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绽放吧！花儿（2/3）

　　（三）
　　“希望是一种愿望，就像被乌云遮挡的前进路上，偶尔冲出阻碍的那一抹曙光，它指引着人们前进！”
　　夜晚，迎面的风十分轻轻抚过脸庞，仿佛大地的呼吸一样低沉。白云下的远山就像一头沉睡中大熊，深色的外表掩饰着神秘的生灵。马路是锃亮的，如明月般通透。借着夜晚的清凉，小凡和王老师坐在马路旁的草地里。
　　和往常一样，小凡放学后会到王老师的宿舍补习当天没学会得知识，只是今天补习得时间偏长，所以连晚饭也和王老师一起吃了。听老师这么说，小凡轻声嘀咕道：“希望就是那一道指引人前进的曙光，我真希望自己能成为鸟人，可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亮光。”
　　老师并没有留意小凡在说什么，她若有所思地遥望着天空中月亮。小凡再看看手中的小花盆，这是老师送给他的。花盆里长着一朵乖巧的花儿，它只有两片厚实的绿叶陪衬，白色花儿的每片花瓣上又长着一朵朵发出黄色荧光的小花朵。本来小凡还盼望着能到顶楼花园看一眼，可老师说什么也不让。只是说等其中考试后，就带着班里的同学一起去。可小凡怎么愿意和其它同学呆一起呢？“老师，看着月亮，你想到了什么呢？”
　　老师眨了眨眼，仿佛从沉思中醒来：“我想到了来到这里之前的我，那时侯我还是个学生。”
　　“哦！那老师喜欢做学生吗？”
　　“想啊！当学生多好！”
　　“我才不想每天都读书了。”
　　“因为害怕做作业吗？”
　　“嗯！”
　　“做作业时为了你们好啊！不做作业，怎么能学好呢？”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
　　老师摸了摸小凡的头说道：“孩子，不吃苦，哪来的甜呢？”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对！”
　　“我爷爷早就给我说过无数遍了。”
　　“那小凡一定很听爷爷的话，不然为什么会这么认真学习。”说到这里，小凡心里乐滋滋的。“听着！小凡，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就算它在陌生！再强大！都要沉住气！”
　　“并且要打败它！”
　　“对！它终究会成为人类的手下败将！”说着他俩都傻傻地笑了起来。
　　“老师！”
　　“怎么了？”
　　“你说，这个世上有鸟人吗？专门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小朋友，时时刻刻都在小朋友的身边？”小凡认真地看着老师，像是在恳求什么。
　　“当然有啊。我想，鸟人应该帮助过小凡很多次，不然小凡怎么每天都会开开心心地活着。”王老师微笑着说到。
　　“那么，我怎么没有见过他们？他们在哪儿呢？”
　　老师蹲下来看着小凡，然后指了指小凡的胸前说道：“鸟人在你心里！”
　　这是一句多么温暖的话，小凡绷紧的神经莫名地放松了很多。他咧嘴傻笑道：“老师！我妈妈也是这样说的！”
　　“我何尝又不是将你当作我的孩子！走吧！小凡！”
　　“老师！你看！月亮躲到云里去了！”
　　“那我们去找它吧？”
　　“我们又不能飞到天上去，怎么样才能找到它呢？”
　　“看到地上乌云的影子了吗？只要我们走出去，就可以找到月亮了。”
　　“真的吗？”
　　“嗯，刚好我们也休息好了，该继续向前走了。”
　　“嗯！”沿着马路走了一会儿，小凡又问道，“老师，为什么月亮逃得那么快？”
　　“你再看看！是月亮在逃，还是乌云在赶路？”
　　“是月亮在逃！”
　　“不对不对！再看看……”
　　“明明就是……”
　　夜晚的乡间小路是宁静的，静到只能容下他们的欢笑；那远空的弯月仿佛也被传染了，它撑不住高清孤冷，将大地照得黑亮！
　　（四）
　　清淡的月亮挂在远方的云端，显出十足的困意，蔚蓝的天空还泛着昨夜未睡去的星星，三颗两颗的陪伴在月亮身旁。早起的鸟儿盘旋在树梢的上空，悠闲地唱起欢快的歌儿。柔和的阳光透过云层，分成几束光路直射到这片烟岚云岫的大地上，穿过山间淡薄的雾气将林间小道透的格外清晰。村落里，鸡鸣声、犬吠声、鸟叫声、马呵声，声声四起。一望无际的深山里，不知是哪家姑娘，用嘹亮的嗓子唱起了大地勃勃的生机。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周五，校园里准备郊游的孩子都身着亮丽、整洁的衣服。这次郊游主要有两个老师负责，其中一个就是班主任王慧英老师，另一个是教英语的李老师。当然，还有另一个人也不能忽略，是李老师的弟弟——李小慷，他们三个各背着一个背篓。由于小慷个头比较大，看起来很憨实，三人所背的背篓中属他装的东西最多。背篓被白布盖住，包裹着很多什么秘密，不管同学们怎么问，老师都不会告诉他们。
　　山间的小路比较窄，所有人排成一列纵队，王老师在前面，低年级的同学则在中间，前后是高年级的大哥哥大姐姐们，走在最后的是李老师和她那憨厚老实的弟弟。行进的路上，响亮着他们整齐的童谣。幽幽密密的森林里，他们穿过一条条弯曲的小路，林间“叽叽喳喳”的小鸟像是在和同学们比谁的嗓子更亮，那一个个红通通的脸上，挂满了如朝阳般纯真、稚嫩的笑容。没多长时间，他们便到了目的地——放牛坪！
　　放牛坪，处于一个座平缓的山上，除了旁边的小树林，草坪一直从山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连接到山头和其它山上。草坪中，偶尔点缀着几颗零星的小树，风光旖旎。从下往上看，翠绿的草坪与蓝天严丝合缝，仿佛沿着草坪向上走去就能摸到天上的星星月亮；从上往下看，放牛坪就像是一张宽大的地毯，是个温馨静谧的嫩绿世界。
　　“好了，同学们，我们到了！”王老师话音刚落，那群孩子便欢呼雀跃地冲到草坪中。“同学们，那片竹林的后面有一口井，谁要是渴了来老师这儿拿杯子，去喝水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别把水给弄浑了。”王老师说完，转身和李老师，以及她弟弟开始着手将背篓里的东西取出来。
　　“总是在学校里呆着挺闷的，偶尔出来透透气，感觉还挺不错的！”李老师说道，她显得很愉快。
　　“其实，我早就想来了，就是一直没这个机会，好不容易有这么一天，真是太难得了。”
　　“对了，慧英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我也就是无聊了，四处走走，无意间发现的，后来听人说这儿叫放牛坪。”
　　“嗯，这个地方是我们这儿比较大的一个草坪。我小时候也常来。”
　　“小慷，你之前也来过吧？”王老师问了问李老师的弟弟。
　　“嗯……嗯……”他看起来怯生生的，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人家问你，以前有没有来过？”李老师大声地说道，她的语气显得不是很耐烦。
　　“哦，以前……放牛的时候……来……来过！”
　　“别见怪，我弟弟就是这样，反应迟钝，平时也不爱和别人说话，傻乎乎的。”
　　“我当然不介意，你也别这样说他了”
　　“你看我带来了什么！”李老师缓缓的将手放到挎包里摸了摸，猛地一下抽出一个相机来。
　　“哇！你还准备了这个，真是太好了！”
　　清风送来一丝丝凉意，不远处的小凡坐在一个小斜坡上，时而微笑、时而沉默，一脸茫然若失，也许是因为没有小玩伴。毕竟此时的表情并不适合发生在他这样年纪的身上。他拿出包里的糖果，一层一层地剥开，然后又扔掉。
　　“小凡，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呢？”王老师慢慢地走近小凡。
　　“我……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小凡显得很不自在，反复地扭着自己的双手。
　　“是不是和那位同学闹矛盾了？”
　　“没有……真的没有！”他赶紧强调了一下，怕老师误会。
　　老师看出了小凡的忧虑，看着远方的大山说道：“这儿的风景真美！是吧，小凡？”
　　“嗯？”小凡好像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他到这里并不是因为环境的原因，“嗯，很美！”
　　“你看那些在空中飞翔的鸟儿，他们有多么快乐。”
　　“嗯！”小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看得出，老师的话语暗藏深意。
　　“小凡就应该像一只快乐的鸟儿，和其他小伙伴高高兴兴地在一起玩，不是吗？”
　　“我……”小凡知道，他的心事永远瞒不过老师，他低着头不做任何争辩。
　　“走吧！小凡，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小伙伴们都在等着你了。”老师摸了摸小凡的头，让小凡跟着她走。
　　“嗯——老师！”
　　“怎么了？”
　　“你真像故事里的鸟人，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小凡认真地看着老师，像是在恳求什么。
　　“那你把老师当作鸟人不就可以了吗？”王老师微笑着说到。
　　“那我今后就叫你鸟人阿姨好了？”
　　“傻孩子，哪有这样称呼别人的！不要过你喜欢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