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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讲故事1

作品名称:牛岭村      作者:雨片      发布时间:2017-02-28 16:57:11      字数:4183

  “秋矿,把在走廊屋檐下的花生藤抱好些进来摘;看今天的太阳怪毒的,准许有人来听我讲故事”,在屋内正摘花生的秋敦笑着说。秋矿回说:“好的。”便到走廊抱花生藤。在烈日下用竹梳,翻滚花生的苏奶奶看秋矿在使劲抱花生苗,嘴一咧开了,笑了起来说:“好端端走多一两次不是更好吗,偏偏贪懒做重活,可把你自己的腰用伤了,用伤了腰,人就难长高了。”秋矿见此说:“奶奶没事的,小孩子有什么腰,还没有长呢。奶奶有咋咋响的花生吗,许我几颗,看能炸出几多油来。”
  “许你几颗也就罢了,倒不用在奶奶面前逞强,要逞强跟你铁哥们说去。”苏奶奶找了些没有花生壳的花生。
  秋矿在那减理花生苗,想抱少些,瞧见苏奶奶在那寻没有花生壳的花生就笑说:“奶奶,我宁吃生湿的,也不混吃它,上次我信你吃了几粒,肚子可受不了,明早一起床全给出来了,我也白糟蹋了它;又不好跟别人说起怕被人笑,说我不受用吃坏了叔叔的花生。”苏奶奶掉了手上那没壳的花生,就笑起来说:“这啥,你倒怪奶奶给你坏花生吃,倒不见你叫我去要些野药草吃。”秋矿回说:“那天我许了我弟去了,他倒没笑我只前去,不一会就拿回一束,我吃上了就完事了。”
  “完了事自然是好,我教你一招,这个其实在你吃它,过后吃些食盐水就可防阻防阻。”
  “秋矿你还在外面混说什么,还不拿进来”,秋敦在屋内催秋矿说。
  “嗯,我正忙事呢”,秋矿说。少许,就抱了一大捆进屋。在一旁的莼娥,看秋矿拿进大捆的忙上前接应。嘴上还说:“怎么生大人力,看看你怕是以前蛮力乱窜人都用伤了,以后别拿那么重,再且会长不高的。”秋矿说:“我习惯了,就不碍着。”这时莼娥瞟了一眼秋敦。秋敦就放下手上的活,出去抱那花生藤进屋。莼娥拉着秋矿的手,叫他坐在那摘花生。秋矿也就坐下认真的摘花生。随­后要抱花生藤都是秋敦忙了。
  “叔叔,你看我引他们来了;他们说听你讲故事,帮你摘花生。”原来是秋延放牛回来,烈日炎炎;他们就玩在一起。后听秋延说,秋敦会讲故事;秋延又打了包票说包好听,可不这样就引谢蒽兄弟、詹中、秋寿、秋松、秋容、李璨、崔小小等足九人来了。众人见了苏奶奶,一一向其问好。苏奶奶就向他们一一应好,还叫他们吃花生。众人,也就随便拿几颗,做个样吃起来。还不断赞,七叔家的花生生得饱满,生得又多又大。
  这时秋敦乐开了怀。便叫秋矿,去给他们找坐,秋矿果真就腾出一块坐人地来,还搬来了矮凳子。莼娥见他们这些人来帮摘花生便想去倒个茶;秋延见此便不使纯娥去倒茶,只说是来听故事的;偏又搭上茶来,想吃叫各自倒去。当众人在屋内坐好了,秋敦就打着鼓嘴,说要挑他们喜欢听的讲。谢艚说:“听说什么书写过懒夫妇,我没得看过;今就想听这一出。”崔小小说:“应是《花上云》吧,我曾听我的哥哥说过一些里面的故事。”秋敦接说:“那你哥哥给你讲过懒夫妇没有,这一出七叔讲得最好的了。”催小小回说:“没有听完整过,大致情节还记得。我可不管,越听越有滋味,今非听七叔讲一回才得。”
  谢蒽坐在那摘花生,就耐不住,见他们嘀嘀咕咕;尽说故事里头的东西。自己也想买弄自己,揽个话说说,但又怪自己以前没有听过什么故事。说起:“《花上云》是本什么书呀,我改天到街头也挂个来瞧看。”谢蒽此言一出,众人便笑了起来。秋矿先抢说:“他原不听故事的,不知道我们这一遭的,还混说要到街头去买去寻,我看他先把那个枯木头搬回自家屋里,又放在自己的枕头上依着睡算了;省得那木头跑腿。”谢蒽听秋矿这一说更是搞不懂了,一头雾水。只想说书怎么又偏说上木头来。秋寿在那抿嘴笑了笑。
  秋敦见谢蒽这般箩筐说:“现在的故事名目多,但同一类就归一处;以便与交流。《花上云》就有好几十个故事,那‘懒夫妇’只是其中较有名的一则罢了。也因其中有一则叫《花上云》,就应这故事的题目命名了。别混去街头找,街头那会有这个东西。只是我们经常在口头上说。”在一旁的秋矿只催秋敦讲故事。
  话说有一对懒夫妇,很少外出忙农事。靠地主租借米钱度日。每当到年关时,地主便命人来收租。眼看就到年关,夫妇俩愁眼难展,不敢上集市唯恐碰到收租人落个没脸。就在家里呆着,早晨床也懒得起;只管吃了饭就睡。“那夫妇可不成两头猪,吃了又睡吃了又睡,又不劳事;必是猪头猪脑。”,谢蒽抢着说。众人见此,都欢笑开来。李璨接着说:“那懒夫妇肯定比可爱胖子李磅肥胖,平常我见李磅就是呆头呆脑。”秋延插嘴说:“我们别听李磅的故事,我们却想听懒夫妇的。”
  众人随之静了下来。秋敦又说起。可那懒夫妇,并不显得胖,脑袋瓜也好使。整天在床上闭眼,脑子却在打转,想法子来应付收租的人。可不,就让他们想出了一个妙计。夫妇俩不断裁菱去角,着手做一些准备。也打听好,地租几时命人来收租;就在收租的前两天,到了集市买好些猪脚,并用大锅烈火熬;等熬熟了下盐用酒混合,就用铁钩一一钩好挂在墙钉上晾着。
  说到此,听者无不流口水的。有人还当真,把生湿的花生当成猪肉吃了,吃得还津津有味。崔小小说:“我去倒茶喝。”秋矿说:“当真喝盐水就得了,要不明儿就挤肚脐挨疼了。”在旁的苏奶奶咧嘴一笑。随之几人成蜂,去喝盐水了。秋敦便坐在那喊:“去喝盐水的,抱些花生藤进来。”去喝盐水的人当真各自一捆抱了进来;没有一人落空。
  当众人坐好,秋敦打趣说不记怎样的延续下去了。众人异口同声说:“讲到晾猪脚喽,果真不延续我们就到别处玩去了。”说了这一句,催小小还站起来想向门口走。莼娥见此说:“好­生故事刚开头,也耐得听下去看看好不好听先;如果他讲的不好听我们只管硬叫他花上云。”众人听了这话,便做回自己的凳子,复摘花生。
  秋敦就接着说。在收租的那一天的早上,懒妇起个特早,赶路去市集买一大盘的鲜猪红回,随之懒夫把猪红染在那些猪脚上;懒夫妇忙了一个早上,想过不多久收租的人就来了,支起火炉用平常他俩用来煮饭的瓷煲煮猪脚吃。可不,两人吃得正兴时,就有人来敲门了;懒夫妇按奈自己紧慌的心情,相互打气,相互补附。
  少间,懒妇前去开门,迎面而来有四人,走在最前面的拿着一本账簿和一把拴捆在腰间老旧算盘,年纪五十出头了,留有羊胡子,戴着高而黑的帽子;精神焕发,在他这年老的骨骼竟找不出一丝带有长发暮气的东西;虽头上添有几根银发,但断不可因此就蒙眼;他可厉害的很。后面三个强壮,短衣赤肘;一幅凶恶样,虽有蛮力但缺脑力。正印证那句古语:“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那懒夫放下手上的筷子,出了厨房,一见他们那心好像悬在半空了。但不敢流露出来,只用言语来作粉饰。迎了上来直说:“我当是那家的孩子,嗅闻到我家正熬猪脚吃前来乞讨。那知会是诸位来访寒舍,要不我就前去开门引进了。”听他一说,那羊胡子果真闻到煮猪肉香。收租的一人便说:“想必我们,来得巧了。”身旁的人随之一笑。那懒夫连说带笑:“不敢瞒诸位,今早买一堆猪脚,想送去那边的娘家,以尽我孝心;不想自己偷先吃了,如能得与诸位一聚吃这酒菜,量得我下怀心,诚得以示盛情款待。”
  在一旁的懒妇用手指着挂在墙钉上的猪脚说:“看,这都是新鲜猪脚。”收租的人看到那猪脚还在滴血,地上还滴有些鲜红的猪血。收租的人又闻到浓浓的煮猪脚香味儿,无不流口水的,但羊胡子说:“今日有正事,不单烦你一事,日后方长。”说完就走进内厅,找个凳子坐下便拿着算盘在那飞舞弹指,两眼看着在桌子上的账簿一项一项的加算累积。
  懒夫随了进屋,只假装在他身旁看。心里只盘算怎样才能留住他们在此吃猪脚。也故意打断过几次算的账目,争持自己没有借到,又给他献茶递水,一有空间就拨乱他的算盘,让他重新演算。懒妇在那头忙砍猪脚,摆碗治酒。那短衣赤肘的三人在那吹牛皮,听到砍斩猪脚的声,就合谋说要此吃上一顿再走。纵横各怀鬼胎。
  过了许久,各自都备好了。懒夫那边,算出借米六六斗,房租钱十二纹铜,两亩地租粮春秋两季共十六斗,谷种八斗化算为十八纹铜;过节气借出十五纹铜等。冗长的欠帐单;懒夫看得眼都花,心直冒冷汗,脑袋挂满问号,一年果真花费这么多吗?我这一年白劳费了。
  那三五亩地一年能长多少粮斗。懒夫在那套时间,故意与他争执。懒夫垂头叹气装得一副可怜模样,随后用大母指在账单上画押。羊胡子把正单留着,收好。只给附单懒夫看。还指着那帐单最下面的数字,说给这个数就了事了。懒夫拿着欠帐单,说是要给老婆过目先;才能还钱。那羊胡子手挥挥,也说:“去吧,不过快点我还有去别家呢,说今日好生比往日算慢多了。”
  懒夫就前去了。谁知一到那厨房,那短衣赤肘的三人正坐在桌上熬猪脚吃,懒妇则在旁边张罗。看此懒夫才展喜眉。暗想还是你有计。也就快报羊胡子,羊胡子随后到了厨房见此无可奈何。只推辞说:“我就不吃了,那个瓷煲也煮不了多少,我要赶时间呢。”便不给好脸色那三人看,又翻了一个白眼。
  那三人便说:“你只当在屋里算吧,你今日加几个数目就花了怎么长的时间,还好意让我们一起同你挨饿,我才不做傻子呢。”懒夫不等羊胡子说话就抢先一步说:“我这瓷煲,非一般瓷煲能比;它还有个响当当的称名‘快制煲’,因其煮东西的快速煮熟而荣获此名;放的猪脚不出三分钟就可动筷;不信今日可让你开开眼界。”说完,也拉他一起坐席;那羊胡子也只好坐下一同共餐了。
  果真那煲的水一沸腾,懒夫就叫众人夹煲里的猪脚吃,众人生疑只望着懒夫吃;懒夫狼吐虎咽的吃了一块又来一块,旁人也就随同。一吃众人都说:“着实是熟了,果真是个快煲。”懒妇接上说:“那叫快制煲。”众人说:“好一个快制煲。”一面应和,一面夹猪脚吃;不一会,就见底了。
  懒夫说:“难得有如此美煲,来我这肯定让你吃个尽兴喝个痛快。那十来个猪脚值几个铜子,你们给我放胃吃;我给你们一一添酒。”懒妇又张罗一煲猪脚。他们在饭桌上,相互对饮劝酒;也没有提说要离席别语,要忙什么事的;原来人一面对酒肉,就可以忘了前头命。这样连懒夫妇共六人,从中午一直吃喝到傍晚,每个人已添了七八分的醉意;懒夫便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屈入寒舍与我相平共餐,鄙人拔卑肉微酒敬上,本不敢索讨什么。”有醉酒态的羊胡子插嘴说:“你那时变得啰嗦了,好生我就辞去了。”懒夫说:“蒙你情我逛言放诞了,这个快制煲烦你在高上前美言几句;相平你怀中鄙人画押的欠数。”羊胡子笑起来说:“我早有此意”,果真拿过出那欠条给懒夫;懒夫拿过欠单,在他们面前撕个粉碎;他们得了快制煲也急忙回复命令去。四人便相互杖扶辞离。那懒夫妇趁着酒胆,还兴歌载舞。情态与前些日子有天壤之别。懒夫妇欢天喜地了;懒妇夫早也想好怎样应付下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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