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四节：送水工与女房东

　　冬梅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冬梅一边给送水工倒茶，一边天南海北地跟他瞎聊了起来。她问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他。送水工水老老实实回答说，他来自贵州，名字叫“南德来”，别人都叫他“大德”。
　　“哈哈！南德来？既然难得来，那你今天就要多陪我坐一会哦！”冬梅直往送水工身上挨。
　　送水工连连摆手，说：“不行的。老板娘，我真的很忙，我喝完这杯茶就走。”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的？”冬梅凑上前去问。
　　“叫你老板娘呀？”送水工一五一十地回答。
　　“你叫我老板娘？”冬梅故作羞恼和委屈的样子：“你这人怎么这样讨厌，呜呜，人家还是个未婚姑娘呢！”
　　说完，冬梅索性伏在送水工的肩膀上委屈地哭泣起来。
　　送水工有些猝不及防。这样的情况是送水工从来没遇到过的。这下可把他急坏了，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送水工轻轻拍着冬梅的肩膀语无伦次地说。
　　“你怎么这么坏！”冬梅突然止住了哭（明显是假哭），转脸仰望着送水工问。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平时叫老板娘叫习惯了。”浑身不自在的送水工侧过头，想向冬梅解释点
　　可只这么一侧头，他就收不住眼了。
　　这时，不知何故，冬梅衣服领口上的扣子脱开了两三个，露出了她白生生的脖颈，再往下一点，只见单薄的衣服勾勒出两弧美妙的曲线来。送水工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看的景致，他看呆了。
　　看着看着，送水工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反应。这害得他不得不偷偷弓起了腰杆，因为他生怕冬梅窥探到了这些而漏馅。
　　可是越怕的事越要来，正当送水工在极力地抵抗身体的无法无天无限膨胀时，冬梅冷不丁地笑问他：“姐还好看么？”
　　
　　“没……没……看到……你……你好看……”送水工语无伦次，他的脸涨得绯红，尴尬得恨不得有个地洞钻。
　　冬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姐没吓着你吧？”冬梅坐直了身子，一边捋着自己额前的头发一边朝送水工暧昧地笑。
　　“没……有……”送水工怯生生地回答。此时的他左右为难。再跟这个妖艳的女主人纠缠下去吧，不知还会有什么更尴尬的事发生。立即起身告辞吧，可不经意间裤裆似乎撑得老高老高了，若这时候起身告辞，那一切都会彻底露馅……
　　想到这些，送水工本能地再把腰往前弓了弓。
　　送水工的这些细微变化没有逃过冬梅的眼睛。
　　“没有就好。哈、哈、哈！你真好玩！”冬梅一边笑一边朝送水工抛媚眼。冬梅的目光越来越意味深长。
　　送水工的心怦怦直跳。冬梅越是发笑，他就越发紧张，因为他担心冬梅那副得意劲的背后还有什么过分的企图。
　　送水工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喝了一口茶之后，冬梅突然说她背后很痒，问送水工能不能帮她挠挠。
　　帮女人挠背？这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干的活。送水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恐怕不妥吧！”送水工脱口而出。这一次他不再因为过分紧张而变得结巴。
　　“有什么不妥的？就当你助人为乐嘛！”冬梅抓起送水工的大手往自己的腰部搁。
　　送水工只得硬着头皮在她背后挠了几下。
　　冬梅说：衣服太厚，帮我手伸进去挠挠。
　　到了这时候，送水工反倒放开了。他咬咬牙，把手从她衣服下边伸进去，在她光滑的背上挠了几下。送水工这才发现冬梅的衣服里面竟然没穿内衣。意识到这一点，送水工更紧张了。他正准备挪挪身子，冬梅却突然一扭身，顿时，一股温软的感觉送水工的指尖一下子传了过来……送水工的手本能的往回缩。冬梅似乎早有准备，她在第一时间抓住送水工还没缩回去的手，说:“没事，帮我揉揉这里。”
　　送水工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想马上离开，但本能的反应，又让他觉得很快慰。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双手慢慢放肆了起来……
　　
　　“来，我们去里面聊聊吧！”冬梅见时机已到，拽着送水工走进了隔壁的房间。还未等送水工反应过来，冬梅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得精光。顿时，一个凹凸有致的年轻女性的胴体在送水工的眼皮底下徐徐地展开。
　　送水工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呼。他没有料到女主人会这么开放，这么直接。他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他在第一时间萌生了逃离的念头，但脚板却像粘了胶水一样，挪不动半寸脚步。他的身子已经不再听他自己使唤。
　　这不是送水工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胴体（在贵州老家时，他曾多次偷看过隔壁家的俏寡妇洗澡，但因隔得有些远，没有看得这般清晰和真切。），但绝对是他第一次被一个丰艳的肉体所击得目瞪口呆。可以说这是他二十一年来最为震撼的一次——第一次被一个性感丰腴的年轻女性的肉体所惊骇。
　　“还磨蹭什么，快来呀？”冬梅在床上，从她双眸里喷射出的勾魂目光击得送水工浑身颤栗不已。
　　送水工浑身上下燥热难耐，身子难受极了。
　　在稍稍犹豫之后，他饿狼扑食般地猛扑上去，重重地压在了冬梅身上。
　　这是送水工的第一次。所有的焦虑，所有的期盼，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喷发出来……在一阵阵暴风骤雨之后，送水工酥软在了冬梅身上……
　　冬梅成了送水工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女人永远都记得那个终结她处女时代的男人。那么男人呢，是不是也会永远记得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答案是肯定的。
　　送水工在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冬梅之后，他很快就做出了将要追随冬梅一生，为她做一辈子奴隶的决定。
　　说到这里，壮小子保安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
　　我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因为我预感到他接下来将会有重要的信息透露给我。
　　果然，在沉思良久之后，壮小子幽幽地对我说：“你知道吗？故事里的送水工就是我。”
　　
　　壮小子就是故事里的送水工。
　　对此，我一点也不惊诧。
　　其实，送水工的故事还没有讲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猜出了这一点。原因很简单，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之事，壮小子不可能把故事的细节讲得那么具体生动。
　　见我一脸淡定，南德来颇感意外。
　　“你……你……难道不关心我为何要留下来替她做事吗？”南德来满脸不解。
　　“你自己不是说过了吗？因为她是你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我冷笑着回答。
　　“这不是主要的。”南德来卖着关子。
　　“因为她让你神魂颠倒？”联系自己的经历，我故意给出这样的答案。
　　“因为……她答应跟我……结婚。”南德来很艰难地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
　　我扑哧一笑。冬梅答应跟他结婚？天方夜谭吧！我想。
　　“那你们现在结婚了吗？”我问。
　　“还没有。”南德来落寞地回答。
　　“那你相信她会跟你结婚吗？”我紧接着问。
　　“这……应该会吧……”说这话时，南德来没有了一丝底气。
　　我不再发笑。因为此时我觉得同样可笑的还有我自己。此前自己跟钟艳红签下的“包养协议”不同样荒唐可笑吗？我和南德来都是可怜人。我们都异想天开，为了实现自己所谓的个人理想（说白点就是为了满足贪图享受的虚荣心），心甘情愿去做冬梅这累有钱女人的奴隶。可悲的是，在一次次上当受骗之后，我们依然痴迷不悟。这才有了这么多荒诞故事的发生。
　　“老兄，你不会是我的竞争对手吧？”见我陷入了沉思，南德来甚是疑惑，因此说出了他的顾虑。
　　“哈，哈！”我忍俊不禁。我说：“我怎会是你的竞争对手呢？如果你一定要找一个竞争对手，那我提醒你，刚才跟你女主人出去的那个男人有这种可能。”
　　我巧妙地抓住机会把话题引到了我所关心的扁桃体身上。
　　“他？应该不可能吧？”说到这里南德来的一脸紧张顿时松弛开了，也跟着我笑了起来。显然，在他眼里，扁桃体那小子还算不上什么人物。
　　于是，南德来接下来以诙谐的口吻向我讲叙了他所了解的有关扁桃体与冬梅之间的那些黏事。
　　
　　或许是因为送水工南德来壮硕的身体带给了冬梅前所未有冲击和满足，这使得寂寞的冬梅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对出生卑微的南德来情有独钟。南德来没有说假，冬梅的确说过要和他结婚的话，而且还不止说过一次，不过那都是在他俩翻云覆雨的过程中说的。那时的冬梅正处于无比亢奋的状态，南德来就是她的心肝宝贝，当然值得她在乎和贪恋。因此，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释怀的女人对身上的男人做出任何许诺都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