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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 孟符威负气空算计 郑子康断粮失义子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7-09-07 19:24:27      字数:5923

  词曰:
  棋声送离人,六弦颤余音。
  疑是千年风霜过,
  昏睡正朦胧。
  听不清,雪打残春,
  零落杏花魂。
  檐下叹,
  泰山颜色好,留得几人心。
  问药赠袍已是话,
  手足尚温,
  榻上鼾过龙吟。
  邓伦(字仲彦)在九阳宫带发玄修,玄锡维(字穹高)不仅没有问罪,念其年轻不免孤独,还授意郑文龙(字子康)亲自督建别院,令段黄巍(字浩清)、武艺(字浩鹏)等同龄人一起搬了进去,并向朝廷表明邓伦功勋,将九阳宫敕修成官刹,一场莫名而来的以散布流言蜚语,惑乱江北军心的阴谋,就此烟消云散。修真皇帝十六年,玄元五十一年冬,腊月,各大战区的催粮文书送到山东,府库却再无粮草调配,一场真正的危机这才到来。
  雪花飘落,郑文龙因时时挂念各大战区的困境形势,虽在扬州繁华之地,甚觉无趣,夜半时分,段黄巍还见他屋里亮着灯,便凝眉近前细看,在窗外远远见他闷闷不乐,转身便要离开,文龙早看见他了,因忙唤道:“听说昨儿家里差人送来的一车兰陵老酒,你怎偷偷藏起来了?”黄巍一怔,便又止步回来,躬身答道:“连日见父亲心事忡忡,怕父亲一时贪杯伤了身子!”文龙闻言笑道:“这江南的冬日不比北方,很是潮湿阴冷,饮一壶酒暖暖身子还是要得!”便忙示意他近前坐下,随道:“我有重任在肩,岂敢贪杯误事?”黄巍松了口气,这才点头叹道:“那我这便教人送来!”
  郑文龙一把拉住了他,摇头笑道:“不忙不忙,那一车酒也不急在今夜就都喝了不成?”段黄巍一惊,闻文龙道:“近闻有人在江边儿发现了王子临逆贼行踪……?”黄巍忙解释道:“此事正要回禀父亲,儿已核实过了,并非王子临本人,乃其胞弟王守阳也,字子星,原随法灵逆贼为祸,后来见大势已去,易帜随国军南下,现已投靠了泰州将军,守备江都,因其形容相貌与王子临一模一样,外人难以分辨,故认错了!”文龙凝眉一怔,喃喃叹道:“泰州……?是孟符威……?”段黄巍见郑文龙走了神,惊道:“父亲?”文龙倒吸了口凉气,摇头叹道:“那孟符威乃反复无常之人,你也要时时防备着他,不要去招惹他!”黄巍虽甚不解,知道文龙必有道理,因不多问,点头应下了。
  段黄巍越是疑惑不解,越发的无精打采,回来吃了盏茶时,武艺才不禁问道:“怎的见了教主回来便魂不守舍的,又挨骂了不成?”黄巍一愣,摇头傻傻一笑,武艺已坐到了身旁,玩笑道:“什么烦心的事,不妨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黄巍松了口气,埋怨道:“每每有要紧的事,都只和你说了,这会子倒来打趣我,既如此,以后我便不和你说!”武艺冷冷一笑,随道:“那你倒说说,什么要的紧事儿至于愁成这样?”黄巍这才说起郑文龙让他防着孟昭宁的话来,武艺闻言摇头一叹,沉思片刻答道:“孟昭宁,字符威,祖籍汶南,孝闵教主大行之后,苏夫人改嫁与他,因惧怕玄门问罪,避祸至此,随泰州将军效力国军,后因在海安阻击叛军有功,奉召袭爵,列为一镇诸侯!随之白莲教兴起,他又与张淇泽交厚,便又有各种言论揣摩起他来,仁教主教你防着他,便是为此!稳住了他,江北之事无虞,吃罪了他,这个时候……岂不为心腹大患?”黄巍这才明白文龙心意,因忙点头叹道:“可恨又一贼子处处掣肘,却拿他无可奈何!”
  话说回来,孟昭宁(字符威)所忧虑者,看似无理、颇有高瞻,眼下独自到了土山亭下,遥望夕阳西沉,不禁叹道:“破法灵、抵白莲,摆阵苏皖、剑指江南,玄穹高一览九旗贵为主教,座领山东,近挟帝都,况有群贤辅助、天下归心,乃有今日之雄势,想来一旦白莲覆亡,诛灭陈贼、问鼎中原之日,便不远矣……!”于是一顿哼了一声摇头笑道:“天意归他,岂不负我?”正自言自语间,忽见副将祝贺(字元术)匆忙近前拜道:“将军,郑教主打发人过江来了!”昭宁一怔,沉思片刻随他去了。
  孟昭宁回到行辕,才知段黄巍、白凯运(字梦童)是为征调粮草而来,因而心里更是堵的发慌,此时又不好多说,便陪了个笑脸应道:“大军远来,是为江南百姓,接济粮草辎重,原是分内之事!可……经年征战,眼下一时之间恐难以凑齐这许多,且容我再与各部协调时日如何?”黄巍才因邓伦的事看透了人情世故,加之原本年轻,也是放荡不羁惯了,听得出孟昭宁似有推诿之意便不耐烦了,责问道:“我二十余万大军要在此过冬,可怜为汝平定江南而来,如今饭都吃不饱了,将军还要协调时日?”昭宁讨了一脸不自在,当着下属诸将,也算是颜面尽失了,此时无言以对,祝贺才忙近前解围,随笑道:“孟将军决非此意!还请公子息怒,回见郑教主善言保奏,旬日内必有答复!”黄巍不理睬他,哼了一声起身扬长去了。
  远远见段黄巍、白凯运去了,孟昭宁拍案怒道:“匹夫!欺我太甚!”祝贺这才端过茶来劝慰道:“有一件事,将军听了千万不要生气!”昭宁瞥了祝贺一眼,取过茶去饮了,才听祝贺低声回道:“适才机密人报,王子星私下已将江都军粮均分,差人欲送扬州!”昭宁紧咬着牙关一把将手里的茶碗摔碎在当下,喝道:“小人,是旧病复发耳!”祝贺见势忙遣散众人,独劝道:“时下用人之际,还望将军暂息怒火!”昭宁道:“我素知此人为人,将来必是心腹大患,奈何留他?”祝贺道:“非常之时,某愿前往说之,但念在其兄之故,勿使他与玄门为伍可也!”昭宁听罢虽百般不悦,然为防生变,也只得依从了他。
  祝贺连夜到了江都,以王守清故事劝王守阳(字子星)隐匿粮草不发之时,却见守阳含泪摇头叹道:“兄弟之仇私也,国家之事公也,岂能一概而论?”因此祝贺回复孟昭宁时,昭宁拔剑怒道:“此人不除,必坏我等大事!”祝贺叹道:“他虽该死,却不能死在将军手中!还是想个万全之策才好,既除了他,还不能落下口实!”
  这夜孟昭宁翻来覆去亦难再睡,独自披衣到了花厅坐着,心说道:“江汉为池,正是我辈避难之处,贼子此时却来抽调我的积蓄,不知用意若何?”沉思片刻,不禁喃喃叹道:“若拖住他,南边儿的人早晚过来,或许还有我的生路!”于是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玄贼,汝先对我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次日清晨,见段黄巍奉命又来催促粮草,孟昭宁本就一夜未睡,见了更是心里不爽,祝贺也对这清高孤傲的公子哥儿心怀不满,迎进内厅之后,虽献了茶,却都不发一言,黄巍摇头笑道:“孟将军拿我父子逗闷儿不成?”昭宁一怔,苦苦笑道:“公子这话从何说起?”黄巍答道:“我父子南下以来,从未擅取百姓毫厘,你不是不知!虽然军屯之法与民同耕可获微报,可毕竟临秋来的,哪有不曾播种只收人成粮的道理?二十余万大军天天要吃饭,能明年丰收了再吃不成?所以才来将军这富庶之处暂借些粮草辎重过冬,眼看着就过年了,怎得三番两次以礼来求,将军却扯出些许理由来迟迟不发援助?”昭宁欲言时,黄巍摆手拦下了他,哼了一声玩笑道:“这便罢了,拿不回粮草辎重,我便也不走了,就吃住在你这里,父帅不见我回去,必也会派人马来一起陪我住着,你既不去送,我们来取就是了!”
  孟昭宁愈发听得生气,此时又不好再推脱了,灵机一动,笑道:“公子言重了,我已令人在江都酬了些粮,陆续会解往扬州,怎敢怠慢教主大军?”段黄巍凝眉一笑,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随道:“如此,今日便发如何?”昭宁道:“我既随公子同往江都,必不让公子空手而回!”黄巍冷冷一笑,答道:“但愿将军言而有信,休教我徒费这番辛劳!”
  到了江都,孟昭宁已令祝贺到王守阳处置办齐了宴席,段黄巍亲往府库查验罢了粮草辎重,吩咐清点装车,昭宁道:“二十余万人的粮草辎重,仅清点装车就需到半夜才罢,我已吩咐王将军设下酒宴,一则向公子赔罪,再则公子不辞劳苦来走这一遭,我等也算尽地主之谊了!”黄巍松了口气,腹中正也饿了,随道:“有劳各位将军了!”
  酒宴上孟昭宁令人抬上三四坛老酒来,先给段黄巍斟上了,黄巍辞道:“将军不必如此,我不饮酒!”昭宁笑道:“这还是旧年托友人从浙江绍兴送过来了老酒,我知公子是怕吃酒误事,可外头寒风凛冽,不吃些暖暖身子,今夜押送粮草回去,怎受得了?你只尝尝,若不喜欢,但随公子便是!”黄巍摇头一笑,见这酒色淳黄,瞥了一眼祝贺,已先尝了一口,随也端了起来,闻得酒香扑鼻,便问道:“是什么酒,我怎就没见过?”祝贺又饮一口,一笑劝道:“其中滋味,公子亲口尝尝才知!”说着一敬孟昭宁、王守阳,诸将同举起碗来。
  段黄巍入乡随俗,跟着舔了一小口,笑道:“这算什么酒,又甜又苦,哪有什么酒味?”引得众人一笑时,黄巍才微微感到入口时虽然酒色略苦,确实隐隐透着一股甘甜,又包含着酒的醇香,滋味万千,妙不可言,因一顿,取碗大饮了一口,赞道:“妙哉!”他虽顽劣,已在江湖多年,然毕竟是个孩子,哪里知道这酒后劲儿大,当时喝着舒服绵柔口感也好,便就忘了是酒,终喝得一塌糊涂,酒劲儿一上来倒头就睡在了席间。
  孟昭宁、祝贺一众还未喝到尽兴,段黄巍已呼呼大睡起来,因又都只一笑,王守阳思虑片刻,劝道:“公子今夜还要押解粮草过江,将军……?”孟昭宁这才凶相毕露,起身责道:“他押解的是谁的粮草?汝为何不请示与我,胆敢自专!莫非从贼为伍,欲图我乎?”守阳一惊,忙起身欲解释时,昭宁骂道:“想来汝不过一流浪匹夫,是本将军怜惜汝,留你把守险隘,不失一镇诸侯,怎知汝却这般忘恩负义,见风使舵惯了不成!今见玄贼势大,竟又假意讨好,真真不知羞耻二字!”守阳惊道:“将军……?”孟昭宁无心听他辩解,怒气冲冲便转身去了,众将听罢摇头一叹,也都随之出去了。
  受了这样的评论,王守阳原想争辩,这会儿处境尴尬,也便没了心思,只冷冷一笑,转身要走时,祝贺猛地起了身来,随手拔出身旁段黄巍宝剑已架在了他胸前,直顶心门,守阳哼了一声冷冷一笑,凝眉叹道:“在这里闹起来可是对谁都不好!”哪知祝贺轻轻摇头笑道:“自然不会!”说着稍一用力,宝剑已经穿过守阳心门,孟昭宁正好进来,见势佯惊道:“元术……?”祝贺冷冷一笑,只是看着已经不能言语的王守阳绝望的倒了下去,低声答道:“将军不必担心,自然有人承担此事!”随只看了看一旁喝的酩酊大醉的段黄巍,昭宁早知其意,倒吸了口气转身去了。
  只待王守阳咽了气,祝贺便将手中宝剑还回段黄巍手中,擦去脸上鲜血,随令卫士守在门外,出了门去,天将黎明,黄巍才慢慢苏醒过来,昏昏沉沉擦了把汗正要起身时,忽然见王守阳死在身边,不由大惊失措,这时门外守卫一起冲了进来,孟昭宁等也都应声进来,佯惊问道:“公子……?”黄巍心头一阵寒意,苦苦一笑拍打着身上尘土起了身来,拿汗巾子将剑上的血迹擦拭去了,便瞥了一眼孟昭宁,见内间、外间早都布满了兵,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到了窗前,便没了踪迹。
  众目睽睽之下段黄巍不作任何解释,拭剑逃袭而去,孟昭宁越发的得意起来,果真借故前往扬州问罪,郑文龙接见了孟昭宁诸将,非常之时亦不敢激化矛盾,只被驳的哑口无言,半日方道:“果如将军所言,本座必给将军一个交代!”因忙下令近卫四下寻找段黄巍下落,武艺吓了一身冷汗,赶紧抽身悄悄潜出城去报信。
  再说段黄巍逃离江都,在扬州城下得知孟昭宁已率部抵达,因不敢进城,只躲到山上古庙里去了,夜已深沉,在廊下叹息片刻,总觉事情蹊跷,忽见一个黑影从墙角闪出,细看去,原来是个李成烈(字恩真)来了,黄巍凝眉一怔,微微笑道:“怎么从那里来?”成烈愁眉不展的盯着他,冷冷问道:“我就知道你必来此,亏你还笑得出!王子星被杀,一切证据具指向你,就不觉得委屈?”黄巍含泪一笑,答道:“不是还有你相信我?”成烈摇了摇头,叹道:“怕是那奸贼嫁祸给你,然后借故发难,你先到密松林暂避几日才好,我即刻往行辕去见二叔!”说着转身便走,黄巍凝眉苦苦一笑,急道:“恩真……?”却没有再说下去,成烈止住步子,也没回头,只是含泪答道:“你要觉得欠了我的,就活着等我回来!”说着翻山离去,沿小路直奔扬州行辕大寨,就月光看去,更显得俊朗秀气、英姿飒爽,一身青衫、一双御靴,腰系薄带、发束锦环,高鼻梁、冰雕玉修的小口,眉目含羞,更觉风情万种,手里紧紧握着宝剑,步伐轻盈,一路小跑而去,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成烈心急如焚,片刻不敢耽搁,一路跌跌撞撞,黎明进城时,已经遍体鳞伤,劳累过度昏晕过去,巡防力士见他装束容貌不俗,忙去回禀,郑文龙闻讯急忙来看,见是成烈,心头一颤,忙道:“速抬进去,命医官诊治!”才有力士小心翼翼的抬起成烈进城而去,文龙紧随其后,忽又回头唤过左右吩咐道:“再派哨探加紧巡视城防外围!”这才凝眉一叹,往回而来。
  郑文龙亲自给李成烈喂了汤药,成烈才慢慢苏醒,微微睁开眼睛见是文龙,眼里已经开始流泪,文龙便忙放下药碗,微微一笑宽慰道:“我的儿,这是作甚?”成烈含泪傻笑着,无力地答道:“能见二叔便好,儿来是为浩清伸冤!”文龙凝眉大惊,含泪问道:“何出此言?”成烈答道:“儿与浩清虽向来不和,但知他绝非如此轻薄之人,孟昭宁佣兵在外,他怎不知其中利害,反在其家中伤其部将?此祸,究竟是要算在二叔头上,还是要害他自己?”文龙听罢,才觉甚合心中所思,点了点头,成烈见四下无人,才又低声叹道:“虽不知大王以孟符威为何样人,儿总觉他居心叵测,这件事绝非如此……!”文龙听着心头一颤,猛然起了身来,似有所思的咬紧了牙关。
  忽闻郑文龙亲领李成烈一众率部来至江都,孟昭宁心知事情败露,情急之下率部忙驾舟沿高邮湖往北逃去,这便更坐实了他的奸计,郑文龙闻讯勃然大怒,忙下令截住江口,那孟昭宁回北无望,急忙转向洪泽湖驻防的马壮(字闻津)、王连良(字闻滨)、张亚洲(字闻和)等一帮旧友求助,谁知宫凯(字京泉)、王明月(字京津)忽然杀到洪泽湖畔,不问缘由,放手便杀,一时间尸山血海,孟昭宁、祝贺尚未登岸,兵马已经死伤过半,急切之下二人放弃战船,驾一快舟欲逃,孰料,王守清(字子临)从天而降,只取二人首级而去。
  李成烈领郑文龙一众寻到密松林时,段黄巍已不慎被毒虫叮咬,伤口化脓,毒性流经血脉,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郑文龙急忙令人抬回扬州,整日陪伴在榻前,愧疚不已,数日后才见缓缓睁眼醒来,只是含泪一笑,却紧握着文龙的手,使劲了力气微微笑道:“儿要去了!”文龙见黄巍醒来,自是欣喜不已,听得他这番话,又觉心酸,紧咬着牙关凝眉一怔,颤动着嘴唇轻轻叹道:“休要胡言!恩真已去乾元岛求取仙药,不日便回,安心将养几日就痊愈了!”黄巍傻傻一笑,眼角流下泪来,问道:“父亲……可觉劳累?”文龙一顿,摇了摇头,黄巍努力伸手去抚摸着郑文龙憔悴的脸颊,饮泣道:“愿父亲善保金体,勿以儿此为念……!还请转告恩真,儿欠他的……!”说着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已然不能言语,文龙含泪惊道:“浩清……?”
  李成烈返回扬州时,段黄巍已死三日,早就拢了头换了衣裳,还在别院停灵,成烈疯疯傻傻冲进灵堂,守灵仙官哭泣奏道:“少帅临终,说对不住小爷,教主爷说怎么也要让小爷见他一面才好!”成烈越听越发觉得痛苦不已,怀里揣着所谓救死扶伤的仙药声泪俱下,伏在黄巍榻前伤心欲绝,次日,郑文龙表奏段黄巍为云龙侯,令李成烈亲自护送其灵柩返回徐州发丧。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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