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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谋勾结定损招

作品名称:弃女的春天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7-04-25 06:19:16      字数:4631

  楼上的田赛芙虽然得到黎大娘的安慰,心里看到一抹生存的曙光,心里荡漾起阵阵涟漪。想起父亲田成虎的影子心里就瑟瑟颤抖,他凶神恶煞的目光,好像不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对待残酷无情的敌人似,嘴巴吐出难以入耳的语言漫骂,难以承受的拳打脚踢,开始挨骂挨打左邻右舍还来劝解,父亲在乡亲们劝解下少受不少皮肉之苦,后来,当他骂人和打人的时候,干脆关上门,母亲雷宪珍是一个阴沉脸,她很难说一句话,父亲打自己的时候,多么渴望她能说一句话,而她就是不哼一声,直到他打累为止,每次都被他打得皮开肉绽,痛上十天半个月,每次挨骂挨打时,呼天抢地地哭喊,原来挨打就喊妈救命,后来只能喊老天救命,仿佛此时人间只有自己和残暴的父亲再也没有其他人,天也没睁眼,自己好像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身体是在黄连中浸泡似长大,心是在泪水中浸泡着,发生在昨天上午的事冲破了回忆的大门,迎入眼帘。
  她看到同学们都到校读书去了,心里急得像猫儿抓,她渴望自己能在校园聆听他的讲课,把世界上渊博的知识全部装进自己的脑海,像往常一样,她在自己睡觉的房屋里收拾书本,暑假作业,把自己喜欢穿的衣服装到背篓里背到河边,遇到同校学友游秀逸也在河边洗衣服。
  游秀逸趾高气扬地问她:“赛芙,听说你在班上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高中毕业考一本没有问题。”
  田赛芙愁肠百结的表情叹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总觉得恐慌不定的,可能是我的命生得孬,哥哥在家像宝贝似的,我在家里成了大人的出气筒,父亲只要遇到点不顺心的事,对我不是骂就是打,还不晓得有没有考大学的命喽,不敢想报告专业。”
  游秀逸不以为然:“也是你,如果是我生到你家,他们敢骂我打我,我就不吃饭,他们哄都哄不赢。”
  田赛芙魂不附体的表情:“天哪,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没想到这一生会遇到这样蛮不讲理的父亲,你不说还好点,他们骂你打你之后就是不让你吃饭,有时饿得我眼睛冒金星,他们没把我当亲人,是当成敌人。如果他们不是我父母我还想得通,我就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这么恨我?”
  游秀逸安慰她:“赛芙,别多心,无论如何他们是你的父母,只要你考上好大学,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天下就是自己的了,看他们能把你如何?”
  田赛芙更是恐惧万分:“秀逸,我不敢想那么远,能不能看到明天日出还是个问题。”
  游秀逸被她说得毛骨悚然:“自古以来,虎不食子,他们就再狠毒也不至于要你的命,你可别吓我。”
  田赛芙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几句苦衷的人了:“秀逸,说句你不信的话,说这话都有些不好意思,我来那事的时候给大人要几块钱买卫生巾他们都不给,还是黎婆婆偷偷摸摸地给我点钱。”
  游秀逸感叹:“我和你相比就幸福多了,我父母对我百依百顺,身上随时都有几百元零用钱,我还不知足,学习不认真,都快毕业了,能不能考上二本都没有把握,我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看来我是得下点功夫,赛芙,以后你缺零用钱给我说,虽然我不能给你很多了,随时给几十元没问题,你就别用老太婆的钱了。”
  田赛芙马上表明心境:“婆婆每次给我的钱我都记了帐的,等我有钱要还给她,秀逸姐,我不是想钱,我是想有个安宁的生活环境,不挨骂挨打平平淡淡过日子。”
  游秀逸提醒她:“在你妈面前告他嘛。”
  赛芙苦恼地摇头:“别提她了,我妈表面不说话,她一说话准管用,他和我爸是一个鼻孔出气。”
  游秀逸又提示:“亲友呢?”
  赛芙仍是摇头:“亲友、包括村组干部都把他无可奈何。”
  秀逸既关心她同时也束手无策:“给学校反映情况,请老师帮忙做做工作?”
  赛芙脸色更加难看,由淡红色变成青色、紫色:“俗话说,家丑不外传,老师知道这件事不仅不管反而歧视我,我还有脸面在学校呆啊。”
  秀逸绞尽脑汁帮她都没能想出一个好办法:“你如何办呢?”
  赛芙忧伤的眼神的确让人怜悯,只能沮丧叹惜:“我也不知道,只好活一天算一天,走一步看一步。”
  秀逸从她的眼神中看到若干个无奈,对她生活绝望情绪只能尽力安慰:“千万不能轻易放弃生存的希望,再苦都要坚持活下去,你都快满十八岁了,实在不行就出去打工,不读书了。”
  赛芙提起打工,更是苦不堪言:“现在我爸把户口本藏起的,没给我办身份证,外出一步离开了身份证都不行,我能到哪里去?天下哪里是我容身之地。”
  秀逸想了一会又给她出了一个主意:“你直接到派出所去办身份证,不通过大人。”
  赛芙摇着头:“我让我爸去给我办身份证,他说你又不出门,要身份证有什么用,除非要我给他二十万元钱,不给就不办,你说我到那里去拿二十万给他。自己到派出所去试过,办身份证的警察要户口本,没有户口本派出所的警察根本就不办。”
  秀逸听到她的诉说,心里也感到乱成一团,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帮她,同情、怜悯、关爱,各种心思聚集在一起,她从衣服包里取出三十元钱:“赛芙妹,我洗衣服没带多的钱,这点钱给你买点急需品。”
  赛芙接过钱,放在裤腰缝的特殊小袋子:“秀逸姐,我会记在欠账款中,有自己有钱就还给你,如果我活不到自己能赚钱那天就无法喽。”此时,凄惨的泪水潸然而落。
  秀逸拍拍赛芙的肩,心里酸酸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就在他俩倾心交谈时,一个腰宽体胖的秃顶男人,驾驶着一辆奥拓王子小轿车路过,看到车内水箱没水了,停靠在路边,到河边来提水,看到两位姑娘在洗衣服:“秀逸、赛芙,几年不见,你们都长成水灵灵的大姑娘了。”
  秀逸鄙陋地眼光看她一眼:“是嘛,成茛大叔,听说你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如今成了一个包工头,赚了不好钱吧,发财买车了嗦?什么风把你刮回来了?”
  成茛胖得笑时眼睛眯成一条缝,只见眼眶看不见眼眸子:“现在社会上流行说企业家,不兴说包工头。好几年没回来,回来给老人上坟。”
  秀逸用鄙陋的口气讥讽他:“是啊,趁着有太阳的天气去看看你老人的坟开了多大的缝,好保佑你多挣钱。”
  成茛掏出一个明信片盒子,拿出两张名片:“需要帮忙时给我说,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
  秀逸不屑一顾的态度,一点都不客气:“收起吧,我是个学生,没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赛芙更是腼腆地推辞:“对不起,我还是学生,没有麻烦你的事,拿着也没用,别浪费你的名片。”
  成茛听到她银铃般地说话声音,就像勾魂剂似的,他早年在家就知道,田成虎没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经常辱骂,拳打脚踢,把一个美人胚子折磨成这个样子,虽然她没有穿名贵服装,从她的身段和气质,只要稍稍出点钱打扮一下,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从她忧伤的眼神中看到至今没有多大改变,心里盘算着如何把她搞到手。
  成茛驾驶着轿车来到一家超市,选购了一些物品,提进车中。
  长得愣头愣脑,弯腰驼背,脸上几乎都是横肉,长期很难看到一丝笑容的田成虎,住在一家四合院左边的转角处,他没读多少书,说话做事非常粗鲁野蛮,动辄就骂人打人,以为自己有劳力就可以为所欲为,是远近闻名的甲级咬筋匠,他和妻子在晒坝里翻晒近两天打回家的谷子。
  成茛提着礼品来到晒坝。
  田成虎看他喜上眉梢的神情及自驾车和服饰派头,木然地问道:“成大哥,你发财了哈。”
  成茛喜笑颜开:“老田哪,千万别这样称呼,虽然我的年龄比你大点,辈份却没你大,这是我孝敬你的一份心意。”
  田成虎接过他手里提的礼品,茫无头绪地注视着他,他未外出打工前,按家族血缘关系从来没有清过自己比他高一辈份,按经济条件,两家都差不多,想不到他外出打工听说当了包工头,赚了钱反而还说成了自己的晚辈,感到是雾水喷头,有些莫此为甚。
  成茛向他诉说心中的苦恼,彰显自己财大气粗的派头:“哎呀,你不晓得,一个人没有钱的时候,千方百计想赚钱,赚了几百万,老婆不争气,刮走一半资产去养一个小*白*脸,害得我还得从新安家。”
  田成虎虽然蛮横无理,也有说理的时候:“是啊,有人说中年怕丧子,老年怕丧妻,这个年龄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是有点可怜。”
  成茛愁肠百结地诉苦:“有一笔钱在外面找女人是轻而易举的事,就是怕遇到贪图钱财不爱我的人。”
  真是拿钱手软,田成虎既同情又关心:“你说得也是,人家把你手里的钱捞一笔后,就逃之夭夭,结果落得人财两空,的确有些害怕,你有什么打算。”
  成茛看他终于上钩,便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看你家田赛芙已经长成人,如果能成全我和她的事,保证你全家人这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成问题。”
  田成虎虽然对田赛芙有些粗暴的教育方式,还有难言之隐的苦衷,如果为了钱把她嫁给一个大四十几岁,差不多和他孙子一般大与一个糟故头相配,他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也还是有些余心不忍:“她还是一个在校读书的高中生,几乎和你孙子的年龄差不多,你们年龄相差那么大,那有这样搭配婚姻的哟?”
  成茛大大咧咧侃侃地吹开了:“你长期住到农村晓不得城里的情况,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哦,你以为还是农村那些守旧的老规矩哟,男女之间婚配相差就是几岁哟,在城里,有钱人老夫少妻的多得很,对上一门有钱的亲事,就相当于得到一个大金库,读书为什么,还是那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读书做工作都是为了挣钱。我给你说点实际的嘛,比如说,要是你们能成全我和田赛芙这门亲事,我的几百万相当于成了你们的钱,你们全家人都搬进城去,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你儿子的婚事等等一切开销都不愁了,有什么不好呢?是不是你家相当于得到一座金库?”
  田成虎动摇了,想不到十八年前检到这样一个女儿原来以为是个包袱,想不到成了一座金山,既然说到钱,只能摸到石头过河:“你说得天花乱坠的,说实际的,如果我同意你和我女儿的亲事,你到底给多少钱?”
  成茛见他已经上钩,爽快答应:“很简单,如果她和我一起走,我就给你们两万元,只要她和我住在一起,就给你们二十万,我和她正儿八经成了一家人,就在城里给你们一家买一套房子,再往后,每个月给你们三千元的生活费,逢年过节给的钱在外。”
  田成虎仿佛看到田赛芙成了一座由百元钱一张的钱堆积而成的小山,不断溢出丰盛的物品。
  一个单纯的农民不知道他因钱变成了恶魔,成茛满腔热情和虔诚的表情掩饰着不能见光的丑恶心境,他有了几个臭钱后,成天花天酒地,吃喝玩乐,早就把辛苦支持他创业的妻子打入冷宫,他所说的妻子有小白脸纯属骗人的鬼话,他之所以借几个步骤给钱和说出一大堆诱惑的话,都是他不断玩弄姑娘第一次的手段,他心里打着精细的如意算盘。
  田成虎担心到手的一座金山被人抢了去,连续追问:“成茛,你说的话是真的吗假的哟?你晓得我的脾气哟,关系处得好我把裤子脱给你穿都可以,把我惹毛了,要找你拼命!”
  成茛迫不及待:“为了表现我的诚意,先买这近千元的礼品送给你们,我开车把东西给你们送回家,再开车到镇上去找一家好的馆子吃饭,我们边吃边说。”
  田成虎征求妻子的意见:“雷宪珍,天下哪里找这么好的事,你说去不去。”
  成茛细看雷宪珍,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花绵绸上衣,淡红色的裤子,戴一顶旧草帽,长条形的脸膛,上排是暴牙,他感到非常奇怪,这样一对怪人,生个怪模怪样的儿子是情理之中的事,生了一个气质非凡,并且是凡胎仙骨的女儿,真是难以置信,事实上她的确有一位漂亮靓丽,活生生的女儿。
  雷宪珍笑脸也和哭丧的脸没有多在区别,别看她当得难看,家里的事虽然是田成虎说了算,真正管事的人是雷宪珍,在儿女很小她找八字先生算命时,算命先生提醒她,女儿的命硬得很,属相与家里的三个人相克,对这个家既是福也是祸,一定要好格外小心,她便指使老公对她一定要“严格”管教,不能有一丝一毫懈怠,导致田赛芙从出生到现在受尽折磨:“我们屋里大、小事都是你作主,你说去就去,你说不去我就回去煮饭。”
  田成虎举棋不定。
  成茛看到他们徘徊不定的神态:“你们拿不定主意就算了,游家还在等我的回话哩。”
  田成虎仿佛看到伸手就可以得到的楼房和一大叠百元大钞就飞走了,毫不犹豫地表态:“要得,边吃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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