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如歌4

第四章、布农公主的“更宝若珠玑，置之怀袖时时看”

凤衔杯
（柳永）

有美瑶卿能染翰。
千里寄、小诗长简。
想初襞苔笺，旋挥翠管红窗畔。
渐玉箸、银钩满。
锦囊收，犀轴卷。
常珍重、小斋吟玩。
更宝若珠玑，置之怀袖时时看。
似频见、千娇面。

为了表示对台湾同胞来婺源旅游的热烈欢迎，我们千山家的三大员站在午夜的婺源街头，急切地盼望着上海到婺源的车子。婺源的司机很为乘客着想，到了晚上就会象县城公交车一样的，让乘客就近下车，父母的房子在园丁小区，所以刚才在电话中就让她在景观桥的路口下车。
“我不管你怎么哄她，她走的时候要高高兴兴的，知道不？”老爸看着我说。
“知道了。”我都33岁了，也就是懒点，不然小孩都上小学了，还训我。
堂妹千山红客观地说，应该也算是个美女，但脾气，那就不是一般的坏，所以26了，还没有哪个男人收得了她，现在看到她叔叔我老爸训我，在边上偷笑。
“红红，也在说你啊！”我当然不能让她看笑话。
“你放心，我保证会陪好我的嫂子！”她一脸的坏笑。
“我的老妈啊，你怎么什么都说啊。”我做痛苦状。
“怎么，你不想啊，台湾美眉，多有魅力啊。”
“等下见了恐龙不要跑。”我瞪了她一眼。
“老哥啊，我今天来在帮你啊，你看清方向。”
“你不帮吗？”我再次瞪了她，三天两头让我帮你修电脑，你敢不帮？！
“帮，我这不是来了吗？”她不敢硬和我顶：“真的难看吗？”
“好看我还要你帮？美女啊，谁不想啊。”虽然她比我小上6岁，但在我爷爷这边就我们两人同辈，所以说起话来都是没什么顾及的。
“我帮你脱身，怎么样？”她看着我。
“这么好？”我从来就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
“嗯，我笔记本的内存才256啊——”她拖长了声音。
“行！换512的，可以了吗？”我那IBMZ60T的内存早想换2G的了，顺水人情而已。
“好，绝对让你在她眼中是个色狼的形象。我全程陪了。嘻嘻，婶婶说了，多少钱你全报销，给3000先！”她伸手过来。
我这时看到老爸别过脸，不看我们，刚才还在听我们斗嘴，要钱他就不理了。哎，老妈啊，台湾的砚台生意不做行不行？没有办法，三军将士阵亡3000啊：“你省点花。”
“知道了，小气！”
这时，我听到软软的声音：“您是千山叔叔吧？”
“是是，你就是玉玉吧？”老爸向着一个女孩走去。
我在边上推了把千山红，低声说：“该你了。”
千山红好像是为了那内存拼了命似的赶在我前面：“是玉玉妹妹吧？你好，你好……”千山红楞在那里。
最后到我了，恐龙迟早要见的，没有什么啦，快步走向前，千山红还楞在那。
“你真漂亮。”是千山红的声音。
啊，怎么回事，我走上前，终于看到了来的女孩。天啊，那真是美女啊，怎么可能，又是个美女？看到美女，我立刻有所反应：“你好，我是千山暮雪。”然后很自然地从她的肩上接过了她的双肩包。
“哦，你就是千山哥。”她居然脸红了。
不会吧？我就这样命犯桃花？“是，我就是。”
该死的千山红却在这时笑了出来，多尴尬啊，对了她刚才怎么也会楞在那？美女也会被别的美女迷住吗？
谁能说得清楚是关之琳好看，还是王祖贤好看？她们都高，眼睛都大，但好看的就是不同。现在洪玉和青莲就是这样，高矮胖瘦都一样，但风格完全不同。好像洪老板上次来，真的是说要把女儿嫁给我，我当时以为是笑话，我是什么人？多少人要把女儿嫁我啊，怎么也轮不到长着马脸的你洪老板的女儿啊，如果我娶了张马脸做老婆，那我以前的那些情人不要笑死？现在不一样了，天仙啊，这洪玉，美的让美女都惊呆了，哈哈，要是把她娶回家，要是再不行，放在家里当花瓶也好啊，看看那猪头老板再怎么在我面前牛！
马脸的父亲能生出这么美的女儿，嗯，可以一想啊，刚想到这，出租车已经到家了，不想了。
到家了，老妈当然地惊呆了，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美女，第一句就是：“真有这样的美女啊？”然后象佛教徒迎接释迦牟尼的舍利一样把洪玉迎了进家，双手还握着洪玉的双手。
我笑着说：“老妈，你不要这样，这里没有人会抢你的美女，还不放手？”
“哼!红红是不会抢，你？我就不敢保证了。”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放开了手。
“千山叔，阿姨，我带了礼物给你们。”洪玉从我手里接过她的双肩包，我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这时才感到，她的双肩包真是沉啊。这丫头的劲还真是不小！
“这是布农族的衣服，给千山叔的，很宽松，在家里穿很舒服。”她拿出了一套白色带边的衣服，递给老爸。
“这是用兽角做的项链，阿姨，给你的。”那是红、白、黑相间的珠子项链，哈哈，兽角，那不是勇敢的象征吗？怎么会给老妈？
“哇，真漂亮，你帮我戴起来。”老妈显得很兴奋。
洪玉真的走过去，帮老妈戴起来，还说；“这是我妈妈特意要给你的，它有解毒、明目、美容，还有什么我记不到了。不带的时候串在手腕，或者放到包里，只要近身都可以的。”
她把手腕上的一串红珠子从手上滑了下来：“姐姐，我没有带你的礼物，就送你串珠子吧。”
千山红真的就伸手去接，我想，这样的美女当然是我来陪了，但给她的3000将士是要不回来了，再给她东西，那不是让她爽死了？当即挡在中间：“玉妹妹，她就算了，和她又不太熟。”我居然找出了这样的理由。
千山红啊，那脾气真不是盖的，屁股一个侧顶，将我推到沙发上，然后笑咪咪地接过了珠子手链。
“谢谢玉妹妹。”说完就把那串手链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红珊瑚，对女孩的皮肤好，我带了几年了。”洪玉笑着说。
啊，红珊瑚啊，那是多名贵啊，看看那串手链，都有些透明了，哎，我的玉妹妹啊，你也让我来给啊，好歹也要挽救我3000将士的生家性命啊！
我正坐在沙发上郁闷时，洪玉拿了件灰色的边上都是红红绿绿的背心，对着我说；“我来的时候在网上看到婺源下了好大的雪啊，千山哥，送你一件背心。”
郁闷啊，我的玉妹妹啊，这件背心值千山红那串珠子中的一颗不？我倒。
我郁闷地从洪玉手中的背心时，发现背心比我们见到的布厚实多了，是用细麻绳在织布机上织的，所有的领口、袖口、下口上居然都还有千山两个字的云纹，她小声地对我说：“我自己刚刚织好的。”
哈哈，有美女的情意，那就不一样了：“谢谢。”我真诚地说，看到这件背心上居然没有接缝，连到红红绿绿的云纹字也是一步织到位的，这怎么可能？用织布机织的是布，但这背心是圆的啊，而且，从头到尾没有一个线头，看来美女真是下了一番心思的。
“好了，玉玉，你饿了吗？我煮好了绿豆粉，你来吃点。”老妈拉着洪玉进了餐厅。
老妈和洪玉进了厨房，我看到千山红正把玩着那串手链，悄声对她说：“红红，洪玉就我自己陪了，不劳您大驾了，那3000块还给我。”
千山红楞了下，然后对着餐厅说：“玉妹妹啊，明天我带你下乡去玩，好吗？”
我赶紧摇手：“给你啦。”
千山红胜利地对着我怪笑。
哎，算啦，将士三千易得，美女一位难求啊。
“好啊，你安排就好。”洪玉边吃边说，算是答复千山红。
“哦，明天再说，叔叔，婶婶我先回家了。”千山红起身要走。
“红红，就到这住吧。”老妈从餐厅出来说。
“你不会要回去吧？”千山红晃着手链对我说；“这可是你准老婆的东西。”
“会！”我直接伸手去抢。
“雪儿！”老妈瞪了我一眼。
“算了，老妈都发话了，是你的了。”我无奈地坐下。
“红红，今天太晚了，你就住这里，明天让你哥送你回去。”老妈对着千山红说，明显她也想我亲自陪洪玉，哈哈，老妈也喜欢美女啊。
“哥，明天有劳你了。”千山红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奚落我的机会。
“红红，别逗你哥。”老妈赶紧在我说话之前拍了下千山红。
后来，就简单了，我们坐到美女吃完，老妈去收拾厨房，我和红红护着美女上楼，我还看着她们俩分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哎，一夜无眠啊，看着背心，想着美女，沉沉睡去。

******************************************************************************

手机响了，我闭着眼睛接着电话：“喂。”
许久没有声音，我再：“喂，谁啊。”
“千总，我。”
我一下子醒了，青莲？我看看床头的闹钟，才7点。听声音好像，她好像很犹豫，我当然不能放过机会：“青莲，你还好吧？”
“还好？我有什么事吗？”她问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重复道，叫我‘千总’？什么时候我们这么生分了？
“上午你有空吗？”她还是小声地说。
“有啊，有事？”
“你们公司又要做软件？我们老总想叫我跟进。”
“那好啊，你是不是不舒服？好像没有力气。”我关心地问。
“哦，没事。那等会我去你公司，再见。”
“好的。”其实我刚说好字时，她就挂了电话了。

**********************************************************************

立刻起来，青莲来见我，多令人振奋的消息啊。我洗刷好下楼时，看到了一个美女，啊，对了，我家昨夜来了个准备做我老婆的美女！
洪玉正准备进厨房，看到我，笑了下：“千山哥，早！”
“早，玉妹妹，昨晚睡得好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按部就班地问。
“好，就像在高雄的家一样。”
“对啊，你当然要把这当家啊。”老妈走出厨房说：“雪儿，玉玉很早就起来煮粥了，可比你勤快多了。”
“千山哥，下来吃，我煮了瘦肉皮蛋粥。”说着，她进了厨房。
婺源真的很少有人会煮什么‘瘦肉皮蛋粥’，至少我33年以来，从没有吃过，好了，先吃饭。
我坐好，洪玉就将粥端了上来，还有几碟小菜，有老妈做的，也有洪玉做的，我当然看得出来。
洪玉也坐在我的对面吃起早饭来，我一边吃一边盯着洪玉看，真的，真的是很漂亮啊，看看那鼻子，看看那嘴形，还真的有点洪老板的样子，是啊，她一定汇总了父母的优点。
这时，有人把手挡在我的眼前：“哈哈，看美女看痴了吧？”是千山红！
“拿开你的爪子！”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洪玉也满脸通红。
“看自己老婆，应该的。”千山红大大咧咧地进厨房去盛饭。
不能让洪玉误会，我说：“老妈，洪玉很象洪叔叔。不信，你看。”我转向洪玉，“玉妹妹，你用手盖住你的眼睛。”
洪玉照做了。
“真的，还真的是洪老板的样子。”老妈说。
老妈看着我，话里有话的说：“嗯，还是雪儿看得仔细。”
“那是，美女啊，再说了，马上就要……”千山红还没有坐下来就说。
“吃你的饭，不怕噎着？”我赶紧打断她的话，停了一会儿：“对了，我今天公司有事，红红，你今天陪玉妹妹在婺源县城走走。”在美女和兄弟之间选择，我选择了兄弟，我真的放心不下青莲，当然喽，青莲还是位‘美女兄弟’！
“不会吧？”千山红转身对着我小声说：“浪费机会啊。”
“你好了吗？我真的有事。”我小声说完，又对着洪玉说：“玉妹妹，先让红红陪你一天，我理完公司里的事，就可以陪你了。”
“千山哥，不用，你有事你忙，男人要以……”她停住了，脸更红了。
“是啊，雪儿，你先忙公司，请了假再好好陪陪玉玉。”老妈当然是最后拍板。
“哥，你的雅马哈借我，我带玉妹妹就在县城里玩玩。”这雅马哈摩托跑车千山红早就想借了，一直没有如愿，今天算是抓住了机会。
“你骑我的钱江就行了，等下给你钥匙。”我就是不给她这个机会，谁让她怎么烦人。
“婶婶……”千山红向老妈求助。
“女孩子骑那不像，还是骑踏板车安全。”老妈也不向着她。
“玉妹妹，其实婺源县城也还是可以看看的。要买什么东西，红红那有钱。台币在这不能用。”我转向千山红：“好好带着她。”
“放心，不会丢了你的玉妹妹！”千山红不甘心地说。
“要不，我今天就在家里看看电视？”洪玉小声对我说。
“不要，玉妹妹，你放心，我会陪好你的啦。”千山红当然不会放过花钱的机会。
“你要用心啊。我吃完了，你们慢用。”说着我上楼。

********************************************************************************

进公司大门，就看到芳芳和燕姐站在迎宾台前。
芳芳今天好像特别的高兴：“千山哥，早！”
燕姐对我笑笑，从她的眼中看不出什么。我笑了下，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好了，规定动作：放好笔记本、插电、开机；再泡茶。
真的还不知道燕姐和那硕士谈的怎么样了，广告公司就这样跟进是不是太早了点？等下和青莲谈什么啊？如果她对我真的要做出公事公办的样子，我当然不能没有内容说啊。算了，这么熟了，来了再说。
两天没有收邮件了，现在处理。有求职的、交友的、还有猎头公司的，哈哈，24万美金，那是168万啊，骗子公司吧？我看也不看，删！
还有一封居然是瓷女孩的：‘千山，你怎么两天都没有上网了，不想见我这个胖女吗？一个人关在家里真的很郁闷，在上网找了这么就我以为终于找到个谈得来的，但你，一连两天没有上网了。看到信后，上网呼我。’
好了，我开QQ，瓷女孩是灰色的。我发了个信息：“丫头，我来了，小心我的色眼啊！”
良久她没有回信息。我关了窗口。
我坐办公椅上，胡思乱想：三个美女啊，青莲、瓷女孩、洪玉，瓷女孩太虚无了，就现实中的两个我都疲于奔命，青莲啊，你是怎么了？洪玉呢？好像就已经对我一往情深了，怎么可能？昨天见他之前还以为她是恐龙，她真的是凭什么对我一往情深啊？她爸洪老板也就来过我家几次，我和他也没有什么接触，把女儿嫁给我，在我听来也就是一句笑话，怎么他就当了真？洪玉啊，怎么就帮我织了背心，如果不是千山那两个云纹字，我真不敢相信是真的是为我织的，知道不，现在很少有人知道‘千山’这个复姓的。更何况在背心后领的中间，还有‘千山暮雪’的隶书，这女孩真的是怎么想的？
这时有人敲门：“请进。”
芳芳对着我怪笑：“千山哥，广告美女来了，你现在有空见吗？”
我瞪了她一眼：“请她进来。”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敲门，进来的是青莲。
她还那样清秀，一套职业女装将自己的心情包裹得严严实实。对着我，露出了很职业化的笑容，让我感到了阵阵心痛，好像比初次见她还要生分，我不语，我要看你怎么来跟我说！
“你好，千总。”她很规范地说出了办公室里，那公式化的语言。
我看着她，并不搭腔。
“千总，你好。”她把刚才说的过的反说了一遍。
我还是不搭腔。
“怎么啦？千总？”她问道。
“田业务员，来谈业务啊？”我终于气愤得要爆发了。
青莲用疑问的眼神望着我。
干脆来个更绝的，我拿出张自己的名片，用标准的双向她递了过去：“请田业务员多多指教。”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青莲一下子，软软地滑坐在我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脸上落寞到了极点。
知道英雄的弱点是什么吗？对了，是美女，但最大的弱点呢？当然是极度无助、落寞到极点、又美到极点的美女，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一阵阵的心痛，原来心痛不一定是病理的，还有是心理的。我站了起来，轻声叫了声：“青莲。”
她抬起头，望着我，就像看到最后一根稻草。是啊，我太不应该了，眼前这个人，送我去医院，对我有恩；陪我一晚上，对我有情；白眼看老板，对我有义，我怎么能对我这样有恩有情有义的兄弟，这个样子？
我站在她边上，对她说：“没事，会好的。”我不敢多说，因为我不清楚她知不知道燕姐对我说的话，也不清楚她是否想不想让我知道她的事，所以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什么角度去安慰她。
“哦，对不起，千山，我这两天心情不好。”她轻声地说。
“哦，没事，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该我说对不起的。你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就对我说，我看能不能帮你。”我很真诚地说。
“哦，我现在好多了。千山，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我们永远是朋友，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拍‘兰花香杯手’吗？”我有些口吃地说。
“那晚是我这两年来最开心的一晚，真的。”青莲她幽幽地说。
“好了，只要你有空，我随时欢迎你上我那去泡茶，说好了，以后都是你泡。我已经很吃亏了，你看我提供场地、茶叶、茶具、开水，不行了，我亏大发了。你要笑笑给我看。”哄女孩开心是男人的义务，更何况，青莲是个美女。
“哈哈。”青莲终于笑出声了。
我在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才是我的青莲啊。”
“去你的，谁是你的青莲？”她娇羞地说。
“好，那我是你的千山，你满意了？”我笑着调侃。
“谁啊？谁啊？谁叫千山啊？”她满屋乱望，就是不望我地说。
我按住她乱看的头，朝向我：“这，你的千山。有什么事，记着有我！”
突然近距离的四目相对，我们楞在那里。过了一个世纪，还是一万年？青莲挡开了我的手，羞笑轻声地对我说：“你记着，我会来烦你的。”
“好啊，我等着你。好了，什么时候拍‘兰花香杯手’？我还等着看你泡茶。”我笑着说，看到青莲又露出了以前的笑容，真的很开心。
静了静，她说：“说正事，你们公司又要做软件了。”
“是啊，这次专业性比较强，软件的应用行业也比较广。软件的核心我就对你说了，就是光学成像的原理，将几百，几千，甚至几万公里以外的空间在电脑里真实再现，你想啊，轮船漏水前，桥梁出问题前、森林出烟时、铁路脱轨前我们将现场的一切情况在远程的电脑可以真实反映，比如轮船被腐蚀，要漏水前，森林出现了焦味，桥梁出现了裂纹，铁轨因为冷热或外力引起的拱起，都能在机房里看见，这样能防止多少事故啊。”
“那你这个软件总有前期对准的一个行业吧？因为各个行业间的标准太多了，你们不可能忙得过来。”青莲听完后说。
“真是厉害，青莲，真的，你怎么能这么冷静？而且，把问题直接问到最关键的点上？”我由衷的佩服，在我一大通的美好愿景的感叹中，她能冷静地看到整个事情的关键点，真是不容易。在我们现在最最的关键的和成功与否的焦点，就是我们抓住了一个关键的行业，打开软件的应用，如果成功，那麽在其他行业里的推广就是顺水行舟了。象青莲这样聪明，这样冷静的人，放在什么公司，那都是宝啊。猪头啊，我发现了宝藏啊！
“好了，你就不要笑我了，你应该有选择的行业了，对不？”她笑着问我。
“要是你，你认为做什么行业，最容易成功？”我还是想听她的想法。
“嗯，森林太广了，行业一下子投资太大了，而且，现在不让砍树了，林业这个行业的资金有一定的困难；铁路是有钱，但线路太长，前期观察的时间太长，轮船的移动性太强，我看桥梁最好，现在全国的许多桥梁都在超过了使用年限，重做，投资太大，不做，不安全，如果可以实时远程监控，在众多的超期使用的桥梁中及时准确地选择出有问题的桥梁，那就是很不错的了。”青莲一边想一边说。
我不语，看着她笑。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我疑问道。
“不是，真的，你的想法和我真的是一模一样，不信我给看我的可行性报告，真的。”
这时电话响了，是内线，芳芳的声音：“千山哥，有两个美女来找你了。”
“芳芳，你开什么玩笑啊？美女，我这已经有一个了。”我对着青莲说，青莲笑而不出声，哈哈，这才是真正的美女！知道这时的谦虚就是骄傲！
“哥，是我，还带来了你的玉妹妹。”电话里传来了千山红的声音。
“哦，怎么是你们啊？”我看了眼青莲，这么快就让这两大美女见面了。
“你们没有去逛街吗？”我想打发她们走。
“现在几点了，我们是想你来请中饭的。”哦，已经快12点了，看来不请是不行的了。
“那你们等下。”我还在想要不要请青莲和千山红她们一起吃饭。
“等什么啊，我们进来了。”说完，电话已经挂了。
“我堂妹。”我很苍白地解释道。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千山红先走了进来，洪玉也随着她进来了，洪玉小声的说：“千山哥，不打扰你们吧？”
“不会，玉妹妹，今天去了什么地方？”我迎了上去，但看到了青莲用疑问的目光看着我。
洪玉看到了身边这位美女看我的眼神，一脸的疑惑，也用疑问的目光看着我。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愣在那里。于是，两个美女不再看我，将目光看着对方。
我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人都要窒息了，千山红很高兴，觉得有戏可以看似的。当然要我来打破这样的局面，指着千山红对青莲说：“哦，这是我的堂妹千山红。”又转向洪玉，对青莲说：“这是我父母朋友的女儿，叫洪玉，来婺源玩的。”我又转向青莲，给她们两个介绍：“这是青莲，我们广告公司的合作伙伴。”
这样我将表面的关系说得一点不错，洪玉说是我老婆，还远不到那样的关系，说女朋友都没有任何事实可以证明；而青莲虽然关系已经很近了，但我们的关系远没有确认男女朋友的关系，哎，只好先将就地这样解释了。
我看到还有一个在两个大美女的面前就不算美女的堂妹千山红又要说话，立刻抢在她前面说：“红红，你想吃什么，今天由你做主了。”当然要用吃来堵她的嘴了。
“青莲，已经12点了，我们吃了饭再讨论？”
“哦，你有朋友，你先忙，我知道了你们的软件了，我去起草个策划，过两天再说。”她话语中掩饰不住心中的失落。
“也好，那先吃饭。”我在洪玉和千山红面前也不好说太多。
“不了，千山，你陪她们去吃吧，我中午还有点事。”给了个我没有什么事的表情，然后对着洪玉和千山红点了下头，就走出了我的办公室，走出了我的视线，还好她还是叫我千山，没有叫我千总。
我收起自己的杂念：“玉妹妹，你吃辣的不？婺源的菜都比较辣。”
在整个公司员工的注目下，我带着千山红和洪玉走出了公司，身后一声声惊叹，这就是所谓的美女效应吧？

*************************************************************

坐在名园宾馆二楼餐厅靠窗的桌子，千山红一人坐一边，洪玉好像很自然地坐在我的边上，哈哈，身边有个这样的美女，真是又兴奋又紧张。
等着上菜的时候，看到千山红盯着我们俩看，我用手在她眼前晃晃：“看什么啊？”
“看才子佳人啊。”千山红又开始口无遮拦了。
“是啊，玉妹妹，我们干脆唱一段才子佳人，省得她没有看过我这样的俊男，你这样的美女。让她再一次接受中华五千年的文化洗礼！”我笑着对洪玉说，当然不能太和千山红顶，不然还不知道她能说什么来。调侃你总没有我厉害吧？哼哼！
“哈哈，这是你们自己说要合唱才子佳人的啊，哈哈，婶婶她可要高兴死了。”千山红真是不好惹。
“你还不去催催菜，不懂事！”我打断她的话头。
“玉妹妹，你喜欢什么方面东西？明天我带你下乡去走走。”
“嗯，我也说不上，我有个喜欢的东西，以后再告诉你。明天你就随你吧。”她很明快地说，一扫刚从我办公室出来时的沉闷。
“你还保密？今天红红带你走了什么地方？”我问道。
“没有，她说县城没有什么好玩的，就去了文化广场。”
“这个丫头！算了，不靠她了。”
“喂，在说我什么坏话，我听到了。”她手里拿了几瓶‘营养快线’，对着我们说。
“你今天就去了文化广场？”
“是啊，我们走得慢，我怕把你的玉妹妹累到了。”她不依不饶。
“好了，我们吃了饭再说。”
“红红姐，明天有千山哥陪就行了，你有事就不用陪我了。”她真是一语惊人！
“哦。”千山红楞在那里，我也没有反应过来。
“哈哈，好好，那我就忙我自己的事了。”千山红这丫头，只看着我坏笑！
“哦，玉妹妹，明天我还是陪你在县城走走。”哈哈，原来美女想我单独陪她，太荣幸了：“玉妹妹，你看过脚底下的城门吗？”
“城门在脚底下？爬上城门就不行了吗？”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这时菜上来了，我说：“不要想了，明天带你去看。先吃饭。”
婺源的菜以蒸和糊为主，怕洪玉吃不贯，我也点了两个时令的蔬菜。没想到这丫头很喜欢吃蒸菜和糊菜，说在台湾就知道婺源的这两样菜很有名，在台湾试着做，但做得没有这样好吃。
我和千山红象哄孩子样的陪洪玉吃完。出餐厅的时候，千山红说：“哥，今天这名园是你选的，下次我要去‘村里村外’。去那村长家吃。”
“好啊，我不是给你钱了吗？晚上就你带我们去好了，再叫上我爸我妈，和你爸你妈。”我笑着说。
“那要你付钱，哈哈，全家福了。”她搞笑地盯着洪玉看。
“那我的钱不是白给了吗？”
“没事啊，我对玉妹妹24小时的进行贴身陪护。保证你的钱花得值。”她有些使坏地说。
“玉妹妹，下午你休息下，明天我再陪你。”我走在了洪玉的另一边，不理千山红，只对洪玉说。
“你忙你的，晚上你回家吃饭的吗？”洪玉有些小声地说。
“回，我理好公司的事就可以回去了。”我也小声的回答。
“要我走远点吗？”千山红在边上笑道。
“走哪你，先送玉妹妹回家。”

*******************************************************************************

回到公司，在路上碰到猪头：“朱总，我想请两天假。”很奇怪，我怎么会叫‘朱总’？
“啊，你怎么啦，终于叫我‘朱总’了，为了上午来的女孩吧？”猪头一脸的坏笑：“你想好了吗？广告美女没戏了？”
“是不是叫你猪头，你很过瘾？”我瞪了他一眼。
“我无所谓啊，对了上午和红红来的那个美女，是谁啊？”
“是我父母朋友的女儿，来婺源玩的。”
“不会吧？你专门请假去陪她？不行，我不批啊。我老婆昨天对小莲说了相亲的事，我在边上还帮你说了很多好话，你不能对不起我家小莲啊。”猪头半调侃半认真地说。
我一时无语，是啊，虽说是笑说，但是我是答应了的，嫂子这么快就办了，哎，怎么办？“猪头，我还真忘了这事，你帮我推了吧。这女孩是我父母生意上伙伴的女儿，我家在台湾的生意就靠她老爸了。让我先哄走她。”
“哈哈，你小子是艳福不浅啊，广告美女是没戏了，现在又来了个小美女，还是宝岛台湾来的。我跟你说，小莲长得不比她差，别人都排着队侯着，好不容易我和老婆想让你插个队，你小子还不领情。”
“好了，先帮我往后拖下。”我逃似的转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

我收了笔记本，理好了包，刚准备走，有人敲门。
“请进。”我放低了笔记本的包，对外面说。
进来的是燕姐，我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燕姐，好在现在猪头没有来得及说我请假的事。
“千总，我今天终于联系上了那个硕士，她有合作的意思，但想来看看我们公司的实力。”
“哦，那好啊，如果他能进公司，我们的把握就更大了。”
“你看怎么答复她？”
“哦，当然是欢迎他来看看，你先准备一份我们公司的介绍，客观点，虚了会让他觉得我们公司华而不实。如果来了就让小山子陪陪他，就是不合作，也还是朋友嘛。”
“我怕芳芳不肯。”燕姐笑着说。
“怎么啦？关芳芳什么事，她总不会一下都离不开小山子吧？”我也笑了。
“那个硕士是女的。”
“啊，真的？‘董兵’不是个男的名字吗？”
“是啊，刚视频的时候我也不信，但让小山子和她谈专业上的问题，才确认她就是‘董兵’”
“那就燕姐你辛苦下了。对了，芳芳那丫头，真的和小山子好了？”我问。
“是啊，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了。我们去吃‘香辣蟹’的那天，芳芳骗小山子说家里的电脑坏了，其实是去见家长。”燕姐笑笑，接着说：“我听芳芳说，开始她父母也不同意，说芳芳才16岁，小山子还是乡下的。后来，给芳芳一闹，家里也想开了，靠芳芳这样的成绩、这样的脾气，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再说，这丫头很野，要是有个她自己喜欢的男孩能收住她的心，也不致于学坏。好像老板也知道这事。”
“哈哈，这猪头，我要他请客！他这个外甥女婿可是我帮他找的。”我笑着对燕姐说：“那小山子怎么说？”
“要不怎么说：‘缘分天注定’。说来这小山子也是怪，见了芳芳就象见了猫一样。什么都依着芳芳，芳芳叫他留下来吃饭，他就留下来吃饭。说是小山子和芳芳的父亲聊了一个小时的天，最后，老爷子拍了板，就是小山子了，还要小山子只要是休息，就来家里吃饭，小山子居然高兴地答应了。这下可把芳芳给乐坏了。第二天，就神神叨叨地对我说了小山子在她家的事。”
“是吗？那昨天中饭的时候，我怎么看到小山子好像还在躲芳芳啊？”我想起了昨天吃中饭时，小山子坐在我边上的神情。
“那是小山子害羞，他想低调，以芳芳的个性，那哪能依啊？她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替他高兴。”
“这丫头，真是象她老舅，将来又是对腻味的活宝。”
这时有人敲门。
“请进。”我很高兴这时有人来，因为我怕燕姐会问起上午洪玉的事，所以我赶忙对门说。
芳芳这丫头，伸了个头进来：“哦，燕姐也在啊？”
“进来吧，看你这么高兴，中六合彩啦？”婺源这两年打六合彩的真是不少，当然是地下的，在几次政府打击下，现在打的人少多了。
芳芳看着燕姐，慢慢地走进来。
“千总，有事你先忙。”燕姐好像还有事要说，但看到芳芳走了进来，只好先不说了，看了下芳芳走了出去。
我松了口气：“芳芳，有什么好事，让我高兴高兴。”
“没有什么事啊。”芳芳毕竟是芳芳，性格外向得象卧龙谷的谷水那样清澈见底。
“还说没有事，你照照镜子，嘴巴都笑歪了。”我调侃她。
“真的。”她真的去摸了摸嘴巴，看到我的坏笑，反应过来：“千山哥，你笑人家。”
哈哈，再野的丫头，只要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也会露出她可爱的一面：“说吧，什么事？”
“千山哥，你能不能叫小山子，多加点晚班？”芳芳小声说。
“怎么？帮着你老舅来压榨工人的血汗啊？这可不行啊，再说了，你老舅还要付加班费的。”
“千山哥。。。。晚上他同村的女孩来找过他。”芳芳小声地说出了原因，
她不想想，同村的同在一个县城，总有些事，这你就有意见，那以后小山子还怎么回村里去啊？这样不行：“芳芳，你真的喜欢小山子？你要为他着想，同村的总有些事，总有些事比和你谈得来的。你要适当的给他一些自由的空间。”
“我都不要自由的空间了，你看我现在都不出去玩了，就想着和他在一起。要说什么，他可以跟我说啊，我就喜欢听他说。”她笑着自顾自地说。
“好了，加班就不要了，我看能不能叫他经常下班送你回家，你也别太管严了。”算了，和这样头脑发热的人，你说不出理由，从心里说，我还是真想帮她这个忙。
“谢谢千山哥。”笑着转身去开门，在门口就喊：“小山子，千山哥叫你有事。”也不看我有没有空。
“千总，你找我？”小山子站在我的办公桌前问。
芳芳这丫头，居然站在后前，不肯离去，没有办法，只好当着她的面对小山子说：“最近下班的时候听说有抢包的，你下班反正要去吃饭，就顺道送送芳芳。当然啦，如果芳芳家叫你吃饭，你也别客气，就是加副碗筷的事。对吧？芳芳？”
“千总，我……”小山子还没有说完。
“是啊，反正小山子也吃不了多少。”芳芳抢着说：“千山哥，我们先出去了。”然后也不等小山子是不是同意，拉着他就出了办公室。
小山子啊，你多多保重啊，当然我也是为你着想啊，解决你的实际困难---吃饭问题！

*****************************************************************************************

进家门，就看到千山红一个人躺在客厅里看电视。
“你不用上班吗？”
她白了我一眼：“要不怎么说你这钱花得值啊，我是专门请假来陪你的玉妹妹的。”
“那多不好意思啊？但人呢？”
“没有丢，在楼上睡了。”她坐了起来，可能她觉得躺着和我说话比较累，但是我敢肯定，她绝不是因为女孩的形象才坐起来的。
“哦，你不休息下？”我说。
“这不边看电视，边休息吗？哥。”
“什么事？”我就知道她有事。
“嗯，你明天要陪玉妹妹吧？”她小心地问。
“是啊，有问题吗？”我看着她。
“那你的笔记本是不是就不用了？”她再小声问。
“哈哈，我说你怎么会坐起来，原来是看中了我的本子？”我拍拍身上的笔记本包。
“反正你没有时间用，我帮你保管好了。”她还是看着我笑。
“不行，就是给你也没有用，你不知道密码。”我说。
“你跟我说不就行了。”
“公司的软件都在这里面，不能让你玩。”我说完就想上楼，但转向了厨房。
“小气！”千山红还在后面嘟噜。
厨房里，高压锅在压着，砂锅在烧着，就连点饭包也在煮着。不会吧？老妈这么早就准备晚饭了？不用对那丫头这么好吧？
算了，美女嘛，大家都喜欢。我开了冰箱，拿了瓶冰水，就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用电烧上开水，然后取出笔记本，开机，再然后换上在家的休闲装，其实我最不喜欢穿的就是西装。
坐在书桌前，取出两只玻璃杯，在一只玻璃杯里放上‘莒莙仙枝’。
哈哈，知道我为什么独爱这‘莒莙仙枝’吗？说来也是缘分啊，在婺源很少有人知道莒莙这个地方，更不要说这里的仙枝茶了，那是猪头的一个朋友的老家在那，说是风景好，知道我喜欢喝茶，而且很讲究水，就邀我一块去。他朋友说，莒莙村里有一眼泉水，村民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都会用热水瓶去装，上山干活带，就是家里来了客人，也用泉水招待。我还真不相信，婺源的水清那我相信，但村民会用热水瓶去装泉水，这不大可能。在车子开到了一条路的尽头，就到了莒莙村了，下车时感到了寒意，猪头的朋友来接我们，说是这里比婺源县城温度要低上几度。
在那朋友家刚坐下，猪头就对他朋友说：“有什么好茶，泡几杯。我这兄弟就是好茶。”朋友就泡了几杯上来。
我看到那朋友泡茶后，盖上盖子，向我递来，我赶紧接过，马上把盖子打开，婺源的绿茶是不能闷的，特别是好茶。
黑黑的茶叶慢慢在白瓷杯里伸展，逐渐变绿，而水上升起的雾气在杯口翻腾，再丝丝向上。啊，好茶好水啊！喝茶的经历告诉我，这可能是婺源的最好的茶了，那种清甜的香味，是婺源许多地方的茶所没有的，其实有些人将茶里原有的青涩味当成是茶味，把青涩味后喉底甜感当成是好茶的特色那是多么的可笑？茶是喝青涩味的吗？那不是贻笑大方了？我现在喝的茶就是好茶中的清甜味！
而水，能在杯口腾云驾雾的，说明这水的张力就大，小水珠的颗粒就大，才不会轻易上升，而茶的香味，保持得就久，泡茶就是要这样的水。
哈哈，那天真是享受到了好山好景好茶好水啊，从那以后，猪头每年都给我十斤‘莒莙仙枝’。还常常叫他朋友带莒莙山的泉水给我。　
现在我就等着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