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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王莘歌被拐卖(下)

作品名称:人间三视      作者:思魁      发布时间:2016-11-15 08:50:01      字数:4795

  这夜,王莘歌还是失眠了——夜深了,她只好关了灯,却整夜睁眼看着黑洞洞的房间,感到孤独恐惧。一种吃不透,摸不准的模糊预感,使她内心惊悚,觉得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顿感前景迷茫,她的人生使她望而生畏!树影在花格玻璃窗上摇来曳去,溶溶的月光泻进屋内,一切都影影绰绰扑朔迷离,朦胧难辨。一种孤守空房的伤感油然而生,心里异样,不是滋味。高峰不在的夜晚居多,她从不很在意过,也从来没像今晚这种辗转反侧,孤单生悲过。胸中气鼓鼓,一会儿悲,一会儿恨,又一会儿冤。心里诧异:她和高峰一向感情她觉得也不太错,上次为他伯的事吵架,也只是碟子碗相碰撞——之小事,谁家夫妻都难免。他几个月不回家都可以理解,可怎么就在外边另找下女人了?男人,真不可思议。如果真如那人说的,那女人真比她强——她感到一种潜在的危机……她决心不惜一切早早平息这种危机!她太珍惜自己的今天了。
  夜,寂静无声。焦虑,忧郁使她翻来覆去,躺着极不舒服,她便在黑暗中坐起来。她圆睁着两只湿润的大眼睛,望着窗子发愣,并盈满了泪水,象黑暗中闪烁的两颗星星。一种受人欺瞒了的心里意识,使她腮颊也很快被泪水濡湿了。在迷蒙、灰暗中,孤怜自悯。
  黑夜沉沉,屋里更加黑乎乎一片。黑暗里的心,也特别沉重。她思前想后,明天去了,该怎样处置这事?明天就算抓住他和野女人在一块,有了真凭实据又能怎么样?如果闹开了,他物极必反,拉下脸来一定要和自己离婚和那女人结婚怎么办?那时反成了事与愿违,自己以后怎么收拾局面?再一种情况就是他死不承认怎么办?还有,若是那要钱的人是骗子又该怎么办?这一连串问题,她深感个个都棘手非常,都严酷的挑战着她,以至使她心力绞瘁。她多想在这黑夜里痛哭一场。
  夏夜时节,天亮的特早。莘歌一夜没有合眼,早晨四点多起床又早,好做准备,早早去车站等人。
  一路上,三人虽同坐一趟班车,但莘歌和三强却装作陌路人。到邻县县城后,那人带莘歌坐出租车到城西一条胡同,那人指着一户家门说:“就这地方,就是那家,你给钱吧。”
  莘歌问:“是哪一家?我得证实了,再给你钱。”
  那人嘿嘿一笑说:“你说得好听,我告诉你了,让你‘证实’好了,你闹你的事去了,我再跟在你身后边要钱?我犯傻了?给钱!你若不按原先说的办,算我白跑一趟,我就走人!”
  莘歌说:“你若是拿钱走了,我上哪儿找你?”
  那人脸一黑说:“我能走?你给我一半钱,还不够我本来的,我会走?好好,你这人说话不算数,这钱我不要了,算我倒霉,太听信你了。你装好你的钱,我走了。”那人气熏熏就走,嘴里唠叨:“女人家就是撕不长撴不展的,干啥都疑神疑鬼!”去了。
  莘歌见那人真生气走了,忙跑去拉住——好说着,道歉着将一半钱给了那人,那人还气吁吁不要,莘歌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好话说了一河滩,那人才收了钱,才不再生气了。
  那人指着一家说:“你男人就住在二楼西边那间房子。你去呢?还是我先去看看他人在不在呢?”那人看着莘歌问着,莘歌没回答,那人又说:“要是他这时人不在,咱们冒二失三去了,就算那女的在,咱们也没法子。她要不认账,而且容易打草惊蛇,明天他们要另搬个地方,上哪儿找去?事就难办了。现在,我先去看好了,你再进去,他们俩人要是都在,来他个措手不及才好哩。若不这样,咱们也好另商量招数。”
  莘歌觉得这人为自己着想还这么细心,就很乐意同意那人先去打探。
  那人去后,她马上给三强打手机说明了情况。
  等了好大一会儿,不见那人出来,莘歌心里发急,还是硬着头皮等。又过了一会儿,还不见那人影子,莘歌已心慌意乱站立不安了。一种被人骗了的感觉油然而生……丢了钱,被人骗——多丢人!她向来都以为自己智商不差,要是这回栽了跟头可就惨了。那人不回来,莘歌越来越觉得事向不对,马上给三强打电话,让他赶快过来想办法。
  三强来了,她忙说现在的情况。可就这时,那人回来了。三强走开。那人走过来问莘歌:“你和那人说什么?”莘歌说:“一路上坐一趟车同来,碰上随便问候几句。”莘歌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
  那人说:“你男人不在,只有那个女的在。你看怎么办?”
  莘歌没主意了。问:“他人干什么去了?”
  “那女的说。她家没有劳动力,你男人帮她家种地,今天浇地去了。”
  王莘歌听了,气得当时变了脸色。她慢慢睁大眼睛,皱紧眉头,撅起嘴,心里极不平衡地想:“家里地里活儿总忙我一个人,一个忙天过来,里里外外虽说没有从前那样忙了。可你不在也总够我一个妇女受的了。我只知道你上班去了,我心里还不冤枉,而现在呢?你在外边搞女人,扔下自己家不管,倒会体谅姘头家‘没劳力’了,你良心狗吃了?”莘歌恨得牙咬得咯吱咯吱的,但终竟没有在这人面前说一句话。
  那人又说:“事情办起来还真有些不容易——你试想:就算你男人和那女人都在那个房子里,咱们去了又能怎么样?他们见你来了死活不认账,你也没办法。房主和旁人心知肚明也不会为你做这个证明的,你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能闹出个什么结果?”
  莘歌觉得这人话说得很在理。她沉思了半会,想不出个办法,心也一下子凉了半截。于是,反来求教那人:“你说怎么办?我一个妇女,也不甚出门,现在就全听你的了。”她目光恳切地看着那人。
  那人和气地说:“我姓黄,叫我黄哥。你一个女人家也确实不容易,黄哥帮你帮到底。你听黄哥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拿住他们的把柄,有把柄就不怕他们不认账。怎么拿呢?就是要下决心想办法让他们俩不管其中哪个,用他们自己的口说出,或承认他们的关系——用磁带暗里录下来。你拿着这个把柄,不管怎么和他们闹,就不怕他们赖账了。”
  莘歌激动得说:“谢谢黄哥!多亏黄哥经多见广有办法。不过,能容易让他们说出关系来吗?”
  那人胸有成竹地说:“我看不难。一会咱俩一块去,你得说你是高峰的一个什么熟人,有什么事找他。那女人不认识你,你问她:高峰是她的什么人?她当着我的面,不会改口,就得承认关系了。你录下不就成了?只要你表情自然,事情就一定顺利。”
  经这人一说,莘歌心里总算有办法了。于是,和那人商议买小录音机,编假话。这人成了莘歌得力而热心的好帮手。莘歌从心底已开始感激。这人说话周到,办事老练,也热心肠,今天多亏此人了。虽拿了她不少钱,但要不是这人,谁知她会被高峰瞒到几时呢?谁又能知道最后又能酿出个什么大祸呢?今天,只要事情办得顺利理想,提早除了此孽,这钱花得值!
  莘歌请那人吃饭。诚心诚意,心里觉得踏实!
  买了小录音机,莘歌跟那人来到要找高峰的那间屋里。莘歌一眼看到一个年轻漂亮水灵灵的高个女人在忙着炒菜做饭。小锅里吱吱响着,整个小屋都飘飞着炒菜的油香味。那女人手忙着,只是用一个甜美的笑靥瞅了莘歌和那人一眼,嘴里热情招呼请坐,说着客套话,眼总看在这儿吱吱作响的锅上……和那咚咚的刀切菜声,那吱哪吱哪的锅里声,嚓嚓的铁匙铲锅声,组成了一支轻快响亮的做饭交响曲,给灶气飘香中的倩丽女人更增添了一层姿彩迷离的声色。莘歌和黄哥以笑脸相向的坐在一张简易床边,观赏着这女人欢快的炒菜表演。一种家的感觉,一种天伦之乐的温馨,让人爽心悦目。
  菜炒好了,那女人客气地上前来递烟送茶,说这问那。
  黄哥示意莘歌打开录音机,把她两人作个介绍后,问那女人:“你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那女人嫣然一笑回答:“只怕天黑了才回来。”
  莘歌问:“李高峰是你丈夫?他娶了你这么漂亮能干的媳妇,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怕我吃他的喜糖?”
  那女人吃吃一笑,说:“他回来了,我对他说,让他给你补上。”
  黄哥问莘歌:“你打算等?还是找高峰去?”
  莘歌问:“找,上哪里去找?”
  黄哥问那女人:“你家离这儿有多远?”
  “也不太远。坐车一会儿就到了。只是班车不方便,坐出租车费钱。”
  黄哥对那女人说:“你能不能领她去找你男人李高峰去?她有要紧的事!”
  “这……”那女人一脸为难的表情。
  黄哥马上作出不高兴的样子说:“这什么?这事你要是给耽误了,高峰回来一定非怪你不可!况且,不管坐什么车,来回她都不让你掏钱,你怕什么?”他马上又对莘歌递眼色,莘歌会意,立即表示车费她掏,求这女人领她去。心想:现在已有“把柄”在手,在这女人家里一闹,他家里人知道他们女儿和有妇之夫在一块,让她闹上门来了……那将事半功倍!所以,莘歌迫切地恳求那女人带她去见高峰。
  “只是……”那女人吞吞吐吐一脸不愿意的样子。莘歌连忙好说歹说,加上黄哥旁说,那女人才总算同意领她去。
  黄哥对莘歌说:“咱们先在外边办点事去,让她赶快吃饭。半小时后,你来找她,让她带你找高峰去,我就不来了。”
  黄哥叫出了莘歌,要走了剩余的两千三百块钱去了。
  莘歌马上给三强打手机,说明了情况,叫来了三强。商议:得提前让三强找好出租车,以应不测。三强找车去了。
  半小时后,三强坐着出租等在胡同口后,莘歌才找那女人去了。
  那女人说:“胡同里边就有车,我联系一下。”女人打电话后,对莘歌说:“咱们去那边先走,车一会就到。”那女人领着莘歌出门,却朝胡同里边走去,莘歌示意三强——她们走了,但无法告诉三强:她和这女人要走向哪里去。
  她们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过道,又拐了两个弯来到一条街上,过来了一辆出租车停下。她们坐上了。莘歌问:“咱们这是往哪儿去?”
  那女人对她温情脉脉地一笑,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莘歌知道了:三强哥租了车也没有用了……
  车开了半小时多了,她才确定她们的车在一个劲向南驰去。这时,三强给她再次打来电话,她只能这么说。她问那女的,那女的不是笑而不语,就是笑而引开话题,要么就是坐在前排只顾看着前方。
  车又跑了一会儿,在一个偏僻的只有几户人家的门前停下,她们下车进了一家屋里。
  房间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恶眉瞪眼的,用一副挑剔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莘歌一番后,疾首蹙额的半天才嘿嘿冷笑着疾言厉色地说:“就是这么个浑货,也值得花上三千元买来!我还真以为像你们说的——美如天仙呢,却是这么个干干廋瘦的,还谈什么多么漂亮?还指望她赚钱?我看非赔不可!”
  和莘歌同来的女人不高兴地说:“你别谈嫌鸡蛋没毛啦!像这样的女人,虽谈不上十分人才,少说也总有六七分了吧?真像仙女一样的可有几个?又轻易就能弄来?你要再这样过甚要求,我看以后就干不成了!”那女人嘟囔着走出了房间。
  此刻,莘歌已经惊骇得魂飞魄散了,她傻眼盯着这房间只有她和这个凶男人时,马上本能的想到向外跑……那凶男人一把抓住她,轻轻一下甩在沙发上去了。这胖大凶恶的男人,马上变成一副眉飞色舞的得胜样子,近前用猥琐的眼神看着莘歌,昂然得意地说:“实话对你说吧,你现在就是我们用钱贩来的货物,到了我这儿,就等于是煮熟了的鸭子,就别傻乎乎的还做梦想飞了。你也没看看你已经到什么地方?还是放明白点——入乡随俗吧!”这人妄自尊大的训话。
  情急之中,莘歌想到了三强,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指望三强救她了。她马上侧过身,想给三强打电话。在那人没有注意时,偷偷打通了,她悄声啜泣:“三强哥快来救我,那人是人贩子把我骗了——这地方我一时还说不清……”那个胖大男人扑过来了,一把夺走了莘歌手机。朝她淫威的狞笑着,说:“你胆倒不小,到我这里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啦。看你还不老实,不让你先打上男人的烙印,你就不会老实的。”他将她两手不吃力的提起,扔到里间一个大床上去……他用脚踢上房门,不慌不忙去脱掉自己的衣服,她一眼瞅见了他那粗糙壮实的胸脯上黑粗的毛毛,健壮如牛的肉体……莘歌缩作一团,无地自容,她吓呆了。
  那男人一脸淫荡地朝她笑着,两眼灼灼如焚的望着她来到床前,嘴唇颤抖着似要生吃活吞了她……莘歌一下吓得失声悲叫起来:“妈喔呀——”她看见这人就丧魂失胆,这人朝她伸手撕她的衣服,一种眼看着被强大野兽生生撕裂的惨烈绝境,她绝望地,声嘶力竭的绝叫……她如鼠见猫,心力皆瘁的望着这个兽性大发的胖大男人,如老鹰抓小鸡似的向她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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