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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收割遇意外

作品名称:弃女的春天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7-04-25 05:53:49      字数:3698

  郑乾坤终于打破窘境,再也不敢冒失地提田家的事,只有等待时机,虽是秋天,老天睁眼眷顾社员们,火辣辣的太阳公公挂在空中,想挤掉刚脱落躺在晒场上的谷子,而稻田的打谷人却是一个个汗牛充栋,衣服被汗水浸渍后,没有一处纱锭是干的,稻谷的芳香沁人心脾,丰收在望的喜悦让他们充满着苦尽甜来滋味,好似忘记了劳累和疲乏。
  权林穿梭忙碌中还不时看着郑乾坤生疏的割谷禾的动作,从他虔诚的举动猜测,他确实是出于关心田赛芙的前程,同时,也在担心,就凭他一个老师如何能解决田家的事喽,只好等到晚上才与他说田家的事,如何决定由他自己选择吧。
  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娘,笑逐颜开地挑着一担稀粥来到田埂上:“权林,快让大家歇歇气,喝碗绿豆稀饭,解解暑。”
  仿佛说话语气生硬的权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黎大娘,我早就给您说清楚了的,今天是我们党员助耕队尽一天义务,收工后各自回家吃饭,您又熬些绿豆稀饭。”
  黎大娘甜笑着劝他:“你这村长就是规定得那么严,助耕也要吃饭嘛,快喊他们来喝稀饭,不然,我真要生气哈。”
  权林知道老人家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好吧,大家洗洗手,喝完绿豆稀饭再干。”
  黎大娘笑呵呵:“这就对嘛,一年到头的麻烦你们好多回哟,真是让我这老婆子过意不去。”
  权林仿佛成了一只软绵绵的羊羔:“您老说些啥子话嘛,您儿子黎贞桩、孙子黎小栋都在保家卫国,他们接您到城里去享福您又执意不去,两个女儿女婿都在外地工作,我们都是您身边的子女,子女不管父母还不遭雷打哟。”
  黎大娘仍然笑不离口:“我都是快满七十岁的农村老婆子,过惯了农村清净的日子,过不惯城里吵吵闹闹的日子,今年种了明年就不种田地了,责任地交给你们处理,只留点自留地种点瓜果小菜,家里的存粮也要吃好几年。”
  权林埋怨老人:“凭您后人的经济条件,根本不需要你这么辛苦,您一句话,后人给的钱您每天吃山珍海味都够了。您想种就种,地里的活由我们负责,不想种就不种,想吃新鲜粮食一句话的事,我保证让您老满足。”
  黎大娘边给大家舀饭边愧疚:“权林哪,你们帮我做这么多,的确就像我亲生子女,我的子女也没帮你们什么,老婆子真不好意思。”
  权林感慨万端:“他们大公无私的精神,这种精神和品质鼓励比什么都强,教育激励了我们的子女,您看看,我们田里的人,谁家的子女不是在您子女精神鼓励下,个个都出人头地。您老歇着,我们自己吃自己舀,刚才是您亲口说的我们像您的亲生子女,以后我就改口喊娘哈。哦,小白脸除外,他是个老师。”
  黎大娘更是感到歉疚:“哎呀,你一个老师,不好好教书,跑来受这份罪,年青人,快来喝稀饭。”老人这时才发现田里的陌生人,马上招呼他。
  郑乾坤听到老人指名道姓的喊自己,哈哈笑道:“是啊,老一代的优良传统是宝贵的精神财富,也是我们教书育人最注重的素质教育,一个人有了良好的精神状态,才能接受先进文化。”
  权林的脸真像秋天的云,说变就变,与他说话又变成刚才木然的神情:“莫说大道理,口渴就来喝绿豆稀饭。”
  郑乾坤还是谦虚谨慎:“哎呀,不好意思,我做这点活,浪费你们的绿豆稀饭。”
  黎大娘指责:“权林,你别对老师大吼小叫的,人家是文化人,不像我们这些老土,吓得人家稀饭都不敢吃。年青人,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我们好称呼。”
  郑乾坤笑眯眯地回答:“婆婆,我是卧龙中学教高中班的老师,叫郑乾坤,你就叫我小郑。”
  菊兰嘴里包着一口稀饭,就像喷灌龙头似的一下就喷在地里:“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明天马上去买牛肉。”
  黎大娘以为她们想吃牛肉:“今天中午鸡、鸭、鱼都有,就是没买牛肉,你们要吃我马上安排人去买。”
  菊兰马上制止:“老人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笑他吹牛把牛吹死,牛肉降价了。他说他叫镇乾坤,原来没有电视,只要有人说黑的、白的我们都认,因为我们蒙在鼓里根本就晓不得,现在有了电视机,天下的事很快就晓得了,美国鬼子在世界上那里没有他们的脚头翅膀,他们简直就像一条没有人性的野狗,到处乱咬,东咬西咬都没把乾坤镇住,他能镇住乾坤?”
  菊兰的一席笑话,把郑老师说得脸色绯红,接过权林给他的稀饭碗,腼腆地解释:“我爸给我取这名字是希望我堂堂正正做人,没有别的意思。”
  黎大娘听到她的笑话劝阻她:“菊兰,你的心眼好,就是嘴像一刀软绵绵的刀子,刺得别人妈痒又酸。差点把我这老太婆都蒙住了,他父亲希望他堂堂正正做人有什么不对,别说这些笑话,老师不一定适应。”
  郑老师连忙给她开脱:“没啥,我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听得出她是开玩笑,婆婆别责怪她。”
  郑老师细看她,老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她的笑脸简直就像春天和煦的阳光,又像夏天明媚的月亮,让人觉得格外亲切,就像一股泉水流进人的心房,虽然她快七十高龄,看上去仿佛才六十开外的面貌和体型,她为何这样受人尊重,说话古板生硬的权林把她视为亲生父母,看来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更觉得她是一位普通而伟大的母亲,虽然她说过不惯城市繁杂的生活,甘愿独自在乡里生活,她身上也许有很多传奇的故事。
  黎大娘看到大家吃着她安排熬的绿豆稀饭,心里乐滋滋的,特别是郑老师笑时,脸上一对酒窝窝让人觉得舒服。
  菊兰把大家吃完稀饭的碗收好后放进桶里。
  老人指着权林:“权林,我把话给你说满了哈,中午田里的人全部都到我家吃饭,谁都不能少,少了一个我找你问罪。”
  权林有些难堪的表情:“我先前给您老说清楚了的,我们帮您把谷子打完就回家,可您不体谅我。”
  黎大娘面带怒容:“权林,是不是我家的饭菜有毒药?还是嫌老婆子家吃得孬?我整了一大桌的菜,你让我如何收拾?”
  权林更是叫苦不迭:“天哪,我们远近几十里谁不知道您老的厨艺?能吃到您老煮的饭炒的菜,嘴里不香半个月也得香上十天,吃了您家的饭菜再回家吃饭碗都不想端,您家的饭炒菜是正宗极品,我们家的饭菜都是水货,相比之下简直相差天壤之别,好吧,既然这么说,我们听从您的安排就是,这话我得透明的说,只吃饭菜,别买酒,无论您用什么方法我们都不会喝酒。”
  老人家幽默地故意逗他:“你娃娃别给老太婆脸上擦粉,早点回来吃饭。不喝酒也好,我儿子拿回家的那些酒你闻闻就行了,别说老太婆没让你闻。我回去喽!”
  菊兰仰天大笑,在场的社员有的眯缝着嘴笑,有的捂着嘴笑,权林看着老人的背影,嘴唇上下直嗒吧,仿佛他喝完美酒在品味,他虽然不喜欢喝酒,也没有喝烂酒的臭毛病,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官,事先,安排不去黎大娘家吃饭是出自诚意,一旦进了她家的门,喝上一、二两几百元钱一瓶的酒,内心觉得特别爽快,农村干部无论是在自己家还是到亲戚朋友家,无非就是喝老白干或者喝点啤酒,谁都舍不得买这么贵的酒喝,参加今天收割稻谷的党员晓得他的心思,故意逗他。
  权林把大家的思路引开,不让老让他们笑话自己:“你们别光顾着咧嘴笑我,给家里打电话说明,不然晚上吃剩饭、剩菜挨骂别怪我哈。”
  他的话提醒了大家,纷纷给各自的家里打电话。
  权林征求郑老师的意见:“郑老师,我们今天帮黎大娘家里打谷子是帮忙哈,没有钱给你喽。”
  郑乾坤兴致勃勃地答应:“明白,无论是给谁帮这点忙我都不会收钱,你们去吃饭时,我给你们看打谷机。”
  权林瞅着他:“算了,你是啥心思我明白,我们这里还比较清净,用不着你费神,收工后一起去吃饭,如果你有其他事饭后就去办。”
  郑乾坤从刚才几件事看透了他的脾气:“权村长,我今天没事,也给婆婆家当一天义工。”
  他们便风风火火地进入忙碌的收割中。
  黎大娘挑着空桶回家后,便来到厨房,叮嘱请来帮忙的两个妇女和避难的田赛芙:“你们把菜洗干净,同时把大蒜、生姜切细些,花椒、胡椒、豆瓣等佐料准备好,我老太婆又要显显手艺喽。”
  烧火的妇女漫不经心:“黎表婶,您刚才送饭前起码说了五六遍了,不就是权林村长他们几个嘛,有什么值得兴师动众的,你随便炒几个菜还不把他们吃得嘴巴笑起豌豆角,又不是来上门客。”
  老人神气十足地无意之中告诉她:“我说是,怪不得喜鹊早上喳喳叫,原来果然有稀客,田里来了一个姓郑的老师,他是第一次吃我炒的菜,味道弄不好不是把我炒菜的手艺说孬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田赛芙听说郑老师来家访,她把黎大娘轻声喊到一边,泪水在颤抖着涌出:“婆婆,是不是笑起脸上有一对酒窝窝的青年老师?”
  黎大娘点头:“嗯,是他。”
  她哭着哀求:“婆婆,求求您别让他们知道我在您家,否则,我就是死路一条。”
  黎大娘惊愕:“他是一个衣冠禽兽?”
  田赛芙哭泣着解释:“他不是,他是一个犟脾气的人,一旦他打到我家要我回去读书,一大堆麻烦事就会跟着来,一句两句说不清,我到楼上躲藏起,千万不能暴露我在你家。”她给老人跪下作揖叩头。
  黎大娘扶起她,大义凛然地安慰道:“孙女,别怕,一切有婆婆给你作主。我去收拾些熟食你带到楼上去吃,千万别下楼,他们一会儿就要回来吃饭了,我会尽快把你送到我儿子家去。”
  田赛芙心有余悸地抽泣着诉冤:“婆婆,不是我吓你,我现在真的是在生死线上挣扎,我的命好苦唔。”
  黎大娘安慰她:“别怕,只要有婆婆在,没人敢把你怎样,就算田老虎再凶,他都不敢把我怎样。”
  田赛芙颤抖着哀求:“婆婆,求求你尽快安排我离开这里吧,我爸一天像疯子似的到处找我,如果落到他手里,肯定要遭打死啊。”
  黎大娘抚摸着她的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收拾各类熟食让她端着一大碗在木楼梯爬上小木楼,她把上楼的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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