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招安杀敌

　　话说两驾马车投奔梁山而来，由于阗拾年幼，月媚不懂武功，所以李应也不急，缓慢前行。正午时分，马车到了一个酒家，李应跟北斗说了一声，两人便把马车赶到酒家门口。
　　店小二接着，髙声道：＂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里面请！＂
　　李应道：＂天又未黑，当然是吃饭了。不过，我带了女眷，请小二哥安排一间单独雅座为盼！＂小二道：＂正好有一雅座，客官请进！＂
　　甫点好酒菜，忽见一汉子匆匆进来，靠窗边的座位一落座，就叫店小二端上一壶酒，切两斤黄牛肉上来下酒。李应觉得汉子的声音很熟，待那人摘下帽子，发觉是戴宗。
　　李应上前施礼道：＂兄长有礼！＂戴宗一见李应，大喜，当下邀请入座同饮。
　　李应道：＂兄长公干去了？＂
　　戴宗向四周一望，没见什么人，低声道：＂兄弟离开山寨期间，又有数位兄弟入伙，正好应了一百单八人之数。有农民在耕种时挖出一石碑，石碑上有我们兄弟的名字。你排名十七，号天富星！众人俱各称奇，原来我们结义，上天早有安排！宋头领命人将巨碑竖在忠义堂前，众好汉纷纷前来观赏，这时有人报，济州知州张叔夜亲来拜访。宋头领等都感到意外，以前只有听说过官兵前来围剿，可没有大宋官员前来作客的！毕竟在他们眼中，梁山泊好汉是贼！宋头领命人把张叔夜接了上来，置酒招待，才知道原来朝廷发生了一宗惊天动地的大事！你说是什么大事？原来金人一路势如破竹，竟然攻破了东京，把徽宗和钦宗两位皇帝都抓到五国城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李纲宗泽等忠臣便拥立康王赵构为君，是为宋高宗。因为东京距离金人太近，高宗惧怕守不住，便把帝都迁到临安，东京便由宗将军留守。这个宗留守赤胆忠心，虽是文官，手下却有岳飞等名将相助，因此，打退了金人的数次进攻。由于国家凋敝，兵力不够，岳飞建议宗将军招降各地义军抗金，因此宗留守修书一封，请张叔夜亲自上山招降梁山义军。”
　　“宋头领等听了张叔夜的来意，心有所动，说要召集众兄弟商讨投诚之事。然后派人先送张叔夜回去，说两日后答复。由于外出的兄弟收到消息后陆续回到寨子，还差李应兄弟你，所以宋头领让我来告知兄弟回山，正好半途相遇，我省下了许多脚程。”
　　李应道：＂辛苦兄长了，我赶紧回山！＂
　　戴宗马快，他吃完饭就先回去了。
　　小囚等见李应脸色沉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待要问，李应先将见到戴宗告知天下发生巨变的事情说了。众人听了，也知道这事态严重，于是回到车中，快马加鞭，于天黑时回到了梁山泊，安顿在北山小寨，由杜兴一一打点完毕。
　　第二天，宋头领一早派人来请李应议事，到了忠义堂，一百单八人按照石碑排位座次坐下，李应和柴世宗后人天贵星柴进座位相邻，两人素未谋面，但闻名已久，于是互相拱手施礼，算是打了相识。
　　宋江道：＂众位兄弟，大家自从相聚梁山，大称分金银，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日子好不快哉！于今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朝廷仇恨我们，但奈何不了我们，我们依然可以过着快活日子。现在金人来了，把皇帝老儿父子都抓走了，大宋江山岌岌可危，百姓水深火热。如果金人把济州也占了，金人凶残成性，烧杀掳掠，奸淫汉人女子，我们梁山虽然不怕他们，但是外面的百姓怎么办？国家没有军队，谁来打救他们？＂
　　宋江一番话，说得大家毛发竖起，怒火冲天！李逵、武松、鲁智深、史进等纷纷大叫：＂杀金贼去！把他们的心肝挖出来下酒！＂
　　宋江又道：＂现在朝庭派张叔夜来招安我等，我们受还是不受？大家说说。＂
　　争论结果，卢俊义、关胜、呼延灼等愿意接受招安。林冲、武松等不愿接受。
　　林冲道：＂我等抗金，有没有接受招安一个样。接受招安，朝廷也没有粮饷给我们，反不如自个干！＂
　　吴用、公孙胜、柴进、李应等没有马上表态，他们都在考虑之中。
　　宋江道：＂军师意下如何？请说。＂
　　吴用站了起来，道：＂小可有个注意，大家听听可用不可用？＂
　　众人一向佩服智多星吴用，于是停了争执。
　　吴用道：＂现在天下大乱，义军四起，以前都是朝廷逼得。现在金人来了，为了生存，不得不接受朝廷招安，一致抗金。接受招安和不接受招安各有好处，好处是：有了名正言顺的军队番号，战场上不用孤军奋战。不招安的好处是，不用接受朝廷调遣，喜欢就打，不喜欢就不打，自己作主。我的意见是，接受招安，保留梁山大营。由宋头领、卢头领带领四万人精锐部队，带兵奔赴前线，余下两万军队和四万家眷留守梁山泊，可作保卫梁山的后备军。由柴进、李应、刘唐、杨雄、石秀等统领，继续屯田打猎捕鱼，万一朝廷不给粮饷，就由梁山自供自给，由李应兄弟等负责押送军粮。退一万步，听说朝廷在起用忠良李纲的同时，还任用奸臣秦桧、汪伯彦为相。万一朝庭不容我们，我们还有后路。大家觉得如何？＂
　　吴用一番话，说到大家心里去了。虽说军官们愿意接受朝廷招安，却正担心妻儿怎样安排呢！宋江卢俊义等都觉得吴用所言十分符合当前对敌策略，于是采纳了军师的计谋。连夜派戴宗前往济州联系张叔夜。
　　张叔夜一听大喜，快马报知宗留守，宗留守派人奏请朝廷。不多久，朝廷派出兵部侍郞詹平章前往梁山泊招安，封宋江为东京都统制，卢俊义为副都统制，吴用等三十四名正将为统制，孙立等七十二偏将为团练使。
　　当下詹平章宣了圣旨，为大家颁发了印信，回朝廷复命去了。
　　第二天，宋江、卢俊义带领四万军队，渡过水泊，急奔东京而去。柴进、李应、刘唐、杨雄、石秀、阮小七、朱贵、宋清、杜兴、时迁等十员留守将佐相送到山外才回。
　　留守众头领分工明确，柴进总管大寨军事，李应总管钱粮，刘唐、杨雄、石秀担任步军头领，阮小七、宋清担仼水军头领，朱贵、杜兴、时迁担任与宋都统军队的联络。
　　宋江率领的梁山军，到了宗泽军中，被派驻守东京北门。宗泽亲自带了几十坛酒前往劳军。他的随从都面有菜色，但精神很好。宋江道：＂有劳恩相亲自劳军，宋江等十分感激！金军来犯，定当拼死一战！＂
　　宗泽十分感动，抱拳道：＂宋都统忠义之心，东京百姓铭记五內。梁山军队远来，宗泽本应好好犒赏將士，无奈军中缺粮，东京百姓历经战火，十去其三，余下的都是穷苦人，家无余粮。我军纪律严明，不得骚扰百姓，部队供给，都是老夫命人去附近州县购买的，附近州县也渐渐无粮可卖。支撑军队的，是保家杀敌之心。朝廷眼下没有粮饷供给梁山军，老夫惭愧啊！＂
　　宋江大为感动，流泪道：＂恩相大义，举国皆知！宋江等梁山将士，将以死相报！至于粮饷，宋江已备足数月口粮，先给恩相军中匀一些去，并命人马上从梁山大营运送前来。＂
　　宗泽听后，大喜，道：此战告㨗，当记宋都统首功！＂
　　宋江逊谢！
　　宗泽道："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晚喝点酒吃饱饭好好睡一觉。据哨探，金兀朮的军队还在百里外，起码明天上午才能到达东京城外。而我们另一支勤王的郓州张所军队，却在五十里外，半夜可到，到时只怕吵醒你们，所以早点睡觉。＂
　　宋江道谢，送别宗泽，命人给宗泽大营送去一千石粮食，然后急忙派戴宗前往梁山泊，命李应速速解粮前来。
　　梁山军长途行军，人马困乏，宋江命人埋锅做饭，命军需拿出梁山带来的腊肉煮大白菜下饭，严令军官士兵不得喝酒。李逵不解，明明宗泽刚刚送来几十埕好酒，为么不喝？
　　宋江和吴用低声商议了几句，命解珍解宝兄弟过来，如此如此；又命关胜、秦明、林冲、呼延灼等过来，如此如此。接着又命工兵头岭李云过来，如此如此。
　　李逵看到宋江等神神秘秘，不便多问，又加上酒瘾上来了，便对部将鲍旭等使个眼色，两人悄悄回到帐中，途经军需大帐，只见一群小兵正忙忙碌搬运腊肉白菜到各营，宗泽送的几十坛酒放在帐外，便对鲍旭使了个眼色，鲍旭铁㙮一般的身材阻住小兵们视线，李逵双手一抄，便将两坛好酒拢在袍袖里，蹬蹬回帐里去了。一众小兵其实都看见了，那敢拦阻，只得暗暗叫苦。
　　李逵、鲍旭，回到帐里，又命亲兵把滚刀手项充、李衮叫来，大家各干了一碗酒，只觉得酒性如火，大喜，又各自添了一碗。怕被人知，不敢像往曰那样大呼小叫，静悄悄喝着。不一会，小兵送进一盆放了辣椒的腊肉白菜，一大盘肉包子，众人越喝越高兴，把两坛子酒喝得干净痛快。李逵等四人本来是个海量，这两坛酒只喝够四五分酒意，但人困了，大家和衣躺在帐里，呼呼大睡。
　　半夜，营中大叫：＂金兵来了，金兵来了！＂
　　李逵等睡梦中被喊醒，立刻跳了起来，抓起板斧刀剑，杀向帐外.
　　有金兵被宋军喊杀声挤压进来，掉进坑里，又被杀死。
　　李逵挥舞板斧，杀向营门，一个骑马的金将手舞弯刀砍来，李逵左手挥斧一挡，右手一斧，砍在马屁股上，金将掉进坑里，李逵补上一斧，将其砍死。
　　坑内金兵尸体堆积如山，营门外活着的金兵，纷纷夺路而逃，关胜、林冲、呼延灼、秦明四將追杀十里方回。首战大㨗！梁山军杀敌万余。
　　宋江派人告知宗泽，宗泽大喜，上表朝廷报送㨗报。
　　金兵身经百战，为什么会惨败？这和宋江吴用善于用兵有关。
　　解珍、解宝接到刺探军情的任务，一路快马加鞭，来到勤王部队的所在位置，两人弃马攀上山顶，细细观察这支部队，终于看出了端倪。这些人虽然穿着宋军服装，但是装水的袋子分明是羊皮囊；另外，这支部队的旗帜也有问题，前队旗帜较密，到了后队，基本上没有旗帜，明显是遮人眼目的。解珍、解宝耳目甚是厉害，看出士兵的面容绝不是中原汉人！两人急忙回来报信。
　　此刻关胜、林冲两支人马已经吃饱饭，接到出发命令，迅速到十里外小山上分头埋伏，大营两侧，埋伏着秦明、呼延灼的两支人马，中军埋伏着花荣的弓箭手。李云的工兵没有歇息，挖了一个巨坑，坑上覆盖着薄木板和沙子，骑兵冲进来必定陷入坑里。
　　话说假盼宋军的敌将正是先锋完颜刚，此人是金兀术的族侄，率领三万金兵作为攻打东亰的前锋，路上接到哨探说梁山军镇守北门。完颜刚心想梁山泊贼寇无非是一群乌合之众，也不请示金兀朮，指挥军队夜半劫营，结果前队数百金兵连人带马掉到坑里，营中埋伏人马一齐杀出。完颜刚见势不妙，指挥后队撤退，只见两支人马从后掩杀，乃是关胜、林冲！完颜刚本人在混战中被李逵所杀！这一仗，打出了梁山军的威名。第二天中午，金兀术的二十万大军才到达。在梁山军对面扎下大营，宋江将部队撤入城中，关闭城门，预防金兵攻城。这金兀术蛮狡猾，早就知道宗泽军中存粮不多，偏偏釆取围困，准备把宋军困死城中。
　　暂且不表金兀术第三次围困东京。
　　戴宗接到宋江指令，日夜兼程赶回梁山泊，传达了宋都统运粮的军令。
　　柴进和李应马上下令装载粮食一万石驰援东京。李应带领刘唐，点起步军三千、马军五百押运粮草。杜兴亲带北山小寨六百名亲兵作为中军护卫。
　　出发当曰，小囚、北斗决意随行。于是阗拾交由邓月媚和小墨照看。
　　运粮车队昼行夜宿，七天后已经抵达河南地界，路上虽有小股毛贼，也有大队饥民，但看到梁山军押运的是抗金军粮，大家深明民族大义，无人抢粮。倒是李应看到饥民心有不忍，在北山小寨自带的军粮中拿出一部分赈济饥民。第九天，抵达登州地带，一彪人马拦住去路。在前面开路的是赤发鬼刘唐，他看到拦路的人全部戴着鬼面具，大笑道：＂孙子们，老子一路上未开杀戒，手早就痒了，你们这些小鬼胆敢抢劫军粮，就拿你们开刀了！＂
　　对方也不说话，一个戴鬼面具的人舞刀上前接招，两人斗了五六十回合，鬼面具体力不支，被刘唐一刀划伤右臂，大刀离手。刘唐正要上前结果他的性命，忽然一剑刺来，乃是一金发女鬼，刘唐挡开剑尖，哈哈一笑，道：＂俺正缺少一娘子，等会把你生擒，俺俩拜堂去。＂那女鬼也不说话，出剑招招杀手，刘唐沉着应付，忽然那女鬼虚晃一剑，转身就走，刘唐正待要追。女鬼射出两支连珠飞镖，刘唐大刀一挥，将一支飞镖打落在地，可是另一支飞镖堪堪射到，在这瞬息之间，只见一道身影燕子掠水一般掠过，飞镖已被接走。刘唐一看，正是李应！大喜！
　　李应站定，对团团围住去路的鬼面具们抱拳道：＂来者可是山西五鬼？为什么要劫掠抗金军粮？＂
　　白发鬼面具道：＂果然是神刀门高手，连我们是谁都瞧出来了。嘿嘿，无可奉告！军粮留下，你们走吧！＂
　　李应道：＂你们好歹也是汉人，为何要助金人？＂
　　白发鬼面具道：＂废话少说，兄弟们上啊，抢粮，杀人！＂话语未停，手上已多了一柄乌黑的铁铲，劈向李应。
　　李应腰刀出鞘，斜斜一挡，火花四溅，看来那家伙的铁铲绝不是用来铲煤的。李应武功纯熟，已到了摘叶飞花都能伤人的程度，要不是情况紧急，绝不会拔刀相向。
　　山西五鬼也不是浪得虚名的，老大蒜木，老二蒜花、老三蒜铁、老四蒜银、老五蒜金，俱学得一门绝技，名震江湖。
　　李应正在拼杀，粮队后面传来喊杀之声，亲兵来报：＂李统制，金兵漫山遍野从后翼、左右翼杀来，约有上万人。＂
　　李应见此情势对已方大大不利。刘唐正苦苦和蒜铁拼杀，这蒜铁使得是一支黄金烟斗，招式诡异，专打刘唐穴道。趁刘唐手忙脚乱，就猛吸一口烟，吐出白色烟雾，刘唐一闻那烟雾，登时迷迷糊糊了。蒜铁见机而上，点中刘唐右腿鬼根穴，刘唐右腿发麻，动弹不得，可是他的双手还行，呼呼舞动鬼头大刀，护住全身。刘唐手下，却哪是五鬼及其帮中大鬼小鬼对手，不死即伤。李应也不留情，痛下杀手，他与蒜木缠斗，看到蒜银一锥刺死刘唐手下一名持枪头目，猛地发出一把飞刀，将蒜银持锥的手剁了。蒜花见状，向李应发出连环飞镖，李应一个大鹏冲天，飞镖全部射到蒜木身上。蒜木深知飞镖喂毒的，向下一躲，也躲过了飞镖。
　　那边，金兵蜂拥而上，杜兴指挥亲兵把北斗小囚围在中间，外围竖起盾牌之墙。金人的弓箭力大又准，不时有亲兵中箭倒下。
　　小囚心急，心想僵持下去只怕全军覆没！正待搬出天兵天将，对方阵中，突然跑出一匹狼车，车上站着一个女贞巫师。这巫师脖子挂满骷髅头，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飓风中群狼扑了过来，撕咬外围亲兵。杜兴下令射箭，可是中了箭的狼若无其事一般。亲兵被咬发出惨叫声，死状可怖，他们可是训练有素，阵容不散。小囚撒出一把红豆，口中念着咒语：＂俺吧吧，唵吧吧！＂可是没有变出天兵天将，红豆掉到地上，全部长出了芽儿。
　　小囚急得无计可施，回头发现北斗也不见了！
　　此时北斗已跳出圈子，他形如飞燕，站在一截如老人头的枯树桩上，舞动套狼索。说也奇怪，这些弓箭刀剑砍不死的狼群，却被北斗一索一个套了上来，到了北斗身边，马上变成了纸狼，不一会，北斗身边堆了一堆纸狼。一金将大怒，命令所有弓箭射向北斗，于是，金人利箭如蝗虫一般飞向北斗。北斗可没有那么傻，一个筋斗又跃回阵中。
　　公孙胜道：＂对方的气场煞气太重，先发制人，所以克制了你！我先把对方的气场破了＂说罢，拔出松纹古剑对着巫师一指，一股清风把黑云压了过去，小囚随即撒出一把白豆，一队白衣甲士杀了过去，金兵纷纷后退。
　　突然间，金军阵后传来阵阵炮声！一个个火球在金军阵里爆炸，一时之间，战场形势大逆，梁山军反败为胜。
　　这边，李应和山西五鬼搏斗也取胜了。李应用滴水禅法重创了蒜木，生擒了蒜花，蒜铁右手被飞刀剁了。蒜银、蒜金落荒而逃。
　　那边小囚，又撒出白豆，依然没法变出兵将，眼看已方士兵越战越少，只能干着急。
　　突然一匹白马突破金兵阵地，飞驰而至，却是一个身穿道袍的白胡子老头。小囚一看，不正是送自己奇书的老头吗？她喊道：＂老道士，你来这干吗啊？＂
　　老道呵呵一笑：＂怎么师父都不叫一声啊！＂
　　小囚红了脸，低声叫道：＂师父有礼，请受徒弟一拜！＂
　　老道笑道：＂这才是好徒儿！＂
　　这时杜兴已经认出老道士了，高兴说道：＂公孙先生，你来了！这战局对我们不利啊，怎么办？＂
　　公孙胜道：＂你们不用怕，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必将战胜敌人！＂
　　小囚这才知道白胡子老道是梁山泊坐第四把交椅的公孙胜。
　　她道：＂师父，我撒豆成兵的法子怎么不成了？＂
　　公孙胜道：＂对方的气场煞气太重，先发制人，所以克制了你！我先把对方的气场破了＂说罢，拔出松纹古剑对着巫师一指，一股清风把黑云压了过去，小囚随即撒出一把白豆，一队白衣甲士杀了过去，金兵纷纷后退。
　　刘唐绑着蒜花来带中军，远远看到公孙胜，喊道：＂老道，你怎么来了，来看看我媳妇儿漂亮不？＂
　　公孙胜哈哈大笑：＂原来赤发鬼也会思春，想娶鬼新娘啊！＂
　　小囚看这蒜花，已经被摘掉了鬼面具，生的花一般的相貌，如果真做了刘唐的媳妇，倒是很有趣的一对。
　　蒜花杏眼圆睁，骂刘唐道：＂你这赤发鬼、厚颜无耻！谁愿意做你媳妇。＂
　　众人一听，均哈哈大笑。公孙胜道：＂弟妺，我这兄弟外表粗豪，却是一条义气的汉子，从不近女色.今天突然喜欢你，也是缘定也！＂
　　听公孙胜这么一说，蒜花也不言语了。
　　小囚对刘唐道：＂刘兄，你还不给嫂子解绑，难道怕她飞了不成！＂
　　刘唐呵呵笑着给蒜花松绑。
　　李应和轰天雷凌震一起回来了，看到大家那么高兴，明白了几分。
　　公孙胜这次相助，并非宋江派遣，纯熟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