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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作品名称:山岗,不落的传奇      作者:九州赪城      发布时间:2017-10-25 12:49:32      字数:19733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住着一个叫李善的猎户人家,以狩猎为生。如果守猎到体型大的野兽,他就与村子里的各户人家共同分享,共享快乐。住在这里的村民和善友好,其乐融融。他们有吃不完的粮食,打不完的野兽,一年四季不愁吃喝。
  有一年夏季,正当人们享受着吃喝不尽,享受着和睦平静的生活,谁能想到一夜之间,这里雾霾重重,空气里弥漫着邪恶腥臭的味道,莫非这里真的来了妖魔鬼怪吗?从此,安静的村庄不再平静了,村里的人们说什么的都有。更有甚者,到了夜晚纷纷关门闭户,夜不熄灯。怎么办?不知所措的人们,纷纷来到李善家里商量对策。此时的李善早已气的怒目圆睁,有几次怒吼着出去要和什么妖魔鬼怪拼个你死我活,都被老母亲劝了回来。带头来找李善的,是村子里最有威望的老者叫祁正的老人。他虽然已年逾古稀,却仍是鹤发童颜,一缕雪白的胡须飘在胸前,更加凸显老人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特别是那双犀利的眼神,闪烁着阅历丰富的慧光。
  聚在一起的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这个,有人说那个,谁也拿不定主意,都把企盼的目光投注在祁正老人的身上。只见老人捋了捋胡须清了清嗓子说:
  “妖魔鬼怪并不可怕,邪永远也不能压正,只要大家齐心合力准会把妖魔鬼怪打跑的。”
  “说的轻松,妖魔鬼怪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打谁呢?”
  李怀山撇了撇嘴说。
  “三叔,你咋这样说话呢?我们手里有弓箭,有刀枪,怕它干什么?”
  李善站出来说。
  “对,就你胆儿小,怕死你别去。”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了起来。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说:
  “不好了!不好了!村东头住的三户人家不见了。宝柱媳妇刚从我家里出来,回到原来住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干干净净的地皮了。”
  “什么?怎么这么快啊!”
  “这可怎么办呢?”
  “是啊!老爷爷快想想办法吧!”
  胆儿小的被吓得带着哭腔央求着祁正老人,那些平时看着胆儿大的人,此时也没了主意。只有李善一言不发,静静地在思索着什么。忽然,他抬起头望着老人说:
  “老爷爷,您吩咐吧!我听您的。”
  祁正老人捋了捋雪白的胡须说:
  “我听上辈子的老人说过,有这么一档子事,说是一个蛇精和一只凤凰争夺我们这里的风水宝地。最后,凤凰啄瞎了蛇精的一只眼睛,蛇精带着伤逃跑不知去向。这次回来,可能是吸食人血修复失去的眼睛和元气吧。”
  “噢!怪不得我们这里这么美呀,原来有凤凰啊!”
  “凤凰是不是美丽姑娘的化身?”
  “肯定是,谁要娶了她就好了。”
  “混账,这话你们也敢说出口,你们去喂蛇精吧!”
  祁正老人气的浑身发抖,恶狠狠地说。
  “真是白日做梦。”
  李善也回了一句。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是上辈子人讲的。”
  老人就把上辈子人说的话给大家讲了一遍。
  然后,祁正老人就开始了精心的计划。首先要在村子里选五个未结婚的童男,五个未结婚的少女。方法是少女取出食指的血液十滴,壮男取出大拇指的血液十滴。时间是早晨卯时,把取出的血液涂抹在箭头箭身,还有一项最重要的就是寻找一种叫熏魂草、蛇灵符的植物。
  熏魂草:四季草本植物,生长在悬崖、凹坑、树洞等较为隐蔽的地方。叶片为圆形,叶尖上有长长的针刺。根茎上有大小不等的圆包,并长满针刺。包内存有毒液,对于动物人类一滴即刻命丧尸溃。
  蛇灵符: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只有在丑时无月的夜晚方能显现。赤、橙、黄、绿、蓝、青、紫七色彩光环绕;如发现要迅速赤脚站立其中心位置,不管产生任何幻觉都不能动揺离开。丑时之内必须挖倔出来,图形是一对金童玉女。
  第二天,祁正老人召集本村的人员开了一次会议,把会议的内容给大家说了一遍。刚说完,下边的人就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为了大伙就是舍出命也要参加,也有的老人怎么劝也不同意。说什么,家里就一个独苗要是断了根咋办。特别是李怀山的牛脾气一上来谁说也不行,别说就一个男孩,就是十个八个也不准去。看到此景此情,祁正老人一个劲的摇头,满脸的愁容真像是一块湿透欲滴的乌云,奈何不得又不知所措。这时,在人群中的李善站了出来说:
  “乡亲们,我李善说两句,打杀蛇精不是为了哪一个人,是为了我们大家的生存,为了子子孙孙的香火繁衍。只要它在世上存活一天,它就会祸害我们,让我们不得安生,只有彻底铲除它,我们才能过上安稳踏实的日子。我李善第一个报名,如果有一天我真不在了,请乡亲们替我照看好我的老娘。”
  “好孩子别瞎说,你福大命大老天爷会保佑你的。”
  说完,祁正老人突然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爷爷!爷爷!别哭了。”
  站在身边的莲花拉着老人的胳膊说。
  “我的好孩子,爷爷对不住你了,我替我的小孙女祁莲花报上名。”
  老人边擦眼泪,边把莲花拉到人群外稍高的山岗上。懂事的莲花明白爷爷的意思。向后倒退两步扑通跪了下来,望着爷爷说:
  “爷爷!我去!”
  “爷爷!”
  李善也跟着跪了下来。
  此景此情,感染着大家,多嘴的人们也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言语感到惭愧。想想看,自己还不如这两个孩子,打杀老蛇精这是大伙儿的事,是日后安安稳稳过生活的事。嗯!参加,参加。人们顿悟,纷纷要求参加打杀老蛇精的战斗。
  李善十九岁,莲花十七岁。他们自小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两个年轻人的正义之举,震撼感染着村子里的老老少少,动情的年轻人纷纷来到祁正老人的面前,跟着李善、莲花跪了下来。老人家激动万分,走过去双手搀扶着大家站立起来。
  让我们一起记住他们吧。
  李善(男)19岁
  祁莲花(女)17岁
  魏青青(女)20岁
  李铁柱(男)20岁
  高二山(男)17岁
  杨志义(男)19岁
  祁莲叶(女)18岁
  赵淑霞(女)16岁
  姜大奎(男)21岁
  宋小娟(女)15岁
  按照祁正老人的意图,挑选了童男子五名,童女子五名。在一个良辰吉日摆放瓜果供品,净身净手焚香祈祷。童男滴下大拇指十点血,童女滴下食指十滴血在一个容器里和早晨收集的露水混合。只听老人念念有词,合掌跪拜三次。末了,把血液交给李善、莲花他们涂抹早已准备好的铁箭一百支,竹箭一百支。
  翌日,老人吩咐选来的五男五女,在方圆十里寻找熏魂草。祁正老人按照上辈人口传的语句给大家讲了一遍,并且要求大家必须在白天巳时:9点--上午11。午时:11点--上午13。未时:13点--上午15。三个时辰中,七天内完成。然后,分为五组男女各一组,东西南北中分别出发了。
  李善和莲花一组,向东面出发了。
  魏青青和李二山一组,向西出发了。
  李铁柱和宋小娟向北出发了。
  杨志义和祁莲叶向南出发了。
  姜大奎和赵淑霞向中部出发了。
  东部是崇山峻岭悬崖峭壁,西部是松林密布,南部是山岭坡道,北部是坑洼沼泽,中部就是河沟小溪。他们带着寻找熏魂草的工具,铁铲,䦆头和防身的刀枪弓箭出发了。
  第一天无果。
  第二天无果。
  第三天无果。
  ……
  第五天,一场狂风暴雨袭来,五男五女并没有被困难所吓倒,拿着工具继续前往目的地。南方志义和莲叶一边走,一边辩认着方向,哎呀!一不小心莲叶摔了一跤,志义急忙回转身伸手拉住莲叶说:
  “莲叶!挺住!”
  “志义哥,我怕。”
  莲叶带着哭腔说。
  “别怕莲叶,有我呢。用力!在用一点力。好!哎!幸好是一个小石坑,不然,你就种在这里了吧。”
  “我都这样了还有心开玩笑。”
  “没事了,呀!流血了。”
  一句话不要紧,莲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了。志义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撕了一快布条,为莲叶包扎了受伤的右腿。牵扶着莲叶一瘸一拐向前方走去,雨越来越大没有停止不下的意思。他们找到了一座山坡的穴洞,暂时躲避大雨。莲叶抖了抖被雨水淋湿的衣服,看着外面迷茫的问道。
  “志义哥,你说我俩能找到熏魂草吗?”
  “能!肯定能。”
  志义坚定的说。
  “嗯!但愿吧。”
  雨哗哗的下着,莲叶望望四周又望望脚下,当她瞟了一眼左边的一块石头时,一下子惊呆了。
  “志义哥,你看!这不是熏魂草吗?”
  “熏魂草!是熏魂草!”
  两个年轻人顿时高兴了,有了精神了。也许,他们的真诚得到了老天爷的庇护。莲叶刚想伸手去拔,被志义一把拉住说:
  “慢!我来。”
  当志义伸出手时,熏魂草却不见了踪影,两人顿时傻眼了,难道说是出现了幻觉吗?不可能啊!明明刚才还在眼前,怎么会呢?两个人想着,相互望了一眼,面对面手对手,闭目默默念了几句,然后睁开了眼。发现熏魂草又一次出现在刚才的地方。这次,他俩不在着慌了。小心翼翼的拿出小铲子开始了挖掘,下雨天土壤松动,不大一会儿就挖了出来。
  杨志义、祁莲叶他们成功了。
  
  时辰末时,中部的姜大奎和赵淑霞也回到了祁正老人的身边。他们也成功了。
  剩下的东部、北部、西部三组都是两手空空,他们虽然费了不少的力气,但连熏魂草的影儿都没看见。李铁柱更是火气冲天,站在一面墙的墙角处跺着脚,说什么太难找了,我们的方向是不是没有啊。李善走到他的面前安慰着说:
  “南部,中部不是找到了吗?爷爷出发前不是说要有耐心,要有诚心吗。”
  “谁说我没诚心,我有!”
  铁柱大声嚷嚷着喊了起来。
  “孩子们,为了乡亲们你们吃苦了,做的不错,也付出了代价。我代表父老乡亲们谢谢你们。”
  “爷爷!”
  “爷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大家纷纷说。
  “只要你们有诚心有信心,一定会找到的。”
  “爷爷!我们一定去找,我们一定能找到。”
  诚心,信心。对于做某一件事情,那就是走向成功的阶梯,如果你具备了这两点,那么你就是踏着成功的阶梯向上攀登。
  第六天,剩下的三组准备完毕,又一次出发了。北部的铁柱和小娟边走边说:
  “铁柱哥,你说这次我们能找到吗?”
  “也许吧!”
  铁柱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
  
  魏青青、李二山行走在松林枝叶茂密的小道上,高大的树木几乎把蓝天都遮挡了起来,只有少量细小的光线照在身上。雨天过后,林子里显得格外的躁热,连呼吸都觉得不那么顺畅。虽然他们穿着单薄的衣服,但还是挡不住密密麻麻流出来的汗珠。走着,走着,不知为什么青青的胳膊上出现了小红点。二山也出现了恶心头晕的感觉。但是,这两个瘦弱的孩子并没有被困难所吓倒,没有退缩,互相牵扶着继续向前走去。
  “二山,歇一会儿吧。”
  青青气喘嘘嘘地说。
  “青青姐,你没事吧。”
  二山问了一句。
  “没事的,我们歇会吧。”
  他们靠在一棵粗大的树杆上,青青望着眼前和弟弟差不多大小的二山,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楚。她自小就没有了爸爸,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养大成人。青青十二岁那年,就担起了家庭的重担,家里地里的活她总是抢着干。弟弟那是妈妈的命根子,基本上是不让他去干活的。而眼前的二山却像一个大男人一样,干着大人应该干的事情。
  “二山,你这次来后悔吗?”
  “姐!我不后悔,真的。”
  说完,二山站了起来迈着步子向前走去;还回头说:
  “姐,看你的啦!”
  坚强的青青也站了起来,跟着二山向前走去。
  李善和莲花一步一步向着山峰攀登。
  铁柱和小娟继续向前走去,而双脚沾满了泥巴,脚步越来越迈的沉重。沼泽地里的蚂蝗,小虫子还时不时的爬上双腿,刚开始小娟看到蚂蝗不时发出尖叫,胆大的铁柱总是笑呵呵的跑过来拔刀相助。当他们向前走了一小段时,突然小娟喊了一句:
  “妈呀!蛇!铁柱哥。”
  铁柱回头一看,果然一条蛇爬了过来。铁柱拔出身上的牛角刀,右手紧紧地握着长棍子不住的晃动,那条蛇摆动着头向他们靠近。眼看越来越近,只见它突然不动了,高昂着头颅,口中不住的吐着红红的长信,在为自己示威。吓得小娟不住的向铁柱的身后躲避。此时的铁柱不知哪来的勇气,也许保护女孩子是男人的天职。
  “小娟别怕,有我在,它休想伤害到你。”
  说出此话的时候,铁柱的双腿也在微微的颤抖。毕竟这是一条成年大蛇,足足有三米多长。只见这条蛇周身上下长满了半圆形的鳞片,漆黑的身体中交叉着刺眼的雄黄色。特别是它的头部那大大的“王”字,第一眼看上去就令人生畏胆怯。更有奇特的是它身体的前半部,有着明显的黄色横斜斑纹。这……这不是臭蛇怪吗?
  看看它的特点你就明白了。此蛇性情凶狠、活泼,动作灵敏,食性广,捕食蛙、蜥蜴、鸟及鼠类,并且攻击人类。肝腺有股奇臭。一旦排放,臭气将尔晕倒、窒息。
  “啊!这不是臭松蛇吗?小娟!快把嘴鼻捂好,小心它使坏。”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把准备好的布条捆绑在头部,把嘴鼻刚刚遮住。大臭松迅速调转屁股对准他们,咕咕!咕咕!响了几下,一股奇臭冲他们包围过来。哎!幸亏爷爷想的周到,不然这俩个孩子的小命就真的拜拜了。铁柱想,不能老这样被动啊!对待这种家伙绝不给它喘气的机会。铁柱拿起棍子在空中挥了一下,那蛇以为有人攻击急忙躲闪;铁柱一个箭步冲上去对准蛇的颈部就是一棍,蛇被重重的一击,低下头向一边窜去,铁柱紧追。
  “小心铁柱哥。”小娟喊道。
  铁柱躲了一下,只见一股毒液擦过耳边。
  “好险啊!”
  铁柱暗暗的叫了一声。闪在一边挥起手又是一棍,臭蛇躲过了头,身子却留给了铁柱,铁柱高喊了一句:
  “开!”
  就这一下,疼的臭蛇向上窜了大概有三四米高,在空中转了一下,头部向着小娟的方向奔了过来。
  “不好!”
  铁柱大喊了一声。抽出左手的牛角刀对准大臭蛇的尾部就是一刀,只听哗!的一声,这条蛇的尾部就断了二十来厘米。嘭!一声响动,顿时,血溅了一地。臭蛇高昂的头部顿时摔在了地面,然而,它并没有因此善罢甘休,继续向小娟爬去。铁柱看到此时灵机一动,拿起棍子顺着臭蛇流血的身子直插而入,并用尽全身的力气高高的向上举去。小娟愣过神来,顺手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准臭蛇的头部用力砸去,不左不右正好击中。此时的铁柱猛的往地下一戳,棍子立在了地面,铁柱一跃而起,举起牛角刀照着臭蛇的头部狠狠地砍了下去;蛇头落地,血液喷张而出。此时的小娟多了一个心眼,她向前走了几步,在寻找着落在地下的臭松蛇的头颅。
  “铁柱哥,蛇头呢?”
  “找找,应该不远吧。”
  说完,他们两人分头寻找。突然,小娟大声喊了一声。
  “看!铁柱哥,熏魂草。”
  在一片乱草丛中,熏魂草挺拔着碧绿茂盛的枝杆凸现在眼前。
  他们走近一看,臭蛇的头颅也在近前。
  “哼!死了还守护着,好歹毒啊!”
  铁柱走过去,用脚恶狠狠地把蛇头踢了出去。
  “呵呵!铁匠哥,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啦!这条小蛇算啥,再来个十条八条也不在话下。哼!要是我爹来,还不用我伸手呢!”
  铁柱拍着胸膛,一边比划,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小娟跟在他的身后认真的听着,手里攥着的熏魂草,生怕它跑了一样小心翼翼。
  
  再说青青和二山,两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在林子里寻找着。向前方走过一个凹坡的小道,又上了一道山岗,青青侧耳听到了有流水哗哗的声音。
  “二山,听到了吗?前方有流水声,走!我们去看看。”
  “青青姐,你的耳朵真好使。”
  “那当然,我小的时候就喜欢玩水,对水有着特殊的感觉。”
  “姐,你真神了。”
  “呵呵!不说了,赶紧走吧。”
  人有时候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一点点动力,就立马牵引你涌动的神经。
  两个人迈开脚步,向流水声的方向走去。当二山提前来到溪水岸边时,一下子惊呆了。水岸,有四只野狼正在那里饮水,看到有人过来,狼立刻停止了饮水,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对岸。此刻,二山的脑袋嗡的一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身体战战兢兢向后倒退了两步,不料被身后的树杈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身后的青青急忙赶了过来,上前扶起了二山。
  “你,这……这……”
  在扶起二山的同时,青青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她也被恶狼凶残的眼神吓的内心翻腾,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想起了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每当夏季狂风暴雨或者夜晚漆黑无月的时候,母亲就会抱着她唱起动听的歌谣,驱赶内心的恐惧。渐渐长大了的青青跟着母亲学会了唱歌,跳“龙火动感”舞。边跳边舞已成了她们驱赶寒夜战胜邪恶的信念。
  吆!——喝!——哎!吆!吆!
  点——火——啦!
  点——火——啦!
  红火!红火!红火!
  火焰漫天彤彤红耶!那—耶—嘿!
  火焰烧毁了乌黑的老魔王耶!那—耶—嘿!
  龙腾天,大丰年呀——嗨!—嗨!
  龙护身,子子孙孙好精神呀——嗨!—嗨!
  龙腾天,大丰年呀——嗨!—嗨!
  龙护身,子子孙孙好精神呀——嗨!—嗨!
  ……
  “青青姐,你唱的真好,你跳的舞真像一只舞动的火凤凰呀!”
  二山动情的说,两只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青青,忘记了身边所发生的危险。真诚痴迷的眼神,让她羞涩的把脸转了过去。
  “二山!二山!你看,狼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狼不见了。青青惊讶的喊了一声,二山这才愣过神来。
  “啊!狼不见了。”
  二山也跟着重复了一句,便拉着青青向溪水旁走去。也许是太渴的原因,二山也顾不得太多,直接走向溪水俯下身,头紧贴着哗哗流淌的清水大口、大口的喝着,贪婪的样子真像是刚才的野狼,发出咕噜!咕噜的喝水声,直逗得青青咯咯的笑了起来。
  “二山,你真像小狼崽。”
  “青青姐你敢这样说我?”
  二山一边说着,一边用溪水向青青洒去,两个少男少女打闹着,暂时忘记了这险恶和神圣的任务。时辰已到了午时后晌,青青制止了二山的打闹,忙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在走的同时,二山不经意向后瞥了一眼。
  “姐,你看。”
  “溪水,熏魂草!”
  两个人同时喊了一声熏魂草。
  熏魂草,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谁也没有想到,恐怕作者也是始料不及的。
  
  转眼第七天来到了,只有李善和莲花没有采到熏魂草。但是,这两个信心十足的孩子并没有因此而气馁,继续沿着没有寻找过的山峰前行。他们时而沿着羊肠小道,时而攀登悬崖峭壁,一路左顾右盼认真寻找。已是仲夏,山里的太阳格外燥热,爬着,爬着浑身汗水淋漓,汗水湿透了衣服。莲花额前的长发也被汗水黏在了脸上,腿上多处被山石蹭破,枝条刮伤的地方,一旦被汗水侵袭,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坚强的莲花一声不吭,默默咬紧牙关继续前行,在一个山岗突兀处,他们停了下来。李善说:
  “莲花妹子,真难为你了,这么危险的事情还要你来。”
  “李善哥,你能干的事情我也能干。”
  莲花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说。
  “嗯!我信。”
  “这里的风景真美啊!”莲花由衷的感叹。
  瞩望远方,山连着山,不远处有一座山峰,高高矗立着像极了凤凰的头冠。火红、火红的“赤子麦”遍布山的顶峰,似燃烧的火炬定格在那里。
  “赤子麦”。风吹不倒,雨淋不湿,雪压不弯,冰冻不萎。火辣辣的像极了一盆炭火,像早晨燃烧的太阳。
  赤子麦——一种植物,头部长得像麦子,有圆形的,长圆形,菱形,三角型为主。头部长满针刺圆点、空心半圆点。茎秆只有九片叶子分别为长方形,长圆形,长角型等。赤子麦通身上下及根部均为火炭红,色彩光鲜亮丽。据查证这种植物极为罕见,据传说已灭绝。
  凤头火峰,就是传说中的凤凰安身之地。
  他们望着凤头火峰,又望着对方,相互爱慕的心境油然而生,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对未来幸福的渴望。他们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对方,鼓励着对方尽快完成爷爷交给的任务。
  李善一马当先向凤头火峰的方向走去。刚开始他们顺着羊肠小道行走,越向前走,山势的陡峭远远超出他们的心理想象。山峰的坡度直立,犹如人工刀砍斧劈一般;仅有的山石缝隙,顽强的生长着荆棘、花草、藤萝缠绕,让人看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上啊!莲花不自主的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并没有停止行进的步伐。李善走在前面,双手抓住山石艰难的向上攀登,每走一步格外的小心,一只脚踏稳了,慢慢在移动另一只脚。他知道,如有闪失跌下去不是伤残就是粉身碎骨,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莲花呢。李善不时回头看一眼莲花,叮嘱鼓励着她攀爬的信心。
  “哎呀!李善哥,我的手黏住了。”
  莲花大喊了一声。
  李善回过头,慢慢向下退去,当他接近莲花时也大吃了一惊。
  “蜘蛛网,怎么会……”
  “李善哥,快!”莲花又喊了一句。
  李善是个心细的孩子,他并没有急于去救莲花,而是双脚站稳,取下弓箭做好了准备,他知道那个蜘蛛并没有离他们太远。果不出所料,片刻,他发现藤草之处有晃动,莲花黏住的手也摇晃着。
  “莲花别怕,有我呢,看我怎么收拾它吧。”李善安慰着莲花说。
  那蜘蛛一会走,一会停,大概是在琢磨逮住什么样的猎物,或观察四周的情况。
  当那蜘蛛一步一步接近大网的时候,大半个身子一下子暴露了出来,莲花闭上了眼睛不敢在看了。只见那蜘蛛驮着灰色的大肚子,长长的细腿长满了白毛,外凸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莲花。也许,它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猎物的缘故吧,大蜘蛛没有贸然行动。突然,嗖!的一声利箭从莲花的耳畔飞过,时而又听到吱!吱!的叫声。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只箭正好插在蜘蛛的后腚上,李善又一次搭弓拉箭,正要射下去时被莲花拦住说:
  “李善哥,放过它吧,毕竟它没有伤害我们。”
  “好!暂且放过它,等我们回来在说吧!”李善看着蜘蛛大声说道。
  说也奇怪,莲花的手轻轻一抬就拿开了,他们沿着蜘蛛的丝线攀岩而上。
  莲花在前,后面紧紧地跟着李善;向上攀爬的同时,还不时腾出一只手顶着莲花的脚底,帮助她尽快爬到顶峰。
  “莲花,别向下看,向前爬啊!”
  “嗯!李善哥,你也要小心。”
  莲花回了一句。
  就这样,他们小心翼翼,咬紧牙关一下、一下向上爬去。岩壁上,有蚂蚁浩浩荡荡爬行的队伍。它们有上有下秩序井然的行走着,仿佛在这里是一个太平的国度。它们遵循着另外一个法则,另外一种自由,那就是我的地盘我做主——神圣不可侵犯。当莲花和李善进入它们的领域时,带队的头领则身先士卒的站了出来,对着队伍发号施令。
  “队伍停止前进!大头!黑奎!速去侦察,好大的味道,看看是何人侵犯我们的领地?”
  说完,大头、黑奎走出队伍,相互碰撞一下触角匆匆离开。过了一会儿,它们侦察回来了,只见两个侦察兵站在指挥官的面前战战兢兢的说道:
  “报告头儿!大、大事不好啦!外星的巨人来了,我们兄弟俩刚走进一点,就闻到他身上的气味熏的我们头晕眼花。再看看他们的脚,呵!咱一个国家的人也没有它的一根脚趾大。头儿!怎么办啊?”
  “撤!快撤,弟兄们。”
  话音刚落,岩石上立刻没有了蚂蚁的踪影。
  李善看了看嘿嘿!的笑了两声。心想,幸好出发之前爷爷想的周到,不然我们就成了蚂蚁的美味大餐了,得意之心露出了端倪。
  “哎吆!”
  正当李善想的起劲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马蜂,对准他的屁股蛰了一下,疼的李善刚一松手就滑了下来。莲花感觉不妙同时也向下滑了一节,幸好及时抓紧了丝线。
  “李善哥,不要啊!”莲花闭着眼睛大喊了一句。
  但是,为时已晚,李善顺着丝线滑到了原先的地方。说实际的,如果说李善一个人攀爬这个岩壁,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主要是有莲花,攀爬过程中停停歇歇,又要照顾莲花,就耽搁了不少时间。
  莲花呢?没有了依靠,只好靠自己坚强地攀爬了。
  现实往往也是这样,当你没有了依靠,你的心就踏实了,就会一心一意,反而困难就无所畏惧。
  当莲花爬过岩壁,到达顶峰。她一边擦汗,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站在岩壁之顶向下看,她自己也暗暗吃了一惊。虽然,自己也是山里的孩子,但攀登这样直上直下的岩壁也是第一次。她不敢相信……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下面的李善,双手做成半圆形放在嘴边大声喊道:
  “李善哥!加油啊!我—在—等—你!”长长的声音在山谷回荡。
  “等—你!等—你!等—你!……”
  李善听到了莲花的声音力量倍增,顿时也没有了疼痛。只见他重新收拾行装,腰中的布带紧了又紧,双手摩擦了几下,抓住丝线一跃而起向上攀登。接近午时,李善也爬了上去。激动的莲花不知不觉走上前抱住了了李善,两个年轻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青梅竹马或者说爱情,不管在任何环境,任何地方那种感受都是最美好的。
  两个人简单吃了一些东西,继续向高处爬去。当他们爬到峰顶时,眼前的境界大大出乎他们的想象。
  “真美啊!这不会是幻觉吧。”两个人不约而同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
  火红、火红的色彩光鲜亮丽,火红的光韵一圈一圈碰撞着七彩的光线,泛滥着一道一道弯弯的彩虹桥。气浪涌起如仙境一般。蝶儿飞舞,鸟儿歌唱,如同仙宫欢庆美好的节日一样。
  “莲花,时间不多了,我们赶快寻找吧。”
  李善的声音惊醒了痴迷观望的莲花。她答应了一声,便分散各自走开了。
  其实这个山顶并不大,只是不像平原那样行动自如。李善和莲花为了尽快找到熏魂草,他们分开了寻找方位,一东一西。每一颗草,每一块石头,每一处坑坑洼洼也没有放过。直至两个人无意相撞才收住迈动的脚步。
  “哎吆!哥,看你,入神了吧!”莲花柔声细语的责问。
  “哎!这个地方也没多大啊!难道说……哎!妹妹,看你脚下。”
  “熏魂草。是熏魂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也许是巧合,但我们要更加相信这是真诚,撼动了奇迹。
  李善发现熏魂草生长在岩石上。惊讶的他张大了嘴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莲花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神,她刚想动手,却被醒悟过来的李善提先伸手去抓,刚刚触碰一下,又被反弹了回来。手指瞬间红肿麻痛。
  李善的周身上下瞬间惊现出红、黄、蓝、紫四种颜色。莲花不知是害怕还是慌张,刚想走上近前,却又胆怯了不敢迈动脚步,着急地冲他喊了起来。
  “李善哥!李善哥!”莲花连连叫了两声。李善的身体颤动了一下,瞬间,他周身上下的颜色缓慢地消失了。
  “哎呀!李善哥吓死我了,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手刚刚触摸到熏魂草,就出现了刚才眩晕的情形。”
  “哦!是眩晕,我不怕。”
  说完,莲花伸出双手,大胆的握住熏魂草的颈部,用力向上拔去。每拔一次,脚下的山峰随之晃动,难道说熏魂草和山峰连为一体吗?
  “莲花!再用大一些力气。”
  “可我就这么大力量啊!”莲花撅着嘴回了一句。
  “要不这样吧。”李善附在莲花耳边轻声说。
  “哎哟!羞死人了。不行!不行!”
  莲花满脸通红害臊的回了一句。
  “莲花,再不这样就没有时间了,爷爷还在等着我们呢。”
  “好吧,李善哥。”莲花缓慢柔声地说。
  只见她提了提神,伸手握住熏魂草,李善紧紧抱住莲花的腰,他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同声喊道:
  “一!——二!——三!一!——二!——三!”
  “一!”
  第三次刚喊出一字,熏魂草就被拔了出来,只听到空中传出尖厉嘹亮的声音。
  “锵锵!锵锵!”
  “李善哥,你看,凤凰!”
  “凤凰!”
  李善和莲花抬起头神情专注的看着,只见那只彩凤凰在他们的头顶飞来飞去,声音有力、铿锵、悦耳。一曲曲,一声声环绕着凤头火峰盘旋。其境,妙也。仿佛是仙界。天、地、人、物悠悠坠入天伦之气、之空、之乐、之诗意。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
  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
  蔼蔼王多吉人,维君子命,媚于庶人。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
  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天地之和,人物之和。传说中的凤凰复活了,复活了。
  在七天,在规定的时辰里,这十个少男少女终于找到了熏魂草。爷爷和乡亲们高高兴兴,欢聚一堂举行了像欢度节日一样的庆典。杀猪宰羊,点燃篝火,跳着欢快的龙火动感舞。村庄的老老少少,端着自家酿造的酒水相互碰杯祝贺。欢快的舞会,一直延续到次日凌晨五点方才散去。
  两天后,爷爷又一次召集他们神情严肃的说:“孩子们,本来想让你们多休息几天,可是恶事不等人啊!”
  说完,老人眼圈泛红。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出了刚才的话题。
  “咱们的邻近的小山屯,昨天夜里遭殃了,村庄少了六七个人,恶事不等人啊!”
  老人说完,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拭着眼角的泪珠。站在面前的孩子们,明白了爷爷说话的分量,禁不住纷纷表态。
  “爷爷,我们不怕!”
  “爷爷,我们不累,您就下命令吧!”
  “爷爷,我们一定要保护好乡亲们,一定铲除那个老蛇精。”
  “好孩子,我代表乡亲们谢谢你们。”说完,祁正老人把寻找蛇灵符的时辰方法讲了一遍。这一次,是大家同时合作才能找到蛇灵符。
  蛇灵符:不知道什么样子,只有在丑时无星无月的夜晚方能显现,赤、橙、黄、绿、蓝、青、紫七色彩光环绕。发现时,要赤脚迅速站立其中心位置,不管产生什么样的幻觉都不能动,丑时之内挖掘出来,图形是一对金童玉女。
  说完后,老人告知大家不要离开这里,说今晚星月退去,就是大好时机。将近丑时爷爷唤醒了大家,各自检查完毕待装出发了。其实,他们来到的地方并非陌生之地,是大家经常放牧玩耍,是村庄正东方较为开阔的平原地带。在平时,大家都习以为常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只觉得玩的很开心无忧无虑。如有烦心遗忘的事情,才来到这里恢复清晰如初的记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唤醒源”,至于为什么说叫唤醒源,谁也说不清楚。
  一家说,两家闹
  一窝子狐狸在吵吵
  哎哟!我的天哪,天哪
  我的记忆丢哪了
  爹娘交代的事情丢哪了
  
  小儿郎,邻里亲
  聪明的狐仙请安神
  出村庄,正东方
  绿油油的草地是战场
  左转转,右转转
  你和大家围成一个大圆圈
  
  唤醒源,唤心源
  记忆如初你别留恋
  左转转,右转转
  七彩光环虹漫天
  赤着脚儿踩准了蛇灵符
  
  左转转,右转转
  痴心的娃儿要合体
  别分心,有诚信
  灵犀相印通连理
  金童玉女通人性
  哎吆吆!幸福了一代一代人
  歌谣流传至今日,大家只是唱唱,并没有在心里琢磨那么多,谁会想到今天真应验了这一切。
  十个孩子踏着夜幕,很顺利的来到了唤醒源,他们手牵手围成一个大圆圈,一下一下挪动脚步。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况且,这样的夜晚谁也不愿意说话。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有人松开了手,有人坐了下来,小声嘀咕。
  “唉!蛇灵符,这东西有吗?”
  “谁知道呢?”
  “哎哟!困死我了。”
  “困!谁说困。”李善吼了一句。顿时,又寂静无声了。
  莲花说:“我们换个方式吧。”
  说完,五个少男,五个少女手挽手,面朝外拉成圆圈,像刚才的样子重复着。有的人甚至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随愿吧。
  “光,有七彩光。”
  一句话点醒了沉默的孩子们。当他们回过头时七彩光已不见了。
  第二天……
  第三天夜晚,他们又一次来到了唤醒源,按照原来的形式重复着,大概走了十多圈,不知谁说了一句:
  “咱们来个童子拜佛吧!”
  “好!童子拜佛。”
  大家面朝面,围成圆圈盘腿而坐,合掌,微微闭上了眼睛。
  一、二、三、四、五、...…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了。突然,李善他们觉得有哗哗的声音,有雷鸣鼓乐的敲击声。时而和声时而玄乐。悠悠荡之,阵阵袭耳。每个人都想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紧挨着李善的莲花,用肩膀触碰了一下李善的肩膀,李善的心走出幻觉。咚咚!咚咚!李善、莲花灵犀碰撞相通。两个人迅速跑到圆圈中央,脱去鞋子面对面拥抱而立。嘭嘭!嘭嘭!七彩光冉冉升起,袅袅盘旋。似云雾,似仙境,让人迷恋让人渴望。眼域,有白衣仙女轻盈走来,正朝着李善微笑,招手。来呀!来呀!李善哥。李善感觉浑身上下燥热涌动,有一种磁力被那仙女吸去。李善不住的紧咬牙关,定神努力的克制自己;飘飘然,一个原我一个超我在空中撕扯着。原我说什么要去找白衣仙子,去享受荣华富贵天伦之乐。超我说什么也不同意,两个“我”撕撕扯扯,大嚷大闹不曾想惊动了自我,他左右开弓打了两个我各一记耳光。
  啪啪!两声,我们又恢复了原位,各自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莲花呢,不知为什么,跟着一只小白兔享受沐浴着大自然的轻柔。她来到了一个大花园,花草芬芳绽放,花香怡人。小鸟欢快的唱着歌,一只梅花鹿飞快地跑来跑去,并不时的回头望着莲花,鹿回头是一个多么美好祥和的征兆啊!
  莲花想着、想着,脚步不自然的停留在一片湖水边,她正眼向前望去,清澈的湖水中,粉红的花朵如少女般亭亭玉立,高贵而不雕饰。茎秆与湖水摇曳着,荡漾着,一圈,两圈……慢慢散去。
  “莲花!莲花!”有人在喊莲花。
  “是喊我的,是奶奶,是的。奶——奶——!”
  莲花一边思量,一边看着,眼睛里幻觉出美好的童年时光。莲花是在奶奶的抚养下长大成人的,是奶奶抱着莲花吃百家饭和奶羊的奶水长大的。
  “咩!咩!……”
  不知什么时候,莲花的耳畔传来小羊羔呼唤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她太熟悉了,她和小羊羔一起长大,甚至小羊羔呼吸的气息她也能分辨出来。小羊羔在找妈妈,是在找妈妈。
  “莲花!莲花!”
  “奶奶!奶奶!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咩咩!——
  “小羊羔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莲花站在那里焦急万分,两种声音撕扯着她,使她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莲花!莲花!”
  “爷爷!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找她们。”莲花使劲的挣脱着,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李善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莲花!”
  “李善哥!”
  两个年轻人紧紧地拥抱一起,激动的泪水溢满了眼眶。酸楚,喜悦,幸福的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滴在了脚下。顿时,彩色的云雾围绕着他们弥漫升腾,他们成功了。
  当挖出金童玉女时,孩子们把他俩高高地举了起来。说也奇怪七彩光直冲云霄,顿时雾散云开,皓月当空星光灿烂。不知什么时候乡亲也来到了这里,他们把这十个孩子高高地抬了起来,在空中扔来扔去,一片欢呼雀跃。在这里他们又一次挑起了“火龙动感舞”,又一次在唤醒源记忆美好的昔日。
  七月的天气,就像孩童善变的脸,阴晴无常。几天下来,不是下雨就是闷热。但是,早已精心安排的计划,不能说改就改,说变就变。不然,叫什么计划呢。这一次,祁正爷爷亲自出马,摆设流传已久的“火凤凰唤醒十字点睛穴”的阵法。主战场就设在唤醒源,有村民诱蛇出洞;五个童男,五个童女排兵布阵与老蛇精决一死战。
  其阵法为:
  一.唤醒源四周竹签连环。
  二.唤醒源外围三丈三尺深沟利器石灰布满。
  三.东、西、南、北圆柱高台四盏油灯。
  四.中心地带为三十口大锅,烧烫滚水并放入熏魂草诱蛇进阵。
  五.由李善、莲花拿着蛇灵符,接近蛇精把金童玉女扔进老蛇精的嘴中。
  六.余下人员东、西、南、北、中方位,两人一组各持一方。
  魏青青和李二山一组坚守西方。
  李铁柱和宋小娟一组坚守北方。
  杨志义和祁莲叶一组坚守南方。
  姜大奎和赵淑霞一组坚守东方。
  李善和莲花一组为主战方坚守中部。
  “火凤凰唤醒十字点睛穴”外围是十里八村的村民,在老蛇精进入布阵以后,大家要手举火把,敲锣打鼓跳火龙动感舞,以助威五位少男,五位少女打杀老蛇精。
  
  七月七日的傍晚,天空漆黑,野外显得格外寂静。偶尔能听到蟋蟀和其它昆虫唧唧的叫声。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静静地夜幕中,孩子们按照老爷爷的布置来到了预定的位置等待着,等待着……
  “李善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莲花紧挨着李善动情地说。
  “是什么节日?”
  李善不解地问。
  “哼!”莲花轻轻哼了一声不在说话了。她抬头望着天空,又望了望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要是在往年,莲花肯定会和村子里的姐妹们摆设香案花果,祈求仙女传授心灵手巧的技法。想到这里莲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旁边的李善轻轻用手碰了碰莲花的胳膊,莲花并不言语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七月七,牛郎会织女。
  七月七,村里的娃娃问妈妈
  织女下凡会到我们家吗?
  妈妈笑笑不回答
  娃娃眨眨眼转身跑到了唤醒源
  伸手拉着黄牛的尾左转转右转转
  听风听雨仿佛飞上了天
  仙女!仙女!你等等俺
  我和黄牛追你啦!追你啦!
  
  七月七,鹊桥会
  七月七,喜涕涕
  长长的银河水啊!
  那是牛郎织女相爱的泪
  相爱的一滴泪吆!
  不正是大地清清流淌的溪吗?
  美丽的五彩云啊!
  那是火凤凰留给后人的新嫁衣
  新郎官啊!
  你就这样揭开了红盖头的小女女
  ……
  莲花心里想着,不由得轻轻地唱了起来,柔声细语,韵味十足,让这单调的夜,饱满丰富了许多。让人们忘记了将要在这里发生一场,腥风血雨的拼死战斗。
  “有动静。”不知谁喊了一声。
  果然,唤醒源的西南方传来了一阵阵喊杀声。李善他们知道,这是村子里的村民组成的先锋军,在引诱老蛇精出洞。喊杀声断断续续,一会儿微弱,一会儿高涨,一步一步深入,转向祁正老爷爷的十字点睛穴的方阵里。
  “不好,有人被老蛇精吸进肚子里啦!”
  “不要怕乡亲们!继续。”
  高高的凤头火岭传来沉稳的声音。
  “是老爷爷。”孩子们纷纷说。
  村民们一边喊着,一边举着火把按计划退到了“火凤凰唤醒十字点睛穴”的阵边。突然,老蛇精爬在地上纹丝不动,任凭大家怎么喊叫,老蛇精就是不动弹。其中,一个长者和大家耳语了几句,大家把火把通通灭掉,另外一行人急匆匆地走开。不大一会,老蛇精的后面火把通明,喊杀声连成一片,有人耐不住性子,干脆把火把扔到了老蛇精的身边,老蛇精晃动一下头颅躲开了。转而用足了力气向人群喷射毒液,速度太快了,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已有两个人蜷曲着身体倒了下去。
  “乡亲们听我说,快把火把投向老蛇精。”老爷爷喊了一声,大家方才醒悟过来,一起集中力量把手中的火把投向老蛇精。老蛇精看到火把受到惊吓,一时没了方向,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向后窜去。
  正所谓:蛇算不如天算,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老蛇精自己也没有想到,它自己来到了早已为它设计好的圈套。这时,凤头火峰上方的老爷爷,用洪亮的声音高声喊道:
  “点——天——灯!”第二声还没喊完,五根圆柱的高台上已点亮了大油灯。
  “火——龙——动——感——舞!舞——动——起——来!”老爷爷拉着长长的声音大声喊着。
  四周,乡亲们点燃了一堆堆篝火,手中高举着火把边跳边唱,红红的火焰犹如飞舞的火龙跃跃欲起,篝火中不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整个唤醒源亮如白昼,火星不时窜起飞上天空。像一颗颗流星,照耀着今晚七月七日又一个不凡的传说。
  李善和莲花背靠着背,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老蛇精。只见它喘着粗气在火把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凶狠毒辣。它时而高昂头颅左右摆动,时而长长的吐着红线,上下颚时合时闭,并露出两颗尖如锥子的毒牙,似乎在说:
  “来吧!小点心,正好我饿了。”
  李善并不理会这些,搭弓拉箭射了过去。老蛇精以为要射自己的身体,把头压低向前窜去,莲花她们各自闪开,点燃大锅下面的干柴,等待着沸水中熏魂草显现它的威力。李善按照爷爷的意图,搭弓拉箭一下一下,把竹箭射成为十字形状在方阵中。老蛇精显然知道自己中计了,更是恼怒逞凶,朝着四周的方向窜来窜去。可是为时已晚,四个方向已布满了竹签,和上空沸腾的大锅熏魂草散发的蒸汽。老蛇精一旦闻到熏魂草,就性情大乱掉头返回,阵中央李善和莲花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只见李善拿着长长的独木方剑横眉冷对。
  独木方剑:剑柄像一根长长的棍子,其实是一种生铁铸成,所谓方就是棱角处是利刃,既有棍子的勇猛也有宝剑的挥杀自如。据说这个宝贝是他父亲传给他的,是祖传之宝,本书没有细述。
  老奸巨猾的蛇精仗着自己五百年的道行,练就的妖术。根本不会把这几个孩子放在眼里,变换着方法威吓他们。老蛇精蜷曲身体,一圈圈向上盘旋,高昂着头颅很快就要接近圆柱上的灯盏。聪明的李善搭弓拉箭,照着老蛇精的身子射了一箭。老蛇精感觉不妙,把身子倾斜迅速下沉。可是,它躲过了上半身,下半身留给了李善,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竹箭飞了过去,正好射在老蛇精的尾部。老蛇精向着东方姜大奎和赵淑霞坚守的方向窜去。两个人见状各持手中的武器做好了战斗,谁知狡猾的老蛇精吃亏上当长了教训,立在远处就开始了喷射毒液,江大奎和赵淑霞躲闪不及被射中了。站在远处的李善看得清楚,照着老蛇精就是一箭,又一次射中,疼的它朝着北方李铁柱和宋小娟坚守的方向奔去。
  莲花把握时机,把余下的地锅迅速点燃。顿时,随着噼里啪啦干柴燃着的声音,一处处火光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耀眼。
  李铁柱见老蛇精窜了过来,不等老蛇精停止就主动迎了过去,仗着他父亲教他的武功与手中的铁锤棍,迎面舞动,一招一式与老蛇精搏斗起来。
  铁锤棍:长如棍子,顶头像铁锤,中间多处有铁疙瘩。是他父亲在炼造兵器时,用最好的乌金铁铸造的。
  老蛇精快速地闪来闪去,李铁柱像打铁一样,挥舞着铁锤棍迎头砸去。打斗三十回合不见输赢。此时,站在凤头火峰的祁正老爷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大声对着山下喊道:“擂——鼓!”
  顿时,咚咚!咚咚!地鼓声响成一片。
  铁柱听到鼓声,更加精神抖擞,只见他举起铁锤棍挥来挥去。所到之处呼呼生风,老蛇精左躲右闪,瞅准机会,照着铁柱的头部就是恶狠狠地一口;铁柱急忙躲开,回转身对准老蛇精狠狠打去。哎呀!不好!老蛇精猛地向右窜出两三丈之远,长长的身子留给了铁柱;这铁柱哪能错过机会,只见他举起铁棍锤用力地砸了下去,只听到啪地一声砸在蛇身的后部,蛇身像弹簧一样弹了回来,并没有落倒在地。狡猾的老蛇精,顺势用后半截身子,把铁柱的双腿紧紧缠住,失去自由的铁柱,举起棍子胡乱地打来打去,因为距离太近并没有发挥太大威力,任凭老蛇精越缠越紧。宋晓娟见状拿起手中的大石块对准老蛇精的头部砸去。毕竟,这一次不像上次碰到的那一条小蛇,石块对于它来说无济于事。当晓娟又一次拿起石块向老蛇精砸去时,恶毒的老蛇精对准晓娟射了一口毒液,晓娟顿时晕了过去。蛇身越缩越紧,铁柱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李善看到后,急忙拉弓又放了一箭正好命中。老蛇精放下奄奄一息的铁柱,掉头向杨志义和祁莲叶坚守的南方奔去。
  杨志义见状拉开弓箭射了过去,也许是太紧张的原因,这一箭射偏了,立即又射了一箭,虽然不是命中要害部位,但还是被射中了。这老蛇精也顾不得疼痛,恨得它浑身的凉气都冒了出来,只见它左右摆动身体,混淆视觉。志义紧跟着,一次快似一箭射去,只可惜命中率太低了。此时的老蛇精速度花样更加多了,让两人看的眼花缭乱眩晕。正当俩人愣神的时刻,老蛇精张开了血盆大口活生生把他俩吞了进去。站在凤头火峰的老爷爷看的清清楚楚,眼前一黑差一点摔了下去。我是主帅,一定要坚持。老爷爷默默地叮嘱自己,又一次挺直了腰板,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大声喊道:
  “龙护身,子子孙孙好精神呀——嗨!—嗨!
  龙腾天,大丰年呀——嗨!—嗨!
  龙护身,子子孙孙好精神呀——嗨!—嗨!”
  四周,乡亲们也跟着爷爷高声喊着。声音欲声震耳,响彻天山之间,一声声重复着,回荡着。
  李善和莲花亲眼看到了,一起长大的伙伴一个个倒下,或被老蛇精活生生吞下的场面,顿感心如刀割一般,真想冲上去用刀把老蛇精劈成两半。可是,理智告诉他眼前的老蛇精并非一般的蛇,一定按计划行事方能铲除老怪物。
  “莲花,熏魂草的大锅点燃的怎么样了。”李善问了一句。
  “还差五口大锅。”莲花回答道。
  “已经来不及了。我的竹签十字阵已准备差不多了,你快把你的宝贝喂那老怪物吧。”莲花心领神会,迅速把准备好的竹楼背在身上,伸手从竹篓里拿出一个女孩子喜欢绣的小荷包,闻起来奇香无比极是诱人。
  诱蛇小荷包:小荷包,农村女孩子手绣针线活的一种;荷叶荷花与一对戏水的鸳鸯,是女孩子的定情之物,是相中意中人馈赠的礼物。诱蛇小荷包是根据爷爷的要求改装的,是给老蛇精的绝情之物。内装各种香料、熏魂草、辣椒、绣花针等。
  李善故意大声喊了一句:“老怪物!”
  老蛇精被声音吸引,朝着李善窜起,李善迅速放出一箭正好射中,又抽出独木方剑迎接老蛇精。
  只见它左右探头,忽闪忽现,上下摆动;长长的红线,时而吐出时而吸进。李善呢?此刻越战越勇,手中的独木方剑舞的密不透风,老蛇精轻易不敢靠前。就这样,你来我往,你退我进一起打斗。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凤头火峰的爷爷一直在观看,面对这样的局势他也是焦虑万分,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打斗激烈的李善和老蛇精,不知为什么突然不打了,双方各自站在一边喘着粗气。聪明的莲花看出了端倪。只见莲花拉开弓箭对准老蛇精就是一箭,嘴里还喊了一句:“老怪物,看箭!”
  老蛇精以为是李善手中的独木方剑,赶紧把高昂的头低了下来,谁知嗖!的一声飞来一只弓箭,斜眼望去原来是一个丫头。气的它恼怒逞凶,一下子跃起窜了过去,莲花不慌不忙,迈着方步,顺着李善的竹木箭阵“曲高和寡图”走去,悠闲自得的样子煞是可爱。当老蛇精进去以后自己也糊涂了,这是什么阵法呀?分不清方向,看不见入口出口。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蛇是不喜欢走东拐八扭的弯路,直路对于它来说,犹如一马平川可以任意爬行。
  曲高和寡图:这里的意思是指比较高深不宜破解的阵法。传说是鬼谷子的意念阵法,他的两个高徒孙膑、庞涓都不曾学会使用。没想到流传今日却大有作为,十字竹箭涂有童男子、童女子血液,阵法曲弯,精灵古怪不敢触碰,如触碰身体轻着受伤,重着全身腐烂。况且,二十口大锅熏魂草的蒸气,已经覆盖整个唤醒源。正可谓,进得来,岂能出的去。
  老蛇精托着长长的身体,在阵里爬来爬去,熏魂草的水蒸气覆盖的越来越严密,味道越来越浓。老蛇精感觉有点头昏眼花身体不爽,在万分紧急的时刻,一种香味扑鼻而来。此时的老蛇精又饿又渴已顾不得太多,只见它张开大嘴深吸一口,把五十多个香袋随即吸了进去。此时的老蛇精还暗自庆喜呢。它一边观察,一边前行。不大一会儿,肚子里隐隐作痛,继而一阵阵发烫灼热,实在忍受不了,即刻翻腾着长长的身体,身体所到之处碰到竹箭,又是一阵如针刺般的疼痛。老蛇精毕竟有着五百年的道行,它知道如果不想招儿出去,非死在这里不可。不行,必须想办法把肚子里的东西先吐出来,要不然我命休矣。只见老蛇精慢慢把身体动来动去,从尾部开始缩身,身体鼓鼓的一下一下向上涌动。在头部的下方鼓起了一个大包,只见老蛇精对准长阵,呼呼地胡乱吐去。此刻,肚子里吞进去的东西被吐了出来,同时正西方向被它打开了一缺口,它顺着缺口向前窜去。
  西方,正是魏青青和李二山把持的方向。老爷爷看到此情大感不妙,急忙呼喊:“快投掷火把!”
  两个孩子听到爷爷的喊声,拿起火把向老蛇精扔去,火光四射。火把和着干柴熊熊的燃烧了起来。瘦弱的二山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拉弓搭箭向老蛇精射去。老怪物也许是被打懵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股脑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挨着二山了,只见他飞快地拔出身上的短刀,一跃而起,骑在了老蛇精的身上,挥舞着短刀,用力向老蛇精身上刺去。一下,两下,三下……这个家中唯一的独生子,平时听到狼叫的声音,就会吓得躲藏在大人的身后,而今天却表现的异常勇敢。他一边猛刺老蛇精一边大声喊道:
  “青青姐,快向阵中心跑啊!快啊!”
  “不!我要帮你,一定帮你!”青青几乎哭着喊道。
  “青青姐!快啊!在不跑就来不及了,快啊!”二山一边喊着,一边用力狠狠地刺去。
  老蛇精疼的浑身发颤,高高弓起身体用力向空中甩去。此时的二山也已用尽了力气,只见他被甩向空中不知去向了。
  青青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二山!二山!”凤头火岭的爷爷不忍看去,泪流满面闭上了双眼。
  李善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握紧了手中的独木棍剑。
  青青正要向前冲去,被身后的一双手紧紧的拉住。
  “青青姐快跟我走,快啊!”
  “不!不!我要和它拼了!”青青发疯似地一边喊着一边向前冲。
  莲花用力拉扯着青青急忙向阵中央跑去。老蛇精哪吃过这么大的亏啊!顾不得疼痛摆动着身体左右翻滚,地面被掀起一股一股尘土与火星在夜空中飞溅。继而向着莲花她们的方向追了过来,莲花拉着青青也不说话,直接走向竹箭阵法。老蛇精刚追到阵边,闻了闻气息觉得不对即刻停止了追赶。愣在那里一动不动静观四周。毕竟,蛇是冷血动物中的娇娇着,身体里有着特殊的机能,它不相信自己会被几个孩子耍弄。哼!这亏吃的,让几个孩子给耍了。不!决不!
  李善看到老怪物如此冷静,知道它在想着对策。一刻也不能给它喘气的机会,不然,就难对付了。李善从背后拿出弓箭,一下一下射了过去,老蛇精左躲右闪,并用尽力气对准李善吹了一口腥气。李善说了一句,不好!迅速躲在柱子后面。老蛇精看到此法无效,又一次把身体蜷曲起来,张开血盆大口用力吸了起来。站在竹箭阵法中的莲花、青青看出了老蛇精的用意,迅速找来诱蛇小荷包;两个人分别拿在手中,迅速投向老蛇精张开的嘴中。它刚刚吸了一半,又停了下来,只可惜小荷包纷纷落在了地面。不行!冲上去。李善瞅准机会手握独木棍剑,挥舞着冲了过去,与老蛇精打斗起来。他们打斗了将近一个时辰,也没有分出输赢。不知为什么老蛇精对着空中哽哽!地叫着,并大口、大口地呼气,气体所到之处,熏魂草裹住的大气层,迅速转变为水蒸气即刻凝固为水珠掉了下来,空中立马出现一个大圆圈。
  “不好,老怪物要施法逃跑。”迟疑不得,李善想到这里,急忙向老蛇精身后绕去,一跃而起骑上了它的身上,并用力挥剑砍去。哎呀!好小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活够时辰了。老蛇精拿出祖宗的力气上下翻滚。下来吧!小子!李善哪里肯罢休,双手紧紧地抱住老蛇精的身体,不慎将手中的独木棍剑掉落在地上。没有办法,李善挥舞拳头对准老蛇精的头部打去,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蛇精的头部,老怪物又像刚才那样,忽上忽下,想尽一切办法想把李善从身上甩落下来。终究老蛇精的背上光滑又加上李善筋疲力尽,它挥了一下头,李善就被重重的甩在了地上。老蛇精把身子伏在地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里还不住的吐着红线。突然,仰起头张开了大嘴,它要把李善吸进去慢慢享受。
  “李善哥!”莲花和青青几乎是同声喊了出来。
  李善被她俩的声音惊醒了,几乎是喊声紧挨着喊声。
  “金童玉女!蛇灵符!”李善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莲花的身子机灵打了一个闪颤,迅速从腰里拿出一个小红包,打开拿出金童玉女向老蛇精跑去。老蛇精张开了大嘴正要吸气,莲花对准它张开的大嘴扔了进去,刚好老蛇精正是吸气的时刻,它想收回但这次说什么也来不及了。片刻功夫,老蛇精的肚子里就有了反应,鼓鼓的开始了膨胀。继而又发出小孩子急促的哭声。哭声尖厉冲向云霄。此刻,谁也没有想到这声音震惊了火凤凰。
  “哇哇!哇!哇!”
  “锵锵!锵!锵!”
  声音刚刚发出,声音随即到来。只见火凤凰在夜幕中扇动着翅膀,低垂,速度极快地冲进唤醒源。唤醒源的上空仿佛一团火球,垂直着冲向老蛇精的头部狠狠地向它的左眼啄去,老蛇精哽哽悲惨的叫了两声便就地翻滚。哼!再看看老怪物的眼睛可就惨透了,左眼珠子也不知去哪了,只留下一个深深地坑。复仇的火凤凰又一次奋力还击,追赶着满地翻滚的老蛇精,利爪尖嘴并用,对准它的头部身体用力紧抓猛啄。老蛇精呢?早已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只见老怪物横冲直撞,不小心又一次冲进了竹箭阵。而此刻体力慢慢恢复过来的李善,坚强地站立起来,搭弓拉箭瞄准老蛇精一次快似一次射去。再看看老蛇精的身体也已扎满利箭像刺猬一样。况且,被竹箭触碰的身体也开始了溃烂。腹中的金童玉女涅槃度法,渐渐地生长膨胀起来,致使老蛇精元气大伤,根本动弹不得。只见它的肚子鼓的越来越大,像吹起来的大气球一样。突然,火凤凰在空中迅速飞舞着,对准它鼓起的肚子猛地啄了一下,只听到嘭地一声,老怪物从此结束了五百年的修行,与恶贯满盈的性命。
  锵锵!火凤凰时而盘旋,时而飞舞。紧随其后的两只小凤凰也不时的鸣叫着,扇动着绚丽多彩的翅翼。已是黎明,火凤凰又一次盘旋在唤醒源的上空锵锵地叫着。然后,向着南方五彩缤纷灿烂的霞光飞去,直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从此以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又一次恢复了昔日的平静,过上了幸福祥和的生活。李善和莲花呢?当然结为恩爱夫妻,在这里延续着一代一代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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