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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借天象玄穹高祭剑 谏智士于子淳品茶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7-02-15 19:44:38      字数:5506

  歌曰:
  临泉润笔玉语妆,忽来风雨人匆忙。
  借得龙王一声笑,却忆子淳青桥上。
  梦回佳人相与伴,未知好景皆不常。
  竹篱河畔久相聚,穷人心与秋风凉。
  忆子淳,青桥上,
  梦托得知己兄弟知心殇,
  怎奈这夙愿难遂辗转异乡。
  忆子淳,青桥上,
  锁眉于山穷水尽枯木成林泪千行,
  浊溪已无意,千秋梦一场,
  可怜这穹天之志再无人闯荡,
  空慌张,
  殊不知今日连心明日断肠世事本无常。
  修真皇帝十四年,玄元四十九年夏,六月,负气挑衅刘明(字星宇)的朱璟波(字梦如)在徐州城下遭到惨重的挫败,从此一蹶不振,自缢于岔峪关上,也因此打破了鲁南形势的困局,随后,玄锡维(字穹高)唯恐刘明以兴师问罪为名水陆并进,急忙遣曹鹏(字彦魂)亲自前往迎回朱璟波灵柩,同时令河东、汶上两大营集结兵马、随时待命,准备与刘明部展开决战。
  戒得居里,玄锡维与众人端坐无语,孙修庆(字豫忠)叹道:“但请主公与诸位节哀,梦如实也不想,只恐刘星宇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故有此果,未可知也!”见锡维仍旧紧咬牙关、凝眉不语,修庆便又劝道:“不如且等梦如灵柩运回赢城安葬,再作计议?”不想此时锡维忽然直冒冷汗,浑身颤抖不能动弹,众人惊慌失措时,却见锡维一把紧紧握住了杨敏(字星魂)的双手,含泪摇头叹道:“我隐隐觉得,他回不来了!”众人闻言无不惊骇不已,不知何以答对,杨敏看似神情自若,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孙修庆在廊下思虑一夜未得安睡,正不解戒得居里玄锡维、杨敏那番举动时,心说道:“他是否为衅不我开之名所累?”此时仰天观星,见云动星隐,随而喃喃叹道:“若只为人心不定,不知明晨这场风雨能解今时之困否?”于是坐在当下,直到雄鸡报晓、旭日将升,有小厮匆匆进了门来,近前拜道:“主公请先生速去戒得居议事!”修庆一怔,忙往戒得居来,进了门尚未开口,只见锡维摇头叹道:“大哥哥意气过重,到了岔峪关接下梦如遗体,难以忍耐怒气,竟然率部前去挑战,不想中了刘贼奸计,被刘贼截断归路,被迫东往,今被困在邳州,如之奈何?”孙修庆见锡维如此为难,自知其中原委,近前谏道:“主公衅不我开之方略,虽是德化之举,然主公授命于上,替天行道,若非人某所不及者,不如亲自祈愿问天,以天命之,岂不更好?”锡维看得修庆眼色,知他成竹在胸,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示意左右去办。
  临近午时,玄锡维在赢汶河畔通天台上设坛祭祀阵亡将士、遥祭朱璟波亡灵,也好祈愿问天,以天象决断鲁南之事,果不出孙修庆所料,玄锡维召集众人一起祭罢,晴空中忽然阴云密布、风雨大作,众皆惊慌失措之时,那孙修庆慌忙上前奏道:“主公可问剑盟誓,不日挥师南下,为阵亡将士报仇雪恨!”众人凝眉望去时,见锡维闻言便忙拔剑祭道:“梦如与众位兄弟安息,维,不日必定挥师南下,为诸君报仇雪恨!”果然此言一出,顿时云开日出、天复晴朗,众人这才安心叹道:“天意如此,人复何为?”
  一场突如其来的阵雨化解了玄锡维深藏在心底多时的忧虑,也让众人对天意南征之事深信不疑,玄元四十九年六月,玄锡维一面暗中派人散布此言论于长安城内,一面传令各部紧密配合河东大营南下去解邳州之围,七月,郑文龙(字子康)出郯城与刘逸轩(字旌宇)会战邳州,被困城中的曹鹏乘势杀出,两面夹击大破围城兵马,刘逸轩兵败西窜,身中数箭逃进徐州城中。
  刘明闻刘逸轩中箭大惊,忙领刘凯(字江阴)、吴盛强(字海霞)众人亲自前往探望,逸轩榻前,刘明凝眉叹道:“玄贼无耻,几番挑衅于我,反散流言于天下,声称天意图我!今令旌宇受伤、夺占邳州,此恨不共戴天,我誓灭之!”余基煌(字海澄)近前拜道:“某虽不才,愿提一旅兵马,夺回邳州!”刘明一顿,点头应道:“郑子康威加海内,不可等闲视之,我让江骅、海霞与你同去,切记不可正面挑战,避其锋芒智取为上!”刘逸轩闻言急忙拉住刘明,使劲了力气劝道:“此时郑子康士气正盛,不可去夺邳州!”众人一怔,刘明惊道:“邳州近在咫尺,犹如虎狼在侧,从此你我岂能安睡?”逸轩叹道:“河东兵马,威武雄壮,不可急图,而今郑子康南下,本寨必定空虚,可使江骅乘机率部去取金陵寺,攻打薛城,则郑子康必定班师回转去救,那时再由海澄、海霞去夺邳州,则一战可得!”
  果然劳建成(字江骅)依计袭取金陵寺直逼薛城,汶上救兵不能朝夕得至,郑文龙急忙率部回转,余基煌、吴盛强率部再夺邳州,曹鹏出城力战余基煌,反让吴盛强乘机从南门攻进邳州,曹鹏欲往北去,已被余基煌截断归路,无奈之下退往平明湖暂避,消息传到赢城,玄锡维欲令汶上出兵驰援薛城,又闻徐州张克胜(字敬存)、张震(字敬守)兄弟取道沛县直逼嘉祥,于是只得令汶上兵马南下,联合济宁驻防南阳湖畔,防备张氏兄弟北上。
  平明湖畔,惊魂未定的曹鹏亲自守在帐外,生怕余基煌兵马一路追击而来,直到午夜时分,才倚着帷帐打起瞌睡来了,然余基煌穷追不舍,此时已经追到林外,遥望见平明湖畔隐隐闪烁火光,不禁冷冷笑道:“曹彦魂已如丧家之犬,今不一举歼灭,更待何时?”于是挥剑率部杀去,曹鹏闻厮杀声至,顿时没了主意,眼看兵马死伤过半,只得跨马便走,忽闻一声喝道:“曹贼,哪里去?”再抬头时,余基煌已仗剑立马拦住去路,曹鹏浑身颤抖着抹了把汗,心说道:“我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余基煌挥剑斩下,曹鹏闭目受死之时,忽然一道寒光闪过,金近(字浩淇)犹如闪电般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火光下众人难以看清他手里不知握着一件什么兵器,只见淡蓝色荧光闪得耀眼,余基煌人马俱惊,险些栽下马来,急忙收缰勒马立足稳定了些,适才凝眉喃喃叹道:“是何妖神,阻我诛杀此贼!”金近轻轻哼了一声,笑道:“匹夫,可识宁阳金浩淇乎?”基煌心头一颤,暗叹道:“月之子金近?”于是惊恐之下调转马头,落荒而逃,金近从天而降,救下了走投无路的曹鹏,然曹鹏自觉无颜立即返回山东,决意率残部再夺邳州,无奈之下,金近只得助他一路披荆斩棘杀到城下,逃进城里的余基煌见势,忙与吴盛强等弃城返回徐州。
  与此同时,张克胜、张震所部从丰县北上攻破鱼台、金乡,屠其城继续北进,兵分两路,一路去取嘉祥、一路直逼济宁,目的是为分散其守备兵力,勿使两地相互支援,能有喘息之机,解林凤(字子真)审时度势率部进驻济宁,协助杨亚东(字浩然)部东西联营八十里沿线设防,阻击张克胜部,严防其偷渡北上,以致危及鲁中,然张震攻打嘉祥甚急,王钧(字子然)难以力敌,只得修书杨志勇(字仲真)赶回嘉祥主持防务,消息传到金屯大帐,张震摇头笑道:“杨仲真、王子然皆膏粱子弟,只要哥哥牵制住解、杨兵马,不出三日,我必取嘉祥!”
  再说河东营战场,郑文龙率部抵金陵寺截住劳建成部,迅速合围薛城外围,劳建成杀出一条血路,逃到微山湖畔,欲借水路求生,被文龙拿住斩杀,随后郑文龙迅速南下直逼徐州,以缓解济宁、嘉祥之急,张克胜闻讯大惊,急忙回转去救徐州,张劲松(字敬厚)劝道:“郑子康大军汹涌而去,徐州坚守可也,我等回去,岂不白白送死?”克胜急道:“徐州大部兵力都在我的手中,大将军要我偷渡济宁奇袭鲁中,没想到解子真竟然识破了大将军的玄机,以致进退两难!可我手里的二十万兵马乃是徐州之保障,我不回去,徐州旦夕之间就会陷落,那时留下这二十万人又有何用?”劲松凝眉一怔,克胜又吩咐道:“遣心腹人速往金屯告知敬守,要他务必且战且退,与我在丰县会师!一同去救徐州!”张劲松无奈,只得应声去了。
  消息传到金屯大寨,张震闻讯咬牙切齿,颤抖着双手攥紧拳头,含泪摇头叹道:“我随大将军已有十年,他的雄才伟略,不逊于玄穹高、陈元化,可恨我们只有一个大将军,玄贼却仅在鲁西南就有龙、凤两人,陈贼又在背后掣肘,莫非这就是天命乎?”张震退出嘉祥战场到了丰县,才知张克胜退兵时亲自断后,已被解林凤斩杀,张劲松带着剩下的十七万兵马逃回丰县不敢逗留,已往沛县而去,张震只有一万人马,此时焦虑万分,又是心灰意冷,心知张劲松不是郑文龙对手,便留下何涛(字万顷)率五千人马断后,自己亲率五千人马追往沛县,随又吩咐徐志坚(字万诚)道:“你骑我的马去,火速追上敬厚,教他务必等我!”徐志坚领命不敢迟疑,火速往沛县方向追去。
  次日凌晨,张震、张劲松会师沛县,气喘吁吁地张劲松见了张震急忙近前问道:“万顷断后,能敌解子真否?”张震闻言勃然大怒,喝道:“万顷以死保全你我兵马,是为徐州危急,为了保障根本!今已至此,你怎还有心来问这些?休说我只给了他五千人马,给你五万能敌解子真否?”张劲松自己讨了个无趣,一时无言以对,只哼了一声扬长而去,徐志坚近前劝道:“大敌当前,就此放了他去,只怕……!”张震摆手叹道:“我与他自幼一起长大,知道他的出息,不妨事的,他无处去,自然还会回来,天就亮了,这里不是闲谈之处,传我将令,就地整顿兵马,卯时埋锅造饭,辰时……全军向徐州进发!”志坚轻轻叹道:“奔驰一日一夜,大军未曾安歇,如此下来,只怕尚未开战,将士们就都垮了,不如今日轮番歇息,即派哨探前往勘察徐州情况,临晚动身如何?”张震闭目一怔,喃喃叹道:“我是担心万顷那里……!”话未明说,徐志坚自也明白,只是点了点头,忽然眼前一亮,急道:“往西去砀山暂避如何?”张震凝眉一怔,惊道:“可是徐州……?”徐志坚道:“徐州城池坚固,况有大将军亲自坐镇,虽然只有三万兵马,稳守城池足矣,郑子康固然英勇,大将军避不出战,量他也无可奈何!我担心的,是眼下徐州外围情势不明,我们冒然回去,不仅难救徐州,反而羊入虎口,白白葬送了徐州的根本!”张震倒吸了口凉气,叹道:“砀山是令师兄的防地,倒是能保安全,也罢,先去砀山休整几日!”
  月挂亭梢,玄锡维坐在亭下石阶上眉头紧缩,满心牵挂鲁西南战事,一时难以安睡,孙修庆散步来了,远远见锡维独坐愣神,微微一笑近前拜道:“主公尚未安歇?”锡维猛地回过神来,见是孙修庆,便忙起身笑道:“先生怎得也未歇着?”修庆摆手笑道:“我为主公不能安睡而忧,故而不得安睡!”锡维只也一笑,忙请孙修庆一同到亭下坐了,才轻轻叹道:“子康连攻徐州不克,刘星宇又避不出战,今闻张敬守率部去了砀山,真若使他两家联起手来,旷日持久,难保不出差迟!”修庆点头一笑,答道:“徐州那里……刘星宇越是避不出战,越说明城内空虚,难与子康对阵,所以不必担心!”锡维闻言一怔,又见修庆起身随道:“至于砀山,眼下看来,确是有些棘手!”锡维摇头笑道:“先生有何高见,还要瞒我不成!”孙修庆一笑,却又叹道:“若取砀山,还需鲁西南用力才好!汶上兵马沿线设伏,不能骤解,济宁守备水路,也不能随意调动,以某之见,嘉祥用武最是合适!只是仲真、子然都是性情中人,又难免意气用事,还是派个人去为好!”锡维听到这里,不禁点头笑道:“先生知我兄弟之深,我不及也!”随而取过茶杯饮了一口,忽道:“教子淳去罢,他人缘好、善用兵,与子然也不生疏!教他去比旁人强些!”
  章丘大寨里,于滨(字子淳)当夜接到玄锡维手书,连夜马不停蹄赶往嘉祥,次日清晨,杨志勇、王钧到金屯视察防务之时,便有小厮急匆匆近前拜道:“两位将军,章丘于将军到了!”志勇一怔,王钧惊道:“哪位将军?”那小厮大喘了口气,回道:“章丘于将军!”王钧轻轻一笑,志勇问道:“这是……?”王钧笑道:“子淳来了,走,瞧瞧他去!”这便拉着志勇就往回赶。
  嘉祥城下,杨志勇、王钧到了大寨,中军大帐里,于滨正倚在帷帐下打着瞌睡,王钧凝眉一怔,走上前去放声笑道:“你这大老远来,就为借我大帐睡觉不成?”于滨猛地一下从梦中惊醒,长舒了口气摇头笑道:“我的亲哥哥,你可吓煞我了!”王钧、志勇笑着近前坐下了,才听于滨叹道:“这几日忙着学府的事,也没怎么歇着,哥哥昨夜一封手书,教我奔驰了一夜,这会儿又等你们等了一个多时辰,实在坐不住了,这才打个瞌睡!”王钧笑道:“罢罢罢,你也别发委屈,我这儿有上好的雪梅,请你帮着品一品如何?”于滨轻轻一笑,抛了个媚眼玩笑道:“我可听说,你打法云寺青惠长老那儿弄了一幅《幽山隐城卷》来……?”杨志勇摇头一笑,王钧叹道:“就不该说,你这会儿也早惦记不是一会儿半会儿了罢!”说着大家一笑,起身进城。
  拢月楼上,王钧早已遣人回来备好酒席,一进门杨志勇、王钧就让着于滨上座,于滨一把拉住了他们,这才躬身拜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两位哥哥这是要折我的寿!虽说我远道来,可是你们不是不知咱们家老大哥定下的规矩,到了这儿小弟又不见怪,两位哥哥自别见外才是!”王钧见劝他不动,便都随意坐了,这才又听于滨问道:“那雪梅可是才说好的,怎么忘了不成?”王钧摇头一笑,示意童子奉上茶来,这才叹道:“吃了我这杯茶,眼见我那《幽山》也就快了!”说着大家都是一笑,才都品其茶来。
  吃了杯茶,于滨定了定神,这才轻轻叹道:“不过话说回来,哥哥手书急差,说张敬守去了砀山,这件事儿可不能掉以轻心!”杨志勇凝眉一顿,王钧叹道:“我正也为此事着实难以理解,二哥去攻徐州,张敬守带着徐州二十余万主力却不回去救城,反而去了砀山,不知是何用意?”于滨摆手叹道:“以弟之见,张敬守不是不想去救徐州,此去砀山,更不是为了避祸,而是想借地休整、联络兵马,顺便探听徐州外围情势,时机一到,必与城内的刘星宇内外合击二哥的围城兵马!”二人闻言倒吸了口凉气,王钧问道:“当速遣人前往徐州,告知二哥才是!”于滨摆手笑道:“倒也不必,一则这样的事,二哥应当明白,再则就算告诉了他,欲破徐州,如今也是苦无他法!”王钧急道:“那就坐以待毙不成?”于滨摆手一笑,急忙问道:“嘉祥有多少兵马可用?”王钧心中合计一番,勉强答道:“马步军七千余人!”于滨闻言沉思片刻,冷冷笑道:“就用这七千人,拦住砀山救兵去路!”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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