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轻施绝技镇枭雄，巧设奇局却劲敌

　　词曰：勾心斗角迷情误，邪念满盈诚可恶；从来虎豹性难温，强揽门庭仇敌树。身怀绝技勿轻露，临阵方知奇妙处，私心每每忌贤多，一战功成何所妒？
　　——调寄“玉楼春”。
　　一
　　话说翟正元一时托大，因此丢了性命。程一虎相距甚近，本可以出手相救，却因为觉察出其“为了个人目的不顾大局”的小人行径，所以眼见对方危险，仍旧袖手旁观。
　　曹芳儿剑术的辛辣与狠毒，固然令人心生寒意，但她这次之所以能获得胜利，实属侥幸。
　　如不是楚云龙给了她暗中的提示；如不是她一开始就失误，从而致使对方形成判断上的错误；如不是对方试图完好无损地将她生擒活捉等等等等，结果可想而知。
　　程一虎道：“好了，原凶已然伏诛，你们要的公道已经得到了。现在，该轮到我讨还公道了吧！”
　　“什么公道？”曹芳儿冷笑。
　　“我这些兄弟，昨晚可没参加夜袭。”程一虎指着仍爬在地上呻吟着的几个负了伤的喽啰，继续说道：“我是不是也该为他们讨回一点公道呢？”
　　“应该的，划出道来，本姑娘接下就是！”曹芳儿扯高气扬，冷冷地说道。
　　程一虎狠狠道：“很好！伤我这些无辜兄弟的人，每人留下一条右臂，然后滚出雷霆寨；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曹芳儿嗤道：“这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程一虎道：“曹大当家的剑法固然凶残诡谲，但是你如何胜得翟正元，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还唬不了程某人的。”
　　“好说，那就试试吧！”曹芳儿道。
　　程一虎道：“看你是女孩儿又是晚辈，你只要能接住老夫十招算你赢。老夫也任凭处置！”
　　说完，手执宣花大斧一步一步挨下场来。
　　曹芳儿冷笑道：“老匹夫不知死活，看招！”
　　虚起一剑刺向对方咽喉。
　　接着中途转向，直刺对方的心窝。程一虎俯身下势，大斧横扫千军，斧头带着劲风狂飚直捣曹芳儿双脚。
　　曹芳儿一个空翻避过，随即荡出一片剑幕，直取对方头颈。程一虎就势一搬斧头，猛捣向剑幕，只听“铮”地一声，曹芳儿的宝剑飞上了半空。
　　程一虎内力深厚，更加斧头连杆（铁柄）重五十多斤，这一震上曹芳儿宝剑，她哪里还拿捏得住？
　　曹芳儿手指几乎被拗折，急往后退。程一虎震飞对方的剑，随着就是一招“力劈华山”直奔曹芳儿脑袋劈来。他可不是翟正元，他知道这时候怜香惜玉的后果，更知道以仁慈的心态对付歹毒剑招的结局……所以一招得手便连施杀着。
　　楚云龙捡起翟正元掉在地上的铁枪，一个斜拨领开了程一虎的来势，这才使曹芳儿全身而退。
　　二人正是旗鼓相当，都是硬打硬接的主，这一展开厮杀，什么奇招怪式全都放下，拼的是狠劲，斗的是内力。退后的曹芳儿这才看得惊心动魂。
　　雷霆寨众喽啰发一声喊，纷纷抄起武器朝曹芳儿她们杀来，这些红安寨的喽啰，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正所谓“大丈夫寡不敌众”。曹芳儿手中没了宝剑，威力不及三成。刹那间，就有两个喽啰身负重伤。
　　忽听弓弦响处，围攻曹芳儿的几个雷霆寨喽啰突然栽倒。
　　顾永忠从空中飘落，一抖链子锁喉枪，喝道：“姓程的别欺人太甚！”一连几个怪招，解了红安寨众喽啰的危困。
　　程一虎“霍”地跳出战圈，高喊一声：“布阵！”话声甫落，雷霆寨众喽啰立刻退开，随即抢出八个提膑铁大棍，五个执护手弯刀和七个掣长枪的壮汉。
　　八棍围住了红安寨的喽啰，五把弯刀围住了曹芳儿和顾永忠，七杆长枪，逼住了楚云龙。
　　这二十个汉子，单打独斗尚显不出什么气势，这一发动阵式却展示了无与伦比的威力。顾永忠挑起曹芳儿的宝剑，交到她手上，二人背靠背，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那五把弯刀。
　　楚云龙更不打话，舞动铁枪硬打硬碰那七杆长枪。只有随行那几个喽啰精英不堪一击，几个回合便被八根膑铁大棍砸成肉浆。
　　雷霆寨的喽啰们冲了上去，和顾永忠带来的红安寨喽啰精英展开了厮杀。
　　一场大混战便即拉开帷幕！
　　程一虎哈哈大笑，得意地宏声喝道：“楚云龙，认栽吧！”
　　正在这当儿，四个红巾蒙面人从天而降，抢入阵中，荡开阵角，与曹芳儿、楚云龙、顾永忠等三人杀出阵外。
　　楚云龙一声“撤”，圈外的红安寨喽啰，一齐退后，有几个喽啰挽弓搭箭，使得雷霆寨众人不敢太过进逼。
　　
　　二
　　这四个蒙面人，一个使弹簧软剑，一个使春秋大刀，一个使护手双戟，一个使八楞铜锤。正是在欧阳长天帮助下，解除了身上所中千日断肠红的顾云帆、楚国忠、魏文远和李中阳。但为了不让正义盟察觉他们反叛，就易了装束，蒙上红巾。
　　原来是正义盟差人到五霸沟收伏红梅、黑莲、云溪等三寨，顾云帆便自告奋勇，带上李中阳、魏文远和楚国忠三人，来到雷霆寨，正好遇上曹芳儿与翟正元激战，于是四人便易了装束回来，恰遇曹芳儿等人遇险，于是杀入阵中，助三人脱出阵来。
　　离了雷霆寨，来到必经之路的山岗上，楚云龙对四个蒙面人抱拳道：“多谢四位仗义相助，能否留下字号，将来好重重报答。”
　　顾云帆说道：“报答免了，告诉欧阳少侠，赶紧在两日之内拿下五霸沟四寨，否则就来不及了。”
　　言毕，抱拳一礼，率其余三人如风而去。
　　“这些人都是谁呀？为什么这般神秘？”楚云龙惊疑不已。
　　
　　四个蒙面人刚离开，就见欧阳长天率二十来个喽啰爬上岗来。曹芳儿大喜，一声“长天哥”便跑了过来，扑到欧阳长天怀中，嘤嘤地啜泣道：“长天哥，雷霆寨的阵法好生厉害；程一虎的武功也……要不是突然出现几个红巾蒙面人，我们这几个人，今天只就葬身在那儿了。”
　　“怎么回事？”欧阳长天惊疑地问。
　　楚云龙上前，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并将蒙面人告械的话也讲了出来。
　　欧阳长天已知那必定是顾云帆等人。于是，率众人下了山岗，路上遇柳红衣、周福海、幽灵四魔等人前来接应，便一起返回红安寨。
　　回到红安寨，欧阳长天先把日间的事简要说了一遍，继而道：“雷霆寨和‘正义盟’显然已经有所勾结，我们要先拿下它，再以此为据点，然后拿下红梅、黑莲和云溪。那时候便可与‘正义盟’分庭抗礼。”
　　周福海道：“今晚，雷霆寨必有所动作，红安寨易守难攻，如不是疏忽大意，就很难攻得进来。他们很可能打盘龙寨，然后乘乱袭取这儿。现在柳师姐带来的弟兄随四位严爷赶紧回到盘龙寨去。这儿有平宾、孟山都、陆毅、楚云龙、曹健等谨慎防守，可保万无一失。曹师妹、柳师姐、师兄（欧阳长天）以及顾永忠，咱五人各带四、五名弓箭手到必经之路设伏。如拿下了程一虎，平定雷霆寨便在今晚。”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更加周福海已与柳凤灵结成了连理，曹芳儿对周福海的观感已发生了质的改变。
　　因此对周福海的判断、计划等等也都不再产生莫名的抬杠心理。
　　于是，周福海将红安寨的地型图略作参考，便定下了防御计划。
　　……
　　夜深，天上无月，露更重。
　　星斗满布，风吹草低。
　　山岗下，一群人马悄无声息的走下岗来。看得出这些人都不是普通寻常百姓。从他们步履的轻盈和矫健，足以说明都是训练有素的。
　　这一行少说也有四十个人，个个彪悍，身手灵活。
　　下了山岗前行不到五里路，来到一个峪谷中，突然间，路上火把齐明，草径中，弓弦乱响，刹那间已有五六人中箭。
　　另二十多个大汉急涌而出，遮住后方。其中一人大声呼喝：“什么人？有种现身出来！”
　　只见曹芳儿与另一个红衣女子并肩走出，冷笑说道：“程大当家的，这是去龙盘山的路，你们倒是打算去哪儿啊？”
　　程一虎策马而出，见是两个黄毛丫头，冷笑道：“老夫已经力不从心了，送多少美女来都白搭！曹大当家的，别狗咬耗子，我们去哪儿都无需你操心！”
　　不出周福海所料，这些家伙果然是前去偷袭盘龙寨的。程一虎认为：楚云龙等人败走，必向盘龙寨求援。现在盘龙寨实力必集中于红安寨，乘着盘龙寨空虚……这一袭盘龙寨，红安寨那面定然哗乱，待其实力调走，正义盟派来的强兵劲旅，便就可以乘虚夺下红安寨。
　　原来，顾云帆四人救出楚云龙等人后，立刻离去，还原了本来模样，来到雷霆寨，向程一虎发出了正义盟的命令：联系五霸沟四寨力量，克日拿下盘龙、红安两寨。不料程一虎认为时机已熟，不必那三寨相助，先拿下两寨，然后并吞红梅、黑莲与云溪三寨。
　　顾云帆同意了他的计划，于是飞鸽传书，让正义盟指派三十六骑士中的刘显隶、官永昌、张余笛、赵芝璐、马莫奇和黄海生、朱古良、庞思勇等八大高手，在红安寨附近设伏，一旦红安寨有人涌出，便乘虚混上山去……
　　不料周福海早已洞察了他们的鬼把戏，因而在这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
　　程一虎道：“你们无故杀我帐下兄弟，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还我一个公道！”
　　   “怎么还法？”曹芳儿冷笑。
　　“两丫头一齐来吧，老夫今日不会怜香惜玉的。”程一虎打马向前。
　　“还是早些把你那些乌龟王八阵弄出来的好，否则至死也瞧不到本姑娘双剑合壁的威力！”柳红衣嗤笑道。
　　“那么，就让老夫先来见识见识吧！”程一虎话音未落，即舞动大斧横扫过来。二女已跃起，柳红衣剑花点点洒出，曹芳儿则卷出一片剑雾。
　　程一虎见找不到招架处，急把头一低，同时打马急窜。这一下窜出了剑幕，但头上的布巾已给连头发削去，刚窜出，马也倒下了，因为那马也已没了脑袋。
　　程一虎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喊道：“八棍擎天！”话音刚渺，那八个操双头混铁棍的壮汉已跃入场中将二女围住。
　　曹芳儿曾亲眼目睹此八人联手的威力，五六个死在此阵中的红安寨兄弟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因此曹芳儿既感惊惶又感愤怒，不待八人出招，便抢先攻出。
　　空门大露，八人正要攻击抵御，突然剑花点点铺天盖地而来。八人顿时眼花僚乱，急舞棍遮挡，曹芳儿剑幕擦地卷出。每个大汉都是小腿中剑，血流如注。慌忙后跃……
　　五柄弯刀，撒出一片刀影，已护在八人身前。
　　曹芳儿与柳红衣一换位，正要进招，五柄弯刀已率先发动，五道刀影分五个角度扑来。
　　原来，“双剑合璧”的特点是擅攻；假如迫于防守则威力大减，甚至不堪一击。现在二女失了先手，步步后退，眼看就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程一虎一挥手，七杆长枪，随后跃出，紧跟弯刀之后。
　　二女能破八棍阵，是因为对方轻敌，阵势未展开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双剑合璧，其实仅适合对付单一的强敌，要对付展开的奇阵，显然还不能够。除非对方的功力相差得太远太远。
　　现在柳曹二女，唯有依仗小巧身法，被动地躲闪避让，根本就没了出招的机会。眼看五柄弯刀越迫越紧，二女香汗淋漓，苦苦地支撑着。
　　突然一声轻啸，一个白衣少年硬性抢入，身形几愰，五柄弯刀尽落其手。但七杆长枪，又随后攻了上来。
　　柳曹二女缓过气来，同时一个空翻，越过那七杆长枪，双剑并起，逼向程一虎。
　　那个白衣少年双手一扬，五柄弯刀向七杆长枪飞去。持长枪的七个大汉急闪身拨打飞来的弯刀，白衣少年乘机抢入，三招两势，又夺下了七杆长枪。
　　见白衣少年如此神勇，雷霆寨众喽啰吓得胆颤心惊。
　　二女剑光如匹练，眼看程一虎就要被迫入枉死城。白衣少年突然高喊道道：“别杀他！”
　　二女闻声，调转剑柄，点了程一虎数处大穴，然后收剑退后。曹芳儿道：“天哥，现在怎么办？”
　　白衣少年正是欧阳长天。
　　欧阳长天一声忽哨，草丛中闪出二十几个黑衣人，在周福海、顾永忠二人带领下，弯弓搭箭，将雷霆寨一干残兵败卒团团围住……
　　
　　三
　　众人竟往雷霆寨。
　　来到大厅坐定，欧阳长天解开了五刀、七枪和程一虎的穴道，并给八棍敷上了金创药。
　　程一虎道：“老夫今日败在你们手中，杀剐任便。但我得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
　　欧阳长天抱拳道：“晚辈欧阳长天，镇东镖局欧阳正东正是家父！”
　　“在下周家庄周福海！”
　　“盘龙寨大当家柳红衣。”
　　程一虎仰天长叹一声：“英雄出少年啊！你们怎知我会夜袭磨盘寨的？”
　　欧阳长天道：“周大哥料定你们不敢偷袭红安寨，必然来袭磨盘寨以打乱我们的阵脚。”
　　周福海道：“红安磨盘以及周家庄早已为一家，这点你们肯定早就有了耳闻，更何况你们与‘正义盟’勾结，这消息他们不会不告诉你们。红安离磨盘近些，红安危急必向磨盘求助，磨盘必然会精英尽出……你，是这样想的吧？”
　　程一虎既惊且服，道：“说下去！”
　　“照正义盟的一贯作风，你们这次偷袭磨盘寨，也是一石二鸟之计。目的也可能是虚张声势！”周福海接着道：“待磨盘寨告急到红安寨，红安寨精锐一出动，你们事先埋伏在边上的高手便趁机混入，夺取红安寨。”
　　程一虎瞪大了眼睛，心中骇然道：“莫非有奸细，否则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转而一想，这计划从自己提出到实施，也不过一两个时辰，这段时间全都整队待发，任何人都没有机会离开。就算离开了，也来不及报训的；就算来得及报训，对方也没这么迅速到那地方设伏。要知从红安寨到设伏点，快马来回也得走个多时辰。一句话：如非预知，对方是赶不及的。
　　周福海继续道：“等传训人与我们离开红安寨，你们，不，也许是‘正义盟’的伏兵乘虚拿下红安寨，等我们来到这，你们已经得逞并设下伏兵，那时我们就只好全军覆灭啦哩。对不对？”
　　程一虎又一声长叹：“英雄出少年，你二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可谓天下无敌啦。老夫心服口服，死而无怨。给老夫来个痛快吧！”
　　欧阳长天道：“程老英雄，我们本无意冒犯。但‘正义盟’近年来的所作所为，相信你也有所耳闻。他们欲霸江湖，滥杀无辜，鱼肉百姓，程老英雄一世英名，为什么甘愿为虎作猖呢？”
　　程一虎低下头尴尬道：“老夫也是身不由己啊！”
　　“莫非是‘千日断肠红’？”
　　“你怎么知道？”程一虎抬头，惊诧地望向周福海。
　　周福海道：“这你就别管了，要我们相信你说的实话，捞起你的手臂！”
　　这一来，不但是程一虎，还有八棍、五刀、七枪中，也各有一两人捞开了手臂。竟赫然都有一条隐隐红线。
　　欧阳长天望向那几人道：“看来几位也并非无名小卒了。”
　　八棍中那汉子道：“不错，我就是三十六骑士中的‘铁棍擎天’夏洪端！”八棍中另一汉子也捞起右臂道：“我是他弟弟，‘翻天猴王’夏洪彦，也是三十六骑士之一。”
　　刀阵中那汉子道：“本人是三十六骑士中的“排山倒海”丁福翁。”枪阵中的汉子道：“我是三十六骑士中的‘五钩神枪’徐世英。”
　　“其他几位呢？”欧阳长天望向八棍、五刀、七枪中其余十六人。
　　程一虎怒道：“除了他们四个是正义盟派来的教头，其外都是原寨兄弟中的精英，与‘正义盟’没有任何瓜葛，你们不要赶尽杀绝！”
　　周福海道：“我看程大当家是误会了。因为我们知道，凡是有红线的，都是身不由己为‘正义盟’卖命的英雄。所以，我师兄已从神医那儿弄得解药。只要愿意脱离正义盟的英雄前辈，此毒咱们包解。”
　　“真的？”
　　“不是骗人的吧？”
　　“不是，马上可见真功。”欧阳长天突然点了程一虎穴道，周福海将一粒小药丸弹入其口中。一会儿功夫，解开其穴，手臂上的红线已然消失。
　　程一虎道：“是真的，我肩窝那种不适感也消失了。”
　　
　　四
　　众人解了毒素，一齐向欧阳长天下拜行礼。程一虎道：“老夫现已是自由之身，愿率雷霆寨兄弟追随欧阳公子！”
　　欧阳长天扶起了众人，啷声说道：“众位英雄弃暗投明，不愧英雄本色。但此事不宜张扬，所以，一切请听周大哥的安排。”
　　“不错不错，欧阳公子武功盖世，周大少爷智计惊天。有两位率领我们，定然无往不利。”众人齐呼：“愿听两位差遣！”
　　周福海道：“程大当家的暂时按兵不动。八棍五刀七枪随柳师姐佯作攻袭盘龙寨，并放传训人去红安寨告知真实详情，一切就象没发生今晚之事，然后我自有道理。”
　　
　　盘龙寨早有安排。当八棍五刀七枪带三十几个喽兵和改了装的柳红衣来到时，伏兵齐出，幽灵四魔率二十几个喽啰杀出。见到柳红衣不禁大惊。柳红衣一边与严大勇佯作厮杀，一边简要说了周福海的所有计划。
　　这时，又一队约五十人的人马，在四个中年汉子的带领下，加入了战团。
　　“一棍擎天”暗暗告诉柳红衣，这四人正是“三十六骑士”中的“断肠剑”乐继应，“方天铁戟”吕负贤，“钩廉枪”李迭雁和“旱天霹雳”郭福岩。
　　严大勇一声“扯呼”，盘龙寨众人一齐撤回，各守险要。
　　到此时，柳红衣才真正领悟了周福海叫佯攻盘龙的必要性，早些时候，她还觉得佯攻盘龙那是多此一举呢！
　　柳红衣假扮的程一虎，率众将那盘龙寨围住，投石，火箭不断向盘龙寨招呼，似模似样的佯攻随即展开。
　　不一会，一骑快马闪电般冲出围困，往红安寨方向奔去。
　　正是马胡儿。
　　马胡儿已得严大勇密令，看准时机纵马“冲出”重围。
　　柳红衣率众佯攻，只待欧阳长天一到，便立刻发动。
　　
　　马胡儿上了红安寨，一会只见红安寨楚云龙、平宾、孟山都和陆毅率领五十多个喽啰，奔下山来。
　　刚到山脚，就遭遇了二三十人的偷袭。楚云龙拉开阵式，片刻将其击退，但却有二十多个喽啰直往山上跑去。
　　楚云龙正要呼喝，顾永忠突然出现，与之耳语了几句，于是一行人又继续前进，绕过山头，复又杀回红安山寨。
　　正是：来来往往连环计，反反复复套锁
　　
　　要知后事，请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