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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争议定路径

作品名称:戴手铐的侠盗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7-05-01 13:50:35      字数:5112

  鲁玉山听完许秀念完鲁政清写的三封信,紧张的情绪松弛了许多,既然儿子这么通情达理,他把预料不到的事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和许秀苹的婚事,不怪天、不怨地,更不能埋怨女方,只怪他自己无福享受这么漂亮的老婆,他死活不接受别人,这样的事老人无法代替,只能顺其自然,坦然自若地苦笑道:“既然我儿子已经有了明确的态度,亲家、亲家母,许秀苹,你们商量一下如何处理好现在的关系,你们提的意见我们都接受。”
  许秀苹此时始终保持着高度的冷静与理智的头脑,她知道处理家务事的关键角色是自己:“爸、妈,我们的家事一会再说,现在我先请教周老师一件事。”
  周政福从病人的信听出了他和这位姑娘的感情之深,完全是志同道合的感情结晶,姑娘也是一位感情专一,做事很聪明睿智的现代女性,心里已经知道他们的感情是没有任何事可以撤散他们,很客气地与她交流:“许记者,有啥事请问,别这么客气!”
  许秀苹便慎之又慎地请教他:“我和政清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能不能麻烦你开绿灯,我下班就来陪他。”
  周政福虽然理解他们之间的爱恋关系,医院以前没有前例,若有所思地紧锁双眉,有些难为情地表态:“现在病人在重症室治疗,以前没有亲人陪同的先例,这样吧,你先把家务事处理好,这件事我请示一下院领导才能答复,尽量满足你这一要求。”
  许秀苹旗帜鲜明地表态:“谢谢周老师,我和政清的感情他在信里说得很清楚,我就不重复,敬请您帮一下忙,我要夜以继日地护理治好他的病。”
  不少的病人都来找周政福看病,周医生只好委婉地发逐客令:“你们看,还有这么多病人等到我去处理。我先给他开处方,你先去把他的入院手续办好,检药送到重症室去。”他便回到自己办公的位置在电脑上开处方和鲁政清的入院手续,打印后交给许秀苹。
  许秀苹十分谦虚地接受周医生的意见:“您忙吧。四位老人,为了节省时间,我简单慎重地表个态,我一生一世都是您们四位老人的后人。您们先回去,我把政清的住院手续办好,先给他的药检了,把甘清华他们收的礼金接过来,把天香园的酒席钱支付了,把晚饭安排好,租客车把回乡的客人送走,住宿的亲友安排好后就回来商量家务事。”
  鲁玉山从许秀苹的言谈举止看出,尽管儿子患这个怪病,她对儿子的忠贞感情一点都没有改变,同时也看出,他们安排帮忙写人情簿子的这个人对她有点暧昧意思,从女亲家的目光仿佛看出,他心里有些动摇不定,遇到这样的事谁都会考虑逃避,他们如何决定顺其自然吧,自己干着急也没有用,儿子在信里说的话句句在理,儿子发现身体即将发生重大疾病都这么相信她,何况家里没有多的子女,就把她当成干女儿,只好先回家等待许秀苹回来商量,他小心翼翼地取下胸前的家长小条幅,珍藏在手里。倪功碧看到老公这么服从儿媳的安排,何况儿子的信已经说得很清楚,没有必要再和亲家争长论短,看到他取小条幅后,也跟着取下小条幅,心里憋着委屈的心思,没精打采地跟在老公身边,心里叹惜,没有想到一场喜事办得这么窝囊;许平华春节前夕到了洪洲后,发现政清在细致地研究很多事都与工作无关,他一天有时间就研究不用钥匙开锁、易容、轻功、隐身、应用法学药水写信、破解电话侦听技术,仿佛这些事与他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他到底想干什么,当自己问他时,他的解释是办特殊案子需要用到这些技术,难道他授权办理什么特殊案子?凭着多年的经验,仿佛看出女儿和女婿还有什么事隐瞒着老人们,他昏迷不醒时,给他把过脉,从他脉博跳动正常的情况下,不会发生昏厥啊?早上他和女儿都心事重重的表情就不难看出,他们之间在联手骗人,为什么他们要这样?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隐瞒大家呢,他心里泛起一阵阵疑团,无论两个女人如何争吵,无论鲁玉山如何争辩,他始终保持沉默,细心地观察女儿的表情,她一步都不想离开鲁政清,从情理上说得走,在逻辑思维上有些漏洞,这些需要解答的疑点,只有等女儿回家后与她交流。他也取下佩戴在胸前的条幅,只好招呼妻子:“走,回家去等女儿回来。”淡素娟对老公的决定历来都是言听计从,他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们武林受人尊重的名师,他为人刚直不阿,从不欺善怕恶,做人很低调,收徒弟十分谨慎,在当地和武林非常受到尊重,她从老公质疑的凝眸看出,他对今天的事有些独特的见解,只好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们离开医院,回到家里听他的安排。女儿许秀苹见解很独特,她有时候像男孩的爽朗、泼辣,有时像姑娘的贤淑、矜持,有时像父亲的风雅、冷静,有时像自己坦荡、豪迈,从她的表态看出,这个徒弟、女婿是她心里的希望和信托。亲家夫妻俩朴实无华,为人善良,从政清留的三封信倾吐肺腑之言,今天这件事真感到有些迷惘,今天的事闹腾得自己没了主见。
  鲁玉山还是很客气地招呼了一辆出租汽车载着他们四个老人到小区门口,支付了车费,领着他们回家。
  甘清华和阳玉莲他们留下帮助许秀苹点付收的礼金,一直等她把鲁政清住院治病的事办完,回到天香园酒店结完帐,亲友们看到鲁政清发生这种情况,都没有心思再留下吃饭,纷纷找借口告辞,许秀苹联系客车把乡里的客人送走,留下一笔钱,其余的钱存入一张银行卡里。
  甘清华总想把这次鲁政清昏厥当作一次争取许秀苹的绝好机会,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只要有一丝机会的就会付出百般殷勤去讨好她,安慰她:“秀苹,也许我这话是多余的,你的人品无可挑剔,建议你不要成为封建思想的牺牲品,要真实点,不要被封建的贞洁思想束缚了手脚!”
  许秀苹忍耐着性子抵制他的观点:“甘编辑,莫说了。无论在什么社会,无论是什么潮流,人还是善良、真诚、忠厚、朴实为基础,日子才过得踏实。我绝对不做一个抛弃病重丈夫的妻子。”
  甘清华有些欲拒还迎的态度:“摸着石头过河,我随时期待你回头!”
  许秀苹提醒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有文化,人品也不错,经济条件也将就,把心思不要放在我身上。我要回家和老人商量家务事,就不耽搁你的宝贵时间了!”
  甘清华用迟疑的目光注视着她:“城里的士车跑得快,安全系数差,我等你把事办完,你要到哪里我开车送你,安全、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许秀苹委婉地谢绝:“阳玉莲说好了要送我,她要去我家拿点采访的资料一会就回来,如果需要用你的车会联系你,再会。”
  甘清华再也没有理由缠绵悱恻,仍然留下一条后路:“好吧,需要用车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的驾驶技术绝对安全可靠,凡是坐过我车的人都知道。”
  许秀苹再也不理会他,匆匆忙忙地来到公路边朝着人行道走到拐弯处招呼了一辆的士车,立即吩咐驾驶员:“走文化路13号。”
  驾驶的士车是一位女驾驶员,很快就认出她:“你是我们洪洲日报出名的许记者,你可是为我们呐喊助威,前段时间正是你在报子写文章揭露改拼装人力三轮车、黑车载客,经过政府牵头,交警、运管、城管联合整治,把这些人收拾了。我们的客源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好,我们出租汽车公司开安全培训会,大家都说,像你这么敢于讲真话的记者要坐车就免费,今天总算遇到一次免费送你的机会了。”
  许秀苹看她的年龄比自己大,谦虚谨慎地给她解释:“大姐,你的好意我接受。我不能坐免费车,车辆跑有成本,赚的是辛苦钱,如果我和同事坐车都不给钱,这不是坑害你们吗!你刚才说的事是我们职责所在。”
  这位妇女感叹:“要是各行各业的人都像你这么就好了,社会就清静得多。这次虽然整治了一些非法营运的人力三轮车、电动三轮人、黑的士。有的车收了又放了,听说这些都是当官的人撑腰,整治也是走过场。”
  她说的事是真是假也不好确定,许秀苹不好给她做过多的解释,只能安慰她:“你安心开车,我有时间会跟踪采访报道。”
  当这车的士车开到文化路13号时,许秀苹立即从包里取出零钱丢在驾驶室便匆忙下车,向她挥手告辞:“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的士车女驾驶员看到许秀苹在人行道朝一幢楼房走去的背影才喃喃自语地驾车离开:“多正派的记者啊!”
  许秀苹用钥匙开门进屋,一进屋父亲如饥似渴地期待她回家拿了一双棉拖鞋给她换上,就把她叫到客房关上门,迷惑不解地责问她:“苹儿,他们几个都没看出来,你别在老子面前耍把戏,你们两个小东西一定是在查什么案,你哄我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许秀苹沉着应对父亲:“爸,您怎么在事实面前不承认?政清昏厥时您亲自把过脉,周医生是老牌医科大学生也查过,他病成这样我都急死了,您还冤枉我们,看来您这位武林前辈也有看花眼的时候啊!”
  许平华笃定的语气揭穿她:“苹儿,我从三件事就能揭穿你们两个的小把戏,一是早上你们去练轻功往回走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小东西有什么闹事没统一观点;二是他写的三封信,看来他是早就有所准备,如何稳住我们,他想一个承担所有责任,不想让我们卷到即将发生事件里;三是他最近探讨的事根本与工作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在医院提出的要求,从表面上看,你们安排得天衣无缝,实际上只要有点头脑就看得出,你们安排的事漏洞百出!”
  许秀苹被父亲逼得有些忐忑不安,表面仍然十分淡定:“爸,您是按照武林高手出招应招的方法审视我们年青人,我们真的办什么案,他也没有您想得那么复杂,那么精明,还有什么漏洞,他就是喜欢各方面的知识都学点,以后好把您的本事发扬光大!您老不要把他们看得那么复杂好不好,老爸!”
  许平华再次暗示她:“苹儿,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我走的桥比你们走的路多,你们两个是我至亲的人,你们有事我不会坐视不管。我警告你们,千万别做铤而走险的事,现在不是过去冷兵器时代。庞大的政法机关和军队使用的先进武器,别说你是武林高手,就是一堆钢铁瞬间都能变成一堆渣,你们绝对不要做糊涂事,更不要去冒险!”
  许秀苹只是隐晦地向他承诺:“爸,您一定要坚信我们的人品和头脑,不要为政清和我的事东想西想。您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四个老人安顿好,不要劝我离开政清,更不要为房子和钱的事闹得文进武出,您们几位老人的生活费我全管,如果需要您帮助时我会请您出手相助,现在什么都不需要。”
  许平华知道女儿是说一不二的品性,多说无益,只好暗示她:“你们不要太过分自信,一定要坚守做人的底线,做事把握分寸,不能跟法律斗,不能与政府做对,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更不要去碰一些筋筋网网的事,现在有权有势的人手里想什么就有什么,我明白,政清现在只听你的话,你千万不要乱了方寸,我们两只有你们两个后人,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许秀苹从父亲慈祥的目光看出,他爱子女之心:“爸,我和政清的心可以光照日明,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受过严格的家规和武术界清规教育,绝对不会做出给您丢脸的事。我把您们几位老人请到一起,有几件小事说一下就得到医院去照料他,他一个大小伙子昏迷不醒,接屎接尿的事我是他妻子不去做,让别人去做啊。要是他把屎尿整到身上还是我洗。”
  许平华用一种最原始的方法:“废话不说,拉钩。”他便伸手和女儿用手拇指拉手拇指的方式表示坚定地守住公平、正义不动摇。
  许秀苹打开门时,鲁玉山、倪功碧、淡素娟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们父女二人,许平华出门后坐在淡素娟的身边,许秀苹坐在单人沙发上,简单地给老人们交待事情,她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和一叠现金走上前去交给鲁玉山:“爸,这张卡上有政清没用完的工资和刚才收礼金剩下存入的钱,请您保管好,密码是他出生年月日六位数,这里还有三千元现金是生活费,用完不够就跟我说,您们四位老人的生活费我全管。”
  鲁玉山迟疑不决地不接她递的物品:“秀苹,你和你爸商量好没有,你和政清的事到底是如何办?”
  许秀苹果断把钱和卡交到老人手里表态:“二位爸,妈。我生是鲁家的人,死是鲁家的鬼,您们四位老人都是政清和我至亲的亲人。您们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做,不愿意做就开心地玩耍。政清的病我去医院护理,二位爸有时间就到公园去走走,二位妈配合做家务,有时间,您们二位懂武功的老人可以传授不懂武功老人练健身功。这几天您们暂时可以不到医院来,他住在重症室不会让人探视,等他转到普通病房时,您们想看就过来。“
  鲁玉山担心儿子治疗费用:“秀苹,你把钱带到身上,我每个月都有退休金,鱼塘打鱼也有收入,政清治病需要用钱的地方多。”
  许秀苹又把钱和卡还给他,不想多耽搁时间:“我的工资卡上还有钱,每个月都要发工资和领稿费,爸妈他们在这里,你多带点钱和他们一起去买吃的食品、穿的衣服。其他的事我不想多说,我得收点衣服和日常用品马上回医院去照顾政清,吃晚饭我才回来。这婚纱、新婚礼服明天上午洗了才还给吉庆婚纱楼。”
  倪功碧慈眉善目的吩咐她:“秀苹,你需要什么就收拾什么吧,穿脏和换洗的衣服交给我冼,你在医院还是要注意睡觉哦,千万莫拖垮身体。”
  许平华吩咐女儿:“既然说到这里我也表个态,秀苹和政清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们四个人就把你们当儿子和女儿,帮助你们渡过难关也是份内之事。你要收东西就去收吧,我们四个人的事,钱的事你就不要操心。”
  倪功碧走到她身边拉着手,诚恳地表白:“哎,真是委屈你了,刚结婚就守一个人事不知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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