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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悟真爱温馨情

作品名称:弃女的春天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7-04-26 03:46:43      字数:5146

  黄昏,田成虎跑得满头大汗地回家,雷宪珍看他如此狼狈不堪,安慰他:“你急啥子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田成虎居然有些懊丧:“早晓得是这个结局,我还是不该那么狠心对她,十几年就白养了。”
  雷宪珍劝他:“没有必要这么担心,只要没发现她的尸体就证明她还活着,只要她活着就有机会见面,没给她办身份证,她身上又没有钱,肯定跑不远,说不定就在我们周围。”
  田成虎仔细思考后,拿出一千元钱,继续在院子周围高声喊话:“田赛芙,回来吧,爸爸再也不逼你嫁人了,还要送你去读书,如果谁能帮我找回女儿,这一千元钱马上就给他。”
  秋兰带回一辆军用小轿车,带着一袋新米,一位穿军装戴口罩和墨镜的护士扶着黎大娘走上轿车,与田成虎擦肩而过,他看着她的身影很像田赛芙,盯住发愣。
  秋兰主动给他解释:“我妈身体有点不舒服,我从医院带了一名护士来照料我妈。”
  田成虎忏悔地表情有些沮丧:“要是我不逼我女儿,读完高中我也让她去考军校,穿军装的确好看,要得,你们慢走,有空回来耍哈。”
  秋兰向他说明原因:“我们这位护士是上海人,从军校刚毕业考入我们医院,听不懂我们川话,请你谅解哈。”
  田成虎也不敢得罪这一家子,阿谀奉承:“黎表婶,您老人家后人这么风光,是该好好去检查身体,活得长命百岁的,好慢慢地享福。”
  黎大娘和穿军装的护士手扶着手,她让护士进入轿车后,自己坐入车头,伸出头来与他招呼:“权林,菊兰,晚上把大家都喊来把菜饭都给我收拾了,田成虎,麻烦你们帮我看好屋哈,我要耍几天,做个全面检查才回来,不然我秋兰成天都唠叨得没完没了,耳朵都快听出茧巴了。”
  权林拿着手里的钥匙摇了摇:“放心吧,您老人家的身体是大事,快走吧,我们给你看好屋就是。”
  秋兰和权林、菊兰、田成虎及所有在场人握手后:“不好意思,权林哥,我贞桩忙团里的事没回来,我又要带我妈去检查,就不陪你们吃饭了,你就当主人家哈。”
  权林催她们:“你们快走吧,如果娘的身体不早点查,小毛病拖出大毛病,我让兄弟把你休了!”
  秋兰进入副驾驶位置,吩咐驾驶员:“你啊,就是喜欢说笑话,要得我们走了,小呈,开车。”
  夜幕降临,天和地交界的地方最后一抹粉红的晚霞,被一张巨大的黑幕渐渐遮住。社员们忙完地里的活,都纷纷把竹席,凉床棍,凉椅等能睡觉的简易物品等搬到晒坝里乘凉,人们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一手拿着扇子摇呀摇,一手则数着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的星星,在黑色夜空的衬托下更闪亮了,像一双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望着万物,又像镶在黑天鹅绒上的水晶钻石,撒在光洁的玉盘中。
  烧火的妇女在席子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有些坐卧不安的神态。
  老公见他如此神不守舍的神奇:“碧儿,你今天是发神经病啊,翻来覆去不睡觉,明天还要打谷哦。”
  她终于把心里话对老公掏出来:“巴子,我给你商量件事。”便一五一十地把看到田赛芙的事告诉他。
  巴子细她:“碧儿,这个话可不能乱说,田成虎不是什么好东西,横蛮不讲理,我们惹不起,黎家有人当大官,好多干部都在巴接她家,两家人我们都啃不动,如果在她家把田赛芙找出来,她老汉还不要了她的命,如果找不到我们得罪黎家,这事说不得。再说,又是村长在给她家看屋,说出来要得罪三家人,以后我们遇到事谁肯给我们说话,我劝你还是别贪心的好。”
  碧儿悄悄给他出主意:“你莫说是我们看到的,只说听别人说的,叫他莫把我们供出来,神不知,鬼不觉捞一千元钱,走那里去找这样的好事。”
  巴子为这一千元钱也动了心:“好吧,我去给他说。”
  碧儿在他耳边悄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巴子看到每家都在划分给自己的晒坝里乘凉,他便悄悄来到田成虎乘凉的地方:“田成虎,听说你家有红花油,找点给我擦擦,我的腰遭扭伤了。”
  田成虎看他的神情是想和自己说事:“要得,你跟我来,红花油放到家里的。”
  巴子便随他到田成虎的家,进屋后他把门关上:“巴子,有啥事,说嘛。”
  巴子直截了当地问他:“你说提供你女儿准确下落能得一千元钱是真的嘛假的哟。”
  田成虎信誓旦旦地承诺:“当然是真的,这事我能开玩笑嗦。当我接回女儿后就兑现给你的钱。”
  巴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提要求:“你千万别说是我告密哈。”
  田成虎立即答应:“晓得,你自己也不要到处说,免得打草惊蛇,她提前走了,我们找她就是大海捞针。”
  巴子承诺:“这是自然。”
  田成虎吩咐他:“你先走,我一会儿才出去。”
  巴子慢慢离开他家。
  田成虎在家里徘徊,知道她落脚的准确地点,是件好事,说明她现在平安无事,成茛所说的真实可信,黎大娘的儿子是个团长,和县长平起平坐,如何去她家找人可是一件难事,如果能顺利找到人她就是再大的官也抵不过法律大,如果不能找到人,如何下台,怎么去找呢?直截了当地进去肯定不行,何况她不在家,权林村长在给她家守屋,左思右想,没有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
  干脆把老婆和儿子喊回家商量一个办法。他关上门,来到老婆和儿子乘凉的地方,把他们喊醒:“雷宪珍,赛虎,凉快了,回家睡觉。”
  雷宪珍揉揉眼:“还这么热,忙啥子。”
  田赛虎更是没好气地斥责:“老汉,你是不是有毛病喽,这么热把我们喊回去,回去也睡不着。”
  田成虎把嘴靠近他们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二人便收拾乘凉的竹席和凉椅,扛着竹席和凉椅随他回家。
  田成虎将获得田赛芙去处的情况对母子俩详细陈述。
  田赛虎虽然长得其貌不扬,脑袋瓜子确比两个老有好用:“你们想想,她离家时嘴巴一个劲地要死要活的,肯定惊动院子里的人,任何人都不会轻易放弃生存的机会,她只能在左邻右舍躲藏,这就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道理。”
  田成虎看到儿子夸夸其谈,指责道:“我不是要你分析找她的线索,现在是要你出主意如何到黎老太婆家把她找回来。她家的权势谁都晓得,和我们县官一样大,莫说是我们平头百姓,就是镇、村这些当官的都要畏惧三分,这是最恼火的事。”
  雷宪珍给他补充:“要到她家去找人,好比在老虎嘴里拔牙。”
  田成虎申明:“老人到儿子家耍去了,是村长权林在给她家看屋。”
  田赛虎讥笑道:“这事好办,你们过来,只需……。”
  小呈驾驶着军牌轿车开出竹山村地界后,田赛芙取下口罩和眼镜,解开军装扣子,叹惜道:“婆婆,刚才上车时把我吓死了。”
  老人微笑着安慰她:“早就给你说过相信我,估计不是今天晚上就是明天早上,他们就会找到我家。”
  郭秋兰半信半疑地问到:“妈,你未必是诸葛亮投生啦,算得这么准。”
  老人给他们分析:“今天另外见过赛芙的两个人中,碧儿这人小人小利,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她为了一千元钱,肯定会告密,如果再不找借口把她带走,以前我们做的一切都白费。”
  郭秋兰还是持怀疑态度:“未必她会为一千元钱就出卖赛芙,她就不怕赛芙受罪啊。”
  老人胸有成竹地笑道:“信不信由你,最迟天亮前准能接到权林的电话。”
  田赛芙悲喜交集地依偎在老人身上:“婆婆,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您,这次我不被逼死就要被打死。”
  老人抚慰她:“还有些事,到家后你就得办,不然,还有事儿。”
  郭秋兰对婆婆娘运筹帷幄地安排一切,既相信又觉得她有些小提大作:“妈,您是否有些过渡紧张喽。”
  老人深感不安地告诉她们:“这是我在血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教训啊,千万不能让赛芙重蹈覆辙。”
  老人慢慢给她们回忆年青时亲身经历的一件事,她原来不姓黎,名叫杨三妹,聪明伶俐,在一个姓宋的财主家当丫环,认识了一位姓艾的私塾先生,他彬彬有礼,说话和顺,行踪漂浮不定,了解三妹是孤儿的身世后,经常给她讲解穷人为什么穷,富人的钱是从何处而来的道理,让她知道社会存在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把她当作外围积极分子进行培养,陆续灌输一些革命思想,他再三叮嘱,这些话不能轻易对任何有钱人说,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只能对特别相信的穷苦人说,当时,自己年青气盛,没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看到财主的儿子经常逼着一个长江的儿子喂他吃饭,最可恨的是还要抢走他最喜爱的戴在脖子上的一根传家项链锁时,那个长工的儿子嚎叫他抢东西,自己确实忍无可忍,以为是伸张正义:“你抢别人心爱的东西是剥削别人。”
  凑巧的是,让财主听到从三妹嘴里说出剥削二字,便追问这两个字是从那里学的。
  自己意识到说走了嘴,找茬说是洗衣服时听过路人说的。
  财主淡然地笑着,劝儿子把抢的项链还给长工,并笑着教育他:“儿子,我们不能剥削别人,明天爸去给你买一个更好的。”
  当时,看到自己为一个被抢项链的孩子争取到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别提心里多爽,并在私塾先生跟前炫耀,私塾先生脸色马上就变得非常严峻,好一阵沉默不语,最后叮嘱她:“以后无论有人问你什么,一口咬定是听过路人说的,不然,你会有杀头之祸。”
  事隔半年后,在发出的通告中私塾先生被当成共**匪抓进重庆渣子洞,来过好几拨人三番五次地问我,除了剥削还知道什么,和谁有联系,正当逼得我走投无路时,黎裁缝帮我脱出虎口。
  田赛芙好奇地问:“黎裁缝是谁?”
  郭秋兰笑道:“宝器,黎裁缝是我爸。”
  田赛芙更是迷惑不解:“婆婆叫杨三妹为什么叫黎婆婆?”
  老人告诉她:“旧社会,女人嫁人后,就得改姓,我的名子改成黎杨氏,后来上了岁数,有人喊黎大娘,有人喊表婶娘,你这个小东西喊婆婆。”
  小呈将车刹住:“郭医生,到家了。”
  当田赛芙下车一看,无数幢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遍地玑珠溢彩,这些楼群在宽敞的公路两侧按东、西、南、北方向规范的延伸和展开,他家住在依山傍水的绿荫丛林深处的别墅群楼。群楼的外墙贴有各种颜色的磁砖,从上到下外墙几乎到处挂满了空调外机,展示出现代化居住楼群生机勃勃的崭新面貌。德国有个名叫谢林的人说过一句很有意识的话:“建筑就是凝固的音乐。”音乐是与心灵紧密相连的,目睹这些建筑群楼,无疑是中华民族精神生活现代物资文化最直观的反映。
  黎大娘提醒她:“赛芙,到家了,进屋吧。”
  田赛芙揉搓一下双手:“婆婆,我是不是在做梦?”
  驾驶员招呼勤务员把车里带的物品搬进家里。
  田赛芙看到有当兵的提她的东西,惊愕地告状:“婆婆,他们在拿我的东西。”
  秋兰微笑着告知她:“他们是安排到我家的勤务员,把你的东西搬进你即将入住的卧室里。”
  老人牵看她的手:“走,进屋。”
  田赛芙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进入院内,各类矮小的树、花卉、滕蔓精巧别致,驾驶员小呈将轿车开进车库。
  秋兰按了一下门铃,一阵叮当响声后,室内的贞桩把门打开,看到老婆真的把妈接来了,高兴得像小孩似的:“妈,您这次总算没哄我们,快,请进。”
  老人牵着田赛芙的手:“我给你带了一个小朋友来,把她交给你们。”
  小栋看到婆婆来了,高兴得蹦跳着像孩子似的过来握住老人的双手:“婆婆,您终于来了,太好了。”
  老人给田赛芙介绍:“赛芙,我是你婆婆,他就是你爸,她是你妈,他是你哥,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你就是这个家的公主。”
  田赛芙跪地给他们作揖:“婆婆,您把我从地狱带进天堂,爸、妈、哥,我给您们作揖了。”
  秋兰扶起她:“女儿,起来,我们是民主家庭,不兴这一套。妈带你去看你的卧室。”
  田赛芙看着老人:“去吧,洗洗澡,换换衣服,一会儿我还要你办事。”
  黎贞桩听妻子说过此事,看到她的到来,既高兴又愧疚,既然老人都安排好了,一切都尊重老人的安排。
  小栋虽然弄不清楚此事的内幕,既然老人们都接受,他也无二话可说,总觉得这个田赛芙有股肱之亲的感觉。
  贞桩安排老人座在沙发上后,勤务员端来水果放在茶几上:“婆婆,请吃水果。”同时,又请示贞桩:“团长,什么时候吃晚餐。”
  贞桩看了一下时间:“你去安排好,半个小时以后送饭菜来,不能突破标准,把新米带到食堂去让大家吃新米饭,具体事宜按老郭先给你们说的落实。”
  勤务员就按团长下的指令出门。
  小栋坐在老人身边,用刀子削掉苹果皮,切成小块用牙签插上后递给老人:“婆婆吃苹果,我们这苹果是从辽宁锦州运来的,味道真的很好。”
  婆婆特别开心:“好,我吃,再削几块等妹妹洗完澡吃。”
  小栋一边削苹果一边像孩子似的问老人:“婆婆,她真的跟我当妹妹啦?”
  老人点点头:“要得不?”
  小栋既欣喜又担忧:“当然好喽,婆婆,不要有了妹妹就不喜欢我哈。”
  老人笑嘻嘻地刮一下他的鼻子:“傻小子,婆婆是这样的人吗?”
  贞桩给老人端来开水:“妈,这是您最喜欢喝的蜜糖开水。”
  老人招呼父子俩:“你们坐下,让我好好看看。”
  贞桩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让母亲仔细端详,儿子浓眉虎眼,显得威武雄健,也看孙子,真是父强子壮:“父子俩的确是当兵的材料。”婆孙三人敞开心怀谈家事。
  门铃响后,贞桩拿起门镜前的电话:“谁?”
  “我是小呈,勤务员送晚餐来了。”
  贞桩答复:“好的,送进来。”他按门铃。
  勤务兵推着餐车进屋,将预定的菜肴摆放在餐桌上,把餐具也摆好。
  贞桩客气地招呼:“过来喝水。”
  勤务员客气地推辞:“团长,我不渴。”
  田赛芙换了一身淑女裙,像换了个人似的,显得风雅照人,腼腆、矜持地走下楼来。
  老人看到羞涩地田赛芙:“这是自己家里,别不好意思,过来吃饭了。”
  田赛芙下午还心惊胆战地,没想到,几个小时后就进入了一个天堂般的家,获得从未有过的幸福反而让她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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