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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二节:求助红姐

作品名称:沉沦 不因为爱情      作者:蒲建知      发布时间:2017-07-26 09:05:12      字数:4468

  那天晚上加班,生管部经理把一份文件交给肖英,要肖英及时找主管生产的那个好色副总去签字。分发和传送各类文件,这是肖英这个生管部文员的例行工作。由于娘娘腔副经理每天都在肖英面前提及那台湾籍瘦老头,肖英自然对那位好色副总多了份戒心,因此每次单独进他的办公室都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提心吊胆。好在台湾籍瘦老头除了眼神有几分色迷之外,从未表现出任何轻佻之举。
  肖英敲门后径直走向斜躺在太师椅上的瘦老头。见是肖英,台湾老头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刷”的一下就迅速坐直了身子,那双贼眼不停地在肖英突起的胸部打转。
  肖英一边强装欢颜微笑着跟台湾瘦老头打招呼,一边硬着头皮靠向前把文件夹摊放在他面前说:“副总,这份文件麻烦你签下字。”
  “什么文件?”台湾籍瘦老头明知故问。
  肖英正欲作答,感觉自己那双还未收回的手已经被瘦老头按在了桌面上。肖英条件反射般把手往回收缩,却被瘦老头顺势用力一带,整个人顿时跌坐在了瘦老头的大腿上。也正这时,房间里的灯突然全灭了,整个屋子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跟了我,你会得到好处的。”瘦老头喘着粗气,那张臭嘴在黑暗中胡乱地朝肖英脸上啃。
  “啪,啪!”不知从哪里突然来的勇气,肖英在挣扎着站起来的同时,扬手就对瘦老头两巴掌。
  “你反了?竟然敢打老子!来人!”随着瘦老头的咆哮声,电灯“唰”的一下就亮了。紧接着是惊恐万分的娘娘腔副经理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
  
  显然,娘娘腔副经理早有所准备,他径直朝肖英扑了过来,一边骂着粗话,一边把肖英往沙发上推。
  瘦老头自然明白娘娘腔的意思,趁机把肖英压在了身下。双手开始肆无忌惮地撕扯肖英的胸衣。
  “你们这些流氓!”肖英竭斯底里地怒吼着,挣扎着。
  就在瘦老头伸手去解肖英裤带的那一刻,肖英抓起手边的电视遥控器使劲朝瘦老头下体一戳,顿时,随着“哎哟”一声唤叫,瘦老头捂着下体滚落在了地板上……
  这事的结局不言而喻:肖英没有好果子吃——当晚就被保安粗暴地赶出了厂门。
  无处可去的肖英首先想到了这片留下了我们浪漫温情的坟场,于是,这才有了我和她的再次邂逅。
  
  我一直没有插话,只是心怀忐忑地倾听着肖英的诉说。
  我的心情是复杂的,一则为未能及时出现在肖英身边保护她而愧疚,二则为能再次与之重逢而欣喜。
  这一个来月,发生了太多遂不及防的事情。
  我失去了水英,却得到了肖英。
  我是个信缘的人。因此,我把这一切都理解成老天爷的安排。
  我低下头,深深拥吻怀里的女人。这是此时我能想到的给予肖英慰安的最好方式。
  肖英似乎还沉浸在回忆里。她双眼微闭,硕大的泪滴从眼角淌出。她的双手紧紧拽住我的臂膀,和着我的喘息声,越抓越紧。
  在纵情的碰撞里,我们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酸楚,忘记了伤痛,忘记几乎所有一切。在情感和肉体的完全交融里,我们都成了这世界上最愉悦的人。
  至少那一刻,我们竭斯底里,忘乎所以。
  我们谁也没有料想到,新的麻烦正在一点点向我们逼近。
  
  湿热是南方春天的最大气候特点。
  一阵亲热之后,我全身的衣服都湿了个透,原本就疲惫不堪的身子也愈加疲软。
  “旺达,你以后还会丢下我不管吗?”肖英斜躺在我怀里,柔嫩的手指不停地在我汗啧啧的胸脯上摩挲。
  “当然不会。”我强打着精神回答。
  我试图搂紧肖英,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只是本能地扭了扭身子。
  “还在想你的水英吧?”肖英的手在我的脸颊上摸索着什么,似乎是想从我的面部表情寻找她想要的答案。
  我原本好几天没有想过水英了。经肖英这么一提,我的脑海又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水英丰腴而靓丽的身影。
  水英?水英现在哪里呢?她过得怎样?蒲小幺对她还好吗?我不由自主地想。
  女人是最敏感的动物。肖英定然从我的沉默中感觉到了些什么。
  “你还是放不下你的水英。”肖英叹息着说。话语里全是醋意。
  肖英的叹息把我从对水英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我本想把水英跟蒲小幺之间的事说给肖英听,以便消除她的顾虑,但话还没出口就咽了回去。一则这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得清楚的,我怕越解释肖英越糊涂;二则我实在太困。不一会,我就倚着石墙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迷迷糊糊中被肖英推醒。
  “看你们往哪里跑?”一阵吆喝声响彻夜空。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旺达,我怕。”肖英蜷缩在我怀里。我感觉得到她的恐慌。
  “站住!”随着一阵阵由远而近的吆喝声。我的心也突突直跳。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袭击我的全身。我不知所措,只知道紧紧抱住怀里的肖英。
  随着几个人影从坟前一晃而过,几束强烈的手电光照射在了我和肖英的脸上。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几个穿着治安服装的人堵在了坟屋前。
  紧接着,在“抓到了,抓到了”的呼喊声中,两个衣冠不整的男青年被反拷着双手推了过来。
  看到从坟屋里狼狈走出的我们,那两个被抓的男青年本能地同时“啊”了一声。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肖英也惊愕地发觉面前被抓的竟然是二十多天前在附近公园打劫她的那两个人。
  “你们认识?”治安队员从肖英几人的异常神情看出了点什么。
  “看来他们是一伙的,都给我带走。”其中一个头头模样的治安队员发了话。不容我们申辩,几个治安队员上前来架住了我的胳膊,推搡着把我们赶出了坟地,然后塞进了停靠在路边的闷罐车里。
  
  密不透风的窄窄车厢竟然挤着四五十个人。显然,我们都是被当作“三无人员”给抓住的。
  随着刺耳的警笛声,闷罐车一路狂奔,不一会就把我们带到了一家派出所里。
  逐个登记了姓名之类的相关资料之后,所有人都被暂时关押在了一间大房子里。有人给我们传话:赶快联系熟人来赎人,24小时内没有人来赎的,直接送到临近的市拘留所关押三个月。
  这不是骇人听闻。我在盘石村时听国弟他们说过,有几个晃县老乡就曾被当作“三无人员”在某拘留所关押了三个月。
  屋里的人们面面相觑,有的沉默,有的叹息,甚至还有几个女孩在轻轻抽泣,总之,一张张惶恐的脸上都写满了沮丧和无奈。
  不过,也有例外,那两个同我们一起在坟场里被抓的男子就没有哪怕丝毫紧张。一直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摸样。
  看到他们老是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肖英,我醋意横生,很是不快。
  “兄弟呀,没见过女人呀?”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蹦出了一句不温不火的话。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转了过来。那两个男子意识到我这话是冲着他们说的,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特别是那个扁桃体脸型的矮个子男人似乎有了几分怒气,眼睛直冒金光。
  “你在说谁?你想怎么样?”他一脸的神圣不可侵犯。
  “别误会!大家都是朋友。”见情况不妙,肖英慌忙拦在中间。
  接着,肖英附在我耳边跟我解释了起来,告诉我上次她被当作“三无人员”抓走后,就是在这两黑小子的帮助下才得以从派出所里脱身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还真是肖英的恩人呢!
  释怀后的我知道自己真的误会了这两个黑小子。为了打破尴尬,我友善地冲他们笑了笑,也算是对他们表达一点歉意。
  可这两个黑小子却没有那么大度。特别是那个扁桃体脸型的矮个子男人一直圆睁着眼瞪我,脸上全是愠色和敌意。
  等听完了肖英对我的介绍,他们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不屑。
  “你怎么去找了这样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朋友!”扁桃体脸型的矮个子男人完全把我视为不存在,当着我的面对肖英说出这样损人的话。
  “你说谁不中用?”这回轮到我生气了。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损伤。我责问扁桃体。
  “不说你说谁?”扁桃体的瘦小个子同伴站出来帮腔,那口吻是对我男人尊严的严重挑衅。
  “你再说一遍?”我完全被激怒了,冲着那瘦小子嚷。
  “有好看的啰!”开始有唯恐天下不大乱的人在背后故意起哄。
  顿时,屋里的人一下子齐刷刷地围了上来。
  
  正在我起身准备冲上前去教训教训这两黑小子时,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一个穿治安服装的人员挥着警棍冲屋里嚷:谁在起哄?难道不想活了?全部给我蹲下!
  屋里瞬时恢复了沉寂。所有人都像瘪了气的皮球,老老实实地蹲了下去。
  “想要尽快联系熟人的,可以来办公室打电话。电话一块钱一分钟。”穿治安服的男子一边说一边扫视着屋子里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扁桃体和他的同伴瘦小子身上,示意他俩出列。
  联想到治安们在坟场里追赶扁桃体和他同伴的那一幕,我猜测这两小子不仅在派出所混了个脸熟,而且还极有可能犯案在身。再想起他们刚才与我所闹的不快,我突然有了几丝幸灾乐祸的快慰。
  “你要真是个中用的男人,就得想想办法趁早带着这靓妹从这鬼地方走出去。”扁桃体起身前突然凑近我耳根,丢给我一句冷冰冰的话。
  
  人们争先恐后地挤着去打电话。
  随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从门外监管人员的口中传来,屋里的人陆续被各自的担保人给接走了。
  我和肖英消极而悲观地蹲坐在角落里。我们都没有可以联系的熟人。除了听天由命等候发落,我们别无他法。
  屋子里跟我们同一境况的人不多,等扁桃体和他同伴重新被送了回来时,屋子里仅剩下了十来个人。
  
  “说你不中用没有错吧?”扁桃体凑了上来,或许是因为激动,他黝黑的脸部显得有些扭曲。
  我不敢迎视他们的目光。
  他们说得没错。我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至少现在是。我找不到任何可以摆脱目前困境的办法。一个男人在关键时刻不能好好保护自己身边的女人,这难道不是不中用吗?
  我羞愧难当。
  “若我们能想办法再帮你一次,那你以后就别理睬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了。”扁桃体并不理会我的难堪,他讨好肖英的话里充满对我的鄙视。
  我无地置容。
  肖英机械地点了点头。也许是意识到了对我的刺激,她很快又坚决地摇了摇头。
  “没事的,旺达!”肖英托着我的手安慰我。她柔和的目光给了我鼓励和力量。
  多么善良、温柔而体贴的女孩!
  我一定要珍惜她!我一定要带给她幸福!我轻捶着胸脯对自己说。
  一种必须尽快摆脱困境的强烈愿望充斥了我的整个心空。
  在我下意识捶胸的瞬间,我脑海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了那个叫红姐的女人。
  对,找红姐吧!她不是叫我有困难找她吗?或许她真的能在危急时帮帮忙!
  匆匆在口袋里翻找起来,还好,那张写着红姐联系电话的纸片还在。来不及细想,我在第一时间向看守房间的治安人员提出打电话联系熟人的申请。
  “小哥,是你呀!”电话接通了,红姐听出了我的声音,电话那端的她自然欣喜不已。
  
  听我吞吞吐吐说明了情况之后,红姐二话不说就驱车赶了过来。
  也不知红姐是如何打理这事的,反正在我把要她帮忙担保接走的几个人的姓名写好交给她之后没多久,我们就重新获得了自由身。为了回报扁桃体他们上次对肖英的帮助,我也做了个顺水人情,托红姐把他们一起赎了出来。
  扁桃体他们不仅没有说半句感激的话,而且那份淡定自如的神情背后全是他们对我的满脸不屑一顾。
  “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吃‘软饭’的。”在红姐的车内,扁桃体他们把所有人都当作了真空,肆无忌惮地谈论着,分明是要给我难堪。
  “‘软饭’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吃的呀!”红姐插话说。她好似是在替我解围,又似自言自语。
  话一说完她就缓缓地把车停靠在了路边,礼貌地请扁桃体他俩下车。显然红姐从扁桃体他们的粗野里看出他们与我不是同路人。
  我拉着肖英也准备下车,红姐拦住了我们。
  “别急,我总不能就这么凭空帮了你一回吧?我们先一起去吃个饭,等会我还有点事要和你们商量呢!”红姐的话显得意味深长。
  红姐要跟我们商量什么?她要索取怎样的回报?我刚刚平静的心一下子又热乎了起来。回想起那天在酒店的一幕,我没有理由不紧张。
  “如果真的有‘软饭’吃,你们愿意吃吗?”我们刚刚在一家餐厅里坐定,红姐就抛出一句有头没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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