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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胥子露立马清风桥 邱月润兵进青石关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6-11-15 18:19:38      字数:4929

  诗曰:
  腊梅独立九尽头,春色层染任两极。
  捧上紫袍表来路,只笑月升中天时。
  恩义付与自由岁,手足裹在连理中。
  待到耄耋同根蒂,一场名利是归期。
  修真皇帝十三年,玄元四十八年冬,十一月,王超(字志鹏)妄图迅速扫清云集锦阳关外的各路匪寨威胁,然后请缨转往鲁南战场,借以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孰料出师未捷,仅在荒唐林一战几乎全军覆没,负伤大败而归,最后走投无路,抑郁而终,因此造成北关失守,济、赢之间绵延数十里山林之中的各路悍匪,受傀儡朝局的支持涌进锦阳关,直逼赢城,小北王魏灿亮(字霸原)、王石寨主孙雷(字冰原)各部占据赢城要塞,使得赢玄门自立宗以来,迎来了第一次灭顶之灾,英雄四散而去,玄锡维(字穹高)逃亡城南,刘金鑫(字梦天)孤军奋战,欲夺回本寨,皆因势单力薄、屡屡败退。
  玄元四十九年春,一月,胡庆波(字彦楠)受命以同乡、同窗之谊,自称求和使者请魏灿亮在土井山赴宴,假称赢玄门愿奉其为小北王,并亲自作保立文书准其接管锦阳关外至济南各部辖区,与玄门协力保全鲁中,好蹉商停战之事,魏灿亮得意忘形,果然守时而至,席间胡庆波突然拔剑将其刺死,其党羽不战而散,被围剿数月的刘金鑫乘机集结兵马反攻孙雷驻防大营,将其赶至古城以北,收复赢城,然就在此时,孙修庆(字豫忠)忽然得到密报,临淄发生政变,又一场形势严峻的战争一触即发。
  玄锡维急忙召回杨敏(字星魂)、朱从友(字崇真)众人商议对策,群贤会于堂下各个束手无策之时,见锡维摇了摇头,含泪叹道:“彦楠计赚魏霸原,梦天奋力死战方夺回赢城,孙冰原尚未剿灭,可恨临淄又要起事,莫非天要绝我乎?”孙修庆慌忙起身劝道:“此刻不是气馁之时,主公尚需运筹帷幄,才能决胜千里,成霸业者,岂因些许磨难轻言放弃耶?”锡维一惊,闻修庆道:“适才得到密报,临淄侯已被软禁,王应龙总览军政大事,兵屯青石关外,极有图我之意,大敌当前,可先调集兵马御之,保全赢城再作计议才是!”
  不曾想孙修庆话音方落,玄锡维却摇头笑了,众人疑惑不解时,锡维方道:“天知道邱月润被软禁是真与否!我深知王应龙为人,他生性勇猛威武,绝非苟图富贵之辈,岂因图我而作悖逆之事?倒是邱月润……!”他没再说下去,众人似乎已明其意,修庆这才恍然大悟,又坐下了,心说道:“既是天命,夫复何为?”
  皓月当空,夜已渐深,再说临淄侯邱泽(字月润)独坐阁楼外廊上,凝眉望月不时一叹,把盏饮了一杯,含泪叹道:“我原不为功名利禄而来,当日与奉彦等一齐下山,本是各为成就一番事业,演绎春秋,不曾想……竟都是为你作了嫁衣裳!”说着说着,不由得恍恍惚惚间就睡下了,一阵云烟闪出,显出一位大神,身呈青蓝色,发垂披肩、愁眉瞠目,右眼仰视、左眼俯视,嘴角两侧露出两虎牙,大忿怒相,上衣斜帔、下着摆裙,右手智慧剑、左手提金刚索,以童子相站姿安立智慧烈焰之中,乃是不动明王,邱泽猛地一下惊醒,见势大惊,忙俯身哭泣拜道:“老师!”这不动明王轻轻笑道:“我的儿,身为一代人王地主,这是何故?”邱泽一时不能答对,知是天命,不敢轻言。不动明王落下云端,近前扶起邱泽来了,才又点头笑道:“本座知道你的难处,此皆天命不可违也!”邱泽拭泪惊问道:“可是老师?”不动明王摆手拦下了他的话,细细劝道:“我方辞大梵天来,我佛特意嘱我来走一遭,提及三教共修《封神榜》一事,你虽应时喊我一声老师,出身也是玄门子弟,应当晓知此间道理,旧年你在太虚玄修,是为促成一件功德才下山的,是故应当料到今日,这件事……并非是你的错,你只放手去做便罢,到头来终是功德无量!”正言间邱泽回过神来,不动明王早已升入云间,只还笑道:“我的儿,千难万险,只为磨练你身,还望自加珍爱,好自为之!”
  邱泽再醒来时天已大亮,伸了伸懒腰正要起来,王俊山(字应龙)匆匆上了楼楼来,远远见了邱泽这番模样,急忙近前扶他,惊问道:“君侯?”邱泽不用他扶,独自起了身来一叹,凝眉低声问道:“兵马可曾准备就绪?”俊山躬身拜道:“左右营一万三千兵马已奉命驻扎青石关外,只听君侯钧令,即刻叩关攻打!”邱泽松了口气,忽又问道:“悔不听将军之言,当日乘乱进击,如今魏、孙已破,玄穹高夺回赢城重整旗鼓,我等此时出兵,还能胜否?”俊山不敢多言,只是轻轻答道:“只要君侯意决,某等誓死拼杀,我部兵马胜出青石关内驻防兵马数倍,取关自然不难……!”邱泽听到这里不便再问,只慢慢紧握住了王俊山的双手,点了点头。
  二月十二日,王俊山率部攻打青石关,张胜军(字子岑)面对关下的一万三千气势汹汹的攻城兵马含泪一叹,紧咬着牙关避不出战,此时他在等待的,是赢城至今还未决断的战略部署,玄锡维众人踌躇未决时,孙修庆摆手一叹,起身忙道:“让张子岑迎战不能,弃关断然更是不可!主公可亲自修书一封,让古城路口的胥子露迅速率部北上,或许,此人能暂解青石关之危!”郑永恒(字梦硕)凝眉叹道:“可是因为丽姐姐的事儿……?”孙修庆摇了摇头,劝道:“虽说他们早年与志鹏纠葛情愫之间多有积怨,可毕竟是过去的事儿了,何况丁女侠终还是嫁给了周将军,两不相怀,更与我玄门互不相干,主公那时也多劝慰与他,可谓是仁至义尽了,也就没有什么怨恨可言了!且志鹏已死,胥子露自然也不会再以此事挂怀了,如今关乎赢城存亡之际,他是性情中人,又素爱面子,必不会袖手旁观!”玄锡维闻言点了点了点头,叹道:“我料他还是有分寸的,就依先生之言,我即刻修书送到子露那里,请求出兵增援青石关,这个事儿不必再议!”说完一顿,又回头看了看凝眉不言的杨敏,嘱道:“你也回去收拾一下本部兵马!”杨敏从眼神里看出了他的心思,点了点头便也回去了。
  古城路口,胥树强(字子露)接到玄锡维信函,心中稍有犹豫不决,忽见前哨官进门拜道:“少帅,青石关外军情已探听明白!”树强回神坐在了案前,低声问道:“速报详情!”那前哨官回道:“临淄王俊山左右两部一万三千人叩关攻打,张子岑守关将士两千人坚守不出已有三日!”树强闻言一顿,额上虚汗直发,心说道:“青石关乃赢城的东北屏障,一旦有失,赢城休矣!”这时才细看胥树强,白净、水润的容貌,匀称、风骚的体格,眉如墨染,目似明星,俏鼻梁、小嘴巴,秀气、飘逸的碎发,搭配着淡蓝色的锦衫、玉靴,蟒带、金挂缀满了钻石宝珠,又一个才子佳人,本也是文殊广法天尊门生,与狮子星座同生同源,幼读诗书,满腹经纶,整日喜爱调琴歌舞,又武艺精湛,正是一代儒将风范,只见他忙起了身来,紧攥着锡维书信,急道:“传我将令,挑选弓弩手一千、骑兵五百、马步军组三千速速北上,增援青石关,不得有误!”
  胥树强一声令下,一旁徐文科(字紫铭)惊道:“孙冰原尚隐匿在二十里外,近在咫尺,大军拔寨去时,难保他会不动,倘若乘虚杀来,何以挡之?”树强凝眉一叹,冷冷笑道:“大军动时,自教他出来送死!”文科一惊,树强忙吩咐道:“料孙冰原此时,也在静观我们的动静,大军去时,孙冰原必然迅速来取大寨!你可先率留守兵马埋伏道旁,我等率部北出三十里,然后带骑兵突然杀回,孙冰原必死!”果不出胥树强所料,胥树强援军北去不到四十里,急忙勒马回望,笑道:“尘土低而宽广,是孙贼步兵进发之故,前军止步待命,后军速回我回去除贼!”这时孙雷残部原有四千余人,结果仅在寨前遇伏被射杀就已大半,前有徐文科、后有胥树强,两面夹击之下自刎而死。
  内贼已除,再无后顾之忧,徐文科整编留守兵马连同王石寨余部迅速追随胥树强北上,次日黎明已到青石关内,消息传到玄锡维那里,众人欣慰不已,胥树强到了关上,将士们东倒西歪,张胜军已有三日未曾饮食,面色蜡黄、气血虚弱,倚门仗剑方才勉强站住,见是胥树强到了,当即喜极倒地,树强惊道:“子岑?”便忙令左右将他抬下关去,随向东望,但见密林里不时有惊鸟飞过,又闻哨探前来报道:“将军,王俊山兵马正在分批退去!”众皆一惊,徐文科闻言笑道:“必是王贼见久攻不破,而今我们又来增援,已然无望,故而退去!可速出关追击!”话音未落,树强摆手阻道:“我大军今晨方到,王贼兵马多我数倍,岂有不战自退之理?料他此退,必然有诈!我观山道两旁密林隐蔽,不时有惊鸟飞过,此乃伏兵所致,岂能瞒得过我?”
  回顾关上胥树强并未追击,王俊山勒马止步,摇头叹道:“孰料赢玄忠义之人,各个智勇兼备!我今取关,诚为难矣!”身后李琦(字海明)忙道:“何不偷渡东山,绕过关去,切断他的归路,然后决一死战?”俊山闻言一顿,沉思片刻微微一笑,答道:“海明之计甚妙,真天以海明赐我也!”随后,王俊山亲率精兵一千翻山越岭,历尽艰险偷渡东山,乘虚进兵古城路口,欲断胥树强后路,胥树强闻讯大惊,急道:“古城路口若失,我等空守关上已然无益,待他休整完备,前后一齐杀来,则我休矣!”
  徐文科松了口气,起身叹道:“他只一千兵马何足虑也,你只管安心坐镇此间防范,我自率两千人前往剿之!”树强摆手拦住了他,劝道:“王贼亲自前来,必然志在必得,且有李海明、李元简、李元会相随左右,你独自去,怕不是他的对手!”文科一惊,树强问道:“子岑身体恢复如何?”文科忙道:“已然大安,今晨已到关上巡查防务!”树强便道:“这便是好,你自留下两千人马与子岑坚守关上,我引近卫一千人去会会他!”文科惊道:“你是关上保障,倘有闪失岂不事大?且一千人……!”话尚未完,树强摆手阻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胥树强亲率一千近卫去追王俊山,欲超近道先回本寨,不想遭到李琦伏击,所部仅剩三百余人,加之李琦攻势甚急,树强根本来不及向赢城求救,孤军奋战一天一夜,突围返回本寨,坚守古城路口,丝毫不敢松懈,眼见王俊山已然率兵渡过龙马河,于是吩咐兵将埋伏,自己一人跨马抡剑而去,立于清风桥上,喝道:“逆贼,可识清风剑胥子露否?”王俊山挥手令两员金甲将军李金顺(字元简)、李金元(字元会)纵马而来,树强沉着应付,不几回合便将二人斩下马来,鲜血流进河里,一时间河水汹涌,滚滚西去,王俊山、李琦众人大惊失措,惊慌间人仰马翻,大军仓惶败退。
  王俊山率众北窜二十余里,李琦尚还心惊肉跳、脸色苍白,忽然从马上摔落下来扑通跪倒在地,口称道:“那胥树强武艺精湛、治兵有方,我部出师未捷,竟先折损元简、元会二将,岂天意哉!”王俊山见势勃然大怒,近前指责道:“汝为将乎?我大军翻山越岭、风餐露宿,浩浩荡荡到此,兵士无一不向前、将领无一不尽力,如今寸功未立,汝却说出这番话来!怎对得起三军将士?”李琦惊道:“将军……?”俊山怒道:“不要说了,若换做别人,单以扰乱军心之罪便可杀汝!今番看在往日情谊,且不杀汝,汝若稍有良知,还是速思破敌良策将功补过罢!”说话间,发现李琦跪在原地已然不动,再令人细看,已经气绝身亡,王俊山含泪松了口气,便不再言。
  李琦死后,王俊山窜进密林隐蔽,意在再渡东山回去,胥树强得到密探,急忙率人前往拦截,在穷浮山将其射死,然后急忙赶回青石关上,当夜出关突袭临淄大寨,临淄左右营两部兵马近五千人被突如其来的大火、乱箭夺命,大败而退,李文科笑道:“临淄各部兵马已败,不如一举东去,乘势夺取临淄!”树强摇头叹道:“我等使命,是为保全疆土,攻城夺地,关乎国事大局,还当速遣人去赢城请命才好!”
  当夜消息传到赢城,玄锡维凝眉一怔,孙修庆急忙问道:“主公还有何虑?此时不取临淄,久后必为大患,那时腹背受敌,安能稳坐鲁中?”锡维轻轻叹道:“但恐与名不利,岂不为天下之人耻笑?”修庆笑道:“人不犯我,则我无故夺取城池、扩张地域必为天下耻笑,可而今天命人来进犯,岂非良机乎?主公又……何必迟疑不决?”锡维长舒了口气,心中总觉不妥,难下决断,修庆便道:“当日袭取泰山各部之时,竟如此同,主公怎不详察?”锡维含泪叹道:“我岂不知这番道理?只是……可惜了邱月润耳!”修庆明了其意,这才劝道:“主公既如此说,我便能领会了!我知主公待人待事情深意重,庆与月润亦无私怨!只是天意使然,今若不从,也是负人!虽不知主公与月润之间到底有何渊源,但就今日之事看来,此间绝非负心之意,倘邱月润从天命而顺意奉献城池助主公成就大业,主公不取,岂非负他?”锡维听得这般解释,点了点头,答道:“我今夜心乱如麻,暂请先生回去歇息,明日再议如何?”修庆无奈,只得点头退去了。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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