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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城乡人第五章

作品名称:轻描淡写城乡人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4-29 09:04:33      字数:6895

  马有顶和三位保安同事见此情景,一个个手忙脚乱,你拍头顶,他掐人中,呼喇着前胸,拍打着后背,大呼小叫。折腾了好一会儿,阚世界总算是醒了过来。
  权威立似乎很懂行。“他这是气迷心窍了,一时的惊厥!俺去给他弄口水——”
  权威立很快的就给阚世界端来了一杯不凉不热的温开水。
  马有顶接过水杯,一口一口的给阚世界喂水。
  一杯水下肚,阚世界的精神缓解过来了。
  “几位哥哥,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了!”阚世界看了看周围,问道:“几位哥哥,俺那行李卷和俺那塑料编织袋子的提包呢?”
  马有顶、权威立还有保安詹传伟、于志伟,这四个保安面面相觑了。
  于志伟说:“你们看见他带行李卷、带提包了吗?”
  詹传伟说:“他啥也没带啊!”
  权威立说:“是呀!他什么也没带啊!”
  马有顶跟阚世界说:“这位大兄弟啊!你进大厦时,空身一人!你什么也没带的!”
  权威立问阚世界:“大兄弟,你怎么来的,是坐公交车还是打出租车来的?”
  阚世界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俺是打车来的,花了八十一元五角钱,还欠人家司机一百多元呢。哎呀!哎呀呀呀——俺的行李、俺的提包落在出租车里了!完了完了——”
  马有顶劝道:“没关系的,你在这等上个把钟头,等司机发现了你的行李、提包在车上,司机师傅会给你送到这儿来的。司机师傅知道你在这下的车吧?”
  阚世界说:“知道知道。是那位司机师傅把俺送到这座大楼的大门口的。”
  詹传伟说:“大兄弟,放心的在这待上一会吧,坐那儿,坐到椅子上歇一会吧!”
  马有顶说:“我们不能老陪着你了。你就自己在这等上一会。等司机师傅给你送行李和提包来。你歇着吧!”
  马有顶、权威立、詹传伟、于志伟四位保安都各自坚守岗位去了。
  阚世界心烦意乱的等候在大厦一楼大厅里。等啊等啊。都十一点了,那位好心的司机也没来啊。他想啊,肯定不会来了。算了!不等了!旭辉真是个人贩子,自杀了。可俺岳爹是投奔旭辉真表叔来的啊。难道俺岳爹,也参与了倒卖妇女儿童的犯罪活动了吗?俺那个妈呀,俺媳妇俺妹妹,是不是都让旭辉真他们给卖了吧?天啊!天啊!半年多没音信,这不用问了,肯定一来这儿,就着了道了,就让他们给卖掉了。俺那个岳爹啊!你上哪儿去了啊?你也不在这世上了不成?图钱丽啊,俺的媳妇啊,阚世梅啊俺那个亲妹妹啊,你们被人卖到啥地方去了啊?俺可到哪里去寻找你们啊?俺那个妈妈啊!俺那个老天爷爷啊……阚世界越想越伤心;越心思就越懊糟。俺出来几天了?五天了吧?离开杭朗镇五天了吧?俺怎么跟爹妈回话啊?跟他们说什么啊?说俺岳爹一到津河市就着了坏人的道了,旭辉真是个倒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畏罪自杀投河淹死了;说俺岳爹下落不明,找不见了,说俺媳妇图钱丽俺妹妹阚世梅下落不明,找不见了……他们知道了,还能活下去吗?小弟图钱程知道了还能活下去吗?岳母知道了还能活下去吗?问题太严重了!太严重了!俺怎么办?马上回家?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啊!俺来津河市干什么来了?俺是来找人啊!找俺媳妇找俺妹妹找俺岳爹啊!俺的目的没达到啊。旭辉真跳河了,不等于俺岳爹也跳河了。旭辉真没了死了,不等于俺媳妇俺妹妹俺岳爹没了死了啊。俺还得继续寻找才是啊。就是要饭乞讨,俺也得找的——阚世界想到这里,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走到一楼大厅门口,跟四位门岗保安打招呼说:“谢谢几位好心的大哥,俺走了,俺不等了!司机师傅不会来给俺送行李了。俺走了——自动门打开了,阚世界走向了大厦门前的街道,河北区安阳街……
  “俺的行李卷没了,俺的随身带的换洗衣服也都没了……”
  阚世界顺着安阳街往前走着走着——
  出租司机韩克强离开阚世界之后,没开出多远,也就三里来地,又揽了旅客。旅客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和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看样很像一对恋人。两位一上车,就发现了车座上的行李卷和塑料编织袋。女的说:“师傅,这行李和编织袋一定是上一位旅客落在车上的吧?”
  韩克强看了看说:“啊!是的是的!那个人不要了,故意扔在车上的,我还没来得及处理!”韩克强说着,就把阚世界的行李卷塑料编织袋子从车后坐上拽了出来,毫不客气的扔到了马路边上一个垃圾桶旁边。上车,开车,拉着两位旅客,朝着正前方开走了。韩克强心里想着自己坑骗阚世界的过程,内心不由得感叹:“那个人也太傻了!是个实心眼的大傻子啊……”
  阚世界真是个实心眼儿,他已下定决心,走遍津河市,寻找妻子图钱丽寻找妹妹阚世梅寻找岳爹图景昆!他在心里盘算:“这城市啊,其实地界不算大的,咋就显大了呢?间隔!横一条街,竖一条道;街道两侧都是高楼大厦建筑物。有什么啊?这一间一隔,一横一竖,就如同一道道的砖墙,障碍了人们的眼睛,走在这条道上,就看不见高楼林立的后面那条道了,觉得很远很远,其实就在后面。没多远的。如果把这些楼房等等一切建筑物都扒掉,变成一片平地,那也就是俺家乡杭朗镇所辖的地面罢了……
  阚世界要在津河市的人海中找到图钱丽,找到阚世梅,找到图景昆!向人家打听询问,没有用,咱又没带张照片,咱就用自个的眼睛找吧!阚世界靠着安阳街的马路右侧的人行道上,往前走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扫视着人群里的每一个人的面孔……
  阚世界说话间就走出三里来地了。他目光往一个很大的绿色垃圾桶旁边一扫,他看见了行李卷、看见了编织袋子。他紧跑了几步,到了跟前,仔细一看,是啊!这是俺的!他打开塑料编织袋子,看了看,自个的几件衣裤都完好不少。哼!这个司机师傅给俺扔了!他左手拎起了塑料编织袋,右手把行李卷甩在了右肩膀上。就要准备前行……
  正常的行路人,是没谁理睬阚世界的,顶多都认为阚世界是个拾毛蓝捡破烂的罢了。
  阚世界刚要往前走,就见四个衣衫褴褛的真正的职业拾荒者(城市里捡破烂的)横在了阚世界的面前。四位城市职业拾荒者,一位叫孟龙沙,三十七岁,中等个头,瘦瘦的身材,面容还算看得过去。来自于河南省驻马店地区;一位叫熊志辉,五十一岁,一米六的个头,脑袋比较大,身子微胖,面容带着病态,像是吸毒者的面容。此人和孟龙沙是一个村的;一个叫焦运敏,二十三岁,女的,一米五的个儿,两只眼睛不小,但直勾勾的没有丁点儿神采,一看就是智障人。老家在安徽某农村;一位叫兰彩英,四十多岁,女的,一米六的个头,面容黝黑,头发花白。这四个人,个个都是左手拎着一个长长的铁钩子,右手拖着一个大大的塑料编织的大麻袋。显然,每个人的麻袋里都装了不少废品了。四个人到了阚世界跟前,不由分说,熊志辉扔掉手里的麻袋铁钩子,上来一把抢过来了阚世界手里的塑料编织袋子;孟龙沙动作也很麻利,一下子就把阚世界的行李卷抢到了自己手里。
  阚世界嚷道:“你们干什么?你们怎么敢抢劫啊?”
  孟龙沙不温不火的说:“我问你,你懂规矩吗?这安阳街左右两侧的垃圾箱都是我们的!你才是抢劫呢!”
  阚世界说:“这是俺自己的行李和衣物!俺不是捡来的!”
  兰彩英上来就给阚世界一个嘴巴子。“你嘴还挺硬的!这是俺们的地界!俺们分明看到你从这垃圾桶边上捡的!你还嘴硬!赶紧滚!再敢这样抢地盘儿,俺们可就不客气了!”
  阚世界辩解着:“几位大叔大哥大姐大婶啊——”阚世界不知道怎么称呼眼面前的这几位职业拾荒人了。就胡乱的喊了起来。阚世界央求着说:“几位啊,这行李卷和编织袋里的衣服,真的是俺的!你们就还给俺吧!求求你们了!”
  孟龙沙横道:“你走不走啊!再不走我们就动手了!就你这样,还敢到这大城市混!什么规矩也不懂啊!拾荒捡破烂儿是分地盘的。”孟龙沙用手画了个圈:“看到了吗?这安阳街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是我们的。这地界,我是老大!你要是愿意加入进来,也可以,先交五百元给我吧!交上伍佰元,你就是我们的人了!你就可以在这安阳街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拾毛蓝捡破烂了!怎么样?愿意吗?”
  兰彩英、焦运敏仰着脸直勾勾地看着阚世界。
  阚世界说:“你们!你们不讲理啊!这行李、这编织袋原本就是俺的——”
  兰彩英喷着唾沫星子:“是你的?是你的?怎么在垃圾桶边上啊?俺们亲眼看见你在这儿拾起来的!你分明也是个拾荒的!还要摆谱是不是啊——”
  这时已经围上来很多市民了,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什么人都有。不一会的功夫,马路便道就走不通了。围观的人当然都很同情弱者了!谁是弱者啊?当然是拾荒一族了。人们都非常非常同情职业拾荒者(捡破烂为生的人)!众口铄金啊!围观的人纷纷的谴责阚世界。说什么的都有。
  一个机关干部模样的人很有代表性的说:“喂喂喂!你还算个人吗?跟这些人抢食吃!识相的,快走开吧!不要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挺大个人,干点什么不好啊,跑这儿来跟人抢破烂儿!真是太缺德了!”
  一个穿着很时髦的老太太,大概是个久居在安阳街的老居民。她说:“可不是吗!看你挺像个文明人,怎么能做出这样没道德的事来了。捡破烂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人家这几位,都在这捡了四五年了。我们就是证见人!我们就住在这附近!天天见到这几位在这片捡废品!你算老几啊?赶快给人家道个歉陪个不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任凭你看世界浑身是嘴,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阚世界不再辩理,心想,这行李衣物本来就落在了出租车里了,本来就是丢了的,索性算了吧,就当丢掉了。他想着,就往人群外面走。……
  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拉住了他:“喂喂喂,年轻人,还讲点文明礼貌嘛?给人家赔礼道歉!麻溜地!不然,你甭想离开!”
  围观的众人异口同声:“快给弱者道歉!给人家一个生存的空间啊!对吧?!”
  众人附和:“是啊对啊——”
  阚世界看这阵势,不道歉是万万离不开的了。他冲着兰彩英、焦运敏、孟龙沙、熊志辉深深地鞠了一躬,之后又跪地磕了一个响头。“对不起了对不起了——”他站了起来,低着头,走出了人群。他的行李卷他的塑料编织袋里的衣物,通通的归专业拾荒者们(捡破烂的)所有了……
  阚世界的心情糟糕透了。“哎呀!怎么没仔细看看,人群里面有没有图钱丽阚世梅图景昆啊——我糊涂啊,怎么可能啊?要是有,不早喊上了吗——俺不能忘了找人啊!行李没了算什么啊!衣物没了算什么啊!只要找到了亲人,就什么都有了!阚世界顾不得街道两边的林立的商铺,顾不得这超市那商厦,只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巡查着亲人……
  十二点多了吧?阚世界没有手表,他猛一仰头,看见了一座大厦顶尖上镶嵌着四面钟表,他看清楚了,已经是十二点十七分了。他的肚子很饿,真的很饿了。“四面钟饭店”——那楼顶尖上镶嵌着钟表的大厦,就是津河市远近闻名的“四面钟饭店”。阚世界眼看着一辆辆他叫不出名字来的小轿车停在了饭店门前,眼看着身着西装、华丽高档服装的男男女女缕缕行行的揽腕携手地走进饭店。条件反射吧,他口水流出来了,他的肚子咕咕咕的叫个不停了。吃饭?肚子饿了,上哪找饭吃啊?阚世界放慢了脚步,街道两边的游人稀少了。显然,人家都找地方吃饭去了。阚世界想着,到哪里吃中午饭啊?要想吃饭,得先有饭钱啊。他往前走着,看见了一个中年男子,正在从地上敛钱,一百元的、五十元的、一块、五块、十块的都是纸币;一角、五角、一元的,有纸币,更多的是钢镚……阚世界走到这个敛钱的男人面前,仔细地看了看,蓬头垢面,看不出有多高的个子。这个人不胖不瘦,半卧在地上,左腿裸露,两条小腿部位溃烂,红红紫紫的像是在往外流脓。在这个男人的左胳膊旁边放着一个油乎乎的大塑料编织袋子,里面不知装着什么。阚世界心思,这编织袋子和俺的一样啊!里面别是也装着衣物吧!再看右胳膊旁边,铺着一张白布,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毛笔字,每个字都有鸡蛋大小。阚世界看白布上写的字:
  “津河市城里的爷爷奶奶大爷大娘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津河市城里的好人们!津河市城里的善良的人们!你们幸福你们好!求助你们帮帮俺吧!可怜可怜俺吧!十块八块不嫌多,一角两角不算少!求求你们了!都发发善心吧!救救俺吧!给俺一条活路吧!俺叫吴友祥,三十二岁。俺的家乡在三川省三山县二水乡一棵树村。三年前,俺到西山省元泰小尧山煤矿给煤老板挖煤,不幸的是,在一次采煤时,巷道塌方,砸折了俺的双腿。煤老板狠心,给俺三千块钱,就把俺赶出了煤矿。俺的双腿残废了!俺不能站起来了!俺的伤腿还在流血流脓啊!俺要吃饭活着!俺要看腿治伤啊!俺没有钱啊!俺怎么吃饭啊?俺没有经济来源啊!俺怎么治伤啊?谢谢津河市的善心的人们,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世界就变成了美好的人间!谢谢津河市的父老乡亲了。好人一路平安!”
  
  阚世界看完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下意识地摸着夹克衫的口袋,下意识的掏了掏口袋,可惜啊囊中羞涩分文没有啊。他心里万分不安的往前走去,离开了那个乞讨的残疾人吴友祥。等他走出不到十米远的时候,心里依旧惦记着那个吴友祥,便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来看一看,他惊呆了:在他眼前出现的,虽然还是那个吴友祥,但绝不是蓬头垢面了,真神奇啊!吴友祥,个子不矮啊,足有一米六七。长得不错啊,浓眉大眼,身材不胖不瘦的,一身藏青色的西服革履!尼龙编织袋子已经被吴友祥塞进了路旁花丛里。阚世界看见那个真假不知道的什么吴友祥,朝着“四面钟饭店”走去了……
  阚世界似乎明白了:这大概也应该是在这个城市里的一种谋生职业吧。来钱很容易啊!阚世界觉得那个叫吴友祥的,应该是个演员,或者是个魔术家!肯定是的!演员魔术家怎么装残疾人啊?不对不对,不是演员不是魔术家,那就应该是个骗子了!骗子!津河市的市民真善良啊……
  阚世界扭过身子,继续往前走,往前走。走到了十字路口,这时候大概是下午一点多了吧。当然,图钱丽阚世梅图景昆这三位亲人依旧不见影子,阚世界实在饿得不行了。他不知道东西南北的方向了,他走到了一座立交桥下,嚯,桥下人很多啊!他看见了,不少都是农民模样的人,席地而坐,傍边放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纸壳牌子,上边写着“刮腻子、刷浆、打过墙眼”、“木匠全活”、“电工全活”、“室内装修”……都是等活的找工作的。可是不少的人。也有一帮一伙的,有站着的有席地而坐的,人堆旁边也放着纸壳牌子,上面写着:“力工、杂活、有钱就干”……这是男的。
  更有一帮帮的女子,好像多大年龄的都有。这些女人穿着打扮也不一样,穿什么的都有。女人堆旁边放着的纸壳牌子上写着:“保姆、小时工、家政服务”……
  阚世界心想,我得好好找找,图钱丽、阚世梅、图景昆,我的亲人们啊,你们是不是会在这里啊?阚世界忘记肚子饿了,一堆一堆的查看,一帮一帮的辨认。男人堆,女人帮,他都不放过的,细细的查看寻找着……
  从桥底下的右面来了两个男人,一高一矮,高的足有一米八的个头,矮的也不算矮的,也有一米七以上。长得彪悍精神,西服革履,人模人样的。不像是什么经理老板,倒像是打手保镖!是的,是保镖。大个子叫冯树天,二十九岁;矮个子的叫路中兴,二十八岁。两个人受雇于津河市荣华商品贸易总公司董事长柴晶晶。柴晶晶,五十三岁,是津河市的富婆,首屈一指的富婆。她养了一只进口的法国种的洋狗,据说是三万多元买来的,也有传说是三十多万买来的。她给洋狗起了个名字,叫贝贝!富婆柴晶晶不能生养,带这只洋狗贝贝,比亲儿子还要亲上百倍千倍呢!她平时喊洋狗贝贝,就喊“乖儿子!亲亲宝贝!”很不幸,她的那只洋狗贝贝儿子,不知得了什么暴病,昨天晚上九点九分九秒,死掉了。富婆柴晶晶很伤心,决定为洋狗儿子贝贝大办丧事。她跟公司里她的贴身第一男秘书也是公司的副总裁三十二岁的宫汝万说:“你不是看过红龙梦吗?就按照安葬秦可卿的规格,发送我的宝贝儿子贝贝!”
  柴晶晶的指令一发出,公司上下忙了起来。有负责请喇嘛和尚道姑的,有去租丧棚购置扎活的,有去雇吹鼓手的,有去联系墓地的……
  保镖冯树天、路中兴负责招募哭丧的人员,董事长柴晶晶指示,哭丧的要三百人!打灵头旛儿的摔盆儿的,找一个像样点儿的!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得差不多的!万万不能辱没了我的宝贝贝贝儿子啊!”
  柴晶晶这两个忠实的奴仆,绝不敢违圣命啊!自董事长为给贝贝大办丧事的指令一发出,因为给钱多啊,只要到场跟着灵柩玩命的哭嚎,就给一百元钱!给宝贝儿子贝贝打灵头旛儿的摔盆儿的,给一千元钱!董事长一声令下,公司里的主管立即在各个劳务市场,主要是在自发的劳务市场里,招募了三百多名哭丧人员,当然都是乡下来的农民。唯独没有选中摔盆儿打灵头旛儿的人!冯树天、路中兴是专门负责招募打灵头旛儿摔盆儿的!公司里的负责人,在露天劳务市场招满了哭丧的人,唯独冯树天、路中兴招募打灵头幡儿摔瓷盆儿的人还没落实下来。也不是没找到。找到了四个了,董事长说:“这是极为严肃的事儿!你们找的是些什么玩意儿啊!歪瓜裂枣没个人样!赶紧给我换掉!”
  保镖冯树天、路中兴便乖乖地出来继续寻找为柴董事长柴晶晶的宝贝狗儿子,洋狗贝贝打灵头幡儿摔瓷盆儿的人!他们素来知道,津河市一些自发的劳务市场都在市内的某些立交桥下。他们为了给主子女董事长柴晶晶寻找为洋狗贝贝董事长的狗儿子,差不多把津河市自发的农民工劳务招聘市场都找遍了,唯独剩下了安阳街立交桥下这个自发的劳务市场了。凡事都有个巧合,正当阚世界要离开安阳街立交桥的时候,柴晶晶的两个贴身保镖恰好跟他撞了个正着!
  路中兴骂道:“你瞎眼啊!走路也不看脚下!”
  冯树天很火:“你妈的!奔丧怎么的?急三火四的!”
  阚世界忙说:“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哥!我是急了点儿!”
  路中兴骂道:“急你妈嘛啊?急嘛啊!死人了死狗了?!”
  阚世界气喘吁吁的说:“没死人!没死狗!丢人了!人丢了……”
  “你妈的!还横!”路中兴狠狠地给了阚世界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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