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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节: 马桂贞提条规(下)

作品名称:人间三视      作者:思魁      发布时间:2017-02-28 14:59:55      字数:6496

  这天,桂贞接到了一封信,拆开后,竟是李高峰向她的求婚信……
  她确实想不到此时会有高峰这样不是时候的来信,只是太不是时候了!说实在的,高峰能对她有意,向她来求婚,她甚感荣幸。因为,她确实不好说出高峰有什么不好之处。他比欧州更强的是:他还有一份较理想的稳定工作,学历更比欧州高。论长像——茄子辣子各有千秋,谁上谁下还得看评判人了。论品行,高峰也有高峰的优点和不到之处,和欧州一样,只是两个活生生的不同类型的人站在她的面前罢了,都没有什么大的过错,让她一时还很难硬要说谁好谁不好,只是她感觉对欧州更熟悉些罢了,也许因为高峰常不在村的缘故。
  虽然,高峰也让她为之敬重,只是,现在她心里一直纠结在欧州身上,强烈期盼着欧州对她的回复……虽然她的期盼连她本人都不认为有决胜的把握,然而、她的感情一时半会就是移不开欧州——人,常常总是理智归理智,感情归感情,而且感情战胜理智的事例,绝不少见,当事人明知道也没有办法改变。——此刻的马桂贞却念念不能忘记: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还不见四大叔的回话——此刻她心情压抑、郁郁不乐,以至使她读着高峰这封热情扬溢,文里某些闪烁着真挚爱慕之词,她不但不怎么感动,反觉得火辣辣之刺眼,而不屑一顾。她甚至觉得:她既然一心想着和欧州结合,何必要看其他人这样热情奔放的求婚信呢?为这封信哪怕只是稍稍的动心,都是一种不贞和犯罪!她甚至觉得连看这封信都是不该的——于是,为了她心中对爱情的完美无瑕,她把高峰给她的这封信,干脆撕了。
  过了两天,桂贞实在等不下去了,就再次催妈去问四大叔——结果是:“欧州那小子,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他竟然不愿意……”
  
  欧州竟然真不愿意她?马桂贞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这个狂妄自大的人,她的一腔赤情,在他的眼里原来只是自作多情……她一颗女人的心啊,让她怎么形容此刻的伤心与失望呢?
  她心里苦极了。一种似被人迎头一棒地打击感,使她一时感到心浮气躁,呼吸困难。她逃命似的回到了自己屋里。在自己一个人的天地里,一下子很想失声呐喊,放声叫骂……然而,她怕人听见……她只是恨恨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喊不叫也不哭——她扭曲着面孔,显得狰狞不堪。泪水溢满了眼眶,可她硬是脸面向上昂起,发恨不让泪水流出。但是,不争气的泪水还是流到了脸上,流到下巴,她才恨恨一抹两抹,强制自己安宁。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略略安静些了。她疲惫不堪的上床躺倒,蒙头企图强制自己能够沉沉睡去,希望求得那怕是短时间的忘却也好冲缓一下胸中闷得要死的郁悒。
  多少个日夜,她都在没黑没明的期盼着,那迫切的心情,今天却全部变成了对她的无情嘲笑……这地狱般地心里折磨,令她痛感伤心。在这绝望的时候,欧州从前在她面前的所作所为,又无不历历在目,清晰地闪现在她眼前——
  记得,那是一个村里放演电影的晚上。电影还没有开演,她和一群伙伴站在一堆,说说笑笑正高兴的时候,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过头,发现竟然是——欧州,在对她讪讪地笑着。那种笑的样子,更让人可笑。她腻烦的瞥了他一眼问:“有事吗?”
  欧州面带尴尬的红着脸,不大自然的看她瓷笑着,半会才似乎想起了一句:“你……你没看见你哥在哪儿?”
  她觉得欧州神情有些怪怪,不象是真为找她哥才来问她的,就带着厌倦情绪回答:“没看见。他比我来得早,你找他去。”她正要扭身转回到她伙伴中间去时,又听他“哎——”的急叫着,她没理,他就急忙伸手拉她的衣服说:“你……别急,我,我还有话对你说……”他那口气紧张,竟然有点口吃了。
  她有些奇怪的回身看他,却等了几秒钟没有见他说话,就白了他一眼又等。没想到又等了他几秒钟,还不见他叫过来了自己要说什么,于是,她不满的问:“你还有什么事,说呀!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别……别急……”欧州欲言又止,看桂贞的眼神,别扭而诡秘,见桂贞愣着视他,马上不好意思的扑哧笑了,同时红着脸。当时桂贞已是个大姑娘了,很快似乎感觉到什么……在这种场合,她故作镇定无知的说:“你没事?我就去了。”她又走时,欧州再次急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说:“我真的有很重要话对你说,只是,这里不是地方,得到那边才好说。”他用铁钳似的有力的手拉她向外边走、她不情愿的用力甩了两下,但没甩脱,又怕这样拉拉扯扯的扭扯着让人看见不雅、就严肃的小声说:“你放开,我和你走!”
  两人一同走到人群外边,她站住了,怨怪地问:“你要对我说什么?现在说吧!”
  他一下慌张了,说:“嗯……是这样的……我,对了,你今年应该十八岁了吧?因为我比你大三岁,今年二十一了,你哥今年二十二了,其实只大我了三个月……”
  桂贞淡然一笑,讥讽着嘲笑道:“你把我这样叫出来,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欧州神情畏难地说:“我意思是说:转眼咱们都成大人了,再过几年,就都各奔东西……我不知道那时候将会是一种什么情景。前几年,咱们还一块玩耍过捉迷藏嘞——那时节,无拘无束,在一块戏耍嬉闹,没有顾忌,一切都不可厚非,那时光——却过去了,只怕一辈子再都找不回了……”
  当时,凭着她一个大姑娘的敏锐和感觉,她似乎全部理解并明白了欧州对她要说的:“重要话”的意思了……她——一个大女孩家本能的矜持、拘谨,倏忽之间她脸上火辣辣发烧,心跳也急骤加速,但是,她马上装作天真无邪,一付混沌蒙昧,完全象还没长大的小姑娘样子说:“人要长大,是自然规律,你很惋惜?你能挽回得了吗?若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大发悲叹,有那个必要吗?”她嘻嘻笑着,转身又走。她骇怕有人认出她和他,两人不看电影在一块私下秘谈——人言可畏。
  可是,他再次急拉住她的手,又触电似的放开了,又笑拉她衣服说:“我的话还没有说明白,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吗?我为这话憋好长时间了,害怕以后再没有机会说了。”他话里带着恳求,她只好站住了。
  他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桂贞,我想……”他噎住了。此时,桂贞也一下子分外紧张起来——她既怕他说出什么让她心跳脸红令人难堪的话,但又渴望着他说出来……
  他顿了一下,似乎改变了话题说:“我之所以太珍惜从前在一块厮玩的日子,关键是太舍不得你了,太想和你在一块,永远生活在一块……只可惜,我家里穷,让你不会看上眼——我今生……只怕永远都不会有那个缘分了,我心里……唉,这只怕就是命吧!只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咋么想的?我的命运就全在你的手里掌握着。”他期盼地看着她,是在等待着她地回答。并不自觉地伸出双手,拉住她的手了……
  这一瞬间,桂贞全身唰一下燥热……她一急,使劲推开了欧州两手,后退了一步,羞怯地慌忙看了一眼不远处看电影的人们,深怕有人注意她……心突突地跳着,她怨怪地小声说道:“你说些什么呀!我……我听不懂……”便逃也似的回到了人群。
  她已经完全知道欧州对自己那种意思了,欧州第一次这样公开向她表白爱慕,她心里很兴奋……只是,来得太突然,使她一下子无法承受得了这种爱情地冲击,加之她觉得在这种时间、地点都不合适的情况下,使她便不知所施的只有选择了逃跑。
  ——那晚的电影,她虽然也在看着,却通前到后都没有看出多少名堂,甚至临终连电影名字也没有记住。
  现在,一切全都事过人非,欧州似乎另换一付面孔了——既有现在,何必当初呢?现在想来:那天晚上他那样到底什么用意?是诚心呢?还是以流氓的心里,逢场作戏,做弄、玩弄一个纯真女孩儿的感情呢?或许,他当时只是蓄意撒臊,要的就是看到一个少女被捉弄、骚扰后的为难样子……现在看来——实在可憎可恶!
  后来,只因为欧州那晚——她现在说不清用意的那次表白,还差点改写了她之后的人生经历——
  那时,她们两家老屋相距不远,欧州和马德发又一块耍大,两人整天车马不离套,欧州常上她家玩,常此以往,也和桂贞很熟了。彼此之间从小就有点象兄妹一样,少有生忌。经过那晚欧州突然的曲曲弯弯表白后,马桂贞才确实有了把自己和欧州联系到一块的设想——至此,她才认真分析起欧州——凭心而论,欧州身上也有一些她所默喜之处:聪明,人品也不赖,在好些事上,她都深感比她哥大度、仁义。也不像她哥那样,每每总爱表现自己,相比之下,欧州显得很内向……她当时说不清,这点算不算缺点,但她不大喜欢这种心性的人。尽管她又看不上她哥那种性格。在她看来,欧州为人诚实,有时让人感到有点过头,不善于变通,以至有时能到让人错以为他笨的地步。比如,他常把所有的人都想得和他一样老实,多次吃亏,上当,总苦了自己,就是不能改。若说到欧州的聪明和精干,却确有别人不到之处:比如说他在劳动干活时的灵巧,确实有起常人。他又为人朴实说一不二,让人感到是个可靠之人。若说他的身材相貌,也确实看得过去:他和她哥一般高,一般之胖瘦匀称,只是干活时,更比她哥精干点,体质也稍微结实点。她当时想:真要把自己一辈子和这个人栓在一起……她不敢想象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情景……她心跳、脸烧,不敢进一步想象……她曾作过千百个美丽想往的梦,其中不乏幻想深埋她心底最美满的白马王子,竟然会和她很熟悉的——欧州重叠起来……欧州记着她已经十八岁了……让她吃惊的是:“嫁人”已不再是很遥远的事了!她到底要嫁个什么样人?开始不得不让她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了——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宽很大,有的是比欧州高一头大一膀的杰出人物,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才更不计其数,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有福遇上?也不知道是否就能和自己对心思,和得来?更不要说,世界大了,难免良莠混杂,人妖难辨,更有甚者,往往人面兽心者,多能绞尽脑汁、哄人喜欢、诱人上当……她想来想去:天堂虽有,但也不是凡想着的人,就一定能进去的。但是,有一点她敢肯定:即使走遍全世界,她都绝对找不到一个比欧州更让她了解的人了……欧州家里虽穷,她相信:他们人生的路还很长,穷几年,但一定会改变!
  ——于是,马桂贞想到了下嫁冯欧州了。
  桂贞等机会,鼓着勇气终于把欧州那天晚上说的那个意思说给了她妈,并含而微露地表明她的“决意”。
  随后,马平川问她,她转弯摸角说出了自己愿意“下嫁”的心思。旁边的她哥首先发表意见:“欧州这小子,看不出他还打起我妹子的主意来了!他小子凭什么呀?要房没房,要钱没钱,日子烂得提不起了,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太可笑了!要不,我这就告诉他去——别他妈的净作好梦了”!说着就要去,被他妈扯住了。还不平地说:“凭我妹子,闭上眼找一个,都比他那穷酸样强一百倍!”
  马平川也摇头说:“这事也不急,反正不能嫁他!跟他受罪,弄不好一辈子都和人不一样!”
  她妈说:“其实,我看欧州这孩子也行……人——本分勤快。眼下虽说日形不好,要我说:只要咱桂贞乐愿,比啥都强!”
  马平川头一偏,眼一瞪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你看咱村几十年来,日子好过的总是好过,过去的穷汉娃,他爷手里给人拉长工,到孙子手里都改变不了给人拉长工,这样的例子多得说得完吗?现在虽说世道变了,但要彻底改变贫穷,也不是件容易事。由穷变富的例子虽说也不少,但也不见得人人一定都能如愿!桂贞犟说他有人品,就算是,但是,没米没面时,也不能当饭吃!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至,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了!”
  过后,她还不服,她妈也劝她:“你爸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呢……你就认命算了吧!”
  若是放到今天,她后来的那段人生历程,也许还会真的改写了!然而,那时的她,幼稚怯懦,脆弱,自己的命运掌握到了父兄手里!
  ……后来,让她果然嫁了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渣……而那个不干正业,到处行骗,骗到钱搞女人,竟怨恨桂贞不搭理他,拿她撒气,动不动拳脚征服,几回回她以命相抵,上吊自尽的那些时候,说她闭上眼睛都能找一个比欧州强一百倍的男人的哥哥和决定她命运的爸爸,又在哪里?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让她恨不得一头碰死!
  ……当生活转了一个大圈子——她离婚了,欧州妻子也没了,这似乎天赐良机。当她真心要走近欧州时,却发现欧州已经远不是从前的欧州了,一切都事过人非,而只有苦命的她,仍然挚迷在她十八岁时那种痴心美梦中……
  她对欧州的一片苦心,欧州是否能理解十之一成?
  记得近一年前,欧州上她家找她爸议事的那个傍晚,她迫切地为了接近他,才硬着头皮追他,企图去和他套近乎,结果,他不但不近人情,反而象对待苍蝇一样的躲她厌恶她,甚至公然轰她赶她走……当时,她一个女孩儿的心啊——她无地自容……太伤她的自尊了——在此才迫使她说了那些“浅水之鱼、坐井之蛙”的话还击他……要是你欧州仅仅因为这个,在她今天求婚这件事上,就蓄意报复,那么,你还算个人吗?你该不至于浅薄到了这个份上?那么,又为哪般呢?
  她心里太苦了。有谁知道她的内心深处,她潜意识里,深埋往日少女多少甜蜜的梦想,和她——一个悲怆不幸的女人对未来的期盼和想往……时到今天,所有一切,全都在稀里糊涂不明不白中破灭,留在她心灵里的却是一片惨淡与绝望。而深藏的那颗压抑已久而聚积着炙热的赤诚之心——此刻又是这般的伤痛难忍:自从她知道了能有机会再次和欧州有指望结合时,她那颗期盼的心就不断强烈而迫切,她曾经不至一次的暗暗发誓:只要你欧州对我能有你对待忘妻一半的深情待我,我都义无反顾,死心塌地嫁你,跟你不管走到哪儿,去多久,走多远,我都会不顾不问!嫁你,即便是绳床片瓦,吞糠咽菜,甚至是沿门乞讨,只要有你相伴,我也会无怨无悔,心甘情愿。且有欢声、更有笑语。即使黑夜茫茫中,只要有你结伴而行,摸索相扶,跌倒了爬起来,摔痛了也会以苦为甘,苦中作乐。效孟光,举案齐眉;守梁鸿,同隐山林野岭——只要有你在身边,天下就没有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使我不愿意去的!就算是同赴地狱,我也泰然处之,乐意相伴。为了理想的爱情,即使需要象古戏电影中演的——以死化蝴蝶,也是好的!
  ……然而,马桂贞的这腔苦心,到今天,却无依归属——这凄凉,让她怎熬日夜?
  马桂贞终于沉沉昏睡了……十二小时——十八小时——二十四小时——三十六小时,不吃不喝,如同僵尸,任谁着急都没用。
  桂贞生病了——
  她生了一种似病非病的怪病。且眼看着病情日以恶化,不几天时间,两眼显明凹陷,目光呆滞,无一点灵气,面色蜡黄发绀,一付精疲力竭的病样子,谁问都不肯言,谁劝都闭目不闻。
  病势越来越趋向岌岌可危。可她死扭着说她没病,不肯去医院。强请来个大夫,也开不出见效之药……眼看着桂贞一天天病下去了,人已瘦了一圈,神衰气弱,双目无神。原先那种灵眸飘媚、荷花带露、桃花如霞、浮香发艳之神韵,脱凡的含春欺仙容,被一付愁眉怨恨,恹恹待毙的样子所替代。一种似天塌下来的愁情,压得她妈伤心流泪,背过她悲恸欲绝。
  这天,桂贞在她妈端来饭劝吃饭时,她拉住妈的手,噙着泪花伤心地说:“妈,让我感到最对不住的就是你了,我从小到大,没少让你费心……今天看了,我让你白痛了……”就难过得说不下去了,低头靠进了她妈怀里。
  她妈含泪佯装不高兴的样子,用手在她后背上捶打着说:“净说差窍话,怎么就让我‘白疼’你了?年轻轻的,害点小灾小病,就胡思乱想,你让我听着心里啥滋味?”
  桂贞强坐直了腰,不好意思的对她妈勉强笑笑。她妈看着心里又一酸,觉得那笑,比哭更让她看着心里不是味道的难受。
  这时,桂贞拿出一张纸笺送给她妈说:“你把这张字条让谁送给冯欧州——最好交给南街头的黑桃妈——她是传话筒,经她的手,让她把这上面的内容传给人,让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她妈接过字条,展开,但她字不多……疑心的看着女儿,问:“你这是干什么?”
  “妈,你就只管这样做……就算我求你了。”
  她妈看着字条,似乎猜到了什么……她犹豫着,喁喁自语:“自个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劳这个神做啥?”
  桂贞坚决地截断她妈的话说:“妈——不这样,就算我明日死了,都不甘心,死后都合不上眼睛!”
  她妈睁巴着眼。看了她半会,终于把目光又落到了手里的字条上,思量着说:“你先把这上面的话念给我听听,再说。”
  桂贞略一犹豫,就接过字条读道——
  冯欧州:
  你若想娶到我,你就必须得答应我三个条件!如若一条做不到,你就做梦,你就别想!
  第一,你得当着村里最少三人以上的面,双手高擎鲜花,并跪在我的面前,向我求婚。否则,你休想!
  第二,你得当着五人以上的面,效仿古人“负荆请罪”,以求我宽恕你。否则,你妄想!
  第三,你必须改“冯”姓“马”!如若做不到,你则别做梦!
  本小姐:马桂贞
  “这……”她妈犹豫着。
  马桂贞坚决地说:“妈,需得必须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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