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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作品名称:经商经伤      作者:冀成      发布时间:2016-12-02 15:14:53      字数:6828

  那年春天的一天上午,东山镇中学初中一年级的六个男学生,上体育课的时候,一起跑到了司马山庄的果园塑料大棚里去偷吃草莓,正巧东山镇派出所协警巡逻队的三个协警开着三轮摩托车巡逻到这儿。坐在三轮摩托车车兜里的小组长矫厚根,让开三轮摩托车的杜子腾停下车,三人下了车,站在水泥路的路边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大家相互一笑,都想到了到路边这个塑料大棚里去摘草莓吃。
  小组长矫厚根率先推开塑料大棚的小门,走进大棚里,一眼就看见几个小男孩坐在大棚的地头上正吃得开心。这还了得了,在我巡逻的时间内敢到这里来偷东西。矫厚根心里这么寻思着,嘴里就是一声大吼:“你这几个熊孩子,都赶紧地我滚过来。”
  这时杜子腾和协警范剑也走进了塑料大棚里,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叫道:“都滚过来!”
  那几个坐在地上正吃草莓吃得带劲的小男孩,一看塑料大棚门口站着三个警察,一个个顿时都吓得脸色焦黄,胆战心惊的都站起身子,哆哆嗦嗦的不由自主地排成一长队走了过来。三个协警连推带踢地将这几个小孩子带到了水泥路上,范剑让这六个小孩子都把自己的裤腰带都结下来交给他,矫厚根坐进三轮摩托车的车兜里,范剑坐到三轮摩托车的后座上,一只手抓着那六个孩子交给他的裤腰带,杜子腾慢慢地开着三轮摩托车,六个孩子提着自己的裤子,一路小跑地跟着三轮摩托车来到了派出所。
  市公安局副局长,东山镇派出所所长司马大虎,背着双手来到了审讯室,问清了事情的原委。知道了这六个小男孩都是镇中学的学生,他们的父母都在司马农贸批发大市场里做生意,而且都是一些有钱的主,心里寻思着,这一起案子能赚一笔钱,顿时高兴的不得了。
  司马大虎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审讯室,会察言观色,多少能摸清司马大虎内心活动的审讯室主任韩大嘴,立马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司马大虎走了出来。司马大虎回头看着一脸媚笑的韩大嘴,便转过身来微笑着说:“我早就想找个因由弄一弄那个不看眼色头,不会来事的吴校长了。这回好啦,我得让他跟着那几个生意人沾沾光,给我出几碗鲜血。你现在就让矫厚根他们三个人抓紧时间分头去把吴校长,学生的班主任,和那六个学生的父母全都给我弄来,我先回办公室去等着他们,他们来了之后你就去喊我,我要亲自处理这件在东山镇地盘上结伙偷盗草莓的案子。”
  司马大虎说完就转身回了他的办公室喝茶去了。韩大嘴立马把矫厚根、杜子腾和范剑喊到一边,一脸严肃地说:“你们三现在就赶紧去把学校的吴校长,学生的班主任,和那六个学生的父母全都给我弄来,咱们的局长要亲自来处理这一件大案子,这一回你们三算是露大脸了,就天天跟着我吃大餐,等着拿奖金吧。”
  司马大虎倒背着双手,黑着一张大熊脸走进审讯室的屋里,一屁股坐在老板椅子上,双手交叉地放在胸口前,当着站在墙边排成一长队的吴校长,学生的班主任宋老师和学生家长父母们的面,装腔作势,随口批评教育了一通站在屋子中间排成一排,低着头的这六个小男孩。然后他把一板,一脸正容,一声不吭,一双眼睛严厉的轮流地看着吴校长、宋老师和这六个小学生的父母们,吓的这些成年人的心里头都直发毛;尤其是那六个小学生的母亲,一个个胆战心惊的都不敢抬眼看他这个活阎王了,都不知道把自己的双手放到哪儿才好了。
  审讯犯人经验老道的司马大虎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稍微缓和了一点脸色,冷冷地说道:“为了不影响这六个小孩子的学习成绩,请孩子的母亲们立马送孩子们回学校去上课。校长、班主任和学生的父亲对孩子监管不力,都得给我留在派出所里反省几天,上几天法制课,看看你们的学习态度和学习心得,然后再说怎么处理这件社会影响极坏的结伙偷盗事件。”
  司马大虎说完,连看一眼都没看一眼吴校长他们这一排成年人,站起身子就走出了审讯室,走到屋门外,他煞有介事地大声喊叫着说:“姬从良、魏生津,你们两个过来,到屋里去把他们这些人的手机都给我收集起来,放到你们的保险柜里保管好。”
  吴校长、宋老师和学生家长们都被这个凶神恶煞似的司马大虎刚才那一番话给弄懵头了,又听到司马大虎在屋门外大声叫人来收他们的手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面面相觑,好像自己真的是犯了什么大罪似的,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一个个都乖乖地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姬从良和魏生津那两个一脸不情理的中年协警。
  宋老师看看屋里没有派出所的人了,一脸疑惑地转头看着吴校长,气哼哼的小声地说:“吴校长,他们这些警察要干什么?咱们犯了什么法?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呀!”
  吴校长扶扶他的近视眼镜,异常气愤地说:“他们这些警察就是瞎胡闹!我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了,听也没有听说过派出所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今天可真是让我开了大眼界,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咱俩什么话也别先说,咱就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一言不发,静观其变,看看他们究竟会荒唐到什么地步。我原来本以为那一些连盲流和流氓都整不明白的协警们不懂法,说话办事瞎胡来,正式警察会好一点;今天来到这里这么一看,真是把我给看晕了头。连这么一个堂堂正正的公安局副局长,派出所所长都是这么一副无法无天的大兵痞子劲头,真是公安局的悲哀啊!”
  在司马农贸批发大市场里专门做五香牛肉批发生意,名叫秦寿生的学生家长,一直站在一边默默地静听宋老师和吴校长说话。他听完了吴校长这一番话,“扑哧”一下子憋不住嘴地笑出了声音,他笑着对吴校长和宋老师说:“我说吴校长和宋老师,让我怎么说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才好呢,我刚才听你俩所说的那一些话,看来你门俩真是不怎么知道现在社会上的这一些事情,这也难怪你们,有知识,有文化,为人师表的人,生活圈子可能会纯净一些,不像我们这些站在市场里做生意的人,整天都能看到听见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一言不发,静观其变。这个态度就对了。因为你俩就是发上一万言,也没用的。弄不好你俩说得多瞎的多,受的难为多。你俩就睁大双眼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是怎么变着法子弄咱们的钱吧。”
  吴校长和宋老师听完这个学生家长说的这一番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人都微微地张着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来接这个学生家长的话茬了。
  司马大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老板椅子上,把双脚放到老板桌子上,一本正经地和跟着他屁股后头进屋来的韩大嘴说:“韩主任你给我听好了,现在就快要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你立马到贵宾楼大酒店要上十二个大菜,一个汤,一条盒软包大中华香烟,十瓶53度的茅台酒,另外在弄两斤好茶叶来,他们八个人,加上你们几个人,正好是一大桌。十二点钟你们准时在审讯室里开饭,一点半钟准时结束。只要你们文明执法,别弄出什么人命来,什么事情都好说。一切还是按老规矩办,你赶紧地去忙你的去吧。”
  韩大嘴站在老板桌子前,笑嘻嘻看着地司马大虎说:“好嘞!局长,你就放心吧。那六个做买卖的人我都认识,这两年他们一个个的都发达了,都成了大户人家。那个吴校长当了这么多年的校长,他绝对不会差钱的,那个宋老师的工资也不低,他老婆在咱们镇上的农业银行里上班,他们家也不会穷的。每天中午和晚上,我都拿最高规格的酒宴标准招待他们。我让他们这些天怎么吃的,怎么喝的,最后就怎么加倍翻番地都给我吐出来。他们当中只要有一个人不老实,我就把他们这群人都跟着多关几天,他们什么时候服服帖帖地交完罚款,我在让他们滚蛋。”
  韩大嘴把吴校长、宋老师和六个学生家长关了整整五天。那五天里,他们这些人是彻底地知道了这个韩大嘴这张破嘴的厉害劲,他们一个个的都不得不服气这个牛经纪出身的中年协警的诡辩才能、应变能力和折腾人玩的本事。
  这五天里,吴校长他们这八个人都住在派出所办公大楼后面的劳教所里,四个人一间房间,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七点钟准时到审讯室门前集合,等到派出所食堂的工作人员把鸡蛋、牛奶、包子、花卷、榨菜和大米稀饭都送到审讯室里之后,姬从良和魏生津这两个在审讯室工作的协警,就陪着他们这些人一起吃早上饭。八点半,下午一点半,姬从良和魏生津就把他们这些人带到劳教所的厂房里去干活。中午十一点半,下午五点半,韩大嘴、矫厚根、杜子腾和范剑就会准时的都来到审讯室,和姬从良、魏生津一起陪着他们这些人喝酒吃饭,晚上由酒后的韩大嘴在审讯室里给他们上一两个小时的法制课,然后姬从良、魏生津在把他们送回到房间里去休息。
  这五天里,他们这八个人在派出所里被强制劳动、学习法规条文。他们在韩大嘴胡吹海侃的教育当中,真是大开了眼界。虽说东山镇派出所执法文明的口号喊得震天响,但他们这八个人谁都让这几个协警给臭骂过,他们的屁股上都被这几个协警的铁脚踢肿过,他们的脸上都留下了这几个协警的手掌印。
  东山镇派出所的协警几乎都练就了一套打人伤不到人筋骨的巧功夫,他们这套本事当然是打人教练司马大虎传授的。这还不说,几乎个个协警都精通收取协调费、安保费和治安管理费的方式方法,致使派出所的小金库成了一些生意人贷款的高息小银行,这个小银行每个月的利息钱,就足够派出所这些协警工作上的日常费用开销,以及养活他们一家老小的了。
  这五天里,吴校长、宋老师和六个学生家长的老婆们,几乎天天都先后地到东山镇派出所找过司马大虎要说法,要见见自己的丈夫,但都被韩大嘴连黑呼带吓唬的给撵回去了。
  韩大嘴不偏不向,每个人罚了六万两千元钱,而且没有任何书面文字手续。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虽然吴校长、宋老师和六个学生家长都恨得牙根痒痒,可谁也不敢咬韩大嘴一口。
  韩大嘴临要放他们这些人回家的那天晚上,有些酒意的韩大嘴给他们上完法制课,很得意地跟他们这些人说:“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去年春天,我亲自办理的那个案子。我住在司马山庄东社区的第十一栋楼,那天晚上我下了班,刚走到我们那栋楼的楼头,就看见从十二栋楼的楼道里跑出来一个娘们,哭着喊着疯了似的往社区大门的方向跑去,随后就跑出来一个老爷们,大咋呼小叫唤地追赶那个娘们,娘们总是跑不过爷们,那个爷们把那个娘们摁在地上就连踢带打的揍那个娘们,好多人都围乎了过去,有拉架的,有看热闹的。我心里寻思着,咱们这么一个和谐的社区,怎么能让你们俩给败坏了。不行,我得过去教育教育他们。我走到他们跟前一看,我认识,是做铝合金门窗生意的,是两口子。两口子在社区里打架也不行,影响人们的安宁生活。这个时候,这一对狗男女已经让人们给拉开了,不打了。我当时就跟他们俩和那一些拉架的人,看热闹的人说:你们俩在这里打架,社会影响十分恶劣,明天早上到派出所去写检查,写完检查,在交上五千元钱的罚款。呵,好家伙,这一对狗男女立马就都不愿意我的了,大咋呼小叫唤的一起朝我来上了。好!我让你们厉害,我掏出手机打个电话,只一会儿的时间,值班的几个协警开着三轮摩托车就来到了,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一对不看眼色头的狗男女给摁巴住弄回了派出所。第二天早我上了班就开始审讯他们俩,他们俩不服气,还口呲牙硬地跟我干,我让你俩有钱就任性,我一气之下就又关了他们俩两整天。第三天一大早上他们俩服软了,认罚了,我罚了他们俩三万元钱。从那之后,这一对狗男女在社区里可老实了,再也没有打过架,小日子现在过得可美了。说实在的,干我们这一行工作的,说话办事就的强势,就得霸气一些,要不怎么能把这个社会治理好。”
  韩大嘴很得意地跟他们这些人说完了他去年办的这件案子,紧接着又顺嘴说道:“反正你们明天下午就回去了,我现在也没什么大事,就跟你们说说我罚他们这些人钱的因由和数额吧。你们这些人管理、教育孩子不到位,无形当中唆使了孩子们糟践、盗窃企业的东西,你们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这五天,每一个人我才罚你们二万元,一个人一天才合四千元,这实在是不算多。这五天里,你们吃的好菜、好饭,喝的好酒,好茶叶、吸的好烟和明天的送行酒席,以及住宿、学习等等看得见的费用,一个人才合到三万二千元。这么高规格的待遇,这么好的享受,你们让谁来说谁也不会说多的。这五天里,我们派出所工作人员的周到服务,车辆磨损,维修和油耗,水电、卫生和保安措施管理等等费用,一个人才合到一万元。这么便宜的事情,你们到哪里去找都找不着的,你们都沾了大光了。我要不是看在你们都是本乡本地的人,哼,我不罚得你们屌蛋精光才怪事了。”
  他们这些人各个个听得是毛骨悚然,吓得是大眼瞪小眼,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他们临要回去休息的时候,韩大嘴又很严厉地跟他们说:“这几天,我们的工作人员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到位,你们现在就说给我听听,我去批评他们。明天下午你们回家之后,就不允许跟别人胡说八道,乱嚼老婆舌头了。不是我跟你们这些人吹牛,东山镇辖区的地痞流氓见到我都吓得浑身打哆嗦,那一些大款人物见到我也得给我弯腰鞠躬。你们出去之后,谁影响了冈山市公安局的光辉形象,谁影响了东山镇派出所的光辉形象,谁影响了和谐的警民关系,一切后果都要自负。今天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想捆绑谁都有我的道理,我想释放谁也都有我的规定。我这张大嘴一张一合就是王法,这就是一市两制,知道不?如果你们谁不相信,不服气的话,那咱们就试吧试吧好了。”
  八个人规规矩矩地坐在凳子上,听完韩大嘴这一番训话,吴校长和宋老师气的肚子疼得直转筋,但这一回他们俩谁也没有在说个不字。那六个做生意的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他们一起扭头看着吴校长和宋老师的脸色,唯恐这两个文化人再犟嘴,弄得他们再跟着受几天洋罪。他们宁愿多花些大头钱,也不想继续再在这里头待着了。他们这些人以前也都程度不同地听说过,东山镇派出所自定的乡规民约条文规定不仅涵盖了国法和省市地方法规,而且还结合东山镇辖区几千年来的风俗习惯和现实社会生活状况,制定了一整套更细致,更严厉的条文和一些五花八门的临时性质的罚款规定。
  这八个大男人,那五天里让这个拿着不是当理说,难缠又难玩的韩大嘴和另外那几个协警给弄得是彻底地都瘪了气,都垂头丧气地恳求韩大嘴,要跟自己的家属见一面,愿意无条件地交罚款回家。第六天上午,吴校长、宋老师和那六个学生家长,分别地都跟自己的老婆见了一面,他们都乖乖地吩咐自己的老婆赶快回家筹备钱来赎自己。另外,他们还都吩咐自己的老婆一定得把今天中午派出所有关工作人员给他们这些人送行的两千元的酒宴钱也交上来。
  本土生,本乡长大的宋老师,他还得在这片地上混生活,回到学校,便若无其事地继续教他的数学课,但他心里头的阴影,只有他自己知道究竟有多么浓厚了。可吴校长他必究是多年的一校之长,他如何受得了这种折腾和窝囊气,回到家里就发起了高烧,当天下午就他老婆就和学校里的司机把满嘴里说胡话的吴校长扶上了小车,直接给送进了冈山市人民医院。
  吴校长的大姐和姐夫到医院里来看望他的时候,吴校长坐在病床上,如实地将自己那五天的遭遇向他姐夫陈大黄倾述了出来。当时就气得陈大黄满脸发青,气得他大姐情绪失控,像个街头上的老泼妇似的,站在病房里就嗷嗷地骂起了司马大虎和那个琢磨点子祸害人,缺德带冒烟的韩大嘴。
  陈大黄坐在凳子上,低着头闷闷地抽了一根烟,又沉默了一大会儿,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懊恼不已的吴校长,无可奈何地说:“唉!咱没有什么好办法,人家的后台太硬了,咱到哪儿也告不倒他们。别说我已经退休了,就是我现在还是市委组织部部长,也惹不起司马军、司马燕和那个什么司马大虎的。咱惹不起人家,还是能躲得起的。这样吧,你先住在这里安心养病,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找你们的时局长,怎么说他也是我当年一手提拔起来的朋友,我请他把你调到教育局当个中层干部,应该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反正你的年纪也不算小了,进局领导班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在局里糊弄着再干几年工作,稳稳当当地退休回家就行了。”
  吴校长躺在了病床上,闭着双眼,沉默了好一大阵子,睁开无神的眼睛看着他姐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行,那你就看着办吧,反正我是不回那个东山镇中学了,我也没有精神头工作了,人家局领导安排什么工作就干什么工作吧。”
  吴校长说到这儿,坐起身来,看着陈大黄又继续说道:“姐夫,你是不知道的,这两年的东山镇那是大盖帽满天飞啊!连一些当地的老百姓都说,九顶大盖帽管一顶破草帽。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呀!谁也弄不清楚东山镇的老百姓到底要花多少钱,才能养活起他们那一些祸害人的熊东西。姐夫,你好歹也当过几年的市委组织部部长,你说说,东山镇这个熊地方,不会真的就是现今中国的一个缩影吧?你说这个社会上什么时候才能够风清气正啊!”
  陈大黄看着吴校长那似乎是一脸期盼的神色,深沉地说:“总之是会有那么一天的。你要相信党中央一定会采取一些措施来弥补这一些社会改革所带来的历史进程当中不可避免的漏洞,改革完善各项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这是社会发展的大趋势。”
  “你说的也是这个理,可我看你说话的神色怎么有些底气不足啊。”
  “唉!也许是吧。咱哥俩说句实话,这些年来,我的心里也挺纠结的,也挺困惑的,也挺迷茫的。但我现在还是相信风清气正的官场、商场,风清气正的社会风气很快就会到来。”
  “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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