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第五集

　　第四集载喜而归
　　镜头：日汽车站内
　　王奇送二癞上车，车启动，车窗中二癞探出半个身子招手告别：镜头转向王奇，王奇挥手送别，镜头回向二癞【特写】：二癞红眼圈含着泪珠。镜头转向王奇，王奇一路追步摇着手，镜头转向二癞，车转弯处，二癞在镜头中消失。
　　镜头：日乡长办公室内
　　吴乡长接到朱主任电话，知道扶贫办准备扶助南坡组100万元扶贫款，有点惊讶【画外音】这小子真厉害，比乡上的面子还大，好，这也是助我一把【乡长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办公桌带笑】
　　镜头：日村长家内
　　电话聚响，村长接电话
　　村长：啊，吴乡长，好…什么…100万……不可能吧！【摇着头】对，这是好事，好事，嗯…支持，【放下话筒在房内转悠】【画外音】这小子耍的什么歪门邪道，弄的什么鬼怪神通，只怕是在耍谁……
　　镜头：日大愣家院内
　　大虎、三根、四拖、五多聚集在门口阶基上
　　大愣：一百万是下坡屋春耕在县上遇着二哥听二哥说的，这不会有错。【众人喜形予色】等会，我们到村口欢迎他，在我家喝点酒庆祝，庆祝。
　　镜头：日客车内。
　　一老太太上车
　　乘务员：前面哪位乘客换个座位，那中间还有空座位。
　　二癞在迷糊中睁开眼，忙起身让座位。
　　车又停，一孕妇上车。
　　乘务员：前部分的乘客这里一孕妇上车，哪位给点方便让个座，后排还有座位。
　　一老汉连忙让座向后排走去。
　　二癞：老大爷，来，您坐这，我到后排去。
　　（老大爷笑笑，坐下）
　　乘务员：乘客们快到站了，请注意清点好自己的行李。
　　二癞猛地从小睡中惊醒，他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穿着，有点着慌了。【画外音】一身要饭的装束去，一身入时的穿戴回，人们会背地里说上访钱未到位，你就捞到了油水，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啦，真是人不为己天殊地灭。能解释清楚吗？不被唾沫淹死才怪嘞。
　　二癞：【心急如焚】【画外音】我必须把这身西装革履换下，不然人们会说你二癞上县搞钱，钱没到手自已就捞到了油水。司机请停车。
　　镜头：日客车门口
　　二癞一个箭步跳下车，不料车门顶把礼帽刮落了，惹来乘客窃笑。
　　镜头：日公路边
　　二癞见路两头没人来往，便连忙从饲料袋里取出“要饭”的装束正要换时，一看从顺路方向拐弯处来了两个人，他想，不行，别人还以为你这衣服来路不明。他环视一下，往坡上一棵大树下爬去，换衣，下坡。
　　镜头：日车站进口处
　　车没停稳，吴乡长便冲上门口扫视车内
　　吴：师傅，你见一个戴礼帽的中年人乘你的车吗？
　　司机：在前不远下车了，一个光头，是吗？
　　镜头：日公路上
　　吴乡长一帮人簇拥着二癞向乡政府走去。
　　镜头：日二癞房内
　　小慧几天来盼叔叔回心切，一大清早来到二癞床边，二癞还鼾声大作。
　　小慧：叔，叔，起来吃饭【使劲拉二癞手】
　　二癞抬起头透过窗户看到对面光头山上太阳的光泽，他骨碌起来下床。
　　小慧：叔，你昨晚喝醉了，奶奶打水你洗脸洗脚，妈妈端面你吃，我端水你喝，你都不理睬，只呼呼大睡，像死猪一样。
　　切入：在大愣家喝酒的场面，大愣、大虎、五多驾送二癞的情景。
　　二癞：是呀，叔叔像头死猪，现在死猪又活啦，以后叔叔不做死猪了，好吗？（二癞望着小慧笑着）
　　嫂子：【斥责小慧】你怎么这样和你叔叔说话，没大没小没礼貌。【转身对二癞】她叔呀，以后不要再娇惯她了，惯坏了没用。
　　小慧：就要，就要。【嘟哝着嘴】
　　二癞：哟，几天没摸叔叔的光头，头还怪痒痒的，来快来摸一摸，揉一揉。
　　二癞坐在矮凳上小慧张口一笑，摸搓着二癞的光头。
　　小慧：【唱起了光头歌】……
　　二癞：妈，哥呐？
　　二癞妈：上坡去了，那坡麦地还没种完。
　　二癞：等下我去帮忙【对小慧】好啦，摸好了，我肚子捣蛋了，走，吃饭去。【勾着食指在小慧的鼻上轻轻刮了一下】
　　镜头：日二癞房间床前
　　二癞从床头拉出饲料袋清点什么，小慧眼凿凿地盯着袋子，二癞心内一惊，一股愧疚感袭上心头。上县城对山里的小孩子来说是件了不起的事，盼望能给她带点什么吃的、玩的。二癞掏了口兜还剩三毛钱。他望着多可爱的小侄女鼻子酸了，他自责，怎么这样粗心买两颗糖也行呀。现在能像孙悟空十万八千里一个筋头，我马上去北京王府井去买三毛钱的糖果来。
　　二癞：小慧、叔叔昨天买了两颗糖放在袋袋里的，等我看还在不在？【二癞用颤抖的手佯装着翻找】怎么不见了【故作惊讶】
　　小慧：叔叔，我不吃糖，妈妈说过，小孩子吃了糖牙齿生虫，你把钱省下来做大用。
　　【画外音】违心的骗也要骗下去，贼圆一个场，不能在幼小的心灵中留下难解的痛。
　　二癞：啊，你看，你看，是那该死的老鼠趁叔叔像死猪一样时把袋子咬一个洞偷去了，这该死的。
　　特写：袋角一小洞。
　　笨拙的骗局虽解了眼下之危，却深深剌痛了二癞的心。
　　小慧：【抱住二癞的光头嘴对着耳孔】富平钱搞来了吗？听爸爸说好多好多的，我说中了吧，给我买个蓝猫书包好吗？
　　二癞：好，叔叔一定给你买，还买蓝猫铅笔，蓝猫文具盒。
　　小慧：啊，好，好叔叔，我的好叔叔。【拍着巴掌，亲吻了二癞一下，向她妈报喜去了。】
　　
　　第五集动员组民
　　镜头：日山坡上
　　二癞站在山坡边看着废弃的水库。看着一大片荒坡。【画外音】真是一块宝地，怎不屑被认识？
　　大愣：二哥，二哥。【上气不接下气跑来，身后还跟着一人】
　　二癞：什么事把你急得这样？
　　大愣：是，是这样的【边擦汗边说】这位是乡政府介绍来找你的。
　　二癞：找我。
　　来人：对，找您。【用袖管擦着汗】
　　二癞稍稍打理了一下来人：干瘦、中等个、平头、小眼睛、40岁上下。
　　大愣：他大名胡天应，吴乡长的亲戚。【转过身】有事你和我二哥说，我到那边去看看。
　　胡：是这样的。【抽出一支“好猫”递给二癞，二癞亮了一下手中的大喇叭筒。】
　　二癞：谢谢，土烟来劲，什么事直说吧。
　　胡：好痛快，一看就知道二组长是个爽快人。
　　二癞：【招呼胡】坐下，快坐下，这龙须草还挺松软的，是当地一宝。
　　【两人坐在龙须草上】
　　胡：你们组会大发的哟，有您这好牵头人，是南坡组的福份。
　　【点燃香烟抽，二癞没动声色】
　　二癞：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不知以后是个啥样子哩。
　　胡：过谦了，太过谦了，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呐。
　　二癞：那倒也是，不无道理。
　　胡：哎，二组长，我来的意思是这样的，【抽了一口香烟】你们弄来这么多钱，要办这么多好事，我想首先第一条必须……【被烟呛了】
　　二癞：请继续说，多多指导。【其实心里清楚】
　　胡：哪里，哪里，只是谈谈个人看法。【又抽了口烟】时下搞开发，首先是路通，要想发，先修路，尤其你们这里地处偏僻，不修好路要上项目只怕是空谈。
　　二癞：高见，高见，正合我意。
　　胡：【一惊】我是乡政府管属的筑路队，在外地承建筑路工程，我们设备好、齐全，技术过硬，高速路工程也能接，如果你们要修路的话，我可抽一部分力量回来，保证如质如量按时完成。
　　二癞：……【笑而未语，心想胡的下句没说出，修你们的路小菜一碟。】
　　胡：富民国道我们承包了三年工程，年年被评为先进集体……
　　二癞：老胡呀，修一公里路大概需要多少资金？我是指我们这里的乡村路。
　　胡：这就看什么质地的路。水泥路面、沥青路面、砂石路面、坡度、弯度、桥孔……
　　二癞：好，我就只说砂石路，大卡车能对开，路基平稳。
　　胡：最少也得一万伍吧。
　　二癞：……【一惊，画外音】：从组里接上乡公路连接最近道也有二十多来公里，得花30多万元，这个账得请组民们一起算一算。
　　
　　二癞：啊，得这么多。
　　胡：财通、富通，一路路通，路不通财富怎么会通。
　　二癞：哈，老胡还会江湖用语，不过我们资金有限，这一项投入这么多，暂时恐怕有问题。
　　胡：是这样的二组长，我明人不做暗事，如果您能把工程给我，我抽回扣给您。【紧望着二癞】
　　二癞：回扣？【鄙夷一笑】
　　胡：对，回扣。【滑颖一笑】从工程总款中按一定比例抽钱给您。
　　二癞：啊，真的。
　　胡：真的。
　　二癞：比例，多大？
　　胡：百分之十。【露出干笑】
　　二癞：……【心想好油水】修一条路的工程给你们，我就可以得3—4万元的冤枉油水，如果其他工程项目都给你们，那我得的油水那不可观了，讨媳子，做房子都够了（幻影：新房子，漂亮媳妇，胖娃娃）。
　　胡：那就是。如今办事的规矩就是这样，手里有大工程的大贪，有小工程的小贪，到我们这些小包头只能粘点油水腥子。
　　二癞：那么打工下苦力的老百姓，连油水分子也闻不到，卖了力气还拿不到工钱，是这么回事吗？
　　胡：二组长，您想，不得白不得，得了没白得，得了的是实在。没得的就没得。现在只要不用刀逼着向别人要钱、物，就不是违法的，怕什么？【得意状态】您放心，您的下拔款一到位，我就先按预算比例抽出现款给您，不要打收条，神不知鬼不觉，落下几万元，你乐而不为？【面露奸笑】
　　二癞：好……【严厉的眼光直射胡】
　　胡：这就是了，什么时候我们来签个字办好手续？
　　二癞：【坚定地】我要回去问一问我们的组民，他们有的是力气，能否把好不容易弄来的钱拱手让别人赚去，自己甩手当老爷……我想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二癞转身向村里走去。
　　胡天应呆若木鸡站在原地。
　　镜头：夜圆月大虎家院子，内
　　这是二癞任组长以来召开的第一次组民全会，参会人员空前的，黑压压的一场地人，会场也没什么讲排场的布置，八仙桌上有一茶杯，一小布袋土烟，大门边竖一块小门板，孩子们凑热闹在人群中窜来窜去，老汉们集一块叼烟斗吞云吐雾，妇女们刺垫纳底哈哈一片。
　　大虎主持会。
　　大虎：大家静一静，静下来，开会啦，请二哥讲话。
　　大虎带头鼓掌，会场掌声山响。
　　二癞：各位大爷、大婶、兄弟、姐妹们，今晚会场很热闹，这予兆我们南坡组的脱贫致富开发会搞得轰轰烈烈的。【摸摸光头，脸上带有自信的笑】
　　会场静得出奇，吃奶的娃丢下奶头四处张望。
　　二癞：这几天我老是想一些问题，【抽一口烟】假设这扶贫款一百万现在就在我这手里，【张开右手掌掂量着】缺钱千方百计找钱，求爷爷拜奶奶弄钱，如今钱有了着落，怎样来用好这笔钱呢？我们就要问我们自己了，我想了三个方案说出来供大家讨论。
　　会场上一片严肃
　　二癞：第一，南坡组当一回老板，把我们要开发的项目发包出去，我们驾着二郎腿监督着别人做工。说不定别人会说南坡组真神气，了不起，当起我们的老板来了，多光彩呀，这可能是南坡组‘千年走一回’，甚至是‘万年走一回’的事哟。【重重地吐了一口浓烟】前天，就有一个人通过一定的关系找到了我，要承包一项工程，而且这项工程是必须走在前的，大家说是什么工程？我们的南坡组有谁？几个人想到了。【一团烟从脸前枭枭上升】
　　【会场鸦雀无声】
　　二癞：修路，要想富先修路，这个项目钱也不是很多的，三十万就可以了，我把这项目工程给了他他答应给我2—3万元的回扣，我想这是个大好事，我有了这钱可以讨个媳妇，媳妇像我这样的光头没问题。
　　【会场上有笑声有议论】
　　二癞：还可以筑两间土瓦房，冬温夏凉多舒服呀。
　　【会场上疑惑的眼望着他】
　　二癞：以后的其他项目也就这样发包，还要得一些回扣，我一生不做事也可以了。
　　【会场空气似乎凝固了】
　　二癞：这是第一个方案
　　【五多递来了一支大喇叭筒】
　　二癞：第二，第二呢【狠吸了一口烟】
　　【听会者像着了定身法】
　　二癞：把钱分到各家各户，给大家去花。【把手一扬】
　　小孩：【狂欢地】
　　啊，有钱啦，可买‘蓝猫’啰。【老汉老太们交头接耳哩咕着什么】，【有的妇女脸上露出了一丝欢坦的笑靥】，【男子汉们表情木然】
　　二癞：此方案行不行，大家去考虑去思索，好好掂量掂量。
　　二癞连吸了两口烟，停顿足有一分钟。
　　二癞：不过我这里给大家提个醒【两口烟团从口中腾出】，国家的钱不是放在银行的金库里怕霉烂了非得找人要，也不是今天一元面值到了明天就成五毛了趁机揩老百姓的油，硬要送给你们南坡组一百万元。【二癞轻声笑着】
　　二癞：如果真分给大家，南坡组的确也一夜之间富了，只怕有的人家还没安稳地方放钱。可以说我们的祖祖辈辈谁家也没有过一次存上几千上万的。【组民们听得很认真】
　　二癞：再说，只怕有的人有了这笔钱晚上睡不好安稳觉，甚至还会闹出神筋上的毛病来。【听者微微点着头。】
　　二癞：这就是说有了钱是好事，也并不见得完全是好事，信不信？你有了钱，以前从不进门的拐了十道子弯的亲戚也会提着礼品找上门来攀亲密献殷勤了。这时，你会感到自己的面子多光彩呀，说不定走路也要快飘然起来了，往坏处一点想，小偷小摸的梁上君子或持刀劫抢的蒙面人也要来光顾你家，翻箱倒柜把你家的钱席卷一空，丢了钱是一码事，丢了命那就太不划算了。【抽一口烟】
　　二癞：就说天下没贼，没坏人，可这些钱在家还没放热，却要回娘家了，因为，这是扶贫款，扶助你脱贫致富的钱，而不是救济款。就算是你贫穷，政府把这些钱给你去花，一年、二年、三年，总会花完的，花完了，永久性的贫穷改变了吗，结果还是贫穷，风光了一阵后，又要回到那原先的潦倒样去，那时政府又来扶你？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二癞嗓门放大声音高了几十分贝】"天上掉下馅饼给你张口接好吃，落下几个林妹妹给你们光棍做媳子，这都是不可能的。【说得光头上冒气】
　　二癞：今天把钱分了，晚上做的又高兴又担惊的梦还没醒，钱只得原数退出来了，乌鸦啄尿胞空喜一场。神志脆弱的说不准要送精神病院，有心脏病的说不定心脏会休息了。【听众惊讶点头】
　　二癞：分，分掉扶贫款，我会带头蹲监狱，这样一来，岂不都是扶贫款惹的祸！
　　三根众小伙：不分，不能分！工程也不能向外包，我们自己有的是力气。
　　二癞：好，不分，确实分不得，工程也不能放出去，那怎么办？我这里有第三套方案【语气壮重】
　　二癞：充分利用好扶贫款，我们自己也拿出脱贫款。【组员懵住了】
　　二癞：我匡算了一下，我们把这些项目搞起来，先后投资要百多万，这一百多万，如果我们当老板，闲在家里让别人挣去，大家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不是穿着烂挡裤衩子当穷老板，有意思吗？我说的‘脱贫款’就是我们自己出力气，暂时不拿钱，到我们真正脱了贫发了的时候，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将工钱入股，参加分红，不愿意的发钱给你，这样实质上增加了投资，一百万就变成了一百多万元，促进了项目的发展，南坡组真的要富起来了，认亲访友的来了招待好些，客气一点，那时才真的多光彩啊！
　　【组民们脸上都挂着微笑】
　　二癞：如果，我们不能吃大苦下大气力舍不得出'脱贫款'那也仍是纸上谈兵。我们来算一算帐，几项工程紧接着进行，最初基础投入就得一百来万，还要去贷款。贷款是要抵押的，不要怪银行欺穷，银行不是慈善机构，再说南坡组的人自己不吃苦，个个像懒汉，不像想发家致富的样子，不做出点有希望的成效，即使银行有贷款意向，但也不敢放贷。这下可好，扶贫款用光了。没有了流动资金，整个工程项目转不动了，就像一只吊在空中的猴，真的要死猴了，还谈什么脱贫？脱他妈的个球?!”【动情动气了】
　　二癞：这里还要告诉大家，我们如果不抓紧用好扶贫款，那么这些钱也就用不完全，因为有人在打主意，比如说，村上就跟我说要拆借20万，把村上的老欠款扫清，年底还给我们。同志们啦，这是明摆着的猪骨头打狗，有去无回的！【听众点头】
　　四拖：二哥，信，吴乡长来的。【递上信】
　　二癞：【拿着信在手掌上掂了掂】咳咳，好家伙。【把信扬了扬】乡上也要我们帮忙，暂时拆借40万元，把拖欠农民的白条问题解决，把一些老帐户的欠款了结。40万又是一根无法收回的骨头，乡政府招待吃喝、吃倒了街道上两个食堂，现又打起了我们的主意，高呀，实在是高，你书记、乡长一调动，我向谁去讨呀，同志们啦，现在都知道了吧，这个一百万要来很艰难，要用也不是容易吃的果子，脱贫不是做家家。需要大家团结一心，吃大苦耐大劳，看到南坡组的好前景，请大家放心，这笔款谁都甭想从我这里揩半个子去。好好干吧，干出一个富裕的新南坡。
　　众人：啊，好好，跟着二哥干。【群情激奋，会场沸腾。】
　　大虎：安静，大家安静【双手使劲地往下压。】二哥还有话说。
　　【会场又寂静无声。】
　　二癞：怎么干，不能盲目的干，这里有必要简要地向大家介绍一下怎么干。二癞车转身拿着粉笔在黑板中央写上“玉米”吃不完，喂猪有余，烧酒养鱼。【画了一个回旋图。】
　　二癞：只要我们一个环节扣住一个环节，我们的目标是能够实现的【握紧双拳摇着满有把握地说。】
　　众人：能，我们一定能。【二癞望着这场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