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李小虎做鬼事

　　前面讲到，李小虎管铁矿企业两年后，因一件西太是操作小失误，不但被孙仁德局长在全局周五例会上当全班的人点评批评，这还是小事，点名批评后还特意为这点小事下了一个红头文件，这在李小虎看来未免太小题大做，甚至有点太欺服人。
　　对这大会点名批评和下文通报批评，李小虎都无所谓。李小虎开天是一个务实的人，又没扣钱，被领导骂几句应就当没耳边风吹过。然后事情并没李小虎想的哪么简单。几个月后，李小涛借机向孙仁德局长要求管企业。孙仁德答应了李小涛管铁矿企业的要求。
　　按理说，照顾一下老同志的面子，也应该让两个太子党中的一个接管“大厅办税证、开税票和卖发票”之事，而朱小山也是一个“看人下菜”的主，对有背景的“两个太子党”自然是不敢造次，但他特意去欺服李小虎，说实话，朱小山还不是哪种人。按照谁坐要大厅管发票等，谁都不愿意，郭友保过两年退休，肯定不会安排他，马德生是副局长肯定也不可能安排到他，两个太子党玉峡县一年多，正在办调动，据说市局那边基本定下来了，只等下调任通知。现在孙仁德同意让李小涛接管铁矿企业，这不明摆着是要李小虎接管李小涛的坐大厅的窗口服务工作。
　　李小虎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直性子，曾经无数次当全分局的人讲过，只要不让他坐大厅管发票就可以，不让他管企业，管管个体户也行，管个体户也符合李小虎的两个追求要求。李小虎说，他第一生追求两点，一是做人尊严，二是做人的自由。至于公平，他也看透了这个社会，社会哪存在什么公平，要追求公平也只是相对的公平。他认为，以他的工作态度和工作能力，管企业也完全能胜任，不让管企业也行，管管个体户总可能吧，这就是相对公平。现在自己纪年也四十七岁了，曾经也前后管过四次发票，总共相加有六七年之久，也就对得起领导和组织。
　　朱小山对安排李小虎坐大厅也非常为难，但又不得不这样做，因此，他给李小虎出主意，说是他与几位副局长谈过，希望也叫领导给你点“安慰”，也搞个副股级。意思是叫李小虎最后去找找孙仁德局长。李小虎当然也听懂了朱小山的意思。
　　前面说过，股级干部竟岗总共五个指标，参加人员共八个，后来马德生第一个找孙仁德，最后谋了一个副股级。因此，玉峡县一下新增了六位“副股级”。大家都知道，国税部门也属于执法权力部门，各种税收优慧很多，因此，各类利用税收优惠的所谓风险企业也很多。说白了，所谓风险企业就是利用国家税收优惠的开票或生产半发票的公司。虽然大家都是风险企业，可赚钱多少却完全由税务部门领导掌控。
　　以风险纺织企业为例，通过社会上开票收益率为5%，通常情况下，当地国税部门有一个原则性税负率为3%的规定，差不出要0.5%开办费，也就是说，通过风险企业的开票收益率是1.5%左右，也就是说开一个亿的发票，通过能赚150万利润。但从事税务的人都知道，税负率不是法定税率，因为与领导关系好的。有的做成2%，甚至有的做成1%的也存在。如果同样两三年开一个亿的“棉布”发票注销。关系不硬的，按当地国税部门做成3%的税负，两三年下来赚150万，如果遇到上下家被查，哪就叫“中黑彩”，你开票收益率为5%，抵扣上缴税和费用外只赚1.5%，而一旦中“中黑采”就要按17%的税率补税。
　　有些风险企业开始确实赚了很多钱，但一旦被查，用李小虎独的词汇叫“中黑彩”，最后不但钱没赚到，甚至有可能要进局子坐牢都有可能，即便不坐牢，收5%按17%补税也让你几年赚的白赚，甚至还倒贴。而如果你与国税部门领导关系好，尤其是打通县、市、省领导关系，平时征管中，别人两三年开一个亿赚150万，你税负做成2%，每一千万多赚10万，一个亿就多赚一百万，如果做成1.5%税率，你就多赚150万。这个在国税部门是人人都知道公开密秘。
　　有关系除了平时征管中赚别人两倍钱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就是“中黑彩”的机率大大冲少。除非遇到全国大税案，县市省领导不敢保。每于风险企业，总局和省局自然要监控，监控主要是监控税负率，这就要下级说明原因，最后，平时开一个亿多赚了150万，监控到自然要补点税了结，最后补个10万元税，应该就算是稽查和评估成果。你说，聪明一点的老板谁不在国税部门找个合伴从，至少也要找个能说上话的科长。在权威部门混，谁都知道，只要敢于用权，非色收入会很多，即便不用权，过年过节也能收不少红包，一年下来，一个县局一把手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都可能是小数目。这种钱，一般老百姓谁也不会去眼红，正象某些领导说的，眼红你也去跑去送去买个官当啊，谁也没阻止你去当官。
　　孙仁德搞完“副股级干部”竟争上岗之后，当时临县一个局长搞了一个“十级职务奖金制的分配方案”，该方案在该县公布后，该县有人将此事公开发布到“全国各大网站”，最后该创立“十级职务奖金制的分配方案”有县并没执行该奖金分配方案。而孙仁德却将哪个县的“十级职务奖金制的分配方案”分配方式搬到玉峡县国税局来实施。这也是赣中市国税人员都说玉峡县国税局干部职工好管的原因。否则这种“十级职务奖金制的分配方案”肯定无法执行下去。
　　原来在姚局长上手，每个岗位也有岗位津贴，如最低的副股级岗位津贴为70元，另外还多50元下乡补助。奖金只分，局长、副局长、部门负责人、副股级以上非部门负责人、一般干部五个等次。每年下来，一个副股级每年多二千四五百元钱。实际十级系数等级制后，副股级虽然也只比一般干部多三千元左右。但这种十级职务等级制分配方案就让人非常不服。一、如退居二线的班子成员，一年到头不用上一天班拿1.7的奖金系数，而天天打班打手指的一般干部却带1的奖金系数，还要面对征管质量考核扣奖金。二、同是大厅工作，原来一正一副，现在为一正四副，只有一个没去谋副股级。
　　甚至后来，不但参与副股级考试的8个人都谋了副股级待遇，甚至有个明年就退休的女同志也去谋了一个副股级待遇。对这种“十级职务奖金分配制度”，李小虎平时也会在分局开玩笑的骂几句。但骂归骂，他并不去谋个“副股级”，也去共享孙仁德的“共享和皆”制度。
　　李小虎因一点小差错被孙仁德搞成要坐大厅管发票，这是他怎么也从心里接受不了。最后实在气不过，也恨下心从工资折子上取了三千元，用一个信封装好，去找了一次孙仁德局长，不久，县局真的下了一个红头文件，李小虎为某制药企业驻厂员，享受“副股级”待遇。
　　事实上，李小虎在谋了个享受“副股级”待遇之后，他心里并没有平衡，原先从不向县局领导提要求的他，只要见到县局班子成员就提要求，说是“自己在基础呆了一辈了，希望能调县城上班”，在分局，李小虎也常常无理由的发火。在李小虎送礼之后，有一天孙仁德打电话给李小虎，说是要李小虎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孙仁德打电话叫他去做什么？李小虎是个聪明人，当然猜想到孙仁德可能要做什么？肯定是试试李小虎的“三千元”的意思。第二天，孙二德看见李小虎，又说到他办公室去一下，李小虎还真去了。与李小虎想一的样，孙仁德将这信封退回给了李小虎。李小虎也不客气，他收回到这三千元送的礼。
　　送出去的礼收回来，这是一件做人非常不道德的事。李小虎心想，要怪，也怪你孙仁德先不仁。李小虎也知道，如果将人分成好人与坏人，孙仁德应该属于好人之列，但作为一个县国税局的一把手，孙仁德确实一够格。一个局长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完全学别人的，别的不说，本来一个局的官多兵少，为了人人共享和皆，还搬来一个最不和皆的“十级职务奖金方案”。本来一个小小的县级局，季度奖、年终奖分成五等身份就不合理，你现在还更是分出个十个等级来。本来文件规定新增五个副股级岗位，最后只要去找他，就都给个“副股级待遇”，一年就能多三千多元钱。
　　孙仁德作为县局一把手，心中只有官位等级和单位的考核权力。从手下的副局长，到一般办事人员，不管得罪谁。在孙仁德心中，只要给个副股级官，别人就应该他感谢他，连最基本的人各有志的道理都不懂。
　　其实很多被提拨为“副股级”的人，其他并不高兴，原先季度奖为1500元，现在为1.1资金系数，也不过1650元。而很多非领导职务、非部负责人原来奖金也是按一般干部处理，现在按十级奖金制却能拿1.5甚至一1.7系数，以平均1.5算也2250元，与全县平均数拉大了。别人增加了工资，实际上副股级以下并没增加工作，而剩下的几个没去谋副股级的老同志，相对而言更是减了工资。
　　由于孙仁德实行的“十级奖金分配制”让一些老同志最不满意，因此有人将玉峡县国税局从单位搞来两部小车的违纪之事上告到市局，为此，孙仁德在周五例会上大骂玉峡县国税局的人没良心，说是他来后给大家增长了工资（主要指公积金），你们这些人还不知足，还去告我。还说要查出是谁告的，查出后一定不客气。
　　李小虎对孙仁德不满主要是工作岗位。李小虎是一个把做业务事和做自由事看得比较重，一个四十五岁的人，本来刚从照顾老同志情绪讲，也不应该让他做平生最不愿意之事，他心理肯定不服。心中不服，情绪不好，自然影响到工作，由于李小虎心理失去平衡，几个月后，工作上出事，身体上也出了大问题。
　　李小虎知道，人的病因，很大程度来自了心理失去平衡。他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种心理失衡。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