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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阳光 第八十一章

作品名称:顺势阳光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6-01 15:55:25      字数:7252

  张兴建低下了头:“汪老师哦,你——我——我有点欺负你了。我,我不换了。我回操场了!我捡垃圾去了——”张兴建扭身就要走。
  汪奉闻喊道:“张老师,何必啊!你来传达室吧!我现在就去看操场——”
  汪奉闻又跟张兴建说:“你一会把图书馆的杂志给送去吧。一共二十一本。《中国地理》杂志,少给一本。明天不要忘了跟邮递员说明白。好了。我去操场了。”汪奉闻离开了传达室。
  张兴建此时觉得自己很是个小人了,自我解嘲着:小人就小人吧,谁让我家里生活条件不富裕呢……他想对着汪奉闻走远的背影喊声谢谢,口都张开了,可字儿没蹦出来。
  看操场,操场很大很大的。内有四百米环形跑道;标准化篮球场两个;标准化足球场一个……跳高跳远场地;双杠单杠高低杠场地,投枪铁饼场地……面积可是不小的。按理,这还用人看着吗?没必要的。实际上,看操场的内涵,是操场卫生保洁员,一天十二个小时在操场上,不停地清捡垃圾,学生随手扔掉的矿泉水瓶子,以及其他饮料瓶子等等垃圾。看操场的老师要收拾起操场上这许多许多废品垃圾,这些垃圾,很多都可以换成人民币的。可总务处有规定,看操场的极捡废品垃圾,全部归总务处。总务处定时把收废品的招进校园内收购,卖废品的钱,全部归总务处支配。可不要小看了大操场上的废品垃圾,学生们很多家庭生活都富有啊,喝矿泉水、喝什么王老吉、冰红茶……都喝,生活不富裕的也得装富裕,决不能在同学面前掉价。也每天都要喝上几瓶的!好几千名学生啊,就算一天一人一瓶吧,喝完了,扔在操场上,想想算算,一个废矿泉水瓶子一角钱,冰红茶、王老吉一类的饮料瓶子也都一角钱一个,这一天下来,收入是很可观的。要是这些收入都归看操场的老师,那张兴建怎么能闹着去传达室啊?尽管学校已经在大操场的周边放置了定点垃圾桶。可学生们,大都不管不顾,谁还专门跑到垃圾桶边上扔什么饮料瓶子啊!没事找事啊!
  汪奉闻进了大操场,拎着个尼龙大麻袋,溜溜达达的满操场捡废品。当然了,操场上还留有学生们老师们随意扔掉的揩嘴纸擦鼻涕纸……这些废纸当然在清除之列了。捡废饮料瓶子,可以直接用手去捡,可捡操场上的垃圾纸,还是要本着讲究卫生的原则,得用个铁夹子之类的工具的。汪奉闻右手拿着个铁夹子,左手拎着个尼龙大麻袋,阳光下,那形象,他自己都乐了,和校外的捡废品拾毛蓝整天的扒拉垃圾箱的一样一样的啊!得,自己成了拾毛蓝的了……
  在大操场里,汪奉闻边捡废品,边背诵古文,腿脚不闲着,手不闲着,眼不闲着,口也不闲着啊——“屈原者,名平,楚之同姓也。为楚怀王左徒。博闻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王甚任之。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屈平属草稿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因谗之曰:‘王使屈平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曰以为‘非我莫能为也。’王怒而疏屈平。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骚”者,犹离忧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屈原既绌……汪奉闻捡着操场上的废品,背诵着《屈原列传》,顺势阳光——他乐在其中了……
  张兴建心想事成,高兴得很了。他往各办公室送着报纸杂志。他拿着《人民日报》《求是》杂志、《津河日报》《津河晚报》《中国教育》……乐颠颠的走进了阎民柱的办公室。当然是先敲门,之后,听见了阎民柱的应允声,才敢进来的了:“谢谢阎校长!谢谢阎校长!我来给您送报纸杂志了——”张兴建小心翼翼地把报纸杂志放在阎民柱的大办公桌的左上角。
  阎民柱笑道:“汪奉闻同意和你调换工作了?”
  张兴建笑不拢嘴:“同意了同意了!他同意了。”
  阎民柱说:“这个人还很知趣的吗!算他识时务!”
  张兴建不知说什么好:“嗯,汪奉闻上课讲课有瘾啊,看车子,给自行车上课!看操场啊,没准这会正给满操场的垃圾饮料瓶子上课呢——”
  阎民柱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汪奉闻就是个课痴,这是我给他起的绰号!他爱讲课啊!人家有爱花的叫花痴,爱色的,叫——”
  张兴建忙接茬:“嗯——也叫花痴——”
  阎民柱看了看张兴建:“你接的够快的。我说爱美女的不叫花痴——”
  张兴建忙接上:“那叫什么啊?阎校长水平高,您说叫什么?”
  阎民柱说:“叫,叫采花痴——”
  张兴建忙跟上:“阎校长英明!采花痴采花痴——”
  阎民柱自己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只笑得张兴建无所措手足了:“阎校长,谢谢您!没什么事,我继续分发报纸去了——”
  张兴建这就要走。阎民柱叫道:“老张啊,你帮我把洪吉德叫来,我找他有事。”
  张兴建问道:“现在吗?”
  阎民柱答道:“对!就是现在!越快越好!”
  张兴建像得到了嘉奖令,美滋滋的去男教师宿舍区找见了洪吉德。“老洪啊!你犯什么事了吧?”
  洪吉德正在擦宿舍走廊的玻璃。他停下来,从凳子上下来:“张老师,你这是哪儿的话啊?我能犯什么事啊?”
  张兴建说:“你没犯事,阎民柱找你干嘛?我告诉你吧,我给阎民柱送报纸杂志,他让我喊你去他办公室。就咱们,你想想,没犯什么事,他会找咱们吗?”
  洪吉德明白了:“谢谢张老师来喊我。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张兴建说:“那你就赶快去吧!我去高二组了!”
  老洪很快的就赶到了阎民柱办公室的门口。他敲响了大门。阎民柱不耐烦的喊了一声:“进来!”
  老洪拉开门,走了进来:“阎校长,你找我什么事,我知道的。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现在就跟你打声招呼,我走!我走!这总行吧?这个月的工资,你愿意让总务处给我,我就拿着,你说不给,那我就不要了。好了!我走了!”
  洪吉德转身就要离开。
  阎民柱喊道:“你站下!我还没跟你说事呢!”
  老洪站了下来,又转过身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是我,没错,是我问你宿舍里那女人是谁,是那女人自己说的是你的老婆,我总得核实核实吧?!我早想过了,你不会放过我的。我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
  阎民柱说:“你想一走了之啊?能那么便宜吗?有你这样的吗?林主任说你耍流氓!没错!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流氓!”
  老洪委曲求全地说:“好好好,我就是一个大流氓,还不行吗?我没空跟你理论的。我还要去寻找新的工作单位的。总不能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不是?你放过我吧?”
  阎民柱说:“没那么容易的。我已经给津河市所有的劳务市场打了电话,给你报了名字。你听好了,我是这样给你报名的。第九中学男教师宿管工人洪吉德,擅闯女教师宿舍,是个大流氓。各劳务市场,决不能再接受洪吉德的求职!怎么样?”
  洪吉德苦笑着说:“你这是赶尽杀绝啊!没关系!没关系!随你怎么样吧!”老洪不卑不亢的走出了阎民柱的办公室……
  张兴建到高二各办公室分发完了报纸杂志。他急急地赶往了政教处主任室。他知道,宿管工人洪吉德是政教处主任吕永福的亲戚,是吕永福托关系把洪吉德安排进第九中学的:“吕主任!老洪出事了!让阎校长叫到校长办公室去了。你赶快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吕永福一听,激灵一下子,自言自语道:“怎么了?他惹上他了——”他对张兴建说:“谢谢张老师!我这就去看看。”吕永福出了政教处主任室,就往校长室赶。走廊里,他看见了吕永福已经走到了一楼大厅。他喊道:“老洪!留步!”吕永福撵上了洪吉德。“走!上我办公室聊聊!出了什么事了?”
  洪吉德不吱声。跟着吕永福到了政教处主任室。
  吕主任问道:“怎么回事啊?阎校长找你干嘛?”
  老洪笑道:“他把我给炒鱿鱼了!”
  吕永福吃惊地问道:“为什么啊?”
  老洪说:“算了!不说也罢!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啊!好了!你不要问了!我还是赶紧走吧!”老洪不再说话,走出了政教处,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第九中学的校门……
  吕永福心想,看来我家的这门亲戚是得罪阎民柱了。怎么办啊?问问阎民柱?不敢啊?看情势,老洪显然是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或者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吕永福已经知道,阎民柱的狠毒,假如老洪知道的事情让我也知道了,那阎民柱知道了我知道了老洪知道的事情,那我的好日子消停日子也就过到头了……算了吧!还是什么也不问了吧。吕永福不再把亲戚洪吉德被阎民柱辞退的事放在心上了……
  张兴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让人整不明白。他把阎民柱传唤洪吉德的事急急可可的告诉给了吕永福。之后,他回到了传达室,坐了那么一会儿。嗨,他坐不住了。他又忙忙活活地跑进了办公楼,敲响了阎民柱办公室的门。这时候,第三节课已经下课了。张兴建在门口等着听令。阎民柱没发令“进来”。好一会儿,张兴建见林凤娇推门从阎民柱的办公室出来了。
  林凤娇狠狠地瞪了张兴建两眼:“老张啊!你没事了啊?没事你瞎跑什么啊?真是的!”林凤娇扭搭扭搭地回教务处了。
  张兴建重又敲门。
  阎民柱很生气地喊道:“进来!”
  张兴建进来了:“阎校长——”
  阎民柱拿眼睛白瞪着张兴建:“我说你又来干嘛啊!报纸杂志你不是送完了吗?你想干什么啊?传达室,你不想呆了吧?啊?”
  张兴建忙解释:“不不不不不——不是的。我是来报告消息,来向您报告重要消息啊——”
  阎民柱斜着眼睛看着张兴建:“就你?向我报告消息?还重要消息?真有你的啊!老张,说说看,你有什么重要消息啊?”
  张兴建故意神叨叨的压低了声音说道:“阎校长,你刚才找洪吉德谈话了。洪吉德一出您的办公室,就去找他那个亲戚吕永福主任去了。肯定把事都说了——”
  阎民柱一愣:“有这事?”他马上镇定起来。“老张啊!你胡说些什么啊?洪吉德说什么事了啊?什么事啊?你肯定知道了——”
  张兴建摇扇子般的摆着右手:“阎校长!我我我可不知道什么事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事啊——”
  阎民柱问道:“不知道什么事,你怎么说洪吉德把事说给吕永福了呢?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兴建立马变得结结巴巴:“我……我、我心思洪吉德跟吕主任不会说什么好事的。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什么事啊——”
  阎民柱瞪起眼珠子:“好吧!那我告诉你吧!洪吉德擅闯女教师宿舍,被我给辞退了!怎么?你也不打算干下去了是吗?”
  张兴建这个懊糟:“不不不!洪吉德活该活该!我、我想干想干——”
  阎民柱“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也想擅闯女教师宿舍啊!”
  张兴建满脑门子都是汗水了:“不不不!不敢不敢!我是说我还在传达室还在传达室啊——”
  阎民柱心里好笑,他嘲弄着张兴建:“你还真行。这样吧!你现在就去给我传个话——”
  张兴建赶忙问道:“阎校长啊,让我上哪儿传话啊?”
  阎民柱说:“你去把吕永福吕主任给我叫来。”
  张兴建哈巴狗一般地答应着:“是是是!我这就去叫——”那么大岁数了,居然风一般的溜出了阎校长的办公室。他像是被大赦了,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哀,麻溜的跑到了政教处主任室,门也没敲就进去了:“吕主任!吕主任!阎校长喊你,你快去吧——”
  吕永福没用好眼神,他瞅了瞅张兴建,鼻子哼了哼:“老张,你真行啊!你啊!你——”
  吕永福不再搭理张兴建,快步到了阎校长的办公室。敲门,必须敲门的。吕永福得到了阎民柱进来的应允:“阎校长,找我有事啊。”
  阎民柱说:“我是告诉你一声,也应该告诉你一声。洪吉德,是你家亲戚,对吧?”
  吕永福说:“有点有点亲戚关系。”
  阎民柱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洪吉德擅闯女教师宿舍,耍了流氓了。受害女老师上我这揭发了他!我知道他是你家的亲戚,我真的就网开一面,没报告派出所。我直接把他辞退了。就这事,你没意见吧?”
  吕永福笑道:“阎校长英明!我,一点意见也没有!谢谢阎校长宽宏大量,没报告公安部门。谢谢了!谢谢啊!您处理果断!处理果断!”
  阎民柱说:“没意见就好!谢谢吕主任支持我的工作啊!那就这事,你回去工作吧!”
  吕永福往政教处主任室走着。他心里的滋味,连他自己也咂摸不出来了,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中午了。在教职工食堂吃饭。常春梅、林凤娇、焦立枝,毫无顾忌地围着阎民柱,边吃饭,边笑谈,三位胖姐是嗲嗲献媚,阎民柱恨不得一下子把三个胖姐当饭一块吃了……
  嬉笑了一会儿。常春梅说:“阎校,我有正事和你谈了。”
  阎民柱笑道:“春梅,还挺严肃啊!什么正事啊?”
  常春梅说:“我家山东乡下来了两个亲戚,都是男的,我可跟您说,我老妈说了,都是我家直系亲属。你可不要瞎想啊,都是男的啊。一个叫坟草原;二十一岁;一个叫包土地,二十七岁。个子都很高的,身体都很好的。您看啊,他们都是来咱们津河市打工的。来了一周了吧,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这不,我老妈就让我找您了。你设法把我家那两个姨表兄弟安排在咱们第九中学吧。洪吉德不是给开了吗?一个安排到男教师宿舍,宿管工人呗!还有啊,您知道啊,我的心是多么的善良啊,让特级教师汪奉闻一个人在大操场上捡垃圾,一天十二个小时,也太累了点了不是?你就把我家另一个姨表兄弟安排在大操场。看操场。这还没完啊!大操场上的垃圾什么的,你下个令,不要捡完了,都归总务处卖废品了。你就当作扶贫了,全归我姨家表兄弟了。救济救济穷人嘛!这也是积德行善啊!阎校长啊!怎么样啊?行吧行吧还是行吧?!”
  焦立枝、林凤娇一块说:“怎么还不行啊!行都让你说完了啊!”
  阎民柱笑道:“行了行了!明天就让你家那两个姨表兄弟到学校上班吧!叫坟什么的——”
  常春梅赶忙说:“坟草原,包土地——”
  阎民柱笑道:“也不要烧草原了,也不要包土地了。干脆叫个坟宿管,叫个包操场吧!那两个姨家表兄弟,是咱的表兄弟,你随便安排,是坟草原宿管啊,还是包土地看操场吧!就这样定了——”
  第二天,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来了。
  汪奉闻照常五点半到了学校,进了操场。他站在四百米跑道的起跑线上,面对着操场上的体育器械,开始讲课:“早晨好!同学们!今天我们讲《谏太宗十思疏》。同学们,我先给大家背诵一遍: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其取之易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余,今守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震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以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宏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我背完了。我要问问同学们,都知道魏征吗?啊哦,让我讲讲啊!好的!那我就讲讲。魏征——敢于‘犯颜切谏’的诤臣!魏征,生于五百八十年;卒于六百四十三年,字玄成,巨鹿曲城人,后迁居相州内黄也就是当今河南省内黄县。他是唐朝初年著名的政治家和历史学家。隋朝末年,为避乱,曾一度出家为道士。后参加李密的后隋起义军。李密失败后,他降唐,辅佐唐高祖李渊和唐太宗李世民。拜谏议大夫、检校侍中,领导周、隋各史的修撰工作。书成,拜迁左光禄大夫,封郑国公。魏征先后上书二百多事,大多被唐太宗采纳。魏征提倡“无面从退有后言”,‘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建议太宗广开言路,认为‘兼听则明,偏听则暗’。魏征病卒后,唐太宗痛惜‘遂亡一镜矣’。作有《隋书》的序论,《梁书》、《陈书》、《齐书》的总论,主编有《群书治要》,还有《魏郑公诗集》、《魏郑公文集》等。言论散见于《贞观纪要》。同学们,疏?我讲讲‘疏’,是奏议文体的一种,奏议类文章是古代臣属进呈给帝王的奏章的统称,包托奏、议、疏、表、对策等。《文章辨体序说》:‘七国以前,皆称上书,奏初改书为奏。汉定礼仪,是有四品:一曰章,以谢恩;二曰奏,以按劾;三曰表,以陈情;四曰议,以执议。’疏,是分条陈述的意思。有名的‘疏’类文章有晁错的《论贵粟疏》、李斯的《谏逐客疏》、贾谊的《论积贮疏》等……”
  “汪奉闻!汪奉闻——”汪奉闻耳畔响起了女人的叫喊声!
  汪奉闻正讲的起劲儿,常春梅把一个高高的壮壮的小伙子领到了汪奉闻的面前。“汪奉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坟草原!是新分来的老师!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同事了!他就是你的组长了!”
  汪奉闻很热情:“欢迎新老师!坟草原老师你好你好——”
  常春梅说:“汪奉闻,你记住了,阎校长亲口说了!你们两位可以分上下午班了。坟老师说他愿意上上午班!那好了,你就上下午班!你记住了吗?”
  汪奉闻说:“我记住了!”
  常春梅又说:“汪奉闻,阎校长指示,这大操场上所有能卖钱的废品,都归坟老师了,不能再给总务处了!卖废品的收入,全部归坟老师所有。汪奉闻,你听明白了吗?”
  汪奉闻说:“我听明白了!”
  常春梅说:“那就这样!你可以回家了,不要忘了早点来接班!”
  汪奉闻说:“忘不了!我就是忘了我姓什么,我也忘不了早点来接班的!”
  常春梅笑了:“这就好这就好!你快回家吧!”
  汪奉闻到自行车棚推出自行车,走出校门,上了自行车,骑车回家了……
  在传达室里闲着看报纸的张兴建影影绰绰的好像看见了是汪奉闻推自行车出校园了。他心思:“这个汪老师,怎么这么早就走了?这也就刚上班啊!嗨——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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