个时髦的年轻女人气哼哼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只好将车开到路边停下,掏出手机在打电话:“哎,干爹,你快点过来,我的两证被交警扣了,让我到交警大队去听候处理,真是急死人了……”

王克仁家,夜晚。
客厅里。
刘小青失神地坐在沙发上。
“叮叮——”桌面的座机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刘小青伸手拿起听筒:“喂……”
画外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刘队长吗?”
刘小青:“我是,你是哪一位?”
画外又传来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你暂时不要问我是谁,先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说今天你的先生被上级提拨了,祝贺你刘大队长,你真是大公无私的好警察,把儿子刚送进戒毒所,先生有高升,让人羡慕……”
“你别说了,你到底是谁。”刘小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画外再次传来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就听我把这个故事给你讲完,你不是在抓那个贩毒案件嘛,其实你不用费劲,最好问一问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他可是什么情况都知道,这可是你立大功的一个好机会,看你还能不能公正办案……否则我会把这个故事讲给认识的人听,讲给所有的人听,我相信他们会对这个故事感兴趣的。”
刘小青:“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画外还是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我对这个故事并不感兴趣,我只对你们家的事感兴趣,再见。”
“喂……喂……”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刘小青瘫倒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洁白的墙壁……

星星酒吧,夜晚。
酒吧里,人不是很多,缉毒组成员有的化妆成顾客三三两两的在人群中活动着,有的化装成侍者,严密的观察着四周。

王克仁家,上午。
客厅里。
两名检察人员在同刘小青谈话。
一个女检察官:“最近在城南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名女尸,年龄大约二十四、五岁,上身穿一件粉色半袖衫,下身穿白色休闲裤,脚穿黑色皮凉鞋,经过调查辨认,死者的身份被确认,是外地来这里打工的一个农民,名叫胡莉莉,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原来在市阳光投资集团工作,前一段时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单位除名,我们现场查获的一部手机,经过调查就是胡莉莉本人的手机,我们查了她手机上的通话纪录,最后一个电话就就是打给你们家座机电话,是三月二十三日下午六点三十五分,通话时长十分三十七秒。”
刘小青有点吃惊地:“和我家里的座机电话通话时长十分三十七秒?”
那名女检察官:“是的。”
旁边一名男检察官递上一份电话详单:“你可以看一看下面用红笔圈起来的那个电话。”
刘小青接过电话详单仔细看着。
那名女检察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刘小青放下电话详单:“我们家的门平时一直关着,那天我在外面出差,我回家的时候就没有看见老公和儿子。”
那名女检察官:“你回家是什么时间?”
刘小青:“具体我没有看时间,已经下班了,我们单位食堂的饭都开完了。”
那名女检察官:“你的家,还有谁会到这里来?”
刘小青:“一般没有什么人,家里只有我老公和儿子两个人。”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再见。”那名女检察官和同伴起身同刘小青告别。
“慢走。”刘小青送那两名检察官出了门,看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他反手关上门,靠在门框上……

市检察院,下午。
一间问讯室。
王克仁被带了进来,坐在一把椅子上。
男检察官打量着王克仁:“没有想到吧!你还是没有能够逃出我们的视线,既然到这里来了,就不要抱有任何幻想,痛快点把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是你自己争取主动交代,还是需要我们给你一点启发,想清楚了再说。”
王克仁闭上眼睛:“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到底犯了什么事?还是你们给我提示一下。”
男检察官:“你自已做的事,自己心里最明白,还要我说吗?你还是早点交代清楚自已的问题,争取主动。”
王克仁:“我心里实在不明白,你们要我交代什么。”
男检察官:“你的这种态度,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王克仁:“我没有什么事可以交代的,你们让我说什么。再说了,我现在又不是罪犯,态度好坏还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用。”
男检察官:“你只有主动交代问题,才是你的唯一出路。”
王克仁:“我没有什么问题,更没有什么可交代的。”
男检察官:“那你就继续抗着,等着向公安局的人去慢慢交代吧,把他带下去。”
王克仁被带了出去。

娱乐活动室,下午。
几个女人围坐在一起,正在轮流搓麻将。
一个性感十足的胖女人,摸上一块麻将,看了一眼,顺手推倒面前已经垒起来的麻将,脸上乐成一朵花,自我陶醉地:“掏钱吧,怎么样,我的手艺是不是在不断的进步呀”
同桌其他几个女人有点失望地叹着气。
一个剪发头女人羡幕地:“大姐的手气可真好,这几天就没有看见她输过一个子,难怪老公马上就要扶正,成为一把手。”
那个性感十足的胖女人笑了起来:“这才叫做六六大顺。”
其他女人羡慕地叽叽喳喳说笑着……
一个打扮漂亮的女人咂巴着嘴:“看看,人家多有福气,这么年轻马上就成为领导夫人了,真让人眼红。”
“你们光眼红有什么用,我们家那口子,在副县的位子上都干了十年,还是老样子在原地踏步,就是没有一点向前走的迹象。”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有点感概地叹惜着,“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货比货卖不过,人比人就是活不成喽。”
一位科长老婆摇着头:“哎,还是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不像你们,整天眼睛只盯着自己男人的官位,我们家那口子这辈子就现在这个样子,天生的抬轿命,怎么也改变不了,能有什么办法呀!”
一个出手大方的女人不在意地:“你说的那只是当官做给普通老百姓看的,其实现在要想做官,手里必须有钱,有了钱,只要香烧到位,钱送得多,就是个大草包,照样也能当上官。要是手里没有钱,就是你的工作能力再强,也只能慢慢去等待什么机会,直到自己白了头那一天,也不一定有机会等着你。”
“那可不一定,送钱有时间也不一定能办成什么事。”那个打扮漂亮的女人有点不自信地,“现在的事情变数太多,就连多年的好朋友有时都会随时翻脸,你看咱们院子里那个刘小青,她整天在外面缉毒,自己的儿子却在吸毒,老公不但贪污,听说和毒品集团也有联系,这次看这个姓刘的怎么办。”
那个性感十足的胖女人笑了笑:“大妹子你别担心,你说的只是他们内部在例行公事,做个表面文章,给外面人和新闻媒体看的,过不了几天就会没有事的,其实像这种事现在太多了,要是每件都认真去办,当官的就成了孤家寡人,还有谁敢给他们抬轿。”
副县级干部女人有点神秘地:“听我们家老头子说市政府的秘书长马上要进省城,这可是个好职位,多少人都盯着它。”她看了看那个性感十足的胖女人,“你们家那口子就不想去市上活动活动,这可是个副市级的位置。”
那个性感十足的胖女人:“我们家那口子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秘书长其实就是一个管家的角色,工作上的事多,搞不好会得罪不少人。”
副县级干部女人:“我们家那位要是能扶正或谋上市政府的某个职位,我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科级干部女人乐了起来:“你的野心可不小,听我们家那位说,在市政府大院里,副县级干部到处都有,至于秘书长,那可是市政府的实权人物,你们家那口子别谋上这个位置,差距太大,除非你们家在省政府有人撑腰。”
“最好能认识个副省长也行。”有人开着玩笑。
“你不发烧吧!我们要是有你说的这种关系,会整天窝在这里嘛。”副县级干部女人笑了起来。
其他牌友被逗得同时乐了起来。
“你们快看,那个女人出去了。”随着一声惊叫,所有的人停下手中的麻将,将目光向门外看去。
刘小青骑着电动车出了小区的大门。

市公安局,下午。
一辆警车闪着警灯。
一队警察从大楼里跑步出来,迅速登上院子里的那辆闪着警灯警车。
警车呼啸着驶出大门,溶入到街道的车流中。

北地市阳光投资集团公司,下午。
一辆警车呼啸着从街道开进公司,停在院子的中间。
办公楼的窗户里探出许多脑袋,惊讶地向院子里看着。
门口的一名保安急忙跑过来:“你们这是……”
从警车下来一名男警官:“请问你们的陈董事长在吗?”
保安:“对不起,我们董事长早晨就出去了。”
男警官:“你知道他具体去哪里?”
“我不清楚,你稍等,我打电话问一问办公室。”保安拿起门口的座机电话拨打着……
那个男警官一挥手,从车上下来几名警官在院子查看着……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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