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从头再来

　　刘财的产品被王有谋顶了以后，在市场上一点都推不动了。刘财刚开始时也很窝火，烧的满嘴大炮，人也瘦了一圈。但刘财并没有自甘暴弃，刘财明白，商品市场化就要有这样的风险。现代商人要是不具备灵活机动，善于更新，勇于应变的能力，你就无法经商。现如今是全世界大流通的时代，让商品市场瞬息万变，好多事都在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你也许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一个大漏洞。动作稍慢那么一会，可能就会失去一个大商机。现代商人随时要有被打趴下的思想准备，但一定要养成勇于站起来的能力和信心。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再战。跌倒了并不可悲，可悲的是总趴在地上不起来。
　　刘财还说，现代人经商，要学曹操，敢打败仗，赤壁大战百万大兵被打的丢盔卸甲，差点没全军覆没。可曹操不气馁，不悲观，继续养精蓄睿，争取再战。最后雄霸中原，为司马家族建立晋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一天，刘财对荷叶说：“趁现在还没有看准干什么的时候，咱们利用这个空闲时间，把旧厂房扒了重新翻盖。”
　　荷叶：“我看这个决定很好，房子太小不得施展不说，房子年头也太多了，就是不扒，要收拾也得费很多工，花很多钱，还不如一次到位扒了从盖。”
　　说干就干，刘财先雇几个人把房盖挑了，房子上的旧木头和旧窗门都拽了出来，不论贵贱，能卖几个钱就卖几个钱。那时也正是农村翻盖房子的年代，盖下屋，盖门房，刚富裕起来的农民，也是能省就省，这些旧门窗都有用。
　　刘财又雇辆推土机，四五天的工夫就把老厂房扒掉了，地面整平了，完就开始盖房子，刘财荷叶一直跟着干。
　　现在盖房子非常快，用的都是钢筋和水泥，房盖用彩钢，门窗都是原来积压没卖出去的铝合金门窗。为了节约地皮扩大生产空间，刘财盖的都是二层，一层是钢筋水泥房，二层就是彩钢房。不几个月的时间，一处不比王有谋差的漂亮厂房盖成功了。厂房盖完，刘财去了趟广州，在广交会上，他发现中国的沙发，在国际上很有市场。有一个东北人叫范宇航的老乡，在那也有交易场地参加沙发会展，并很受欢迎。范宇航看刘财是个忠厚实惠人，对刘财说：“我的买卖销路很好，我想扩大再生产，可现在场地不够用，你现在还没有抓到准项目投产，不如你也生产沙发，我在你那入股，你管生产，我管销售。”
　　刘财心想：“这才是老天开恩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刘财：“太好了，大哥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为了与范宇航联系感情和合作等事宜，当天刘财请范宇航在大酒店吃顿饭。
　　刘财同意了范宇航的建议，双方签订了合作的合同，范宇航给他推荐一个手艺很有名的技工，刘财回去就开始投产。刘财在广交会上还特意考擦了一下门窗市场，他看用朔钢做的门窗比铝合金做的门窗还好，造价比铝合金要便宜很多。造型的美观和耐久性，都胜过铝合金门窗，现在东北地区还没有生产的厂家。占领市场的还是铝合金门窗。刘财准备把做沙发项目推向正轨以后，还要投产朔钢门窗，因现在正是房地产兴盛时期，门窗在本地就可以销售，这样还会节约成本，提高利润。
　　王有谋本想用自己生产的产品，把刘财打趴下，厂子给顶黄摊了，让刘财永世不得翻身。没成想，刘财不但没趴下，又卷土重来，现在又投产沙发，并打入了国际市场。王有谋心想：这小子，属孙猴子的，怎么折腾也不倒钢，甚至越折腾他，他还越结实。
　　还好，刘财生产的是沙发，和自己的产品不犯相，对自己没有威胁。因为，只要他刘财进不到便宜的铝合金原材料，铝合金门窗他刘财就不敢生产。现在正是房地产鼎盛时期，现在的钱他赚不到，有兴盛必有衰亡的那一天，这是自然的规律。过几年房子饱和了，房地产走下坡路了，他就是想去赚也没有了！这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但无论怎么说，刘财的存在，就不会让王有谋安生。王有谋越来越把刘财看作是眼中的钉，肉中的刺。
　　一天，王有谋正坐在办公室里看商报，业务员小于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屁肤还没在沙发上坐稳呢，就把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给王有谋：“刘财不知从什么地方拉来一大挂车的门窗原材料，听说，要重新上门窗项目。”
　　王有谋略显吃惊的问：“刘财还要上门窗项目，能有这事吗？”
　　小于：“据听说是这么回事，我一会再出去仔细打听一下。”
　　下午三点多钟时，业务员小于回来了，他对王友谋说：“千真万确，刘财拉回来的就是做门窗的原材料，叫什么朔钢啊，说是比铝合金还好，既便宜又美观还耐用，现在南方有的地区已经生产，并投向市场了，据听说，非常受欢迎。还听说是从外地进的原材料，还没投产呢，听说货都订出去不少了”
　　王有谋听说刘财又要做门窗了，虽然心里有些犯堵，但还是很冷静，他掐灭手里的烟，背着手在屋地上来回度着步，他冷静的对业务员小于说：“市场经济的特点就是竞争，我们与刘财竞争，逼迫刘财更新了项目。这次刘财又卷土从来，也是在逼迫我们开创新的出路。在当今这个时代，谁想永久占领市场，长久独霸，都很不容易。为什么资本主义国家先进，就是竞争，是激烈的竞争在推动着社会迅猛地发展。“
　　业务员小于出去以后，王有谋就给迟晓慧打电话：“晓慧呀，我这就开车去新兴酒楼，在二楼等你，晚上过来一起吃顿饭吧。”
　　迟晓慧知道王有谋这是有大事要与自己商量，要不然他不会约自己出来吃饭的。迟晓慧刻意地画了淡妆，又换了一身面料贵重，做工精致，颜色淡雅的衣裙。她知道王有谋从来都不喜欢看浓妆艳抹，穿着花里胡哨，和暴胸露背的女孩。她更明白，着装往往是象征一个人的性格和品位。浮躁的女人自己没有独创性，喜欢跟时髦。别人创造出来的样式她看着顺眼，穿在她身上不管好看不好看，她也跟着去穿。有品位的女人就不一样了，总会根据自己的性格，身材，场地，氛围，去着装打扮。
　　迟晓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自己的独立性格，有自己的品味，又很会审时度势，无论何种场合，行为得体，进退适度。
　　当迟晓慧走进新兴酒楼二楼的拐角处，靠边的一处避静单间时，看到王有谋，用一只胳膊主在桌子上，用手捧着下巴，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尖，在敲打着桌面，密逢着双眼在沉思。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样子的王有谋最让迟晓慧着迷。社会上有句流行语“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能说的就是像王有谋这样的男人和迟晓慧这样的女人。
　　在迟晓慧看来，大千世界纷繁复杂，有恶有善，有好有坏，有丑有美，有穷有富，什么都有对立面，人太简单了不行。把什么都看到那样美好，一旦上当受骗，你不但识别不了，甚至还帮人家数钱呢。
　　迟晓慧：”王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王有谋：“没事，没事，女人吗，从来都不能像男人那样简单，说出门时抬身就能走。”
　　王有谋说完，用手指了指桌子的对面，对迟晓慧说：”晓慧，做下吧，”又对在旁边待命的服务员说：”服务员，先来两杯苹果汁。”
　　说完，王有谋又拿起菜谱递给迟晓慧说：“今天你点菜，要是省钱我可不领情啊。”
　　吃饭时，王有谋把刘财又要生产门窗的事，与迟晓慧讲了一遍后对迟晓慧说：“晓慧呀，现在市场竞争激烈，看好的产品不长时间就会被市场淘汰，让人太疲惫了！我想搞点稳定的产品，省着上来下去的总折腾。”
　　迟晓慧一脸茫然地说：“现在哪有稳定的产品纳？市场经济的特点就是多变。”
　　王有谋：“有啊，你就有办法办到，就看你能不能给使劲了。”
　　迟晓慧：“王哥，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呀！”
　　王有谋：“这个能耐就你有，别人还真都不行。”
　　迟晓慧：“王哥，我要是能办到，就是不给别人办，还能不给你办吗？”
　　说完，迟晓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王有谋。
　　王有谋：“要想办法，把我的厂子办成你们单位的分厂，以分厂的名义去干你们单位的活，这样就名正言顺了。你们那么大的单位，又是国家必保部门，给我们下点毛毛雨，就能把我们养的体胖腰肥。事要是办成，哥哥绝不会亏待你的。”
　　迟晓慧：“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好主意，可不好办呢，大国企，下边带一个私人的厂子。这名不正言不顺那。”
　　王有谋：“事在人为吗，这年头，只要让钱说话，不合理的都能办成合理的。现在有多少私人的厂子，在干国企的活。又有多少个私人的厂子，已经成为国企干部的个人小金库！”
　　迟晓慧：“那我就试试吧！成了更好，不成你也别怪我。但咱丑话要说在前面，一旦成功了，我要与你对半扒。”
　　王有谋在心里骂道：“好你个臭婊子，真他妈够贪的。”
　　可表面上，王有谋还是满脸堆笑：“行，只要办成了，你说怎样就怎样。”
　　王有谋叱退了服务员，站起身来到迟晓慧身旁坐下，从没有过的把手搭在了迟晓慧的肩上，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倒满了两个人的酒杯，王有谋举起来：“晓慧，来，干了。”说完两个人都一饮而尽。酒的下肚，让王有谋，迟晓慧欲火中烧，王有谋就势抱住迟晓慧热吻，他们第一次缠绵在一起。晚上他们在酒店里开了房间，那天晚上王有谋没有回家。
　　迟晓慧与王有谋接触不长时间，她就看出，王有谋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这个长着比中等身材略高那么一点的个头，黄白镜子脸，浓眉黑豆眼，薄嘴唇，没有胡须，不善言笑。这个总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的男人，不知为什么，总在迟晓慧的眼前出现，有时甚至都会让她挥之不去。这对在有头有脸的男人堆里没少混的迟晓慧，确实有些反常。
　　迟晓慧除了她处的第一个男朋友以外，虽然没少与各类男人打过交道，但没有动过真感情。在她看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没有一个可靠的。
　　她对王有谋动的也不是真感情，她从干这一行以来，感情这个东西已经被她抛到九天云外，在她心里荡漾无存了！只是王有谋的'另类"让她感到好奇。在迟晓慧看来，王有谋征服欲望极强，王有谋可能一生都不会去爱哪个女人。当这样一个男人，在与女人发生性关系时，他的征服感和利益的信念，要大于他的性快乐。
　　实际上，一路坎坷的迟晓慧，也成为了这类人。她再也不想去爱哪个男人了。在当今还是男人主宰社会的当代，女人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得先去征服男人。征服男人，一般的女人爱利用的手段就是性。但性这个东西对一般的男人好使，对王有谋这样的男人并不好使。与王有谋处关系，就是交易，要让王有谋有大利可图。在迟晓慧看来，要想办大事，赚大钱，还非是有胆有识的王有谋这样的人才不可。
　　做业务工作的人，就要与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女业务员打交道的对象大部分还是男人多。因出门办事，为了不让对方瞧不起，女业务员还要打扮得时尚一些。因为这项工作的特殊性，就是双方进行交易。一旦女业务员与男业务员打交道时，明明是正当的交易，人们也会把它看得非常复杂。所以，人们都爱戴有色眼镜去看待女业务员。再加上，有的男人一看与他打交道的对方是女人时，心生邪念，借机多加“筹码”，逼对方就范，这样的男人也确实存在。但绝对是极少数，虽然天下乌鸦是一般黑，但人还是好的多坏的少，社会还是五彩斑斓！下面再说迟晓慧。
　　迟晓慧原来是一个很清高的人，当迈进大学门槛的时候，她就想出人头地。大一大二她都在埋头苦读，大二的下学期她做了学生会的主席。她做学生会主席的目的就是想锻炼自己，好给将来走向社会那一天，去历练管理工作的经验。在大三时她确定了与同是学生会干部前男友的恋爱关系，他们已经相处了二年多的时间，大三时确定了恋爱关系是为了毕业以后就结婚。在迟晓慧看来，人应该走哪一步就走哪一步。该学习的时候，就认真学习。该工作的时候就工作，该结婚时就结婚，该生孩子就生孩子。
　　她的前男友也是一个好学上进的阳光男孩，他们都怀揣着从最高学府毕业以后，学业有成，将来事业也会有成的梦想而一路走来。她还记得，在刚上大三的时候，一个文科系的主任用给她留校任教的代价，让她做他的情人，被清高自负的她愤然拒绝。当后来一切都被残酷的现实砸得粉碎，他们都被碰得头破血流的时候，迟晓慧投降了。当她被陈明逼向了曾让她厌恶过的另一个空间，让她的梦想都化为泡影的时候，要以牙还牙，玩世不恭，心灵被扭曲，一个“畸形”的迟晓慧诞生了。
　　你给我用牙啃啃后脚跟，穿着水粉色的睡衣，披着一头幕布似的黑发，像条美人鱼一样，躺在高级宾馆床上的迟小慧，爹声妈气的在耍弄，仰慕了她很久，花了大价钱向她讨欢的，那个肥头大耳做古董生意的老板。迟晓慧想，自己曾被男人玩过，现在自己也要玩玩男人，一就自己走到了这一步，偷一个男人也是偷，偷一百个男人也是偷。他愿意看到那些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时的丑态百出，她曾看到过，那些当官的人在官场上官冕堂皇，一派正人君子相。一旦与她一个人在一起时就是个下三赖。为了刺激性欲，陈明那个老东西曾让她吻过他的生殖器。她后来不知让多少个男人吻过她的下身。她不但要从男人兜里大把地掏钱，她还要报复男人。因为是男人把她推向了肮脏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