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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走进职中 05

作品名称:晏州寻梦(小说)      作者:遇上你是我的缘      发布时间:2017-07-14 17:10:32      字数:4499

  数学老师赵平先,男,他可是土生土长的大坝人。从学校到他的老家走路的话估计也就二十分钟,据他讲,在家里读书的时候还是吃了不少的苦。之后才考上大学走出大坝,然后又调回来教书的。
  他第一天给我们上课的时候,鼻梁上也是戴着厚镜片的近视眼镜。个子中等偏瘦,属于骨感的体型。他讲话中气足,声音洪亮。有时总是重复“我希望大家都放开胆子,凡是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来问我,我不怕你们来问我。”时间一长,我们就当成是他说得口头禅了。
  平先老师上课颇为细致,像三角函数,排列组合等,实际上都不止讲过三五遍。我总感觉像是在听天书一样云里雾里的似懂非懂,自习课上也问过,他也极其详细地一一细解,没想到我却顽固不化,根本就听不进去,后来索性就不问不看发展到最后连作业都不做了,除了数学,还有物理和化学,但尤以数学为甚。
  关于我严重偏科的情况,在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也不知怎么搞得,反正我就害怕上数学课,害怕老师突然向我提问,害怕做讨厌的作业。可是只要上语文课,政治地理历史这些科目,似乎又来了兴趣。不过,现在回过头来看,那充其量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根本就算不上真正的喜欢。如果要是真正的喜欢,至少在成绩上就会凸显优势出来。可是,回顾我的成绩单,又实在不好意思讲出来的,所以还是不谈为好。
  平先老师的夫人胡老师,自贡人。在学校的时候仅见过几次,所以就有些印象。看上去态度很温和的一个知识女性,梳着短发,有人招呼她时,微笑地答应着,比较有亲和力。课下,平先老师很喜欢和学生们在一起海阔天空般地神吹胡侃,说到搞笑的话题,在哈哈哈哈的大笑中似乎还隐约可见他和学生们眼角闪出来的泪花。直到2011年,我们在古宋镇温水溪渡假村和老四中召开“兴文县大坝职中首届烤烟班同学会”时才知道,胡老师早已出任郎酒集团宜宾区域经理,并且还在兴文大酒店附近设有郎酒专供门市,而那次同学会上的白酒就是由她门市上所供应的呢。
  物理老师曹礼贤,虽年过半百,中等身材,但身板硬朗,留着平头,微笑中似乎又不失严厉。他说话音调不是很大,但仔细听能听清楚。他上课爱板书,他的粉笔字就跟他的腰板一样硬朗直挺,尤其是汉字中的那一竖,写得不偏不倚,简直就像用尺子比划出来的一样。通常,他在上课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有时课堂上的杂音较大时,他忽然停下,瞪圆两眼看得人心里发毛。这个时候,杂音自然就变小甚至会消失一阵,他这才接着讲课。课下走在操场或者从校务办公室走出来,右手食指总会夹着一支冒着青烟的烟卷。不忘眯起眼屈手送到唇边,若有所思地吸上一口,略作回味后才又徐徐吐出烟雾。
  某次碰到以前和父亲同在高滩粮店上班的罗孃,我和他谈起了曹老师,她哈哈一笑说曹老师也是她当年的老师呢。又说见到曹老师的话,一定记着代问声好。我便记下了,后来和曹老师一说起罗明英,他都还记忆犹新,不住地点头微笑,顺便问我她的近况。看得出来,那时的罗孃在曹老师的眼中还是比较优秀的呢。要不然,时隔多年,当年的老师可能有些会遗忘的了,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曹老师在大坝街上的老家我去过一次,两位老人还留我吃了晚饭,席间大家谈笑风生地说起了一些有趣的话题来,他们都很健谈和蔼。我这心里热乎乎的,临走又特别嘱咐路上注意安全,有空再去玩。我只好先答应着起身离开,他们又把我送到门口,微笑着,挥着手。霎时间,我感受到了大坝人民那种浓烈的纯朴和友好,感受到了老师和学生之间心灵上的零距离,感受到了中国传统社会里尊老爱幼与相互关心的无限温暖。
  化学老师总共有两位,其一是温剑平,古宋人。瘦高个,梳着分头,眼睛清亮而犀利,说话声音响亮,偌大的课堂里好像就那么随意的一嗓子,声音就像是从话筒里传出来的一样略有回音。他不太爱笑,说话不紧不慢,或者还面带表情。他写的是行书,字体不很大,但流畅自然,很有些像他洒脱的个性。他走路的姿势也与众不同,微弯着腰,右臂自然弯曲夹住教案,左手稍向后倾做摆臂,步幅不大,但稳健。若有学生给招呼,他也会挤出一丝微笑,要不点下头算是回答你了,要不就干脆说声好来。
  其二是罗元俊,大坝人,中等身材。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女教师。扎着马尾辫,额前有刘海。皮肤较白,双眼皮,常见她笑吟吟的。走路来学校上课,放学后又沿路返回,风雨无阻。常见她和学校党支部书记肖昌智,图书室肖老师等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她讲课时也带着微笑,极少见过她板着脸生气的样子。她讲得细致,一边在黑板上板书化学分子式,一边详解分子式的构成以及原理。很快,那块长长的玻璃黑板几乎就被她潇洒地写满了。批改作业的时候也是很认真负责的,从某些方面来看,她和我小学时的数学老师井传智颇有相似之处。
  土壤肥料老师黄小林,瘦瘦的高个,大包头,额前中分,眼睛里闪烁着忧郁,说话是细声细气,有时还伴有干咳症状。尽管如此,他上课也从不马虎,备课充分有序。听说他还是新坝黄晓玲的叔叔呢。
  植物生理老师王平,近视眼,时年三十有余,短发,脸胖中等个,嘴唇较厚。他爱人是大坝派出所的民警,姓啥我不得而知。她也会在黑板上板书,但很多时候都是在照本宣科。同学们对她好像熟视无睹,该打闹照样打闹,该说笑依旧笑声不断,有点赶集的味道。她会翻一下白眼,或者用书在讲台上磕磕,提醒大家注意听讲。刚开始倒还有点效果,渐渐地没有作用,大家我行我素,该干嘛照样在干嘛。她有时气得一鼓一鼓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再后来索性不说了,也不磕书了,反正把自己的讲课任务完成就万事大吉,听与不听,最后考试成绩好坏都不是她的事情了。
  政治老师王斌,正儿八经的大坝校场坝人氏。那时就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吧。个子不高,戴着青色的鸭舌帽和罩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脚上的皮鞋擦得铮亮,红光满面的一个精瘦老头。可他说话洪亮,吐音清楚。有几次,课堂上嘈杂声有点大,都盖过他的声音了。他便怒眼相向,立即提高了音调“你们干什么嘛?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总爱这么闹,究竟是啥子意思?你们都坐着听课,我的年纪比你们大,倒还站着。还有,你们这样闹能学好吗?最起码是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我看见,他的脸涨得发红,气呼呼的很想甩手而去。
  作物栽培老师陈俊逸,男,天庭饱满,脸阔方圆,平头,体胖。估计年轻的时候一定还是位帅哥。他有一个儿子叫陈春的,当时戴着眼镜在大坝中学读初二,听说成绩还蛮好的,到底是老师的孩子嘛,无疑有天时和遗传基因的优势,农家的孩子好多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也是盛情难却,我被邀有幸参观了他的小院,花草繁茂,姹紫嫣红,假山流水,金鱼游弋。挨着院墙还搭有一个葡萄架,去时枝条缠绕,叶片或舒或卷都泛着绿色的光泽。葡萄架下放有一桌,其上放着茶壶水杯,周围有靠椅相伴。在这个别致的小院子里,中央还有一小块菜地,种上了时令蔬菜,绿油油的,小院因此而不显单调和生动了起来。老师夫人十分热情,忙前忙后为我们泡茶让座。当老师的反而给自己的学生客气起来,弄得我们反而倒有些不自在了。
  听陈俊逸老师说话,总是那么不紧不慢,嘟哝着厚嘴唇,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但表情认真严谨。小坐片刻,他就把与作物栽培相关的内容或者说是比较接近的,都热心地为我们细讲一遍,听得我们不住地点头,要不就报以微笑来感谢他的小讲课和夫人的茶水招待。
  在大坝四中,烤烟班的班主任是赵禹老师,可学校竟然还有一位叫赵志宇的,是初中二年级的男老师,古宋人。一般人如果不注意,往往很容易把他和赵禹老师混淆。从相貌上来看,赵志宇老师年纪要偏小些。我那时也就是碰面打打招呼,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他深交,也就不知道他的脾气性格爱好如何。他的宿舍就在学生食堂的路上,一排青瓦白墙的房子,前边就是阮主任的寝室。
  陈宏老师是教初中音乐的,因为和赵禹是邻居,我们又常在赵老师宿舍转来转去。一回生二回熟,时间一长,便和他熟悉了起来。那时的他还就不到三十,保留着中央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李咏式发型,两眼含笑,青春无限的样子。趁他在屋里不忙,我便溜进去和他聊天,他很豪爽地哈哈一笑“我们俩个年纪都相仿,年轻人呆在一起就有年轻人的话题。呵呵,我知道你的,因为你们的赵禹老师在我面前提起过你。你喜欢音乐吗?”
  他忽然冷不防地抛来一个问题,我傻笑着回答:“喜欢谈不上,只不过倒是喜欢听点歌曲?”
  他又问:“说来听听,你喜欢听哪一类的歌曲啊?”
  我抓了一下头笑了:“我就喜欢听经典民歌一类的。”
  他笑着望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说:“其实,一个人能喜欢音乐真是好事。因为,生活中不能没有音乐,就像自然界中不能没有阳光一样,菜肴里不能没有味精一样调剂着生活的品质和修养。经常听音乐的人,无论他们的年纪有多大,其心态始终是年轻的。而且,合适的音乐的确能改变人的心情。没事,以后若空,欢迎常来我这,我们共同来聆听那些优美的曲子。”
  我呵呵一乐:“谢谢陈老师。向你请教倒还差不多。对于音乐,我知之甚少,仅仅是喜欢听歌而已。”
  他浓眉一竖,两眼闪光:“喜欢听歌也是好事,至少可以感受歌者和创作者当时当地的感觉和情怀。你有没有觉得歌词写得很像诗歌,意境深远,朦朦胧胧,让人叹为观止和意犹未尽。”
  我点头表示赞同,陈老师的脸上始终荡漾着笑意。我无意再看了一眼他蓬松飘逸的长发,有时大清早一个人在宿舍里练习发声,他对音乐的专注,痴迷和热爱在潜移默化中感染了身材高挑,美丽善良的女朋友杜艳梅老师。
  他的床前有张课桌,上面码满了大大小小的音乐书籍,一把暗红的吉他就挂在后墙中央,一张不很大的单人床,被子叠放整齐,白色的蚊帐,铺上大红花枕巾的枕头,靠里还有一个半人高的组合衣柜。房间里的这些大约就是他的所有家当了罢。
  美术老师殷焱均,根号二左右的身材,脸庞小小的,但五官倒也标致,肤白平头,似乎总是一脸忧郁,有时又开怀大笑。冬天爱穿一件黑色的风衣,不失青春的风采。偶尔从他开着门的宿舍前路过,总见他把画纸固定在画板上,或蹲或站,潇洒地举起画笔,或轻松或沉着或随意或天马行空一般,像春蚕吐丝一般沙沙沙地笔走龙蛇,酣畅淋漓地抒发着对人物素描,山水,花草,房屋,河流,桥梁……的无限热爱。在音乐人和画家的眼睛里,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总是美好多姿的,丰富精彩的,让人激情澎湃又回味无穷的,他们以各自独到的审美眼光和情趣为学生为社会带来源源不断的精神食粮和视觉盛宴。
  对于他,我只是认识而已,可他对我并不熟悉,只知道我是大坝职中的一名学生。某次亲眼所见,他邀请兽医班的李天佐,坐在藤椅上一动不动让他画人物素描像,挺大的一张纸上我瞥见了最初的一个轮廓,尽管不细致,但大体上还能看出来画上的人还真的就是李天佐本人来。对于一个画者而言,素描实际上就是一项基本功,这也是很多国画大师们一致推崇的观点。如果素描的基本功相当扎实稳健,那么,无论他以后绘画什么作品,都会有相当大的帮助。
  坦率地说,我曾经都想去学画画,只因家庭经济所限和自己学业状态一直不佳,所以不好告诉父母。倒是我的一位小学同学,他父母就很支持他学画,而他本人也天资聪颖,接受和领悟能力特强。他受过专门的训练,放假回家都要在自家小店画寿匾上的老寿翁。鹤发童颜,满脸含笑而慈祥,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托着既红又大的寿桃,四周有高山流水,松鹤飞翔陪伴。那时的农村都时兴为老人做大寿,作为亲戚晚辈前往祝贺,这寿匾自然是不可缺少的拿手礼品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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